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图书馆规定,借阅部内严禁接打电话。我环视四周,发现工作人员杳无影踪,寥若晨星的几个学生俯在桌上呆若木鸡,只要小声点说话,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于是我一边看着对面墙壁粘贴的“请自学遵守馆内规章制度”的标语一边摸手机。
琢磨半天来电号码,感觉无比陌生,不在几个哥们姐们的范围之内。这时我突然灵光一现,晶儿笑容浮现脑海。不禁窃喜,除了她没有其它的可能了,现在刚好是我出现在QQ上时候。
依芸见我抚摸着手机窃喜,伸长脖子问我,你不会就在这儿接电话吧。
我头也没抬说,为什么不会。
要是让老师逮住,就完了。
放心吧,耗子想逮老鼠———没门!
为了不把动作做的过于嚣张,我蹿进桌底接。用这种姿态接虽然有些不雅,但即使被老师逮着也会宽大处理,说不定老师暗自窃喜自己威力居然大到把一男生震到桌底,高兴之余肯定会高抬贵手。
依芸在工作人员高抬贵手之前先高抬贵脚踹我。退一步讲,你踹就踹吧,可她踹时还不忘记嘻嘻地讥笑,你说她这人损不损。她乐的屁颠屁颠地边踹边笑得险些窒息道,你这是和哪个星球人通话呀,怎么还用这礼节,架式真难看,跟吃食的猪似的,呵呵。
你少废话,再笑我就K你,哎,看好老师。
电话接通了,我刚想问好,不料对方声音好比远方隐隐的闷雷,滚滚而来,死了吗?还不接!
这不接了吗?
在哪?
图书馆,你是……
没良心的,你女朋友。
我女朋友?我何曾有女朋友了,我突然醒悟,想必她是试探我有没有女朋友。于是我就顺水推舟。
但令我困惑的是,试探的方法千千万,为何要选这么一条无聊的路子。
我说险,嗷,你呀,声音怎么变了?
感冒了。
你这冒感的可不轻呀,跟换了人似的。
晶儿可能也感到无聊了,揭开面纱问,你真有女朋友?
有你个头!
刚才你不承认了吗?
是呀,我是承认了,如果你想做的话。
好呀你———骗我!
我靠!倒底谁骗谁!———做不做,小晶儿?
不做!我只想试试你有没有。
幼稚!
第三章:我网恋了
你网恋吗(2)
其实我也经常干这种无聊的勾当,当然,手法要比晶儿来的高明。每当我闲极无聊时就抽签似随便找一个女性网民冒充她老公胡侃。
有时不幸的话,会遇到一些变态的家伙,做了半天网络夫妻,待我腻了就翻出底牌说,你真一傻X,我不是你老公。不料对方士气更盛,说,你才一傻X呢,看清楚了。然后对方用视频,不料发现原来的一男的。然后我骂道,你真变态。然后下线。
但庆幸的是,这种变态狂基本上很难遇到,比中大奖的概率还小,倒是像我这样另类的变态狂却非常容易碰到,没想到晶儿也这样。
被抽到者的脑子好象被同一根导线拴着,思维基本上向一个方向转,开场白都这是样问我,你是谁?语气极为生硬。
然后我敲出准备好的台词,我靠!没良心的娘们儿,连老公都忘记了!
对方立马温柔无比,天真地问,老公,你QQ号怎么换了?
我假模假样地说,那个被人盗了。
不料对方一听老公号被盗仿佛听到自身贞操被恶棍酒后撬走,破口大骂,哪个缺肝少肺死了七姑八大姨断子绝孙十八代的偷了老娘老公的QQ号!
这种娘们儿的智商我认为基本上也算完了,她也不用大脑想想,网上骂人不比骂街,指桑骂槐的效果一点没有,骂的内容除了老公没别人能看到。
我看着这些充满更年期女人的小肚鸡肠与焦躁不安的脏字,反唇相讥道,你这小娘们儿咋这么泼,简单一泼妇。
不料对方还在云雾里折腾,说,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老娘帮你解气,你倒装起人来了你。
此时我的无聊基本上消失的差不多了,然后揭开底牌让对方难堪。
然而对方因人而异,有的骂声“讨厌!”、“无聊!”,严重的会骂,“你这人真下贱!”然后自动消失。再严重者会不屈不挠地继续骂我,这种人往往需要我亲自动手删掉。
所以晶儿这点小伎俩做的太不高明了,我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但她还大愚若智地追问我,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知道网络骗子的鼻祖是谁?
你不会说是你吧?
正是在下。
切!
就你那点小伎俩,浅的———我想说容不下我一只脚,但发现可能这个世上真的没人的伎俩能够盛得我这双脚的,原因不是我脚大,而是现代人的智力普遍走向低幼化。于是改口说,容不下我一根头发。
切!
靠!不信还是怎么着。
信你个头!怎么不来上网?
在图书馆呢。
晶儿,听说我在那儿指责道,去那种地方,———有病呀你!
我刚想说陪一个女生查资料的,突然想起张小娴说过“千万不要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正和另外一女人在一起”,于是改口说,闻闻书香。
切!
靠!你除了“切”是不是不会别的了!
切!
靠!
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通话,所以切来切去切个没完,我屈尊下跪的两条腿麻木的要命。再这样切下去,不但腿受不了,话费也受不了,毕竟是一块多钱一分钟呀,形象地说明了“TIMAISMONEY”。于是我拦腰斩断说,等我,网上聊。
她很宽容地问,不闻书香了?
闻够了。
快点儿来。
好的。
然后我扣上机盖,从桌子底下费劲地爬出来。迎面而来的是依芸那束美丽目光的探照,晶莹剔透而又惊慌失措。
望着依芸呆滞的表情,我愈加的心生内疚,用抖颤的语气尽量地假装自己将要做的决定是出于多么的无奈。我说,依芸,我不能陪你看书了,我得……,呵呵。
但她表情依旧呆滞如初。
于是我就把话往明里说,不好意思,我得去上网了。
不料她依旧缄口不语,坚定的令我绝望。
我靠!我就是再帅你也不能用这种目光看我吧,说说话行不行!
这时我突然发现依芸的目光并不是专注我的,好像是我身后的某一物体。于是我回头寻那物体,不料发现一工作人员赫然挺拔于我身后。是一位历经岁月历练的年老的女人,一张沧桑的脸被岁月蹉跎的纹路分明,鲜明无比。
沧桑女人鄙视地望着我用讥讽的语气说,你自作多情什么,小姑娘是在看我。然后伸出一只被时光爬得沟沟壑壑的手说,手机,给我。
在那双锥子般的老练的目光威逼下,我乖乖地交上手机。语言细胞好象刚才被晶儿切没了,竟然没争辩一句。
沧桑女人把手机翻来覆去审视一阵子,像排弹专家玩弄炸弹装置。幸亏手机没有性别意识,否则肯定脸红死。
沧桑女人感觉排弹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轻蔑地说,质量不咋地,组装货吧。
我仍然没有说话。
沧桑女人见我没有给她肯定的答案,于是妄下结论说,肯定是组装货,街头巷尾多了。
我靠!这女人不是变着法了玩我嘛,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在维护自尊心的大义凛然召唤下,语言细胞劫后余生。我说,我这机子也是有牌子的。
哪儿?
我找了半天,还真没找到。磨没了。我说。
第三章:我网恋了
你网恋吗(3)
沧桑女人挪用少女的单纯,轻蔑地“切”了一声,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说,看看我的,三星,实货!
然后一款银白色的家伙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折射出一束耀眼的光,那气势绝不逊于美国鬼子的U2隐形轰炸机的气魂。
沧桑女人把三星放回口袋,然后又不遗余力地损我的手机。可怜那手机被她批的无异于一具破塑料。像你这种没有品味的手机亮出来不觉得寒酸吗?特别是你刚才那种引人注目的姿势,要是我这种好的,多场面,是吧。下次想打,换个好的。然后她把手机还给我。
依芸被沧桑女人诙谐的语言搞得笑意盎然。沧桑女人问依芸,依芸,你男朋友?
依芸也不知跟谁借的胆,毫无顾及地说,张姨,我哪有这种缺心眼的男朋友,打电话往桌底钻。
不管是不是,以后不要明知故犯了。
依芸忙说谢谢张姨。然后像教育小孩似的训我说,还不快谢谢阿姨。
我也笨到家了,居然毫不思索地脱口而出,谢谢阿姨。
然后沧桑女人得意地扬长而去
沧桑女人走后,依芸瘪的像泄了气的气球,我则好比打满气的救生圈。
老师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追问她。
有一会儿了。
我不是让你留神看着的吗?
我不就是一直看着她吗?
我靠!
我真的无话可说。
哎,我怎么缺心眼了?我问。
那是故意说给张姨听的,让她老人家高兴,她一高兴不就放了你吗?
我靠!———让她高兴的方法太多了,你干嘛非要用损我的那招?
我,我,我笨行了吧,哼!帮你还得挨骂,你这人真没良心!
我想那倒也是,损就损吧,手机没被没收就好。于是我把声音放低三分温柔七分地问她,她是你姨?
嗯,她就住在我家上面。
那她是看你的面子才放过我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拢了拢墨黑的秀发问我,谁的电话?
一个网友的。
女的?
不错。
什么事?
让我去上网。
现在?
不错。
你不会去吧?
为什么不会?
想报复我?
不是。
想气我?
也不是。
不想让我请你吃饭了?
当然想,———但今天不行了。
这样也留不住你,好吧,你去吧。
不好意思。
没事,喂,问你个事?她意味深长地望着我说得一本正经。
请便。
你不会———网恋吧。
网恋?我重复着,揣测半天,感觉这个词又熟悉又陌生,然后半真半假地说,不知道,要看有没有机会了,嘿嘿。
随你,但你要记住,网络———不真实。
谢谢,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回去了。
没事的,我还没有笨到连家也找不到的地步。
我把《倚》放回原处,送给依芸一个歉意的笑抽身走掉,依芸也礼尚往来般回复一个笑,虽然那个笑的内容难以看破,但多少让我感到踏实
第三章:我网恋了
我要视频(1)
我们学校仗着政府撑腰国家筹资,校园建设的富丽堂皇,面积一扩再扩,大的出奇,从图书馆徒步走出校门可能会把晶儿急晕。再说了,这个时候吧主不可能为我预留台电脑了,于是我就破例在学校的网络中心上网。
学校的网络中心比网吧多了几分干净,却少了几分聒噪,幽静的像一座墓穴。只能听到机器产生的嗡嗡的声音。
晶儿像个提前进入更年期的小女人,焦躁而又轻蔑地讥讽说,老大,你那马上的有点长吧。
我被你害惨了。
怎么?
手机险些被没收。
活该!
这可全是为了你!
少来!
不相信是吧?
废话!
没良心的家伙!
屁话!
你———,哎,我怎么遇上你这样的主。
切!
你给我打电话的。
没错。
我接了。
废话。
你知道我在哪儿接的吗?
NO!
在借阅部呢,学校规定那儿禁止接打电话。
你跩!
但不管怎样我都为了你。
拉倒!
我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
需要?
废话!
切!
你难道不知道要学会体贴关心安慰他人?
不会。
你要改这个不好的毛病。
不想。
你没治了。
去死!
这样吧,我教你。
就你?
对呀,就我,在别人受伤的时候你应该学会说些温柔体贴的甜言蜜语去温暖他人,哪怕不是发自内心的,来个善意的谎言也是很不错的。
虚伪!
我现在受伤了,给点温暖吧。
去死!
我靠!好好好,就算你不温暖我,也不至于两字两字的发吧,不要把方块字弄的跟春雨般昂贵舍不得发,这样很容易让人误解你语言有障碍。
我想!
我靠!
我最讨厌等了,而你偏偏回回都让我等,你活该!
好,那,你等我,我被你害,扯平了吧。
你想的倒挺美。
那你想怎么办?
啊———,改天再说吧。
第三章:我网恋了
我要视频(2)
我松了一口气,因为“改天”这是专门为那些智商低下的一时想不出应该怎样处理问题的人创造的,这些人当时想不到好方法,就只好托辞说改天,其实鬼才知道改天是哪天。往往改天会变成遥无期限的代名词。
视频窗口里又出现晶儿的画面,漂亮如初,火红的碎发,明亮的眼睛,干净的笑容,洁白的齿尖,还有漂亮的耳朵,微笑时嘴角勾起一弯优美的弧线。任性而野蛮,却招人怜爱。
手机被收了吗?她问我。
差一点儿。
面子够大的。
我刚想说是沾一女孩的光,但张小娴的警语又在耳边萦绕,还是不说为妙。于是改口道,嫌我手机太破。
天!那人是搞工作还是搞手机倒卖,破的就不没收。
鬼才知道。
外面桃红色的夕阳染红整个长空。光秃的白杨枝随风舞动,斑驳的青影射在窗台上摇曳不止。桂花正在向衰败迈进,黄色的花瓣缩水,干枯,然后飘落,辗转成泥,只有香如故,淡淡的清香,掠身而过。
怎么想冒充我女友呢?我问。
好玩呗。
我看是无聊的成份多吧。
切,我只是想证实你有没有女友。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没有。
我不是怕你“来个善意的谎言”嘛。
我无言以对,想自己怎么在女生面前就喜欢给自己挖坑呢。
哎,我们可是第一次通话,你怎么知道是我?
原因多多,首先,我没有女友。
穷光蛋呀,呵呵。
其次,除了你,我没有给其它陌生人留过号码。
还有吗?
再次,也是最重要的,我认识的女孩中,没你这么没肝没肺的。
哼!你敢骂我,你是不是不想好了。
骂你又怎么样,你在济南,我在烟台,还怕你不成。
然后发来几个鲜血四滴的刀子的图画,还一张红红的怒脸,旁边一行小字:我要杀了你!
她见杀我的肉体不成,想打击我的灵魂,发来信息说,哎,你这么大的人了,连个GF也没有,是不是一个大坏蛋,女生都不敢接近你。
我心想,你小样可能不相信,众生觊觎的校花天天和我在一起,我一大坏蛋?开什么玩笑。
我敲出信息发过去说,你真敢说啊,追我的女生一打一打的,我只是不想做浪子罢了,当然了,你要是想做我GF,可以给你机会的。
切,谁稀罕。
名额可只有一个,比中大奖还难,你可要想清楚了。
拉倒吧你。
其实呢,说实在的,像你这种任性而野蛮的人,谁要你就等于要了一大堆灾难,当然了,我可以做点牺牲成全你,因为我这人心地一向很善良的。
你别跩了,谁知道你长什么样。
没有最帅只有更帅!比谢霆锋强那么一点点。
那你算完了,我只喜欢仔仔,哈哈。
第三章:我网恋了
我要视频(3)
然后开始一阵子长长的沉默。我们经常这样,正聊着聊着突然就没了言语,没了共同话题,气氛搞的像列车驶进黑暗的隧道,船只荡进陡峭的峡谷,黑暗的彻头彻尾,狭长的遥不可及。
荧光灯嗡嗡的声音,桂花淡淡的清香,键盘清脆的响声与特别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像荷尔蒙一样把我锁定住,两眼出神地凝视着画面,晶儿清秀可人的面容,晶莹剔透的眼睛。
她打破了长长的沉默,发来信息说,我想看你。然后目光盯住摄像头,通过调频,锥子般深入心髓。
好的,我发照片给你。
我刚想打开电子相册,她发来一个字。
不。
你不会让我用视频吧?
怎么不会,我还想让你来济南呢。
可我现在在学校,没有视频的,———你不会让我到校外吧。
怎么不会,找一家有视频的网吧。
可太远了。
是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马上就出去找。
这还差不多,———快点。
好的。
跑出校门的时候,我突然生出一个疑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个问题的答应可能会像费马大定理一样,可能千年难解,也可能瞬间就有答案。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我不知道答案。
我进了一家叫宝翔的网吧。里面设施装备要比小雨网吧好多了,并且重要的是,每台机子都有摄像头。
吧主很巧妙地给我一台第5排第21号的机器。
启动521机器,打开QQ,点击“紫水晶”头像,又开始“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晶儿不管三七二一,首先发过来一组对外貌进行猛烈的地毯式的惨无人道地狂爆乱炸的信息,然后是耳不忍闻地大笑。最后达到的效果的是,顺着她的描述,我怎么想怎么认为她描述的对象应该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