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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街上的行人虽多,热闹不凡,但是幸村精市却是觉得安静的可怕,尤其是这种看似形同陌路的场景。
“学妹……”幸村精市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夕夏抬起了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幸村精市。
“你还在介怀刚刚的事情?!”幸村精市看着夕夏问道。
“不是这件事情……”夕夏看了一眼幸村精市,那青椒事件早就过去了,她还不至于这么小气,为这种细微的小事介怀到现在。
不是这件事情?!幸村精市挑眉看着夕夏,不是刚刚的青椒事件,那么就是她介怀的是其他的事情?!
“学妹,你有话不妨直说!”幸村精市说道。
那好吧,既然是你要我说的,那么,我们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省的我还在那边藏着掖着提防着,你难受,我更难受。
“学长今天不是单单地想请我喝茶吧?!”夕夏边说边定定地看着幸村精市的反应,喝茶就直接喝茶好了,还特地从神奈川区跑到横滨来,这其中给她的感觉就不像是那么简单。
“原来学妹介怀的是这件事情。”幸村精市笑笑,他还以为她是为了哪桩事情呢。
“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请你喝茶而已,今天。”幸村精市笑的温暖如旭,他今天的确是很单纯地想请越前夕夏喝茶而已,真的是没有其他的意思在里面,就算有什么,也不是在计算着什么。
“你不用担心。”
什么叫不用担心,这有人请喝茶约定时间是在十一点的吗?!通常都是早茶或者是下午茶好不好,这半早不晚的时间就让人觉得很诡异,而且从见面到现在,他们两个人是连茶馆的门都没有踏进去过。
他幸村精市是何许人也,她越前夕夏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有什么话还是趁早说了的好,至少她还能早早准备好身后事。
当然这只是夕夏心中所想的,她还没有那个胆子真的把这些话指着幸村精市的鼻子说出来,要是真的说出来,估计她今天就得着手准备身后事,她还不至于白目到这份上。
“何况,这刚刚吃完午饭就去喝茶的话,似乎不是很好吧!”幸村精市笑着,一脸的‘养生之道,不仅不能挑食,还要作息有保障,这该吃饭的时候不能喝茶,只有等消化的茶不多的时候才能去喝茶’的神情。
夕夏囧了又囧,这个你是吃饱了,想要消化,我还没怎么吃呢,就已经开始消化不掉了,对她来说,现在喝茶还是等会喝茶,压根就是没有什么差别的。
其实,幸村精市学长,你是想找人陪你逛街的吧!
从十一点见面开始,到现在三点在这间茶馆喝茶,扣除中间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和半个小时从神奈川区到横滨的时间,其余的都是在漫无目的地逛着街。
今天一天走的路比她一个星期走的路都要来的多,真不知道这幸村精市在想些什么。
夕夏捧着手上的这杯热茶,打量着这间在横滨的中华街上一处蛮有味道的茶馆,装饰都是带着古朴素雅的味道的。
茶馆中央有着一块小小的空场,那里摆放着一架古筝,一个穿着浅色系旗袍的女子在那边轻轻地拨动着琴弦,演奏着古曲《出水莲》,优雅的清淡的琴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夕夏和幸村精市坐的是靠窗边的位子,往右看去便能看到楼下经过的行人,往左看去便能看到那轻轻拨动着琴弦的女子。
夕夏侧着头看着那女子的弹奏。
耳边萦绕着那清丽典雅的琴声,这感觉仿佛是置身在江南,那微带着热气的初夏,看着那莲花静静地绽放。
“你很喜欢这种音乐?”幸村精市见夕夏听的入迷,忍不住问道。
“恩。”夕夏点了一下头。视线却没有就此转回来,依旧是出神地望着。
也的确像是她会喜欢的音乐,古典而又优雅。
幸村精市看着夕夏的侧脸,看着她那专注的神情,他还是头一次发现,这个事情还是有能够让她投入专注神情的事物的。
一直以来,他还以为她对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关心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模样的她,幸村精市看着夕夏的那张侧脸,耳边响着那素雅的琴声,好似一朵无暇的白莲静静地绽放在眼前。
听了一会,夕夏便把视线转了回来,低头喝着自己手上那温度正适合的茉莉花茶,心里暗想着,早点喝完茶早点回家。
“我们……”幸村精市开口看着夕夏,“如果我们交往的话……”
话一出口,幸村精市自己也觉得有些诧异,但是却并不反对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
“咳……”
夕夏听到幸村精市这一句话,一口茶虽然没当场喷出来,但是却是被这一句话吓得呛到了,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刚刚她幻听了吧!
“对不起……”
夕夏一直咳嗽到了肺都在生疼,眼前快要冒出金星的时候,才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
“学长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挺清楚。”因为一定是她幻听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听到那么一句话。
“哦……”幸村精市应了一声,眼神中满是笑意,他第一次对女孩子说这种话,居然得到的是这种被吓到的反应,尤其是那看着他的那双眸子,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他那句话有那么恐怖吗?!
“我刚刚是说,你要不要和我交往?!”幸村精市微笑着,然后再度说了一遍,既然他刚刚都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差再说第二遍。
越前夕夏,看着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又不一般,这样的女孩子,是他第一次遇上的,他不能否认对她有着兴趣。
既然有兴趣的话,他也想试着交往看看。
“那个……”夕夏嘴角微微抽搐,“学长,你在开玩笑吧?!”
这句话太惊恐了,简直比贞子从电视里面爬出来,咒怨之中那女鬼爬下楼的场面还要来的惊悚。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夕夏正色地对幸村精市说道。
我胆子向来比较小,幸村精市你不带这样耍人的呀!上次在音乐教室门口吓了我一次不说,现在还要来吓我第二次。
就算是最难消受美人恩也不带这么难的吧!
“是吗?!”
幸村精市看着越前夕夏,他第一次对女生说这种话,结果却是被当成一个玩笑来处理,还真是有够失败的,她不是不了解,只是装作不懂罢了。
幸村精市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喝着手上的这杯茶。
四点半,所有的行程算是全部完成了。
夕夏舒了一口气,看着幸村精市在神奈川区这一站下了车,从刚刚在茶馆开始,这原本就算是融洽的气氛变得是更加的沉闷,那诡异的氛围,她要是再处下去,保证得抓狂了。
幸村精市站在月台上,朝着夕夏微微一笑。
那笑容让夕夏当场寒了起来,心里直嚷着‘最难消受美人恩’只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当作一场梦来看待。
夕夏牵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暗恨现在不是下班高峰期,这电车没有挤成个沙丁鱼罐头,那样她也可以当作是没有看见幸村精市那圣母般的笑容。
幸村精市转身想走,但是一声熟悉的‘学长’让他又再度回过身。
幸村精市看着夕夏小跑着上前。
“对了,那个午餐……”夕夏急忙地从走了上来,中午的时候是幸村精市付的钱,她那份还没还给他呢!
“不用……”
“说好了是AA制的!”夕夏摇头,这是她的坚持。
“那也不需要……”
还是现在给了得了,省的现在不给到时候回学校才给,那样更加遭人非议。夕夏低头拿着钱包。
“你还真是倔强,我第一次知道……”幸村精市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模糊,像是梦呓一般的柔和。
夕夏抬头,只见幸村精市突然之间往她这倒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夕夏退后了一步,但是随即又伸开了手,去接着突然倒下来的幸村精市。
那温热的唇擦过她的颊边,然后夕夏因为承受不住幸村精市的力量而顺势跪坐在了地上。
“学长?!”
夕夏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惊慌,低头去看幸村精市。
倒在她怀里的幸村精市一点意识都没有,虽然此时此刻的幸村精市一点意识都没有,但是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那额际有着冷汗的溢出。
要命的,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要不然她是跳进东京湾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夕夏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指微抖,但是还是准确地按下了120三个数字。
医院
真当是吓出了她一身冷汗。
刚刚那救护车一到医院,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的医师们一等担架抬了下来,便像是消防队员面对着漫山火海的灾情一般,神情凝重,一边飞快地推着车子往急诊室走,一边就已经开始忙碌地进行检查起来。
那画面就像是电视剧《妙手仁心》的拍摄现场一般,狠狠地震撼了夕夏一把。
一等幸村精市被推进急诊室,她便被安排着候在那外头等待着,顺带填写资料。
那资料夕夏填的一个叫囧啊,除了一个姓名幸村精市和一个联系电话外,她一点其他的资料都填写不出来。
尤其是那护士看着她的眼神,搞得好像她和幸村精市有什么似的,拜托,他们两个之间和小葱拌豆腐一样,一清二白的很!
所幸的是,这医院还是救死扶伤的地,没有填不完整资料就不得住院这种让人想杀之而后快唾弃一万年的规定!
也正是因为她对幸村精市其他事情一概不知,想甩手给别人都办不到,夕夏只能傻傻地在急救室外等了近一个小时才等来了转危为安的信息,然后那依旧在昏迷状态中的幸村精市便被推了出来,送进了一般病房。
夕夏看着躺在病床上幸村精市,现在的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似乎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昏睡的深沉,只是这额际依旧有着那薄薄的冷汗溢出,沾湿了前额的头发,头发因为汗水的缘故,发丝黏在了一起。
夕夏看了一眼,只得掏出了手帕帮着拭去了汗水,几次下来,这一方手帕竟已被沾湿了。
整个房间很静谧,静到几乎可以听到幸村精市那浅浅的而又规律的呼吸声,还有那输液瓶中的液体滴下,缓缓流进血管里面,静的可以听到生命缓缓流逝的声响。
中间,有护士进来换下那输完了液体的空瓶,然后又重新挂了新的一瓶液体上去,原本是那黄昏近晚霞的场景也渐渐转变成了夜魔低垂,处处灯火通明的景象。
走不掉,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幸村精市家里面联系方式,不能通知到他的家里人来接受,她更加没有平常和幸村静思走的相近比如说这网球社其他成员的联系方式。
其实也不算是走不掉,只是把一个陷入昏迷的病人扔在医院里面的话,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没人看着的话,天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夕夏觉得自己压根就做不出把人扔到医院就让他自生自灭的事情来,只好守在一旁,等这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幸村精市醒过来。
拜托,我要回家啊,我不是你的专属看护,事情不带这样发展的吧……
夕夏垮着一张脸,走近病房中独立的卫生间,把被汗水说沾湿的手帕清洗了一下,拧干了,再度回到了病房之中,观察着情形。
幸村精市醒来的时候,他嗅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好熟悉的味道,还是回到这个他不想来的地方了吗?!
幸村精市轻叹了一声,该来的总是逃不掉,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运论吧!
他微微地坐起身,才刚刚坐起来一点点,便发现那靠在床沿边睡着了的人。
她头微微侧着,枕着自己的手臂,那模样似乎是累极了,手上还紧紧地捏着一方潮湿的手帕。
很意外,她会在这陪着他。
幸村精市伸出手,刚想去揉一下那看上去柔顺无比的头发时,趴着睡着的人微微一动,随即地伸手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似乎在喃喃着‘我怎么会睡着了’这样的话……
夕夏也觉得挺诧异的,自己居然就这么趴着睡着了,估计是这病房太安静了,一连那么久看着那张相同的脸,任谁都会产生视觉疲惫的,所以才会睡着了吧!
一双带着睡意朦胧的眸子在看到靠着床头虚弱地笑着的幸村精市的时候骤然变得清醒了起来,那眸子也从朦胧状态一下子转变为清澈无比,还带着一种莫名的闪耀。
醒了真好,她终于是可以走人了!
夕夏站起了身,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医生说等你醒了就通知他,对了,学长,我不清楚你家的联系电话也不知道真田学长他们的联系方式,所以学长你呆会自己联系他们比较好。”夕夏轻声交代着。
“恩。”幸村精市点了点头,明白了其实她不是自愿留在这陪着他,而是没有办法才留了下来的。
不过,原本她也是可以放任着不管的,一直陪他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幸村精市看来一眼那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外面一片暗色调。
门轻轻地被扭开了,穿着白大褂,面容和蔼的医师走了进来。
“醒了啊……”那医师看了在虚靠着着床头的幸村精市,笑了笑,“感觉怎么样?!”
“还行,您”
幸村精市应了一声,身体状态还可以,就是右手完全使不上劲来。
“是嘛……”医生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又看了一眼那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夕夏,一脸的欲言又止。
“学长应该饿了吧,我下楼去帮你买点食物”夕夏看了一眼幸村精市,在他还没有说什么之前先站起了身,走出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有些事情,她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等夕夏买完食物回来的时候,才走到门口,便听到病房里面传来医生一声斥责。
“胡闹!上一次就已经让你住院进行治疗,你再这么延迟治疗时间,那是对你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知道你现在病的有多严重吗,再这么拖下去,病情只会越发的严重!”
在医生的一声斥责之后,病房里面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在好几秒之后,幸村精市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我现在还不能离开,所以,我必须得出院!”
“抱歉了,医生。”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柔和,但是却是暗藏了不容置啄的意思在其中,好像他早就下定了这个决心一般。
脚步声随之响起,夕夏稳了稳心神,然后轻轻地叩响了房门之后,才打开了门。
夕夏打开门的时候那医生刚好也走到门边,一脸凝重的神情,夕夏微微欠身,医生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你回来了?!”
幸村精市依旧保持着虚靠着床头的姿势,见夕夏进来,原本那难看的脸色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抹笑靥,但是给夕夏的感觉总是太过于牵强,像是一朵波斯大丽菊,带着一些褶皱。
“买了点清粥,怕你吃的没味道,所以还是带了一点酱瓜回来。”
夕夏把袋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打开了袋子,端出了一份温热的粥和一小盒酱瓜。
“谢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幸村精市浅笑着,表情眼神中对夕夏有些感激。
“不打紧,人都有不舒服的时候。”
夕夏把粥的盖子打了开来,然后把粥的递给了幸村精市,顶多就算是在照顾龙马好了,反正那小鬼生病的时候她又不是没照顾过他。
幸村精市从夕夏手中接过了那温热的粥,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冷,入口的温度刚刚好。
粥进入口腔,缓缓地从喉咙处咽下,温温热热的,正是恰好的温度,慢慢地滋润了那空虚的胃袋也温暖了他那有些冰凉的手心,像是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人突然无心地扔了一个小石子,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延伸开去。
像是那一朵已经发了芽的种子,慢慢地从土壤中探出了头,一点点,嫩幽幽的,稍不留神就可能会夭折。
“我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幸村精市尝了几口粥,润了喉清了肺之后对着夕夏说道。
“恩,那学长自己注意一点。”夕夏站起了身,把椅子摆放在了一边。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幸村精市语气真诚无比,一如他的外表那般,带着浅浅的笑意,是老师眼中的模范优等生,同学眼中的温文尔雅的好同学,网球社社员眼中那高不可攀的王者。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今天的事情,可以请你不对其他人说起吗?!”幸村精市的表情中流露出了一丝恳求。
夕夏点了点头,今天的事情,她也无意想要对其他人提起。
“谢谢。”
“学长,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走到门边,夕夏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口,这身体虽是自己的,也不能这么糟蹋,“你不妨相信真田学长他们。”
其实夕夏很想对幸村精市,这网球社又不是你生的儿子,你至于担心到这个份上吗,就算是你儿子,你也得放开手的吧!
相信真田他们吗?!
幸村精市拿着汤勺的手微微一顿,交给他们,他能安心吗?!
幸村精市看着那消失在门边的身影,那刚刚打开的门轻轻地合上了,整个病房里面再度重归于安谧。
温热的温度从手心传来。
幸村精市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一份粥,白白的粥粒上有着几片褐色的酱瓜。
其实,他不放心的并不单单是网球社而已……
夕夏来到龙雅公寓的时候,正是龙雅在卫生间里面正刷着牙,打算等等就睡觉去。
玄关处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忍不住顶着一嘴的牙膏沫出现在了客厅里面。
一进客厅,就见夕夏在换拖鞋。
“那么晚?!”嘴里含着那一嘴的泡沫,龙雅口齿不清地问着,他抬眼了一下挂在墙上的钟,都快十点了,怎么这么晚过来?!
“有事。”夕夏穿上拖鞋,走进了客厅里面,“有吃的吗?!我饿了……”
“别告诉我你还没吃晚饭!”龙雅楞了楞神,看着夕夏道,“冰箱里面就泡面和鸡蛋,自个动手去……”
夕夏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走进厨房拿了一盒泡面。
龙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