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岔开话题问他:“这、这表兄和文王来往如此亲密,皇上不担心么?”
那人笑着摇头,“莫说朕坚信这周家两代忠良,对朝庭忠心耿耿!单只这棒打鸳鸯的事,朕便不能做,免得让人笑朕气量不够!”
我推开他的手,抬头望着那刚硬俊气的面庞,“为报皇上知遇之恩,晏殊以后,定会专心为国,辅助皇上发扬诗文。再、再不会涉足这情感之事!”
“只是为国么?”那人又问。
我苦涩一笑,“皇上说笑,如果现下我就投怀送抱,您相信么?”
他轻叹一声说道:“知殊儿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但我有的是时间,等我的殊儿心意回转!”
“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何苦为晏殊这无心之人劳心费力!”我不觉头疼万分,唐塞地回他。
“再多佳丽,有谁能比得过才貌双全的殊儿?”他闪动了细长深遽眸子说道,“若殊儿嫌朕后宫太多,明儿便散了它。”
我急忙回:“万万不可!若真如此,那种淼丞相肯定会奏上一本,骂晏殊红颜祸水、迷惑君王、祸害朝纲、祸国殃民……”
东方禹大笑!看着他那开怀明朗的笑容,我不觉也跟着笑了……
情来情去或如茶
老御医说,那白玉凝露乃聚天地日月之精华、集中草药之极致提炼而成,世间绝无仅有!
无论他说的是否夸张,每日里往那燕窝中滴入一滴,十几天后,这病果然就好了!只是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如我前生那般,突然犯那么一下,吓吓人!
披了厚厚的披风,站于浩如烟海的烟波湖畔,回想这连日来的种种,不觉感慨万千!忽然想起前世里极喜欢的一首诗来:
有时候觉得自己象在看一眼深井
你的背影,还有模糊的夜空。
每当你离开
我便想跟随你,一起陷入那深潭里
一天,我收集起夜空上无数白色的星辰,
用做白墨画出你隐藏的内心
这首诗如今极是适合我的心境,觉得它象在说周允乾,又觉得它象在说东方禹,或者,都有,亦或都没有!
唉,想想也是可笑——我连自己隐藏的心,都没有摸透!又如何能去画别人的心呢?
“少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明儿走过来轻轻禀告。
“是么,走吧!”我举步缓缓往殿门外走去。
“少爷,您、您真要去吗?”
我回头看着明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笑了,“宇文留琉毕竟是陵国王爷,在咱殿里出的事,我身为主人,自然应去探望不是?”
“可,可,他都没来探望您呀!”
“那又如何,他可不来,咱却不可以不去!我不能,让皇上和表兄左右为难不是!”
边走边说,有些微喘,不由暗叹:这破身体,终是被自己糟蹋坏了,却赖不得别人!
再踏入梅苑,竟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以前,这里,自己是住过的,现如今,却成了不受欢迎的客人——下人进去禀告了好一会儿了,却仍不见有人出来!
下人端了茶上来,便退下了,而房中,只剩下我和明儿主仆二人。
望着那杯中沉浮不定的清羽,我笑了,这茶,是我前段时间才送给周允乾的吧?现如今,竟被沦为待客之用,可是茶随主贱么?
原来喝茶看主人的道理,这里也适用呢!
我笑,苦笑!
等那清羽快凉透的时候,宇文留琉才在周允乾的搀扶下出来,依旧的青衣长袍,只是愈显得清瘦纤细了些!
周允乾也依旧白衫黑发,只是少了平日熟悉的吟吟笑容。我暗叹!
我急忙上前,一弓到地,“让文王受了如此惊吓,都是晏殊不对,晏殊特来赔礼!”
“是我自己不小心,关国师何事,国师多礼了!”那宇文留琉疏淡地说道。
“这是半瓶白玉凝露,乃药中极品,送于文王调养身体吧!”我拿出那半瓶子凝露递了过去,身后明儿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国师太多礼了,陵国虽比不得洛国,到也是不缺这药,这凝露么,国师还是请拿回吧!”
那宇文留琉并不接过去,任我手举在半空之中。
这人,看似超然,气量却真个不大!我暗自调整了一下呼吸,把那凝露放于桌上,笑道:“今天看文王殿下气色还好,晏殊也就放心了,不打扰殿下休息,晏殊改日再登门探望,就此告辞!”
说罢,展了衣袖,从容往外走!
“国师请留步!”宇文留琉推开周允乾的手,把那凝露递了过来,“请把这东西拿回去吧!”
我只得伸手去接,还没接到,那宇文留琉便松了手,只见那玉瓶白光一闪过后,便四溅开去,香消玉损!这情景竟不由让我想起自己所砸的那只梅花瓶——这瓶子招谁惹谁了,一个两个怎么都拿它撒气!
“你——你太过分了,这可是我家少爷保命的药!”明儿急了,若非我拦住,定是要上去拼命的。
那宇文留琉连看都没看明儿一眼,飘然踱进了里屋。
周允乾面无表情的紧盯着那地面上溅湿的那滩药迹,半天,才讪讪说道:“殊儿,琉儿脾气不好,还请你多多担待吧!”
我笑,“无妨,一瓶药而已,只要文王高兴就好!表兄若无其他事,晏殊就先告辞了!”
“你、你……那天是表兄错怪殊儿了,连其说他真真的看到是文王殿下自己摔下湖的!”
我冷笑,“难道表兄,还以为是我推下去的不成么?”
他脸一下子苍白起来,沉吟半天,才低声说道:“你、你……今天,大可不必来的!”
我回头望他,“文王毕竟于我殿里出的事,我身为洛国国师,这地主之责,总是要尽到的!”
说罢,扶了明儿急急走出梅苑,转过墙角,还看到那周允乾一人站于屋子中间,呆呆发愣!
哼,可是为了佳人,连自己洛国人的身份都忘了么?真不象以前那个自在风流的周狐狸!将来即使在一起,也是一个老婆奴吧?
我愤愤地想!
上了马车,再稳不住情绪,捂住胸口急急地喘了起来。
“少爷……您、您这是何苦呢!”明儿哭了,连忙抚着我的胸口帮我调气。
我笑——这事,应该也算完美谢幕了吧!
回到烟波殿,已觉身心疲惫不堪,弱弱的靠着明儿往里走。一抬头,见那东方禹高大挺拔的身躯,直直站于垂柳下凝望着我,我笑迎向他,道一句:“皇上!”。
“委曲殊儿了!”他凝视着我的脸,低低说道。
“无妨的,在其位谋其政嘛!若非我为国师,我才不管他什么劳什子文王呢!”我眼睛一红,却笑着说道。
“那个什么文王,把少爷的凝露给摔碎了!”明儿在一旁插嘴道。
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我瞪他一眼。
“是么……下次诗会,朕定会替殊儿讨回这笔帐来!”东方禹听罢,皱紧眉头扶了我,沉声说道。
我挑眉,“下次,什么时候,就要诗会么?”
“嗯,每三年一次,都在年末之即。上次在策国,我们输给了其它两国。”东方禹苦笑了一下说。
“输了,会怎样?”我开始时一直好奇这诗会,后来忙诗文的事,竟把它给忘了。
“三年赋税,要分给其它两国各一成!那年陵国全胜,得两成。”
“不是有表兄么?”有那才高八斗的周允乾,怎么就输了呢。
“那次允乾忽得怪病,差一点就……”东方禹摇头说道。
哦,想起来了,允乾曾提过此事,是那、是那宇文留琉救的他。
“哦,没关系,年末,咱们定会把它赢回来。”我如是安慰东方禹,他笑着扶我进了房间。
“殊儿,你看,这诗文大学录取学生之事,该如何决定?只这符合年龄的秀才,便有千余人?”东方禹拿了显然是徐纪道的奏折,问道。
教育从娃娃抓起,这是硬道理!虽然这诗文从娃娃抓起,现在还有些操之过急,但学生年轻化是必须的。因此,我在这年龄要求上很严格,全为15岁至20岁的青少年,将来培养出来,都会是少壮派的李白、杜甫、苏东波!
“皇上,晏殊以为,应该严把这进人关口!第一步,责令各地方官员逐级开据学生通关文蝶,若将来出事,第一个拿他们问罪。第二步,便是这政审,彻查其身份、家世以及亲属关系,可用连坐之罪,来约束他们。第三步么,以入学考试名次决定录取人员,可好?”我看着那奏折说,“只是,皇上,这外国学生,您如何打算?”
东方禹边听边点头,最后说:“殊儿说的极是!这火烧藏书楼之案还没有破,这外国学生定是一个不收的,即使他们对洛国忠心耿耿!”
“这课程到是定了,只是这殊儿所说的老师,人才紧缺!”东方禹摇头发愁。
“上大班课吧!”这话一出,我不由笑了——又想起前世里,因为上古汉语的人很少,便是三个专业的学生凑到一起上大班课的。
那时自以为自己讲课还算生动,但这古汉语确实生涩难懂,能有人学,便是很不错了!当然,很多人是不得不学的!
记得有一位调皮女学生期末考试后来找我,眨着媚眼道:“杜教授,我仰慕你已经很久了,咱们交往吧!不过,亲爱的,能不能先把我那考试给通过了?”
我也眨着媚眼对她说道:“亲爱的,有没有人告诉你,杜教授是个同性恋,只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呀?”
那女学生“嗷”的一声就被吓跑了!
从此以后,地球人都知道中文系有个杜今教授是个同性恋者了!
气得陈晨不再和我一起出门了!
那时候为了所谓爱,曾是毫不忌讳的!现在想想,还真是傻!
“殊儿在笑什么?”东方禹欺过来问我。
我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些好玩的事情罢了!”总不能告诉他我曾是杜今教授吧!
他颇为不满的看着我,“殊儿身上总是有些神神秘秘的东西,早晚联会知道的!”
我再笑,递给他一杯亲手沏的清羽,说道:“茶能解忧,皇上喝了这茶,就不会觉得殊儿神秘了!”
他拿我莫可奈何,接了茶慢慢品起来,然后连连点头,口道好茶——
这茶,如那梅一样,总是有心的人,才能品出其香吧!
纸鸢竹马伴儿嬉
“哀家早就听说国师大人身体有恙,可惜自己这身体也不中用,拖到今日才来看望,还请国师大人见谅!”
望着眼前这纤巧盈弱、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我弓身道谢:“娘娘千金之体,能来看望晏殊,晏殊已是倍觉感动了!”
这皇后乃那白胡子老头儿种淼的嫡孙女儿,比东方禹大上一岁,16岁嫁给东方禹,17岁便有了这小太子,听说到也是娴淑温柔,落落大方,东方禹极为看重她,而且颇得人心!
只是今日,不知所为何来?
心里想着,眼睛却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小太子东方京云。
可能是男孩儿象母亲吧,这孩子与东方禹相似之处并不多,若说,到与东方清阳更神似些,大约八、九岁左右的模样,眸亮如晶,唇红齿白,眉宇间自有一股空灵之气,稳稳站于那儿,却有着与年纪及外貌不相符的老成和稳重!
这孩子,生在皇家,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暗叹!
我朝小太子笑道:“早闻太子聪明稳重,今日见了,果然人品非凡!”
每个母亲都喜欢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那皇后听了,立即喜上眉稍道:“这孩子么,到也不负众望!”
“太子都读过什么书呀?”我问。
“不劳国师费心,京云自有太傅管教!”那小孩子竟对我横眉冷对,我不由摸摸鼻子——这马屁拍的,拍马腿上了!
“听说那白玉凝露,便是你喝了么?”小太子问。
我一愣,望向皇后,见她冷面不语,才恍然大悟——说什么前来探望病情,明明是兴师问罪嘛!
我弓身道:“那凝露千载难得,娘娘竟送于了晏殊,对娘娘恩德,晏殊自铭记于心!”先堵了你的嘴再说吧,我叹!早知道这样,就是死了,也不喝那凝露了!
皇后一笑,道:“也非什么稀奇物件,用了也便用了,只是这皇上,对国师大人还真是上心呢!”
我苦笑,道:“皇上只是为那诗文之事着急罢了,若晏殊再不好起来,恐怕连那诗会都错过了。”
“是么?无论如何,这后宫之中人多口杂,国师以后行事,还是谨慎些好,免得落人话柄!”
“娘娘此言差矣,普天下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切莫说晏殊与皇上没有什么,即使有,晏殊到要看看,谁敢说个不字?”说罢,我挺直了背,直盯向皇后!
那白胡子老头怎么教育自己孙女儿的,居然学会与男人争庞,好没见识!
那皇后脸色转青,站起来就要发威,我放缓了脸色再道:“皇后娘娘莫急,皇上爱我,总比爱过旁人强,起码,”我笑,“起码我不会生个太子出来不是?”
那皇后一听此言,顿坐于椅上,凤目发直!
唉,还是想办法息事宁人吧!我暗叹一声,回身捧过一张古筝来。
那娘俩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稀奇东西给吸引去了!
我笑,“这张古筝才就做好,准备送于娘娘的,今天算是赶巧了!”
那小太子小心的碰碰那弦,那弦噔的一声响,吓得他一跳,忙躲于他母亲身后,闪着大眼睛问:“怎么用?”
嗯,这才象个小孩子样!
我笑着抬指,随着手指翻动,一曲《春江花月夜》清脆流动的旋律,如春风般四散开来,吹得每个人的表情都花儿一样次第开放——
“母后,好听呢!”小太子拉了拉他母亲的衣襟惊喜说道。
那皇后也是闪了凤目,紧盯着那筝!
我再笑,“皇后懂琴,学这筝应是不难,我把几曲谱子也一并送给娘娘,不用多少时日,娘娘定会比晏殊弹得还要好!”
那皇后脸色终是恢复平常,抚摸着这筝便不离手!
“若有不通之处,娘娘尽可差人来叫晏殊!晏殊定尽犬马之劳!”我再补充一句。
这话说的,够明显了吧!
佳人笑逐颜开。
文人多爱乐,东方禹也不例外,皇后如何能错过这样好的示好机会呢。
“母后有筝,那我呢?”小太子扬着小脸期盼地望了我。
我挠了挠头——这小孩子,应该玩什么呢?哦,有了!
我神秘地对他说:“明日过来,晏殊送太子一新鲜玩意儿可好?”
他急道:“为何今日不行?”
“送给太子的礼物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做得呢,晏殊得准备一下不是。”
小孩子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送走这二位祖宗,我累得坐在椅上揉眉——是谁说的,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二位,便是我惹不起的,后宫中那数十位,也是我惹不起的!东方禹,以后你还是少来我这儿为好!
我越想越是愤然:何苦来着,巴结这些人作甚?这国师当的,真不如那乡间村夫!好在还有两年,否则,只这人人关系,便会让我熬不下去的!
正如是想着,东方禹穿着青蓝便袍,手拿那把破扇子,摇晃晃飘了进来。我学他儿子,横眉冷对!
见此情景,他笑道:“可是为皇后之事生气?”
我冷笑,“关皇后何事?皇上少来几次,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居然也摸起了鼻子——这、这动作怎么和我的那么象,不会是耳闻目染吧?我不由莞尔!
“何止是朕,连徐爱卿等朝中大员不是也常来这烟波殿么,怎么只烦朕一个人?”他见我笑,得寸进尺的紧挨我坐下,我往旁边挪了一下,他也挪一下!我愤然望他,他依旧笑!
“徐大人可没这庞大后宫!”我白他,没事娶那么多老婆作甚,也不怕累着!
他不语,只是边笑边轻轻的替我揉着额头。
“殊儿莫气,以后不许她们再来就是!”
“东方禹,不要对我这么好,晏殊承受不起的!”我晕沉沉快要睡过去的时候,低低说道。
“你值得,殊儿……”只觉得有那温温软软的东西,徘徊在自己脸上挥之不去……
第二天是休朝的日子,本想睡个自然醒,却被那小太子从被窝里给拎了出来!
我坐于被上横眉冷对!
那小太子也不介意,只伸出小手,问道:“我的礼物呢?”
我拍了一下,说:“等着!”
然后穿衣、洗漱、吃饭!
见小太子眼巴巴的看我吃饭,便夹了一个龙抄手放他嘴里。
香得那孩子大眼睛金光闪闪,无限崇拜的望向明儿,明儿的背立马就挺了起来,。
我笑!
把小太子喂饱,也把自己喂饱,他吃得比我还多——这孩子,定是为拿礼物连早膳都没用,就早早跑来烦我的!
然后笑兮兮的从屏风后拿出一样东西,放于他面前!
那孩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皱眉问道:“晏殊,这是什么?”
晏殊?连你老爹都不这么叫我,我白了他一眼,没和他计较!告诉他说:“纸鸢!”
“花花绿绿,象只蝴蝶,作什么用的?我可不要太难学!昨晚,便是被母后的筝吵得一宿没睡好!”小太子拧了小眉头抱怨。
我失笑,问他,“你不是有自己的小东宫么,怎么还和母亲睡?”
“昨个母后高兴,才许我睡她那里的!”还是小孩子,离不开母亲呀!
我拉他往外走,说:“这是天上飞的!”
他撇嘴,“晏殊骗人,它又没有翅膀,如何能飞!”
我但笑不语,把他带到烟波湖前的空草地上,找准了风向,开始放那纸鸢。
又是一年三月三,风筝飞满天!
虽然已经过了三月三,但仍是放飞风筝的最佳时节,我边跑边看着那纸鸢飞起,不觉倍感亲切——小时候,爸爸妈妈也是这么带我去放风筝的!
虽然后来他们再也不认我这个同性恋的儿子,我却依然想念那一起放风希望和欢笑的日子!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