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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朝归燕然望了一眼。说道:“兄弟,我叫你练逍遥宫的功夫,你练过了么?”
归燕然说道:“我练过啦,已经练成了。”
苍鹰知道他为人老实,不善撒谎。心下欣慰,脸上却露出怒意,说道:“你这滑头敷衍了事,胆敢欺骗义兄?短短一个月功夫,你怎能练成那十门绝技?”
归燕然慌忙道:“我怎敢欺瞒大哥?真是练成了,那些功夫粗浅的很,我看了一遍,随手就能使出来了。”
苍鹰冷笑几声,说道:“练没练过,一试便知。离此十里之外,有一座竹林,地势险恶,泥泞难走,自来人烟稀少,我们到那儿去切磋切磋,自然会有分晓。”只是一门心思撺掇归燕然与自己比武。
归燕然猜不透苍鹰心思,无可奈何,两人绕道而行,走了老远。来到竹林之中,果然深远无人,满地湿滑,虽然满眼幽青色。却无半点雅风骨。苍鹰找了一处空地,蓦地大吼一声,使出“瞬柔掌”,掌心内力收放,虚虚实实,变幻无方。归燕然奇道:“你怎么也会瞬柔掌的功夫?”立即迎击。弯腰踏步,与苍鹰对了一掌,两人功力悉敌,掌风相碰,无声无息。
苍鹰这套功夫是从巍山手上学来,见归燕然招式纯熟,竟似下了数载苦功,暗暗叫好,回退一步,倏然出爪,扯住归燕然手腕,正是“缠心蛇手”的高招,归燕然奇道:“怎地你也会这招?”夜明功发动,将缠心蛇手化解,变招迅速异常,破解得熟极而流。
苍鹰接连使出逍遥宫的功夫,他以蛆蝇尸海剑心法驱使招式,如风追云,手随心动,妙招层出不穷,归燕然临敌修为不深,仗着身法奇快,力道精妙,与苍鹰斗了个旗鼓相当。苍鹰仰天大笑,喜不自胜,使出浑身解数,也不再局限于逍遥宫的招式。归燕然则静下心来,使出“五气五魂拳”对敌,但见苍鹰攻势不休,奔若狂龙,而归燕然毫不示弱,矫如仙猿。
苍鹰被归燕然一拳逼退,心下不忿,说道:“吃我一招无形剑气!”取出秘影,心意一动,剑气冲出青蟒穴。归燕然呼啸一声,念头一起,掌力涌出劳宫穴。剑气掌力交锋,一者乃剑灵妙境,一者乃真渐落,但听哗啦啦一阵疾风,真气散去,震得竹林一阵乱响。
苍鹰收势,哈哈大笑,说道:“好极了,好极了,你居然有这等学功夫的本事,我昔日见过的那些年轻俊杰,管他什么教主法王,四鬼四仙,全都及不上你。”
归燕然毫无得色,竟像平日在码头收工一般寻常,随口说道:“大哥,咱们这就回去吧。”
苍鹰大失所望,拍了拍归燕然肩膀,说道:“贤弟,你怎地不懂江湖规矩?我俩比试完了,既然没结仇怨,就应该彼此恭维一番,我说你天分惊人,你就该夸我武学深湛,如此一来一往,才算是尽了礼数,不会结仇家。”
归燕然颇为慎重,牢牢记住,又催苍鹰离去,忽然听林间有人说道:“两位兄弟果然武功高强,江湖罕见,贫道在江南隐居,未曾见到过你们这样的好手。”
两人听那声音来去无踪,穿林乘风,不禁吃了一惊,急忙扭头找寻,却没看见说话人的影子。归燕然传音说道:“大哥呀,这人武功好高,居然会这等千里传音之术。”
苍鹰说道:“千里传音,倒还罢了,咱俩比武之时,他就在近处看着,咱俩居然没有察觉到此人,他的藏身功夫,比这传音之术更为惊人。”
归燕然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苍鹰方才教诲,于是也朗声赞道:“这位兄弟武功深湛,咱们兄弟二人佩服的紧,不知这位兄弟肯否出面一见?”
那人笑道:“来了,来了!”话音刚落,只见一人从一根竹子后头迈步而出,苍鹰与归燕然心下震惊,皆想:“他躲在这么一根纤细竹子后头,咱俩怎么会没瞧出来?”
苍鹰定睛一瞧,喜出望外,喊道:“张君宝?”只见此人梳着整齐发髻,眉清目秀,身穿道袍,不正是昔日在昆仑山上遇见的张君宝么?
张君宝听他叫出自己姓名,微觉奇怪,打量苍鹰面容,却不认得这黑脸大汉,他拱手道:“贫道正是清竹山张君宝,先前路过此地,藏身于竹林间想事,不意两位来此切磋,贫道一时好奇,并未露面,这欺瞒之罪,还请两位兄弟多多包涵。”
归燕然朝张君宝上上下下扫视一番,奇道:“怪哉,怪哉,这位张兄,你怎地半点不会武艺?”
苍鹰急道:“你莫要胡说,这位张道长功夫登峰造极,真可以说是超凡脱俗,几可成仙,你一贯敏锐,怎么今天却瞧不出来?”随即醒悟过来:这张君宝功夫实在太高,归燕然见识不够,竟无法测度,误以为此人身无功力。
张君宝笑了笑,对苍鹰说道:“这位兄弟,恕贫道记性差,眼力弱,一时想不起来你是谁。”
苍鹰笑道:“这不怪你,老子易容打扮,就是为了躲开昔日朋友。咱俩三年多前在昆仑山见过面,你不记得了?”
张君宝惊呼一声,上前拉住苍鹰手臂,说道:“苍鹰兄弟?哈哈,你怎么化装成这幅模样了?”
苍鹰笑了笑,也不答话,将张君宝引荐给归燕然,归燕然恭恭敬敬以后辈礼节唱喏,张君宝立时还礼。
三人找干净地方坐下,苍鹰问道:“张兄弟,你不去爬山练功,跑到这地方来做什么?”
张君宝叹道:“你说的是我的真武通天掌功夫?唉,若非你当日出言提醒,我可真陷在怪圈里头出不来了。需知这等深奥易理,绝非冥思苦想可得,需得一朝顿悟,方能大成。我见难以周全,索性什么都不想了,下了山,四处闲逛,餐风宿水,想些其余功夫,不知不觉,过了三年时光。。。。。”
归燕然问道:“张道长,你后来练成了么?”
张君宝哈哈大笑,说道:“练成了,练成了!就在刚刚,我正在林间用功呢,谁知见到你们打斗,观看你们招式,突然福至心灵,脑中灵光一闪,这门真武通天掌的功夫,刹那间融会贯通,再无半点迷障。如此说来,还真得好好谢谢你们两人呢。”
苍鹰与归燕然齐声问道:“咱俩方才的比武?”
张君宝连连点头,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你们两人的功夫,一者千变万化,一者不离其宗,一者精微奥妙,一者迅捷如电,两者皆阴阳并济,既相克,又相生。静如万古恒岩,动如漫天雷云。可比我当年傻看群山强得多了。”
归燕然张大嘴,全然不知张君宝在说些什么。苍鹰则若有所思,知道蛆蝇尸海剑与玄夜伏魔功皆是源远深奥的功夫,张君宝受此启发,方悟大道,于是点头道:“正所谓天道酬勤,也是你修为到了,才能有此顿悟,如若不然,就算咱俩接连打上十天半月,你也未必能有所收获。”
张君宝喜不自胜,连连拍手,说道:“今天之事,真该好好庆贺一番,贫道这就到林间捉一些野味,生火烤了,请两位兄弟尝尝鲜。”
苍鹰笑道:“不成,不成!既然要庆贺,怎能不喝酒?张兄弟,你远来是客,咱们这就请你到酒楼聚聚,好好喝个痛快。”
归燕然也雀跃起来,说道:“正是,正是,大哥烧的那些东西,我也有些吃腻啦,正该去酒楼吃些好的,解解毒,消消馋啦。”
苍鹰怒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老子手头也只有那么些青菜豆腐,能给你整些吃的,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张君宝见两人盛情相邀,也不推辞,就随两人离开竹林,朝酒楼前行。(。)
十四 空空()
三人行至一座酒楼之中,在楼下找一处坐了。街上热热闹闹,此刻人多声响,密密麻麻,来去如流,楼上有雅座,客官银两多,娇娘唱乐曲,笙歌声飘扬。苍鹰一拍桌子,笑道:“都说这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去还复来。咱们辛苦挣来钱财,若不接济朋友,宴请豪杰,这银钱拿来又有何用?”
归燕然听得情绪激昂,说道:“正是如此!”
张君宝叹道:“贫道这一辈子习惯了清贫,粗茶淡饭也能度日,两位不必破费!”
苍鹰摆手道:“古人云: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今日碰上张道长,怎能不醉饮千杯?贤弟,掏钱上酒来!”
归燕然一瞧不错,难怪义兄如此慷慨,感情是没打算付账。也不计较,唤来小二,点上酒菜,三人推杯碰盏,互相敬酒,当真是越说越投机。张君宝原先与归燕然不熟,但见他为人天真无邪,淳朴敦厚,武功如此高强,可却半点没有高手架子,愈发欢喜,说道:“两位兄弟,难得咱们在此相逢,真是天大的缘法,不如咱们结为兄弟,同甘共苦,彼此照应如何?”
归燕然喜道:“如此正好,从今往后,我也多了个义弟啦。”
张君宝说道:“贫道今年三十三岁,不知归兄弟年岁几何?”
归燕然大吃一惊,嚷道:“道长今年三十三?莫要胡诌,咱们情投意合,义结金兰,本就讲究真情实意,你虚报年岁,可让人心寒的很了。”
张君宝说道:“贫道在江湖上也算略有薄名,绝不敢唬弄贤弟。”
归燕然放心下来,虽然失望,但依旧说道:“义兄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苍鹰伸手止住他。说道:“慢来,慢来,张道长,咱们在这儿结拜。算不算裙带关联?”
张君宝见他名堂多,奇道:“什么叫裙带关联?”
苍鹰说道:“我前些年在北方与人结拜,有一男一女两位弟妹,我也不来瞒你们,他们。。。。此时尽皆与我反目。我与你们结拜。自然是不带他们二人的,否则你们只怕颇为为难。”说道此处,忽然心生悲戚,神色暗淡,连连摇头。
张君宝劝道:“咱们管咱们结拜,与旁人何干?将来你若能与他俩和好,咱们还能连带着成个结义亲戚,若是难续前缘,又何必放在心上?苍鹰兄弟如此豁达之人,难道便看不破这等烦扰么?”
苍鹰被他一劝。瞬间心情好转,当下再无顾忌。三人皆是豪爽随性之人,不像九婴与李书秀那般讲究:各敬一杯酒,相亲如兄弟,从此情义坚,生死才分离。
张君宝虽然早已看破红尘,心无纷扰,但今日悟得神功,又陡然多了两个义弟,正是双喜临门。心中喜悦,委实难言,他举杯豪饮一杯酒,说道:“两位贤弟。你们随我来。”
归燕然付了酒钱,三人从酒楼走出,张君宝一拂袖袍,苍鹰与归燕然只觉身旁劲风纷纷,身躯飘飘,刹那间竟升上半空。直直飞了二十丈有余,两人惊骇异常,忍不住大呼小叫,但忽觉周身风势缓和,仿佛置身水中般柔顺飘荡,随后见到张君宝也缓缓飘了上来。
归燕然先前听苍鹰将张君宝功夫说的神乎其神,本不怎么相信,但此时一见,只惊的心服口服,莫名敬畏,大笑道:“大哥,这就是你顿悟的神功么?果然厉害的不得了,真是神仙一般啦。”
张君宝说道:“这功夫仅是末流,粗浅的紧,乃是运劈空掌内力,佐以伏羲八卦心法,盘旋气团,蚍蜉撼大树,四两拨千斤,以小小气团带动远处更大气团,连环不绝,终成撼天飓风。”
苍鹰笑骂道:“你还说这是末流?假意谦虚,实则在说自己功夫厉害不是?若这功夫都是末流,你使出真本事来,岂不能翻江倒海,乘风追云了?”
张君宝长笑一声,驾风而去,苍鹰与归燕然也随他而动,当真如同腾云驾雾,心驰神摇,过了不久,知道处境安全无比,张嘴只是大笑,又睁大眼睛,俯瞰下方灯火通明之景,只觉如梦如幻,前所未见。
苍鹰念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咱们以往看这九江镇不过尔尔,然而此刻一瞧,才知果真繁华,直比京师,将来前景真乃不可限量。”
归燕然东张西望,处处好奇,忽然指着下方说道:“大哥,那儿有姑娘要跳河!”
张君宝往下一望,果然见一个娇小人影伏在石栏上,肩膀起伏,小声抽泣。他徐徐收去神通,三人安安稳稳,落在地上,躲在树后,却也无人发觉异样。苍鹰小声对归燕然说道:“这姑娘背影好生眼熟,我似乎在哪儿见过。”
归燕然说道:“我认得她,几个月前,咱们在靖海王的船上遇上过她,不正是那位苏芝环姑娘么?”
苍鹰一听,登时来了兴致,笑道:“我说你怎地一改常态,关心起旁人生死,原来是你的心上人遇上麻烦啦。”
归燕然大为窘迫,说道:“怎是我心上人,咱俩也不过有一面之缘罢了。不过这姑娘倒是个知书达理的好人,上次我送她远行,替他们雇车的时候,他们对我千恩万谢的,我着实不好意思呢。”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苏芝环双手一撑,就要往河里跳落。苍鹰与张君宝同时推了归燕然一把,归燕然猝不及防,冲出藏身之地,他冒冒失失,手忙脚乱,一把扯住苏芝环。
苏芝环呀地尖叫起来,一回头,盯着归燕然。归燕然目瞪口呆,惊慌失措,张着嘴,愣了半饷,才说道:“苏姑娘,这水不干净,你要游水,可得另找去处。”
苏芝环登时认出他来,眼眶一红,小嘴一噘,猛然扑入归燕然怀里,哭喊道:“归大哥,是归大哥?天可怜见,让我今天碰上了你,若是你迟来半步,我可真不活了。”
归燕然怀抱温香软玉,肌肤紧贴,只听这姑娘心跳不断,只吓得魂不附体,脑袋一片空白。苏芝环正抱得安稳,忽然觉得怀中一空,身子朝前冲了两步,惊愕相望,见归燕然已经跑到了一丈之外,身法之快,有如过街老鼠,神色慌张,好似事发奸。夫。
苍鹰与张君宝同时骂道:“没用的东西!”
苏芝环见他逃窜,悲痛欲绝,跪倒在地,哇地哭了起来。归燕然无奈,只能折回,使出缠心蛇手的神功,如擒拿恶贼般扯住苏芝环,挡住她的嘴唇,远远观之,真如施。暴的淫。贼,强横的恶霸,苏芝环恼怒起来,娇躯扭动,死命挣扎。
张君宝传音说道:“你动作轻一些,安慰她几句,就说‘姑娘莫要伤心,在下知你心意,不知为何悲哀,可否一诉衷肠?’”
归燕然立时开窍,改为“瞬柔掌”的“西子捧心”,同时在她耳畔依言复述一遍,苏芝环本就对他有情义,听他这么一说,如何还能倔强?身子一软,依偎在归燕然怀里。
苍鹰怕他又逃,传音说道:“这姑娘头皮发痒,你以掌做剑,运神禽剑法的‘铁嘴啄木’,替她轻轻梳头。”
归燕然信以为真,轻柔拂过苏芝环秀发,苏芝环身子酸软,娇羞无限,将脑袋埋在归燕然胸口,凝神片刻,鼓足勇气,说道:“归大哥,我有一句不知廉耻的请求,还请你务必答应。”
归燕然无法可想,只能说道:“姑娘请说,但教在下力之所及,绝不推诿。”
苏芝环抿了抿嘴唇,神情毅然决然,竟似慨然就义的英豪,她说道:“归大哥,我跟你回你住处,你今夜就要了我的身子吧。”
归燕然脑子轰地一声,几乎炸成两半,饶是他一身古今罕见的奇功,陡闻此言,也不禁浑身发抖,骇然颤栗。
苍鹰见状不妙,知道这小子立时便会开溜,朝张君宝使了个眼色。张君宝即刻领悟,凌空出指,无声无息,瞬间命中归燕然穴道,让他一时无法动弹。
归燕然暗骂这两位义兄荒唐无。耻,竟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也是走投无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咬牙说道:“姑娘,归某虽然贫寒,但也算是知书守礼之士,怎能对姑娘做出这等亵渎之事?”
苏芝环用额头蹭着他的下巴,小声道:“我。。。。我与你远走高飞,从此以后,再也不回此地了。你若不要我,我明天便会被那蒙古千户捉回府上,成为他的。。。。他的奴婢,任他欺。辱了。”
归燕然问道:“什么蒙古千户?”
苏芝环哭泣道:“我叔父在这九江镇当官,他是本地县丞,我家还算富裕,父母曾经接济过他,后来我们迁离家园,来到此地,投靠于他,本指望他能帮忙找个安稳地方定居下来,做些买卖度日,谁知此人如此无耻,贪图我家财产,竟威胁我父母,要将我献给了一位此地的蒙古千户当做小妾,如要免灾,得给他万贯铜钱。我爹爹气恼不过,与他吵了起来,此人狼心狗肺,居然当真引那千户到我们家中。。。。。”
归燕然勃然大怒,霎时冲开被封穴道,跳起身来,大声道:“你这叔父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忘恩负义,真是该杀!你告诉我你那叔父住处,我去找他算账!”
苏芝环不知归燕然身怀绝世武功,担心他鲁莽行事,反而受到牵连,连忙摇头道:“那千户并未拿我怎样,只不过发话,要我父母在后天午后,将我送到千户府上,随后便离去了。”(。)
十五 妙手随风掌无踪()
归燕然虽然修炼的都是那静心养性的功夫,但毕竟血气方刚,陡然听到这等不平事,不由得火冒三丈,正想让苏芝环带他找那小人与恶霸算账,但耳中一震,只听张君宝与苍鹰同时传音说道:“贤弟莫要鲁莽,此事从长计议!”
归燕然登时消了气,在苏芝环耳边轻声说道:“苏姑娘。。。。”苏芝环连忙说道:“归大哥,你叫我环环吧,你我此刻这般。。。。。亲近,也不必如此生分。”
归燕然脾气温顺,这当口却无可奈何,当即改口说道:“环环姑娘,这样吧,我先送你回你父母身边。我认识几位颇有手段的朋友,或能帮上忙。”
苏芝环喜道:“真的?大哥,你可莫要骗我!”
归燕然说道:“绝不欺骗,如若此事不成,你来找我算账便是,我家就住在渡桥口街旁院落,你随处一问,便知去处。”
苏芝环听他自报家门,心中一乐,羞怯想道:“我且信他所言,若等到明天傍晚仍无消息,我就跑到他家中住下,若我俩结下私情,交。合之后,我叔父便再也不能害我,那鞑子千户也不会要我了。”这般一想,登时心平气和,不再忧虑。
她哪知这世道险恶,人心叵测?即便她有了名分,嫁做人妻,焉能逃过毒手?只怕更会遭来报复。归燕然扶她站起,她报上住宅方位,两人携手而行,过桥绕街,不多时便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