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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想要分开,却又如何能舍却这缠绵滋味儿?
苍鹰却没她这般纠结,浑浑噩噩,自顾自想着心事,无论李书秀靠不靠在他肩上,此举合不合礼数,他皆丝毫不以为意。
过了许久,李书秀忽然听到从村外传来十匹马儿疾驰之声,她朝远处眺望,见到在草原与夜空相接之处,有一队骑士正纵马奔来。当先一人正是九婴,他身后之人不知身份,但瞧他们的打扮,也都是些本地牧民。
靠近村庄时,九婴缓下马蹄,慢慢踱进了村,见到苍鹰,面露喜色,下马说道:“大哥,三妹,我回来啦。”又朝李书秀望了一眼,见她嘴角微翘,可见心情极佳,暗觉奇怪,却也不来过问。
苍鹰问道:“二弟,你身后这些朋友是。。。。”
九婴道:“他们是裂戎帮的兄弟,是我邀来的帮手。”
李书秀听说过裂戎帮的名字,此帮派也是草原上一大匪帮,但他们以侠盗自居,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抢劫过往商客,又开着黑店黑酒铺,不知害死过多少旅人。他们从不抢劫村庄平民,口碑不恶,但势力却不如秃鹫帮与碎骨帮,屡次交手,吃亏不小。不知九婴将他们引来做什么。
裂戎帮众人中走出数人,朝李书秀打量一番,见她十分美貌,脸上皆露出调笑之意,但九婴朝他们一瞪眼,这些盗匪立时收敛,九婴拍拍手,叫了几声,篝火旁的阿布拉老汉领着几人走了过来,怀中喀拉喀拉作响,抱着碎骨帮那些缝着碎骨的衣物。
裂戎帮一见这些衣物,立时高声欢呼,其中一人名叫七敦,是裂戎帮的三当家,身高马大,满脸沧桑,他面露敬佩之色,对九婴说道:“九法王,你手段当真了得。这些衣衫,乃是碎骨帮‘碎石铁鞭’罗六爷统领之下属所穿衣着,这帮狼崽子自称‘草原狼’,乃是碎骨帮最厉害的一队马贼,平时嚣张跋扈,横行草原,足以与蒙古精兵较量,想不到今日竟然栽在九法王你一人之手。”
九婴谦逊道:“在下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他们见我一人,疏于防范,被我攻了个措手不及。”
苍鹰见他们架势,顷刻间明白过来,他将九婴拉到一旁,问道:“裂戎帮也是明教的教徒?”
九婴叹道:“明教流年不利,声势颓靡,昔日元老死的死,退的退,眼下这裂戎帮的帮主,便是咱们明教的教主,而这位七敦先生,乃是咱们的光明右使。”
苍鹰觉得古怪,笑道:“你们这明教只怕是冒牌的吧,我看是这些土匪挂羊头卖狗肉,故意诓你入伙。这七敦徒有力气,可内力武功比你差得远啦。”
九婴苦笑道:“我倒希望如此,奈何天意弄人,注定咱们明教有此之衰,只能暂避于西域,做这打家劫舍的买卖。不过他们虽然功夫不佳,但却知道明教总坛所在,那些经文教义也背诵的滚瓜烂熟,更与中原诸多明教教徒联系紧密,明面上势力不大,实则根深蒂固,远远胜过江湖上寻常帮派。”
苍鹰听他说的郑重,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但瞧裂戎帮众的神态,都对九婴敬重有加,几乎将他当成宝贝一般捧着。看来裂戎帮身处困境之中,陡然间遇上这么一位武功高强,智计了得的人才,自然是欢天喜地,对他加倍宠爱。
苍鹰问:“你们打算穿上碎骨帮的衣物,夜袭秃鹫帮的山寨?”
九婴点头道:“大哥猜的不错,我在秃鹫帮中有一位亲信,届时里应外合,定能马到成功。”说罢大声呼喝,让裂戎帮众人开始换上碎骨帮衣物。
苍鹰心头一阵冲动,只觉得手痒难挡,脱口道:“二弟,我与你同去,定要好好与秃鹫帮厮杀一番。”
九婴喜道:“我本就担心人手不足,硬手不多,大哥若肯帮忙,大事成矣。”
他一说要去,李书秀立时也道:“我也要去,咱们三人同生共死,同福同难。”说着朝苍鹰偷偷瞧了一眼。
苍鹰与九婴同时道:“不成!”
李书秀心中惶急,问道:“为什么不成?”
九婴道:“三妹虽然功夫了得,但毕竟是女子身手,敌人不盲不聋,听见你呼喊之声,自然会生疑。万一被他们识破,我这番心血,可就功亏一篑啦。”
李书秀哑口无言,但心中挂念二人,目光中满是忧虑。她先前也曾女扮男装,骗过拉普等人,但当时她化妆极为巧妙,旁人以为她乃是寻常少年,嗓音虽然娇嫩,却也不足为奇。此时招摇撞骗,突袭匪寨,情形却大不相同。
苍鹰笑道:“三妹莫要担心,你大哥历经战事,这条命至今还好好留着,别说这区区数百马贼,便是千军万马,你大哥我也不放在眼里。你好好留在营帐中,照顾好阿珍妹子,莫让这村子里的女人欺负她。”
九婴也道:“大哥如此了得,我自然只能瞠乎其后。不过此番突袭,并非要与敌人生死相搏,而不过是奇袭骚扰,挑拨离间的计策罢了,咱们不与敌人纠缠,届时趁着兵荒马乱,咱们一溜烟逃走,敌人未必能追的上咱们。”
李书秀说不过他们,也无法固执己见,愣愣的瞧着他们换上衣物,心底深怕又失去了这两位亲人,无奈之下,唯有默默向上苍祈祷。
苍鹰穿上那位匪首的衣物,又拿起他的铁鞭,在手上抛了几下,随手挥舞,有板有眼,鞭法颇为纯熟,与那位匪首的招式毫无差别。
九婴面露惊喜,问道:“大哥,你知道该如何使这铁鞭么?你会使那罗六的鞭法?”
苍鹰点头道:“咱们行军之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莫说是这铁鞭,无论是斧钺钩叉、刀枪棍棒,我舞起来都有模有样,那罗六的鞭法又非上乘武功,学起来还不容易?”
九婴沉思片刻,见众人准备妥当,向李书秀微笑道别,一声呼啸,众人一催缰绳,马儿嘶鸣,奔腾而出,疾驰而去。
————
他们在草原上绕了个大圈,行了大约有大半个时辰,来到连绵山岭之上,这些山岭起伏平缓,马儿可奔走自如,但九婴极为小心,吩咐众人下马牵行,穿过一座小树林,来到一座山崖顶峰,九婴指指远方说道:“那儿便是秃鹫寨的山寨了。”
苍鹰遥遥相望,夜月之下,只见那山寨依山而建,形状荒蛮,颇具气势,寨中灯火通明,无数喽喽正在饮酒作乐,山寨哨塔上有几人举着火把,目光警惕,朝着四周不停扫视。
九婴道:“那寨主便住在东边的大土屋之中,他有三位压寨夫人陪伴,此刻只怕正在贪享艳福。我潜入山寨之中,将这寨主杀死。随后放一把火,引着马贼追赶我。七右使,你与苍鹰大哥趁机潜入山寨地窖之中,随意搬去宝物,随后不要逗留,走的越快越好。一切细节,便按照咱们先前商定而行。”
苍鹰问道:“二弟,你使什么兵刃?”
九婴微微一呆,见他眼中忧虑,知道他心思缜密,当下笑道:“大哥当真仔细。我这计划之中最大的缺陷,便在于我手中兵刃。我只会使剑,而这‘草原狼’盗匪之中,却无一人是用剑的。但秃鹫寨的寨主武艺高强,若非我亲自动手,旁人也没有把握。”
苍鹰跳了起来,拍拍胸脯,昂首笑道:“那你可万万不成,与其败露形迹,不如由哥哥我代劳如何?”
九婴心想:“大哥剑法了得,仅比我稍逊一筹。他的鞭法虽然有模有样,但却不知深浅火候。赤脱寨主的双鹰刀法十分棘手,虽然远在边塞,但依然名动江湖,可见此人功夫之高。如若贸然派大哥前往,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三妹交待?”
正举棋不定,苍鹰急道:“我此行若是失手,提头回来见你!”
九婴就怕他说这话,一时忧心更盛,但左思右想,却无更好办法,于是他叹道:“大哥,你若无法胜他,定要设法脱身,我若等你不来,便会前来接应你撤离。”
苍鹰微笑道:“你看不起大哥的本事么?如此一来,我可非要取胜不可啦。”
当下九婴将赤脱的样貌大致对苍鹰说了,对此人所在方位、周遭守卫情况以及惯用兵刃,更是不厌其烦的详加描述。
苍鹰久经战阵,对这偷袭刺杀的勾当熟门熟路,听九婴说了一遍,便已经牢牢记住,九婴其后的叮嘱便显得颇为唠叨。他整理行装,涂黑面颊,取出长鞭,借着乌云蔽月的时机,从山崖上沿着斜坡静悄悄的跑了下去。
九婴伏在山崖之上,远远见到苍鹰身手矫捷,行动迅速,虽然轻功毫无章法,但比起寻常江湖人士更加机警,他善于借助周遭掩护,扑腾翻滚,纵跃低卧,灵活的宛若野猫。那秃鹫寨的哨兵虽然警醒,但却丝毫未觉有人潜入。
片刻之后,一阵夜风吹过,四周树木哗哗作响,苍鹰借机抛出钩爪,搭上木墙,三步翻过墙头,就此匿了影踪。
七 刃锋沾血()
苍鹰借着夜色,一路潜入山寨,他四下扫视,匆匆观察夜巡马贼行进路线,结合九婴所言,顷刻间算准途径,躲过众匪耳目,踏上墙角草堆,轻轻一跃,上了土楼的屋檐。
九婴说那赤脱身在三楼,楼道皆有看守巡游,连房顶上都站着一人。苍鹰盘算一番,索性先绕道爬上房顶,铁鞭一卷,将那人勒昏,点上穴道,随后翻身下来,在窗上一格,运劲极巧,震落窗闩,悄无声息的潜入土楼之中。
他在楼道上站定,但见左侧一排木门纸窗,装饰颇为秀雅,有几分江南客栈之风。门后屋中,传来男女调笑之情,那赤脱笑得颇为豪放,说话断断续续,似在胡言乱语,而屋内女子则连声娇喘,格格痴笑,已至意乱情迷之境。
苍鹰皱眉听了一会儿,心道:“这赤兔耽于美色,损精伤气,算什么英雄好汉?”他不愿暗中偷袭,深怕少了搏杀乐趣,索性站起身,一脚踢开门,怒吼一声,跳了进去。
那赤脱脸色黝黑,蓄着短须,身躯壮硕,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手臂肌肉虬结,正脱得赤条条的。他听见苍鹰闯进来,回头一瞧,只见来人手上握着铁鞭,身上穿着碎骨帮“草原狼”的服饰,心下大惊,将那女子推开,不及穿衣,从床边拿起两柄大刀,双目圆睁,有如桂圆大小,怒道:“你是碎骨帮罗六?”
苍鹰听过罗六说话,学着他粗哑嗓音喊道:“不错,你派人害死咱们寨主,罗六前来报仇雪恨。我一条大漠好汉,也不来暗中杀你,报上名号,叫你死个明白!”他满面灰尘,嗓子沙哑,竟将罗六学的惟妙惟肖,赤脱慌乱之中,哪儿能分辨清楚?他大吼一声,双刀交错,将苍鹰罩在刀光之下。
苍鹰往前翻滚,瞬间来到赤脱背后,一鞭卷住赤脱的刀柄,一扯一拽,赤脱料不到此人鞭法如此精妙,一时措手不及,左手单刀险些脱手,但他力气极大,将刀柄死死握住,总算留下单刀。他定了定神,怒吼一声,双刀如鹰爪般猛扑过来,苍鹰铁鞭一挡,退开一步,回手反击。
赤脱的双鹰刀法大开大合,气势威猛,但比起九婴的水火剑法来差的极远,两者相较,实有天地之别。苍鹰虽然平时不用铁鞭,又学着罗六的鞭法,此时与赤脱缠斗,双方却有来有回,丝毫不露下风。
斗了片刻,楼下众匪听见打斗之声,纷纷跑上楼来,只见寨主与一浑身碎骨的汉子激斗正酣,寨主吼声如雷,面目狰狞,攻势如潮水一般猛恶,那汉子手持铁鞭,鞭法灵动,虽然未有败象,但却被赤脱寨主迫得手忙脚乱,毫无半分胜机。
马贼纷纷冷笑起来,其中一人喊道:“这等微末功夫,也敢在咱们寨主面前撒野?”
又一马贼喊道:“这人是碎骨寨罗六,怎地今天喝醉了酒,敢来此送死么?”
此言一出,马贼们顿时吵嚷起来,连声嚷道:“大伙儿一拥而上,将他剁成碎肉!”
其中一位马贼挥手阻止,说道:“教主难得出手立威,咱们怎能扫了教主雅兴?我看教主眼下不过是在试探此人,等教主拿出真本事来,此人必定在十招内落败。”
众匪闻言大喜,齐声道:“二当家言之有理。”
赤脱平时最喜恭维,此刻将众人之言听在耳里,只觉得飘飘然,心中喜滋滋的,暗想:“这罗六的鞭法果然了得,但我赤脱的刀法独步塞北,别说罗六,便是瓦勒亲来,又怎能是我对手?”
他心下洋洋自得,登时咬牙使劲儿,刀法渐渐急躁起来,贪功弃守,将苍鹰逼退几步,围在角落里,招式狂乱如风,想要在数招内取胜,显显他寨主威风。
苍鹰被他一迫,鞭法忽然散乱,赤脱加紧猛攻,谁知苍鹰的铁鞭忽然穿破刀影,又缠住他左手刀柄,赤脱见他故技重施,哪里还能吃亏?将计就计,将苍鹰往他这边一拉,右手大刀朝苍鹰头顶劈下。
谁知苍鹰忽然放脱铁鞭,左手在赤脱右手大刀上一拍,将他这一招挡开,随后抽出腰间匕首,在赤脱脖子上深深划过,接连翻滚,踢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
这几招兔起鹘落,宛若惊鸿疾飞,实有鬼神难测之功,众匪大惊失色,哪里能反应的过来?只见赤脱握住脖子,鲜血泊泊而下,双膝跪倒在地,挣扎两下,倒在床前咽了气。
尸体横前,他床上女子披着被单,瑟瑟发抖,不敢出声,而那碎骨帮的刺客早已从窗口逃脱,窗外黑夜一片,月光入窗,显得格外恕�
二当家大叫一声,扑到寨主身前,探他鼻息,同时喊道:“快些捉拿小贼,莫让他跑了。”众匪惊醒过来,快步冲下楼去,大呼小叫,举起火把,出门一看,只见那刺客正从地上站起,瞧他们追来,撒腿就跑。
众匪咬牙切齿,正想追赶,忽然见到各处屋顶上都燃起熊熊大火,他们惊怒交集,却也无可奈何,在这草原荒漠交界之处,最怕失火,远近取水不便,若无储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火蔓延肆虐。
便在此时,二当家从楼上跳下,喊道:“寨主死了!凶手乃是碎骨寨的混蛋。他们杀咱们寨主,烧咱们山寨,这仇不能不报。”
又有一马贼跑了过来,慌忙喊道:“罗六不是一人来这儿,他还有不少同伙,刚刚从地窖中将咱们的宝物搬了不少!眼下已经跑的不知去向啦!”
众匪勃然大怒,哪儿还按捺得住火气?全数翻身上马,也不顾山寨火势,两百来号人一同冲出山寨,直奔碎骨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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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众匪跑远,苍鹰从藏身的沙堆中爬了出来,也是他深思熟虑,事先想好退路,等火势一起,众匪慌乱之际,他便躲藏在一处隐秘沙洞之中。
他拍去身上尘土,脱掉层层碎骨,朝来处的山崖走去,走到半途,忽然见到九婴率领众人骑马奔来,他一见到苍鹰,登时大喜过望。
九婴翻身下马,握住苍鹰胳膊,喊道:“大哥,果然好本事啊!我们在山脚下偷听秃鹫帮众人叫骂,他们都以为你是碎骨罗六啦。”
苍鹰经过一番激战,也觉得酣畅淋漓,精神焕发,他笑道:“那赤脱的刀法太差,只不过徒具蛮力罢了。我若用称手兵刃,三四招就把他打发了。”
九婴见此战大获全胜,心中喜悦,为苍鹰牵来坐骑,众人一道慢慢骑上山崖,沿着原路朝哈萨克族村落返回。
苍鹰见有众人马背上都绑着几个大布囊,问道:“这是从秃鹫寨中抢来的金银?”
七敦一听这“金银”二字,登时眉开眼笑,乐呵呵的说道:“不错,这秃鹫寨在草原中经营了十多年,地窖中藏的金银财宝不计其数,只怕家底比起许多富贵人家还要丰厚。咱们这次买卖可发了大财啦。”
其余裂戎帮众人一听,皆大呼小叫,高兴的合不上嘴。九婴与苍鹰虽不喜钱财,但见大伙儿这般热闹,也跟着鼓掌起哄,一伙人欢天喜地,欢呼雀跃,纵马狂奔起来。
众人来到村外,九婴从包囊中取出几样财物,让裂戎帮的人将其余金银带回山寨,吩咐几句,便与他们分别。
李书秀与九和郡主正担心他们安危,此刻仍未入睡,听见他们吵嚷着回来,急忙冲出来迎接。李书秀跑到苍鹰面前,关切的问:“苍鹰哥哥,有没有受伤?”
苍鹰一拍胸口,傲然道:“你大哥的武艺,当真是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来去自如,毫发无损,三妹无需担忧。”
李书秀惊魂初定,露出动人微笑,娇嗔道:“你这般胡吹大气,下次被人伤了,可别跑回来可怜巴巴的哭鼻子。”
九婴装出一副黯然神色,叹道:“三妹,你好生偏心,怎么不问问你二哥安危?”
李书秀“啊”了一声,心中不安,正想上前慰问,好好弥补一番,九和郡主却气呼呼的说道:“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这人如此可恶,姐姐你别理这坏蛋。”
九婴奇道:“阿珍姑娘,我几时成了恶人了?”
九和郡主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说道:“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狗叫?姐姐,你说这狗讨不讨厌?”
九婴面露肃容,挺直背脊,大步来到九和郡主面前,九和郡主也不瞧他,只是扭头生着闷气。李书秀见状,以为九婴动怒,正想出言相劝,忽然见到九婴蹲下身子,冲郡主嚷道:“汪汪!”
九和郡主与李书秀忍不住娇笑起来。笑了几声,九和郡主收敛笑容,说道:”这狗。。。好生不要脸,人模狗样的,当真可恶至极。”她语气中依旧带着笑意,虽在责骂,但听起来却像是情侣吵嘴。
九婴瞧着破绽,登时打蛇随棍上,呜呜几声,说道:“这位小狗姐姐,你说的是谁呀?”
九和郡主跺了跺脚,嚷道:“谁是小狗姐姐!你才是狗呢!”
九婴奇道:“你不是小狗,怎么听得懂我说的话?”
九和郡主说不过他,伸手在他肩上用力拍打几下,心中怨气顿消,脸上笑容绽放,美如雪莲一般。
八 难述前纠葛()
九婴见九和郡主气消,站起身来,柔声问道:“阿珍姑娘,你方才为何发脾气?若我真有不是,我心甘情愿受姑娘责罚。”
九和郡主性子不似汉人女子那般忸怩,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她说道:“你两番不辞而别,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人家自然生你的气啦,不过念在你此刻一片诚心,我便饶了你吧。”
九婴露出惊慌神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