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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王府的春宴过去没几天,摄政王府那边就传出了一条坏消息,孟孺人发动了,可是难产,三天后母子皆亡,同住在别苑的孙孺人受了惊,也动了胎气,生倒是生下来了一位千金,可惜浑身是青紫色的,没活过两天也夭了,而且孙孺人生产的时候着了风寒,还落下了病根,估计以后都难怀了。
消息传出来后,俞筱晚便觉得这是有人动了手脚,她拉着赵妈妈道:“按说不可能两人都难产,哪里会有这么巧?”
赵妈妈皱着眉道,“是没这么巧的事,可是这是摄政王府的事,王妃那么聪明的人,自然有办法查出来。”
可是事实证明,聪明人很多很多,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查出结果来的,痛失两个孩子,就连摄政王都亲自出马了,除了多出几具受不住杖刑的尸体,没有任何别的线索查出来,在场接生的稳婆都是从摄政王妃亲自选出来的,都能证明两位孺人的确是难产。
于是调查了几日之后,最终也只能按难产定论。
摄政王的眉头蹙得死紧,修长有力的手指不停轻敲着紫檀木的书案,一个来时辰了,王妃直直地跪在书房中央请罪,纹丝不动,他也没叫起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春无三日晴。
“先记着,吴庶妃那儿,你护仔细些。多让御医来请脉。”
良久,摄政王终于发了话。王妃忙应承下来,又谢了恩,才用手撑着地,慢慢爬起来。跪得太久,血液不畅,一时双膝发软,身子歪斜,王妃忙用手扶住一旁的几案,咬着唇,倔强地不出声。
摄政王的眸中涌起几分怜惜,亲自站起来,绕过书案,拥住了王妃的纤腰,“自己的事,就傲气得不肯求饶。”
王妃咬了咬下唇,“臣妾看护失职,本就有罪,哪敢求饶。”她仰起头回抱住王爷的细腰,语气沉重地道:“臣妾真的错了,还以为别苑中会安全一些,没想到,有些人的手,竟能伸得这么长。”
她跟王爷一样,不相信这么巧,两位孺人都难产。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又能如何?
摄政王道:“若是政敌,这点本事倒是有的。”
王妃的眸光一暗,低了头不再说话,头一次,王爷没与她同心。她觉得是张君瑶动的手脚,王爷却只是将信将疑,认为政敌也有可能这么做。
为王爷生下了庶长子的女人,地位到底是不同了,王妃自嘲地想着。
本朝的习俗,孩子要满六岁才会记入族谱并序齿,没满六岁就夭折的,只当没到这世间来过,而没有生育的孺人,是不能进皇家陵园的,所以王爷尽管心痛,却也没大办丧事,但文武百官还是遣内眷到王府送了丧仪。
两位曹夫人到了王府后,先拜见了王妃,然后各自去自家亲戚处。张君瑶这回见到张氏,显得十分热情,姑母姑母的叫个不停,又让上今年新制的春茶,又让拿外邦进贡的鲜果。
张氏矜持地微笑,适当地露出一丝受宠若惊,欠了欠身道:“侧妃太客气了。”
张夫人忙道:“应当的,你是瑶儿的姑母嘛。”又隐晦地问,“上回你说什么这边那边的,是什么意思啊。”
张氏轻轻一笑,“就是都能成功的意思。”
因为张氏给的是两种药,张夫人才会有此一问,听了她的回答,张夫人和张君瑶相视一笑,都安了心。
二月二十五是俞筱晚的生辰,楚王妃一早儿就得知了,她怎么会得知的呢,是楚太妃早几日就在着人挑首饰,说要给晚儿当生辰礼。
这算什么?两家没有来往,没有一点亲戚关系,却给个小丫头送生辰礼,让外人听了去,只当她要娶回来当儿媳妇呢。
于是一大早的,楚王妃就拉着王爷央求,“可不能让逸之再这么荒唐下去了,要么送到国子监去上学,要么请个导师来教教他。王爷您今日就带他去寻师吧。”
楚王爷不解地道:“你这么急做什么?就是要找老师也不是今天说找就能找到的。”
“王爷!”楚王妃也不绕圈子了,却也没说实话,“这小子最近看上了一个小孤女,人家还在孝期呢,就总是缠着,传出去您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可是大事。楚王爷立即便应了,马上让人传来了二儿子,先就教训了一通,然后宣布,“今日给我抄孝经一百遍,不许偷懒,我下了朝回府就要看。”
君逸之瞟了眼一旁的母妃,也不争辩,面露难色地哼哧了一会儿,委委曲曲地应下。回到自己的梦海阁,他便神秘兮兮地问从文:“去外头看看父王的亲兵撤了没?”
从文抽了抽嘴角,“主子,您不会是想现在溜出府去吧。”
君逸之笑咪咪地拍了拍从文的头,“在主子我的教导之下,你小子终于聪明些了,乖,快出去看看,别惊动了暗卫。”
他的四名随从,从文、从安、平泰、平安,都是自小训练出的贴身护卫,从文和从安的样子最憨厚,他平时都是带这两人出府,当长随使。
得了主子的夸赞,但从文并不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这意味着要他冒险楚王府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若只是去查看有没有盯着梦海阁,倒不是大问题,问题是,主子一会肯定会要他想法子引开暗卫,自己溜出去,若是王爷真的下了朝就想着过来看一看,那他可就倒霉了,屁股开花是一定的。
长吁短叹地出了门,从文提了个食盒,假装去厨房要点心,在院子外面走了一圈,心里哀叹,至少有七八个暗卫,看来王爷是铁了心要把主子困在府里了。
到厨房里提了几碟子点心回到梦海阁,就见西厢书房的门打开了,从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拉过从安小声问,“主子真的在抄孝经?”
从安鄙视地看着他,“也不想想今日是什么日子,主子能坐得住么?已经带着平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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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上跟编辑谈了些事,上传晚了些,明天还是会尽量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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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我心悦你
“母亲,不是说只在家中给晚儿妹妹办桌席面,不会宴客吗?”
曹中睿十分不解地看着母亲张氏埋首在几匣子首饰堆里,不由得问道。
今日一早,他跟妹妹曹中雅来雅年堂请安,张氏一瞧曹中雅的衣裳,就立即让她回去换那身新制的粉荷色春衫,又支使着曲妈妈带丫头去自己的嫁妆箱子里,把精心收藏的首饰,捧了几匣子出来。
曹中睿说这话的时候,张氏已经从自己的妆奁内,挑了一只翟纹鎏金银钗、嵌暗红玛瑙圆珠银簪一对,妆缎堆纱宫花五支,金嵌玉珠手镯一对,以及一副银镶渤海粉珍珠耳环。
曹中雅刚好换了那身新衣裳进来,张氏立即让曲妈妈和碧儿将这些首饰给女儿佩戴上,这才有功夫解释儿子的疑问,“你懂什么,昨日下午,楚王府的老太妃就差人来送了晚儿几样首饰,说是给她贺生的。老太太百般推辞不了,只得代晚儿收下了。”
说到这儿张氏的脸色嫉妒恨地阴沉了一下,随即又换成了喜悦,“所以我猜,楚太妃今日可能会亲自前来。”
曹中睿皱了皱眉,“若是今日会来,昨日就不会送礼。楚太妃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给个孤女,又是晚辈的小姑娘来贺生。”
的确是不会来,可是张氏不能明说,今日其实是另有一位大人物要来,给晚儿一个“惊喜”呢。她喝了口茶,兴致勃勃地道:“但是老太太代晚儿邀请了韩五小姐和惟芳公主、怜香县主,这是准没错的,让你妹妹一会子帮着晚儿陪陪客人,这几人可都是朝中权贵。”
曹中雅听得眼睛发亮,“真的吗?”随即又心生嫉恨,“之前都没听老太太提起过,真是偏心,什么事儿都紧着表姐来。”而且,表姐是怎么跟韩甜雅结识的,她一点都不知情。
张氏也深有同感,老太太真是太偏心晚儿了,小辈们的生辰,怕办得大了会压福,一般都只是长辈送份礼,小辈们自己邀请几个手帕交过府玩耍,吃碗长寿面了事。前几日晚儿自己都说了,不请人过府来玩,老太太却帮着她邀请。不过张氏也深感不能再任着女儿的性子,于是瞪了曹中雅一眼,嘴里警告道,“你表姐是个苦命人,自然要待她好一点,你也是如此。”
曹中雅轻哼了一声,不满地撅了撅小嘴,张氏已经耳提面命过好几次,不论多看不来俞筱晚,表面上也不能起冲突,于是她便没回嘴。
曲妈妈已经将曹中雅打扮好了,为她梳了一个少女的留芳髻,将张氏挑选的首饰簪上。曲妈妈扶着曹中雅到张氏跟前,张氏细看了几眼,十分欣喜,雅儿如此打扮之后,便有了十分颜色,惟芳长公主和怜香县主都不是容色上特别出众的人,俞筱晚生得再漂亮,不能着意打扮,也是枉然……雅儿应该能给那个人留下一个好印象!
今日老太太特意嘱咐了,小寿星可以不用过来请安,可是俞筱晚已经习惯在卯时初刻起身,由着赵妈妈和初云初雪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仍是顶着天空稀疏的黎明星光,来延年堂来给老太太请安。
待张氏携女儿和儿子媳妇到延年堂时,东房里已经笑声一片了。
张氏进了屋,看清屋内的情形后,便笑盈盈地问,“今天是好日子,老太太要给晚儿礼物吧,不是应当晚儿开心么,怎么反倒是老太太这么高兴?
曹老太太难得看张氏顺眼几分,便指着榻几上的一幅小炕屏道:“晚儿这丫头,自己过生辰,却反过来送我一件礼物。”
张氏立即趋前几步,装模作样细细观赏一番,便一个劲地赞道:“真漂亮,这梅鹤图意头好,画境也美,这绣功也是一等一的,摆在床头,看着就能安然入睡,老太太睡得好,身体自然好,便能长命百岁地活着。晚儿这丫头就是这么可人疼,替爵爷和我尽了孝心。”
舅母真是越来越圆滑了,动一动嘴皮子就想沾些功劳去,俞筱晚垂眸掩下心思,露出两分羞涩的笑容,“舅母过奖了,其实这炕屏是我与燕表姐一同完成的,我画的花样子,燕表姐绣的。”
看到老太太用毫不掩饰的欣赏目光,一脸慈爱地看向曹中燕,张氏的笑容略微僵了一僵,随即又自然如初:“燕儿的绣功的确是好……”要不然以前也不会总要她绣荷包手帕,当成曹中雅的手艺让人观赏,“既然老太太您这么喜欢,以后就让燕儿多给您做些针线。”
倒是很会拿别人的劳动成果送自己的人情。
老太太似乎没听出来,眯眼笑道:“有这功夫,不如先多给自己准备些荷包手帕的,我的衣裳用具,有杜鹃她们给我做。”
荷包手帕都是女孩儿出嫁时要用的东西,女孩子往往很早就开始准备嫁衣和嫁妆,但一般不会拿到明面上来说,老太太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张氏快点帮曹中贞和曹中燕定亲了,只是当着几个小姐的面,不便直言罢了。但是女孩儿家都早熟,哪个会听不出来,曹中贞隐含兴奋,曹中燕则将头垂得更低。
不多时曹清儒带着两个儿子过来请安,一家人团团圆圆用过早饭,又移步到稍间。老太太和曹清儒二人隔着罗汉床上的小几,在主位上一左一右地坐好,俞筱晚便上前向着老太太深深一福。
老太太立即笑眉笑眼地将她拉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红封放到她手中,“我的晚儿一定会年年有今日。”
俞筱晚又福了一礼谢恩,才走到舅父的面前,曹清儒受了她一拜之后,说了些勉励的话,也送上了红封。俞筱晚谢了赏,再依次给张氏、武氏见礼,同样得了红封,曹中敏、曹中睿和几位表妹也准备了礼物,等礼物都收完了,男人们则告辞出门,上朝的上朝,上学的上学。
老太太问张氏中午的席面准备得如何了,听完张氏的禀报后,又特意叮嘱了一声,“今次惟芳长公主会来,万不可大意。”
老太太陪见过惟芳长公主几次,发觉她并非是旁人传言中的那种不讲道理之人,只不过是被宠得过了些,有些自我,兼之身份高贵,说话没有顾忌。就如果你做错了一件事,或者说错了一句话,只有你的亲人或者最亲近的朋友,才会直言不讳地指出你的不是,一般的朋友则必绕着圈子提醒,而不相熟的人,多半就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理也不理。可惟芳长公主就会直言不讳,心思多的少女,便会觉得她在仗势欺人。
身为一名皇家的公主,这种性子没有什么不妥,况且惟芳长公主待相交的朋友十分坦诚,也没有架子,因而老太太希望晚儿能多多与惟芳长公主交好,日后纵使没有娘家,也有个强援可以为其出头。
张氏又如何不知老太太的打算,忙笑咪咪地道:“媳妇早便准备妥当了,还多准备了些菜色,若是长公主再多邀几位小姐过来耍,也不会怠慢了去,老太太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俞筱晚也向张氏道了谢,便被老太太打发回屋准备待客。
张氏目送她窈窕的身影消失于水晶珠子的垂帘之后,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和几许狠厉。
昨日上午大管家到宫门处去递请柬,刚出府门,张氏就得了信,立即使人去摄政王府通知了张君瑶,张君瑶便立即寻了个借口,到楚王府拜访了一番。张君瑶伶牙俐齿的,只几句话就让原来不大待见侧妃的楚王妃露出了真心的微笑,然后又晃点了她几句,透露了晚儿表妹的生辰邀上了惟芳长公主,曹家的意思,大有攀上惟芳长公主,借势求个指婚的意思。末了张君瑶微笑着说道:“我这个表妹是个有福气的,若能真求到太后指婚,那便是嫁入王公府第,也有了几分硬气了。”
楚王妃当时听了眸光便闪了几闪,却只是抿唇一笑,并未接话,待张君瑶走后,才立即使人去宫内打听,果然听说曹家递了请柬给长公主,她立即让人将请柬压一压,待今日上午再送到长公主的面前,自己则挑了时辰,着接近于品级大服的正装,上曹府来做客了。
府中来了位这么尊贵的客人,老太太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隐隐有些明白,当下不敢怠慢,亲自迎了出去,请了上座,又用最好的茶水、果品来款待。张氏和武氏、及何语芳、曹家三姐妹都被留下陪楚王妃,张氏尽可能不着痕迹地小意奉承着楚王妃,说不上几句,便将话题往女儿身上绕,曹中雅也表现得十分出彩,将严嬷嬷教导的礼仪全数用上,让楚王妃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客套地赞美了几句,只是那欣赏的笑并未到达眼底。
此时俞筱晚尚不知家中来了这么一位贵客,正在衣镜前换装。
“是不是太薄了?”俞筱晚扭了扭腰肢,左右看了看道。
这身月牙白齐胸瑞锦襦裙,整幅裙的面料是织暗瑞云纹的,用银线滚了边,裙摆和袖口处绣了几朵淡黄的芙蓉花,粉粉的,正衬她的年纪,又不会显得太过艳丽,只是镜中人显得这般窈窕,让她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有夹棉,可能是这点,才显得她纤腰一握,比身边的人都要纤细些。如今才初春,春寒料峭,她实际是比较怕冷的,习惯多穿一件。
赵妈妈和初云初雪都觉得好看,笑道:“不薄,像这样的宴会,您又是主人家,穿多了如何待客?宴席摆在昭月阁,老太太一早儿吩咐烧地龙,很是暖和,小姐在园子里披件狐毛皮里子的披风,到昭月阁再脱下便是。”
说着,赵妈妈便让小丫头去取了披风过来,给她系上。俞筱晚觉得暖了些,又瞄了一眼镜子,便就这样裹着披风,眼瞅着沙漏,待客人们上门。
先上门的竟是严嬷嬷,俞筱晚忙迎她坐到短炕上,初雪奉上了手炉。严嬷嬷摆了摆手,笑道:“屋里有火盆就够了,我没那么怕冷。”说着将手中的小包袱递给俞筱晚,示意她打开,里面有一件薄棉银蓝色宫缎五福纹比甲,一只内外翻毛的袖筒,“比甲是你师傅做给你的,袖筒是我做的,手艺自然比不得你师傅,好在皮毛尚可,切莫嫌弃就好。”
没有一丝杂色的白狐毛皮只能算尚可,那好皮毛可就真的不多了。
俞筱晚感动不已,忙起身恭敬地福了福,声音里都透着颤音,“晚儿十分喜欢,多谢严嬷嬷,还请嬷嬷代为向师傅转达谢意。晚儿……实是不知说什么好,只盼有朝一日两位嬷嬷想将养天年之时,能让晚儿略尽心意。”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金大娘的手工有多金贵,自不必说,作为宫中尚衣局的女官,金大娘私人的时间并不多,这袖筒必是其挑灯熬夜所成,严嬷嬷亦是如此,白天晚上地教导着曹中雅,好不容易得闲,却费眼神为她制衣
说起来,到如今,金大娘和严嬷嬷给了她不少帮助,她却还没回报过一二。她的绸缎铺子打上金大娘的招牌开始卖成衣之后,生意变得十分火爆,而且金大娘还多次去她铺子里指导绣娘们的手艺,现在铺子里所售的成衣,不单是款式新颖靓丽,绣功也十分精细,配色和花纹十分出众又与众不同,这些都是金大娘的功劳。俞筱晚原想按每月二成利给金大娘,可是金大娘却坚持不受;而严嬷嬷现在虽然已不是她的教养嬷嬷,却仍是时常指点她的礼仪应对,若在人情往来上有何迟疑,只需相询,严嬷嬷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俞筱晚时常感叹无以为报,因而才会在这时提出,要为两位嬷嬷养老。
严嬷嬷似是知晓她的心思,含着笑道:“姑娘的意思我明白,若真能闲下来,我们姐妹俩就老着脸皮赖上姑娘了。说句没分寸的话,我和我那老姐姐,是拿姑娘当自家的晚辈看待的。”
换成别人,严嬷嬷当然不会说这种逾越的话,可是俞筱晚不会在意,反而柔笑道:“能让两位嬷嬷拿晚儿当晚辈看待,是晚儿的福气。”
两人又说了会子闲话,严嬷嬷便告辞走了。
赵妈妈看了眼自鸣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三位表小姐怎么还没来?
俞筱晚也蹙了蹙眉,心头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虽是俞筱晚的生辰,但曹家的姐妹也算是主人,而且今天请来的客人身份尊贵,老太太一早还提醒她们要好生接待,一莫让人看了笑话,二来扩展社交圈。
凡是贵族女子,最重要的本事是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