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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
黄松公道:“但那几人可慌乱的紧,用布蒙面,手足无措,一边走一边流汗。”
李听雨搓手道:“这。。。。这可如何是好?这两个小家伙年纪轻轻,与人无犯,怎会。。。。怎会。。。。”
众人又想:“他们年纪虽轻,但以往做出的恶事,被仇家杀了,也是不冤。”但这话却不能宣之于口了。
雪冰寒道:“想必不多时定有信报,敌人显然是冲着堂主你来的。”
李听雨一想不错,稍稍镇定,苍鹰又问道:“那些人动手之时,有何特异之处?黄二爷可曾记得?”
黄松公在一旁坐下,擦汗喝茶,说道:“场面大乱,坊中那些女子乱跑乱跳,五颜六色的,老头子可没怎么瞧清。但有一护卫挥出一拳,其中一人这么一拧一拍。将他推了出去,又打出一拳,将木墙砸了个对穿。啊呀,那拳若是碰上脑袋,立时头破血流。”
苍鹰比划两下,一拳击出。问道:“可是这样?”
黄松公连声道:“不错,不错!可不是么?”
苍鹰沉吟道:“这似是少林寺的禅心拳,这一招叫禅房静悟,意在威慑,并不伤人,但若敌人手持利刃,这一拳便招呼在人身上了。”
黄松公恍然大悟,道:“不错,这些人头发不长。见到咱们坊中姑娘,要么眼睛发直,要么避而远之,也难怪会逃的这般快了。”
李听雨一听是少林寺,更是大惑不解,问道:“我那两个孩儿怎会惹上少林寺的和尚?”
雪冰寒道:“堂主有所不知,那人若使得是少林武功,便不是少林寺的人了。”
众人一听。都有些发懵,李若兰问道:“雪妹妹。你这话可让人听不明白。”
雪冰寒自号“包打听”,对江湖各门各派之事多少皆有耳闻,立时说出一段旧事来,令众人尽皆感叹。
原来数十年前,蒙古势大,占据北方之后。王庭之中,有过一场僧道之争。先是全真教得宠于大汗,兴道灭佛,迫害全国僧侣,少林寺乃中国佛法重地。首当其冲,倍受困扰。后来彼时的蒙古大汗先后派来两位高僧,入主少林,稳住局面,方才渐渐挽回败局。闹到后来,少林寺与全真教各派数百人,在大汗面前齐聚一堂,展开数日辩论,讲佛法,论是非,斗拳脚,将全真教比的一败涂地,从此少林昌盛,在全国各地兴建了好几座少林寺。
然则好景不长,十三年前,少林嵩山本院又卷入一场极大的是非之中,嵩山少林通告天下,说天下少林寺,无论南北,从此禁武修佛,不再与武林稍有牵扯,寺中武僧,不得再舞刀弄剑,否则逐出寺门,不再是少林弟子。而原方丈从此引退,不问世事。其后朝廷再度派高僧前往压阵,少林寺由此佛法昌盛,可武风全熄。如今北方各州各路,皆有少林僧当做僧官,但那些人并无武艺,江湖上却不再得见少林武僧的身影了。
赵风最恨蒙人,怒道:“这么说来,这些秃驴为了讨好鞑子,连老祖宗传下来的功夫都不要了?是了,也是他们如此奴颜屈膝,才有这般好处,少林别院开了一家又一家,却全是又酸又软的文和尚,各地都有和尚当官,给这些鞑子贵族当孙子!”
雪冰寒叹道:“此事委实难言,但如今少林寺得宠于朝廷,却消声于武林,人人都道奇怪,可却无人知晓原因。我听闻段隐豹大侠之事,心中惊讶:如他手中真有少林寺诸般神功秘籍,那只怕他与少林寺那场剧变有着莫大关联。咱们若能救他出来,可得好好问问原因。”
苍鹰猛然想起一事,说道:“十三年前,襄阳樊城失陷,江南武林各派组成联军溃败,蒙古人占领南宋江山,江湖四大高手全数失踪,江南武林惨遭荼毒,伤亡无数,与少林寺那通告可有关联么?”
归燕然曾听青苍子张君宝谈起过这段往事,心中震动,也道:“不错,我师父从樊城那儿逃出,也曾四处寻访武林同道,但都已惨遭鞑子屠戮,元军行动之快,直是出乎意料,仿佛对各门各派上上下下所处方位了如指掌。师父曾推论道:‘定然是江湖上出了几位大叛徒,所知渊博,结交广泛,引着元军四处残害同胞。这等人物,定然成名已久,手眼通天,江湖上寥寥无几,却不知到底是谁。’”想起师父当时激愤神情,也不禁有些恼火。
赵风一拍椅子,跳了起来,说道:“少林寺最是可疑!他们久为武林领袖,寺院遍布天下,凡是江湖之事,他们都要伸手管辖,自然对各门各派了如指掌。江南武林遭难之时,他们却偏偏退出江湖,逐出武僧,专心念佛,定是心虚畏罪,故意遮掩!而经过此事,他们非但不衰,反而由此兴旺,乃是鞑子奖赏他们忠心耿耿的好处!”
众人听他说的头头是道,都觉得颇有道理,但他们并非武断盲目之人,纷纷沉思,并不盖棺定论。
归燕然说道:“我师父说:少林寺定然没有嫌疑,樊城一役,嵩山少林寺派出百位武僧,援助战场,慷慨就义,无一逃生,这等英雄气概,他自愧不如。”
赵风登时肃然起敬,说道:“我过于鲁莽,诬赖了少林寺的大和尚,真是不该,不该。”
众人谈起这国仇家恨,热忱忘我,无不激动,李听雨却想着两个儿子,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可他知道江浔八友对这两位公子素来不待见,也无颜出言询问营救之策。
李若兰瞧出他心思,说道:“爹爹,你莫要担心,敌人若真是少林寺的。。。。前少林寺的人,心怀慈悲,未必会难为李高,李正哥哥,其中只怕有些误会。”她也恨这两人荒唐无耻,下。流无赖,但毕竟从小一块儿长大,揍他们揍得惯了,总是有些关切。
突然间,李丹又从外头走了进来,说道:“堂主,有人送来一封信,说要呈给堂主过目。”
李听雨心下一震,暗想:“果然来了!”急忙拆开来一瞧,只见上头写着:“李听雨,你这两位宝贝儿子,眼下在咱们五湖帮手里。这俩小子逍遥快活,风。流不羁,你自是不用担心。若当真挂念,今夜子牌时分,来镇南藏王庙相见。”其下并无落款。
李听雨一抬头,见众人神情关切,稍觉安心,但随即想道:“家丑不可外扬,信上说我孩儿逍遥快活,风流不羁,只怕。。。。只怕受了不少罪,此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他问道:“那送信之人何在?”
李丹到外头叫唤一声,只见一位短发汉子大步走了进来,神情中满是鄙夷不屑,虽周围强敌环绕,他却丝毫不惧。
归燕然曾蒙张君宝传授过少林寺的易筋经,此乃少林武学根本,此刻一见,心想:“这人武功不弱,果然是少林寺的功夫。”
李听雨拱手道:“这位老兄,咱们里头说话。”
李若兰拉着归燕然道:“爹爹,我们也一起来。”归燕然只觉不自在,不知她为何扯上自己,但却极听李若兰的话,乖乖站了起来。
李听雨心想:“兰儿关心两位哥哥,天经地义,而燕然与若兰感情亲密,不久便会提亲,自也不是外人。”点头道:“你们来吧。”
四人走过长廊,来到书房,屋内书香扑鼻,临冬温煦,四处偶有盆栽,颇为舒适风雅。李听雨道:“不知这位好汉尊姓大名?”
那汉子冷冷道:“贱名不足挂齿,李听雨,你两位公子做下的好事,你可想知道?”
李听雨大感无措,切齿道:“在下洗耳恭听。”
汉子道:“咱们五湖帮中前不久来了一位兄弟,碰巧识得你那两位公子,知道他们阿阳庄上犯下的事。”
李听雨一个激灵,差点儿摔倒,归燕然与李若兰急忙扶住。
那汉子又道:“这位兄弟妹子生的美貌,那年被你两位公子当街拦住,摸手摸脚,险些闹得跳河。那位兄弟找他们理论,却被他们两人打的遍体鳞伤。告上官府,你又买通。奸官,将两人释放。后来他在阿阳庄混不下去,来到此处,碰巧在街上遇上你那俩宝贝儿子招摇过市,搂着两位翠坊姑娘,神态得意,若无其事,可是心安理得的很哪。”
李听雨万分惭愧,面无人色,说道:“李某疏于管教,委实有罪,有罪。不知五湖帮诸位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那汉子道:“倒也简单,咱们五湖帮来此也没多久,正要大展拳脚,扩展势力,威震天下,造福九州。听说你在这九江镇颇有名望。你若从此听命于咱们五湖帮,将所有生意交到咱们帮主手里,咱们倒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八十七 喜结亲()
》,!
李听雨听这汉子说的无礼至极,竟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稍觉有气,但又难免心惊,暗想:“这汉子好整以暇,莫非真有惊人艺业,对上咱们江龙帮江浔八友,亦觉不在话下?我怎地从未听说过五湖帮的名头?”
李若兰道:“你要咱们去藏王庙?那里可是墓穴坟头。你们五湖帮就在那儿么?你要咱们赴会,可还有什么样?”
这汉子见李若兰貌美异常,竟大为窘迫,不来看她,只道:“自然看你们是否诚心,若存心不良,意欲挑衅,那两位公子的性命,可就危险的紧了。”
李听雨怒道:“我李听雨平素在九江镇多行善事,广积功德,绝不做半点亏心事。犬子年纪尚小,不懂男女之事,就算犯错,也可好好商量,你们劫持弱小,以此要挟,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汉子冷笑道:“你莫要不识好歹,就凭你这区区地头一霸,有些钱势,也能与咱们五湖帮相抗?”听他语气,竟半点不知李听雨的底细。
李若兰道:“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回去复命吧,咱们李府绝不退缩,届时定会上门领教。”
那汉子偷偷瞧李若兰瞧了几眼,嘴里念念有词,归燕然听得清楚,只听他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随即退走,李听雨也不加阻拦。
三人走回大堂,李听雨心中烦闷,说道:“诸位兄弟,李某家中有事,急需处置,便不留诸位在此饮酒了。”
陶蛇道:“堂主若有大事。但说无妨,你对大伙儿有恩,咱们自当报答。”
李听雨见众人神色极为关切,微觉感激,又想:“此事乃李听雨家门不幸,招来祸事。说出来当真可耻,如何能让他们知道了?更怎能麻烦他们?”摇头道:“大伙儿请便,李某当真抱歉,诸位莫要见怪。”客客气气,将众人送走。苍鹰与雪冰寒死皮赖脸想要留下探听机密,但李若兰朝他们瞪了一眼,这两人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撒泼一番。但仍被李若兰轰了出去。
众人散去,唯剩下归燕然李若兰两人,李听雨在堂上来回踱步,忧心忡忡,说道:“如今唯有委曲求全,好言相劝,与五湖帮好好谈谈,若能谈得拢。哪怕他们狮子大开口,索取黄金万两。咱们也得答应。”他如今在九江镇生意兴旺,财源充足,只要是钱的事,倒也不算难题。
李若兰扬起脑袋,笑道:“他们一群少林弃徒,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来到咱们九江堂撒野,连咱们底细都不清楚,当真是无知至极。爹爹,咱们若退让一步。他们必得寸进尺,怎能让他们称心如意?依我之见,唯有打服了他们,令他们心生畏惧,从此夹着尾巴做人,方才一劳永逸。”
归燕然与李听雨见她口出狂言,颇有恶霸土豪气势,无不心惊肉跳,李听雨干笑道:“咱们李府素来以侠义自居,倒也不便。。。不便得罪武林同道。。。何况李高李正有错在先。。。”
兰儿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此事无关对错,攸关颜面威信,若被他们欺上头来,咱们李府将来定然处处矮人一截。事到如今,只有唯武决胜,仗剑说话!”
李听雨平素对李若兰又敬又怕,比归燕然好不了多少,若李若兰犯下大错,李听雨才难得斥责几句,平时供她如皇后公主一般,此刻她说的在理,似是可行之法,李听雨心中虽然嘀咕,但也只能说道:“既然兰儿你这么说,那子夜时分,我与你们一同前往藏王庙吧。”
李若兰微蹙蛾眉,苦笑道:“爹爹,你就别添乱啦,你若跟去,咱们动起手来,我还得费神照顾你呢。此事我一人前往足矣。”她有心试试自己功力,以五彩剑芒对上少林功夫,若能大获全胜,威慑强敌,那她便欢喜不尽了。
李听雨道:“别胡说,你一小姑娘家,怎能独自一人闯那龙潭虎穴?若是敌人有什么机关陷阱,你稍有疏忽,那可。。。。那可。。。事关重大。”他若说“危险至极”,以李若兰心高气傲,那势必无可阻拦。
归燕然忽然道:“我与兰儿同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他之所以要去,一则是照顾李若兰,二则乃是为了调查线索:樊城一役,乃青苍子毕生憾事,他总想起师父那愁苦不甘的面容,对那祸害武林之人咬牙切齿的咒骂,若能找到少林寺的和尚,问清他们离寺情形,就算那场武林浩劫与少林寺无关,也算有所进展了。
李若兰与李听雨同时大喜,李若兰长久不与归燕然独处,听他主动提议,瞬间脸红如桃,心头小鹿乱撞,嗔道:“谁要与你彼此照应,还不是我照顾你呀,真是给自己脸上贴金。不过你若要跟来,那也自由得你。”
李听雨则想:“他肯帮忙,自是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如此甚好,若他当真能将那俩孩子救回来,我便立即让他与兰儿成亲,了结他一桩心愿。”满以为归燕然定会感激涕零,殊不知归燕然浑浑噩噩,不觉自己已近火坑。若他知晓,纵不吓得夺路而逃,也必如丧考妣,魂飞魄散了。
当下李听雨命人置备晚餐,与归燕然李若兰同桌吃饭,见归燕然只顾着埋头狠吃,形如饿鬼,想来是害羞极了,而李若兰一脸爱怜,不停给他夹菜,温言软语,神态极为罕见。李听雨哈哈大笑,倍感温暖,心想:“我那俩小子虽不成器,但有女如此,有婿这般,也算不枉了。”
吃完饭,又与两人一番长谈,对归燕然敦敦教导,绵绵关怀,嘱咐他为夫之道,为人正道,愈发觉得归燕然憨厚温良,与自己年轻时性子颇像,更是心满意足。李若兰笑道:“爹爹,你看你那模样,盯着燕然哥,都快流下口水啦。”
李听雨咳嗽一声,说道:“我这是替你高兴,你终身大事有了着落,爹爹我怎能不喜?”
李若兰抿住嘴唇,知道李听雨已答应了两人婚事,惊喜之余,羞不可抑,再看归燕然,只见他连连点头,嗯嗯呜呜,应承的甚是爽快,自也颇感甜蜜,怎料归燕然心不在焉,只是随口敷衍,并不懂李听雨言下之意。
离子夜尚有一个时辰,李若兰道:“时候不早了,燕然哥,咱们这就走吧。”
归燕然点点头,与李若兰并肩纵马而出,李听雨见两人如此默契,手捋胡须,暗叹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昔日幼女,如今已将将待嫁了。
此时正是人烟静灭,渔舟火熄,**黑暗之际,两人朝藏王庙奔行而去,李若兰道:“那藏王庙地处墓地之后,最是冷清幽深,这五湖帮之人当真可恶,竟将那两小子关在这等地方。”
归燕然道:“以往从未听说过这五湖帮,但他们之中既然有少林高手,那咱们可万万不能疏忽了,就照堂主所言,咱们先礼后兵,问清楚他们来意。。。”
李若兰笑道:“你与爹爹一般窝囊,亏你还是个男人。他们来意再清楚不过啦,便是要咱们李府臣服于他们。”
归燕然叹道:“若当真打起来,我也不能手软,但如何问清少林寺禁武之事,那可得费些功夫了。”
李若兰望着归燕然,忽然情动,柔声道:“燕然哥,你放心,有我在你身边,定会护得你平平安安的。”
归燕然笑道:“乖徒儿,为师有自保之法,你不必为我劳心。”
李若兰哎呦一声,笑道:“师父好生狂气,平时怎地瞧不出来?你也别不服气,徒儿我早已青出于蓝,待我俩。。。。我俩在一块儿之后,你可得把我逐出师门哪。”
归燕然奇道:“我为何要把你逐出师门?”
李若兰羞道:“否则。。。。否则咱俩岂不是乱了辈分?违背礼法?”
忽然听一旁草丛中有人笑道:“礼法当与时俱进,否则害人不浅,你俩若情投意合,何必在意这等小事?”
李若兰侧过身来,只见苍鹰身在矮坡之上,见他们经过,也催马跟来,李若兰一阵窘迫,可也颇为骄傲,说道:“你怎地跟来了?咱们可没让你来。”
苍鹰叹道:“你们也没让我不来,对么?我鹏远最不放心我这义弟,他若以身犯险,我这当哥哥的,自然不能落后。”
归燕然笑道:“二哥对我如此关怀?只怕是老毛病犯了,想要探听旁人阴。私吧。”他与苍鹰相处已久,对他性子熟知在心,他打什么主意,他轻易便推想得出。
苍鹰脸皮极厚,嘿嘿一笑,说道:“三妹,你这俩哥哥乃是出了名的纨绔公子哥儿,有口皆碑,威风八面,我求求你啦,让我跟去瞧瞧这俩小子出丑吧。我保证守口如瓶,心中乐呵乐呵,只当没瞧见过此事。”
李若兰听他叫自己“三妹”,自是由于归燕然之故,蓦地一阵暗喜,加之对李高李正二人颇看不惯,于是说道:“好吧,好吧,不过到时候我要打架,你不可阻拦。”
苍鹰正色道:“若真要打架,我推波助澜,鼓掌喝彩尚且不及,怎会坏你好事?走吧,走吧!”当即快马加鞭,朝藏王庙冲了过去。(。。)
八十八 幽坟冥庙()
三人纵马疾行,不多时便来到藏王庙前头。四周一片漆黑,乌云氛蕴,月光似冥,坟头之中沙沙索索,不知是地鼠钻洞,还是旁的事物。
李若兰在墓外翻落马鞍,稍觉害怕,握住归燕然的手,暖意流上,这才镇定下来,苍鹰冲做急先锋,真个勇猛直前,雄赳赳直朝里走,不久之后,前头赫然一座大庙,冷月之下,破旧失修,早被荒弃,各处蛛网灰尘。镇上传言,说此庙拜祭地藏王菩萨,镇压坟中屈死冤魂,如今破败凋废,故而常常有幽魂游荡。
李若兰说道:“如今咱们江浔八友中三人大驾光临,这五湖帮不知深浅,只怕要大大失算了。”
苍鹰说道:“雪道长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