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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检人员让她摘下墨镜那一霎那,秦友良认出了她,甚至想冲上去抱住她!然而进了候机厅,阿良再也找不到长发墨镜的她。
心情酷似一个刑侦员突然发现自己追踪多年的要犯闪现在视线内,正欲采取行动,目标却骤然消失。
兴奋+沮丧+不能告诉他人,只能在吸烟室对香烟一吞一吐地表述。
阿良泼了自己一瓢冷水,两年多断绝音信,一个“驴友”+手机短信恋人+网友=?这一问,阿良泄气了,何况他当初发了一条残酷的短信“我已婚”,致使两人音信中断。
而今那个珠光宝气的阿莉正式成为女朋友了,阿良,自毙了吧。
阿良排在登机者末尾,有机会欣赏她那双极不合时节的双脚,天哪,她的双脚已经肿成松糕!那双粉红色拖鞋倒是别致……雨荷踏上舷梯,双腿十分无力,需要扶住一边的扶手。
阿良想起他们登山时,雨荷说,要是旁边有个扶手就好了,可以抓住,不吃力就登上去了。
阿良脱口而出,我就是你的“扶手”……也许现在她正需要扶手?阿良却胆怯了?“你脚肿成这样,一定是刚从国际航班下来的吧?我们刚开始飞长途也是这样。”空姐说着扶雨荷踏进客舱。
找到座位坐下后,雨荷闭上眼睛,把头深埋在两腿之间。
秦友良看完这一幕,有点沮丧。
他骂自己怯懦,当着女朋友面装孙子.刚从国际航班下来的?她都混到哪里去了混成什么状态了?阿良用了一个“混”字,男人的嫉妒本能上来了。
尽量否决想念已久的驴友情人、短信情人、网络情人———夏雨荷。
雨荷闭着眼睛不想睁开。
她的魂还在美国南方的那座古老的城市———孟菲斯。
猫王的故居。
比尔街的蓝调音乐。
玉米地迷宫。
鬼脸大南瓜。
密西西比河。
爱伦岛。
M大桥———心中的“鹊桥”。
表姐一家。
杜精诚。
卡洛特。
还有剪鼠尾巴的楚大祥,还有,老乡小李子……那天晚上几乎是逃离表姐家的。
表姐和表姐夫,一个是杜精诚支持者,一个是卡洛特的同盟军。
杜精诚托表姐要她晚上11点钟去猫王的劳德尔大院(猫王青少年时代旧居)约会。
卡洛特却托表姐夫让她去赌城约会,说他要赢回好多钱给她带到中国去赞助给“爱多多流浪猫狗之家”,竟然表姐和姐夫都答应了他们!雨荷只有逃跑了。
他们把她当一个鲜活的中国式芭比娃娃玩具来争夺,他们谁能给她一个安全的港湾?也许他们谁也没有想过。
雨荷只带随身一只手包,少数美元现金和飞机票。
包里装的是杜精诚和卡洛特送给她的纪念品。
是小李子送走的雨荷。
杜精诚送的就是那双粉红色荷花拖鞋。
卡洛特送的却是一本精美影集,题名《水中女神与保护神》,里面是给雨荷拍摄的照片和他自己的照片,每一张都美不胜收。
小李子只有一个请求,如果有空,替他去老家看望一下老母亲。
小李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泪眼涟涟。
“小李子,我想拥抱一下你。
患难朋友,我不会忘记你。
只要我在中国,我会每年都去看望你妈妈。”雨荷主动拥抱小李子,她感觉得出来,小李子非常僵硬的男性体格,像抱住一段木头。
已经没有男人的热气和冲动的迹象,都是被打工折磨的……阿良的座位在离雨荷后面几排,女朋友头靠在他肩上,被螺丝钉固定下来似的,阿良再也不能动弹了。
唯一自由活动的是他的脑子,不安分地回想从前“驴行天下”的快乐。
都快三年了,那会儿阿良正当生意低谷时期,索性就在网上约了一帮驴友,到雁荡山攀岩。
因为女驴友占了一多半,攀岩就不成了,改为登山。
集体登山结束后,阿良跟雨荷特别投合,便带着雨荷遍游南中国几省,本来还要去云南———那时丽江已经火热起来了。
他们很想去那座古城浪漫一番。
因为出了突发事件,阿良只得和雨荷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谁知这一别,他们再也没有见过面……想起来阿良就心疼,当时公安部门告诉他,母亲同她再婚丈夫(一个贪官)携巨款外逃。
阿良受到牵连,账户暂时被冻结。
阿良只好用“我已婚”三个字来“冻结”雨荷一片纯情。
阿良东山再起得力于现任女朋友阿莉父亲的支持,借给阿良资金重新启动公司。
并在成都开办一家制衣公司,作为送给阿莉和阿良结婚的礼物。
从上海飞到成都,三小时航程内,阿良的脑子塞满了驴友们登山的情景,特写镜头是同雨荷漂亮的脸和眼前憔悴的容颜交替,她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阿良就不断地问自己。
没有肌肤之亲,没有口头承诺,但是,我干吗一见这个女孩就魂不守舍?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几个月前,雨荷在这里与母亲告别。
那时候,仿佛一架停在机坪上的战斗机,待命出征。
心头洒满阳光,美国的阳光。
这么快就回来,母亲高兴吗?答案是NO。
想起那天母女电话大战,她都不敢把回来的信息通知母亲。
不是说,美国不是天堂,美国也不是地狱,美国是战场吗?雨荷自己有逃兵的感觉。
是啊,是战场,不是情场。
或者说,美国也有情场,但一样也是战场。
别人在美国打胜仗,回国风风光光做“海归”,而我呢? 雨荷陡然有了悔意!一直戴着墨镜。
一直让长而乱的头发遮盖住多半个脸。
一直走在人群末尾。
狼狈。
雨荷清楚自己很狼狈,唯恐碰上熟人,只好处处回避。
最后一个走出安全出口的旅客。
落寞而忧伤。
事情往往是这样,哪壶不开有人专提哪一壶。
雨荷走出成都机场安全出口的时候,正是午后。
深秋的成都天气晴好,阳光明亮,暖融融的,雨荷立刻感觉到家乡的温暖。
她站在机场大门前,寻找航空公司进城的班车。
迎面来了一个穿戴时尚的中年女人,大声喊:“小雨!”
雨荷定睛看时,是妈妈的老同学卢阿姨。
“小雨呀,你是刚才从美国回来吧?你妈怎么没来接你?”
卢阿姨热情招呼之后是一连串问题。
也不等雨荷回答,就自作主张,“我这里有车,坐我们的车回去吧。
怎么,天都这么冷了还穿着凉拖鞋?衣服也是这么单薄?行李包呢?”
雨荷恨无地缝可钻!无法解释,婉言谢绝。
“谢谢卢阿姨。
不必麻烦了,我坐班车很方便的。
哦,我这脚坐飞机时间长了肿的,皮鞋穿不上了。”卢阿姨“啊”了一声,表示同情。
卢阿姨热情无懈可击。
“这孩子,怎么跟卢阿姨分生了?我也不是专车接你,我今天送安沛他奶奶回北京。
本来可以让他爸的司机出车的,但是安沛一定要亲自驾车送奶奶到机场。
安沛就是很有孝心。
这不,空车回去。
你就顺便给阿姨一个面子吧。
稍等一会儿,车马上就过来了。
哈哈!”
话到这份上,雨荷尊敬不如从命了。
雨荷想,卢阿姨是领导夫人,接送她的一定是公车,坐又何妨。
一辆银色奔驰停在她们面前。
上了车。
卢阿姨对司机说:“安沛,你看这是谁,就是艺术学院钢琴教授许阿姨的女儿小雨呀。
小时候你们在一起玩过呢。”安沛略略回头,“噢”一声,似笑非笑的点一下头。
雨荷大大方方说:“你好,我是夏雨荷。”安沛只把眼睛瞟一下后视镜,专心开车。
看人似看非看,说话哼哼唧唧,有多傲慢!雨荷心里极不是味道!都怪自己这一身打扮,这么糟糕的形象,真丢人。
成都男生看女生第一眼先看穿戴。
会不会穿衣打扮,便是品位高低的印象分。
无论如何今天给安沛的印象分是“不及格”。
进城半小时,卢阿姨下车了,吩咐安沛把雨荷送到大学路学府花园小区。
安沛不断点头,其举动真的好像首长的专职司机。
到了学府花园小区。
雨荷说:“我家住在西区里面,从大门进去好像钻迷宫,你就不必麻烦了吧。”“没关系,迷宫不就是让人钻的吗。
美国人不是特热衷于钻迷宫么。”于是一直往里面开,绕来绕去直到雨荷家门口。
雨荷说:“抱歉啊,我好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我妈在家不在家,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被猫狗们搞得七零八落,不好意思请你进屋坐坐。
谢谢你,安沛。”雨荷下车后,向安沛挥手时,淡淡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玉齿,算是答谢。
她的笑就像这午后云层里透出的一抹阳光,灿烂地落在安沛身上,虽然极短暂,他仍然感觉到了。
突然说:“你能不能摘下墨镜啊?”
雨荷“哦”了一声:“不好意思,我倒忘记了,对不起,真的很不礼貌。”边说边摘下了墨镜,还拢了拢头发,那张可以长大米的脸蛋就在阳光下大放光彩。安沛扶了一下近视眼镜,好像也没有特别盯住雨荷看,说了一句“谢谢”,便开始发动车子。
突然又降下车窗玻璃,带点命令式的口吻说:“把你们家的电话告诉我。
是给我妈,方便她打电话查询,看我是否完成了任务。” 雨荷老老实实把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给了安沛。
然后,安沛就发动车子,走了。
雨荷想,你撒什么慌呢?你妈要电话还不向我妈要吗?雨荷的家在6楼。
开门进去。
家里的格局如故,母亲不在家。
雨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往沙发上一倒,大叫:“我真的回家啦,真的回家啦!”
突然,雨荷听见生活阳台上有响动,好像是小猫?雨荷忙去看时,天哪,一窝猫咪望着她!也许认为她是不速之客,不理睬她,只顾吃奶。
摸一下猫妈妈,发现它的脸一边有蝴蝶形黄黑两色花斑,尾巴又断了一截———正是自己从锦江边上捡回来的花咪!哦,上次电话里陶妹就说花咪怀孕了,哦,都生啦。
雨荷坐在花咪的睡篮面前,瞅着它们母子几个好幸福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开心多了。
妈妈不是一向反对我养猫养狗吗,这么说妈妈也开始喜欢宠物了?真是一大进步啊。
哎,得给陶妹打电话了。
电话铃响了。
雨荷拿起话筒,才“喂”一声,对方说:“对不起,打扰了。”收线。
雨荷还没吃准这个声音是谁,好像刚才离开的安沛?不至于吧?装酷。
玩深沉。
这个家伙怪怪的,像一只傲慢的德国牧羊犬。
管他谁呢,本姑娘现在第一任务是洗个澡,吃点东西,睡上一觉,也许会是三天三夜。
太累啦。
改天再去“爱多多”,看望那些孩儿们。
可惜七七死了。
雨荷一边洗澡一边想,等会儿见面的时候,该给母亲一个什么样的说法?如果母威大发,我该怎么办?那就表扬妈妈好有爱心,把女儿赶出去,把猫咪领回家坐月子———这样妈妈一准会逗笑的……
美国逃兵
雨荷说,在美国时,想中国。
回国了,魂却丢在了美国。
安沛说,美国就像“毒品”,沾上了很难戒掉。
人在美国抱怨它,回国了却又想念它。
雨荷说,我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大谈美国?安沛说,因为我们一样是“归国自愿兵”吧。
雨荷归来,母亲所持态度,从阳台上那一窝猫咪的幸福生活就足见一斑。
不过雨荷还是搞不明白母亲急转弯的原因,所以提心吊胆等着接受母亲审判。
母亲下课回家时,虽然疲惫不堪,但她有一种高知女性高傲的魅力,不怒而威。
雨荷一直有点怕她。
一见面,母亲就抱住女儿哭了,哭得很伤心。
“小雨,妈妈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许美琴竟然说了一句很没出息的庸常母亲的台词。
雨荷担心听错了,追问一句:“妈妈你说什么了?”
许美琴肯定地点头:“真的,妈妈再也不让你离开了。”雨荷这才感动得哭了。
不过她对母亲这样的态度仍是有所怀疑,因为不符合几十年来母亲的人生哲学。
母亲说过:“美国是战场,你要是一事无成回来,你就是逃兵。”现在,“逃兵”回来了,母亲当然大骂一顿才是顺理成章的逻辑,反而迁就,什么意思啊?“妈,你对我这个‘逃兵’好像特别欢迎啊,为什么不大骂我一顿?那样你会解气一点,别把自己憋坏了。”母亲笑了,说:“你这个活宝娃娃会讨妈妈开心。
你都已经回来了, 妈骂你又有啥用?人的思想是要改变的,你没看见我已经开始爱宠物了吗,花咪可是我自己要回来的。”“呵呵,是这样。”雨荷这才仔细端详,离开几个月,母亲好像老了十岁。
唯有那份高贵气质永远不变。
雨荷一岁母亲就离婚了,一直单身,女儿是她的命根子,生活中缺少雨荷的日子孤独如同坟墓!母亲每一次听了雨荷的电话,对美国多一分认识,多一份悔意。
最终决定,只做母亲,疼爱女儿的母亲。
虽然放弃“洋插队”计划,母亲也痛苦过,一个有成就的钢琴教授,牺牲爱情和幸福换来的女儿,女儿事业无成该是多大的遗憾!但是前不久,母亲碰上老同学卢亚芬(安沛妈),两人畅谈心事,两位母亲一拍即合,心结顿然解开。
“妈妈,都是我不好,我让你失望了。”雨荷真正忏悔的哭泣。母亲不断拍着女儿的肩,像是在诓一个婴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拿出雨荷在家使用的手机,“我都给你充好值啦,可以使用了。”雨荷好不感动,从前母亲一直反对她使用手机,便说:“妈妈,我已经计划好了,先找一份工作,然后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准备考……”“还考什么?”
母亲紧张起来,“你要考GRE?或是考研究生?”
雨荷说:“你希望我考什么———就考什么。”母亲纠正说:“不,应该是你想做什么,你喜欢谈恋爱也是好事情啊———你不是常说有爱就HAPPY么,总之,雨儿,妈妈希望你快乐。
你甚至要去管理‘爱多多’妈妈也不反对,我不是把你宠爱的花咪都接回家了嘛。”雨荷“嗤———”一声笑出来。
“妈呀,我真的好感动哟!我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通情达理时尚先锋了?在美国我想妈的滋味,你知道么,密西西比河发了一回大水,那是我的眼泪涨潮……”母亲哽咽说:“是啊,有些事情不亲力亲为亲身感受是不能理解的。
幸好,美国之行算是画上圆满句号了。
我要做好吃的犒劳犒劳。
你说,想吃什么?”
雨荷说:“想吃火锅。妈,我今天从机场回来时坐的卢阿姨的车,她好热情啊。我们请她一起吃火锅,答谢她,好吗?”
母亲愣神一下。
“卢阿姨很关心你。好啊,那就请她过来吧,不过她是个大忙人,管理着公司,赚大钱呢。”母亲跟着就拨通了卢阿姨电话,让雨荷亲自跟卢阿姨讲。
卢阿姨说她今天已经安排了,改天再聚会。
还关照雨荷要注意休息,爱惜身子之类听起来就甜蜜的话语。
“卢阿姨有事。我们就在家里吃好啦,我想吃夫妻肺片和红星兔丁,在美国是无论如何也吃不到的。”母亲就屁颠屁颠去红星路买夫妻肺片和红星兔丁。
时差就像毛毛虫在雨荷脑子里爬,搞得一脑子浆糊浑浊浊的,人很困,想睡却睡不着。
脑屏幕上演的是“美国大片”,比数字高清电视彩屏还清晰。
我想你,小杜,精诚!诚诚!此时,你在干什么呢?我没有去劳德尔大院的猫王旧居赴约,恨我吧?我不想让你的未婚妻再次为难你,你俩和好了吗?我想你,就摸一摸脖子上挂着的雄性萤火虫,触摸到你的肌肤和心跳。
雌性萤火虫呆在中国土地上,等待你来赴“锦江之约”啊……卡洛特呢,可爱的洋鬼子,在赌城博彩吃大龙虾,吃到龙虾快从喉头爬出来了的快乐……你说人生就是一场赌博,都到了美国何不搏一搏?我让你失望了,SORRY!。。。。。。———是怎么了嘛,在美国时,想中国。
可是真正回来了,魂却丢在美国了。
雨荷绝料不到第一个打她手机的人竟然是安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手机响了。
“我是那个叫你摘下墨镜的无理者。
怎么样,倒时差好过吧?”
安沛很简捷。
也不煽情。
雨荷说:“还马虎吧。脑子迷糊着呐,你千万别诱供我啊,说过的话我不承认的。你是谁呀。”安沛说:“我愿意陪你倒时差,你出来吧,咱们去府南河边喝茶。”雨荷说:“算了吧,我这样子挺狼狈的。”安沛说:“不会比在双流机场更狼狈吧?”
雨荷就笑了。
好吧,出去透透气,聊聊天也好。
不过这家伙让人有被逼投降的心理压迫感。
美国人就不会这样———嘿,干吗又提美国?哦,我想起来了,安沛,就是那个在长江里把我抱在怀里捂住的“安哥哥”吧?十几年没见面,这个酷酷的傲慢家伙,他是不是忘记了我?比杜精诚怎么样?———哎呀又来啦,记住,已经回到中国,就再也不谈美国!雨荷想,不嫌弃初次见我落魄的模样,可见是一个不俗的家伙。
如此一想,雨荷有点开心。
我得抓住机会改变落魄狼狈形象哦。
一辆银色奔驰车泊在院子里待命。
安沛见她来了,立即拉开车门让雨荷上车。
安沛说:“噢。”雨荷问:“‘噢’ 什么?”
安沛说:“惊诧,昨天是美国美眉,今晚就变成都美眉了。
你适应的很快嘛。
带你去一家新开的茶楼,那里环境不错。
品茶聊天,是成都人普通朋友的传统节目对不对。”雨荷说:“谢谢。
昨天就别提啦,我真脸红。”安沛说:“昨天你是另类装束嘛,那是一般美女都缺乏勇气的打扮。”雨荷说:“昨天从头到尾你都没有正眼瞟我一眼,我好难过啊。”安沛大笑:“哈哈,我当时是司机嘛,从后视镜里早把妖精看得一清二楚。
你还不晓得?所以我请喝茶,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