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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喵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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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庶妃的房门和窗户都关得严实,许攸没法儿进,便只得继续她的老把戏上了屋顶,把耳朵紧贴在瓦上听壁脚。



    “燕嬷嬷您总算来了,”安庶妃的声音,“这些天你一直没进府,我还一直担心着,生怕你家里头出什么事了?你快帮我看看我现在身子可大好了?”



    咦?许攸不由得一愣,这个嬷嬷是个大夫?安庶妃身体抱恙?她为什么不让王妃去请太医,反而让个嬷嬷诊脉?听安庶妃话里的意思,燕嬷嬷并不是瑞王府的人?这也就说得通了,难怪许攸找了她半年都没找着人呢。



    “大少爷让老奴去了一趟并州,所以才有这一个来月没过来。庶妃娘娘可曾将老奴给您开的药吃完了?”



    “到这个月底就完了。”安庶妃的声音隐隐透着些紧张,许攸愈发地疑惑。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半晌后,传来那燕嬷嬷欣慰的声音,“庶妃娘娘将养得不错,您这身子已经基本痊愈,一会儿老奴再开个养身的方子,您且照着这个方子吃上两个月,保管您到时候怀个大胖小子。”



    “阿弥陀佛。”许攸觉得她好像听到了安庶妃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她到底怎么了?或者说,曾经怎么了?



    她正琢磨着,安庶妃就已经给她解惑了,“……那个该死的贱人,若不是当初她害我,我岂能到现在还没能生个一男半女,幸好有燕嬷嬷在,这才发现了真相,要不然,我这辈子就这么生生地毁了。那个贱人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生,可偏偏老天爷开眼,她生了这么多个,就是生不出儿子来,还得让王府多备几份嫁妆。以后她一个都生不出来了,我看她要怎么办!”



    所以说,这其实就是一出复仇的大戏?



    虽说安庶妃对未出世的婴儿下手的手段太卑劣,但是,既然是狗咬狗,许攸便决定不管了,白猫警长大人可忙着呢!



    就算她想插手,人家宁庶妃也根本不领情,简直把她当阶级敌人,大老远瞧着就喊打喊杀,许攸一点也不想自讨没趣。



    她回到荔园的时候,二缺鹦鹉又跟茶壶打起来了。打架这种事儿茶壶挺吃亏,它虽然长得大个子,可实在有点不够灵活,怎么敌得过那只贱鸟身经百战。许攸甚至觉得那只贱鸟被皇后赶出宫可不仅仅是因为嘴巴不干净,说不准她还欺负人呢。



    贱鸟虽然脚上戴着链子,但还能上两米远,逮着机会往茶壶身上啄一口,得手后立刻飞上屋檐,茶壶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得“汪汪——”直叫,还因此被园子里的小丫鬟给骂了两句,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许攸实在看不惯,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摸上了屋檐,挥起爪子狠狠给了那只贱鸟一家伙,打掉了它几根羽毛,它一声惨叫后就立刻老实了。院子里没有人敢管许攸,贱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它从来不敢跟许攸对着来,大多数时候都极尽巴结之能事。



    于是,过了一会儿,这厚脸皮的家伙就凑过来了,神神秘秘地道:“雪团雪团,我新学了一曲儿唱给你听。”



    许攸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到一个任何词语都难以形容的鹅公嗓在耳畔轰炸,“……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这哪里能叫曲儿,简直就是个轰炸机,没有一个音在调子上,比现代民间说唱艺人的风格还要变态。



    这声音本来就已经够奇葩的了,更可怕的是,二缺鹦鹉还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副黯然*的怨妇姿态,那低垂的小脑袋,那委屈又落寞的小眼神,简直了——它就是影后啊!



    屋檐下一个晒太阳的小丫鬟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许攸只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直突突,只恨不得一爪子把这只贱鸟给扇下地去。
第30章 三十
    三十



    二缺鹦鹉迷上唱曲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它也不去欺负茶壶了,每天早晨吃完早饭就定时定点开唱,从幽怨的深闺怨妇到活泼的怀春少女,再到满腹才华的年轻书生,它都能随心所欲地在一秒钟之内迅速变换角色,速度之快让许攸叹为观止。



    这些曲子都是它从王府新来的戏班子里学来的,因五月里王爷要做寿,王妃便请了个戏班子来府里排戏。二缺鹦鹉趁着每天两个小时放风的机会飞到西偏院里偷学成才,回到荔园便立刻表演给众人看。



    刚开始,荔园的小丫鬟总被它哄得大笑不止,纷纷夸它唱得好。这家伙自鸣得意,愈加一发不可收拾。小丫鬟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已经太迟了,无论她们怎么苦口婆心地想要劝说二缺鹦鹉放弃这个兴趣爱好它都始终不予理会,在唱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从此再不回头。



    许攸觉得,其实这只贱鸟并不是没有半点分寸的,它从来不在赵诚谨面前唱,更不用说王爷和王妃在的场合了——那个时候它比谁都乖巧老实,连“杏仁糕”都比不过它。



    许攸被它吵得在荔园里实在待不下去,每天吃过早饭便溜出院子寻个地方睡懒觉。有时候她一时兴起会去找杏仁糕玩,那个小家伙长得挺可爱,性格也《无〈错《小说 m。QulEdU。coM温柔和善,但有一个坏习惯让许攸很受不了——这小家伙特别喜欢帮她舔毛,甚至,有时候还会……舔菊……



    许攸虽然没有洁癖,可是,依旧受不了这种重口味啊。



    孤独的,找不到玩伴的猫咪忽然有一种想要走出王府,去看一看外面世界的冲动。



    她很快就等到了机会。



    齐王又来瑞王府刷存在感了,他跟瑞王爷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的话,快到中午的时候才起身告辞。许攸早就悄悄潜伏在了他的马车里。



    马车走了有十几分钟,许攸才悄悄从齐王座位下钻出来,毛茸茸的脑袋碰到了齐王的脚,吓得他一个激灵险些没从车里跳出去,待看清是许攸,他又立刻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道:“窝丝糖?你怎么来我马车上了?”



    许攸不说话,只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他看。



    齐王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蹲下身体忽地伸手将她举到自己面前,用一种严肃而威胁的语气道:“你偷跑出来的?想去哪里?要做什么?”



    这蠢货,难道还能指望她说话吗?许攸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喵都懒得喵一声。齐王“噗嗤——”一下笑出声,把她放到他身边坐下,轻轻蹭了蹭她的脑瓜子,小声道:“算你识相,知道跟着本王走。今儿本王就带你出去见一见世面,省得成天窝在王府里头都窝傻了。”



    喂,说谁傻呢?许攸不悦地朝他“嗷呜——”了一声,连猫咪鄙夷轻蔑的眼神儿都看不出来,还敢说别人傻,自己才是个大蠢蛋!



    “哟,还不承认呐。不是我说,你这只猫是走了狗屎运才被顺哥儿给收了,要是流落在外头,活不过几天就得饿死……”



    “嗷呜——”



    “胆子不小啊你,还敢跟本王吵架!”



    “嗷呜——”



    许攸恨死了不能说话的自己,她要是能穿越到一只鹦鹉的身上也不至于这么憋屈啊。



    这一路就在齐王跟她的争吵中过去了,不知不觉就上了正街,外头的声音也愈发地嘈杂热闹,许攸再也没有心思跟齐王吵架了,她好奇地趴到马车的窗口,掀开一道车帘眼巴巴地往外看。



    大街上还真是热闹,道路两侧店铺林立,行人如织,男女老少穿梭而过,耳畔是各种各样的声音,铺子里的伙计扯着嗓子招呼生意,不懂事的小童哭闹着要买糖人,老乞丐捧着破了许多缺口的碗朝路人哀求施舍……



    许攸看得正发着呆,马车忽然停了,齐王故意作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哼道:“就说你这只猫没见识,还敢跟本王吵。下来吧,我带你去春风得意楼见一见世面。”



    春风得意楼?什么东西?难道是——青楼!



    齐王殿下,您带着一只猫去逛青楼真的大丈夫?



    等下了马车进了春风得意楼的大门,许攸才意识到自己脑补过度了,这个名字牛B轰轰的地方居然跟“春”一点关系都没有,它居然就是个纯粹的吃饭的地儿,它对得起这个让人遐想连篇的名字吗!



    没有看到她预料中的青楼美人,许攸鼓着小脸有点不高兴,但齐王殿下一点也没看出她的心思,他浑然不顾众人惊疑交加的神色,抱着许攸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二楼雅间,尔后把她往桌上一放,摆出一副土豪的做派,拍着胸脯道:“说,想吃些什么,本王请客。”



    这店里的伙计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虽觉古怪,脸上却不显露半分,陪着笑殷勤地招呼这两位奇怪的客人,哧溜一口气念了一长串菜名,许攸表示还没反应过来。



    齐王倒也没真指望她去点菜,张口便点了七八样菜并一个汤,还要了一壶酒,罢了又回头朝许攸挑眉笑,“猫儿,你喝酒不?”



    许攸的眼睛一瞬间就亮了,齐王见状,心里忽然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酒一上桌,许攸就抱着酒壶不肯撒手,齐王好说歹说,费尽了力气也没能把酒壶从她爪子里抢出来。他一气之下索性就不管了,让店小二另送了一壶酒来,一边自斟自饮,一边冷眼旁观地看热闹——他非要看看这只贪杯的傻猫醉酒的蠢样!他还从来没有见过猫儿撒酒疯呢!



    事实证明,最蠢的还是齐王殿下。



    许攸喝到第三口的时候还是很有可能不会醉的,这个时代的酒度数不高,喝起来一点也不刺喉,甚至有点甜甜的,于是她又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喝到半壶的时候许攸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跳下桌子爬到墙角的大盆栽里,在齐王殿下不敢置信的注视下,毫无顾忌地放了一泡猫尿……



    然后,她又趾高气扬地回到桌上喝完了剩下的半壶酒,再然后,许攸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傍晚时分,瑞王府上下找猫快要找疯了的时候,齐王殿下阴沉着脸把许攸送回了瑞王府,据王府守门的侍卫描述说,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齐王殿下的脸色那么难看过,黑得简直可以滴出墨来,就像已经点燃随时可能爆炸的炮竹,让人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赵诚谨原本气呼呼地想要跟齐王理论一番,被齐王殿下冷飕飕的目光扫了一眼,立刻就偃旗息鼓,抱着许攸灰溜溜地逃了。



    到吃晚饭时,整个瑞王府的人都晓得世子爷的猫把齐王殿下给得罪了,至于她到底做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后来成为了王府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有人说猫儿在齐王殿下脸上挠了一爪子,没瞧见那天齐王殿下过来的时候脸上一片通红么,也有人说其实是伤到了齐王殿下的命根子,要不然怎么他一直拖着不肯成亲,还有人说……



    这些事情许攸通通都不知情,她一直昏睡到第二日早晨才醒来,睁开眼睛时脑袋还痛得要命,迷迷瞪瞪地起了身,四条腿却像面条一样软,走了两步就“啪——”地一声倒下了。



    “喵喵呜——”她哑着嗓子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却没人进来,于是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



    这就有点奇怪了!荔园里外拢共有十来个下人,居然没有人听到她这么可怜嘶哑的求救声?难道趁着赵诚谨不在都去偷懒了?



    她正义愤填膺地想象着,屏风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赵诚谨鼓着小脸很不高兴地走了进来,翠羽紧随其后,手里端着个餐盘,上头放着几样小菜并一碗白粥。沈嵘在最后,他悄悄朝许攸挤了挤眼睛,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



    赵诚谨今天居然没去读书?是上书房放假了,还是……



    许攸一瞬间就忽然明白赵诚谨生气的缘由了,她有点愧疚,很不安,也顾不上吃东西了,费力地爬到赵诚谨怀里用爪子轻轻地拍他的手背,小心翼翼地讨好他。



    这个小孩是全世界最好的主人,可是,她却不是一只好猫。



    “坏猫咪!”赵诚谨很小声地骂了一句,但立刻又住嘴了,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终于忍不住伸手在许攸脑袋上摸了摸,柔声道:“雪团你真不乖,居然跟着皇叔偷偷跑出去,还敢喝酒。真是一只淘气的猫!”



    他虽然有点生气,可是却连句重话都说不来,就这么不痛不痒地教育了许攸几句,便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许攸心中有愧,决定要好好地讨好他,于是一整天都黏黏糊糊地缠着赵诚谨寸步不离。二缺鹦鹉都嫉妒死了,站在鸟架上扯着嗓子骂她不害臊,见她连头也不抬,又气得聒噪地骂道“雪团是只坏猫!”



    许攸依旧不理它。



    “啊,对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赵诚谨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低下头好奇地问许攸,“雪团你做什么了,把七皇叔气得要命。”



    咦?



    许攸绷着面瘫脸努力地回忆,她做了什么?她喝了一大壶酒,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然后,仿佛遇着一位美貌的良家少年,肆意轻薄了一番……



    如此说来,她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回来,说明齐王殿下真是拥有大海一般开阔的胸襟啊!
第31章 三十一
    三十一



    之后的很多天;许攸都十分心虚,她生怕齐王殿下来找她算账。后来仔细一想,又明白了。其实最想杀人灭口的说不定还是齐王殿下呢;毕竟,被一只猫调戏什么的,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她听王府里的小丫鬟们嚼舌头说那天齐王的衣裳都给撕破了——原来她喝醉了酒居然这么生猛!



    又过了一阵,王府里风平浪静,许攸就有些坐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野,尤其是自从上回跟着齐王出去过一趟之后;她的一颗心就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出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



    可是,她却不敢再偷偷往外溜。赵诚谨会生气——光是这一个理由就已经够了。



    她更不好意思去找齐王玩儿,虽然齐王殿下宽宏大量地原谅了她的冒失和无耻,可许攸还要脸皮呢,轻薄良家少年什么的,就跟臭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一个德行,不能被原谅!



    于是许攸一门心思地想要怂恿着茶壶跟她一起出府。如果同时失踪的是一猫一狗,府里的人是不是就没那么担心了呢?



    至于二缺鹦鹉,许攸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它,那只贱鸟嘴巴太讨厌了,简直就是个聒噪的长舌妇,成天都竖着耳朵听壁脚,罢了还活灵活现地学?无?错?小说 M。qulEdu。 COM着人家说话,现在荔园的小丫鬟们都不敢私底下议论旁人的是非了!



    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初,瑞王妃的生日快到了。二缺鹦鹉格外兴奋,它最近又新学了一段曲儿,自以为唱得十分婉转动人,有一天实在没忍住,趁着放风的机会飞到瑞王妃面前献媚去了,一首曲子唱下来,效果十分震撼,瑞王妃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她都没惊醒,瑞王爷甚至掩面而逃。到了瑞王爷生辰那一日,他听说戏班子要献艺,吓得险些落荒而逃。



    二缺鹦鹉一战成名,就连皇帝陛下都听说了它的大名,有一回还特意向瑞王问起,弄得瑞王爷哭笑不得。



    到了五月中旬,许攸终于等到了机会能光明正大地出府了。



    这一次是因为赵诚谨的六岁生日,瑞王爷果如他所愿赐了他一匹小马做礼物,赵诚谨欣喜不已,第二日便领着一猫一狗一只鹦鹉,以及一群侍卫,浩浩荡荡地出城去跑马了。



    说跑马实在是有点夸张了,赵诚谨连马背都还上不去呢,侍卫们不敢让他乱来,只将他抱上马背后由下人牵了马儿小步小步地走。



    赵诚谨却很兴奋,眼睛亮亮的,他难得出城,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连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不少。



    “雪团你看,那是湖。这个湖可真大,比皇宫御花园的湖还大呢!湖里有一大片荷花,还有船!我们过去看看……”于是,兴奋的小世子完全把骑马的事儿抛在了脑后。他像是见到了什么了不起的稀罕物,飞一般地奔过去。



    许攸倒也没觉得有多失望,她比较对高大彪悍的大马感兴趣,感受那风驰电掣的速度快感什么的最痛快了,至于那温温顺顺的小母马,她表示一点兴趣也没有。听说有船,许攸也跟着兴奋起来,撒开蹄子飞快地跟了过去。



    二缺鹦鹉一马当先抢在赵诚谨之前飞上了船,茶壶紧随其后,许攸故意拖拖拉拉,于是,赵诚谨亲自抱了她上船。沈嵘偷偷地抿嘴笑,朝许攸眨了眨眼。



    二缺鹦鹉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这个蠢货,就凭它那核桃大的小脑瓜子也敢跟她比争宠,简直就是炮灰命!还不如学学人家茶壶,虽然笨了点,却难得憨厚老实,这才是真正的一只宠物该有的样子嘛。许攸傲娇地想。



    侍卫划着小船慢悠悠地滑进碧绿连天的莲叶间,四周一片静谧,只听见船桨在湖水间拨动的声响和远处啾啾的鸟鸣。极目望去,眼前一片绿意,蓬勃的生命力在一点点地延伸,错落参差的莲叶偶尔会探上船舷,赵诚谨信手折了一朵莲叶倒盖在许攸的脑袋上,却将她整个身子都蒙在了里头。



    讨厌的小鬼!许攸从荷叶底下钻出个脑袋,瞪圆了眼睛气鼓鼓地朝赵诚谨怒目而视,赵诚谨却笑起来,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欢乐极了。



    “噫吁嚱——”二缺鹦鹉忽然开口,鹅公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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