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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不会有粽子了。”吴三省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没机关没粽子,他们现在只要开棺拿了明器,开开心心会长沙就行了。
棺盖再推开一些,吴三省凑过去看,解连环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看,只得搓着手站在一旁。忽然,吴三省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解连环咽了一口口水:“怎、怎么了?”
吴三省把解连环一把拽过:“你自己看。”
解连环觉得白骨怎么也不比吴三省此时的表情更可怕。他只好小心翼翼地探头,向棺材里望去。
“空的?”他回过头来,神色古怪地看了吴三省一眼。
棺材当然不是空的,明明有一具白骨躺在里面。但是除了这白骨,和那些估计一碰就会碎了的麻布,棺里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所以解连环那一眼的意思很明显,你吴三省不是说一定有更好的宝贝吗,结果里面连个脖子上挂的玉坠都没有。
吴三省自己也有点尴尬。这个司马攸太出乎意料了。当他以为主墓室里不会有什么明器的时候,偏偏就有一屋子宝贝;当他以为棺里会有更值钱的东西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了。现在再想起碑文上的话,第一句倒是没错,第二句则有很大出入。
“这人是不是精神分裂?”吴三省一面咕哝,一面把木棺恢复原状。
解连环知道这边是没什么事了,就继续回去挑他的明器。吴三省也找了个烛台下面的墙根坐下,拿了小瓶的烧酒出来喝。
墙边有个很大的陶罐,解连环蹲下身去查看。这种东西作为历史文物都是无价之宝,但是拿到市场上却卖不出什么价格。他自然没打算带这个出去,但是上面颜色依旧鲜艳的彩绘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上面画的,和戏文里一样啊。”他仔细研究着,顺便将给吴三省听:“司马攸几次恳请留在京城,司马炎却严令他必须回齐国封地去……”
“我还记得呢。”吴三省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解连环有些纳闷地回头看看他,不知道吴三省郁闷个什么劲。他用手指敲敲陶罐,又敲敲墙壁,无聊地做着对比。
吴三省确实没有什么好郁闷的,他只是不明白。这次下斗看似顺利,但其实各种意外的小状况不断发生。虽然比起血尸墓来说,这里舒适安全的和邻居大妈家一个样了,但他讨厌这种难以控制的诡异感觉。
在他思考问题的时候,另一边解连环的喃喃自语和那些硿、硿的敲打声就让人格外烦躁。他忍不住再次骂:“你丫有完没完啊!”
敲打声骤然停住了。借着昏暗的烛光,吴三省看见解连环姿态僵硬地慢慢转头,然后就听到那人战战兢兢地开口:
“吴、吴三省,这墙后面好像是空的。”
第十章 又一条甬道
“吴、吴三省,这墙后面好像是空的。”
解连环说完,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一面在心里默念,这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没什么好怕的……
吴三省也不废话,抿紧了嘴唇起身过来,曲起手指在墙壁上敲了两敲。解连环说的竟然没错。他谨慎地把解连环拉到自己身后,虽然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却已经下意识摆出了保护的姿态。
吴三省仔仔细细地把整面墙摸过一遍,两侧之后都是实的,惟独中间这一块大有蹊跷。“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他捏着下巴琢磨。
“这是怎么回事呢……”解连环有样学样地念叨,“啊……啊!会不会是防空洞!”
“你把防空洞盖无人区啊?”吴三省懒得和他多讲,又摸了一遍砖头。
解连环张口结舌地愣了一会,继而不甘心地反驳:“怎么是无人区?这可是英雄红军的抗日根据地,游击战士说不定就从这上面经过。你忘了?千山万塾铁壁铜墙,抗日的烽火燃烧在太行山上。气焰千万丈……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敌人从哪里进攻,我们就让他在哪里灭亡!……”
吴三省用看见粽子的眼神看了解连环一圈,想亏解连环还有唱歌的心情。唱歌本身其实还不错,不过他还是希望解连环能把嘴闭上。这首太行山上,本来就不是什么欢快的曲调,在斗里经解连环这么一边哆嗦一边哼唱,听着就更像挟着北风哭坟,真正让人汗毛倒竖。
“知道你是文艺骨干,够了。现在咱们来投票,同意把墙敲开看看的举手。”吴三省自说自话地举了手,而解连环一反应过来,就把两手死死攥在背后。
“……你敢不听老子的话!”吴三省发怒,一把抓着他的肩膀把整个人转过去小半圈,扯着一只手就往上拽:“全票通过。”
“疼疼疼……要断了要断了!”解连环杀猪一样乱喊,吴三省这才撒手。
名为民主实则大开一言堂的吴三省,接下来就要开这道墙。他心里认为,这后面十有八九是条甬道或者配室,虽然不和规制,也比防空洞或者日军的格纳库靠谱一点点。
吴三省没有古时那些搬山道人摸金校尉的本领,靠用摸的就能摸出墙里的机关,他只能用比较保险的方法,一点点在墙壁上掏个洞出来。这是个稍微费时的活儿,他拿着军用的折叠小刀,挑了比其他砖略小的一块来,磨洋工一样一寸一寸地挂掉周围的腻子。从秦始皇开始,古人喜欢用煮过的糯米混上一些别的东西充当现在的水泥,砌出来的东西居然也非常坚固。用这一方法建造的最著名的建筑,当属绵延在群山峻岭之中的秦长城了。
第一块砖卸下来之后,墙上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方形小洞。吴解二人都没想到这墙居然薄到只有这样扁扁一块砖的厚度。
吴三省举着手电就像把眼睛凑过去看个仔细,却忽然觉得袖子被扯了一下。他回过头,看见解连环冲他摇头:“别离那么近、谁知道后面有什么。”
吴三省挑眉打量他,心想,这小子也有看起来挺可靠的时候嘛。于是,他打起手电,两人都和墙壁保持着距离,侧头向对面望过去。
但无奈手电的照明范围实在太有限,光线射进强后的黑暗之中,没有多远就像被吸收了一般,什么也看不出。如此一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继续拆墙。吴三省招呼着解连环,两个人小心地分工合作,只要打开缺口,很快就开出了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
很显然,墙后没有吴三省以为会有的强酸溶液,连暗矢流箭似乎都没有半支。一条比之前的墓道更为宽阔的甬道出现在他们面前。在深处的一团黑暗之中,只能隐约看出有些石头造像。
“啊,你之前下的探铲,是打在这上面了。”吴三省忽然想起之前探土定位的时候,解连环的那一串不着四六的探点来了。那么这里无疑也是当年建造的墓穴的一部分了?
吴三省拽了拽背包就准备进去,一条腿跨过了洞口,他忽然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解连环问道:“怕不怕?要不你在这等着,我自个进去探探。”
解连环被这样一问之下,先是下意识地点头,很快却又抿着嘴唇又摇了摇头:“我……我和你一起去。”
解连环倒斗虽然是外行,周易风水什么的却也懂得一点点,主墓室之后又出现甬道,绝对不是正常现象。那里必定是有着什么墓主宁愿冒破坏宝穴格局的风险,也要守护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既是秘密,又怎可能让旁人轻易窥得玄机?
所以说,这甬道之内,一定有各种奇巧机关,而甬道尽头必定大有名堂。解连环怕是一定怕的,但凡是倒腾古玩的人,对这些东西就是压抑不住的好奇,都到了这了如果不能亲眼看看里面还藏着什么,他心里恐怕要痒痒死。而且,这一趟主要是为了学点本事嘛,至少也要亲自探完这整个齐王墓。
至于吴三省,他平生就不太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而且,司马攸生前为人周正,不可能让人在自己的阴宅里做什么太阴损的手脚,而且他都化成了白骨,齐王墓里最大的威胁等于已经不存在了。吴三省虽然也提高了警惕,但是对于接下来的行动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总之就是见招拆招,他并不过于担心。
他见解连环难得下定了决心,就拍拍他的肩,说的跟真事儿似的:“这就对了,有啥可怕的。司马攸是个好人,一定不会难为咱俩嘛。”
解连环忙点头,紧紧跟住吴三省,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这第二条甬道。
第十一章
这甬道内平缓倾斜向下,高度竟与前面的墓室相当,彩绘拱顶,青砖地板,前方数米处有一个方形相当于天井的地方,穿过后甬道继续向前延伸,借着手电的光芒也无法看清到底有多长。
甬道内砖石十分厚实,刚才薄薄的石墙根本无法相比。地面的青石板平整光滑似玉,微微反射光芒。中间更有一路青砖微微拱起,很像皇廷楼宇前的龙道。
可惜这里和金碧辉煌一点也沾不上边,手电青白的光柱射入浓重的黑暗当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总觉得有骨子阴风。”解连环皱着眉小声说道。地道中确实隐隐有着空气的流动,非常微弱,轻轻掠过皮肤,仿佛温度都被带走了。
吴三省也低声回答:“有风,说明这条地道不是封死的。这未见得是坏……”
话没说完,他突然硬生生停住了话头。从甬道漆黑如墨的未知的前方,有声音传了过来。
那声音微弱得似乎随时都会断了,却偏偏又每次都能拐个小弯接续下去,听起来病恹恹,悲切切……
好像是什么人的哭声。
解连环显然也是听到了,脸色发白,绷紧了面皮瞅着吴三省。可吴三省自己心里也有点犯嘀咕。指望他给解连环吃定心丸基本是不可能了,因为这人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过去看看。
想到这了,他就从摸出随身带着的伞兵刀攥在右手,招呼解连环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那声音也稍微变大了一点,凭声音变化定位的话,发出哭声的不管是活物还是死物,似乎都没有移动过,好像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他们经过第一个天井时,看到天井的左右两侧,都有石雕案几,上面各摆着一个似玉似翠的云龙纹青瓷细颈瓶,很是稀奇,解连环不由地多看了两眼。想着离开的时候一定要拿上一个仔细看看。
于是穿过天井,一边跟着吴三省向前走,他一边恋恋不舍地扭着头向后看一侧的细颈瓶,却突然,眼角扫到来时的方向上,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解连环大惊,忙用手电向身后扫去,却再也看不见什么了。而且,从他现在的位置,手电的冷光也不足以照到他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
就像是来时的路已经没有了。解连环心里咯噔一下。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正呆呆往回看着,忽然感到左肩膀一沉,猛转头,正看到吴三省一脸不悦地瞪着他:“开什么小差呢你。”
解连环下意识地挤出个难看的笑来:“没、没事。我大概眼花了,以为后面有东西。”说完他就奇怪,干嘛不把看到的东西告诉吴三省呢?
他还没琢磨过来,就见吴三省探头向后看去,还拿手电晃了几晃。不过什么也没看见。吴三省说:“你要是怕得厉害,就回之前的墓室去。”
“没事、真没事!”解连环想起之前那个影子,哪还敢独自走回去。连连摇头外带表决心,坚持把倒斗进行到底。
吴三省又不放心似的多瞅了他两眼,才转身继续在前面趟路。解连环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
走着走着他就觉得不对了:走在前面的吴三省,一手拿着伞兵刀,一首举着手电筒,根本就没碰着自己,那自己的左肩膀……怎么一直觉得沉得像是有东西压着呢?
解连环刚才以为左肩一沉,是吴三省拍了自己一下,现在想来估计也是错觉。那难道是突然肌肉酸痛吗?着凉了?还是……被什么东西沾上了?
他越想越害怕,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左臂由上至下渐渐开始发麻,没一会功夫就完全抬不起来了。又经过了几个天井,每个天井依旧摆着两个细颈瓶,那引得他们一直向前走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但解连环根本紧张得快晕过去了完全没有留意那些。他想叫前面的吴三省,几次张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怀疑是刚才在主墓室碰了什么带毒的东西,把手电夹在胳膊下面,用右手捧了左手抬起来看,却除了那几个水泡没见有新伤口,也没有小说中“整条手臂乌青发黑”之类的症状,全然瞧不出头绪。
这人吧,最怕遇到说不清道不明的事,表面上看不过是身体的一部分麻痹了,但不明白缘由就容易胡思乱想,越想越可怕。解连环心里慌得很,两条腿也不大听使唤了,偏偏吴三省不知怎么搞的还越走越快,眼看着就要跑起来了。
解连环踉踉跄跄地跟着,前面的人突然开口道:“原来是这样!”
被吴三省这么不轻不重地一吓,解连环紧张到了极点,脚底下拌蒜就往地板上栽下去。慌忙之中他手电筒也不要了,伸着右手在空中一通乱抓,正好抓到吴三省的背包带,结果他不但自己摔倒还拽得吴三省一个趔趄。
人吓人吓死人啊,吴三省被拽得差点向后栽倒,心下也是大惊,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待看清除了解连环差不多趴在地上了之外一切正常,他喘了口粗气气得直骂娘。
他伸手把解连环拽起来,想数落两句,才发现这冤家有点不对劲。解连环身上都被冷汗湿透了,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但却一直一声不吭,这可不像他。
吴三省把他拖到墙角放着,自己也蹲下去看他的状况。这个时候解连环反而镇静一点了,大概是觉得有吴三省在就比较安心吧,他先是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摇摇手,又用右手抬起左臂,再放下,举起再放下。吴三省愕然。
“你……怎么就这么不让我省心哪。我说话听得见吧?”吴三省也是看出来解连环意识还很清楚,脸色苍白点,但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解连环点点头,表示听力没有问题。
“还有别的毛病吗?”
解连环想了想,不太确定地摇头。吴三省拉起他的手看个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就问他有没有乱碰什么东西,解连环继续摇头,被问到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时,解连环突然想起之前一闪而过的影子,心里打了个突,却不知道怎么向吴三省比划。
吴三省叹了口气,然后利索地卸下装备,像是无奈又像是困惑地看了解连环一眼,从包里摸出一只黑驴蹄子。
“来,张嘴。”
第十二章 反反复复
解连环快在心里骂娘了:怎么可能张嘴啊我又不是粽子!他右手张开捂在嘴上,身子一个劲往后缩,无奈背后就是甬道的石墙,吴三省身子前倾把他整个人都笼起来了,想躲也没处躲。
“听话啊,虽然我也不清楚有没有用,姑且先试一下吧。”吴三省像哄小孩一样温和地说着,手下却不留情,大力抓住解连环的肩膀像摁小鸡子一样就摁在墙角了。
他半蹲下用膝盖压着解连环的腿,腾出来一只手捏住对方的下巴:“张嘴,啊——”黑驴蹄子很顺利地就让解连环叼在嘴里了。
被吴三省压在身下的人有一个瞬间似乎是僵住了,紧接着再次挣扎起来。
解连环猛烈地挣扎,即使吴三省一手摁着驴蹄子的末端、一手压住对方的肩膀,还是差点摁不住他。还被解家小子混乱中打中下巴一拳,差点没咬着舌头。
“我操劲儿还不小……”吴三省骂骂咧咧地加大了手劲儿,顺便调整姿势,最后把解连环整个人摁在地上,手脚都压实了,用自己的身子从上方罩了个严严实实。
这下,对方才渐渐安生了,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加上听起来很痛苦的咳嗽。
吴三省待对方彻底消停才松开力道,起身蹲在一旁,怪谨慎地看着差不多是瘫在地上了的唯一的同伴。只见解连环半天静默了半天之后,好容易右手才缓缓举起,动作僵硬得如同千年僵尸。
吴三省摸出伞兵刀握在手里,仔细提防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结果,那手颤颤巍巍地举了半天,终于手腕一翻,把那黑驴蹄子从嘴里拽出来扔开了。紧接着那整个身体一歪,用手肘撑着地面竟翻身坐了起来!
借着掉落一旁的手电筒的微光,吴三省看见那穿着自己工装的青年,右手捂着喉咙靠着甬道的石壁,一双大眼睛含着眼泪,又怨又怒地正瞪过来。
那眉清目秀的青年薄薄的嘴唇开开阖阖,吴三省连忙眯起眼,凑着微光仔细分辨:
“吴……三……省……我□大爷的!”
“……怎么着?没起效?”
吴三省这才确信,解连环还是解连环,除了被自己胡乱蹂躏一通,啥变化都没有。他很纳闷地琢磨着,不应该啊?没沾上尸气的话……不知道撒米管用不管用?他若有所思地看过去,解连环这次变得很警惕了,赶紧手脚并用地爬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去。
叹了口气,吴三省站起身,随手拍拍衣摆,然后开口道:“不折腾你了。大不了探完了这座墓,哥带你上北京看大夫。”
解连环一听更郁闷了,哇靠我这什么绝症啊,还有得治没得治啊……黑驴蹄子恶心死了,还差点呛着我。要是刚才真能弄好了也行啊,这倒好,白遭这么一回罪,还没半点起色。他越想越绝望,最后就青着脸,整个人半死不活地戳在吴三省身边。
“得了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大事。”
吴三省会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依据。不过这些年他经历的事情多了,对斗里的各种突发事件,自然有一些自己的推测。说白了就是经验累积产生的直觉。他就琢磨吧,假设是有什么东西沾在解连环身上了,首先那玩意不怕黑驴蹄子,而且刚才自己那么折腾它的“宿主”,那东西也没现身。搞不好根本就不是什么太邪門的玩意,或者说危害不一定很大。再或者……那东西其实对他们没恶意。
他抬手拍拍解连环的后背,算是给对方打气。按吴三省比较粗犷的办事风格来说,这件事儿就先到一段落了。他示意解连环把东西重新背好,跟着自己往前走。
解连环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像小尾巴似的紧紧走在吴三省身后,没走出多远,见对方忽然停住,他便探头探脑地向前张望。
面前是一道五尺来宽的裂缝。
青石板整块整块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