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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一直不错的佩妮在升到中学以后,又当起了班长。为了给生病缺课的同学送学习资料,佩妮第一次离家那么远。
从同学家出来,时间还早,佩妮打算走上一段路,累了再坐车回去。走着走着,她发现一个衣着打扮奇怪的人以敏捷的速度闪进一家店。十一岁的小佩妮的好奇心瞬间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这种冲动萌发地一点头绪也没有,待她回过神,已经站在了那家店的门口。
破斧酒吧?好奇怪的名字……佩妮嘀咕一声。
作为一个好孩子,加上是未成年,佩妮进酒吧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这间酒吧还真不是一般的破旧啊——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肩膀被人搂住了。
“小妹妹,你是要去对角巷吧~我正好也要去那,走吧,我带你去。”
不等佩妮出声反对,那个人就把她带进了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酒吧的生意竟然出奇的好!俩人进来时引起了一小群人的注意。
“嘁,有是一个麻种巫师。”
“是霍格沃茨的新生吗?”
“旁边的是韦斯莱家族的人,也就只有他们会接受麻瓜。”
“……”
……
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两个当事人倒没什么反应。
来到酒吧的后面,他们站在了一堵墙前。
佩妮这才看清楚那个“热心”人的模样。红色的头发,体格壮硕,长相清秀,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少年手中握着一根棒子(喂),在墙上敲击几下。
“记住我敲击的顺序,下次自己来的时候可别忘了,记住了吗?”话音刚落,佩妮惊呼一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墙上的砖开始移动,然后出现一道门。
佩妮其实很想说自己并不是来对角巷,但她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眼前的情景怔得他说不出话。
墙对面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展现在佩妮眼前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街。每个人都是奇特的打扮,过膝的长袍,尖尖的帽子,每个人都有一根刚才那样的棒子(喂喂),仿佛他们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佩妮的装束让她在这格格不入。
“亚瑟!”清脆的声音让少年立马笑靥如花。
“亲爱的!”少年跑过去搂住少女,并且旁若无人地开始打情骂俏。
佩妮觉得自己不应该去打搅这两个人,在心里向少年道谢后,开始她漫无目的的压马路。
她发现人们用的不是英镑后,礼貌的向其中一人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对方指向不远处一座华丽且巨大的建筑物,在那里可以兑换到魔法世界流通的金加隆。
建筑物上用金子漆着“古灵阁”,佩妮不禁感叹大手笔啊大手笔。
进去后被小精灵下了一跳的佩妮,以最快的速度换号金加隆逃命似的出来。
没想到真正的小精灵竟然和童话中的差别那么大!
跑出古灵阁,佩妮进了一家服装店,她想换掉这身显眼的衣服。
推开门,发现里面已经有几个客人等在那里。
一名霍格沃茨的新生站在镜子前,神情古怪。一把会动的尺子从他的胸前两道后背,再从后背量到臀部,来来回回量了好几趟。
佩妮遏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迅速推门离开。
刚一出来,就被人撞到在地,令佩妮生气的是,撞人的男孩头也不回地跑了,连一声抱歉也没有。
忍住想哭的冲动,她拍去粘在身上的泥土,可以忘掉刚才的不快。
“别再让我看到那个冒失鬼!”佩妮愤怒地想。
在经过不只是第几家店时,佩妮停住了脚步。她看到点的橱窗内展览了各种各样的木头棒子,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这东西。
抬起头,店门外颤颤巍巍的悬挂着一块破旧的木板招牌——“奥利凡德魔杖店”。
进入魔杖店后,佩妮就一直克制着想要离开的冲动,嗯,今天一直是这样,貌似!
佩妮怀疑这家店打从开业起就没有翻新装修过,里面破破烂烂,光线又不太好,她努力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
“噢,可爱的小姐,要选一根魔杖吗?”高大的柜台后面晃出来一个伛偻的身影。
一天之内被吓了数次的佩妮觉得自己的脑神经一定强壮了不少。
“我们这有最全的魔杖,一定有一根适合您。Balabala……”奥凡利德还在不停地说。
“先生,我可以挑选魔杖了吗?”佩妮很无奈。奥凡利德终于不再说废话了。
“小姐,请伸出你习惯拿魔杖的那只手。”
伸出右手,老人用尺量了一下,转身取来一个盒子。
“试试这根,10。5英寸,白桦木做的杖身,孔雀羽毛做的芯。”
佩妮按他说的方式挥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生。她再次怀疑邓布利多的话。
女巫?怎么可能!放下魔杖,佩妮觉得自己愚蠢至极,用斯内普的话讲,她的脑袋被山怪踢了才会相信!
佩妮不知道的是,只有巫师才能够看到破斧酒吧,麻瓜们看到的永远是一片空地……
“哦,不是……那就试试这根,13英寸橡木的杖身,独角兽尾巴做到芯……”
在试了数根魔杖无果后,佩妮濒临爆发边缘。她觉得这老头不靠谱。眼角瞟到角落,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魔杖盒孤零零的被留在那,触动了佩妮心底的一根弦。
“我要那一根。”不管自己能否使用它,佩妮都想把它买下来。
“什么?”奥凡利德顺着佩妮的目光看了过去。
“15英寸,柳木做的杖身,千年玄龟的神经做的芯。”奥凡利德表情严肃起来。
“我想不行,小姐。那根魔杖至今无人能够使用,它没有任何提升魔法的功用,是一件失败的作品。”他停下看了佩妮一眼。
“而且15英寸的魔杖对小姐你来说实在是太长了,那么长的魔杖本身就很少见,又不方便携带,所有……”
佩妮没等他说完就径直地走了过去。
她怜惜地拾起盒子,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手捧至宝。
似乎感受到了佩妮的心意,盒子轻微得晃动了一下。
佩妮打开盒子,轻抚杖身,将它取出来。
就在她握住魔杖的瞬间,一道白光射向她的眉心,速度快得让她来不及躲闪。
番外一。预见(上)
就在她握住魔杖的瞬间,一道白光射向她的眉心,速度快得让她来不及躲闪。
一阵晕眩之后,佩妮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不在奥凡利德魔杖店,而是在莉莉的房间。
真是奇怪啊!
房间的摆设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出确切那里不同。房间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床上的也被子被收了起来,很多莉莉喜欢的东西都不见了。
当佩妮还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莉莉的房间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她匆忙跑下楼,芙兰和塞布隆在这个时间竟然都在家。
“爸妈,你们今天休息吗,还是出了什么事?”看见两位家长,那种奇妙的违和感又涌了上来。
他们没有看佩妮一眼,仿佛根本就不知道佩妮的存在。
芙兰整个人陷进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脸,肩膀微微颤抖,不是发出微弱的抽泣声。
塞布隆则是无力地倒在芙兰的身边,轻拍着妻子的背,无声地给予安慰。
从芙兰哭红的眼睛和塞布隆颓废的眼神中,佩妮感受到不祥的乌云已经笼罩了这个家。
“爸爸,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告诉我,到底……”不管佩妮怎么呼喊,就是没有人向她解释这一切。
“她怎么能这样对我?连我的哀求都无法留在她……”芙兰嘶哑的声音在冷清的客厅中响起。塞布隆侧过身,将妻子紧紧搂进怀里。
“亲爱的,我们不能要求她留下,她属于那里,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达成共识了吗?”
“是的,孩子她爸,我知道,知道她会留在那。她做的任何事,我们哪一次反对过?可是,自从去了那所学校,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从去年到现在,我还没见着她!现在,她竟然说要结婚?!昨天之前甚至连听都没听她说起过那个人!何况他们结婚后要住在那里。”芙兰歇斯底里地尖叫。
“冷、冷静点,也许孩子也有苦衷……”塞布隆苦涩地劝慰妻子,她的精神已经再承受不起打击了。
“砰!”爆炸声传来,门应声倒下。
从外面进来两个用黑色斗篷将全身裹住的人,脸上还戴着丑陋的银质骷髅面具。
“噢,真是粗鲁。我们为什么不试着敲门,或是‘阿拉霍洞开’?”较高的一人拍掉身上不存在的的粉尘,转头看向同伴。
“我可不喜欢那种温和的方式!”另一个人嚣张的抬高她的下巴。低哑的嗓音让他雌雄莫辨。
“好吧,随你。”高个子不再理会对方,将目光投向吓傻了的伊万斯夫妇。
在对方看向他的那一刻,塞布隆反应了过来,将妻子掩护在自己的身后。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塞布隆感受到对方的不怀好意,用戒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们。
“呵呵。”低沉的笑声从面具下传了出来。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为伟大的黑魔王效忠。塞布隆。伊万斯先生,你和你的夫人并没有犯什么错,只是……”
“莉莉她出了什么事!?”芙兰从丈夫的身后冲了出来,扑向高个子男人,被对方躲开后,摔倒在地板上。
“芙兰!”他赶紧跑过去,扶起妻子,并心痛地检查她的伤口。
“夫人你尽可放心,波特夫人,哦、就是莉莉。伊万斯小姐……她现在安全无恙,起码现在很安全。”言下之意,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嘁,跟他们说那么多干嘛!赶紧把他们杀了,好快点向主人复命!”另一个看上去有些冲动黑衣人不耐烦地催促同伴。
“你总是这么心急。”
高个子男人从袖口取出魔杖,指向伊万斯夫妇俩人。
“不必担心,痛苦一下子就会过去,从你你们将会长眠地下。”
佩妮顾不得许多地从到父母跟前,挡在他们中间。
“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很害怕,但塞布隆还是将疑惑问出了口。
高个子男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他身边的同伴抢先开了口。
“还不是那个伊万斯,不知好歹的女人……”
“闭嘴!”阻止同伴再说下去。
“他们不需要知道太多。”男人将魔杖对准他们。
“阿瓦达——”
“不,住手!”任佩妮怎么大叫请求,男人依旧没有闭上释放咒语的嘴。
“——索命”
两道道绿色的光线穿透佩妮,打在了伊万斯夫妇身上。
他们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还没有作出,就停止了心跳。
佩妮仿佛也被索命咒打中一样,她的心跳在看到父母死亡的同时骤然心痛。她应该哭的,可是明明悲痛的要死,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她仇恨地瞪住杀了她父母的凶手。
“就这么杀了他们?实在太无趣了。”矮小的一人向男人抱怨。
“你不是想要早些回去见主人吗?这样省事很多。”高个子将魔杖收回到衣袖里。
矮小的男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回来。
“他们不是应该有两个女儿?”
“你是说佩妮。伊万斯?”
她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屏住了呼吸。
“没错,就是那个佩妮。伊万斯,我找遍了屋子额每个角落,她不在这。”
“听说伊万斯和她那个麻瓜姐姐感情不睦,杀了她,对伊万斯造不成任何打击,何必浪费力气。”
小个子听了之后皱起眉头。
“你的意思是……哼,她还真好运!”
“呵,接下来交给你了。”高个子说完,走出了屋子。他可不喜欢做体力活。
对着背影骂了一句,小个子从黑袍内掏出他的魔杖,开始到处点火。
“火焰熊熊!”
“火焰熊熊!”
火焰吞噬了房子,也吞噬了佩妮仇恨的双眼。
反悔的佩妮
许多场景在佩妮眼前闪现而过。有莉莉、斯内普、邓布利多、还有许多她从没见过的人,最后,她看到了一双眼睛,邪恶的猩红色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杀了她的父母也杀了……莉莉。
一是倏地恢复,佩妮眼中充满了恐惧,哀伤绝望的气息笼罩住她,握住魔杖的手微微地颤抖,另一只手重重地捂住胸口。
“小姐,你没事吧?”奥凡利德担心地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孩子。
佩妮浑浑噩噩地付了魔杖的钱,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小书桌前。面前摆着一张信纸,信只写了一张开头“尊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她皱眉不知该怎么下笔,还是不写了?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说不去魔法学校,现在又要求入学一定会被拒绝的……可是……
她一想到下午“看”到的东西,眼中浮现出水气。思考了一阵子,提笔写信。
尊敬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
如果此刻这封信给您造成了困扰,我感到十分抱歉,请原谅我这冒失的举动。
对于上回的决定,我感到深深的懊悔。我感到作为一个巫师,并且是想成为一个优秀的巫师,系统的、正规的训练和授课是多么的重要,希望之前的鲁莽行为,没有让我永远失去了解魔法世界的机会。
在此,我郑重地向您提出我的请求。
请您,再给我一次进入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机会!
您的真诚的,佩妮。伊万斯
佩妮淌着泪将信写完,她不能肯定邓布利多教授是否会同意,如果被拒绝,她会一直写信,直到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为止!
信写完了,佩妮起身走出家门,没走多远,就再也迈不开步子了。然后愤怒地转身照着原路回去。
该死,她忘了这封信只有猫头鹰才能送到,而不是邮差!
佩妮郁闷地回到屋子,想进屋再好好想想办法。
芙兰看到了她并将她叫住。
“我有些担心莉莉,已经那么晚了,她还没有回来。小佩妮,你去找找。”
伊万斯夫人还要准备晚餐,实在空不出多余的时间。
佩妮点头表示理解,一只脚从台阶上收了回来,在出门时还碰到了刚下班回家的伊万斯先生。
也许她在斯内普家,望着空无人迹的荒凉公园,佩妮猜想这个可能性,并且亲身去证实。
斯内普的家住在蜘蛛尾巷,佩妮记得莉莉这么说过。
越往巷子深处,越是脏乱阴暗,佩妮的心怦怦乱跳。
“我一点也不害怕!”她这样安慰自己,并试图平息心中的不安。
在看到巷尾透着昏暗灯光的窗户时,佩妮加快了脚步。
她踮起脚,透过窗户的玻璃窗打量里面的屋子。
莉莉不在这。佩妮在环视完第三遍后得出结论。
屋里有三个人。
男子似乎喝醉了,他连站都站不稳,却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殴打已经倒在地上的女人。
斯内普也在里面,他挡在女人的面前,试图阻止男人的暴行,但被男人一脚踹到了角落里,昏死了过去。
男子随后又是一阵打骂,女人直视蜷曲着身子瑟瑟发抖。
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水果刀,晃晃悠悠地朝女人走去。
“怪物,扫把星……要不是你们两个赔钱货,老子能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老子今天就把你们废了,省的老子费心!”男人口中念念有词。
坏了,要出人命了!
斯内普这一家
佩妮一惊,疯子一样不停的拍门。
托比亚。斯内普被响雷声般的拍门声惊地一愣,拿着刀的手定格在半空,酒有些醒了。
他走过去将快散架的门从佩妮手下抢救了下来。
“什么事?!”他的语气差的仿佛佩妮欠了他几十万英镑。
“先生……”佩妮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此时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抬起头看到托比亚。斯内普的脸的一瞬间,骗佩妮的脑海中映出了男人把钱还给被人的情景。
她咬了咬下唇,豁出去了!
“是托比亚。斯内普先生吗?莱恩。皮特先生要我转告您,如果今晚拿不回他的三十英镑,他就要上警察局去报案了。”
托比亚听到之后,冲回屋子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会儿,风一样地跑出门去。
佩妮走进屋,将女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艾琳感激的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这个孩子无疑在刚才救了她们母子的命。
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从旁边伸过来,手里递着一些伤药和绷带。
佩妮顺着那只手望了过去,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站在她们的身边。
“妈,我给你上药。”瞟了一眼一旁发呆的佩妮,斯内普将注意力放在满身伤痕的艾琳身上。
斯内普包扎的手法很熟练,艾琳安静地让给自己上药。
“噢,孩子,谢谢你。”艾琳温柔地对佩妮微笑,在两个孩子的搀扶下,来到卧室的床上。
“这没什么,夫人。”佩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一旁的斯内普见到她这副模样,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
“西弗,不可以这么没礼貌,这位小姐是我们的客人。”虽然很心痛儿子,但艾琳还是拧着眉头责怪斯内普。
“我叫佩妮。伊万斯,您可以叫我佩妮。”斯内普的怒视吓得她抖了一下,勉强打起精神向艾琳介绍自己。
“佩妮,你能不能帮小西弗擦点伤药?”艾琳微微抬起两只都缠着绷带的手,苦笑着问。
佩妮想起斯内普刚才也受了伤,迟疑的点点头。
“不,我自己可以。”斯内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起药走到一边,脱了衣服给自己治疗。
听到斯内普的拒绝,佩妮松了口气,其实她并不愿意来着,只是对艾琳的请求她不知该怎么回绝。
这时候佩妮才有闲暇的时间来好好打量这间屋子。里面的家具很少,甚至很陈旧,角落里有不少蜘蛛网,柜子七零八落地翻到在地上,桌子上的饭菜像是几天前的,被洗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衣服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她仿佛能听到隐藏在黑暗中的耗子的奔跑声。
这间房子的主人比她当初想象的还要贫穷!
佩妮在心中肆意地猜测,扫视的目光最终落到男孩身上。
他可真瘦。
佩妮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她觉得没有家庭暴力的伊万斯一家,是世界上最幸福美好的家人了。
斯内普身上布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