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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茹沉思片刻,然后继续说,傻妹妹,你不懂的,只有嫁给有钱人之后,才会有机会接触到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到时候你就会有很多的选择,反之,你就会永远沉沦在社会的最低层,永远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质,然后就会放任自己沉沦……
沐茹的眼神突地显得痛苦,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我知道,对于沐茹而言,她所描述的沉沦的生活,就是她最害怕的遭遇噩梦,她从小一直就是只狂躁的小兽,永远不会安定。
我每天依旧在甜品屋上班,斌见到我时,脸上总是乐呵呵的,我很奇怪,难道这个男生真的没有烦恼吗?
那天,我从厨房出来递送糕点的时候,我看见了穿着华丽的沐茹和一个穿着名贵西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靠着窗户的位置,那个男人看上去至少比他大十岁。
当我看见沐茹和那个老男人兴高采烈的攀谈着,我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时斌走了过来,顺着我的目光望去,疑惑的问,你认识那个美女,还是认识那个大伯阿?
这时沐茹回过头经意间看到我,四目相对,我下意识的朝她喊出声,姐!斌立刻的领会道,哦,她是你姐阿?然后打量着我与沐茹身上的装扮,诧异的问,你两姊妹怎么这么不像呀?
那一刹那我能感觉到沐茹眼神的惶恐,这时那个中年老男人也看到了我,然后疑惑的问身边的沐茹,那个女生是你妹妹吗?她在这里打工?你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沐茹立刻心虚的低下头,假装专心的吃自己的糕点,然后仓惶的说,不用呢!
回到厨房后,我满脑袋像是一团被扯乱的线球,杂乱不堪。不一会儿,沐茹就怒气匆匆的把我从厨房拉到甜品屋外的一个拐角处,扯着喉咙朝我吼着,你知不知道这场戏我演了多久,差点就被你的一句话毁呢。
我不禁冷笑着,指着沐茹身上华贵的衣服,质问道,这是那个男人给你买的吧?
我看着沐茹默认的表情,闭着眼睛,几乎不敢置信的说,姐,他看上去至少比你大十岁阿!
这是我的生活,不用你管,如果你还当我是姐,拜托你呆会机灵点,如果有人问你话,你就说你是为了锻炼社会经验才来这里打工的,你父母都很有钱,在郊区还有几套别墅……沐茹见到我满面的不理解,以及渐渐湿润的眼角,叹了口气道,如果这个男的相信了我,我便能以千金小姐的身份问他开头要钱,我这样做,无非也是想让大姐不那么辛苦,如果单靠你和大姐这样打工挣够我们的两姊妹学费和生活费那得要多久?
我拼命摇着头,不敢让自己往下继续想下去,姐,我不懂,我担心你会出事!我不要钱,我只要我们三姊妹好好的在一起,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就够了!
沐茹扶着我的肩膀,突地哽咽住,我会好好的!说完,沐茹闭着眼睛抱了抱我后,将泪痕擦拭去,然后转脸立刻换做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回到了甜品屋。
我无力的蹲在墙角,成长的确是令人疼痛,我开始隐约的感觉到,曾经自己一直坚守的信仰开始慢慢动摇。
难道真的没有哪一种信仰,能够叫人念念不忘吗?
睁开眼睛来,窗外是凌晨三点的弄堂。
我抬起手擦掉眼角残留的泪水。转身面向墙壁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已经是连续多少天做着这种悲伤的梦了?
有时候我从梦中哭着醒过来,还是停止不了悲伤的情绪,于是继续哭,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哭,但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那种叫做悲伤的情绪笼罩着,像是城市夏天那层厚厚的漂浮在半空中的梅雨季节,把整个城市笼罩得发了霉。
哭的累了,又重新睡过去。
而最新的那个悲伤的梦里,红死了。
我起身换好衣服一个坐在床上发呆,直到窗外那不大的苍穹露出鱼肚白的颜色,才洗了个脸走去了甜品店。
好在有斌的存在,才让我相信,原来还有真的有快乐这回事。
不管是被糕点师傅责骂也好,或者是被父亲批评也好,斌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很多时候,在工作不顺心时,又或是思绪又轻轻触动打开了我心底那个装满悲伤的匣子时,只要斌对我做一个鬼脸,一切立刻烟消云散。原来快乐真的是可以传染的!
在下班后的夜晚,我都会和斌坐在甜品屋的台阶上,吃着他父亲给我们的糕点,然后静静的聊天。很多时候,我都会问斌,难道你真的没有烦恼吗?
这时斌就会傻傻的笑着反问我,你觉得呢。
我总是沉默不语,在我的眼中,他是个幸福的孩子,有父母照料,衣食无忧,有着光明美好的前途,每当想到这里,我就会暗自感伤,自己除了浑身的伤痕,其他一无所有。
有天,当我看着斌的父亲在店里狠狠的训斥他,我终于在这个快乐男孩的脸上看到了那种所谓忧伤的情绪。
傻孩子,不开心阿,我用手撞了撞坐在我身旁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斌,然后露出个微笑说,你不是说有不开心的应该说出来吗,不然憋在心里久了,会生病的!
斌抬起头,朝我作了个鬼脸,然后眼神突地迷离,问,小霏,你有没有梦想呢?
我愣了愣,然后转过脸望向远方,我的梦想阿?嗯,将来能读一所好的大学,然后,希望可以一家团聚吧!
说完,我的语气微微有点哽咽,望着斌心疼的神情,我突然换作笑容,说,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的梦想呢?我猜是不是成为一名优秀的糕点师傅阿。
斌立刻摇了摇头,然后满面向往的指着一副贴在街道墙壁上的演唱会宣传海报。
明星?
不是,我的梦想是能成为一名职业街舞者,说到这,斌的眼神里流露出无穷的向往,不一会儿,他又忽然将头低沉下去,可惜我父亲要我学习做糕点!他认为我跳街舞是玩物丧志,所以我只能偷偷去学,想不到还是被他逮住了!
话落,斌无奈的苦笑了下,我微微哽住,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斌继续说,其实我知道我父亲是为我好,希望我将来有个稳定的职业,所以我也很努力的跟糕点师傅学习。糕点师傅说过,制作甜食是一个传递快乐的过程,最优秀的糕点师傅,脸上总是能看的到笑容的。
所以你就拼命假装自己很快乐?
斌摸了摸后脑勺,吐了吐舌头说,也没有假装啦!我不会说那些长篇的大道理去鼓励别人,也不懂该如何安慰这个男生。凉凉的风从身边吹过,看着斌凝重的侧面,恍然间我想到了小黑,那个每次安慰我给我糖吃的男孩,他现在还好吗?我突然发现斌与小黑沉默时好像,又或是,所有嬉皮笑脸的男生背后,也偷偷的隐藏呢一个,我们原本看不到的灵魂?想到这,我默默拔过斌的手臂,然后将脑袋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斌微微颤了一下,随后便也放松下来,享受这刻难得的安逸。
我想,这大概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吧!
那天晚上,斌在空地上向我表演他学到的街舞,而我就充当观众,在旁将手掌拍的通红。临走前,斌满脸诚恳的对我说,小霏,谢谢你!
我望着他远离的背影,恍然里生出种渴望,渴望自己是能主宰一切的神灵,那样我就可以让这个男孩可以一直快乐下去,完成他所憧憬的理想呢。
但之后,我便微微叹息,人毕竟是人,不是神,终究避免不了烦恼,哪怕神可能也不例外吧!
流年(六)
更新时间2009…8…26 23:02:24 字数:1391
在甜品屋里短短两个月的暑期工就要结束了。
胖老板与我结算工钱时,微笑着说,以后记得常来这里坐坐。我微笑的点头,而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开时,见到了站在玻璃门门前的斌,斌微笑着说,有没有时间,陪我去逛逛?
虽然我来到这座城市已经几年,但我真的从没有抽出时间来仔细看看这座美丽的城市。那天我与斌穿梭过步行街,游玩着公园,斌甚至还爬到纪念碑要我给他陪照,沿途欢声笑语陪伴着我们。不知道多少年了,我再也都没有享受过这种甜蜜的感觉。那天,我很开心!
晚上,我和斌沿着江边散步时,他悄悄的把手伸过来,当他的指尖碰触到我的掌心时,我立刻触电般的收回手臂,我不知道继续下去,这将意味着什么。
我能感到斌的隐隐失望,但他还是依旧嬉皮笑脸的哄我开心。我和他一起靠在江边的扶手上,默默遥望着对岸的风景,斌突然转过头,对我说,小霏,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这算是求爱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像玩笑话?我怔怔的望着他,斌见我满面沉默,突地扮出一个鬼脸,哈,你还当真啦,我逗你玩的啦!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望,我尴尬地笑着,斌也沉默了下来,然后不再言语,将头转过去,好像对面的景色变得格外好看。
这周三是你的生日吧?斌突然朝我问道,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问他怎么知道?
你交给我老爸的资料档案里不是都写了吗?傻妞,斌使劲捏了捏我的脸颊,最后的时光里,也就在这欢笑声中隐隐落下帷幕。
斌送我回家时,塞给了我个粉色的礼物盒,说是提前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将礼物盒捧在手心,突然有种暖暖的感觉从指尖传送身体,直指心扉。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了斌?
晚上,我回到家里小心翼翼的将礼物盒拆开,里面躺着一个可爱的洋娃娃,还附加着张纸条:致亲爱的小霏,本人真切希望与收到这个礼物盒的女主人,保持长期友好相互关爱的情侣关系,本人会尽最大的能力去爱护她,心疼她,照顾她。如果若你答应与本人签下这张契约,就请本周三(某猪的生日)带着一颗真诚的心到老地方赴约,不见不散。契约期限:一生一世。
我将洋娃娃紧贴在胸前,由自内心的发出最甜蜜的微笑。
我听人家说,当你快要看见天堂的时候,撒旦会一直来找你,因为撒旦知道,你已经快要到上帝那国去了,所以他会拼命地讨好你,试探你,甚至折磨你。
女人是一种依赖着感觉生存的动物,她总是能准确预感到即将发生的某些不好的事情。就像某些动物能预测到灾难的来临一样。那天晚上我看着空荡荡屋子,恐惧如同不知名的病毒从心底看不见的角落,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袭遍我的全身。
凌晨的钟声在弄堂里回响着,我站在家门口探出头张望着,始终没有看见我那两位姐姐的身影。
弄堂里一整条安静的走廊。消失了声音。消失了温度。消失了光线。沐茹不顾一切的向前跑去,直到跑到走廊的尽头才无力的蹲下身,就像是身体被凿出了一个小孔,力气从那个小孔里源源不断地流失。像是抽走了血液,她跌坐在地上,连哭都变得没有了声音,只剩下肩膀高高低低地抖动着。
沐岚站在旁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里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于是就停不下来。时间在这里变成缓慢流动的河流。粘稠得几乎无法流动的河水。还有弥漫在河流上的如同硫磺一样的味道与蒸汽。
弄堂的走廊慢慢变成一个巨大的隧道般的洞穴。
不知道连接往哪里的洞穴。
堕落(一)
更新时间2009…8…27 11:50:42 字数:1991
如果每个女孩都是天使,那我应该会是最漂亮的一只。
我叫沐茹,是那个疼痛家族里的二女儿。
虽然在三姊妹里,从小得到最多眷顾,最爱宠爱的就是我。但我却依旧怨恨这个家庭,怨恨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更加怨恨我的母亲。
在穷落的日子里,除了外婆的溺爱,我什么都没有。我得不到的,却恰恰是我分外渴望得到的!
在童年里,看着班里的那些长的并不好看,并不优秀的女生,穿上那些新潮的小洋裙像我们炫耀时,我的心就隐隐作疼。
因为我从小就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我的美丽是自己有生以来天生具备最大的资本,却恰恰又是我极端落寞的缘由。
我一直以为都很用功学习,动力仅仅是希望自己能够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在取得好成绩拿回家后,家人会夸奖我真聪明,然后加上一句,就买样你心仪的东西送你吧!
这是我几乎渴望了十多年的对白,但额外讽刺的是,它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
直到外婆去世后,我才惊觉的发现,原来折翼后的天使,其实什么都不是。
我跟随着红来到了她所形容的大城市,天知道,当客车缓缓驶入这座繁华的都市时,我是多么的兴奋,多么对那种繁荣充满着无尽的向往。
正当我以为自己来到天堂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才是让我葬身的真正地狱。
当我来到城里的学校,听见那些走廊上,班级里同学们嘈杂的声音,那些夹杂着耻笑与惊奇的声音。我强烈的自尊心第一次被深深的击溃,当真正陷入繁荣里后,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永远被排挤在外的那群人,面对着那些从小沉醉在物质享受里成长的同龄人的时,我不得不感叹,自己原来是那么的卑微。
置身在大都市里,每当我看着那些用虚荣堆砌起的华丽,我心底就会犹然而生出无限的憧憬。可是,却又让我更加自卑,那份憧憬似乎永远站在离我遥不可及的地方。
很多个夜晚,凝望着窗外华丽的霓虹,我都会暗自低声哭泣。流下的眼泪,是我的不甘心呀!
那天起,我就告诉镜子里的自己,就算出卖灵魂,我也会征服这座城市!无论结果是化蝶或者是化灰,也总算是在华丽里沉浮,那些我所渴望得到的,哪怕只让我享受一次,就算万劫不复,我也甘心呀!
后来红走了,那个原本我以为可以依附的人。那天晚上,我死死的咬着唇,口中几乎渗进腥腻的鲜血,我告诉自己,不能输,一定不能输!
唯一值得让我骄傲的是,我有一个伟大的姐姐和一个懂事的小妹。
当我收到天中的录取通知书时,我哭了很久,进入这所学校几乎是我这三年以来最大的梦想。但是那个邪恶女人的离去,却活生生的将我的梦撕碎。
也许是有过期望,有过幻想,所以才会失望吧。不,不只是失望,那其间有恨,无法言喻的恨!
我是爱小妹的,那种爱是在多年以来的相依为命里让我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所以,我放弃了升学的机会,我希望小妹能代替我去完成,我憧憬的,但我做不到的事情。
但当我亲眼看见小妹含着泪将录取函悄悄藏起来时,我突然感觉自己是多么的软弱多么的无用。我一直选择逃避,却将包袱硬生生的抛给了大姐。
那晚,我们三姊妹抱头痛哭流涕。我想,哪怕有日全世界都背叛了我,我还有大姐和小妹,我知道她们会默默的站在我身后,然后背叛全世界。
那天,我遇见了这样一个男人,他西装革领气宇非凡,我知道,他就是生活在我所向往世界中的那种人。
他主动叫住了我,问我可以聊聊吗?
虽然我极其克制不要回头,可是内心的渴望却在隐隐作祟。
他叫做桀,在莫名的虚荣心的逼迫下,我小心翼翼向他编织了自己美丽华贵的身世,他相信了我。桀在离开时,带我到商店给我买了两件我看到价码就不敢轻易幻想的衣服。
他在付账时,表情依旧是那么的悠然自得。晚上,我提着购物袋回家,满脑子一片空白,原来曾经那些看上去不可碰触的事物,原来真的可以这样轻易的得到。
其实很多我们看来无法结实或者难以置信的事情,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或者不可思议。就像小时候,我们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解那些恶心的毛虫,竟然是美丽的蝴蝶们的“小时候”。其实也没什么不可理解,那些虫子把自己层层裹进不透明的茧,然后一天一点渐渐改变,最后变成了五彩的蝶。
其实就算变成蝶后,也可以引发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比如它在大洋的彼岸振动着翅膀,而大洋彼岸就随机地生成风暴。其实事情远比我们想象中要简单。只是我们没办法接受而已。
那天夜里,我思考了很多,这才发现,美丽才是我最具杀伤力的武器。
我开始与桀的逐渐交往频繁,我并不爱他,我知道自己只是渴望得到他能给予我的一切物质满足罢了。但愈是这样,我就愈怕他会有天拆穿我那张冒牌公主的假面具,我将自卑敏感这一切都精心收藏起来,我戴上了另一张面具,那张面具上永远是那种男人喜欢的甜腻微笑。
其实欲望的诞生就像一件毛衣需要找到最开始的那根线头,然后一点一点的拉扯,拉扯成为一堆纠缠不清的乱线。
事情的线头是这天下午,桀递给我一百块钱。
于是就像扯毛衣一样,不可停止地哗哗地扯动下去。
堕落(二)
更新时间2009…8…27 18:01:58 字数:3341
那天晚上,桀约我到一家夜总会见面。夜总会的招牌在夜色里发出璀璨的光芒,无数形形色色的男女从我身边经过,他们脸上挂着暧昧不明的微笑。这是一场默剧,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的身上,手永远都有意无意的朝那些在人们眼里看来耻辱的地带缓缓移动着,女人的脸上最初往往表现出厌恶,当她身上的腰包愈来鼓时,默剧也逐渐进入高潮,女人会丢下句,讨厌,便娇柔做作的离开。
男人立刻尾随,我知道,默剧终究会在周边的小旅馆第二天的晨曦里落下帷幕。
我隐隐感觉到惶恐,我不能确定自己走进去后,将会遭遇什么。虽然我爱钱,但我却从未想过让自己堕落。并不是我故作清高,只是强烈自尊心不允许我去碰触在我眼里那些肮脏,污秽的事物。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时,身后却像有只无形的手牢牢抓住我,让我无法挪开步子。
“嗯,桀,我这边出了点问题,急需一笔钱,但又不好问家里要,你可不可以借我?”
“没问题,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给你!”
我心底默念着安慰,只要一次,只要拿到我与小妹的学费,我就不会再与这个男人联系。不要害怕,只需跨出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就行了。
我咽了咽口水,终于鼓足勇气跨进了大门,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香烟,酒,女人,连接着两个不同世界的脐带。
我小心翼翼的经过舞池,从疯狂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