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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的儿子源赖家啊,是她和将军的儿子啊,可是他居然勾结将军的死对头来谋取将军的家业……
北条政子闭了闭眼,心中愤怒,但更多的是悲哀。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他们的儿子啊,居然……
源赖家感觉到母亲的怒气更重,有些急了,可是……
“cut!”黑崎导演一声大吼,“有村,你怎么回事,这时候你要扑到北条政子面前大哭,大哭!你懂不懂什么叫大哭啊,你傻乎乎愣在那里干什么!全体准备,再来一遍!”
黑崎的话让有村直树愣了一下,这是在演戏啊,他,他怎么就不敢动弹了呢,有村悄悄朝着恢复温和的绿萍看了一眼,绿萍朝他微微一笑,很是平易近人,他刚才怎么就……有村微微有些脸红,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好好演。
给了一分钟让有村调整了下状态,黑崎导演再次喊了“action”。
庭院内零星几片落叶,显得打扫之人的漫不经心,武器架上只有几把锈迹斑斑的武器,一派萧瑟景象,这是囚禁源赖家的地方。
和室内。
北条政子静静凝视着身前趴跪着的儿子,眼中闪过愤怒,怒其不争,闪过悲哀,这是她和将军的儿子啊,怎的如此糊涂。
屋内气愤凝重,有村直树很快进入了状态,额上渐渐沁出了汗水,感觉到来自母亲的压力和久久的沉默,源赖家有些急了,母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会的,他可是母亲的亲身儿子啊。
虽是这样安慰自己,源赖家却还是止不住的心慌,扑倒在母亲的腿前,大哭道:“儿一时糊涂,儿知错了,请母后宽恕。”说着一个劲的磕头,额上很快红了一片,他以为只要自己声泪俱下的表演,就一定能打动母亲的心。他是母亲的儿子,只要他知错了母亲就一定会原谅他的,对,母亲一定会原谅他的。
北条政子看着这个像摇尾狗一样乞怜的儿子,又想起了他那英雄一世的父亲,她深深得为自己和死去的丈夫而感到伤心难过。
他和赖朝夫君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她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亲生儿子,更恨他勾结丈夫生前的死对头来谋取丈夫一手创下的事业。她在心中默念:“赖朝夫君啊,请原谅我杀了这逆子,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你一世的威名不至受损!”虽是如此,她还是止不住地悲哀,丈夫去了,儿子又是如此的不争气。
北条政子闭了闭眼,平缓一下心情,有些疲倦地对旁边的武士说:“带下去吧,三日后……赐毒酒一杯。”
“cut”黑崎大叫“很好,全体员工休息一下,下一幕戏准备。”
当这一幕戏通过的时候有村还是晕乎乎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状态似乎特别好,入戏非常快,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也不笨,想想也就明白了,不免有些惊骇地看着绿萍,这个女孩真的是新人吗?居然能这么自然地引他入戏,不愧是黑崎导演看中的人啊。
敦贺莲在远处看着绿萍的表演,笑得越发温和,本以为这个上午一定没有他的戏份了,没想到她能这么快调整好状态,第一遍的时候明明还有些不适应,第二遍就能完全入戏,还用演技牵引着那个源赖家走,完全不似新人,很有天赋的后辈,真是有意思。汪绿萍吗……让我看看你能成长到怎样的地步吧,不要辜负我的期待。
敦贺莲抬步像化妆间走去,下下幕戏应该就有他了,他要做好准备了。
首次对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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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坐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喝了口水润喉,这一幕没有她的戏份,她可以观摩一下别人的表演。{ }&
这一幕是源义经自尽的那一场,绿萍凝视着场中衣着略有些狼狈却依旧淡然的男子,不管外面如何打斗激烈、血流成河,他都是心如止水地诵读佛经,也不管亲信在外面如何声嘶力竭地咆哮,也不管哥哥派来的人和自己的人留下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青砖,只是虔诚地诵读完一卷经
从小,他在平家长大,那是他的仇人家,却是难得的温馨,这温馨虽不是属于他的,但他心中又何尝没有羡慕,所谓的“父亲”贪慕母亲的美貌,将母亲强掳过去,他跟着母亲,寄人篱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一直羡慕着平重衡几兄弟,远远地看着他们在一起射箭比武,习武场上虽洒满汗水,但慢慢的都是幸福,他看着看着就会想到母亲的话,他也有兄弟,他就常常想着以后他们兄弟相逢会是怎样的兄友弟恭,亲密无间……却不想……
一滴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源”字上,将还未干透的字晕了开来,这可是他和哥哥共同的姓氏啊,义经见了连忙用袖子吸干水渍,纯白的袖摆染上了一团黑,他却浑然不在意,只好好将纸压好,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
“cut。”黑崎导演满意地声音传来,“大家辛苦了,吃完中饭再接着下一场。”
对于今天的进度他还是很满意的,今天身为新人的绿萍两次就过了,连带着中森和彦的状态也格外的好,果然有竞争才有动力啊,黑崎满意地点点头。
中森和彦就是源义经的扮演者,是当今演艺界公认的第二把交椅,人气仅低于常年位居榜首的敦贺莲。
不得不说,中森和彦的五官极其精致,身材比例完美,身上总有一种贵族的气质,是一个妖精一般的男子啊,的确很适合源义经这个角色。
绿萍以前也有在偶像剧里见到他,角色无一例外的都是“王子”,当然,那是他早期的作品了,后来他也有试着演过一些别的类型的角色,凭借强大的演技,他成功地转型了,不再局限于偶像剧。
绿萍见对方朝自己微微一笑,也回以一笑,,伸出大拇指冲对方扬了扬。
中森和彦见场上还是一派威仪的女子做出这样的手势,有些诧异,愣了一下,也笑了,用口型回了句“你也很棒”。
此时大家都忙着领盒饭,倒是没有看到这一幕,除了敦贺莲。
看着演“北条政子”的那个女生露出和表演时完全不同的俏皮表情,挑了挑眉,却没有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亦或是什么也没想。
接下来的戏份虽然有几次NG,但依旧很顺利,黑崎导演满意地宣布收工。
第二天
绿萍咀嚼着手中的早餐,思绪却飘到了剧本上,今天拍的是北条政子与源赖朝的初遇,然后拍二人私奔那一幕,源赖朝的扮演者是……敦贺莲,绿萍不禁有点紧张,又有点兴奋,这可是第一次与日本演艺界第一人合作啊。
绿萍努力地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快速但不失优雅地解决了手中的三明治。
换好衣服,打了辆车赶往剧场。
很快到了剧场,依旧被Cherry姐拉着去定妆,今天的北条政子可不是一个已婚妇女,自然要重新定妆。
将剧本再仔细看了一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中预演了下等会的场景,总算心中有了些底。
绿萍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敦贺莲也化好妆了,正在专心地研读剧本。
很快,快要开始拍摄了,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也更加忙碌了。
首先拍的是源赖朝流放伊豆的那一段,敦贺莲很快一次通过。
绿萍感叹,不愧是No.1啊,自己都被吸引进那段历史中,感受他家破人亡的悲伤\孤苦无依的凄凉了。
小小地休整了一下,开始拍源赖朝与北条政子的相遇。
绿萍理了理衣摆,走进场中。
“action。”
和源赖朝相遇时,北条政子时年二十一岁,依然云英未嫁,她在闺阁之中就曾听说过名将源赖朝作战勇猛,以一挡百的故事。
世间有哪个少女没有一个英雄梦,那些生动的传说早已打动了政子的心。
当源赖朝流放来此后,政子又通过一些途径了解到他的身世和正直的为人,以及他和伊东八重姬那场令人落泪的爱情悲剧。政子一颗芳心由钦佩,怜悯而转为暗暗的爱慕。
一次冬日闲步,竟遇深闺梦里人。源赖朝落魄而不失威猛,朴素但更显气度的英雄形象顿时让她为之倾倒。从此,北条政子的心中只有他一人。
这次邂逅的男主角源赖朝也是心情激动,北条家大小姐温柔淑慧之名早已传遍伊豆半岛。今日一见,果然貌美如花,谈吐高雅。
“cut。”黑崎导演皱眉,“敦贺莲,惊艳是有了,可是爱慕呢?你怎可能对北条一点动心都没有?!全体休息一分钟,一分钟后重来一遍。”
“cut。敦贺莲,北条政子是让你动心的人,不是一尊让你欣赏的艺术品!你的感情呢?重来一遍。”
“cut。敦贺莲,都说了感情,感情你懂不懂?!重来一遍。”
“cut”
“cut”
……
绿萍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遍“cut”,已经是夜幕低垂了,黑崎导演的情绪越来越烦躁,绿萍可以感觉到敦贺莲也有些焦躁了。
黑崎导演看了看手中的腕表,从早上一直拍到晚上,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皱了皱眉,看了看越来越没有状态的敦贺莲,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敦贺莲和汪绿萍留一下。”
绿萍止住要往化妆间去的脚步,无奈地安抚了下饥肠辘辘的肚子,和敦贺莲一起站在了黑崎导演的对面。
黑崎导演低头沉思了一下,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半天才抬头看着敦贺莲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以前没有演过感情戏的原因,但是我和罗利宝田都希望你能克服这个弱点,这样的你才能走的更远。”
“明天先拍起兵那一段,”顿了顿又道:“我希望你们两个私下里能多交流一下,找一找默契。”言罢,收拾东西离开。
敦贺莲静默。
绿萍觉得有些压抑,不自在地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脚步,开口道:“额,敦贺前辈的手机号是多少?”
“XXXXXXXXXX”敦贺莲略一犹豫,报出一串数字,绿萍连忙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打了过去。
远处属于敦贺的包中响起了手机铃声,绿萍挂断了手机,存下敦贺莲的号码,微笑着道:“这是我的手机号,敦贺前辈需要对戏的话可以打电话找我。时候不早了,敦贺前辈也回去吃饭吧,我先告辞了。”
说完,绿萍匆匆向化妆间走去,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打车离开。
社幸一站在远处,担心地看着难得露出些落寞的敦贺莲,只能上去劝道:“莲,先去吃饭吧。”
敦贺莲瞬间回神,露出和往常一样温和的微笑,说:“走吧。”
然后举步朝更衣室走去,社幸一连忙跟上。
第一次私下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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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萍是在楼下的寿司店里解决晚餐的,回到家里时已经九点半了。{ }!想了想,还是顺手拨通了舜娟的电话。
“喂。”电话很快被人接起。
“妈,是我,最近身体还好吗?”绿萍轻轻说。
“好好,听你的去了美容会所,一出来浑身都轻松了,早知道效果这么好,妈以前就天天去了。”舜娟的声音透着愉悦,想是心情不错,“你在日本还好吗?天气凉了,别忘了多盖床被子,晚上别开着空调睡,对身体不好,还有啊……”
“恩,知道了,妈——”绿萍难得地撒了回娇,“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好,我们的绿萍长大了,你楚阿姨都提过好几次让你当他们家的儿媳了。”舜娟被绿萍的孩子气逗笑了。
绿萍一听,心中一紧,忙说道:“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兴媒妁之言了。再说了,我只把楚濂当哥哥(才怪,就是一陌生人),没别的意思。”
“哎,楚濂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确实不错。”舜娟叹了口气,还是说道:“我不管你会不会和楚濂那孩子在一起,但是你的男朋友一定要带回来给妈妈看看。”
“好,妈妈以后可要帮我把关。”绿萍见危机过去,忙应是,转移开话题,“紫菱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舜娟很是无奈,这个小女儿天天做梦,哪有不努力就能成功的,“不过最近按你上次说的让楚濂给她补课,总算有个读”
“好。”绿萍打了了一个字,看看天色,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敦贺前辈也早点休息,晚安。”
看着屏幕上的一行字,敦贺莲顿了顿,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等了一会儿,绿萍收到“晚安”两个字,见没有别的事,也就将头发吹干,睡下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
吃过早饭,绿萍匆匆赶向会场,今天只会拍一些北条政子的零星的小片段,鉴于绿萍是学生,假期又要回中国过春节,所以黑崎导演在情况允许下优先拍绿萍的戏份。
看着敦贺莲演源赖朝恢弘大气的动作,将一代枭雄的野心与狠心表现得凌厉尽致,他流畅自如、无比自然的举止让绿萍收获颇多,也有些讶异,依照敦贺莲的演技,为什么演不好感情戏呢?
很快,轮到绿萍上场了,她的作用就是充当背景幕、花瓶之类的,作为源赖朝的妻子,站在丈夫背后的女人,这时的她很少有台词,绿萍却并不敢松懈,力求做到完美,总能在第一时间入戏。
“郑子刚才为何为静御前求情?”源赖朝有些不悦。
“赖朝夫君,她怀的毕竟是源家的血脉。”郑子劝道,义经毕竟是赖朝夫君的弟弟啊。
“若是女孩也就罢了,若是男孩……”源赖朝冷冷甩下一句,起身离去。
“郑子明白。”北条政子怎么不明白,她的心中其他什么自是没有夫君重要,夫君以事业为重,她自然是要支持夫君的。静,若是男孩,就对不起了。
北条政子,挺直了背脊。
“cut”黑崎导演看着今天的进度,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小片段,以今天这速度,估计这两天就可以完成了。只是北条和源赖朝的感情戏……
其实这次敦贺莲担任源赖朝的扮演者也是罗利宝田提出的,他知道莲一向的优秀表现,也就没有意见。
当他听到罗利宝田提到莲的感情戏问题,也是心中担忧,莲是个出色的演员,可以说前途无量,但是如果不能演感情戏……希望这次的戏能让莲……如果不能,只能做另外的处理了。
绿萍卸好妆,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敦贺莲和社幸一已经等在门口了。
绿萍是故意放慢速度的,如果他们两一起离开的画面被人看到,怕是会引来不少绯闻,所以卸妆的时候格外仔细,现在剧场已经只剩他们三人了。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绿萍虽是故意为之,看到他们两个站在门口等她还是有些愧疚。
“没事,并没有等多久。”敦贺莲说的是实话,绿萍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到了,所以他也只早到几分钟。
三人一起向外面走去,社幸一从车库里开除了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招呼二人上车。
社幸一的车技很好,至少开得很平稳。
“晚上去那家面食店吃?就是我们三个第一次遇到的那一家。”社幸一提议道。
“那那天的那个男的……是敦贺前辈?”绿萍有些犹豫。
“对啊,怎么?差距很大?”敦贺莲笑得一脸温柔,身后百花朵朵开。
绿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冷,直觉地摇摇头,说:“没有,气质没有多大改变。”就是外形差距太大了。
然后绿萍感觉危机消失了,松了口气,抬头看看旁边的敦贺莲,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得温和,但是绿萍就是感觉和刚才不一样,是错觉吗?
那家面食店并不远,很快就到了,绿萍依旧点了豚骨拉面,几人解决完晚餐,再次坐上小车,不过是朝着敦贺莲的公寓去的。
将敦贺莲和绿萍送到楼下就开车离开了。
绿萍跟着敦贺莲上了电梯,开了门。
敦贺莲的房间……真的……很乱!和他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
绿萍看着唯一能坐的沙发上随意摊着的几件衬衫,有些黑线。
敦贺莲顿了一下,无比自然地走向沙发,拿起那几件衬衫,朝着卧室走去,还不忘有礼貌地对绿萍说:“家中简陋,请随便坐。”
绿萍额上具现出一滴大大的汗,为什么她有种偶像破灭的感觉?却还是朝着沙发走去,从包里拿出了剧本。
敦贺莲将衬衫往卧室一丢,随手关上卧室门,也朝着沙发走来,拿出了自己的剧本,指着相遇那一段,说:“就从这里开始吧。”
绿萍点头。
二十分钟后……
“敦贺前辈,我们先休息一下吧。”绿萍看着气场强大的敦贺莲,小心翼翼地说。
“也好,汪桑口渴了吧,我去倒杯水。”言罢起身。
汪桑……怎么听怎么奇怪,结果敦贺莲递来的水杯,说道:“谢谢,敦贺前辈叫我绿萍就好,汪桑听起来很,奇怪。”
敦贺莲想到绿萍是中国人,也就释然了,道:“那我就叫你绿萍桑好了。”
绿萍觉得绿萍桑至少学校有不少人叫,听着听着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反对,抿了一口杯中的白开水,绿萍犹豫地张了张口,话在喉咙却问不出口,这毕竟是别人的。
敦贺莲一直凝视着剧本,没有看到绿萍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休息了几分钟,二人又开始对戏了。
结果一直到敦贺莲送绿萍到家,绿萍都没能问出口,道了句“晚安”,目送敦贺莲的车子离开,绿萍也转身上了楼。
刚进门,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汪绿萍。”
“绿萍,是我,千曳。”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怎么了?”绿萍有些疑惑。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明显威胁的语气。
“能,能。”绿萍连忙安抚那边快炸毛的某只。
“不过今天还真是有事情,打你手机也没人接。二十一天后就是期末考试了,我把复习资料给你发过去,你的邮箱是多少?”
千曳不说,绿萍还真的差点忘了这事,忙报了自己的邮箱号,道了声谢,解释说自己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二人又聊了一些学校的八卦。
“忍足还缠着你吗?”绿萍话一出口就感觉到对面传来的低气压,敏锐地感觉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