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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收获我们自己的梦想。
越前和桃城比赛时表现出了明显的心神不宁,早已有所了悟的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桃城气愤的大骂越前的不认真。桃城一直以来对这个小学弟照顾有加,对越前的成绩与有荣焉,而且他也是以他的方式希望越前留下。
也许这场比赛是场折磨,对观赛的我们,对比赛的桃城,对承担着心理压力的越前,但是也是种告别,越前来这里遇到的第一个正选就是桃城,那么,也由他来结束吧。
最终越前大声的宣布弃权的时候,我们终于放下了心事,笑着看他,不要紧,越前,尽管向前去吧,在实现梦想的路上,我们是同行的。
青学的问题好解决,不过,不二的问题我就不知道怎么解决了。越前明天就会飞往美国,大家已经约好了送行,我还以为不二可能会找下越前,但是他只是笑着等我一起回去,让我反而有点担心起来。
在这条早已无比熟悉的回家路上,我甚至不用去看每个路口信号灯,不过,我还是深深的认识到,不二不是我能明白的人啊。
“生气的时候不看别人的眼睛,担心的时候却会一遍遍地扫过那个人。”不二忽然开口,让我愣了一下。
“发愣的时候头会微微侧倾。”他笑着看着我继续说。
汗,这是说我?有点被看穿的狼狈,我抬手扶眼镜。
“觉得难堪时会用右手抬眼镜。”他继续说,我自己也有点诧异的看了看我的右手。
这个,不二对我这么了解啊?
“呵,不用紧张。不是我说的,是小景说的。原来,真得一点也不差呢。”
我又一次想把迹部拎过来扁。
“没想到一起在网球社三年了,还比不上小景对你了解啊。”不二笑着轻叹。
迹部到底搞什么啊,被不二这么鬼的人看穿,我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啊。
“离得近不一定看得清,离得远也不是没有机会。”不二依然笑着往下说,“所以,手冢,不用担心我。”
“现在不担心了。”我就知道,这人压根就不需要人操心。
“呵。手冢别生气么。”他微抬头,正视我,“一直以来真是谢谢你的体谅,连我要和你比赛这样的事你也纵容我,其实你向来不赞同带着情绪去打球吧。”
说得我有点汗颜,那个手冢或许是严格遵守的,我其实已经稍有改变,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我一直以来对不二就很偏爱,所以他提的要求从来不反对。而随着我最近心情越来越好,嗯,好的我都开始管起私事来了,更不会驳他的意了,切,再下去青学的保姆要变成我了。
“不过,有这样一次机会也真是难得呢,比赛,我可不会留情的哦。”
“我也不会。”
不二微笑。
又走了一段路后,不二忽然开口,“呐,手冢?”
“嗯?”
“越前会回来的。”
“啊。”
“确实,如果不是小景告诉我,我是不知道原来你的情绪也能那么容易的分辨。”
干吗又扯上我。
“但是越前我还是了解的,啊,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我已经这么了解他了。”他抬头看向前方,笑得艰涩,“他一直念念不忘要和你比一场,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想起还没有赢过你,他都会回来。”
转过来看我,不二笑得鬼魅起来:“手冢呐,我只要守着你就可以了。”
我开始背后发寒,目前为止不二的伎俩用在我身上的最多就是逗我变脸和套套话之类的,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很有阴谋的样子,会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后果啊?
为越前送行,基本上能出席的队员都出席了,我也第一次看见了传说中的那个武士南次郎真人,果然是一付站无站相,坐无坐相的样子,所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也许吧。
不过,这才是一个真正值得越前去打败的人,所以,不二说的话也不一定会发生吧。
大家依依不舍的告别后,立刻就回到学校投入新的一轮排位赛中,最后一天的下午,就是我和不二的比赛了。
不二,应该是我复出后到现在遇到的最强对手了,以前他总是躲开和我的比赛,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和手冢比赛太累了,当然这不是当着我的面说的。不过其实也是他不愿意做第一吧,因为第一承担太多责任了。
这一次他能主动提出和我比赛,看来,今年的赛季,让他感悟了很多,不知不觉中,他从那个只是爱逗弄别人的腹黑小熊,变成一个有执着,能直面压力,肩负重担的大人。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我从来没有认真意识到的事,这个世界的人,要比我以前的那个成熟很多,我似乎从来就不应该把他们的行为看得太过孩子气,越前不是,不二不是,迹部,也不是。
但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再想下去,对面,不二正在弹球准备发球,他无言的弹了几下,捏在手里,看向我的时候,张开了蓝眸,嗯,认真的决一胜负吧。
赛前我仔细的考虑过不二的几个绝招后,认为自己胜券在握,所以一开始其实是想观察下不二的实力的,但是,没想到是,不二一开始就采取了强攻,漂亮的利用心理战,忽长忽短的节奏中让人全面防控却猜不到他下一个球。
一分未得的失局,呃,也太没面子了吧。
所以,我的发球局当然是由我掌控了,绝对不能让你得一分。
许久未有的绝对取胜的渴望开始出现了,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我,即使对手是天才不二,我也一定能得到胜利。
不二率先开始使用绝招,燕回闪的威力,亲身感受果然不简单,不过,这个球不二已经打过太多次,破绽大家都看得很清楚了,如果用这招进入全国大赛,显然是不够的,我想了想,嗯,我要给不二一个印象深刻的回击。
赛场如我所愿的起了风,那么给不二一个机会使用白鲸回击吧。白鲸回击如果在突然遇到的时候,会让人顿然无措,觉得象使了妖法似的,但是其实也有局限,它的线路是规定死的,必然要在固定的位置借助风力,只要在这个线路上回击就可以了。
对面不二果然放平球拍,轻轻削回小球,落地后球沿弧线拔高,我早已到位,跃起赶上小球,扣杀。
不亏是不二,看来也没指望一招搞定我,他已经迅速回旋,巨熊回击。球高挑向我的后场,我急退几步,立定,领域刚刚就已发动,肯定能把球带回我身边,果然,球划着曲线回转,击回,我快速上网,不二一定会利用旋球来回燕回闪给我,确然,我刚刚站定,回球准时到位,而我在球落地之前,截住,轻轻一上削。
完美的零式削球,嗯,果然是左手用来比较顺呢。
不二震惊的看着回滚的球,但是蓝眸慢慢带上笑意,“果然还是和这样的手冢打起来比较有意思。”
嗯?恍惚间想起在当年手刚受伤的时候好像是有过一场比赛,因为手的原因而失败了。因为手的原因失败的比赛太多了,所以我并没有把这段记忆当回事,但看来不二还是认真记住了,或者说,甚至因而受了影响,所以才避开和我的比赛?
还有一件我没有认真意识到的事,原来这个世界上,网球对人的影响很大很大,大家,到底是因为我的网球才记住我,还是因我而记住我?
和不二的比赛哪里容得我一丁半点的走神,我迅速集中注意力,虽然用领域暂时压制了不二的巨熊回击和燕回闪,但是不二严肃的眼神中,清清楚楚的表明,他会找到破解的办法。
其实,破解领域很简单,一样善于利用旋转球的不二,肯定能很快找到,更何况,他也曾经亲眼见过两次领域被破解的场面。
所以,在这之前,我要努力扩大比分。
优势比我预料的更早丢失,不二周助哪有那么简单。很快,当不二再次回出巨熊回击的时候,球脱离了我的控制,是的,这次的巨熊回击,不二加上了反向旋转。
知道不二很难对付,却没有料到这么难对付。他似乎会针对每一个人的特点,随时随地的更新他的技术,为巨熊回击加上反旋转,为燕回闪加上双旋转,甚至,改变白鲸回击的方向!每个球,似乎都要用尽我所有的智慧,是啊,在我完全恢复的左手下,不二能让我打的这么艰难,不得不说,我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压,但随之精神变得极度亢奋。
嗯,我错了,即使和旗鼓相当的对手,也是需要绝招的。
斜眼看看天色,还不行。那么,我先试试换一种方法破你新的三重回击。
无旋转球是对付燕回闪,扣杀触网球对付巨熊回击,消失的发球,没问题,在你消失之前打回去,那么,白鲸回击的线路,仔细的看旋转方向就好。
不二的回击也同样精彩,甚至一度把我的零式削球接起,于是比赛就变成了互相更改各种技巧结合方式的脑力的斗争。
全身的能量都在高效运转,好像除了对手的动作,什么也没有在意,但是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在意,风,树,光,影——任何一点轻微的变化,都被牢牢刻在脑子里,在需要的时候调出来利用。
6…6平,抢七,嗯,我会赢的。
不二发球,只是普通的发球,但是速度很快,我斜线打回,没有带旋转,把不二压在底线,就是这里,看着再次回来的球,不二故意打到了我的右边,呵,正是我需要的。左手把拍换到右手,右手正手向上,高至太阳,颤动手腕和球拍,把球送回。球带着一道灿烂的光亮画着弧线直扑不二的正面而去。
不二的蓝眸这一次不是因为笑而眯了起来,是的,这球的光亮足以让人睁不开眼,不过即使如此,不二还是侧身挥了一次拍。不错么,上次眼盲的情况下还能把切原击败,他听风辨位的水准果然很高,但是,这球是个假象,全闭眼的情况下可能会好一点,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你也会受一点眼睛看到的线路的影响,不二的这一挥,空了。
“哇,这是什么球?”菊丸在场外大声的呼喝,嗯,对动态视力,这球的光亮也是不小的伤害。
不二闭下眼又张开,蓝色的瞳孔变得幽深:“好漂亮的球。不过,我不会让你轻易拿到这一分的。”
是的,我的赛末点了。
无言的换回左手,来吧。
这一次我没有用这招,不二已经做好了准备再接一次,看到我左手换到右手,他果断的闭上眼,但是,我用右手回出了零式削球,球回出时不二睁开了眼,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接到了,球滑过网落到地上,滚回了网边。
很有手冢风格的结束。
不二看着球,笑得有点苦,“没想到这次你会这么打。”
“我也没想到,当时就这么反应了。”确实,判断过环境和对手的状况后,我的身体自动做出了回零式削球的决定。
“原来,输球的滋味是这样的不甘心呐。”他笑,眼角有一点泪光流过,但是眼神却清澈明亮,“原来,你还藏着这么好的一招呢,这一招叫什么?”
“没有名字。”
“呵,你还是一样。”他低头,“手冢领域是大家叫出来的,零式削球是乾取得,ACE发球是国际通用的,那么这次,我帮你取个名字吧,就算是对我输了球的安慰吧?”
“随你。”
“那么漂亮的光弧,就像划破长空的流星,不过比流星更灿烂,那么,就叫流光指引,好吗?”
不二果然有看破本质的特异功能,这球确实是按流星来设计的,当然流光比流星更符合白天。
“谢谢。”
“流光指引?”场外的菊丸大声地重复了一遍,“喵,大石,我不要接这招,眼睛好痛呢。”
大石难得带点调侃地看着他说,“英二,对付你手冢还不需要用这招呢。”
顿时场外一片哄笑,而菊丸跳起来追着大石打,“坏大石,你也一样。”
不二轻轻擦拭眼角,放下手时开始笑得狡诈起来,“呐,手冢,看来我只能守着你了,待会一起走吧。”
那天的寒意又上来了,我有点踌躇。不过不二没有等我拒绝,就当我默认似的走开,去和场边的众人玩闹去了。
切,谁怕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长呢。*_*
后果
罔顾我有意的磨蹭,不二就是笑嘻嘻地站在边上看着我,好吧,反正这条路也不是第一次走,我拎起网球包和他一起出了更衣室。
“不二,你不用这样。”看看四下无人,我终于准备抗议,“如果越前找我,我会通知你。”
“啊,手冢,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不二笑起来。
换上我表示不相信的眼光。
“我才不担心那个呢,我不二周助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他颇不以为然,“我只是担心你今天会不太好过而已。”
呃,我为什么不好过?输球的又不是我,不过,不二当然不会无的放矢,我再次告诫自己提高警惕。
“行了行了,你不用防着我,我要做什么早做了。”他狡黠地笑,“我只是有点看不下去,所以帮了个小忙。”
“不二,到底什么事?”我立定,不二的小忙肯定不是好事。
不二站到我对面,仰起头,笑得开怀,“你说,我们这个样子站着会不会有人误会?”
啊?
“手冢,不二,你们在干吗?”菊丸有点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莫名地看向他,却发现迹部正站在菊丸旁边。
“我们在讨论事情啊。”不二笑着回答他,“小景来啦,呐,手冢你招待了。英二,我们走吧。”
我颇有点奇怪地看着不二笑着放过我,潇潇洒洒地走了,就这么简单?不过看见迹部有点古怪的表情,我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景吾,不二只是在和我讲话。”
迹部没有回答,扫视着周围的环境。
“你,要不要参观一下?”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想抽自己,我又没做错什么,怎么带一股心虚的味啊。
“这么不华丽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完。”迹部傲慢地开口。
“那走吧。”我就见不得人家说青学不好,不过不想和迹部吵架,既然你不想看,那就走吧。
“国光,今天你赢了不二?”他默默地跟着我走了一程,快到校门口时,忽然问。
肯定是菊丸英二,不然哪有那么快就传到外校去了。
“是这样。”
“那么庆祝一下吧。”
疑惑地看他一眼,赢个校内排位赛也要庆祝?话说回来他今天怎么会来的?
“景吾,你来有什么事?”
“你知道我们已经有一周没有见过面了,嗯?”
有那么久吗?不是天天有打电话吗?你不是也很忙吗?这两天排位赛外加越前的事我确实很忙——
我没有把辩解的话说出口,因为迹部没有笑容的脸。
“那,今天一起?”既然喜欢看他笑,那就顺着他吧,明天网球社休息,今天稍晚一点也无妨。
我的让步让迹部缓和了神情,“嗯,本大爷是来等你的。”
他家的房车又堵在青学的门口,幸好还是假期,没什么人,不过如果以后他要经常来这么一回的话,我是不是要和学校引咎辞职因为堵塞学校交通?
“景吾,以后不用来等我,如果需要——”如果需要我去冰帝等你好了,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迹部忽然升起的怒气让我又弄不明白了。
“那个,不用我去等你?”说完我又郁闷了,今天都是给那个不二周助闹的,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你等我?”迹部有点奇怪的重复。
“如果有约,我去冰帝等你,我们的部活结束的比较早。”诚然,冰帝的课程比我们要多,部活的时间也较久,貌似上次迹部执行的加练计划一直没有取消过。
“以后再说。”迹部抚了抚脸颊,挑起眉笑了,“嗯,本大爷原谅你了,走吧。”他打开车门,示意我上车。
无语的上车,切,我做了什么事要你原谅。
其实现在还不算很晚,但今天和不二的比赛耗费了太多脑力体力,房车内适宜的温度,轻柔的音乐和熟悉的香味,让我很是放松,神志很快迷失,等我朦朦胧胧再次感觉到有知觉时是因为唇上痒痒麻麻的。
“唔,”试图说话,却被压得更紧,算了,放任自己和他缠绵,其实,我也想。
迹部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时车已经停了,我有点疲惫的靠在他肩上,“趁火打劫。”
“呵。”他把手里的眼镜给我带上,“这一周是不是练习得有点过?”
“不是,今天不二很难对付。”第一次很想和人说说今天比赛的感觉,“不二最近成长了很多,第一局竟然让我一分未得。”忽然想起比赛时想到的事情,这个,我是不是该重新审慎下迹部的心理年龄?
不过迹部敛着眉推我起来,“不要说不二了,先吃饭吧,本大爷饿了。”
哦,还生气呐。
下车有点一愣,这里,是迹部的家?那个传说中的白金汉宫?
迹部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不是想吃中国食物吗?厨子说他会做。”
好吧,我就当参观皇宫好了。
迹部的父母不在家,事实上看迹部发号施令的样子,估计这个家一直是迹部作主的。虽然不是很习惯他的管家恭恭敬敬的叫手冢少爷的样子,但是入乡随俗,起码我不要让迹部太难做。
屋子太大了,扫了几眼外观后,我务实地拒绝了迹部参观的提议,房间都一样,还不如吃饭呢,虽然我不是一个很考究吃饭的人,但是毕竟还是一个青少年,现在已经饿死了。
在大大的英伦风味的餐厅里吃中国菜,对比有点强烈,更强烈的是周围一圈站着的佣人和偌大的餐桌旁只有两张椅子的布置,第一次感觉到迹部带我来这里,好像没有那么简单,他想说明什么?不过我起码感觉到了在这里他那种掌控全局君临天下的气势,和一直照顾我顺着我的那个少年,虽然是同一个人,但却奇妙的有所差异,也许,确实不是少年了,就凭他淡定地吩咐管家的样子,他为自己说出的话,已经负责很久了。
用西餐礼仪来进中餐,只有迹部能做的那么自然,菜色固然不错,迹部优雅的用餐姿势更是一种享受,不过,我也不算太差吧,起码我也是受过爷爷苛刻的训示的,平静用完后,迹部站起来,“国光,去花园坐一下吧。”
“可以。”迹部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