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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牙琴-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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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见澄清直发抖,忙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两个人坐在秋千上。夜的公园,一切皆只能孤芳自赏。

  “你叫什么名字呢?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叫海生。你的事全校都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还来救我。”

  “我相信你没病。”

  澄清激动得说不出话,冰冷的眼泪却贴在了脸上。

  海生用手轻轻擦去她眼旁的泪。一个沉睡了几千年的拥抱,在此刻苏醒了。

  “走吧。我带你回家。”

  “不,我不回去。他们还会把我送回去的。”

  “不用怕。是回我家。”

  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屋。可以听见涛声,可以在沙滩上数星星。简约而不简单。

  “你家人呢?”

  “他们前年都走了。在一场海难中。”

  “对不起!”

  “没事的。习惯了。”

  “你都一个人生活吗?”

  “嗯,有时会去爷爷奶奶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想留在这城市了。我想离开。你会陪我一块走吗?”

  “去哪?”

  “云南。我喜欢那里干净纯朴的民风和原生态的东西。”

  “好的。我跟你一起去。”

  灯熄了。夜的乐章,悄然沉寂。澄清的乐章,海生的口琴声,从此不再响起。

  两年后。

  星浪和小欣一起上了一所云南的大学。只为了那的少数民族风情和查看澄清俩的下落。

  一纯放弃了国内外名牌院校的保送,留在了城市里的一所重点大学,学着自己喜欢的艺术。

  朴夕上了小城市的一所普通高校,依山傍海,风景秀美。

  离开城市的前一天晚上。四人在星浪家里,听着一纯弹着缺残的《伯牙琴》。

  夹着各种味道的心情汇成一句句“干杯”。而后,醉得东倒西歪。

  杯子干了,清澈而青涩的青春是否就此干了。

  等到两鬓斑白时,我们是否可以自豪地说“年轻时,我们曾如水般清澈过。”

  …朴夕

  就这样,我们的高中三年,渐渐老去,而今真正逝去。

  我怀念什么呢?是澄清?不。是一颗善良却没有人明白的心。

  …一纯

  两张信纸,三年高中,四句话,回忆都显得凄美异常。

  续弦捌

  这一年。

  朴夕十九。兴奋地考上了一间远方的大学。他喜欢这个小城的安静。没有如水的车潮,亦没过多的人烟。

  每天捧着几本散发古朴味道地小说行走于小道中。这是个不大不小的学校。人不多。师生也就*千人。

  临山靠海。潮起潮落。

  轮渡。日出。晨光。

  僻静的小城,九曲十八弯的小道,两旁的农作物散发着阵阵生机。盎然而独立。

  朴夕喜欢租上一辆自行车,流荡在条条小道上。偶尔写下。

  轮渡的摇晃是我喜欢的感觉。

  田里的稻香是我喜欢的味道。

  放在一张张好看的信封里。

  信箱。邮递员。传递着。

  一纯十九。

  简单地挎着画板,提着小包包。轻装上阵。她的大学很近,近得只要路过几条街就到了。

  决绝地回拒了国内外名校保送的她执着地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艺术。只为画尽人间苍桑,画尽人性善恶。因此同学说她“天才疯子”。

  她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喜欢的人,喜欢的事,往往只是感觉。没人可以主宰。

  小学。初中。高中。她的好友很少,独立高傲善良的她唯一的好友就是朴夕。

  一种保护也是一种绝然。

  岁月挂历般一页页翻过,她的笑容不改一贯的本色,只是时间的沉淀,让它显得愈来愈淡定。

  她走近向往的殿堂,一样凄楚出生却有着干净笑容的小孩让她难忘。

  还有攸静。那个很小很小时就在她心里灌输“善良是一种美德”的儿童村院长。

  大学里。她依旧简单在一个角落里。不理人间繁华。

  图书馆。自习室。大半的时间于此。

  常常地夹着画板,披着风衣,不远的风景就跳进了她那素描纸上。

  她喜欢素描,不喜欢水粉。一切加上色彩地艺术在她看来都有了失真的感觉。轻浮而少了厚重。喜欢的颜色也就两种。黑。白。极端而冷艳。

  性格里是坚强而冷峻的。因此她的画中看不出一点的屈服。

  没有媚骨的艺术注定生无虚名,也注定艺术家一世清苦。

  死后却有一大批人因她发财。凡高即如此。

  画画。看书。写字。

  还有的就是朴夕的信。那清新好看的信封,配上夕飘逸俊秀的字迹,每每让她嘴角上扬。

  
  第一年。

  安逸是魔鬼。

  宿舍两天一搓,五天一大搓。朴夕是不喜欢应酬的。

  社交动物在他看来是悲哀而又可耻的。

  很少参与。渐渐疏远着。渐渐被舍友遗忘。却并未遗失美好。

  一切社团都少不了他轻快的身影。他喜欢玩遍大学。

  正如他写的一句话。

  你们一认真,我就在偷笑。

  一天。文学社面试。

  他遇见了她。

  同是大一。同是喜欢文字。也同样地喜欢音乐。

  她喜欢的音乐是安静中夹着一股轻伤,而他喜欢的音乐却是淡而诡异。

  相识的一个月里。他们一起唱《约定》。捉荧火虫。谈理想。谈未来。

  一个月后。生活依旧平静。

  他依旧写着好看的字迹,依旧收集着清香的信纸。写下一封封美丽而感伤的心情。

  那天。依旧如故。

  一纯来到传达室。

  那一幅深度的眼镜下,老婆婆正沉醉着打着瞌睡。就差口水在空气中徘徊。

  一纯轻轻地寻着字迹。

  一纯收。

  她眼睛闪亮,像深夜里的一道光。

  她把信放入小包包。又轻轻地出来。

  骑着单车,哼着小调,一脸幸福地往柠檬湖骑去。

  坐在湖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简单的写着。

  一纯

  收到你的信。看到你的画,想起了许多。

  依旧单纯而倔强的你还是那样的独立。

  人本复杂。心灵的净土,往往需要自我保护的外衣。

  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和你一样的极端。很有才华。

  总不时地让我想起了你。

  我们这有着艺术家得天独厚的条件。

  盼你来。

  朴夕

  一纯嘴角上扬。心想。

  城市的华丽往往只适合商业化的艺术家。

  而我向往的是以自然为师。理想的艺术也是凡高般极端而冷艳的色调。

  夕的小城镇不更适合有生命力的艺术。

  单车划过的痕,不是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而是一条条亲切的温柔。

  日复一日的划过,恰似无数次亲密接触的守候。

  守候一封信短暂的驻留。

  第二年。

  新鲜不见。

  初到的新鲜像初恋的味道,懵懂而暧昧。

  城市的喧哗,空气的沉闷,人情的虚伪。

  一切一切地发生都让一纯厌烦。

  她决定挎上背包行走。

  行走一种无拘的人生。

  行走一种落漠的狂放。

  行走一种自由的纯简。

  朴夕隐士般的生活,也已将到头。

  *的他从不受束。独来独往。行走于他是一种态度。

  小小的城镇虽然有金黄的麦穗;朴实的农民,肥肥的水牛,厚重的古寺。依然不然束不住他那放纵的心。

  这一年。他不需社交的纷扰。只需要一份安宁的恬静。一份心情,一种精致生活。

  他退出了所有社团。众人诧异。在他可以成为社长会长部长的一年里,他默默退出。

  唯一留下一个文学社干事。别人不懂。他自心知。

  他想。

  一纯会明白的。

  深而黑的酒窝渐渐舒展。

  似乎可以散发巷子里的酒香。

  让人心醉。心碎。

  打了小包衣服。带了卡。向舍友挥了挥手。

  踏上小巴。行走。如风。

  站牌。公路。人潮。火车。汽笛。铁轨。

  没有方向的行走。飘荡。

  火车。民工。乞丐。农民。田野。

  一纯探出车窗。目之所极,皆是自然。

  天空的蓝是一种病,不和谐的色彩。在她看来。

  她喜欢几朵小小云,在上面幻悠。

  仿如她的生活,她的个性般随性。

  轨道两旁。一篇篇腹稿在他胃液里游荡。

  轨道两旁。一幅幅空灵的画面在她脑海闪现。

  捕捉。捕捉的是一种感觉。空灵的感觉。

  恰巧的相遇。瞬间的别离。

  陌生的火车。熟识的人。

  一样的路线,不一样的方向。

  好比断了线的风筝,各自飞。

  道道相绕,环环圈圈。

  好像轮回。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

  朴夕一下火车。眼前的熟悉让他欣喜又意外。原来我回来了。

  斑斓的灯光下,挺得可扎人的西装亮得可以反射街上的灯光。

  硬如马蹄的皮鞋下仿佛张着资本家诡异的嘴脸,与地磨擦中,仿若贼贼地笑。

  高得随时可能与影子融为一体的高楼,呆若木地散发着铜臭,汗臭。

  朴夕见了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似乎见到民工血汗如潮般狂涌,又不时的滴着血。

  他不屑这灯红酒绿,他看不起的空中楼阁,他鄙视的挥金如土。

  然。这个城市正如此的合适着他的不屑。

  几天的行走。对他来说,好比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境。

  梦里有美丽的风景。清新的空气。摇滚般破碎的声音。

  我是喜欢音乐的。他想。

  没有历史厚重感的街道是可悲的。走在这样的路上人有些轻飘。

  配上一地散发着的俗而颓败的流行歌曲。格外贴切。

  只是他的行走局外人般地不搭调。

  我是不属于这城市的。他想。

  背包族。(一个旅馆名)

  好听的名字。他上前。

  老板。住宿。单人。

  服务员。电梯。床。

  人来人往。可怜的床上躺过了多少肮脏。闪过的念头转眼被疲惫打破。

  睡了。梦了。如丝的梦空气里一点点定格着。

  小巴上。一纯靠着窗。MP3放出绝好的音色。略带苍桑的磁性,惟美的歌词,忧郁的曲风。

  让她陶醉。远远的金黄,远远的小山,远远的白鹭。

  她想到东坡的词。

  捡尽寒枝不肯依,寂寞沙洲冷。

  稻子熟了。一纯远远的闻到熟了。

  那没有加工过的清香如少数民族的女子般一尘不染。出浴女子般,洁净,清香。

  一眼望穿。人越长大越孤单。

  只因成熟地直击本质。省却了表面的浮华与虚空。如谷子般。皮落,白现。

  谷子的脱落,是集体的成熟。一纯的长大,却是个体的取舍。

  泪落。只为眼前的真实。

  水牛上白鹭悠哉地散着步,水草下,牛儿在保洁。

  稻田里朴实的农民忙碌而充实。她想。最美好的生活莫过于此。真实。充实。善良。不违心。

  农民是世界上最纯朴的。也是活得最没啥烦恼的。她一直这样认为着。

  农民情节也是一种解不开的结。它只扎在热爱生活,精致生活的人心。

  这样的人也只有自己和朴夕。有时她的想法总是极端得近乎荒谬。

  绕着。上坡。上坡。上坡。

  下坡的一瞬,上坡却好像成了永恒。

  线段与射线差的不是一个端点。而是一段空间上的距离和时间上的永恒。

  时差。不巧。心一。

  她扣了扣门。

  同学。请问朴夕住这吗?

  是的。不过他已经走了几天了。

  谢谢。

  一纯关上门。没再问下去。心想。

  这小子。长不大的小孩。肯定跑去找我了。

  我暂且住下。这里适合创作。

  行到海边。找了间小木屋。租下了半个月。

  华丽如白宫般的校门,朴夕视而不见。飘过。飘过。只见衣角的轻扬,和那身后咯咯响的碎叶。

  味道。香而不纯。胭脂俗粉。远不能和小城镇的稻香并论。

  过道。教学楼。樱花湖。宿舍区。

  同学。你不能上去。请登记下。

  好的。我找一纯。

  一纯。是不是那个面容清秀,笑容干净的小女生啊。

  是的。是她。麻烦您帮我叫下,好吗?

  她前些天挎着个小包,一脸灿烂地寄了单车,登记后,走了。好像说要出去半个多月。你来迟了。

  正当那阿姨还要再问时。朴夕的谢谢已放在空气中,人不见了。

  一纯你去哪呢?找我去了。嘿嘿。

  也好。先去看下攸阿姨和那一群小可爱。

  这是一个少了手迹的年代。短信。邮件。QQ。成了一种原始的替代。

  科技的高速使人变得慵懒。情感也变成了一种一次性快餐。

  一纯与朴夕却执着地向往着原始。一如既往地违背着唯物哲学。

  信。信。表达人言。如其意般,彼此相信,所以写信。

  手机。电脑。新鲜的名词。时代的快餐。不排斥。不喜欢。

  一摞的信。每每可以看着一份份心情。信纸放在手心一刹的感觉是那样的实在与美好。

  纸香。笔迹。言语。

  原始。真实。生机。

  攸静。孩子们。我回来了。

  朴哥哥。小可爱红扑扑,稚嫩,滑如溜冰场的脸。写着一种小孩特有的天真与无邪

  攸静。那安静而质朴的面容上已悄然多了几条细小的纹路。浅浅地。

  夕。放假吗?好久不见。还是那般帅气。

  没。想你们了。小可爱们都长高了。静。你辛苦了。

  不。不会。我跟他们一起年轻。

  呵呵。呵呵。

  笑容绽放。

  玩具。飘泊。着落。

  人群中无家可归的小孩对玩具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抱着小娃娃安睡。已成了一纯和朴夕不变的习惯。他深知。

  画板。一路的风尘。

  她喜欢那种味道。尘。是一种自然的厚爱。

  人若浮尘。她想。

  晨。暮鼓晨钟。钟声。日出。

  白纸。黑白。用两种极端的色彩表现一种七彩的凝聚。

  她向往。亦做到。

  暮。原野。村夫。放牛。空旷的天际是日暮的西沉。

  没有落漠的脸。只有不拘的心。

  潮。浪。堤。坝。

  透明的蓝天。沉默高远。

  谁曾这样唱过。笔所及,目刚至。心作画而非眼。

  音乐(许巍)。

  当心中的欢乐,在一瞬间开起。

  我想有你在身边,与你一起分享。

  她想他了。

  就这样。一日日残缺着的完美生活。如潮过。

  心如潮。生活亦如潮。

  落星。坠月。每夜,她想他。剑眉星目。

  想念是海底的鱼。想着被捕的网。

  想念是天境的鸟。想着被射的箭。

  不知。她是否想过火车擦肩的一瞬。

  浅纹。一条条。很细很小。悠闲地在攸静脸上轻躺。

  稚嫩。那一年。小手牵大手牵出了白发满头。

  记得那年夏天。荒草漫天,小男孩牵着小女孩一脸茫然地站着。

  墓碑前是杂乱无章的眼泪肆意铺洒。

  如刀的风声刮过,咯咯响,仿若干枯的草在哭泣。

  天灰。凉意大片的砸下。

  天凉?不。是心凉。

  人性的可悲化成了他们心中永远的凄凉。

  这时一个身影幻过。

  她就是攸静。

  那时的她很年轻。如水的面容秀气而稚嫩。

  从此。他们便在她呵护下快乐地生活。

  而今。大家正一起垂垂老去。

  小孩。钢琴。画画。游戏。

  每天的生活单纯得几近透明。

  他想。毕业后的理想就要如此的简单。

  幼稚园。笑容。平淡。和一纯就这样简单的过着,重复。

  他想到一纯时嘴角总会矫捷地上翘。露出好看的牙齿。

  第八天。他早早起来。收拾了背包。走到攸静的房间。

  十几年来不曾变过一尘不染,摄影过般的长留。

  干净是一种习惯,正如善良般不是偶尔的虚浮。

  静。我要走了。找一纯去。

  路上小心。

  她递给了朴夕一张字条。密集的手纹错落有致。掌心上却不变地淌着阳光。

  淡蓝色的字迹上歪歪斜斜地写着。

  善良是最高贵的品格。

  缓缓地放进包包。闭上眼。若思。

  十天。足以对一个地方厌倦。

  她写下。

  古道的幽深,深深深几许。

  可以看到岩石的内里。

  岁月的足迹。依昔。

  老墙的缝隙,破败地累积。

  可以透视千年的流离。

  年轮的洗礼。情依。

  繁华落尽。一切终归一个淡字。

  水火交织,平而淡。那是一份心情。

  如水之心。

  粘而透明的液体下,她沉封下了十天的心情。

  信。走的是人,留的是信。

  依旧的路口。依旧的站台。依旧的背包。依旧的目的。

  依旧的错落。依旧的错过。依旧的班车。依旧的行走。

  夕。你的信。

  纯。有人来找。

  两句话。两个人。

  他笑。

  她笑。

  清澈如水。

  科技时代。现在人略显悲哀。

  少了那份天地间自然的安排。

  红色属于大一。因为它热烈。

  如水般的透明无色却属于大二。平淡轻柔。

  而大三呢?

  也许它是灰色。有人说。

  颓废的颜色是大三的主色调。

  不。是大学的主色调。

  朴夕却不这么认为。它觉得大三是浅浅蓝。

  时有云飘过。或乌云或白云。

  一摞摞的信。静静的在枕头旁散发这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清香穿透着时空。是彼此感觉的传递。

  味道。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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