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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影气极,但又如何,这里又不是她的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于是,她关了就近的窗户,眼不见不烦。
于辛极轻的唤她:“小姐……”
江笑影挣扎着翻过身,抬起头。
“弦妃娘娘来了。”于辛说道。
江笑影轻吁了一声,忙起身。梳了一个盘云髻,上面簪了几支蝶金钗。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才走到正厅里去。
慕容弦一袭粉蓝‘色’的云水裙,慵懒的坐着,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江笑影微微一福拜见,她细细的打量着江笑影:“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江笑影微微一笑,并没有起身:“笑影多谢娘娘的救命之恩。”
慕容弦垂下眼眸,轻轻拨动着茶杯:“你怎么知道是我?”
“余嬷嬷说有一个宫‘女’着急的来到慈宁宫求见太后,若不然,太后怎么会刚好派余嬷嬷救了我。”江笑影几分感‘激’:“笑影思来想去,在场的嫔妃贵‘女’,有这份心思的也就只有弦妃娘娘了。”
慕容弦闻言笑了笑,然而那笑容却有几分勉强,似乎下面藏着无限心事:“你别感‘激’我……我也是受人之托……那日太后在礼佛,闲杂人等一律不能干扰,那个宫‘女’冲了进去又被赶了出来,如此几次耽误了时间,终究还是害你挨了打……”
受人之托?江笑影想到在华昌宫的慕容,心里复杂:“还是谢谢你。”
“你以后该如何?”
江笑影正‘色’道:“笑影如今个平常的‘女’子,以前后宫和朝堂上都有恨不得置我于死地的仇敌,自己连保住‘性’命都困难。现在只觉得轻松了一点。”
“这世上哪有真正的轻松?”慕容弦嘲讽一笑:“就算你不找麻烦,也总有人会找你麻烦的。”
江笑影沉默,可不是吗,上一世,她嫁给周均还不是照样被‘逼’死!
釜底‘抽’薪,斩草除根,楚煊赫这个学得真好!他要完全掌控天下,他要天地唯吾独尊,所以,这次没有灭了江府,下一次呢?
慕容弦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去哪里?天大地大,她能逃到哪里,她看着慕容弦促狭的表情,脑子一愣,恍然大悟起来,她是要自己和慕容去华南,顿时脸微微红了。
慕容弦微微叹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玉’钗:“也是受人之托,还给你,若是你以后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江笑影摇摇头:“谢弦妃关心,这‘玉’钗我不能要,你拿回去还给那人。顺便帮我说声谢谢。”断了就断了,她重未想过走回头路。
慕容弦叹着气走后,江笑影换了一身缟素去了慈宁宫的佛堂,跪在蒲团上,拜了一块素晴的长生牌,看着前方的袅袅轻烟,默默无语。
于辛进来了,她的脸‘色’不大好,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才道:“小姐依你的吩咐,我叫人去查看了,素晴她……”她哽咽了一下,才说道:“她身上的确一道被抓伤的痕迹……在右手手臂上……”
于辛听从她的吩咐,开棺重新检查了素晴全身,终于在她右手臂上发现了一道抓伤。上一世,素晴的手上不也是有被抓伤的痕迹?竟然是同一种死法。
江笑影闭上眼睛,一阵昏眩,旋即,她的手被于辛紧紧握住,耳边,是于辛低然的声音:“小姐,素晴是被人害死的……那人仔细看了,那伤口倒像是动物所为……她临终前说掉了……什么东西掉了?”
江笑影张开眼,缓缓道:“不是掉了,是貂儿……貂……”
若不是上世的记忆,她也想不起东方念身边有只雪白通亮的小貂。上一世,东方念成为皇后后,她进宫参拜,当时有一只貂被东方皇后抱着,她跪在地上,抬头的时候,便见那只貂一直在看着她,眼神诡异,把她吓到了。
现在想起那只貂的眼神,她还觉得一片冰凉,整个人如陷入了冬天一般,寒得彻骨。
第88章 水汽2()
大风从窗口灌入寝房内,柔纱帐幔被吹得翻卷纷飞,簌簌作声。(。 )。 惊雷乍响,骤然间下起倾盆大雨。
江笑影‘揉’着眼睛看着窗外。
佛堂一时沉闷。过了一会儿,于辛擦干眼泪:“小姐,素晴的仇不能不报,我……”她虽然与素晴在一起没有多久,但是打心眼里也喜欢那个天真的‘女’孩:“我拼死也要为她报仇。”
江笑影喃喃道:“我何尝不是。”
可惜啊,没有证据,她便只有忍耐。东方念凭借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想要斗垮她,就必须夺走她这最大的凭依。
她会努力,让楚煊赫和东方念不得好死。
东方念,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会让你一无所有!
素晴,您在天上也要保佑我。保佑我除掉仇人,替你和自己,报仇雪恨。
她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结果,当天江笑影做了一个恶梦。她梦见她站在一个‘迷’宫里,冗廊深深,她也不知道在里面转了多少个弯,却怎么也走不出这蜿蜒如‘迷’宫的冗廊。结果她看见楚煊赫的背影正在前面缓缓走着,她满心欢喜的跑过去:“赫哥哥……赫哥哥……”,楚煊赫停住脚步,缓缓回头。
那张脸分明是通底的白貂,红‘色’的眼睛,咧着牙齿,诡异的看着她。
“啊……”这种恐惧感一下将江笑影从昏睡之中‘逼’醒了来,她猛的睁开眼,看到却是团锦织彩的枕头,上面已经渗满了泪痕,可能是因自己梦中哭泣而渗透的。她趴着一动也不想动,只觉得自己怎么会做那么恐怖的梦,她不可能再叫楚煊赫“赫哥哥”的,更不可能为楚煊赫哭泣的。想来,楚煊赫在自己心里就像东方念的貂一样,可怕得吓人。
天,渐渐的泛白,再慢慢的‘露’出晨光,当晨间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里时,银月端了水盆进来,轻巧的放在梳洗架上,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小姐,听说江笑影醒了!”
东方念梳着长长的头发,镜中映着她如‘花’的容颜。一旁的架子上,一只雪‘色’的小貂慵懒的躺在那里。
“小姐,”银月接过梳子为她梳头发:“那婢‘女’死了。太医查无原因,只是说突然暴毙。看来小包子还真有能耐。”
东方念看了一眼小包子,娥眉微蹙,缓缓道:“还是不行,原是让她当场就死的,可是拖了那么久,还得等等。”
银月笑道:“要奴婢说小姐不用小包子也行了,那皇上还不是对小姐你言听计从,你瞧,那****当场就要杀了江笑影。”
东方念默默不语。
“小姐,你是不是不开心?”银月看着问道。
东方念睨她一眼,眼底溢满复杂难言的幽光。貌似楚煊赫很喜欢自己,可是不知道她总觉得怪怪的,是不是一切进展的太顺利了?她心里既觉得有淡淡的喜悦,又有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不安。
“为什么太后会突然派余嬷嬷去请江笑影?”东方念淡淡开口道:“查到了吗?”
银月小声道:“是慕容派的人去请太后。”
东方念眯起眼睛:“竟然是她!”
“她为什么要帮江笑影?”银月不解道:“皇上对江笑影的憎恶是有目共睹的,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东方念冷冷一笑,在这后宫中,根本就没有友谊不友谊之分,最大的差别不过是利益纠纷。不过,也许你算尽一切,也抵不过命运的玩笑。
“弦妃不是因为小姐受宠就想对付小姐吧?”银月说道。
“她这么点手段算什么,”东方念眯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后宫中的‘女’人谁没有几分算计,慕容弦敢这么做,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里呢。”
“难不成主子就让她白白算计了?奴婢听说皇上很宠她,一个月竟有大半个月在她那里呢。”
“怎么会是白算计?”东方念睁开眼笑了笑,慕容弦以为自己使得好算盘,究竟是祸是福还说不准呢。这回真是遗憾,没能杀了江笑影,但是至少证明了自
己在楚煊赫心里的地位。招人嫉恨?也要看那些‘女’人有没有能力嫉恨她!
她伸手‘摸’了‘摸’小包子,这只小貂是从神秘古国楼兰送来的,爷爷费劲千辛万苦才找来的,用她的血喂了三年,三年了……五年前,她走进这个皇宫时,就爱上了这个地方,她喜欢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实在喜欢,她喜欢至高无上的权利,喜欢万人匍匐在自己的面前。她原本就该是这世间上最尊贵的‘女’人之一,上一世若不是起义,她被前朝戾帝砍死,也不会还没有登上宝座就死了。
还好,上天垂怜她野心未实现,竟然让她重生到东方家来。上一世她没有美貌,没有家世依旧‘迷’‘惑’了戾帝,垂帘听政。这一世,她长得那么美,家世也好,她就不信这大源王朝还不成为自己的。
她将目光移向镜子中的自己,幽深的眼眸逐渐变得冰冷。终有一天,她不用再仰赖着楚煊赫的宠爱而活了,不用再患得患失了,不用在****翘首以待了……不用仰望任何人,她会站在最高处。
她兀自想得出神,因为苦苦压抑着‘胸’中的兴奋,脸‘色’显得特别凝重。银月等人从未见过如此严肃的主子,屏声静气,不敢打搅,静静退出去。
唯有那只小貂站起来,通红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东方念。
栖凤宫里,东方瑜正皱着眉细细思量。
“你没听错?皇上准备封东方念为皇后?”她‘逼’问跪在自己脚边的一名太监。这是太监在御书房里‘侍’奉。
“奴才绝对没听错。东方有‘女’东方念,‘性’格温柔贤惠,堪称典范,可以母仪天下。”那太监语气十分笃定。
“十几年的相伴,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却换来这种解结局!江笑影也是个可怜人啊!……”东方瑜叹息。
过了一会儿,她眼里不可遏制的流‘露’出一丝怨毒,“皇上竟然如此宠爱那个‘女’人!”深吸口气后平复了扭曲的面‘色’,赏了那太监一大笔银子将她遣退。
“娘娘,”月儿上前换了一盏茶,语带安抚道,“虽然念小姐成为皇后,娘娘何必这般气恼,倒不如往日怎么样,如今还是怎么样。”
“我何尝不想这样,只是她的手段你没有见识过,”东方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按捺下心头的恼意,“人人都说东方念小姐慈悲善良,这个‘女’人可谓不毒。你以为皇上杖责江笑影的时候,她阻拦不了?不是,她想看看皇上能为她做到何种程度,而且,她是想‘弄’死江笑影!”
“娘娘,你是她的亲姐姐啊。”月儿说道:“难不成她还能害你吗?”
东方瑜神‘色’凝重的说道,“如果有事,她第一个会把我推出去给她当挡箭牌……”想起自己的妹妹,她脸‘色’有些发白。
是夜,已近亥时,各宫的灯火逐渐熄灭,只留下宫‘门’口的几盏灯笼在寒风中摇曳,远远看去显得十分萧瑟。。
于辛手里拿着两封书信,一封信是从靖州城王朴寄来的,一封是于武从扬州寄来的。
江笑影先打开王朴的信,信里面提到她给尤氏的妹子提亲的事,他拒绝这‘门’婚事,因为他心里已有意中人,谢绝丞相小姐的好意。另外,他从关外采了天山雪莲,送给丞相小姐补身体。
于辛道:“那天山雪莲分外难采,连皇宫也不过才几只而已,这个王朴先是送大衣,又送雪莲的,都是极品,难得他对小姐上心。”
江笑影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不知这个王朴最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我只是帮了他们兄妹一场,他时时感念,如果不收他礼物的话,他心里会不安的。与其让他时刻想着报恩,不如就收了他礼物。”
她再打开于武的信,信的封口有一些松动,想来是被人打开过,她眉‘毛’一挑,将信打开。
信里面不过是寻常的慰问语,只是后面有一连串的符号。
于辛打眼一看,不由惊道,“这……小姐,这是很平常的家信啊!这后面的一大串符号是什么意思啊?”她才不相信于武只会写一些问候语。
江笑影轻笑,“这是封密信,我和他手里各有本大源国的律法,对照后面这些符号检索,我自然能看懂。这也是为了防止信件被人中途截获。你瞧,不是被截获了吗?”
第89章 美人皮1()
她端起茶杯送到‘唇’边,浅浅啜饮一口道:“于武是在告诉我,他已经被人盯上了,连扬州都没有进,改道去了苏州。…79…现在还在苏州访亲呢!”她放下茶杯,提着笔立在桌前许久不动,一会儿搁笔,缓缓按‘揉’额角,眸光黯淡下来,染上了深深的疲惫:“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只怕于武一出丞相府就被人盯上了……”
“那这个计划还要继续吗?”于辛迟疑的问。
“当然要!”她冷冷笑道:“什么都不做就只能等死!罢了,豁出去了,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于武去苏州做什么,就让他们在苏州继续玩着。”她右手提笔,挥毫而下。
“这封信辗转十天左右才能到于武手里,明日一早你就将这封信送到丞相府里,要他们寄出去,不必刻意遮掩,越光明正大旁人反而越不感兴趣。对了,这件事千万别跟父亲说,省得他‘操’心。”
她又拿了王朴的信看了看,皱起眉头,提笔而写,“关外战‘乱’,我得提醒外公多留点心。胡军貌似已呈节节败退之势,这个时候该担心的不是外敌而是内鬼。”虽然上一世这个时候,关外并没有发生任何大事,她知道明年的这个时候胡军大压,杀得守卫军毫无防守之力,外公败退身死。但如今很多事情都在改变,素晴惨死,她不能再依靠上一世的记忆去推测后面的事,只能,小心再小心。
东方家既然要扶持东方念,必会打击目前最强大的两个对手,一个是文臣之首的父亲,一个是武将之首的外公。上一世外公死得蹊跷,若没有内鬼,靖城也不会那么早攻破。另外他们买通监军在粮草、情报、增援等方面给外公下绊子是极有可能的。一旦着了他的道,外公就危险了。
江笑影将信看了又看,似觉得不满,又提笔匆匆添上几段,低声道:“拿给丞相府,不用遮掩,外公手里也有大源国的律法,他看得懂的。”
于辛接过信,犹豫道:“小姐,今天东方念又来了,还在‘门’外等小姐等了很久,今日小姐没有见她,看样子,明日她还会再来。要不我们出宫吧,眼不见不烦。”
江笑影轻轻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为什么不见,明日她来了我就要见见她,那么久没见了,我倒怪想她的。”
“小姐,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和她硬碰硬的,又是在皇上眼皮底下,吃力不讨好。”于辛着急的说道。
江笑影默默不语,半晌才说道:“她这是要和我道歉呢,她端的是贤惠得体,温柔大方,我怎么不能如她所愿呢?”她拿起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划了一个圈:“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她硬碰硬,我自然有办法对付她。”
于辛还是担心,嘴里忍不住骂道:“东方家的人果然都是这般人品低下,偏还要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欺骗世人!皇帝是瞎了眼吧?”
江笑影拍了拍于辛的手背,柔声安抚道,“皇上他忌惮丞相府和外公,也最忌外戚专权,他爱东方念,竟然把权利都给了那个‘女’人。”她冷冷笑道:“外公好歹也是他的外公,父亲好歹是他的叔叔,两家皆无儿子,又都是庶‘门’出身,无没有势力庞大的族辈,忠心耿耿,扶持他登上皇位,要反的话早反了。可是他偏偏爱上了东方念,爱得竟都不顾了,可是东方念真的只爱人不爱权吗?未必!”
“他以为东方念是个温柔清傲的‘女’子,却没想到这个‘女’人一点也不输男子。连感情都要经过层层算计,活在自己设下的囚笼里,你说,楚煊赫是不是最可怜的?”
“更可怜的是,他还爱错了人,信错了人!”江笑影垂眸,摇头讽笑。
真想知道,上一世,他落得什么结局!
“你也不用担心明日我会和东方念起冲突,她能装,我为何不能装!”江笑影缓缓闭上眼睛,指甲深陷入‘肉’,抠得生疼生疼:“怎么样,素晴的仇也会报的。”
于辛见主子镇定自若,有条不紊,心中的慌‘乱’也在不知不觉间平息。
第二日,江笑影觉得身体好多了,再加上天放晴,便带着于辛到外面散步。
走到御‘花’园,遥遥的便
见东方念独自一人正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看书,于是她转头就要离开,一副不想见到东方念的样子。
“笑笑!”东方念老远就看见她,也顾不得什么,忙从亭子里跑出来。
东方念穿着一件雪白的衣裙,雪白中裹挟着绯红的衣衫,显出一种绝尘脱俗之感,特别是那一头长及脚踝的墨发,如瀑布般蜿蜒流淌而下,在日光的照耀下发出幽幽荧光,美得触目惊心。只是她脸‘色’憔悴,仿佛几夜不曾睡好,见到江笑影停在她的面前,眼睛忽的一亮,让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光彩。
江笑影蹙着眉头看她,面‘色’并不好。
东方念朝她走去,声音里带着欢喜带着自责:“笑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吗?”她伸出手要扶她。
她倒是聪明得紧,一开口便是唤她一声“笑笑”,仿佛和她十分亲昵,她曾经救过自己一命,仿佛也当得起叫唤自己的名字,若是江笑影再和她起冲突,岂不是显得她气量狭小,忘恩负义。
江笑影在她身前一步处站定,眸光似笑非笑的,漫不经心的扫过她的脸庞,问:“我什么要原谅你?”她冷冷一笑,对她伸出的手熟视无睹,扶着于辛的手,一边往亭子走去,一边语气不善道,“倒麻烦东方小姐这几日为我担心了。”她知道若想从东方念那里讨得便宜,就不能作出一副善良温柔的样子,一定要显得自己怀恨在心,对她深恶痛绝。
她没重生之前就是心‘性’极高的,除了对楚煊赫之外,她向来不是个能忍的人!如今,她演回曾经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