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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会和什么样的人去?”
“嗯,应该是和自己信任的或是喜欢的人去把。高总,你这么问起这个了?”
“哦,我只是随便问问。”高浩天把手里的烟放到了桌子上。
从上班到现在,他脑子里纠结的都是昨晚自己的反常。而且,他一直在想的是,当时情况这么暧昧失控,为什么自己却停了下来?
当时感觉是那么美妙,如果换成了被的女人,在那样的情况下,肯定是另一个结果了。可是,当时看着文琦,心里勉强维持的那一丝理智,不断地提醒他,她这么纯净美好,她这么相信自己,不能……
长这么大,自己还没这么狼狈过,今早本想给她打个电话,可直到现在,都还没打,明明昨晚她什么也不知道的,可是自己心里就是说不上来的别扭,明明一堆的文件等着看,却又什么也看不进去。
倒是文琦先打来了电话。
“上班了?昨晚喝那么多,有没有头疼?”他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没什么异常。
文琦在科里坐了半天,觉得还是应该打个电话给高浩天,道声谢,毕竟人家把自己送回去的。
“还好,那个,……。昨晚,谢谢你,送我回家。”昨晚喝成那样,她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出什么洋相。
“不用客气,等回头我心情不好时,你陪我。”高浩天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他刚才明明一直想的是以后要和这个女孩子保持点距离的。
“你的打火机落在我家了,等有空送给你。”文琦没有直接回答,在她的心里,这样的事情自己任性一次就够了,不能再有下一次了。
高浩天今天要抽烟的时候就发现打火机没了,没想到是落在她家里了,昨晚自己浮躁不安的时候,曾想抽烟,但拿出烟来,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放回去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把打火机落下了。
文琦显然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晓,这样最好了,否则以她那样的性格,不知道会怎样想?
“好,下次见面时捎给我把。”
文琦心情郁闷,看样子酒也解不了愁,耳边总是回响着锦慧冷冰冰的声音,她打了锦慧的电话,关机;去了锦慧的宿舍,锁着门。
一个人慢慢地在S大的校园内走着,暑期的校园,安静了很多。她不知道锦慧是回了家,还是故意躲着自己。这个校园里,因为有了朋友自己才过得那么快乐,而朋友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一生一世的,她心里并没有因为锦慧的误解而不快,她能体谅她的心情,小心翼翼守护了那么多年的感情,一夕破碎……
只是,如果就这样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会让她很伤心,她的心里可伤的地方实在是不多了。
知道暮色四合,她也没有等到锦慧。
冯媛媛看着手里的照片,这是她在报社的朋友杜萌拿给她的,他们报社娱乐版的记者在酒吧外面守着准备拍一个当红女星和男朋友的照片,结果照片出来后,她却在一张照片里发现了高浩天,他搂着一个女孩子从酒吧里面出来,那个女孩子显然不是冯媛媛,所以她才拿照片过来。
“这个高浩天也太花心了吧?外面都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他居然还和别的女孩子混在一起。”杜萌恨恨地说。
冯媛媛只觉得手脚冰凉,照片上那个女孩子靠在高浩天身上,没有照到脸,但她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那时文琦,现在街上的女孩子很少有留短发的。
女人的直觉真是很准,那次去云岛,她就觉得他们俩有些不对劲,尤其是高浩天,从来没见他用那种眼神看过自己,当时,自己还想也许是多心了,可看这样子,一点都没有错。
她心里百转千回,忍了又忍,再抬头时,已是一片笑容,“海,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个是浩天的一个表妹,小姑娘很少去那种地方,估计是喝多了。”
杜萌看着她,“真的?害的我好一顿紧张,一见照片就来找你了。”
“这照片我先留着,你也跟你同事说一声,别让他们乱发。”杜萌没注意,她拿照片的手都有些抖。
“行啊,他们本来就是凑巧拍的这个,我们和他们说一声,回头都删了。”
快下班的时候,有人敲门,高浩天以为是程佳,结果推门进来的却是冯媛媛。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冯媛媛冲他笑笑,“我刚好从这儿路过,上来看看你,很忙吗?”
“嗯,还行。”其实,最近真是很忙。
“那下班后,咱们一起去吃晚饭吧。”冯媛媛看着他。
“好吧,你先坐那等我一会儿。”他让程佳送了杯咖啡进来。
冯媛媛坐在沙发上,她不时地打量着高浩天,工作时的他,一脸严肃,很投入,有种不怒而威的感觉,想到下午看到的那张照片,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并非她大度到这种程度,其实她的心里嫉妒的已将快要疯了,有时候,她真不明白,那么多追求者,为何自己偏偏就喜欢上了对自己最不上心的那一个?
出来的时候,高浩天要去开车。
“我开的车,今天坐我车好不好?”冯媛媛指着她那辆红色的甲壳虫。
“好吧,吃晚饭我让司机过去接我。”高浩天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不用了,回头我送你。”冯媛媛拦住他。
“劳驾冯小姐做司机,高某荣幸之至。”高浩天开了个玩笑,其实他心里是觉得冯媛媛今天的举动有点反常。
冯媛媛车的后座上放着一束漂亮的玫瑰,高浩天回头看了看,“女朋友的车上放着别人送的花,看来我这个男朋友当的真是不称职。”平日里送花、送礼物这些事情都是程佳去办的,但是他最近心情欠佳,想必她也不敢拿这些小事情来烦他。
这束花确实是别人送的,平日收到别人的花,她都会转送给组里的小妹,可今天却放到了车上,潜意识里就是想看看高浩天的反应。
高浩天想在的反应,她心里总算有点安慰,虽说不是多满意,但总比没反应要好。
她笑笑,“你这是吃醋?还是指责我不该收别人的花?”
高浩天当然知道她放这束花在车上的意思,“我这是检讨自己。”这段时间自己可能真是有些忽略她了。
西餐厅里,环境优雅,气氛浪漫,耳边环绕着悠扬的乐曲。
“浩天,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很累?”冯媛媛体贴地问。
高浩天喝了口红酒,“可能是忙了点。”昨晚他没有休息好,估计脸色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他看着杯中的红酒,居然想起第一次见文琦的情形,红酒都会让她那么恐惧,她的晕血症还真是很严重。
冯媛媛看着明显有些走神的高浩天,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轻轻叫了声,“浩天?”
“不好意思,我走神了。”高浩天心里也有些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浩天,你这么累,不如抽空我们去度假吧。”冯媛媛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不认为高浩天会对那个女孩认真,也许他就是一时兴起。
难得冯媛媛肯这么迁就别人,高浩天觉得真是很难拒绝,可是,如果答应她,心里又是在很勉强。
“媛媛,最近公司里事情特别多,你知道我们和天成都在为新区的那块地做竞标准备,他们有了沅江的加盟,最起码资金上比我们雄厚了很多,我们可能还要跑很多银行,争取贷款……,等忙过了这阵,再说,好不好?”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冯媛媛只好点点头。
高浩天送了冯媛媛回家,他当然不会真的让冯媛媛送他回家。
没有让司机来接,他沿着马路一个人走着,冯媛媛今晚这么明显的试探意味他当然不会不懂,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犹豫?他一向喜欢凡事都在自己控制中,可是现在是这种情况,他却有些茫然,不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却感觉好像都变了。
周四的下午,文琦和局办公司的小李去财政局取一份文件。
两人刚走过一楼大厅,“文琦”后面好像有人叫了声,她以为碰上了熟人,转过身去,那个人已经来到了眼前,“真是你?文琦。”
眼前的人,高高瘦瘦的,满含笑意的眼睛里都是惊喜,一瞬间,文琦觉得时光好像在倒流,把她送回了从前。
迟疑了一下,“谭海成?”
“想不到会在这儿碰上你,文琦,你来这里出差?还是在这儿工作?”对面的男子掩饰不住意外和惊喜。
敛了敛心神,文琦微笑着:“我在这里工作,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来S市,不过,以后可能要在这里呆很久,我们公司在这儿设了分公司。”谭海成还没说完,一哥中年男子过来有点焦急地说,“谭总,那边要迟到了。”
“不好意思,文琦,我那边还约了人,这是我的名片,咱们再联系,能把你的电话留给我吗?”谭海成递过名片。
文琦接过他的名片,留下了自己的电话。
一个下午她都在神思恍惚,坐在座位上,盯着眼前那张名片发呆。
名片上写着:江远房地产公司副经理谭海成
在这里碰到他,已经让她很早震惊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江远集团工作。他或许不知道自己在S市,但以夏晋远的性格,让他来这里,想必是已经很清楚他们俩认识了。
“哟,这是谁的名片啊?”王晓梅见她一个下午都在盯着桌上的那张名片,很好奇,顺手拿了过来。
“江远房地产的副经理,咦,文琦,你怎么认识他的,这个江远集团好像也是最近才来我们这里的吧。”
“他是我高中的校友,今天凑巧碰到了。”
“校友?不会这么简单吧,你都盯着这张名片看了一个下午了。”
文琦是在是服了她的好奇心,“真的,王姐,只是我们很多年没见了,突然碰到有点吃惊罢了。
”你这个丫头,什么事都放在心里,我可不信。”大家都传言她和高家关系密切,可是她来了这么长时间倒也没看出什么来。
文琦把那张名片扔到了抽屉里,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王姐,下班啦。”
下班后,文琦没有回家,突然很怕那种一个人的寂静感觉。她随着下班的人流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等路灯亮了,才发现夜色已经暗了。
路边的咖啡厅里正放着一首经典的英文歌,
Sayyou;sayme
Sayitqonalurays
That'sthewayitshouldbe
Sayyou;sayme
Sayittogethen;natunally
Ihadadream;Ihadanawesomedneam
Peopleinthepark
Playinggamethedark
andwhattheyplayed
Wasamasquenade
Butlnombehindthewrallsofdoubl
Avoicewascryingout
她推门走了进去,坐在窗边的桌子上,想起下午碰到的谭海成,仿若回到了那萌动的花季。
谭海成比文琦高两届,文琦刚进高中时,他已经是高三了。他是他们那所高中的理科天才,几乎拿过所有理科竞赛的奖杯。进高中不过一个月,他的名字已经被人无数次提起,由于偏科,文琦一直很头痛理科的,但对于理科好的人却有一种崇拜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开始暗暗注意那个高高瘦瘦的男生。
他们教室的窗正对着篮球场,她常常趴在二楼的窗上看着他打球,腿长臂长的他很是灵活,漂亮的投篮常常赢得周围一阵喝彩。
第一次正式见到他是在在团委的办公室里,文琦作文写得好,在初中时已是小有名气了,进了高中就被语文老师推荐到校报的编委会了。
那天她正和几个师哥师姐讨论那期校报的插图,听到有人招呼;“谭海成”,一抬头他已经进来了,浅色的牛仔裤,蓝色的T恤,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很熟络的。
有人给他介绍文琦,他呵呵地笑,露出一口白色的牙齿,“久闻大名,我们学校的小才女,每期都读你的文章。”文琦羞涩地红了脸。
那以后就经常碰到他了,他是校学生会的主席,经常到团委去。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了起来。他不住校。有时文琦会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他,他总是笑着朝她招招手。
后来碰到的次数越来越多,几乎每次文琦一出校门就能看到他,一脚跨在单车上一脚支在地上,笑着说:“一起走吧?”
每次她都想若无其事地说:“好啊。”但偏偏每次自己都很不争气地红了脸。
一路上两人会聊些学校的趣事,说说自己的老师,有时文琦会带点崇拜地问他怎么理科学得这么好?他则不以为意地说:“就和你文章写得好一样,只是某方面一种特长而已。”
这样的日子久了,文琦突然发现自己很盼望每天放学的那一刻,回家的路上成了她一天最快乐的时光。
好像自己某些方面也有了隐秘的变化,每天早晨照镜子的时候居然也很在意自己的外表了,以前她最瞧不起那些整天爱打扮的女生了,可是看着镜子里那个瘦得巴掌大的小脸,挺翘的鼻子,尖尖的下巴,心里居然也有些患得患失的。
高一寒假前的最后一个周末,在他们每次分手的那个路口,谭海成叫住了她:“文琦,这个送给你。”说着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文琦之后,略带羞涩地又嘱咐:“你一定要看完。”
那个晚上,文琦躲在自己的屋子里,把那张光盘放进了电脑里,那是一个很简短的卡通片,绑着马尾的那个小女孩一看就是文琦,男孩子和女孩子骑着单车在风中穿行……,片子的最后是男孩子的一个特写,他的大眼睛里满是深情,“文琦,我喜欢你……”,伴随的是谭海成醇厚的嗓音。
生平第一次收到来自异性的表白,文琦心如鹿撞,那种有些期盼又有些甜蜜还夹着点害怕的感觉让他彻夜难眠。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妈妈看着她的黑眼圈,吃惊地问:“文琦,你怎么了??不是已经考完了吗?”
“哦,可能是刚考完,有些兴奋没睡好。”她胡乱搪塞,生怕妈妈发现她的异常,好在妈妈没有再问。
在那个昨天分手的路口,看到谭海成支着单车等她,望着他明亮热烈的眼神,她一脸绯红地走了过去…………
手中的杯子空了,文琦轻轻叹了口气,出了咖啡厅打车回家。在出租车上,手机响了起来,翻出来一看,陌生的号码,刚想关掉,突然脑子一闪,又摁下了接听键,“你好,哪位?”
“文琦,是我。”果不其然,话筒里传来谭海成的声音,“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顺便聊聊。”
文琦理了理有些纷乱的思绪,“这样吧,我请你,也算是尽尽地主之谊吧。”
那边谭海成轻轻地笑起来:“行啊,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饭呢?”
文琦愣了一下,想不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那个寒假过后,高三的复习更紧张了,作息时间和高一已经不同步了,他们见面的次数也少了。偶尔在一起的时候,文琦会把自己写的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谭海成看,谭海成经常开她的玩笑:“我可得好好收藏着,等你将来成了作家,拿出去,多珍贵啊。”更多的时候,他会给文琦讲一些理科的学习方法,一本正经地说:“为了高考,硬着头皮也要拿下。”
谭海成也去过几次文琦家,周末的时候,做完了作业,就帮文琦补习一下数学。看到她家里的钢琴,和吉恩好奇,“我妈妈曾经是音乐老师。”文琦解释。
“你会弹吗?”
“当然,很小是时候就开始练了。”
“弹一首吧?”
于是,文琦坐在钢琴前弹了一首《梁祝》,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曲子,她常常听妈妈弹,只是那时候她还听不到其中的凄婉。
弹完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不是很喜欢音乐,好像没遗传到妈妈这方面的天赋,但是妈妈喜欢,只好就练了。”
六月中旬,高三结束了最后一次模拟考试,谭海成的成绩一直稳居年级的前三名,本来可以保送到本省的D大的,可以摆脱艰苦紧张的学习,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但他放弃了。
他告诉文琦:“我的梦想是到清华去学建筑,大学对于我来说就是清华,别的都没有意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他身上流露出一种是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坚定,甚至有那么一丝狂妄,但是文琦心里真是很喜欢他这个样子。
那年的暑假,谭海成如愿以偿地接到了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而文琦则收到了她的第一笔稿费,钱不是很多,但是却让她兴奋异常,她约谭海成去麦当劳吃快餐,这是那个时候她能想到的最奢侈的消费了。
而结果她却失约了……
第二天傍晚,文琦来到约好的酒店时,谭海成已经到了,她下意识的去看表,“是我早到了。”谭海成笑了下,露出好看的牙齿。
等待上菜的间隙,文琦悄悄打量着谭海成,依然是瘦瘦高高的,只是眉宇间已脱去当年的稚气和青涩,显得成熟而干练。
“这么多年你好像都没怎么变?”谭海成望着文琦,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不施粉黛,除了眉宇间偶尔闪过的那丝几乎扑捉不到的情绪,几乎和蛰伏在自己心中的那个影子一摸一样。
“你是夸我年轻呢?还是笑我不成熟?”文琦微微一笑,心里却重重地叹了口气,岂止是变,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他们之间毕竟已经隔了那么多年。
“嘴巴倒是变厉害了,”谭海成看着她,“这些年你都在这个城市吗?上学呢?也是在这吗?”似乎有无数的问题要问。
菜已经上了,文琦做了个请的动作,“别冷落了它们,边吃边聊把。”
文琦简略地说了一下自己,妈妈去世后自己去了外婆家,然后考上了S大,毕业后去了市审计局。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内心却隐隐阵痛,那些曾经以为早已遗忘的过往,正在不断纠结。
谭海成很是惊讶,“你学了会计?”在他的记忆里,数字是文琦最头疼的。
“是啊。”文琦淡淡地说,他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