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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花戒-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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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我们会并肩躺在嫩绿的草地上,听鸟儿的鸣叫,听泉水叮咚作响,听那无悠无虑只有欢笑的童年。   

  学会了扎风筝后,我们总觉得用来做〃骨架〃的竹席很是难找,后来我和骜骅在无意间发现楼下有位大娘家的门帘正是用竹席扎制而成的。从那以后,只要一扎风筝,我们就会跑到楼下那位大娘的门帘上抽上几根竹席用。一次两次的还行,可当这一秘密公开以后,那大娘家的门帘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一半了,孤单单的悬在那里给人一种此户无人居住的感觉。为了不影响市容,我和骜骅见义勇为,干脆将那剩下的半截全部卷走,好为来年作好准备。后来楼下那位和蔼可亲的大娘可能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从那以后,只要一见到拿着风筝到处乱跑的小孩,必定会破口大骂,好象全世界的风筝都是用她家的门帘扎成的一样。   

  12   

  现在正是放风筝的好日子,我可不想轻易就错过,于是叫上锤子,又约好了子博和凝晨,决定找个没课的下午一起去黄河边放风筝。   

第76节:第三章 阴霾(13)     

  这天天很蓝,很晴,和煦的阳光中夹杂着春日柔和的微风。   

  我换了一身运动衣,拿着一只买来风筝和锤子一起出了门。刚出公寓门口,竟然迎面碰到了雯帆。   

  〃嗨!你们干什么去啊?〃雯帆的好心情全部挂在脸上。   

  〃去黄河边烤风筝吃!〃锤子兴奋的说。   

  〃少听他瞎掰,我们放风筝去,但是如果放不起来就把它烤着吃了!〃我随着锤子一起开着玩笑。   

  〃我能一起去吗?好久都没有放没放过风筝了。〃雯帆高兴的说。   

  〃恩~~~〃自从妍雨知道了有雯帆的存在后,我都是在尽量的与其保持距离,其实开学至今这也是我第一次与她说话,所以我不太愿意让她同去。   

  〃好啊,好啊,好啊!〃锤子傻呆着双眼流着口水用力的点着头。   

  河边来放风筝的人很多,且大部分都是学生。天空中也飘着各式各样的风筝,只是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以前那种手工扎制的风筝了,取而代之的是色彩艳丽形式各样的风筝。心里突然有些失落,我想以后可能永远都不会见到几个小孩带着自己扎的风筝放飞自己的梦想了,那种简单而又幸福着跳跃的身影渐渐的远去,破碎在白云的顶端,消散在那无悠无虑只有欢笑的童年。   

  子博和凝晨买了个印有孙悟空图案的风筝,只是那〃孙悟空〃在空中只翻筋斗云,就是不往高飞。模样颇有像我儿时的那架〃大风车〃。   

  锤子展开我们买来的那架巨型〃蝙蝠〃,还非要在雯帆面前小露一手,只见他穿着那条〃滑板健美裤〃,手牵着风筝迎风一路小跑,风筝好不容易飞了起来,但总也飞不太高,估计是锤子那发福的体型给坠的。   

  雯帆拍着手高兴的冲着天空中的风筝喊道:〃飞起来了,飞起来了!〃锤子一听乐的一阵猛放线,也不知道他这会的注意力究竟在风筝身上还是在雯帆身上,反正等锤子发现自己放足了线时,风筝已经快掉到河里去了。   

  好久……   

  雯帆站在我身边沉默着,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假期过的怎么样?〃   

  〃还好,长了好几斤肉呢!你呢?〃我望着快要掉到河里的风筝说。   

  〃挺好的,哦~~,对了,你放假前一天的晚上有收到我的短信吗?〃   

  我没转头,但可以感觉得到雯帆正在看着我。   

  〃有啊!不过我收到时已经是第二天了,那天晚上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转头,迎着雯帆真挚的目光。   

  她见我转过头来,先是一愣,即刻又将目光移向了它处,低着头轻声的说:〃我还以为是你那天不愿意出来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下子又沉默了。   

  许久,突然听到锤子凄惨的呼救身声回荡在河岸边:〃潇阳!救命啊~~!〃   

  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已经半天没有在天空中看到我们的风筝了。顺着锤子绝望的呼救声望去,见到他一只脚正扎在河边的一处泥塘里,手里却还牵着那条风筝线,只是风筝早已经不知了去处。   

  我两步并作一步的跑了过去,抓起锤子的衣领恶狠狠的问:〃我的风筝哪里去了?〃锤子一时间愣在那里,热泪夺眶而出,无辜的说道:〃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然后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以防止自己的继续下滑,接着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快拉我上来!〃   

  锤子庞大的身躯不是一个人说拉就能拉的上来的,闻讯赶来的子博建议我们先立即成立个〃营救锤子委员会〃,然后回宿舍商讨一下具体的营救方案。实在不行的话就先出国考察考察,当然费用得由公费报销,考察结束后再拟出各类营救措施,经过表决通过后的提议最终将会由专人负责实施完成,还说这样才符合中国国情。   

  这一提议人人说好,完全不去理会锤子那欲哭无泪的表情。   

  最终,锤子终于在众人的〃喊号〃声中被拉了出来,虽然他那双刚买来不久的仿〃阿迪〃在营救的过程中少了一支,而且是永远的留在了那污浊的泥塘中,不过他的小命总算是保住了。   

  惊魂未定的锤子坐在河边,喘着粗气向我们介绍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原来在刚才的一阵猛放线后,锤子不得不使劲的把线收回来,以避免风筝坠如河底。为了加快收线速度,锤子就一边疾步后撤,一边快速收线,可谁知道就在他忘乎所以的同时,一个巨大的陷阱正在等侯着他的光临。锤子说他走着走着只觉得脚下一滑,接着整个人就失去了重心,然后右脚就结结实实的插在了一堆烂泥之中,当他再次想起风筝时,才发现它早已经不知了去向,可手中却还牵着那条棉线。   

  失去了鞋子的锤子说他这副造型太过丢人,没脸也没法回去。非得说在此地一直耗着,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偷偷的潜回宿舍。无奈之下我决定先让锤子装醉,然后背着母牛一样重的锤子混杂在一群放学后的学生中,行色匆匆的回到了宿舍。   

  反正人喝大了出点丑也无人在意,丢只鞋再摔个狗啃泥也是常有的事,大家也应该不会和喝大的人一般计较。倒是雯帆笑了整整一路。     

第77节:第三章 阴霾(14)     

  一路上倒也平安无事,只是有很多和我们一楼的学生一见锤子〃喝大〃于我肩头,纷纷丢下书包风一样的跑回宿舍通风报信,以防〃楼长〃查楼。随后就听到我们宿舍楼那边拉响了防空警报。   

  好不容易才将锤子扛回宿舍,看着满头大汗的我,锤子当即决定晚上请我吃顿烤肉以示感谢。   

  整整三盆的黄水才将锤子那一脚的泥巴洗干净。清理完毕后,锤子拿着他那支幸免遇难的仿〃阿迪〃感慨道:〃扔了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疑惑的问:〃怎么,你还打算打个架子供起来啊?〃   

  〃那到不至于,不过你说这支鞋能不能干点啥用?〃锤子紧锁双眉,看得出他的大脑正在飞速的运转着。   

  〃你那脚臭的,干脆把这支鞋留下来熏蚊子吧!〃我边说边用空气清新剂喷满了宿舍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说在这里面放点土,养上一朵小花怎么样?〃   

  〃那肯定要不了一会就蔫了!〃   

  〃那你说养条鱼呢?〃   

  〃你想吃酱香咸鱼就直说!〃   

  我正和锤子议论着,抽风和阿四就回来了,他们兴高采烈的拿出了我们刚刚放丢的风筝,说:〃今儿真是撞大运了,走着走着,天上竟然就掉下来个风筝,你瞧这风筝的个头,怎么也能卖个十几块呢?〃   

  后来任凭我和锤子说破嘴唇,他俩就愣是不相信这风筝是我们放丢的。   

  13   

  大学的生活过的乏味而且没有意义,人人都只是这么忍着。这段日子我总是觉得,不去上课的话,会让人觉得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更对不起那每年高额的学费,可要是去上课的话,又会让人觉得对不起自己大好的青春,因为在干脆没有目标的情况下,上课就简直是一种折磨,上不上课都是一种错,可我们却也只能忍痛生活在这错综复杂的矛盾之中了。   

  这学期最大的变化就是班里一下子冒出了一大堆在校外租房子的同学。其中有一部分人是为了减少每月的开支而合伙搭灶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是以租房子做饭为借口而与女友同居的。   

  一般有哪位同学租了房子后,都会叫上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先去他的窝里搓上一顿。由于我的人缘还算不赖,所以几乎参加了每一次的〃贺喜〃活动。所谓〃贺喜〃也就是众多打算前去白吃的难友每人出资一元,合资买个暖壶,再在上面写上〃恭贺乔迁之喜〃几个大字,然后一大帮人前去〃吃掉〃大概五六个暖壶。   

  因为每次〃贺喜〃都得自己做饭,所以拉拉肚子,中中毒也就是常有的事,不过好在在我老娘的指导下,我的厨艺早已达到了国家二级水平,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我便勇挑重担,成为了〃贺喜委员会〃的御用大厨。   

  当大厨的好处是可以在做饭时抓起炒勺上茅房,然后手也不洗的放些奇奇怪怪的调料进去毒害大众,末了大家还会夸我有一手的好厨艺,不好处则是往往等你炒完全部的菜肴后,就会发现盘子里基本上就只剩下辣椒丁了,不过如果不嫌脏,倒是能从桌子上集上一盘杂烩菜来。   

  由于我的手艺在同龄人中基本上不遇敌手,加上经常会挥舞着炒勺出现在各种出租房院内,不禁一时间名声大噪,还有人拖关系走后门,请我在他们租房大宴宾客时大显身手。锤子更是决定在他结婚之时一定得由我操刀上阵。   

  后来由于当大厨总得饿肚子,于是我索性收了两位门徒,抽风和阿四。这样一来,我只需要站在一旁指导他俩的工作即可,同时还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摆出老师的架子对他俩说:〃这菜火候欠点,花椒重盐淡,味精放的有点早了!〃   

  其实众多朋友租房做饭的好处颇多,由此,每当我和锤子弹尽粮绝无钱吃饭的时候,就会提着饭盆前去蹭饭,东蹭一顿,西骗一顿,反正好赖是饿不着肚子。可后来可能因为众人嫌我们光吃饭不给钱,一凡遇到我和锤子前来蹭饭,必然不会将饭煮熟,或是只熬些一碗饭中吃不到半口米的稀饭,我和锤子一连吃了几天的生米饭后便秘数日,不得不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结束了讨饭生涯。   

  租房子的另一类用途就是与女友同居,当然有些有经济头脑的人租来房子后只需要架起一张床,然后就可以按天数转租给那些急于想与女友升华感情而苦于没有地方的情侣们。听说这类房屋租价不菲,房主更是以此机遇提前跨入了小康生活。   

  一日我与锤子前去蹭饭,饭后为了表示对此人长期以来对我们蹭饭行为的大度和忍耐,我俩特意提来些啤酒与房主同饮。酒醉之时,突然从隔壁的租房内传来了阵阵淫叫,起初我们还不太相信,以为是喝醉后产生的幻觉,可后来淫叫声此起彼伏,抑扬顿挫,声音之大估计全院子的人都可以听得到。我们在深刻的谴责这对情侣道德败坏的同时,不禁佩服起了这位男士深厚的功底,根据锤子的秒表记录,此人竟然可以坚持53分钟12。37秒。     

第78节:第三章 阴霾(15)     

  第二天上课出门时我们惊奇的发现,隔壁的租房内竟然先后出来了两位男士和一位女子。使得我们又转而佩服起了这位女子过人的需求量。   

  虽然各类规定都不容许在校大学生租房同居,但此类现象却是屡禁不止,校外的农民兄弟更是将祖传的良田纷纷改建成为三层小楼,以供出租,自己的身份同时也从贫农一跃成为地主。校园周围不断出现的一些专门搞人流的小医院也跟着生意红火,财源广进,生殖保健品小店也经常是人满为患,怪不得全球爱滋病日那天,校园里免费发放避孕套的摊位前挤满了人,倒是旁边大量用来宣传如何预防爱滋病的传单无人问津。   

  这一系列的事情当然也是在我长大以后才渐渐有所耳闻的,说实话我明白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时,是在初三那年。   

  打小我就一直认为我是从老娘的肚脐眼里生出来的,所以我对男人为什么也会长肚脐眼这个问题困惑了很久。我们这一代人关于性方面的知识基本上不可能从父辈人身上得到,因为他们从小所生活的社会环境致使他们认为性是一种不洁且难以启齿的东西,所以他们不会和你坐在一起交流这方面的思想。   

  我开始发育那会思想很幼稚,我原本以为人到了十八岁生日那天就会在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为大人了。抱着这种认识,我对自己身体渐渐发生的变化感到十分惊慌,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毛病,后来发现混球等人也先后出了毛病,于是抱着大不了一起死的决心对这种现象开始坦然视之。   

  再后来由于现代社会中人们都比较注重营养,我在心理尚未开始完全发育的时候生理上就已经基本发育成熟了。那时还在上初中,我的身高在班上已经比较可观,可从那时起我开始了健身,从此以后发觉自己的肌肉狠命的长可身高就是原地不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个个死矬子拔地而起然后俯视于我。   

  初中时有一次上体育课,我看到几个女生在列队后不参加活动而是站在一起聊天。我那天也懒得动弹于是向老师请假说肚子疼,正当我转身准备回教室时,班里一个平日满脸阴笑的男生对我说:〃怎么?你也来了?〃我当时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附和着〃恩〃了一声,接着看见他笑得满地打滚。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女生不参加活动是因为来了月经,其实当时我连什么是月经都不清楚。   

  初中时开设了生理卫生课,可这节课却成了学生们的侃课,因为这门课不算是主课,就连副课可能都沾不上边,所以大家普遍将这门课的地位排在美术课之后。上课时全班乱成一团,老师讲了半天发现没人听,写完板书后干脆抽一会烟看一会报纸,偶尔说一句〃大家声音稍微小点,不要影响其他班级的同学听课!〃   

  一日上生理卫生课时我们惊奇地发现这堂课的板书写的是有关青少年性心理的问题,于是一向乱糟糟的课堂突然变得贼有秩序,这一反常表现倒是让代课老师很难适应,只听他〃恩恩呀呀〃讲了半天,还尽量跳过了很多我们想了解的东西,但他最后还是自己憋红了个柿子脸,什么也没讲清楚。   

  最后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终于了解到一些关于性方面的知识,但获取此类知识的途径十分有限,仅限于黄书和毛片。虽然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对性方面都是有需要的,但我依旧认为这种事情应当而且必须与负责的态度相挂钩,毕竟咱们这里是有几千年传统思想的中国,毕竟我们还没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更重要的是我们是有思维能力的人而不是动物。   

  不过事实证明,我的这种观念和想法早就已经落伍了。   

  14   

  锤子看到众多租房同居的情侣后欲火焚身,决定自己也要尽快租个房子,以便完成人生中十分重要的一个转变。   

  我陪他考察了众多出租房后,相中了一间水电暖齐全的小单间,房子一共十平米不足,月租120元,带有几样简单的家具。   

  租到房子后,我又陪他添置了一个麻将桌,几把折椅,还去买了床单被褥和一大堆东西装饰房间。在我卓越的眼光和极强的艺术细胞指导下,整个房间顿时蓬壁生辉,俨然一个爱的小巢,为锤子的下一步计划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当同学们知道锤子也租了房子后,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前来〃贺喜〃,然而锤子这个月的生活费已经全部投资到了房租和房子的装潢上,剩下的钱基本不够维持一周的生活,作为兄弟的我就不得不替他两肋插刀了。   

  因为锤子不准备在房子里做饭,所以并没有购买灶具,因此大宴宾客的习惯在我们这里改为了大喝宾客。我们一共提了六捆啤酒,锤子用他剩下的那点钱买了些瓜子花生米之类的零食,另外还准备了一卷卫生纸,用来防止那些有人喝醉呕吐后用床单擦嘴。   

  一切准备就绪后,〃贺喜委员会〃的一群成员们手提一个〃恭贺乔迁之喜〃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第79节:第三章 阴霾(16)     

  事后才感到我们的大喝宾客是极其愚蠢的做法,因为那天过后我和锤子用了很长时间才将满地的呕吐物清理出去。不但如此,我们还在窗帘上发现了鼻涕,在新买的床单上发现了无数个烟洞,在锤子的杯子里抖出了大把的瓜子皮,还发现有一把椅子被活生生的压塌,整个场面看起来完全不亚于当年鬼子进村后的惨况。   

  自从锤子租了房子后,他女朋友来看他的次数与日俱增,以至于有一次我竟然半个星期都没有见到过他的影子。宿舍里少了锤子后显得有点冷清。我们三个人通过民主会议,决定逼迫锤子讲出自己对女友的全部犯罪经过。锤子在皮带和晾衣架的威胁下终于开始交代犯罪过程,但据他所述,他与女友的关系依旧停留在亲吻和仅限于上半身的抚摩上。虽然我们都不相信,可锤子一口咬定他与女友真的没有将感情升华到那个程度,大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锤子租来的房子除了与女友私混之外,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被我们用来喝酒和打麻将。房东对我们的行为颇有微词,可看在我们经常向他让烟的份上,也就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锤子最终还是失去了处男之身,这件事充分证明了一句话:〃酒可乱性!〃   

  一日,上完课在回宿舍的路上,锤子遇到了一位几年未见的旧友,那人来我们学校找同学,却没有想到会遇到锤子。故人相见理应把酒言欢,一行人就在吃过饭后匆匆走进了酒吧。   

  锤子为了显示自己近年来猛长的酒量,在旧友面前表现的豪放无比,结果却一反常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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