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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后小教头-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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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的人举着锅铲,系着围裙,围裙下面是墨绿色的军裤。这个场景让邵一鹏回想起很多年前,他跟着母亲住在医院的职工宿舍,隔壁是宋阿姨家。陈叔那时是师里的外事办主任,机关里自由些,经常能回家。印象里陈叔一回家就系着围裙做饭,最拿手的就是红烧排骨。多年后的今天,在厨房里做红烧排骨的这个人,成了邵一鹏的师长。
  陈师长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厚嘴唇,说话带着改不掉的胶东口音。别看貌不惊人,他当年可是南疆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侦察连长“陈大胆”。当年边境上有块“死亡界碑”,从七九年起越军在周围埋设了上千枚地雷,很多边民和侦察兵都在那里丧生,后来是陈大胆带着人,在地雷窝里找到了界碑的准确位置。
  陈大胆当连长的时候,邵一鹏的父亲是副连。当年两个人都追求过邵一鹏的母亲,邵副连性格活跃,长得也比陈连长精神,最终赢得美人心。邵一鹏的妈把自己的战友介绍给陈连长,就是宋阿姨,当时她们都是野战医院的卫生兵。后来,邵副连成了烈士,留下妻子和年幼的儿子。野战医院不久接到撤回的命令,母子俩跟着医院回到了北方,同时回来的还有宋阿姨。陈大胆是八八年被调到这支戍京部队,二十年过去了,从一个副营职的参谋一步步走到一师之长的位子上。
  晚饭三个人坐在一起,宋阿姨给邵一鹏盛了满满一碗饭,感慨说:“你妈要在这就好了,咱们多久没一起吃过饭了。离得这么近,你也不常来看看。”
  邵一鹏说:“陈叔是师长,我是他的兵,三天两头往这跑让人说闲话。”
  “你这孩子,别人巴不得抖搂自己有关系,你倒藏着掖着。自己干得好,怕什么闲话,让爱嚼舌头的说去吧。”宋阿姨不以为然。
  陈师长拿筷子敲敲碗边:“吃你的饭,不懂别瞎说。”
  “我怎么不懂?避嫌嘛,你们这一避,我可见不着儿子了!”
  陈师长两口子没有孩子,当年宋阿姨怀过一次,那时战事紧,条件也差,就忍痛打掉了,伤了身体,以后就再也没怀上。邵一鹏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陈师长和他父亲又是生死兄弟,自然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看待培养。
  邵一鹏笑着说:“以前在连队里请假不方便,现在机关里松一些,有时间我多来看看。”
  宋阿姨说:“记着这就是你家。”
  邵一鹏连连点头。
  吃过饭,宋阿姨去厨房洗碗洗水果,这爷儿俩坐在客厅里说话。电视里播放一条中学生到烈士陵园宣誓入团的新闻,陈师长说:“快到你父亲的祭日了,今年回去看看吧?”
  邵一鹏点头:“等誓师大会完了走,这次请了十天假,能多陪陪我妈。”
  陈师长说:“这次我和你一起去,劝劝你母亲把坟迁过来吧。她一个人在那,岁数越来越大,你也不踏实。”
  “劝不动,劝好多年了,她说我爸的心愿就是看着那几座山,人不在了,墓碑也要看着。”
  爷儿俩同时叹了口气,谁也没再说话,客厅里只有电视的声音,偶尔听到厨房里碗盘碰撞的清脆响动。
  过了很久,陈师开口说:“那次越境侦察,我知道危险性极高,当时那一带敌军特工活跃,他们对我侦察兵恨得入骨,可我还是让你父亲带队去了。这么多年,你妈心里恨我,她从来没说出来过。”
  邵一鹏盯着电视,电视里讲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其实我对我爸没什么印象,但是我见过我妈半夜一个人偷偷哭,对着他的照片。以前我也恨过你,甚至现在,想到我妈孤伶伶守着我爸的碑过日子,心里就不好受。我知道这不能怪谁,我也是个兵,任务下来明知是死也要上,我不上就得有别人上。可是从心里讲,我爸的死让我妈伤心了一辈子,她没有开开心心笑过一次。”
  对陈叔,邵一鹏的心情是复杂的,自己从小没有父亲,听别人说起爸爸,想到的就是隔壁的陈叔。可正是陈叔当年布置的一个任务,自己的亲生父亲再也没能回家。邵一鹏看着身边的人,在外人面前他是意气风发的一师之长,而他这一辈子又何尝真正地开心过,始终带着对战友对兄弟的忏悔和愧疚。这是战争的罪,却要让这些死去的、活着的、还有他们的亲人来偿还。
  邵一鹏说:“陈叔,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个事想跟您说。”
  “我知道为什么事,今天老娄也找过我。”陈师长说,“一个连级参谋的调动是平常事,能让团长为他说情,不简单啊。”
  邵一鹏从包里翻出他白天看的那两份总结,递过去:“您看看,这就是差距,为什么娄团亲自去找您求情。”
  陈师长接过来,大略扫了两眼就把新来那个参谋写的放到了一边,专门看了看刘伟的,点点头说:“有条理,也有想法,不是当成一个单纯的训练总结来写的。”
  “现在我那正是缺人的时候,不缺废物,缺有能耐的。这么个人让他去管饭堂,您不觉得可惜吗?”
  陈师长放下总结,说:“打检查组的人,这个事可大可小,有人想用它做文章,这次到军区开会也提到这个事了,先过了这个风头再说吧。”
  邵一鹏说:“有人来当兵是为了混个高位,以后转业能有个好饭碗。有人当兵,是因为热爱这身军装,热爱他所作的事业,让这样的人寒了心,我们的军队还剩下什么?”
  陈师长说:“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发光也得有人能看见才成。”
  刘伟出院后,直接到管理股报到。管理股不光是管饭堂的,比如什么理发啊,部队的招待所啊,也归他们管。刘伟这个饭堂参谋,工作就是时不时到机关还有基层的连队食堂里串串,检查检查卫生管理、饭菜伙食什么的,定期给司务长和炊事班的开开小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诸如提高思想水平蒸好馒头之类。
  当了十年兵了,第一次摊上这么轻省的活,以前忙的时候总想着要是能闲几天就好了,现在倒是闲下来了,有时候闲得发慌他就跑到一连的炊事班给朱班长帮厨。刘伟不是祥林嫂,但人都长着两只耳朵一张嘴,都能打听出来他为什么调职,大伙除了同情,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人一没事干就爱瞎琢磨,切个白菜都能琢磨点东西。那天炊事班做猪肉炖粉条,刘伟拿了刀就要劈肉,被朱班长夺过来了。炊事班两件镇班之宝,一个是砍刀,一个是菜墩儿,万一赶上个业务不熟练的把砍刀劈上菜墩儿两败俱伤,风水就坏了。朱班长顺手塞给他一棵白菜,让他去切菜。白菜还是冬天储存的,外表看起来白白胖胖,可切开了一看,里面已经烂心儿了。刘伟叹口气,皮还是皮,瓤还是那个瓤吗?说不定在里面某个角落已经开始烂起了。
  朱班长看他切个白菜还感慨上了,不敢让他切了:“您还是歇会儿等吃饭吧。”
  刘伟往外走,边走边说:“吃什么饭,活都不干还吃饭呢,饿着!”
  朱班长看着前指导员的背影,嘀咕:“这跟谁较劲呢?”

  第五十一章

  ……》
  调职的事刘伟没和家里人说,老两口知道了就得劝他转业,他妈提过几次,想托人在地方上给他安排个旱涝保收的工作,不管挣多挣少,好歹能常见面,谁让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呢。刘伟知道老太太还有个心愿就是盼着他赶紧成家,房子都定下来了,结婚证却迟迟未领,前一阵是事赶事拖着,现在倒是闲下来了,却是被人晾起来了。
  管理股的工作吧,确实不像基层带兵那么一刻不着消停,可要说清闲又对不住同志们劳心劳神的细致工作。刘伟才来一个多礼拜,恨不得团长家一个月吃几袋米都了解得清清楚楚,谁是哪调来的以前做过什么,谁的级别不够老婆也办了随军分了房子,谁家生了大胖小子,谁跟媳妇闹离婚……消息来源之芜杂,采集难度之高,汇总之透彻,刘伟一边看报纸一边想,演习时候这几位没去指挥部的信息中心效力,还真是白瞎了人才。
  在办公室里闲坐着生疮,刘伟合上报纸准备出去溜一圈。
  坐对面的同事老冯抬头看他,问:“小刘又去逛食堂?”
  刘伟拿起帽子拍拍,说:“去给大伙侦察一下,今天中午吃什么。”
  “包子,昨儿板报上画了。”有个姓丁的协理员说。
  老冯说:“小刘你这画菜谱的主意不赖啊,一目了然,还解决了机关食堂多年的板报难问题。”
  刘伟笑着说:“他们以前那板报太寒碜了,有人反映挂食堂门口影响食欲。让他们换吧,战士说写不好,写不好就画呗,花鸟不会画,包子馒头还不会画吗?”
  丁协理说:“昨天画板报的小战士是个新兵,我问他‘多大了’,你们猜他回答什么?”
  老冯说:“肯定说十八,不够岁数也得虚往上报。”
  丁协理摆摆手:“你肯定想不到,那小子说‘老大了,吃四个就顶了!’”
  屋里人一听都笑了。
  “人以为你问包子多大呢。”刘伟一笑,戴上帽子出去了。
  等他走了,老冯小声对屋里这几位说:“小刘是从主力业务组下来的,听说演习前绘首长决心图统筹图都找他,现在调咱这管饭堂,他能待得住吗?”
  丁协理说:“待不住怎么着?都被通报批评了。”
  “不就是演习时候打个人吗,至于闹这么大吗?”
  丁协理一副了然的口气说:“检查组可是军区抽调法律骨干派来的,他打那人还是副司令员的亲戚,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
  屋里这几位鸡一嘴鸭一嘴地议论。
  “他这还能有起复的一天吗?”
  “难说,人家憋着法儿整他,他又没什么后台。”
  “小刘不像是脾气火爆的呀。”
  “不懂吧,会叫的狗不咬人,厉害的都是平时不叫的。”
  “老丁,大伙都觉得你挺能叫。”
  “去去去!”
  刘伟出了机关楼没去食堂,而是绕到了食堂后面的猪圈鸭棚。要说机关也挺有意思,连队里的猪都处理了,这还养着,大概是机关兵们闲着也是闲着,干脆给他们找点事做。刘伟站在鸭棚跟前看了一会儿,部队的鸭子都跟战士一样,一只只收腹挺胸站军姿,神气十足。离鸭棚不远就是猪圈,猪圈外面趴着一大一小两只黑狗,懒洋洋地晒太阳,大黑是现役“猪倌”,小黑是预备役。看见穿绿军装的,小黑颠颠儿地跑过来在刘伟腿边蹭,扑到他脚上铆劲儿解他的鞋带。
  刘伟想起看过一部训练军犬的片子,心血来潮也想训小黑,正教它练坐呢,听见身后有人喊他。刘伟回头看是老参背着手站在不远处,他跑过去,敬礼喊了声“参谋长”。
  “工作时间逗狗,你小子越来越有本事了啊!”
  老参指指他脚边,刘伟低头一看,那小家伙也跟着跑过来了。大黑看见孩子跑远了,站起来“汪汪”叫了两声。刘伟用脚背轻轻踢踢小黑的屁股,小家伙掉转头跑回去了。不到两个月的小狗崽,在部队里三餐饱食、无忧无虑,肥肥地两条后腿都并不拢,跑起来内八字。看它那小样儿,刘伟脸上带着笑意,转回头来对老参说:“上午的事干完了,准备去食堂看看呢。”
  老参说:“走走吧,坐一上午了。”
  走就走吧,刘伟知道老参是想找他谈谈。首长单独找谈话也不是头一回了,调到管理股之后,团长、政委、政治处主任都分别找他谈过,无非是让他别有心理负担,好好干。刘伟知道像他这种级别的,调来调去太普通了,得不到晋升把一个位子坐穿走人不是新鲜事儿,团里这几号首长轮番找谈话是重视他,只不过重视也敌不过上头几个字的批示。
  沉默着走了一段,老参开口说:“小子,说说你为什么来当兵。”
  这话要是别的领导问,刘伟得掂量着回答。但老参不是拐弯抹角的人,他也没必要说冠冕堂皇的话,于是照实说:“当初家里把我送来的,考不上大学,找条出路。”
  老参点点头。
  “参谋长,我能问您个问题吗?”
  “讲。”
  “您为什么当兵?”
  “臭小子,我还没问完你呢,你查我的底?”
  刘伟笑着说:“不是,就想听您讲讲那时候的事儿。”
  老参说:“那年代不比现在,农村家里孩子多,饭不够吃,有招兵的就跟着走了。原本招的是老大,老大身子骨弱,我就来了。”
  “您上前线的时候多大岁数?”
  老参想了想,“十八还是十九。打仗前不许透露消息,我就给家发了封信,说一切都好,隔了两天部队就开拔了。”
  刘伟其实最想问打仗的事儿,又不敢问,亲历过战火的人大都不愿碰触那段经历。
  看他欲言又止的,老参说:“想问上战场头回看见死人,我吓得尿没尿裤子吧?”
  领导这么直白,刘伟倒不好意思了。两人并排走着,老参看着前方,思绪却回到了当年。
  “刚到前线时候还没开打呢,天天训练。有一回全连带出去,连长说是训练,都带着枪,子弹上膛,到地方了才知道对面就是白眼狼的越南小鬼子。排长班长都知道实情,不敢告诉战士,为什么?怕新兵腿软走不动道儿,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打了第一仗。”
  老参说完就停了,刘伟忍不住问:“后来呢?”
  “后来?后来见了血就不怕了,看过死人眼就红了。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杀红了眼站起来和越军对射,炮击过后一地残肢,被高机打中面目全非,经历过那种场面你才能知道战争就是你死我活,有个屁的规则!”
  老参想起刚结束的演习,骂了一句,问刘伟:“知道在战场上人是什么心理吗?”
  刘伟看着参谋长,没说话。
  “不是想着怎么活,是先当自己死了,在搏杀中再把命找回来!战斗不是你们在泥地里爬几圈就懂得什么叫战斗了,战斗是在血与火里学会的。”
  刘伟说:“看过资料,当时打穿插战术根本没时间派前哨搜索前进,听到枪声就已经中伏击了。”
  “很多人枪都来不及放。冰雹砸在地上什么样儿见过吧?子弹打过来就是那样。卧倒,隐蔽,还击,谁都懂,可你根本看不到敌人。有一回我们遭了伏击,一发60炮就打在副指导员身上,炸成两截。”老参叹口气说,“想把他带回来,可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打穿插,即使抢下来也带不走,他还是我老乡呢。”
  刘伟听着没插话,老参的话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叹息。
  “打完仗很多人都退了,我没走,多待了这么些年,是替弟兄们穿着军装,当完他们没能当完的兵。好些人前一个月还在家务农,上了战场就再也没回来……”
  过了好一会儿,老参跳出自己的思绪,转过来对刘伟说:“老娄说让我有空找你谈谈,怕你思想负担重。我说你们都是闲的,你小子凭什么有思想负担?好好想想当兵是为了什么?为了受领导重视,为了提拔得快?”
  刘伟说:“我希望我所学的能够有所用。”
  “所以觉得调去管理股委屈了?不要以为人人说你刘伟管饭堂屈才,你就真的屈才了,别人怎么说,嘴长在他们脸上,你不能这么想。团里真的没人了吗?全军就非你莫属?”
  刘伟被这几句话说得脸上发烧。这一年受领导重视,耳边少不了恭维的话,不管说的人是真心还是奉承,他也不知不觉地认同了这些恭维。一旦从山峰跌落谷底,不是先反省自身,而是一味归咎于不公正待遇。自己果真是雄才大略,当个饭堂参谋就委屈了吗?
  老参放缓了语气说:“我不信鬼神,要有鬼神早就要了我的命,没有小鬼儿来收我,说明我的命在我手里。你的命也在你手里。挨个通报批评又怎么样?有本事就干出成绩来,抽那些批评你的人一耳光!”
  刘伟回到办公室,屋里几位正打算去食堂,老冯打趣问:“侦察得怎么样?中午包子什么馅儿的?”
  刘伟心里乱,没说话,只笑了一下算作回答。
  丁协理看他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胃有点不舒服。”刘伟随口找托辞。
  “饿得吧?吃饭去吧?”
  “你们去吧,我坐会儿。”
  老冯听人说过这刘参谋有胃病,看他杯子里没水了,拎起暖壶给他倒了一杯,说:“喝点热水,缓缓就去吃饭,饿一顿对胃更不好。”
  “我知道,一会儿就去。”
  这几位同僚别看平时八卦,人倒是挺热心肠。看他们走了,刘伟坐在椅子上回想和老参的对话。自己如果这么消沉下去,别人早晚会忘了他的存在。既然不想转业,他没有别的可想了,安心做事,业绩是他唯一的出路。
  喝完一杯热水,他起身要去食堂,桌上的电话响起来,是机关里的通讯员来的。
  “刘参谋?”
  “是我,有事么?”
  “传达室来电话,您家属来了,小东门领人。”

  第五十二章

  ……》
  刘伟来到小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暖暖的画面,营门口一个女孩静静地等他,她穿着淡黄色的薄呢小外套,阳光洒在身上,充满春天的朝气。那一刻,心底跃跃涌动的幸福感冲散了多日的阴霾,他微笑着朝她走过去。
  门岗的小战士像打了鸡血似的,昂头挺胸手里握着枪,余光偷偷瞄着美女。刘伟咳一声,小战士的眼珠立刻转了方向,瞅了瞅来领人的军官,眼神颇像是为美女打抱不平。刘参谋不自觉地整整衣服,心想我有那么惨吗?
  进了营区,碍于周围人来人往,两人不好太亲近。他带她避着人走,到清净地方凑过去拉起她的手。叶小迪有些好笑:“咱们怎么跟初中生早恋似的。”
  刘伟说:“初中我可没动过这念头,你老催我交作业,我躲你还来不及呢。”
  “小屁孩!”她瞪他一眼。
  刘伟笑着问:“你今天怎么来了?你们不是有个新版块要开播,最近都加班吗?”
  叶小迪说:“上午到一个气象观测站补几个镜头,离这不远,拍完了让摄影先回去了,我过来看看你。”
  “吃饭了吗?”
  “这不是来蹭你们大锅饭嘛。”
  他带她去了食堂,前厅都没人了,炊事班的战士正打扫卫生。部队的食堂就这样,吃饭像打仗,去晚了渣儿都剩不下。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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