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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听雨大为叹服,说道:“我本以为雪道长远见卓识,天下罕见,想不到鹏远兄弟也不比她逊色,佩服,佩服。”连忙吩咐众人,准备撤离。雪冰寒见苍鹰心思如电,不禁生出知己感慨,朝他友好一笑,苍鹰朝她摆摆手,领着白浑天去了。
两人出门之时,正是天地漆黑,星月不见,双目如盲,白浑天说道:“快,快!这儿是哪里?咱们最好找一匹马,可得快些赶路。”
苍鹰说道:“你告诉我白府在哪儿?”白浑天连忙详细说了。苍鹰惯于行军打仗,对地形路途最为精通,听完之后,立时便想出捷径。白府离此约莫二十里地,途中一片开阔,并无房屋山岭遮挡。苍鹰将白浑天背起,施展内力,霎时奔如骏马,飞速赶路。白浑天没料到苍鹰武功如此高强,惊讶之余,心头又生出几分指望。
如此一路狂奔,过了小半时辰,只见前方百丈之外现出一座大宅,亭台楼阁如鹤立,白墙红柱足称奇,楼造得威风,院子也拓得宽敞,一瞧就是非凡人家。白浑天见府上一片宁静,心中大喜,说道:“你们可料错啦,我就知道,王爷岂是。。。。。”
苍鹰蓦然矮身伏下,躲在路旁嵩草之中,捂住白浑天的嘴,屏住呼吸,双目凝视前方,神情小心至极。
只见白府之外站着十二人,尽皆蒙面黑衣,苍鹰暗暗估量,知道这十二人全是一流高手,武功精强,内力深厚,足以与鬼剑门舵主匹敌。惨淡月光之下,见人人身上都沾着鲜血。
白浑天瑟瑟发抖,小声说道:“草原十蟒,外加四位蛇王,他们全来了。”
苍鹰暗想:“齐耳勒与依米亚已死,他们倒是自称草原十蟒,如此说来,其中有八人是他们的同僚。那四位蛇王,定然也是靖海王的手下了。”仔细观望,果然见有四人武功比旁人稍高一些,似不弱于鬼剑门堂主晴目东,却不知另有什么绝活。(。)
二十九 一斛珠·;忘生求死()
苍鹰知道敌人武功尽皆厉害,若是自己面对其中四、五人,尚可周旋,伺机取胜。但眼前有十二个敌人,那草原十蟒倒也罢了,四位蛇王举手投足整齐有力,若合符节,隐约似练过一门阵法,如若被他们发觉,自己脱困也无把握,更别提护住白浑天了,是以潜伏草丛,纹丝不动。
只听一人笑道:“我道这白府龙潭虎穴,高手如云,谁知不过如此罢了,找些二、三流的武师充充门面,又有什么用处?”
另一人声音苍老,气度沉稳,他说道:“这白府一门行事嚣狂,自以为是,迟早会走漏风声。即便那老三不被人绑走,王爷也已动了杀心。此间大事已了,咱们一把火将白府烧成灰烬,这就走吧。”
白浑天急火攻心,便想上前厮杀,苍鹰立时动手点上他的穴道,说道:“这些人各个儿厉害,你如贸然上前,除了陪葬,毫无益处。”白浑天气得双眼充血,但浑身麻痹,半点力气都使不出。
突然间,只听屋内传来一声惨叫,一人跃过围墙,肩上背负着一位女子,此人身形瘦长,弯腰驼背,模样古怪至极,说话时如同痨病鬼般喘气,他说道:“我就说怎么闻到生人气味儿,原来这里头还藏着这么个小美人儿呢。”
领头老者怒道:“赤巴!咱们出来办正事,不是让你来做这等事情!”
赤巴将那女子举了起来,凑到鼻子上闻闻胸口,笑道:“我干我的事儿,你们干你们的事儿,我手脚干净,完事儿之后,再将这女子杀了不迟。”
老者思索片刻,忽然放松下来,说道:“既然如此,自也由得你。不过咱们可要放火烧屋。到时候将你烧着,你可别怨我们。”
赤巴摇头道:“不怨不怨,欲。火烧屁股,越烧火越旺。我最喜这等刺激好玩的把戏啦。”
那老者点了点头,蓦然一扬手,一枚尖锥镖飞出,正中那女子心口,女子身躯一震。立时丧命。
白浑天见状泪水滚滚流下,口不能言,可显见痛不欲生。苍鹰心头歉然万分,暗暗自责道:“我怎地如此贪生怕死?任由这女子就这么死了?”
赤巴空欢喜一场,火冒三丈,骂道:“徐子林!你们汉人互相包庇,没一个好东西!老子宰了你!”想要猛扑上前,却三四人一齐拦住,摁倒在地,点上穴道。看来众人对这赤巴早有旧怨,知道此人行事莽撞,一见他乱来,立时将他制住。
徐子林说道:“莫要耽搁,咱们还有一桩差事要忙呢。兵分两路,这就动手吧。”
于是杀手中走出一人,点燃火把,正要放火烧屋,突然间一道身影蓦然飞至,落在众人之中。飞起一脚,将那人火把踢落,那纵火之人想要抵挡,但来人膝盖一顶。手掌一按,轻描淡写将敌手拍晕,随即长剑指住此人脖子。众杀手见来人武功极高,同仇敌忾,立时抽出兵刃,徐子林大声道:“动手杀了!不要迟疑!”众杀手齐声应和。围拢上来。
那来人正是苍鹰,他先前见杀手们意欲烧屋,生怕其中尚有活人,不忍继续躲藏,蒙上脸,冒险冲了出来,猛然偷袭,登时化解了险情,但此刻杀手们闻风而动,合围而上,自己处境极为不妙。他冷笑一声,挥掌逼退两人,说道:“且慢!你们可知道我到底是谁?”
众杀手纷纷一愣,有人喝到:“无名鼠辈!谁管你是谁?”
苍鹰哈哈大笑,说道:“我说出名字,定让你们吓得屁滚尿流,闻风丧胆,嘿嘿,老子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声望达于朝野,连皇上都对我敬重有加。”
徐子林见此人武功高强,早就有所疑虑,又听苍鹰这么一糊弄,登时醒悟过来,大声道:“此人只怕正是那鼎鼎大名的午缚释,他能来这儿,那白浑天果然落在了此人手上,听说此人行事一贯小心,又怎会孤身来此?说不得,只怕正有大援赶来。咱们若不快些撤走,莫要阴沟里翻船,被他逮住了!”说罢连连打着手势。
苍鹰见计谋得售,一时放松,谁知突然见到有三位杀手从衣兜中掏出陶瓷罐头,朝苍鹰扔了过来,苍翼急忙挥剑挡开,那罐头裂开,流出油来,而碎片落地,激起火星,空中霎时燃起数团大火。苍鹰始料未及,只能退开,接连后退出一丈,这才脱离险地。但其余杀手纷纷向宅子抛出油罐,刹那间燃起一团燎天大火,在白府上翻卷肆虐,发出虎虎声响。
苍鹰怒道:“好哇,徐子林,你这老头胆敢骗我!”他此刻方才醒悟,知道这老头嘴里说要撤走,其实暗下指令,命众人紧密配合,动手烧屋。他没料到这老头如此狡诈,也没料到他们居然有这等纵火工具,一时疏忽,竟被敌人得逞。
徐子林笑道:“午大侠,咱们后会有期了!”又一挥手,众杀手一齐撤走,进退之际,整齐有序,互相戒备,防止苍鹰追击。苍鹰一则提防他们的油罐,二则担心宅中情形,朝他们望了一眼,转身冲入宅中,喊道:“走火!走火!还有没有人活着?白三少爷让我前来救人!”叫了半天,无人应答。又见遍地死尸,血流如毯,情景极为凄惨。
苍鹰不死心,全力施展蛆蝇尸海剑心法,查探屋内生机,可却一无所获。眼见火魔奔腾,如巨浪吞舟,苍鹰无法可想,胡乱扛起两具尸体,从火中逃了出去。
他来到屋外,将三具尸首并排陈列,懊悔半天,这才解开白浑天穴道。白浑天猛跳而起,一个耳光打来,苍鹰挥手挡住,说道:“白少爷,你疯了么?”
白浑天哭喊道:“都是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若不抓我,靖海王爷如何会对我们一家下这等毒手?我们对王爷忠心耿耿,一心为江南百姓谋福,岂知竟落得这等下场?”
他嗓音嘶哑,哭哭啼啼,一拳一掌中满是恨意,似乎唯有如此,才不会当场哭死过去。苍鹰心下不忍,随手将他攻势挡开,劝道:“白三少爷,此事咱们确实有错。但你们与虎谋皮,岂能安然无恙?先前那草原十蟒也都说了,靖海王早有心杀害你们。此人如此歹毒,又岂能好心对待汉人百姓?”
白浑天昏昏沉沉,悚悚惊惊,一时脱力,跪倒在地上。这么一来,他目光扫过地面,望见那三具尸体,立即爬了过去,死死瞪视良久,哭喊道:“爹爹,大哥,小妹!是我,是我呀!我白三回来看你们来啦!”说罢在地上用力磕头,力沉且狠。苍鹰见状,也立时跪下,学他模样用力拜首。
白浑天拜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对苍鹰大声说道:“你叫鹏远,是么?”
苍鹰犹豫顷刻,说道:“我叫苍鹰。”
白浑天似乎在哪儿听过苍鹰名头,但此刻悲伤过度,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咬牙说道:“你发个誓,定要替我杀了靖海王,为我一家老小报仇!不然我化作厉鬼,也决不饶你。”
苍鹰凝视此人,见他目光悲戚,却又极为坚定,顷刻间明白此人已有死志。他沉默片刻,说道:“你为什么不活下去,自个儿替你家人复仇?”
白浑天又迸出泪水,他嚷道:“我是个窝囊废,凭我的功夫,一辈子都报不了仇!我不成器,一生都没离开过家人,他们死了,我心碎魂断,又怎能独活?我知道自己糊涂无能,害人害己,但唯有一事,我脸皮比旁人厚些,知道求人。苍鹰兄弟,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说罢他砸下脑袋,又要向苍鹰磕头。
苍鹰将他扶住,硬起心肠,说道:“我有几件事相问,若你能答得上来,我苍鹰便豁出性命,也要替你复仇。”
白浑天大喜过望,说道:“你尽管问,我只要知道,怎会不答?”
苍鹰说道:“靖海王所捉的汉人,是否全是童子之身?是否登船之前,会有什么名册?你是否知道有其余船家替靖海王办事?”
白浑天摇头道:“他原先所救之人形形色色,并非定强求童子,直到近日才改变心意。登船之时,但看手腕手环,并不录下名册。靖海王行事隐秘,我也并未听说有旁人替他运送客人,但我料想他定然另有大船。”他为人原本颇有些糊涂,但此时死意已决,登时脑子清楚起来,又问道:“苍鹰兄弟,你打算蒙混上船?”
苍鹰点了点头,晃了晃手腕。
白浑天哈哈大笑,跳将起来,手舞足蹈,他叫道:“多谢你啦,多谢你啦!有你这么一点头,我白浑天临死之前,再无遗憾。”
苍鹰心中感动,忍不住便想要制止他自尽,但他远比世上任何人都明白苟且偷生的苦楚,他数百年来无数次遗忘身份,抛却记忆,一则是为了躲避山海门的追查,二则是不愿面对自己手刃至爱之痛。他说道:“白三少爷,实话实说,你就此自尽,毕竟并非英雄好汉所为。”
白浑天躺在亲人尸首身边,面带微笑,说道:“我白浑天本就是个懦夫,就此死了,一了百了。”说罢毫不犹豫,取出匕首,刺入自己心脏,脑袋一歪,平安喜乐的死去了。(。)
三十 情仇爱怨难追忆()
归燕然先前被午缚释偷袭,点上**道,加上先前伤重,竟昏厥了过去。但他内力浑厚,体魄强健,不多时**道自解,悠悠转醒。一睁眼,见到李若兰仰躺在他面前,不禁吃了一惊。拍拍李若兰肩膀,说道:“李姑娘,李姑娘?”
李若兰眼珠转动,但合眼不醒,归燕然稍稍思索,将她扶起,伸手按上她背部大椎**灵台**,一股浩荡纯阳内力缓缓冲入经脉,他虽知道内力疗伤的大致法门,但习练次数不多,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折腾了许久,才将李若兰救醒。李若兰睁开眼,朝他一望,问道:“刚刚是你替我疗伤么?你。。。。你懂得经脉之术?内家之法?”
归燕然以为她要道谢,连忙说道:“举手之劳罢了,姑娘不必挂怀。”
李若兰眉头一皱,说道:“你这人倒也嘴快,我也没说要谢你。”归燕然被她抢白,愣了愣神,也不在意。她一跃而起,四下张望,突然见到远处一具尸骸,已然烂作一团,血肉模糊,一张脸依稀能认出面貌,正是那出手将自己击晕的胡疑。她见状惊骇,“啊”地一声,躲到归燕然背后,颤声说道:“那人。。。。那人怎么了?”
归燕然见状也是一片茫然,他走到近处瞧了瞧,查看此人伤口,奇道:“怪哉,怪哉,这人似乎是死在自己掌力之下的。”
李若兰鼓足勇气,凑近张看,问道:“你这话好生古怪,他怎会被自己掌力杀死?莫不是失心疯了,一掌掌把自己打成肉泥么?”说罢立即缩头,不忍继续直视。
归燕然笑道:“这我又如何知道?不过我挨过他的打,知道他掌力深浅强弱,但也说不准。”
李若兰眨了眨眼,见尸骸旁掉落一块令牌,她让归燕然将它拾起。只见上刻“御前赤马午”字样。她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说道:“这人原来是元朝的探子,这是他的令牌。”她想了想。将令牌收起,笑道:“说不定将来有用。”
归燕然说道:“李姑娘,我先走一步了。我江龙帮兄弟还在你府上,他们受了重伤,此时不知如何。我得快些回去瞧瞧情形。而且二哥他。。。。”
李若兰对此事极为关切,听他这么说,自也着急,忙道:“我与你同去。”
归燕然随口说道:“姑娘,你跑的可没我快。我怕路上延误,赶之不及,我得快些找到二哥。。。。”
李若兰自幼精通神术,此刻服食神药仙丹,内力浑厚至极,在江南行走江湖。从未碰上过敌手,听归燕然这么一说,傲气顿生,说道:“归燕然,你可别小瞧人!你自以为轻功高明,胜得过我么?既然如此,咱们来比上一比。”
归燕然心想:“事态紧急,我也不能再隐瞒轻功,反正已被李府众人看了去,让她知道。也没什么。”当即点头道:“那咱们这走吧。”
李若兰轻笑一声,也不多言,蓦然冲了出去,身姿轻巧优美。如同蜻蜓点水,灵敏迅捷。她内力强劲,这么轻轻一动,已在十丈之外。她见自己行动快速,心下得意,只道遥遥领先。往身旁身后一瞧,却没见到归燕然,正惊讶呢,却见归燕然早已跑到她前头去了。她好胜心起,全力迈步,脚下生风,宛若凌虚奔走,身姿飘逸,说不出的好看,谁知全不顶用,被归燕然越甩越远。
她心下钦佩,但又极为不服,心想:“这人跑起步来像头牛似的,根本不懂轻功,怎么跑的如此快法?”殊不知归燕然虽然架势朴实,但浑身肌肉收缩自如,呼吸沉稳有力,内力脚步相得益彰,这才是天下罕见的轻功。而兰儿仗着内力高明,别出心裁,异想天开的自创动作,漂亮是漂亮了,却并非真正运劲奔跑的良法。
又追了一阵,归燕然已经跑没了影,她见此人如此傲慢,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不禁暗自恚怒,哎呦一声,踉踉跄跄,摔在路旁,大叫道:“好痛,好痛,可痛死我啦。”
果然眼前人影一晃,归燕然已来到近处,问道:“李姑娘,你哪儿受伤了?”
李若兰哼了一声,嗔道:“你管这我什么?你跑的这么快,轻功这么高,哪里还顾得上我?”
归燕然不懂她撒娇作态,说道:“师父说过:我们侠义之辈,遇上老弱妇孺,可得好生看顾。姑娘,你若是崴了脚,可点上几处**道,缓解痛楚。不过我瞧你先前跑步之时,节拍步伐乱七八糟,内力虽强,但丝毫不懂运用,如同蒙眼过桥一般。。。。”
他唠唠叨叨,一连说出她三四处缺点,正想替她查看伤势,只见李若兰脸色铁青,自行站了起来,大踏步跑了出去。归燕然奇道:“你不是受伤了么?看起来好得很哪。”立时追上了她。
李若兰闷声不响,心中恼恨,不再卖弄步法,老老实实的迈步飞奔,如此一来,反倒比原先翻弄样快些。归燕然见她神色不善,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她,见她跑的不慢,于是与她并肩而行。谁知兰儿见状心下更怒,暗想:“你能快则快,能慢则慢,随心所欲,自以为是,真是狂妄至极!”虽这般埋怨,却也无可奈何。
奔行不久,两人来到李府前头,李若兰遥遥望见宅子中灯光昏暗,心中惊慌,走到近处一瞧。只见石墙上有人用画了一处记号:三道斜线,吹拂圆形。归燕然奇道:“李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李若兰随口答道:“他们以为有危险临近,所以先行撤走了。眼下已不在此处。”
归燕然着急起来,说道:“可咱们那些兄弟还中了毒,不知安危如何。李姑娘,你可知道他们下落?”
李若兰虽讨厌此人目中无人,但却也佩服此人轻功,而她先前“失手”伤了江龙帮众人,更是愧疚万分,自觉亏欠于他,于是说道:“我自然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你若不嫌麻烦,我带你去找他们。”
归燕然喜道:“多谢李姑娘啦。”
李若兰想起之前众人吐血倒地的惨样,郁郁不欢,说道:“归燕然,你也不必谢我,我胡乱剑芒出手,令你那些同伴身受重伤,这本来便是我的过错。”
归燕然摇头道:“姑娘,你上当啦。我那些兄弟并非受伤,而是中了午缚释的剧毒。他催动毒性,便是要引你上当,趁机偷袭,将你抓走,逼问剑芒功夫的奥秘。”
李若兰闻言大喜,拉住归燕然的手,忙道:“真的吗?真的不是我造成的伤?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惊受怕大半天了。”
归燕然点了点头,于是将午缚释伪装成胡疑,混入江龙帮的阴谋,又暗中下毒,挑拨双方动手之事全数说了。李若兰心头石头落地,心情好转,瞧着归燕然,登时顺眼了许多。
在这时,只见远方有六匹马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手持火把,照亮他们模样,只见他们身穿夜行衣,双目暗含凶光,势如猛虎下山,来势霸道极恶,转眼来到两人面前,将他们围了起来。李若兰见来者不善,一皱眉头,掣出腰间长剑,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六人见她生的国色天香,玉容奇美,不禁吃了一惊。其中一人笑道:“女娃娃,你若要知道咱们身份,不如跟咱们一道走了,到时你问什么,咱们自然答什么。”
李若兰哼了一声,她虽然不过十七岁年纪,但久经战阵,遇上过不少恶人,交手下来,无人能在她剑芒下走过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