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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浆黑手-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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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边。花园门的前面。” 
  “请允许我请您和我一起回家。我们可不能就这样……嗯……让这样的经历烟消云散。也许喝杯葡萄酒,或者喝杯威士忌。我想我俩应该喝一杯。您不这样认为吗?” 
  利欧点点头。 
  顷刻间,利欧觉得事情变得更加荒谬和古怪。 
  哈佩尔用力打开了熟铁做的花园门。 
  “请跟我来吧,先生……先生……” 
  “沃尔曼,”利欧耐心地又说一遍。 
  “沃尔曼……当然……请您原谅。您知道,我简直太激动了。这是可以理解的,不是吗?” 
  哈佩尔的住宅陈设完全和利欧所预料的一样,只是墙角壁炉旁边的那张裸女油画使他感到意外,除此之外,全是70年代的家具:蓝色的丝绒沙发,一只书架,旁边是家用酒橱,墙角落里是罗拉的狗窝。它早已蜷缩在里面。它两耳低垂,用忧郁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利欧。它也许老了,又肥又呆,可是它挺讨人喜欢。 
  利欧在沙发椅里坐下。如果说在他以往的生活中缺乏多愁善感的话,那么现在是该感伤的时候了。 
  他在蓝色的沙发椅里向后靠,点燃了一支香烟。 
  “酒里放不放冰?”从家用酒橱走过来的哈佩尔问。 
  “不要放冰。” 
  “我喜欢在酒里放冰。这对胃有好处。您知道,我有一瓶存放多年的苏格兰威士忌酒,只有在特殊的场合才把它打开。现在是时候了……” 
  他手里拿着两只杯子,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睛。眼睛的颜色是淡灰色的,这说明他高度近视。他的目光看上去非常坦率。利欧担心他会朝他走来,和他碰杯,可是他兴致勃勃地一口喝干威士忌,把另一只杯子给了利欧,然后坐到他的对面,把肥胖而多肉的手指交叉放在肚子上。随后他拉开小桌子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副新眼镜,戴上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利欧。 
  “那两个家伙是东区的人,”他大声地说。“肯定是东区的人。” 
  “是刚才逃跑的那两个人吗?” 
  “是的,还会有谁呢,沃尔曼先生?” 
  利欧耸耸肩,喝了一大口威士忌。这酒的确是一流的,很起作用。 
  “我不知道您对政治抱什么样的态度,我也不想问您这个问题,这与我毫不相干,不是吗?”哈佩尔拿出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一看到手帕上的脏物,就感到不寒而栗。他一边摇头一边说:“说实在的,我该去洗澡了,我的脸太难看了!” 
  “行啊,”利欧说。 
  “两个强盗!在柏林这座城市里……吸毒者为了一针注射剂,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仿佛这还不够似的,东区的刑事犯也插手进来。他们是最危险的人。他们是经过训练的。您知道,他们由谁训练?” 
  利欧摇摇头。 
  “由俄罗斯的黑手党,沃尔曼先生。您肯定也已经听说过了。他们是一些经过训练的罪犯,而不是像垃圾一样的吸毒者。吸毒者根本没有力量。他们当中每两个人就有一个感染上艾滋病病毒,不是吗?可是刚才那两个家伙,他们的手脚麻利。我不是个运动员,他们袭击我的时候,刷刷两下子,动作飞快,真叫人难以相信……”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利欧,对他的勇敢行为由衷地表示钦佩。 
  “可是您,沃尔曼先生,请您别见怪,您和我一样也不是一位田径运动员。我感到惊奇,您是如何把那两个猪猡打跑的?” 
  “如何?一个好问题。” 
  利欧从他的茄克衫下掏出那支手枪,然后把它放到桌子上。哈佩尔恍然大悟。 
  “一支手枪,一支口径9毫米的手枪,是吗?” 
  “是的。” 
  “可是这是怎么一回事?您是官员吗?” 
  “像您一样吗?”利欧摇摇头。 
  “我的意思是,警察?” 
  “也不是。” 
  哈佩尔尊敬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您有携带武器的许可证。现今的情况的确是这样,正像我们刚才所经历的,只有带着武器才能够散步。” 
  “我没有携带武器的许可证。我在晚上也不散步。今晚的散步是一次例外情况,政府主管先生。” 
  “沃尔曼先生,您从哪儿知道我是政府主管?” 
  “我早就知道,哈佩尔先生。我今晚在公园里散步,原因只有一个。您想知道吗?” 
  “我请您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原因?” 
  “用枪杀死您,哈佩尔先生。” 
  小宝贝,小宝贝,别害怕,他在最后时刻会恢复理智的,跟通常一样。我了解他!他总是这样。现在,他也会恢复理智的。 
  维拉侧身躺在长沙发上,手里抱着利欧的一件牛仔衬衫和一只枕头。 
  电话机放在用手够得着的一张矮桌上。维拉坐立不安地看着电视节目,可是对播放的东西压根儿不感兴趣,现在,她又在和她的孩子说话。 
  扬·赫尔措克把妊娠检查的结果告诉维拉的时候,关心地问道:“马丁太太,您到底希望什么?”她当时简直不知所措。我的天哪,她一生中所有重要的东西,似乎压缩在如此荒诞不经的几天里了。 
  不是吗? 
  她将会生下一个孩子,不是吗?目前它虽然只是一小堆细胞,可是维拉深信,它已经拥有生命,因而也拥有了灵魂。也许这心灵会明白她的话,也许这心灵会以某种无法解释的方式找到利欧。 
  他在柏林,小宝贝。他是为了他那可怜而固执的正义感才乘车上那儿去的。这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已经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可是他只能这样做。 
  她又流泪了。她常常为此流泪,甚至号啕大哭。她遭受的痛苦太多了! 
  电话铃声。 
  利欧!我的天哪,利欧!终于……现在已经快到午夜了,不是他,还会有谁打电话呢? 
  这不是利欧,而是扬·赫尔措克医生。 
  “是马丁太太吗?这么晚还给您打电话,非常抱歉。” 
  赫尔措克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歉意,相反地,它坚定而有力。 
  “您一点儿也没打扰我,博士。” 
  “您知道,马丁太太,事情是……我的意思是,我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是因为我刚回到家里,有机会阅读我收到的信。” 
  “是吗?”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在您的丈夫去柏林之前,我们为他做了检查……顺便提一下,他回来了吗?” 
  “不,还没有。” 
  “那我现在就告诉您。”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墙上的某一点。这是利欧从突尼斯带回来的一把匕首。匕首变得模糊起来,她屏住呼吸。 
  “请说吧,”维拉轻声地说。 
  “我……我有一个好消息,马丁太太。” 
  “结果怎么样?” 
  “检查结果是阴性的。” 
  “哎呀,我的老天爷,谢天谢地!”她向后倒在长沙发上,用双手紧紧抓住话筒,仿佛她需要某种可以抓住的东西,以便在这幸福的热浪中不被淹死。“我……我不知道……哦,这我可真没想到!” 
  “这的确是真的。他们还对检查结果进行了交叉试验。首先做了酶联免疫吸附试验,然后用阿波特试验。每次试验的结果都是相同的。它推翻了第一次检查。利欧并没有感染上艾滋病,可惜有时候恰恰会发生这样的错误。” 
  他向她讲述了试验过程中经常出现的某些错误,她洗耳恭听,可是她的大脑记不住这些话。她只是感到幸福。 
  然后她振作起精神。 
  “哦,博士,”维拉轻声地说,“扬!您真是个好心人,赫尔措克博士!最好我现在就在您身边,同时热烈地亲吻您!” 
  那只狗在它的窝里发出悲哀的叫声。 
  在某个地方,想必有一只钟。他先前并没有听到钟的声响,可是现在他听到了石英钟细微的滴答声。外面有一辆摩托车绕着广场行驶。 
  哈佩尔像着了魔似的凝视着利欧手上的那支手枪。它的枪管发出微弱的闪光。 
  “您……您想杀死我……” 
  “是的。在公园里我就想枪毙您了。” 
  哈佩尔又用手指触摸领带结,并用力把它拉开,然后解开衬衫。他脖子右侧的那个大肿块,现在已经变黑。他咬紧嘴唇,咕哝着什么。一丝口水从他的右嘴角拖到下巴上,可是眼睛始终像着了魔似的盯着那支手枪。 
  “可是……这的确……” 
  他鼓起勇气,用发抖的手紧紧抓住肮脏的衬衫,一边轻声地说:“为什么?您……您根本不认识我。” 
  “认识!” 
  “在哪里认识的?” 
  “在我的噩梦里,哈佩尔先生。我常常梦见您。还有,从我的艾滋病检查里。您知道,我既不是买空卖空的投机商,也不是吸食海洛因者。我也不是同性恋者。我只是因为一次小小的事故让医生动了手术……” 
  利欧喝了一口酒,然后把食指侧放到乎枪的手柄上,稍微把它推到一边。手枪转了一下,枪口正好对准那个肥胖的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的人。 
  “这……这的确太可怕了。可是,哎呀,天哪!这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多着呢,哈佩尔先生。” 
  利欧的食指又推了推手枪。此时,枪口正好对准哈佩尔的肚子。他死盯着枪口,活像一只被蛇吓呆了的家兔。 
  利欧微笑着说:“我很乐意向您解释这件事情。其实,我用不着多加解释。您自己知道得最清楚。您为什么被您的部长从部里开除出去……” 
  哈佩尔一言不发。他从裤子里掏出手帕,把嘴角擦干净。他的新眼镜滑到了鼻子上。眼镜后面的那双眼睛充满恐惧。 
  “您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吗,政府主管先生?难道这会给您制造许多麻烦吗?” 
  持续不断的寂静。哈佩尔继续保持沉默。 
  “是的,是的,您的记忆力不好,”利欧说。“可是您应该试一试。我们拿官方规定日期,即85年10月1日为例吧。在此之前两年,人们就已经明确指出,血浆和血浆产品正把艾滋病毒传播到其他的居民团体当中,特别是传播到最可怜的牺牲者——血友病患者当中。” 
  “我跟这事毫无关系!我只不过是……” 
  “当然,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员。您大概想这样说吧?您是一个高级官员,哈佩尔。不过,就算您是一个小官,您始终负有责任,至少任用合同里是这样规定的,开会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哈佩尔无可奈何地闭上眼睛。 
  “不过这是另一个话题。我们还是谈一谈85年。当时,甚至制药工业也意识到未经消毒的血浆产品里潜伏着危险,并且向社会发出了警报。可是宏大的院外活动集团,这个由不法商人、可疑人物和破产者组成的团伙却仍大肆活动。这不是我说的,是报刊上这样写的。1985年底,联邦卫生局终于作出规定,血浆产品必须进行消毒。这下可热闹了。谁是头一个对血浆巨头的不满给予充分谅解的人呢?是某个叫伯恩哈特·哈佩尔的政府主管。我没说错吧?” 
  哈佩尔双目紧闭,额头上渗出闪闪发光的汗珠。他看上去活像一大块不会说话的肉和脂肪。这块肥肉在呼吸,肚子剧烈地上下起伏;当他用手指不停地抓头的时候,他那稀疏的白发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他的下巴上依然留着一条一条的泥垢和血痕。 

  
  
20



  利欧从上到下打量哈佩尔,越发感到恶心。 
  “觉醒吧,哈佩尔!您肯定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枪毙您。或者我们马上就了结此事?” 
  这位政府主管吓得跳起来。在汗湿而苍白的脸上,他的那双眼睛活像两个圆形的洞孔,里面充满恐惧。 
  “我们现在回到正题上,”利欧边说边推了一推手枪。“伯恩哈特·哈佩尔,所有这些防御战的有经验的头目。而且在联邦卫生局里有很高的地位。与其说是一只鼹鼠,不如说是网上的一只蜘蛛。我能否给您下这样的定义?” 
  “您……您弄错了……” 
  “喜欢吹毛求疵的人总爱这样说,这向来如此。不过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否则我的思路就会中断。您的确值得为您的钱卖命,哈佩尔。我的天哪,因为几份顾问合同,您就可以享受一次或两次免费旅行,例如去马略卡岛。您为他们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您多次参加他们的秘密会议,向他们提供备忘录,和他们进行‘富有启发性的谈话’;您还多次参加学术交流会,讨论所谓‘一比一百万的危险比率’的问题,得到的报酬当然是外汇,不是吗?一切不过是追求轰动的新闻界的过分夸张。在您的一封大量散发的通函里,您说得多么好听:‘我认为这种人为的恐慌不过是不负责任的新闻媒介贪婪的赚钱欲望的一种表现……’说得好极了!这就是您的看法,哈佩尔的看法。” 
  “事情和您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您刚才谈到那些决定……作出那些决定的不是我,而是联邦卫生局的局长。” 
  “而您是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忠诚的小人物,我说得对吧?当然,作决定的是局长先生,不是他,那还有谁呢?这不是您的职权范围,而是别人的职权范围。事情向来如此。而您的那位局长先生,经常忙得不可开交,日子过得很艰难。他四处奔走,乘飞机飞往日内瓦、巴黎、伦敦、美国或远东,简直是不停地旅行。你们在联邦卫生局里给他取了个‘到处跑先生’的外号,是吗?本来嘛,这也非常有用,我没错吧?有这样一位‘到处跑先生’,你们便可自由地干一切了。” 
  哈佩尔一筹莫展地用手指揉捏着膝盖。利欧又仔细地观察他。此时,他不再感到仇恨和最初的那种几乎像虐待狂的情绪。他把几个月以来积压在心中的疑问在应该说的地方说了出来,仇恨也就逐渐消失了。他只是感到厌恶,对自己和这样的事实感到厌恶:他坐在这里,试图使这胖子深刻认识自己的过错,可是后者置之不理,因为他早就丧失了任何一点同情心,丧失了任何一点道德感。 
  利欧一边观察哈佩尔那近乎蓝色的、使劲地闭着的眼皮,一边想最后一幕。他想,从前,当你试图通过采访撬开那些顽固的骗子的嘴的时候,这也不容易。可是这儿的这个人,他把一切当作耳边风!尽管这样,还是要设法撬开他的嘴。是的,这是最后的较量!再次激怒他…… 
  “您有没有一点儿想像力,哈佩尔?我的意思是,除了您用以从您那些工业界的朋友骗取酬金或顾问合同的想像力以外……” 
  “您把我看作流氓。您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和您说一说责任问题,哈佩尔。您设想一下,您将参加在电视中进行的一次非常精彩的讨论会,主持人将宣布: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意想不到的客人,联邦卫生局的政府主管哈佩尔先生就在这里!他将向诸位阐明他对事态的看法。诸位将会得知已经给我们带来大量灾祸的带有艾滋病毒的血浆产品的真实情况。他将告诉诸位,他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被联邦卫生局解雇了。此外,他从一开始就完全控制了局势,可是有一些人由于个人的原因使他和其他的主管先生声名狼藉,而他实际上一直是一位主张对血浆产品进行严格检查的正直的战士。所以,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一个‘责任问题’……” 
  利欧拿起手枪,然后把它放到膝盖上,紧紧抓住枪柄。那个离他不到两米远的人蜷缩在他的沙发椅里。他的额头上汗流如柱,汗珠顺着他的两颊流了下来。 
  “我们谈的题目是道德与责任,哈佩尔先生。轮到您发言了。” 
  “您……您是一个……一个……您想威胁我,然后……” 
  “是的,然后我要求得到点东西。我们也可以换一个题目。我们可以谈一谈监督的责任。‘国家的监督义务’,这术语多么好听。我们暂且不谈国家对小吃店、客栈和简陋的制药厂的监督义务,我们谈一谈国家对官吏机构的监督,对像您这样的人的监督!我想您是乐于和我谈这问题的。您不也宣过誓要忠诚地为大众服务并为大众除害吗?” 
  “您是知道的……有……” 
  “没有这样的监督,对吗?否则您早就坐牢了,而不是牵着您的罗拉在这里散步。不仅是您,成百上千您这类的人也早就坐牢了!您已经提前退休,可是没有受到处分,哪怕只是一种纪律处分。我请您发言!” 
  利欧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拿起手枪,并把开关向后拉。那清脆的咔嚓声使哈佩尔吓了一大跳,他倒退了几步,然后呆若木鸡地站着,四肢痉挛性地发抖。 
  利欧清楚地看到了哈佩尔的窘相。 
  “不,”哈佩尔抽噎着说。“请您别开枪!” 
  利欧举起手臂,瞄准哈佩尔。路德维希·基费尔是怎么说的?他可以采取措施,可是剩下的就不知道了。不,路德维希,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我毕竟还有一个孩子,难道要让这孩子说,我的老爸是个凶手吗? 
  “别杀死我!我可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哈佩尔大声喊道。 
  “您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们别谈这个,”利欧冷冰冰地轻声说。“我们谈谈其他的人,谈谈那4000个血友病患者,其中的一半早在1988年之前就已经感染上艾滋病毒。或者我们谈谈那500个在这期间已经死亡的血友病患者,还有那些使用过恶魔般的血浆的刚开过刀的人。不,我们用不着再谈过错与责任。您的过错在什么地方,我俩都知道。您的责任感又在何处?您根本没有责任感,有的只是一颗不光明正大和臭不可闻的心!” 
  哈佩尔无可奈何地试图从沙发椅里站起来。 
  “别动,好好地坐着!事情马上就要结束,哈佩尔。一个窟窿,一个深渊,可惜不仅您坠入了深渊,我也坠入了深渊。这一点,政府主管先生,我要向您阐明。现在该结束了!” 
  他瞄准哈佩尔的脸,然后瞄准他的心脏,扣动扳机。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哈佩尔喊叫起来。 
  寂静。 
  哈佩尔无力地倒下。他的眼皮发抖,两眼半睁着。 
  “您瞧,哈佩尔先生,事情就是这样。”利欧幸灾乐祸地说。“也许我本该告诉您,我事先已把子弹从弹仓里取了出来。这样您也许不至于吓得屁滚尿流。好了,您可以去洗裤子了。” 
  他对哈佩尔两腿之间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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