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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雄虽然渊博灵通,但却不曾听说过‘虎绝口’此人,可见这狐兄弟信誓旦旦,神情热切坚定,纷纷受了鼓动,都想:“富贵险中求,若是遇上段隐豹,他功力完好,咱们就拜他做首领,求他传授神功,他功力不存,咱们就逼问少林神功的下落。未必真有什么风险。”
唐大庭道:“以福老弟的武功见识,段隐豹身手之高,只怕是天下第一了。大伙儿见到他时,可得加倍谦恭,不能轻易得罪。”
突然间,棚子里头传出一声清脆悦耳的童音,说道:“天下第一?那是你们没见过世面。依我看哪,这真正的天下第一,乃是一位名叫啸天的大侠。”话音刚落,只见人群中站起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容貌平平,鼻尖略有斑迹,脸型颇显刚毅,他身后坐着一位文弱老者,见这女童突然发声,吓得脸色惨白。
苍鹰登时认出这两人,正是昔日他与归燕然从鞑子手中救出的父女,老者叫文东流,女孩儿叫文秋香,却不知怎会与这些江湖豪客混在一块儿。他朝归燕然望去,见这位义弟也满脸迷惑,不明所以。
雪冰寒也认出那老者来,惊呼一声,嚷道:“老先生,老先生,是我,是我!你可还记得我么?当年咱们在酒楼抚琴唱曲,大舒胸怀?”
文东流见到雪冰寒,面露感激之色,躬身道:“道长大恩,老夫不敢有一日淡忘。先前听道长说话,未曾见面,只觉耳熟,不期竟在此相遇了。香儿,这位姐姐,乃是爹爹的那位恩人,你快些向道长道谢。”
香儿嘻嘻一笑,蹦蹦跳跳跑上前来,朝雪冰寒深深鞠躬,说道:“姐姐,爹爹说你琴艺高超,远胜于他,又有一副好心肠,只怕是菩萨化身,前来救他脱困呢。”
雪冰寒见这女童活泼懂事,心生喜爱,忙道:“我如此丑怪,怎能是菩萨化身?可别亵渎了菩萨。”拉住香儿小手,甚是疼惜亲密。
唐大庭先前听这女童打断自己说话,并不在意,但却有些好奇,问道:“小娃娃,你先前说这天下武功第一之人,叫做什么‘啸天’大侠?他又是什么人?你曾见过他出手么?你与余老弟又如何称呼?”他见女童从余则连那伙人中现身,只道她是余则连的女儿或侄女,语气颇为亲切。
香儿虽然并不美貌,但举止天真烂漫,莫名之间,自然而然便讨人喜欢,她说道:“我和爹爹也是不久前与余老伯碰上的,余老伯的几位朋友在途中吃坏了肚子,我爹爹医术很了不起,出手配了药,替余老伯他们治了病,余老伯便让咱们跟着他啦。”
余则连道:“不错,若不是沿途碰上文先生,我手底下这些兄弟,可有好几位要落在后头啦。”他嘴里说的轻巧,实则当时情形着实凶险,他带着十位精干兄弟,一路远道而来,探寻段隐豹行踪,后来又盯上了虎三冲等人,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这一群人,反而被其余对头瞄上。
余则连绰号“贼眼睛”,人人都知道他眼尖路广,周围他那些狐朋狗友,平时对他盯得甚紧,一见他有什么动向,立时便闻风而动,这回他远赴南方,虽然颇为小心,但仍有人尾随而至,途中逼问他目的未果,便下毒加害,以此要挟。余则连自身并未中毒,而且武功胜过那人,将他赶走之后,却发现自己几位心腹早已奄奄一息。
他正在焦急无措时,却恰好碰上文东流与文秋香父女,文秋香性子好动,极有侠义风范,见他愁苦,便问他心事。余则连推说自己朋友病重,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文秋香当时说道:“老伯伯,你别难过,我爹爹是一位名医,药到病除。”遂让文东流开出几味药来,她亲自熬药,让中毒之人服下,果真药效如神,当场便回过劲儿来。
余则连心中感激,又见文东流医术奇高,有心招纳,便半迫半邀,将他们父女带在身边,一路至此,颇为礼遇。但奇货可居,这文东流的手段本事,却不必让旁人知晓,是以先前一直不让他们露面。
雪冰寒笑道:“原来老先生还有这等妙手回春的本事,既然如此,以往又何必沮丧?以此等医术,将来总有出头之日。”
文东流似乎谦逊至极,竟到了心病的地步,听雪冰寒如此推崇,非但不喜,反而眉头紧锁,微微叹气,望向文秋香,目光中满是愧疚。
香儿又道:“至于那位‘啸天大侠’的功夫,嘻嘻,真是超凡脱俗,瑰丽壮观,只应天上有,人间难见闻。比起那位段隐豹大侠的功夫,只高不低。”
当即她将归燕然与苍鹰突袭元兵大营,将自己与父亲营救之事说了出来。当时两人深陷重围,被四百多元兵来回冲杀,苍鹰取巧,以归燕然为掩护,暗地里偷偷杀人,香儿瞧不出他武功高低,并不以为奇。但归燕然又是无形掌力,又是火龙火剑,打得精彩纷呈,百齐放,香儿瞧得真切,心中对这位啸天大侠敬若神明。
此刻对众人说出彼时情景,她口齿清楚,抑扬顿挫,到了耳朵里,煞是好听,又将曲折惊险之处竭力夸大,说到关键之处,更是手舞足蹈,高声尖叫,众人原本心情沉闷,倍感重压,被她这么一闹腾,各个儿只感欢快了不少,再无半点忧虑之情。相比之下,先前福满堂所说之事虽更真实可信,但此时回想,却有些不堪入耳了。
虎三冲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丫头,故事说的极好,但却虚假浮夸,毫不可信。世上确有无形掌力的内家高手,但谁能一掌劈死十多位朝廷精兵?只要能打死四、五人,已经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人了。至于火龙、火剑,更是神话故事啦。”(。)
六十五 却怎料灾厄近()
香儿急道:“我说的可是千真万确之事!那位啸天大侠还有一位下手,功夫也颇为了得,他自称猴圣呢。”
苍鹰喉咙咕噜一声,心中酸楚,哀声道:“你怎知那猴圣是啸天下手?”
香儿道:“那啸天年纪似乎小上一些,对人家。。。。对人极为温和,武功却比那猴圣厉害得多,而那猴圣粗声粗气,一瞧便是个仆从模样。他们俩当时戴着面具,我也没瞧见他们两人样貌,但那猴圣脖子被一丛厚厚的粗胡子挡住了。。。。。”说到此处,朝苍鹰瞧了一眼,又朝归燕然凝视许久,眨了眨眼,小鼻子抽动几下,神情有些古怪。
苍鹰察言观色,知道这小丫头心中起疑,暗暗惊惧,传音对归燕然道:“贤弟,你切莫开口,否则定然被这小丫头认出真身了。”
归燕然奇道:“怎会如此?咱俩那时不戴了面具么?”
苍鹰说道:“你瞧她那疑神疑鬼的模样!”
归燕然仔细一瞧,果然如此,便加倍小心了些。
虎三冲喃喃道:“啸天,啸天。。。。啊,小丫头,你说那啸天,是不是脸上戴着一张狗脸面具之人?”
香儿高兴起来,笑道:“不错,正是此人。”
虎三冲点头道:“此人名声,在元军之中流传甚广,确有人说在此人手下吃了大亏。前些时日,福建周遭出了叛逆,约有四、五百人军队调去支援,却被这两人打的溃败而散。”
苍鹰见此人手眼通天,竟能知道元军消息,本也佩服,又听他“叛逆、叛逆”的乱叫,心头有气:“这虎三冲想来是个大汉奸,对鞑子倒也忠心耿耿。”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隔了许久,唐大庭老头才说道:“我却也听见过这么一号人物。据说此人昼伏夜出,专在夜间现身,手下功夫极硬,有不少夜盗好手都栽在他手上。他行踪不定。忽南忽北,我听说’钻鼠‘吴巢便被人一招击败,险些丧了性命。”
罗小川道:“真的?吴巢作恶多端,手下玩意儿却当真不赖,想不到竟是这位啸天侠出手料理。我倒也听说过一些拦路强人。被那啸天侠夜闯大营,打得亡命而逃了呢。只不过这群强人,却远远比不上劫山二十大王的本事了。”
归燕然听众人说起自己夜中行侠的事迹,心下着实喜悦,但又担心被旁人揭穿身份。
这些时日来,他常常独自一人夤夜出奔,全速疾行,往往夜行数千里,偶尔遇上不平之事,便出手相助、惩戒。不久便渐渐传出名头,在北方武林之中,亦有不少人得知,在南方更是名头响亮。
苍鹰传音取笑道:“燕然,你这法子虽不正大光明,但错有错招,此刻已然这般有名。要不要我替你吆喝几声,让大伙儿知道这啸天侠,其实便是我这英俊潇洒的归燕然兄弟?”
归燕然急道:“你若说出我名字,我便告诉大伙儿你是苍鹰。”
苍鹰怒道:“好个忘恩负义的混球。我是好心助你扬名立万,你却要陷我于水火之中,你这义弟眼下翅膀硬了,便不听大哥的话了!”
归燕然道:“我又没当真要泄密。只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
苍鹰说道:“随口一说,便是有心,你既然有这等心思,便让二哥我大大伤心了。想当年,你年幼之时,体弱多病。愚笨无知,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辛辛苦苦喂大。。。。。”
归燕然奇道:“大哥,我俩碰面时,我已经十三岁啦,你什么时候喂养过我?”
苍鹰笑道:“你那时年纪太小,什么都记不住,所以我说你忘恩负义,天性凉薄。。。。”
两人正信口胡诌时,林中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有数十人摸黑赶路,走的甚是匆忙,一边走,一边说道:“段隐豹定在这一带,咱们别磨蹭了,省得被虎三冲抢了先。”
众人知道有人意欲捷足先登,登时大急,抽出兵刃,便要杀将过去,又纷纷朝虎三冲相望,虎三冲一个激灵,跳了起来,酒也醒了大半,问道:“狐兄弟,那是什么人?”
狐兄弟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猎虎山庄在此!前面可是猎熊岭的兄弟?”
远方那群人惊呼一声,说道:“撞上了!撞上了!可不能让他们抢了先!”但听“框框锵锵”,铜铁撞击,响声不断,乃是对方也拔刀出枪,剑拔弩张。顷刻间丛林中骂声不断,怒吼连连。
余则连听出人群中有下毒害他的仇人,怒道:“余迟莱!你这下三滥的狗贼,害我不成,又找来一群乌合之众,想要与我争夺么?”
林中那余迟莱也骂道:“咱们亲兄弟一场,你叫我狗贼,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儿去?得亏我遇上猎熊岭雄大当家,才知道你们居然想要独占少林神功!你这口中生蛆的狗腿,既然对我无情,那莫怪我对你无义!”
苍鹰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又是另一伙儿人,也是听了段隐豹的消息,意欲得手,深入暗林,却比自己这些人慢了一步。
余则连取出一枚菩提子,听声辩位,扔了出去,他暗器功夫颇为了得,准头极佳,余迟莱哀嚎一声,嚷道:“恶狗,你胆敢伤你弟弟,我俩从此恩断义绝!”
那边喊杀声大作,这边众人全神贯注,心中惴惴,不多时,那边敌人从暗中杀出,也有四十人之众。罗小川瞪眼骂道:“哈无毛!你个无赖货色,你偷偷跟我来了?”唐大庭骂道:“猪鼻子,你倒闻的挺远,跟着老子,可是来找死的?”郑无伤怒道:“萧秃子,老子当你是朋友,你却不怀好意跟踪老子?”那边也骂声不断,丝毫不落下风。
雪冰寒只觉好笑,心想:“这群人原来都不是外人,一个跟着一个,竟全数聚集在此。”
唐大庭取出一根铁烟管,点燃烟芯,朝一肥胖大鼻之人头顶砸去,“猪鼻子”取出短钉耙,一推一挡,身手颇为灵活,接连直推三招,迫退敌手。唐大庭铁管运转如风,将敌人兵刃拦住,罗小川、郑无伤、余则连也接连出手,双方手下也杀作一处。
虎三冲断喝道:“给我住手!”吼声响亮,震得身旁大树簌簌抖动。
他飞身扑上,探手架开罗小川双月斧,又一伸一缩,抢过哈无毛手中弯镰刀。紧接着腾空而起,足尖一点,恰好在郑无伤与萧秃子兵刃相交时踢中,将两件兵刃踢上了天。众人愕然间,他手臂一长,将兵刃拿在手中,往远处一扔,只闻“嗤嗤嗤”三声,三件兵刃分别刺入三棵大树。
他纵身夺刃,随手投掷,不过三招之间,身手万分快捷,手法也极为巧妙,虽占了攻敌不备的便宜,但武功之高,显然远胜其余众人。
众人见他这等神威,不禁骇然停手,再看另一边,一位铁塔般的大汉也已将唐大庭、猪鼻子等首脑的兵刃抢下,令众人无奈罢手。瞧此人如此威势武功,只怕就是猎熊岭的雄大当家了。”
虎三冲命人取下兵刃,奉还给诸位首领,说道:“大伙儿都是来此找寻段隐豹的,既然碰上,当以大局为重,不可自相残杀,如照眼前这般行事,只怕没几个人能活着走出这丛林。”
那雄大当家道:“不错,虎三冲,不是我雄八常跟着你,而是大伙儿都得了准信儿,一齐来到此处罢了。既然老天让大伙儿在此碰头,自不该彼此杀伐,不如就此结盟,一道会会这段隐豹。”说罢也将兵刃抛还给唐大庭等人。
雪冰寒碰碰苍鹰胳膊,问道:“我可没听说过这熊八常与虎三冲,但这两人功夫高的很,远远胜过这儿的其余名家,鹏远。。。。鹏远大哥,他们是什么来路?”
苍鹰摇头道:“我也没听过猎虎山庄与猎熊岭,只怕当真是孤陋寡闻了。”他虽然眼光独到,心中渊博,但也并非无所不知,此时见虎三冲一招一式皆平平无奇,但眼力奇准,内力不俗,故而能将众人压得服服帖帖,而那雄八常恰巧也是如此,苍鹰深知其中道理,心下自也钦佩。
群豪见这两家领头之人并无敌意,虽彼此之间都看不顺眼,但也无法相抗,只能依照虎、雄所言,握手言和,暂且结盟。
虎三冲道:“雄大哥,我看事不宜迟,咱们还是早些找到那段隐豹,省得又撞上其余门派,生出事端。”
雄八常道:“虎老弟,全听你的,到时候找到秘籍,别忘了给你老哥哥抄录上一份就成。”
虎三冲哈哈一笑,说道:“大哥自然拿原本,小弟可以派人抄录。”
两人有说有笑,携手起身,朝林间前行,众人只得起身跟随。此时天色漆黑,月光微弱,树木间冷寂如坟,幽静衬托黑暗,众人只感愈发冰冷。
那狐兄弟显然认得道路,他说道:“虎老爷子说:‘那段隐豹受伤之后,在此隐居,搭了一间宽敞木屋,应该就在密林深处,冷杉林最紧密的地方。’咱们只要找到那一排冷杉林,便能找到段隐豹了。”
雪冰寒小声问道:“大哥,若咱们当真遇上段大侠,而他又毫无抵抗之力,那咱们可得救他逃离这些人的魔爪。”
苍鹰说道:“这是自然,但眼前这些人,未必会放咱们离去,届时可得再想法子了。”(。)
六十六 夜幕月轮清冷()
众人听这狐兄弟说的斩钉截铁,显然颇具信心,便紧紧跟在此人身后,各人举着火把,火焰轻舞飘摇,将林中照的亮堂堂的,方圆三丈之内,尚可瞧得清楚。
行了又有半个时辰,只见前方有树,高大粗厚,意态不凡,正是一排冷杉。狐兄弟喜道:“对啦,找到冷杉树,那段隐豹可跑不了啦。”
群豪尽皆欣喜,但听他喊的太响,无不担心,纷纷低声劝道:“小声些,莫要功败垂成。”狐兄弟做了个手势,果然悄无声息。
走过冷杉,又见到一间木屋,模样甚是陈旧破烂,众人心跳声大作,直如打鼓,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蹑手蹑脚,想到那纵横天下的段隐豹正在眼前,无不兴奋、却又无不惊颤。
虎三冲似酒意回涌,大步向前,推开木门,门扉之声极为刺耳嘶哑,想来有些年头了,门上灰尘如雨幕般落下,浮在半空,黑影笼罩之下,灰暗幽静,瞧不真切。群豪屏住呼吸,将功力遍布全身,随时预备出手。
火光蔓延过去,屋内空空,并无人影。东南、西北角各有草堆,正中一张毯子,一堆焦黑木柴,陈设简陋至极。
雄八常松了口气,却又大声道:“段隐豹不在这儿,看来咱们白来一趟,这屋内显然已长久没人居住了。”
雪冰寒奇道:“这周遭草木杂茂,密如帷幕,这屋子上怎地连苔藓、杂草都没有?也不见燕雀之巢、虫洞鼠穴?不像是久无人烟的模样。”
狐兄弟咳嗽一声,说道:“这屋子所用的木头想必有异,能够驱逐蚊虫、除却杂草。段隐豹这等前辈高人,如要隐居在此,自然有他独到手段了。”
雄八常道:“走吧,走吧,这儿没什么好瞧的了。”语气虚假,暗怀心事。
众人纷纷劝道:“雄老兄何必着急?既然来了,定然要在屋内好好搜一番。”心想:“这雄八常看似耿直。果然也是狡诈之徒,他想将咱们骗走,自己回来找寻段隐豹大侠的踪迹,咱们这儿都是老江湖、精明鬼。怎能上他的当?”
狐兄弟走到草堆之中,翻动几下,虎三冲则东瞧瞧,西摸摸,这屋子不大。除了虎三冲、雄八常所有下属,其余几位首脑等二十多人之外,旁人都站在外头,朝屋内探头探脑的张望。
虎三冲掀开地毯,皱了皱眉头,喜道:“上头有字!”
众首脑大喜,一齐凑上来瞧,只见毯上污秽不堪,用鲜血写道:
“段隐豹一世英雄,败尽天下豪强。不意穷途末路,流离至此。回思往昔,倍感悲凉。如今元兵穷追不舍,已成包围之势,数日之内,如无强援,余必落入朝廷手中。
余本欲一死了之,但前朝所藏皇室金银、少林千年绝世秘籍,唯段某知其下落,如今之计。唯有忍辱负重,但求保命。若救援到来,而余已不在,务必营救段某。必将隐秘告知。段某残躯,死不足惜,何足道哉?但此事攸关宋朝气运,万万不可轻忽。
段隐豹病中所涂。”
群豪见状,无不从胸腔中发出惊叹,浑身激动。颤抖不止。虎三冲哑着嗓子叫道:“如此说来,段大侠。。。。被朝廷捉了去了?”
雄八常也大喊道:“这群恶党,当真奸猾得很。段大侠说他手上有大宋的金银,少林的神功,可是真的?”
狐兄弟道:“他当时九死一生,何必说谎骗人?何况段隐豹何等身份,你们可曾听说他有食言的时候?”
罗小川颤声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