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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先这样吧,拜拜。〃
〃拜拜。〃
放下凝晨的电话后心情突然好了许多,至少他没有把矛头指向我,骜骅那边还好说,他会理解的,可雪婷那边让人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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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热的让心烦气燥,还有两天雪婷就要走了,可我还是没有打电话的勇气,骜骅知道了整件事情后,并没有怪我,这是我预料之中的,可他也无法告诉我究竟该如何处理整件事情,今天妍雨打来电话问我找雪婷谈过了吗?我说还没有,妍雨问我怎么打算的,我说不知道,妍雨气呼呼的反问我雪婷什么时候走啊?而且让我最迟今天一定的找雪婷好好谈一谈,否则就十天不理我,然后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放下电话我的大脑又变的乱哄哄的,可我总得面对这件事啊,而且雪婷马上就要走了,看来没的选择了。
我特意把见面的地点定在哪家价格贵的如同抢劫一般的冰淇淋店里。
我照例先到,坐在上次和雪婷坐过的那张桌子前等她,她每次都迟到,这次也不例外。今天雪婷穿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碎花裙,梳着两根可爱的小辫子,一见我便傻兮兮的笑着对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迟到了,真不好意思!〃
她永远都是那么让人又爱又恨的。
见面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尴尬,气氛还是蛮轻松的,服务员走过来问我们要什么,我转头告诉他要两份最贵的。
我们只是闲聊,聊以前的事,聊未来的大学生活,可谁都没有聊及关于那晚的事,雪婷还是像上次那样吃的很开心,其实她是好容易就会满足的那种女孩,一个红红的苹果,一个肥肥的咖菲猫,又或是某个陌生人暖暖的微笑,都会让她傻傻的幸福上老半天。我们聊的还是很开心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不安,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
〃噢,对了,我有个东西要还给你!〃雪婷边说边翻着自己的包。
〃还我东西?我记得你没有借过我什么啊!〃我疑惑的说。
只见雪婷小心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猜猜看,里面是什么?〃雪婷冲着我笑,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不会是小时候你借过我的半块带香味的橡皮吧?〃我乱猜着。
〃不是啦,你再猜猜看!〃雪婷还是眨动着充满期待的毛茸茸的眼睛。
可是我从那块加香的橡皮一直猜到骜骅小时候因为背她不小心摔丢的半颗门牙,雪婷都只是失望的摇摇头。
我实在猜不出是什么了,便缠着她一定要揭密。这时雪婷眼中期待的目光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失落的眼神,见她轻轻打开那木盒,一股清香便由内而发,润人心肺。
雪婷小心的将它送到我面前。
看到它的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木盒里躺着的是那枚童年的草花戒。它安静的待在那里,叶茎已经由于脱水只能看到浅浅的灰绿色了,草戒上那小小的白色碎花已经变成了灰黑色。我静静的看着它,不禁泪水润湿了眼眶,眼前浮现出童年里夕阳下那棵承载着我幼稚诺言的大树,还有那枚戴在雪婷手上的草花戒指。我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雪婷,她保存了这枚戒指,保存了童年的诺言,并一直期待着这诺言的实现。她好天真,天真的让人不敢相信。
一滴泪轻轻滑过我的脸庞,滴落在草戒上,我分明看到那滴泪浸白了早已灰黑的白色碎花,润绿了草戒那干瘪的叶茎。
〃记得吗?这是你小时侯送给我的!〃雪婷的表情依旧是暖暖的。
〃当然记得了,我还答应长大后要娶你做我的新娘呢!呵呵。〃我傻笑着说:〃真没想到,你居然还留着它!〃
〃现在就把它当成一个美丽的童话故事吧,我把它还给你,你可得替我把它保存好,这可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童话哦!〃雪婷笑的很甜,就像那枚草花戒指般。
我点头。冰淇淋店里放着一首很怀旧的老歌……
第19节:第一章 雨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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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婷很自然的处理了这件事,让我很意外,同时也很高兴。她已经再也不是小时侯那个爱哭鼻子、爱发脾气的小女孩了。我打电话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妍雨,她也很高兴,还问我雪婷走时是不是该送点什么。
这天终于还是来了,雪婷要走了。
机场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大家都到齐了,坐在候机厅等待着飞机的起飞。大家都送了礼物,不过都是很小的便于携带的东西,只有骜骅那个白痴送了个比自己还大的布绒史努比。雪婷的行李还是蛮多的,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她要出嫁了,所有人只是静静的坐着,说着客套祝福的话。时间似乎拉得很长,侯机厅里放着《童年》这首歌,使我不禁想起了那一个个满是阳光的午后,那一张张期待长大的幼稚的笑脸,而我此时却只有飞机降落时的隆隆声。
飞机准点抵达。
雪婷抱着大大史努比跟在父母身后走向登机台,转身用力的向大家挥着手。
〃雪婷,等一下!〃我冲着她的背影大喊一声。
我跑过去将手中新编的草花戒递给她,接着便看到雪婷满心欢喜的笑脸。她带着脸上醉人的微笑,轻轻转过身,走过透明的登机台,在她就要消失在登机台尽头的时候,转身望着大家,那眼中分明擒着闪动的泪花。挥挥手,雪婷终于还是消失在了午后透明的登机台上。
雪婷最后挥手时,无名指间嫩绿色的草花戒指闪烁在柔和的阳光中,明媚的让人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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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假期一眨眼就过去了,以前最要好的朋友也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不过至少妍雨还在我身边,虽然我们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妍雨为了我已经做了最大的牺牲,我还能奢望什么呢!
骜骅在国外得先上语言班,所以比我们开学略迟一点,但他总得先过去准备准备吧,于是骜骅在雪婷走后的第二天便也开始收拾行李了。这天晚上骜骅突然打来电话说有事跟我说。
天台的风很大,我到时混球已经在那里了,他背对着我,站在天台边望着天台下的风景,手指间腥红色的烟头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想什么呢?〃我走到他身边。
〃再多看几眼呗,马上就要走了!〃骜骅说罢递给我一支烟。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想那么多了,美国那边的风景可不比这边差哦!〃
〃哎,还是会舍不得啊,毕竟从这里长大的嘛,想想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个人,现在一人一个地方,也蛮伤感的。〃骜骅说罢狠劲吸了一口烟。
〃说什么呢你,又不是去伊拉克打仗,说得跟再也见不着似的。〃我笑着说。
〃说不上啊,谁知道我这一走几年才能回来,没准我回来的时候,你和妍雨的闺女都会打酱油了!〃骜骅歪着嘴傻笑着。
〃不对,应该是我和妍雨的儿子都会打酱油了,我想要个男孩,这样我就可以领着他一起玩CS了,嘿嘿。〃我也跟着他傻笑着说。
〃得了吧你,还想生儿子,你有那本事吗!哈哈哈!〃骜骅笑着拍着我的肩膀。
两个烟头从天台飞转着坠向地面,依然像两颗橙红色的流星。Zippo声清脆的响着,跳跃着的火苗舞动在黑夜淡蓝色忧伤的晚风中。
〃哦,对了,你走后淑碧怎么办,有打算吗?〃我问骜骅。
〃说不上,如果我一走就是几年,我可不想让淑碧为了我耽误美好的青春。〃骜骅说的很认真,他吸了一口烟接着说:〃淑碧不是最后和你考到同一所学校了吗,你帮我多照顾照顾她,如果她真的遇见她自己喜欢的男孩,你就帮我把把关,如果人真的不错,你就帮我往一块凑凑。〃
我没想到骜骅会这样想,也许他真的很爱淑碧吧,但从他眼神可以清楚的看到那轻轻掠过的哀伤。
〃好啊,我会帮你照顾她的,你就放心好了,至于你走后她是否会真的找男朋友,那也不一定啊,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替你把关的!〃我拍着骜骅的肩膀说。
〃还有,你要好好对妍雨啊,想想她为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再想想雪婷为什么如此轻易的退出,所以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不会轻饶你!〃混球绷个脸在那里装酷。
〃那还用的着你说,我当然会好好对她了,你就等着我儿子帮你家打酱油吧,呵呵!〃
〃傻笑啥呀,刚不是说了吗,你哪儿有那本事呀,做梦吧你。〃骜骅坏笑着又说:〃噢,对了,还有子博和凝晨,你们就相互多照应吧,反正大家关系又都这么好!〃
〃你到底是去上学还是去伊拉克啊,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就心放宽了走吧,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你在这唧唧歪歪吗?〃
〃还有啊!我走时你们就别来送了,我会舍不得的。〃骜骅严肃的说。
〃为什么?这可不行!我们这么久的兄弟了,你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们这班兄弟怎么能不来送你呢,绝对不行,不送我心里过意不去……〃
第20节:第一章 雨后(19)
〃得了得了,怕了你还不行吗,我后天中午一点的飞机。〃骜骅打断了我的话。
〃这还差不多,你反正就要走了,给兄弟说,想要个啥,不是太贵重的我还买的起。〃
〃鸡大腿!〃骜骅瞪着眼睛呲着牙斩钉截铁的说道,然后慢慢的转过头来,见我一脸无奈的模样马上笑了起来,说:〃开玩笑的,我还真找你要鸡大腿啊,不过你手上那枚戒指我到是注意很久了!〃混球说罢,流着口水色迷迷的盯着我手上那枚戒指。
〃这可不行,这枚银戒是和妍雨一对的,我发过誓,除非是我未来的妻子,否则没人能将其要走!〃我望着手上的戒指说。
〃那就你脖子上的那条白金链子吧!〃骜骅嬉笑着说。
〃我说你小子早有预谋啊,得,谁让我认了你当兄弟呢?这链子跟了我两年,现在就转送于你,希望能给你带来好运吧!〃随即便取下了那条两年没离开过我的项链。
骜骅心满意足的将它戴在脖子上,一边摸着一边不停的说:〃不愧是好兄弟!〃说完还给了俺一个热烈的拥抱。
〃得了吧你,少酸了,好了下去吧,风吹的人怪凉的。〃
风中依旧夹带着离别的忧伤,天台上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两根还在燃烧着的烟蒂,烟蒂冒起的淡蓝色的烟被同样淡蓝色的晚风吹散在夜空里,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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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阳晒在我松软的大床上,害得我实在是热的睡不着了,虽然昨晚天台的风吹的我还是头痛。我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习惯性的去摸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才发现它已经不在那里了,它跟着骜骅私奔了,永远不会再回到我脖子上了,我正在为那条项链得跟着骜骅一同遭受洋人的鱼肉而感到惋惜时,电话响了。
〃喂,谁啊?〃我要死不活的接着电话。
〃我,骜骅,你干什么呢?是不是刚睡醒啊?〃
〃还说我呢,你肯定也是刚睡醒!〃我肯定的说。
〃嘿,这你可猜错了,我已经到北京了!〃骜骅得意的说。
〃你大早上没事不好好睡觉跑北京干嘛去了!〃我睡的晕忽忽的说。
〃我到北京转机去美国啊,我要是没事大早上往北京跑,我不有病吗我!〃骜骅冲着我喊。
我一个鲤鱼打挺,冲着电话大喊:〃啥,你说啥,你不是明天的飞机吗?你个混球吭也不吭一声就跑了,全市人民和你有仇啊,连个再见也不说,送也不让送,你小子活腻味了啊!〃
〃昨晚不是说再见了吗,你唧唧歪歪喊什么啊,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的,你他妈的也太不够意思了,屁都不放一个就跑了,我看你怎么和朋友们交代!〃我生气的冲着混球发火。
〃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啦,我走前已经和淑碧道过别了,剩下的朋友由你负责通知,我多话也不说了,到美国了再给你来电话,就这样了,拜拜。〃骜骅一口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还拿着电话坐在床上发呆,真不敢相信混球说走就走了,放下电话,眼前便又浮现出骜骅坐在去美国的飞机上啃着鸡大腿,冲着空姐狼笑的表情。
子博和凝晨听到骜骅走的消息后都气的破口大骂。只有妍雨倒是幸灾乐祸的说:〃终于走了,终于走了,美国人民倒了霉了。〃淑碧接到我的电话后哭的泣不成声,其实她真的很爱骜骅,虽然骜骅经常表现的很混球。
就这样,雪婷和骜骅都走了,我们也要开学了,大家都在积极的准备着自己未来的生活。上高中时,每个人都只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考上大学,因为对大学生活的好奇依旧如初,谁晓得在大学里会发生什么事呢?只记得凝晨曾经感慨过:〃上了大学就不用总躲在厕所里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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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雨比我开学要早一天,这天是妍雨报名的日子,我答应要去送她,于是一大早便在车站等她。今天天气很好,虽然已到初秋了,可太阳依旧不吝啬自己的阳光,我喜欢夏天,更喜欢阳光,虽然妍雨更喜欢雨天,但我觉得妍雨本来就是一屡阳光,一屡神赐给我的阳光。
〃潇阳,过来帮帮我!〃妍雨连背带抱的拿着行李站在远处噘着嘴。
〃哇~~!你打算把家也搬到宿舍去啊!拿这么多东西!〃我站在大包小包的行李前惊呼〃不会吧,连玩具熊也要带过去啊!〃
〃人家是女孩子嘛,我睡觉习惯抱着它的。〃妍雨说的一点也不害羞,好象那泰迪熊是她亲儿子。
〃你睡觉不是习惯抱着我的吗?〃我故意一脸严肃的说。
〃少臭美了,谁抱你啊!〃妍雨捶着我说。
〃行了,这么多行李,打个的走吧,免得挤公车让人误以为你与我携财私奔了!〃
虽然本城市里的交通状况并不是很理想,但我觉得妍雨的学校真的好远,也不记得我在车上睡了几觉,反正醒来后发现,车费贵得足以让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当场猝死!下车后看到妍雨所上的学校真的不怎么样,说夸张了就是一块狼不拉屎的地方,想想妍雨为了我放弃了优越的求学环境来到这么一块荒蛮之地,心中便暗生酸楚,于是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妍雨,决不能让她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第21节:第一章 雨后(20)
〃哇~~!这学校怎么和咱们高中时的学校一般大啊,不会报错了报成职校吧!〃妍雨望着眼前的学校惊呼。
呼的俺心里瓦凉瓦凉的。
学校并不很大,可办事效率奇差,盖一个章子得来来去去跑上几个,甚至十几个来回。妍雨倒好,找一阴凉处把行李一搁,人往箱子上一坐,不紧不慢的。我可就惨了,纯粹一受剥削受压迫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替妍雨报名,好不容易盖上最后一个章子才发现早就过了午饭时间,这会儿实在累的够呛,我索性买了瓶水,蹲在树下抽根烟再走,顺便可以寻思着一会和妍雨吃点啥。刚把烟点着就听到有人叫我。
〃潇阳,潇阳!〃声音粗壮有力,由远及近。
出于多年厕所抽烟被抓的经验,我敏捷的丢掉手中的香烟,而后若无其事的望着天空吹起了口哨,完全不去理会刚才是谁在叫我。
〃诶,潇阳!〃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转过头看着比自己高半头且完全陌生的面孔,不耐烦的说:〃你谁啊?〃
〃不认识了!我是羽鹏啊,初中时老被你欺负的那个死胖子!〃那张陌生的脸眉飞色舞的说着。
我快速的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羽鹏的记忆,可我怎么都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小伙同初中时那个发育迟缓,还经常拖着鼻子的那个死胖子联系到一起。
〃哦~~!我想起来了,羽~鹏~~!好久不见了,这两年你小子发育的不错啊!〃我感慨到。
〃你还是那么帅啊,看来这会儿咱们学校的女生又羊入虎口了,你也在这上学呢吧!〃羽鹏说罢递给我一支烟。
〃没,我上XXXX了,不过我女朋友在这边上学,我是来陪她报名的。〃说罢我就后悔了,明明是替她报名的,干嘛非说是陪她报名呢。
〃我还以为你也在这上学呢!诶?你女朋友呢?〃
〃在阴凉处候着呢,走,一块过去吧,我介绍你认识,反正以后你们在同一所学校,有啥事还可以帮我照应一下!〃
妍雨怀里还抱着泰迪熊正坐在树阴下喝着可乐,旁边却站着一个不知打哪来的小伙,死皮赖脸的和妍雨搭着话。
〃我的天呐,总算办完了,把行李搬回宿舍就可以去吃饭了!〃我从背后绕到妍雨身边,边说边捏了捏她的鼻子。
那小伙看了一眼,无趣的走开了。
〃哦,对了,我来介绍,这是我初中的好朋友羽鹏,这是妍雨,我的未婚妻。〃我坏笑的看了看妍雨。
〃谁是你未婚妻啊,想都不要想!〃妍雨还是一点都不给我面子。
两人很友好的打了招呼后,羽鹏便很自然的成了免费的劳动力。这时我走到妍雨身边小声问。
〃刚才那个男生你认识啊?〃
〃不认识啊!〃
〃不认识你干嘛跟他聊天啊。〃
〃他说我行李多非要帮我拿行李嘛,结果还让你吓跑了,怎么了,你还吃醋了。〃
〃不会啊,要吃也吃个帅点的醋。〃
也不难怪,妍雨是蛮漂亮的,和她一起逛街时,我也总会发现有男生色迷迷的看着她,真不知道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么一个狼不拉屎的地方是否安全。
妍雨宿舍的楼管很不讲情面,我以妍雨哥哥的名义往上冲了几回都给她挡了回来,末了还附上一句:〃像你们这样的小情侣我见过的多了,想哄我,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