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刻我最快到达的梦就是赶快把车学会,不要求娴熟的像一级方程式赛车拉力赛中车手的水准,能在大街上开的如鱼得水穿梭自如不至于满街乱撞防护栏即可。
于是我就自我加压———不是有哲人说,有压力才能动力嘛———把这件事上升定为奋斗不息的方向,就是叫目标的那东西。
最后压力不幸没有变成动力,倒是圆满的全部变成四肢无力,丹田之处不屈不挠不卑不亢地呱呱乱叫。好像是饿了,一想到饿这个字眼,饿加重砝码,饿上加饿,饿得我得吐。
我低头觅表,不禁为之一怔,心想要不马上供食,可能会弄个脱水严重的。
我伸头远瞭,希望可以看到她们干净的笑容。但遗憾的是。那是不可能的。空旷而昏沉的荒山野地人迹罕见,静悄悄的像远古西伯利亚留放地,冰风一阵阵地紧吹。
我复蹿进车。一种被人遗忘的念头悄悄然爬上心头。
后来这个念头被无情证明是事实。我打电话给晶儿说,你午餐就是现买现做也该送来了吧。不料晶儿歉意饱满地说,对不起,豪,我忘记了你正练车。
她们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我的心情比天气更加昏暗。
晶儿拎着一大包快餐,歉意连连,所以伺候的特殷勤。我则大度地让自己都吃惊说,没事没事,都习惯了。然而晶儿的歉意像下午的冰风,愈加的厉害。
悦悦围着大奔绕三圈,踢踢轮子说你不但没把把它开成大粪,连摩托的模样也没开出来,四个轮子居然一个不少。
我笑三笑,说,结实着呢,就算车盖飞了那东西也不会掉的。
晶儿痴痴地笑,悦悦莫名其妙地问笑什么呢,晶儿装的更加神秘,依旧笑而不语。
晶儿问我,练的怎么样了。
我说,用较慢的速度可以上公路。
她拍手说,好,学得很快嘛。
悦悦问我说,较慢速度是个什么概念?并张罗着让我展示一下。我当然当仁不让,蹿进车表演较慢速度是个什么概念。
展示完后,悦悦跑过来笑嘻嘻地说,大哥你这叫较慢速度,蜗牛可以自豪地宣称自己是较快速度了,靠!凭你这个速度上公路永远也拿不到走超速罚单。
车子驶上公路,晶儿突发奇想般睁着明亮的眼睛对我说,来,换下位置,你来开,展示下一天的劳碌成果。
悦悦不相信我的成果能够丰硕的喜人,一脸的茫然,摆好准备跳车的姿式。
我挥挥手说,我的技术还在初级,就是只能作直线跑的那种,有待进一步提高。
悦悦满脸的欣慰夸我贵有自知之明。然后要和晶儿换下位置展示自己的车技。
晶儿欣然同意,悦悦欣然接受。和晶儿一号人物,她上来就把油门一脚踩到低,风声呼啦啦地在车窗边长鸣不止。
悦悦把周杰伦的《东风破》取出,说一句令我佩服的彻头彻尾的话,说,这破歌,跟吃奶没吃饱似的,听个屁。然后换上一张DISCO,又说,这才叫刺激。不禁又把速度猛提主数倍,把车驱进超车区。
天色微暗,此时正值车流高潮,三教九流各等车色像喀斯特地形区的暗流,汹涌澎湃地汇集公路上穿梭。我们的车要算是上乘尤物,像束银色的光线,呼啦啦地大步流星地赶左超右。被赶超在过的车好比被我们从车上抛下的易拉罐香蕉皮什么的废弃物,连并排跑的机会都难得一试。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们的车属于那种,难道是成龙来大陆拍电影不成!在我的眼里,是———我靠!三个亡命之徒!我现在最大的心愿是,对面开大卡的哥们千万不要误驶进这条单行道。
磁带A面的摇滚终了,车也出了超车区,驶进一块风平浪静的港湾———大明湖别墅群。悦悦吱地一声脆响把车子停在路边,朝一处建筑物小手一指,说,豪,那就是我家,以后来找我玩。
我遂顺着指尖望那座建筑物,温馨而柔和的光线从大厅的落地玻璃射出来,飘荡着祥和的气氛。我说,好的。
然后她向我们摆摆手说,你们回去吧,拜拜。
我们挥挥手,驱车回家。
睡觉前晶儿甩给我一句话,说,好好休息,明天继续操练。
第四章:我的初吻
好你色鬼(1)
悦悦傍晚驱车的情景在昨晚梦中万劫复生,情景被不幸地重改,并且改的甚为恐怖。
当车子驶进单道超车道,悦悦把车速拉倒150,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对面某哥们驱辆黑色的奥拓猛虎下山般扑面而来。想必这哥们是把酒当自来水喝的,酒味顺着强劲的冰风一倾千里,倾醒整条马路的巡警。于是就出现一幕熟悉的画面,就是数辆警车警笛长鸣呼啦啦地追赶那辆奥拓。遗憾的是巡警们因长期用自行车的速度巡逻,荒废了高速驱车的本事,摩托车开的像自行车。而那位喝酒如同喝自来水的哥们油门踩到底,根本没把巡警们当回事,疯狂地加速度,他们距离越拉越远,却离我们越来越近。最后迎面扑来。不幸的一幕被特写定格住,金属色的大奔和黑色的奥拓不折不扣彻头彻尾地撞在一起,顿时血光冲天。
我把此梦详细地告诉晶儿,并用周公的名义说今天天龙冲煞,不宜行车。晶儿拍拍我脸说,你错了,周公解霸梦的规律是好梦必定交恶运,恶梦必定交好运,你做的是恶梦,能行大运的。
悦悦如期而至,然后我们驱车向那处荒凉的凄惨无比的野地驶去。
车至八一立交桥,发现围观者甚众,堵车绵绵延延长大200米之远。我原以为堵车这字眼只是书上的名词,或者是北京、上海之大的特大城市的专用词,就像冠心病,脑栓塞之类的富贵病,不是平头老百姓想患就能患的,这是双方的事,讲的是互愿,你想患,病们说不定还不乐意呢。没想到济南这种中小城市也有幸患上。
许多车主纷纷弃车不顾向围观地奔去,围观过的回头寻车,顺便奔走相告看到的情景:三车相撞,五死一伤。
或许警局里的新手们自上岗以来还没有亲眼见什么叫特大交通事故,只在幻灯片中聊以自慰看过。想这次可以大开眼界了,于是济南市区的警察们倾巢出洞,毕竟是一次难见的具有典型教育意义的例子。
2个小时后,警察们勘察、拍照、敢完样本后,指挥交通,疏散车流。
疏散车流时警察们设计出一道奇怪无比的招,在事故现场的两侧各大弄出一条仅供单辆车行驶的道,让每个车主驶过都伸头瞅瞅出事者死的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车主们一一鱼贯而过,边瞅边啧啧自叹,“真不幸呀”、“死的好惨呀”、“苦命的人呀”等等意味深长的陈词滥调。我想他们口头上这么讲,可能心里这样嘀咕,“死的可真炫目呀!”、“死的好,可能上次超我车的就是你小子”、“死的妙,又少五个和我挣汽油的”,而警察们则在想,“下一个挂彩可能就是你!”
而我正在想,不知晶儿还能不能坚持不懈地让我练。
晶儿好像能听到人的心语,伸头对我说,他们都是技术不过关的表现,你可要好好练哟。
车子驶到荒地,晶儿和悦悦照旧狂跑200米开处,然后大喊,开始吧!我遂操练基本技术。
时光就在这种单调的练习中悄悄地溜过。
血光冲天和血恋成滩的情景不断地闪现脑海,我对目标那东西已万念俱灰,暗想那些人若没有车子可能要晚死几年。
拥有不一定就是幸事,失去也不一定就是憾事,就是这个道理。
晶儿见我进步的飞快,心花怒放夸我说,不错不错,看来不是吃糠长大的。
然后而悦悦沙龙接的颇有创意说,废话,吃糠长大的是猪,是吧阿豪。
收车回家时已是下午2点,悦悦让我们把她送至人民商场,男友有事找她。
然后我们回家,把车子开进车库。在麦当劳吃顿快餐,乘上12路公交车去大润发超市买点吃的。家里面备用的食物已吃尽。
我们买的全是便饭,就是往沸水里一放,捞出来就可以吃的那种。
于是我问晶儿,怎么全是便餐,不能弄点菜什么的自己做吗?
她反问我说,你会做饭吗?反正我不会。
我说,会,如果泡面可以视做做饭的话。
她说,废话,当然不算,要算我也会,我还会其它的呢。
我问,什么?
她头发很洒脱地一甩,一字一顿地说,水———煮———速———冻———水———饺,呵呵。
渡边淳一的《化身》,两个主人翁就像猫,甚爱吃鱼,每页都鱼字繁多。而我们则像皈依佛门的俗家弟子,面字当先。
想到《化身》,我心生一丝隐隐隐约约的惭愧,同样是男的照顾女的,秋叶大三郞生有一双让我自卑死的厨师的手,把雾子养的花容妖色,而我却生有一双足以让熊掌兴奋不已的笨手。望着晶儿推着满满的购物车渐行渐远的背景,眼睛模糊不已,斗志激昂地暗暗发誓要好好照顾晶儿,不能委屈这天赐尤物。
但不幸的是,无论我怎么信誓旦旦要细心的用心的精心地呵护照顾晶儿,可事实是,理想与现实总是格格不入的,相去甚远的。比如说我要做一確红烧肉献给晶儿,但我能做的是从对面的饭店端一碗,而不能进厨房亲自做,因为我没有那双灵巧的手。
我现在能做的是,把晶儿买的杂七杂八的和救济生计用的东西一古脑子全都拎着。从体力上解救晶儿,我感到无比的高兴。
乘上19路公交车前进6个站台,晶儿拉我下车。那儿有一家卖报刊的铁筒。
第四章:我的初吻
好你色鬼(2)
我说,你很熟悉这个铁筒。
她说,是呀,我经常来这儿的买报刊的,一个人。
她买的和她租住地那些报刊杂志一样的,精美的彩色版本。
铁筒的墙壁上安装一台挂式电视,正播放新闻,台标很新鲜,新鲜到我从从未见过。但我想应该系济南电视台无疑,因为电视画面上赫然释放早上的交通事故。
血迹成滩的地方奇形怪状地躺着五具惨尸,一个小孩模样的男孩被打着点滴往救护车上抬。解说员语气坚定的不容置疑说,据警方调查,事故缘于画面中的小男孩。小男孩今年16岁,济南市某中学的学生。本月初,小男孩向爱慕已久的同龄小女孩求爱,遭到拒绝,男孩经不起打击,顿觉生活失去了动力,于今天早上从立交桥上往正在驶来的刘某的大众轿车上跳,之所以选择这个的自杀方式,警方推测,小男孩抱有必死之心,想即使摔不死也要被车轧死。不料刘某发现有人从天而降,遂急转弯,避免撞到小男孩,不幸被尾随其后的车撞上,迎面驶来的汽车也向同方向转弯致使与刘某相撞,就这样,前后四辆高速行驶中的轿车相互撞击,致使五人当场死亡,而小男孩被送往医院后抢救脱离生命危险,有可能会终生伤残。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小男孩出院后将以严重防扰乱交通秩序的罪名受到起诉。
然后解说员用非常委婉的语气说,“一个花季中的少年就这样在不谙世事中垂败,多么可惜呀”之类的感叹代替“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真太不像话了”来教育处于青春期的孩子发育期不要提的太早哟。
晶儿买了十好几本彩色版本的报刊杂志,揣入怀里鼓鼓的像怀孕中的小女人。
我戏言说,晶,你这架式像怀胎至少6个月的孕妇。
她转身欲踹我,但未遂,骂道,去死!你这缺德鬼。
她扬扬几本画报说,看看,精美吧?
我说,精美倒是精美,可惜不经用,成篇成篇的八卦新闻,狗仔队捕风捉影的东西,你还看得蛮带劲,可见智商多低。
我突然想起她给我的封中经常提到她同学说她智商只有5岁。当时我回信的内容不外乎“女孩子笨要比聪明可爱”。
我又补充道,说你智商有5岁,一点都不掺假。
她拉拉嘴角,白眼翻我说,你懂个———屁呀!这叫时尚,我真的很同情你,被抛于时代的边缘,这还不幸,最不幸的是,居然浑然不知,哎,无药可救的小孩子。
晶儿怀揣报刊弄得像个得志的小孕妇,清秀的脸掀起一波又一波得意的笑。
我正面退避三舍,反面旁敲侧击说,我靠!谁是小孩?我大你三岁,小妹妹。
她嗤之以鼻,笑三笑说,切———,谁是你妹妹,你想的倒挺美。
我扬扬手中的手提袋说,好,你跩,这些东西———
她快刀斩断我的话说,你敢!
然后转过身说,跟我来,带你去看好东西。
她带我进了新华书店,我心想你不会再弄几本八卦小说吧。
不料她果然顺我所想指着琼瑶的东西轻描淡写说,弄她一套,如何?
我振臂一挥说,买这干嘛?
给你呀。
给我?我才不稀罕。
切———,不知道好歹的小孩子,真的无药可救了,说报刊篇篇是八卦新闻,又不喜欢琼瑶的,没治了你。
琼瑶的也是八卦,懂不?
就你懂,什么都是八卦,全天下就你一本正经,哼!
我见她的气头若隐若现,小心陪不是道,好好好,不是都不是,买吧。
她复笑逐颜开,说,这还差不多,唉,我跟你说,琼瑶的东西在我们学校很风行的,‘不看琼瑶,泡妞没招’,呵呵,———你不想泡妞呀。
我望着她天真的笑脸,说,想呀,如果有些女孩子———比如你———愿意的话。
她顿顿语气,轻声慢调地说,就你呀———,然后猛地提升到800分贝说,美的你,你这辈子都别想了。
我不屈不挠不卑不亢地说,有时候呢,千万别把话说的太死了,免得自掘坟墓,自断后路。
这时,我发现旁边一个长相颇可爱的小女孩用余光不断地飞我们。我想这小女孩肯定属于情窦初开的那个范畴。这类人的最大特征就是喜欢偷听别人谈情说爱。
于是我故意提高声音说,晶,咱们还是结束这话题吧,免得被誉为视为不良少年教坏了些好孩子。
那长相可爱的小女孩漂亮的脸蛋红红的,捧着《第一次亲密接触》退我们三舍而去。
不料晶儿以为是我的真心话,遂掐断话尾,另辟新话题。我为此颇感遗憾,懊恼不已。
晶儿把琼瑶变成书说,买一套琼瑶吧,你有事没事翻着看。
第四章:我的初吻
好你色鬼(3)
我说行呀,问题是怎么往回运。
她问一套多少本?
我说不多,48本!
晶儿脸上顿时汇集一片愁云惨雾说,这琼瑶是写小说的还是写诗的,这么多!
我又给她雾上加霜说,还不算新出的呢。
但她不肯就此收手,非要给我买书,打起金庸的主意说,买套的金庸的吧,在男生他的小说也很吃得开的。
我说他的小说也不少14部28本。
晶儿拉拉嘴角纳闷道,现在写小说的人怎么跟生蛋鸡似的,生这么多!
我点头说是。
她在柜前转来荡去说,那你说买谁的吧。
我说,谁的都不用买,就看你的八卦。然后我把她硬拖出书店,跳上17路车归家。
现在这个年头,最容易当的除了乞丐就是作家,而最难当的非读者莫属。
作家这个行当好比一辆公交车,只要有一点点的资本,哪怕这点资本少的不值一提,但只要好好利用就可以伪装成一位巨富往公交车上挤,而且还可以挤得声色俱厉堂而皇之。所以你稍微留点意就可以轻易地发现,咱们许多作家的学历———虽然学历不能代表什么,但学历与知识应该成正比———还是小学的底子,中学的就已经不错了,并且还有一点就是,哪方面的人才都可以在作家的地盘上显山露水一番。但可怜的作家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别人在自家门前挥文舞墨风光一番而不能到他们门前班门弄斧解解谗。比如说一个搞原子弹的科学家一激动可能就会写几本声情并茂的书,然后弄一作家的头衔戴戴,但作家就不行了,你就是内心激动澎湃的像夏威夷火山群爆发无法弄一原子弹到大西北的荒原露一手,最多弄一串爆竹在自家门前放得噼啪作响借以感慨上天的不公。
读者就难当了,因为你刚想目标坚定的炸都炸不烂去支持一位看起来很值得支持的家伙,希望他能好好写作,成为一代文学大师———宗师不奢望他做,做个大师就够了。但遗憾的是,此人后来连个教师也做不成。写作前途越走越暗,暗到后来无半点亮点,最后消失不见,使你的目标不炸自破。因为现在的作家并不像施耐奄曹雪芹什么的,安静地弄一巨著流芳千古了事。他非得让玩文字像冒险家刷新吉尼斯纪录似的一年玩出一批书。退一步说,他若能玩好就玩呗,玩好了说明书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比较遗憾的是,他玩不好,越玩越烂,越玩越差劲,最后差到把书往小学生的作文里一放,立马认不出来,———其实这很好理解,他本来就是小学的底子嘛。所以说像这类家伙写的书就好比一处旅游景点,成名就像摆放在最显眼处的代表风景,是装装饰门面用的,还值得留恋,但越往里走越让你叫苦不迭,惨不忍睹想大叫被抽老千。故有许多书迷意味深长地说,难道就没有人静下心来好好地写一本书吗?我可以回答这个书迷,很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晶儿把精美的报刊往方正的玻璃桌上一放,说,你看看你所谓的八卦吧,我给你做饭去。
我感动的一塌糊涂,兴奋地不能自持,情不自禁地问了句废话,你会做饭?
她说,废话!不会做我逞强呀。
我想那倒也是,做饭并不像写小说,可以伪装。然后我想肉麻兮兮地说些比如“千万要小心,不要烫着,否则我会心痛的”之类的容易让人感动也容易让人呕吐的甜言蜜语。但我没说,因为我想我要是说了,晶儿肯定会做后面那个动作。一次给她写情书,我附上一首自创的情诗,那诗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