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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长大,好不好-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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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她?把那么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抱上床,脱下她的衣服,分开她的双腿……
  他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你到底想怎么样?”安以风有些怒了。
  他想做她的哥哥,一辈子宠着她,陪着她,看着她恋爱,嫁人,一生无忧无虑地活着。
  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等他说话,安以风已经做了最后决断,且态度十分坚决:“毕业之前不许回澳洲,也不许给沫沫打电话,直到沫沫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他刚想反驳,安以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沫沫说她不想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你别再去招惹她。”
  “她真这么说?”
  “是。”
  ************************************************************
  直到他离开澳洲,沫沫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也没去机场送他。
  他回头看了最后一眼,他不知道沫沫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他们所做的一切无非希望她快点长大!
  ……
  在英国度过的第一天,安诺寒拿出手机,对着屏幕上沫沫的照片看了一次又一次,越看越烦躁,最后,只能删了。
  第三天,他的耳边总会响起沫沫的声音,一遍遍喊他:“小安哥哥”。
  他开始担心她乱吃东西,担心她在楼梯上摔倒,更担心她想念他……
  第七天,他在街上的橱窗看见一只加菲猫,久违的惊喜涌起,他买了一个放在寝室的床头。
  晚上,他抱着加菲猫,失眠了!
  失眠的夜里,他回忆起自己的过去,意外地发现所有的记忆的片段都有沫沫天真的笑脸。
  不经意间,有一种无法说清楚的感情填满他的胸口,不似亲情,不似爱情,更不是友情,好像是一种超越了界限的感情。
  分别十五天了,沫沫一直没给他打电话。
  越洋电话中,安以风在无意中提起沫沫病了,而且已经病了三天。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震得玻璃发颤。
  电话那边云淡风轻地回答:“你不用担心她。医生说她没事,肺炎而已。住院治疗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肺炎?!”而已?!
  “你放心,你走之后沫沫变得非常懂事,坚强!她病了都不告诉任何人,每天按时起床去学校上课,要不是她晕倒在学校,我们都不知道她生病。”安以风还特意告诉他:“你千万别给沫沫打电话,现在的她最脆弱,最需要安慰……你要让她明白,不管她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能再关心她。”
  想到沫沫在深夜缩在被子里咳嗽着,偷偷哭泣……
  安诺寒捏着电话的手指越握越紧,手机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小安,这种时候,你千万不能心软。你狠下心,沫沫才能……”
  “你别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诺寒从没像此刻这样崇拜过自己的父亲。他明知一切都是陷阱,依然心甘情愿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挂了电话,安诺寒以最快的速度拨通沫沫的电话。
  当他听见沫沫干涩的声音,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抚慰她,对她说:无论疾病,灾难,还是死亡,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第 11 章

  没有安诺寒的日子,一天依旧是二十四小时,海水依旧潮起潮落,丝毫没有改变,沫沫也照旧上学,放学,吃饭,睡觉。
  所有人都以为她很坚强,她自己也这么以为。
  直到有一天,她晕倒在音乐教室的钢琴上,《命运》轰的一声中止。
  之后,她大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剧咳不止,吃什么吐什么……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每一下呼吸都在想。
  她抱着影集,一遍遍地看。
  指尖轻抚过他每一个温柔的笑……
  她对着照片傻傻地说:“过你想过的生活,爱你想爱的人吧,我会学着独立,不再依赖你……”
  ……
  静夜,震动的手机将迷糊中的沫沫吵醒,她连看电话号码的力气都没有,按了一下接听键,声音嘶哑:“Hello!”
  “有没有想我?”安诺寒的声音刺痛她的耳膜。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猛然坐起。“小安哥哥?”
  “你声音怎么哑了?”
  “没有……”她清了清喉咙,发现声音喉咙还是哑的,只好说:“可能昨天和朋友唱歌唱多了,有点哑,没事的。”
  “哦……少吃点冰激凌,多喝热水。”
  “嗯。”
  电话里再没有他的声音,但微弱的呼吸声表示出他还在,而且双唇离电话很近。
  她把电话贴得更近些,以便听得更清楚。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见过他的呼吸声了。
  “还在生我的气吗?”他终于开口。
  沫沫无声地摇头。她从来没有生过他的气。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她说话, 安诺寒又说:“入学考试考完,我就回去看你。”
  “什么时候入学考试?”她立刻问。
  “年底。”
  “……”那就是说还要几个月时间,她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沫沫……”他停顿了良久,才接着说:“你别想我。我不在你身边,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声音比她记忆中的还要温柔。
  她用手捂住电话,极力地压低自己的哭声。
  “你哭了?”
  “没……有。”她深呼吸两下,试着让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我还有事,改天再聊吧。”
  她挂断电话,爬在被子里低声抽泣。
  既然选择了要走,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
  他到底知不知道,最折磨人的就是他这样反反复复地变幻莫测。
  电话又响了。她接起来,大吼:“我不用你管我!没有你在,我过的别提多好,我吃的好睡得好……”
  “我很想你!”
  “……”她忘了后面的话。
  “看不见你,我吃不好,睡不好,别提过得多不好!”
  “真的么?”沫沫怀疑地问。
  他笑了,声音里都是笑意:“真的,你嫁给我吧。”
  她擦干眼泪,心情豁然开朗。“什么时候?”
  “等你长大的时候。”
  她知道他在哄她。她每次生气不理他,他都会说这句话。因为她一听见这句话明知是假的也高兴得晕头转向,完全忘了为什么生气,傻傻地憧憬起他们结婚的情景。
  “我带你去希腊,好不好?”
  “希腊?我听说在那里结婚能受到雅典娜的祝福,两个人会一生相爱,永不分离。”
  “雅典娜是智慧女神,不负责这个事。爱神是阿佛洛狄忒。”安诺寒更正说。
  “我不管,我就喜欢雅典娜!”
  “好!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他笑着问:“还生我的气么?”
  “生什么气?”
  “不气就好,早点睡吧,明晚我再打电话给你。”
  “好!小安哥哥,再见!”
  “晚安!”
  放下电话,她还沉浸在私奔去希腊的幻想里。
  梦里,梧桐树下,光影斑驳,他牵着她的手走过林荫小路,走进古老的教堂。
  他在雅典娜的浮雕之下起誓,会永远爱她……
  放下电话,他也在憧憬。
  他牵着她的手,不再分离,不论他是否爱她,他都要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
  那天之后,沫沫的病很快康复。
  想念一个人的最高境界,不是春恨秋悲以泪洗面,而是时时刻刻记得他的交代,好好照顾自己。每天下楼时,她记住了先系好鞋带;每天洗澡时,她再不忘把毛巾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让自己的每一天都很充实,确切的说,竭尽所能地挥霍着时间。
  读书,弹琴,唱歌,跳舞,打网球,每晚睡前她还读读中国历史,因为电视上说读中国历史会让人成长,变得成熟而理性。
  没读过中国史不知道,原来人生充满悲剧,她是活得最幸福的一代……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她的成绩直线上升的同时,体重在直线下降。
  十几岁,本是小女孩长身体的时候。轻微的营养不良,超负荷的生活节奏,加上身高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短短的半年时间,沫沫那张圆规才能画出来的标准圆脸也长出了尖尖的下巴,腰由一尺九缩减成一尺七,连胖乎乎的小手都变成纤纤玉指。
  升入本市最好的中学后,没有人再嘲笑她嫁不出去,渐渐地,她学会和安诺寒以外的人相处,学会去关注身边除了安诺寒以外的人,她交了很多新朋友。
  有男生,有女生,有中国人,也有澳洲人。
  ……
  一天,放学后,沫沫又去舞蹈室练习劈腿的动作。
  听着轻音乐,她扶着栏杆双腿一前一后叉开,慢慢往下坐。
  沫沫小时候断断续续练过舞蹈,身体柔韧性勉强可以,唯独这个动作她反复练了很久都做不到。
  “沫沫,小心点,别把腿拉伤了。”和她一起练舞蹈的学姐好心提醒她。这位学姐叫苏越,出生在杭州,地地道道的江南美人,不但人长得清秀,个性也特别好。
  “没事,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她继续尝试,痛得双唇发白。
  “练功的事急不来的,欲速则不达!”苏越抬起腿,柔韧地身体弯成优美的弧线。“不过只要坚持,一定能成功。”
  “就像感情,要慢慢去习惯,慢慢去培养。不能心急,也不能放弃。”沫沫笑着说。
  “你呀!一定又想你未婚夫了!”
  她笑得更甜。“他马上就要回来了,还有三十七天!”
  “没见过你这么心急的,才十三岁,就急着把自己往出嫁。”
  “十四岁!”她立刻更正。
  “对!十四岁!”苏越一直觉得这个急切渴望长大的小学妹特别可爱。
  “学姐,你知道吗,我昨天看见我老爸工作到很晚,好像很累,煮了杯咖啡给他送去。他居然感动得半天没说出来话,还说我终于长大了。早知道给他送杯咖啡就是长大,我五岁的时候就可以做……”
  沉浸在兴奋中的沫沫突然发现苏越的脸色不太好,忙闭上嘴。她仔细回忆一下,好像苏越从来没提过爸爸,该不是没有爸爸吧?
  练完舞蹈,沫沫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收拾好东西,和苏越并肩走出门。
  刚走到大门口,一辆奔驰房车从她们面前开过去,车后座上一对男女亲密的相拥着。沫沫觉得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依稀在哪见过。
  她正回忆着在哪里见过,苏越慌慌张张拦了一辆计程车,往上冲。
  “跟上前面的车。”苏越用英语说。
  沫沫不知发生什么事,又担心她出事,也跟着坐上车。“学姐,你没事吧?”
  苏越没有回答,眼睛死死盯着前面的车。
  那辆房车一路开到“天堂&地狱”,计程车也一路跟来。
  房车里的男女相拥着走下车,男人看上挺老的,四五十多岁,女人却很年轻靓丽。
  苏越冲出计程车,甩起背包砸向他怀中的美女。
  “你怎么乱打人啊?” 美女尖叫着躲避。
  “仗着漂亮,勾引别人的丈夫。你到底要不要脸!”
  “越儿,你听爸爸解释,爸爸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你花钱养她,天天不回家……”
  沫沫付了钱,拜托了计程车再等几分钟。
  下车一看,场面一片混乱,苏越不依不饶地追着女人打。
  男人拦也拦不住,挡也挡不住,急得追着两个女人团团转。
  男人终于抱住了盛怒的苏越,苦劝着她:“越儿,你别闹了,爸爸带你回家,你听爸爸慢慢给你解释。”
  “我不走,我要撕烂她这张脸,反正她也不要了。”
  最后,苏越还是被她的爸爸抱上了车。
  车开走了,美女站在原地,骄傲地理了理散乱的头发。
  浮华尘世,孰人能料。
  沫沫几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可那张让人惊艳无比的脸的确是薇。
  她真的很美,白衣素裙,是飘渺欲仙的圣洁,让男人心动。
  超短的紧身裙,是极致诱惑的娇媚,让男人贪恋。
  薇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向“天堂&地狱”的大门,门外的守卫都在用贪恋的目光看着她。
  在薇的面前,沫沫觉得自己即便不再是那个又胖又丑的小女孩儿,也一样平凡得让人不屑一顾。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澳洲,嫁给了Jack。你为什么在这里?”沫沫忍了又忍,还是问出口。
  薇站住,回头看她。“我们认识吗?”
  “安诺寒知道你在这里吗?”
  听到安诺寒这个名字,薇的身体很明显颤抖一下,美丽的大眼睛里闪过让人心酸的伤感。可是当薇渐渐认出面前的沫沫,她的眼神瞬间奇寒无比。
  “你什么意思?是嘲笑我,还是想知道我和他现在怎么样?”
  她摇摇头,都不是。她想知道薇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安诺寒的安排么?
  不!安诺寒不是那样的男人,他绝对不会把自己深爱的女人安排在这种地方。
  “如果你是来嘲笑我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最没资格嘲笑我的人就是你。我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你想知道我和他现在的关系,我也可以告诉你,即使他的人属于你,他的心永远属于我!”
  对于女人之间的针锋相对,这句话无疑是最刺伤人心的。
  尤其是,当这句话是个不争的事实的时候,两个女人都是受伤的人。
  沫沫有些站不稳,手悄悄从背后扶住计程车。
  “你还是很爱他,对吗?”沫沫艰难地问。
  薇没有回答,仰起头看了一眼华丽的娱乐中心。只是一眼,一个堕落女人背后的绝望已经展露得淋漓尽致。
  堪怜这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终究……想嫁的嫁不了,不想嫁的又……离她而去。
  沫沫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没有她,薇可能早就嫁给安诺寒,享受着她应得的爱情与婚姻。
  薇一生的幸福都因为她的任性,被摔得支离破碎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她愧疚地说。
  “你少在我面前装善良,装纯洁。我没见过比你更自私,更虚伪的女人!”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薇冷笑着,走进她的天堂与地狱。
  一万句对不起又怎么样,她不可能原谅毁了她幸福的人。
  ……

  第 12 章

  回家的路上,沫沫越想越觉得自己很自私,拆撒了一对有情人。
  “即使他的人属于你,他的心永远属于我!”薇的这句话和她的堕落深刻地让她体会到一个道理,她放了手,痛苦的是她一个人,她不放手,三个人都要承受煎熬……
  沫沫失魂落魄回到家,远远看见司徒淳坐在院子里插着花。安以风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出神地看着她,那绵长的注视仿佛已经持续了很久……
  都说岁月是女人的天敌,女人过了三十便不再美丽。
  其实不是的,女人真正的美丽是岁月沉淀后的韵味。恰如司徒淳,她的眼波总是清凉如水,她的容颜总是清淡雅致,她的美丽,是生命深处散发出的独特魅力……
  比起司徒淳,薇的那种美不免显得俗艳。
  想起了薇,沫沫的心情更沉重。有气无力地打个招呼:“小淳阿姨!”
  “沫沫,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她关切地问。
  她摇摇头。
  司徒淳接着又问:“是不是小安又欺负你了?”
  “不是。”
  沫沫慢步蹭到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除了小安,谁能让你这么委屈?”司徒淳怜爱地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我……我遇到薇了,就是小安哥哥以前的女朋友。她在‘天堂与地狱’,给一个很老的男人做情人。”
  司徒淳皱了皱眉,有意无意抬头瞟了一眼二楼的安以风。
  “都是因为我,我怎么做才能……”
  “跟你没关系。”司徒淳平静地打断她。
  “如果不是我非要嫁给小安哥哥,薇就可以嫁给他,小安哥哥不会伤心,薇也不会堕落。”
  司徒淳笑了笑,笑容轻灵似水。“以前,我审问罪犯的时候,每一个罪犯都跟我说,他不想犯罪,都是别人如何如何地对不起他,他才要报复。其实,人从出生的一刻就注定要经受苦难。善良的人会选择把苦难归结为自己的错误,努力让自己做的更好。邪恶的人会把苦难归结为别人的错误,他过不好,也不让别人过好。”
  见沫沫听得似懂非懂,司徒淳又说:“我以前抓过一个杀了自己男朋友女犯人……”
  “什么!”她吓了一跳。“为什么?”
  “她告诉我,她很爱她的男朋友,她从十九岁跟他在一起,一直到二十九岁,她把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给了他,她赚钱给他花,她全心全意对他……可她的男朋友却背着她跟别的女人交往。”
  “她好可怜啊!”
  “你错了!她并不可怜!”
  沫沫诧异地看着司徒淳。
  “因为我问她:‘你还记得他为你做过什么吗?你有没有问过他爱不爱那个女人?你知不知道什么才他最想要的?’她回答不上来。真爱一个人,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让他过他想过的生活!沫沫,爱情之所以动人,就因为它让人无能为力,又欲罢不能……爱过的人谁没经历过分分合合?!谁没尝过眼泪的滋味?!甘心放弃的人没有资格埋怨别人,因为她把别人伤得更深……”
  安以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司徒淳的背后。
  “小淳!”他从背后抱住她的腰,深吻着她白皙的颈项:“这番话从任何人嘴里说出来都是废话,唯独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就让人心疼。”
  “你可以不听,没人逼你听。”
  “不听我怎么知道你有多爱我!”
  司徒淳浅笑着,转过身。“你最好先跟我解释清楚,那个女孩儿为什么在H&H?”
  “哪个女孩儿?”安以风一脸茫然。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在H&H安排那么多眼线,那里什么事能瞒得过你的眼睛。”
  安以风笑嘻嘻地说:“老婆,我有点饿了。”
  “等会儿我再收拾你。”司徒淳抱起花瓶走回家。
  “风叔叔。”沫沫乖巧地打招呼。
  “沫沫,萧薇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等小安看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女人,自然不会再惦记她。”
  “哦!”她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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