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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一嗓子。他扭开小台灯，依旧是光着身子趿上拖鞋去厕所拿了条毛巾，回来正看见解连环把脑袋钻进枕头下面。
“就知道睡！你不难受啊？”
解连环模糊地回道：“该睡不睡更难受。”
吴三省懒得多说，推开那两条长腿，去收拾残局。白白的东西流了一些出来，已经半干了，被自己进入的地方有些红肿，他记得倒是没流血。小心翼翼伸手指进去，免不了又弄得解连环大呼小叫一阵，温顺劲全没了，搞得人一点想法都不可能有。乱七八糟忙完之后，吴三省自己都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看在解连环是被上的那一个，替他服务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午夜的小小插曲结束后，吴三省伸出手臂搂了解连环，两人头挨头很快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吴三省起来了，解连环还在睡，估计不到中午是不会醒来的。吴三省要趁早把那卷木简给吴二白送过去，免得出什么差池。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昨天把东西交给伙计拿回店里去了，店铺里间有个保险柜，伙计也都是信得过的可靠的人。假设自己被什么人盯上了的话，东西放在自己这边反而不安全。
他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门，就拿了点钱，琢磨着中午给解连环带点什么吃的。临出门，见对方正在床上小幅度的翻滚，知道是自己吵到他了，便索性喊了一嗓子：“我去我二哥那，中午就回来了。你慢慢睡吧！”
床上的解连环半梦半醒的，嫌屋里太亮，一个劲往被子里钻，也没顾得上留意吴三省在那嚷嚷什么，最后关门落锁倒是听得很清楚。
他把头蒙好，蜷得像头猪一样，哼唧了两声便又闭上眼睛。
这一夜除了中间起来折腾了一回，倒也睡得还好，没做梦，也没被挤在墙上又成了画片。除了有些烦人的腰酸腿麻屁股疼，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他虽然有些糊涂又怕疼，却也不会斤斤计较，反正过几天就好了嘛。而且那样的疼痛，能换来莫大的快乐和满足已是十分值得。
他就这样想着有的没的，又想想吴三省，心情很好，渐渐又迷糊下去了。不知过了多久，解连环忽然觉得不太对劲，竟自动醒了。
他这时还蒙在被子里呢，身子有点发僵。他发现，就在他又睡下去的时候，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不是吴三省，自己又睡了多久？有半个小时吗？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吧。而且他也不会这样半天不出声，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不会有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解连环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疑惑，他慢慢地把被子从头顶拉下来，露出乱蓬蓬的头发与一对大眼。
今天阳光很好，屋子里亮堂堂的解连环一时间适应不了，倏地眯了眼过了好几秒，看见个女人就站在屋子中央。
“……咦？”解连环渐渐睁大眼，睁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人，微蹙着眉，同样一脸疑惑地望着床上的人：“你是谁？”
解连环说不出话来。他心想我还想问你呢！他脑子里一团混乱，首先想到的是我没穿衣服，然后又想这姑娘长得真标致，再来是想她怎么进来的呢……
对方见他迟迟不回答，好像忽然醒悟了什么，又问：“你该不会是吴三省的……哥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就这么进来了……”
解连环这是赶忙开口：“不是！我是他、他表弟。”
“啊，怪不得，和三省有点像，又没有那么老。我是陈文锦，三省的对象。”说着，陈文锦展颜一笑。
第四十章 三角关系
吴三省这屋子，大概是不适宜睡懒觉的。
陈文锦这三个字一出来，解连环就头晕，等听到那句“三省的对象”，他只觉得好似挨了当头一棒，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他之前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而那照片里的姑娘，现在就站在这屋里。
他咬咬牙，道：“陈……同志，能请你先出去一下吗？我没穿什么衣服。”——其实是什么衣服都没穿。
陈文锦听他这样一说，似乎才意识到自己正和个刚睡醒的大男人独处一室，马上红了脸颊。她飞快地转过身，有几分无措地回答：“实在是不好意思！那我就走了。打扰你休息了。”
解连环心想我可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情急之下坐起来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等我……收拾完，你就进来等他好了。”
“我改天再来找三省就……”陈文锦下意识地回头向解连环解释，两人目光相遇，解连环愣了一下，慌慌张张把掉下去的棉被一直拽到脖子上。而陈文锦微微的蹙眉之后，再次转过身去：“……好。所以，那个，我就先走了。”
说完，她微微侧头致意，然后快步出门去了。留下解连环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这处房子……这人……倒当真是来去自如。
“呃，腰疼。”解连环喃喃着倒回床里，这才隐隐觉得有问题：“我啊，不会是成了第三者了吧。”他委顿地翻了个身，重新用被子和枕头把自己淹没了，他握着脖子上的那只玉葫芦，感觉之前的快乐和满足好像一下子都不见了。
吴三省并没在二哥那里耽搁太长时间，虽然吴二白拐弯抹角地打听解连环的事情，总之他就是咬紧了不松口，最后吴二白自己也觉得无趣了，只是嘱咐了他别忘记去杭州，便放人离开。
在街角那家人民餐厅要了几个清淡的菜，吴三省心情不错地赶回他的出租房。见解连环还没起来，只是瞪着大眼对着天花板发呆。
那人的肩膀从被子下面露出一点点，上面印着淡粉色的痕迹，让人又有点心猿意马。吴三省俯身用自己遮住解连环的视线，笑得有点无赖：“在想我吗？”
解连环眨眨眼，把焦距对在吴三省的脸上，他皱眉道：“刚才陈文锦来了。”
吴三省的笑容还没收起来，表情就已经僵硬住了：“什么？”
解连环推开吴三省，自己坐了起来。吴三省觉得有点难以置信，昨晚上才和解连环把生米煮成熟饭，怎么着，第二天文锦就找上门来了？就算是地下党，消息也不能够这么灵通啊。
“她是干嘛来了？你们说什么了？你没把她怎么样吧？”吴三省很快就抛出一连串问题，他这也是情急之下，完全没觉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其中那隐隐的维护对方的意思让解连环听了，胸口闷得难受：“我能把她怎么样？她来找你……我有让她等一会，但是她很快就走了。根本没时间说什么。”
他把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穿上，走路的姿势别别扭扭，像个鸭子。
“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扶着？”吴三省忍不住扑哧就笑出来了，解连环呲着牙回头凶他：“吴三省！你正经点行不行！”
他走过去，从身后将解连环圈在怀里，低头在他脖颈间蹭来蹭去：“生气了？”
解连环扒开他的手，将人推开：“再闻也没女人香。”
吴三省咂舌，心想还真生气了啊。他就没再缠上去，只是倚在一边看解连环在卫生间里明显很郁闷地洗脸、漱口。本来，是不应该和解连环变成现在这样子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谁也不可能事先预料到。
实话实说，吴三省其实也很喜欢文锦，文锦人长得漂亮，又能干，女人特有的温柔体贴也十分让人受用。但是不可能一根蜡烛两头烧，那边最后总要有个交代。只不过他是觉得这个不需要急在一时，可以从长计议。而且，如果解连环以后想进考古队的话，也不能和文锦把关系闹僵了。
吴三省觉得自己这算是考虑周详，就和解连环说了。解连环用吴三省的毛巾擦干净脸，没好气地答：“我说了我不去考古队。你什么考虑周详，不就是想给自己留条退路么。”
“我还能两边都占着是怎么着？”吴三省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在有你之前我就在和文锦处对象了，现在要我和她摊牌，你也得给我点时间吧？”
解连环转了个身，死死瞪着他：“感情是我上赶着求你跟我在一块的？”
吴三省有点恼了：“你别乱想好不好？再怎么说我也和文锦处过一段日子，有那么一点舍不得总可以吧？”
“你把钥匙都给了人家姑娘了，不是一点舍不得吧？要不然你就和我摊牌，你舍得我的话你就让我……”
最后那一个走字，生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解连环下意识地摸着胸口那玉葫芦，垂着头，竟是有些哽咽了。
吴三省心里狠狠一揪，才注意到怎么两个人忽然就吵起来了。他上前两步，搂住解连环的肩，首先服了软：“你别难过了，是三哥不对，好不好？”
解连环还是低着头没说话，他心里醒悟过来，自己为了这个吴三省，在这和个姑娘家争风吃醋，真是难看死了，当即就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这时，又听见吴三省凑在他脑袋边上问：“你是不是很在乎我？”……解连环真想顺便再刨个坑把吴三省也埋了算了，这是找什么存在感呢。他心里各种思绪烦乱得很，本不想搭理对方，但越想越委屈，也不知怎么回事就认真地点了头。
等到了对方的回答，吴三省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些，把人紧紧搂在自己身边，道：“我也是一样的在乎你，知道吗？”
解连环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抬起头，吴三省见他眼角又红了，忍不住叹口气，带他回屋里去。“先吃饭吧，特意给你买的西湖牛肉羹，别放凉了。”
这顿午饭是在床上吃的，因为吴三省想让解连环坐得舒服点。解连环老老实实喝汤吃菜，知道吴三省对自己不错，想起刚才，也不明白自己是在急什么。大概，一觉醒来，突然出现个大活人还说是吴三省的对象，给他带来的压力还是不小的。
吴三省那边也是有点垂头丧气了，这就叫按下葫芦起了瓢，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没完没了劳心劳力。想想刚才解连环那一句一句，虽然有点钻牛角尖，其实无非就是对自己不信任。自己可够失败的。
“对了，我没给过文锦钥匙，你可不能冤枉三哥。”吃到一半，吴三省忽然挑起话头，半是玩笑地口气，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解连环涩涩地道：“给了就给了罢，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是我不该那样说话。你明明很为难了，我还和你闹……”
吴三省连忙解释：“不是啊，是真没给过。”
解连环茫然地捧着碗抬起头：“嗯？没钥匙人怎么进来的？我一觉睡醒，她就站在床前呢。”
吴三省愣住了。他记得清清楚楚，出门前自己仔细地锁好了门。
第四十一章 锁
解连环见吴三省不肯开口，就以为他是因为谎言被拆穿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他也有那么点印象，吴三省是锁了门才离开的。这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气闷，为了一把钥匙的事糊弄自己有什么意义呢，好像显得自己多么小气似的。
而吴三省此时，有点冒冷汗。他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解连环还在睡觉，所以自己锁上门以后还特意拽了两把确认了一下，才放心离开。至于钥匙给没给过陈文锦他还能搞不清楚吗？而且，他和文锦一般都是在外面见面，在自己店里，或者在市民影院，或者逛公园。那时候民风还比较纯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觉得有些别扭，所以这地方文锦一共就没来过两次。他又怎么可能把钥匙交给她。
于是又回到解连环提出的问题上来了：锁了门，没有钥匙，陈文锦是怎么进来的？
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他抬头，见对面盘腿坐着的人正埋头喝汤，简直专心过头了。吴三省抓抓头发，给他添了一勺水晶虾仁，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解连环夹了虾仁在嘴里嚼，觉得心情好像渐渐好转，也许刚才一肚子火气也只是因为饿了。他就问吴三省：“二白哥说什么了？”
“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听的。”吴三省抱怨，解连环听了就笑，说下次见了吴二白一定要打小报告。
吴三省扬了扬拳头虚张声势，解连环很配合地缩了缩肩膀。吴三省见气氛似乎是轻松了一些，便道：“二哥让我回杭州，你跟我一块去吧。”
解连环耳朵竖起来，有些狐疑：“唔？是给你大哥过生日嘛？”
吴三省心想，反正你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在长沙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走不挺好吗。于是，他就自作主张地拍板：“那就这么定了，过几天就走。“
解连环瞪着大眼暗道我还没答应呢，同时已经转过好几种心思，埋怨着吴三省真是霸道蛮横，又马上琢磨是不是要带点礼物过去，最后他把碗里的汤喝净，嘴一抹，说：“那我这两天得回家去。”
吴三省不解：“回家干吗？就在我这住下了，省的我又找不见人。”
解连环是想着自己又出来好些天了，不回家露个面家里人要着急的，但是听吴三省这一说，他就有点脸红：“你这里太挤，不好睡。”
房子主人露着犬牙嘿嘿地笑，只是看着他，不说话。解连环被他看的有点毛了，把碗一推，赶吴三省去收拾碗碟。吴三省也不再故意逗他，收拾了盘碗就往外面走。
吴三省住的这种筒子楼，厨房是一层的几家人共用的。他是个单身汉，反正平日用到的机会不多，倒也没有怎么不方便。出了门，趁解连环没注意，他把房门掩好，弯下腰来仔细看了看门锁的金属锁孔。
几道新添上去的划痕还清晰可辨，吴三省暗骂自己之前竟没注意到。
收拾完回去，见那人拿了本什么书，正趴在床上看。吴三省问他睡不睡个午觉，解连环哼哼着说上午睡多了。
吴三省坐上床，把人往里推推，空出地方来自己也仰面平铺上去。
他躺着琢磨着刚才的问题，做他们这行的，奇巧机括都不在话下了一两个门锁又算什么。所以，如果说文锦会撬锁，吴三省不惊讶。但是，她跑来撬自己家的门锁，这就非常不对劲了。而且，自己之前十多天不在家，怎么就才从陕西回来一天，就正巧赶上了呢。
总之，文锦不是针对解连环来的，这点至少可以放心。门锁的事，他决定先不告诉解连环，等自己完全搞清楚了再说。免得再造成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文锦那边……也要注意一下。
他一侧头，就看见解连环用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眼帘半垂，浓密的睫毛把他的眼神遮住了。吴三省觉得心里痒痒，便伸了手臂把对方带的歪倒在自己身上。
“哎哟你干什么……”解连环举着书就像举着个花瓶似的不敢乱动，怕把古物弄坏了。吴三省搂着他的脖子，把下巴在他的脑袋顶上蹭来蹭去：“这几天就留下来吧，也不怎么挤嘛。”
“还不挤呢我、我喘不上气了，放手放手。”解连环皱着脸动来动去，吴三省松开一只手，把他手里的书拿走了，放在一边。然后换了个姿势，把人重新好好的搂在怀里。
解连环趁机瞪了对方一眼，还做了个鬼脸，却没有继续挣扎。吴三省见他好似张牙舞爪，实际却老实得很，就忍不住凑够过去亲亲解连环的脸蛋，再小小咬上一口，态度亲昵的很。解连环也没拒绝，只是颤颤悠悠地闭上了眼。
吴三省实在是喜欢他这样子，不过碍于昨晚才刚第一次，即使有再多想法也只能按捺下去。不过，能这样挨着过过干瘾，也是好的。
而两个人一起到了杭州，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
站在吴家院子外头，解连环这才打起退堂鼓：“吴三省，我还是不去了吧。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哥他们该起疑心了。”
吴三省嗤之以鼻。之前俩人腻了一整个星期，习惯了有个解连环在身边的日子，吴三省更是不愿意放人走了。话又说回来，都站在这了，解连环也不可能真走到什么别的地方去。
这个月份，天气已经冷下来了，吴三省抬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还不快进去，想在这冻一天啊。”
解连环依旧扒着半开的朱漆大门，踌躇不前。吴三省不耐烦，拖着他就往里走。转过影壁，他一眼就看见一个小娃娃穿得圆圆滚滚，站在主屋门边东张西望。
吴三省一手拎着解连环一手拎着旅行袋，没多余的手和小家伙打招呼，就扬声道：“小邪，三叔来看你啦，哈哈哈。”
解连环这时也忍不住好好站住了，伸着脖子去看。小家伙蹬蹬跑下几阶石阶想过来，又看到个陌生人，便停住脚步，鼓着小脸有点犹豫。
“啊，好可爱。”解连环喃喃道。
吴三省一把拉过他继续向前走，顺便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了句“没你可爱”，毫不意外地看见那人瞬间涨红了脸。那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发作的样子，让吴三省差点没喷笑出来。
第四十二章 轻松一下
吴三省迎着小吴邪走过去，到了小家伙跟前就弯下腰轻轻松松地一把将人举起来放在肩上。解连环有些为难地跟上去了，仰着头看着坐在吴三省肩膀上的小男孩。
吴邪这个时候也就五六岁，四平八稳地坐在他三叔肩上，乌溜溜的大眼睛也看着解连环。他想，嗯，这个挺好看的哥哥是谁啊？
这时候从主屋里又走出几个人，听得其中一人声音柔和醇厚：“三省，你可算回来了。”这正是吴家大哥吴一穷，大哥身后站着二哥。吴二白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过来，解连环一个立正，紧接着就想往吴三省背后躲。
大哥很惊喜地走过来，拉着解连环左看右看：“这不是解家的老幺吗？……连环？”
解连环努力挤出个微笑来：“大哥好。”
吴二白从大哥身后探出头来，笑眯眯道：“小环，又见面了啊。”
谢连环紧张地点过头，转身想找吴三省，却见那人已经扛着他大侄子进屋了，竟把他自己撂在这。他是真的搞不清吴三省是在琢磨什么，他站在这才觉得自己和这地方有多格格不入。这和吴三省的格子间不一样，那里之有吴三省，这里可是姓吴的一大家子，解连环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可能融入进来。而且，两个人的关系应该是要保密的吧，吴三省这么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带来又是要做什么？
不过，在他走神的短短时间里，人已经被大哥二哥引着，不知怎么的也走向西厢的客房去了。其间，吴一穷饶有兴趣地问他，怎么会和吴三省一道过来，解连环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话茬就被吴二白接了过去：“大哥你不知道，最近小环和老三走得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