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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记 (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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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以为。”
  鸦片气若浮丝地声线游荡在走廊上,她失魂落魄的往前走着,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
  我站在原地,想叫住鸦片,话却卡在喉咙。
  当鸦片走到楼梯口时,许皓已经紧紧的捉住了鸦片的手,她愣愣的回过头,眼睛重新燃起微弱的光芒。许皓眼眶红红的,语气柔和地说,“好在现在也不迟,你说,对不?”
  视线穿过许皓,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牵着沐茹。鸦片呼了一口气,像要呵出一口冰喳来。
  脑海里某个画面,在时光的溶液里被浸泡得失去了应该完整无缺的细节,可是却依然留下根深蒂固的某个部分,顽强地存活在心脏里。
  当血液流经那个地方,然后再流回全身。鸦片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重新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认为自己比较爱谁,就握紧她的手!”
  自己的手被许皓用力捏紧时,感到的疼痛其实是有欣喜的。落寞在下一秒突袭而来,他并没有松开沐茹的手。
  “放开我的手!”
  “放开……”
  “我叫你放开我的手!”
  许皓不知所措的望着眼前歇斯底里的鸦片,手果然真的松开了。
  心底竟然没有任何波澜。昏黄的灯光下,许皓牵着沐茹的手,竟然如此相衬,也许他们才是最适合的吧。
  鸦片扭过头,然后义无反顾的踏下阶梯。
  许皓惊觉过来想挽留时,却被鸦片狠狠的推开,“你……走阿!”
  脑袋“嗡嗡”作响,已经无力解读眼前的画面。我张着嘴巴,看着鸦片就这样推开许皓后,由于太过用力,身体就这样倾斜的身后的楼梯滚了下去。
  “许皓!她怀了你的宝宝啊……”
  沐茹猛地扭过头,面色苍白地望着我。浓烈的血腥气味。甜腻得像是无数深海的触须突然朝自己涌来,包裹着缠绕着自己,把剧烈的腥甜味扎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深处。
  许皓站在原地,张着口像是身体里每一个关节都跳了闸,大过剧烈的电流流过全身,于是就再也没办法动弹。躺在楼梯里的鸦片,头歪歪地靠在墙壁上,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开,眼睛半睁着,涣散的目光里,看不出任何的焦距。血从她的大腿间流出来,整条裤子被血水泡得发涨。
  眼前一片漆黑后,然后甚么就再也看不见呢。
 
秘密(十七)
更新时间2009…9…30 19:55:29  字数:2062

 鸦片躺在抢救病房里面。
  放在旁边的心跳仪上,那个指针安静而稳定地上下起伏着。
  许皓坐在玻璃窗的下面,一直把头埋在膝盖上的手心里,看不出表情。但一没有感觉到格外悲痛。就像是一个因为太过疲惫而不小心睡着的人。
  沐茹蠕动着唇,把头转向我,“小妹,刚才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能清晰的看到沐茹眼里某种光芒立刻变得暗淡。
  直到走廊上响起一阵暴躁的脚步声,许皓才慢慢地抬起头,远远地看见林凤莲怒气冲天的脸。
  林凤莲的脚步声在这样虚空的走廊上显得说不出的尖锐。她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我,才停了下来,没好气地问,“她怎么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头朝玻璃窗里望了望。
  林凤莲顺着我的目光朝里面看进去。目光刚刚接触到里面套着氧气罩正在输血的鸦片,就突然歇斯底里地叫起来。
  林凤莲陡地转身抓住我的手,手背不竟感到一阵刺疼,问:“我女儿怎么?被人打了是不?妈逼的还有王法吗?哪个畜生”
  我含着眼泪,抿着嘴唇说,“刚才医生说,鸦片应该是流产呢!”
  林凤莲的表情突然慢慢收拢起来,她冷静的表情盯着我,“你刚刚是说,她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出事呢?”
  林凤莲望了望躺在里面依然昏迷的易遥,又回过头去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抱着头没有说话的许皓,眼神在虚空的白色光线里变得难以猜测。
  许皓慢慢地站起来,手心里一层细密的汗,然后说了句,“阿姨你好!”
  林凤莲慢慢地跨了两步,站在许皓跟前,她低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许皓,说,“我女儿肚子里那个她拼了命都要保住的孽种,是你的吧?”
  许皓像猛地被根针刺到,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很多画面,他转过头望着我,“为甚么鸦片一直没有告诉我?”
  “这丫头果然是贱啊,他妈逼的自己都要死不活了还惦记着你这个野男人!”林凤莲眼里燃烧起团怒火,然后拿起手中的提包重重的朝许皓身上砸去,许皓不躲也不闪,就这样直直的站着。
  “啪啪”的提包与肌肤碰撞的声音与林凤莲组织的恶毒词汇回荡在走廊里。
  沐茹别过头去,两行清泪缓缓的流了下来。
  头顶是永远不变的惨白的灯光。灯光下许皓沉没的面容像是石头雕成的一样。我再也忍受不了,于是起身遮在了许皓身前,许皓面色惊疑,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我的背上立刻就感到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林凤莲迟疑了片刻,手里的提包还是毫不留情的重重砸下。许皓将我推开,然后低声说了句,“谢谢!”
  气的发抖的林凤莲伸出手指着许皓的鼻子,“贱逼,你爸在外面肯定养了很多野女人,你当儿子的就有样学样,搞到我们家鸦片身上来了。你妈估计也是烂婊子,婊子的儿子也是婊子!你们一家要做公共厕所就得了,还非要把脏逼水望我家身上泼……”
  许皓皱着眉头重新坐下去抱起了头。
  那些难听的话像是耳光一样,不仅一下一下抽在许皓的脸上,也抽在我的脸上。我转过头朝玻璃窗里面望过去,看见鸦片已经醒了,她望向窗外的脸上是两行清晰的眼泪。沿着脸庞的边缘流进白色的被单里。
  我趴在玻璃上,鸦片对着外面动了动嘴,我看见她的嘴型,她在对许皓说:对不起。
  走道上突然传来急促的响铃。所有人屏住呼吸,朝声音的源头望去,是鸦片的病房。
  躺在病床上鸦片再次昏迷。
  听到急救响铃的医生和护士急忙冲进病房,林凤莲停下手中的动作,惶恐地拉住医生的衣角,语无伦次的说,“医生,我女儿不会出事吧?我刚才还看见她躺在病床上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这样啦,医生你倒是说说话啊……”
  戴着大口罩的医生不耐烦的推开林凤莲的手,邹了邹眉头,“现在病人的病情反复,我们也不能够打包票,您就先在外面待着吧,我们要进行抢救呢……”
  病房地门“砰”地声拉拢。林凤莲怔怔地站在房门口,两颗黄豆一样大小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滚出眼眶来。
  林凤莲趴在玻璃窗上,不断用手敲打着,发出尖锐的声音,“死丫头,你妈逼的别给老娘躺在床上装死呢,你睁睁眼睛啊!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演戏演给谁看呢……你装,继续装,看老娘到时候怎么回家收拾你!”
  躺在病床上的鸦片依旧没有反应,病房里的医生们手脚忙碌的将各种仪器安插在了她的身上。
  林凤莲双腿软绵绵的趴在了地上,我走上前扶起她,含着眼泪哽咽道,“阿姨,鸦片不会有事的!”
  所有人脸上都是悲痛的表情。沐茹站起来转身离开,她觉得自己再呆一秒钟人就会爆炸。
  转过身的时候一只手轻轻地抓住了自己。
  是许皓的手。
  他抓着沐茹的手慢慢地拉向自己的脸。沐茹的手背上一片湿漉漉的冰凉。许皓小声的说,“别丢下我,我会怕!”
  沐茹没有动,但是却没有再迈出去步子。她转过身来看着面前脆弱得像个小孩一样的许皓,心里有说不出的心痛。
  林凤莲不断啜泣着,好像突然想到了甚么,然后立刻站起来趴在玻璃窗上,发出悲痛欲绝的嘶吼,“鸦片,你是不是怪妈啊?妈那天说的都是气话,你是妈的宝贝,我看到你不见了,妈一定会找你的,妈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所以,你别这样就丢下妈,一个人走掉好不好?”
  林凤莲掩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汹涌而出,她的身体痛苦地颤抖着,声音变得低沉下来,“你不要学你爸扔我,一个人走掉,求求你呢……”
  心就像被挖空一样。鸦片,你听得见吗?
  林凤莲不断敲打着玻璃窗,哭吼着,一个护士不耐烦的走上前拉下了窗帘。
  在白色的窗帘覆盖世界的前一秒,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的鸦片,泪水缓缓从她的眼角渗出。

秘密(十八)
更新时间2009…10…1 14:01:44  字数:2206

 鸦片躺在病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好像一瞬间就老了十岁一样。鸦片动了动身体,一阵虚弱的感觉从头皮传递到全身。无数游动的光点幻觉一样浮游在视界里面。她望向我虚弱地张了张嘴,问,“沐霏,我死了吗?”
  “别瞎说!”我微笑着把她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手心,小声说,“医生说只要回家后好好调养,应该就会很快的恢复的!”
  林凤莲拿着勺子把熬好的稀饭盛到碗里,擦掉了脸上的泪。她拿出来走到鸦片的床前,“喝点粥。”
  鸦片摇摇头,没有起来。
  林凤莲拿着碗没有动,还是站在床前等着。
  “妈,对不起。”鸦片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太阳穴流下去。
  林凤莲拿着碗,“你现在知道疼,现在知道哭,你当初脱裤子时不是挺爽快的么?”
  鸦片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力地咬着嘴唇发抖。良久,她望着我迟疑片刻,缓缓地问,“许皓呢?”
  我倒抽口气,缓缓说,“许皓一直咱在病房外的走廊!……”话落,然后望了眼林凤莲,顿了顿继续说,“你妈不让他进来!”
  “你就是贱!你就是彻底的贱!”林华凤把碗朝床边的桌子用力地放下去,半碗稀饭洒了出来,冒着腾腾的热气。
  “对,我就是贱。”鸦片扯过被子,翻过身不再说话。
  林凤莲站在床前面,任由心痛像匕首一样的五脏六腑深深浅浅地捅着,她面色悲痛欲绝,再也说不出话来。
  鸦片望了眼林凤莲,然后扭过头对我说,“沐霏,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我点点头,然后拉起白色的窗帘。就看见了隔着玻璃窗望着病房里的许皓。像被他从遥远的地方望过来。那种被拉长了的悲伤的目光。他的眼睛在白灯光下湿漉漉的,像是一面淌着河流的镜子。
  鸦片的眼眶一圈一圈慢慢地红了起来。
  我推开病房的门,走出后关上。许皓马上走到我身边,语气焦虑的一连窜问了许多问题,“鸦片她现在身体怎么样呢?医生又是怎么说的?这件事对她以后的生活有影响吗?会不会有后遗症?”
  许皓望着眼前一言不发的我,揉了揉红红的眼眶,话语哽咽着,“她,还怪我吗?”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控制自己用很平淡的语调,把鸦片要我转答的事情告诉他,可是还是忍不住微微激动,“鸦片说,你可以走了!”
  “不可能!”
  “她说,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我也无法继续说下去,窗外吹来的风就把眼前这位英俊少年的头发吹乱开来。
  “我要见鸦片!”语气是坚定却带着柔软的妥协,“你就让我见见她!”
  “她不会见你!”
  看着许皓眼里盛满了疑惑愤怒的晶莹,胸腔里突然翻涌出来的剧痛,有点呼吸不过来。眼泪迅速模糊了视线。我咧开嘴笑了,“你……不信我?”
  许皓没有说话,我头也不回的离开,衣角却被他拉住,第一次听见这个轻狂的少年用这种求饶的调调说,“拜托你呢……”
  玻璃窗白色的窗帘再度被满面厌恶的林凤莲拉下,她坐在鸦片旁边,看着自己女儿毫无生气的面庞,把手放在鸦片身上,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鸦片轻轻抚摸着林凤莲的手背,微笑着说,“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知道的。”
  林凤莲怔了怔,然后倔强扭过头去。走进病房的我,刚好看见了她泪流满面的面庞。
  “你要不要见见他?”
  “为了他好……”鸦片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也是为了我好,我想不要再见面了吧!”
  我闭着眼睛,终于下定决心把留有间隙的房门拉拢。许皓,你听见呢吧?
  许皓站在房门背后,沉默着,一动不动。然后缓缓的蹲下身,将脑袋埋进了膝盖。坐在长椅上的沐茹,心脏顿时感到撕心裂肺的绞痛。
  学校假期的补课结束后,我和鸦片相约去看望唐小璐。
  昨天夜里刚下完一场大雪。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在路上总能看着匆匆过往的路人跌倒,然后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继续前行。
  隔着很远就看见了蹲守在唐小璐家门铁门口的顾鹏,他用棉袄把身体紧紧包裹好,脖颈上还围着唐小璐送给他的围巾。他口里吐着白气,不断摩擦着手掌,偶尔树上的积雪落在他的头顶,头发立刻变成湿漉漉的一片。
  眼睛也变成了湿漉漉的,像清澈的湖泊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我和鸦片在铁门前停下脚步。我们没有说话,顾鹏也没有说话。不经意扭过头望见他的目光,也是盛满着厌恶。
  鸦片迟疑片刻,然后将手按在了门铃上面。一连按了三下。那栋大宅子里面立刻回荡起优雅的铃声。
  远远地就听见了唐小璐的继母破口大骂的声音,她从客厅一路骂到铁门口,不耐烦的吼着,“你真是条赖皮狗啊,还赶不走呢?你要不要脸啊?”
  顾鹏尴尬地发出干涩“呵呵”地笑声。继母扭过头望着站在顾鹏身旁的我们两人,愣了愣犹豫片刻后打开了门锁,不耐烦地说,“你们进来吧!”
  我和鸦片说了声“谢谢”后,便穿过了铁门。顾鹏张了张嘴,还没靠近,铁门就“砰”地声重重的被再次拉拢。继母露出鄙夷的表情,“你爱站就在这里站个够吧!也没人理你!”说完,便转身离开。
  在踏上门槛后,我回过头,顾鹏依然站在铁门外。苍穹开始撒下零落的雪花,顾鹏吸了吸鼻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心底突然涌上股酸涩的苦味。
  乌云从天空滚滚而过。
  许皓站在鸦片家公寓的门口,不断按着门铃的按钮。清理楼道的大妈拿着扫帚从许皓身边经过,叹了口气,“哎哟,都看你站这一上午呢。她家里面没人吧?”
  许皓没有回答,依然不死心的继续按着门铃,身后传来大妈的声音,“怪冷的,改天来找不就行了吗?这帅的小伙,一直站在这里,会被冻着的!”
  大妈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楼道间。
  停滞在按钮上的那只手已经冻得发红,终是缓缓的垂下,然后朝门使劲的砸去一拳,刚好撞到门上防盗网翻起的铁丝。
  手背上有股温热的感觉,许皓低头望了眼,整个手背已经是鲜红的一片。但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那么,你到底是不在家;还是终究不肯见我?
  许皓转过身望向空旷的楼道,黑暗中通红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下起了雨。

秘密(十九)
更新时间2009…10…2 22:28:31  字数:2727

 房间里,装饰的是小女生喜爱的暖色调。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粉红。
  唐小璐一动不动的蹲在床上,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于是就这样一直安静着。
  伯父叹了口气说,“她就一直这样,已经好几天了。除了吃饭外,几乎不讲一句话!”拉上房门时,他缓缓离开的背影是那么地沉重。
  鸦片坐在唐小璐身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替她整理了下乱糟糟的头发。唐小璐还是像座木雕一动不动。
  “你别不说话,这样我心里难受。你要骂就骂我吧,如果可以让你解气,随便扇我几巴掌都行,你别这样!”鸦片哽咽着摇晃着唐小璐的身体,停下动作后,依然是死寂的沉默。
  “你知道顾鹏一直在你家门口等你吗?”
  依旧是宁静。良久,唐小璐的嘴角微微扯动着,但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沉住气,一字一顿的说,“可是你的家人不让他来见你。他就一直守在外面。”
  鸦片目光渐渐黯淡下来。整个下午,我们就这样沉默的陪在唐小璐的身边。
  夕阳把白茫茫的世界染成惨烈的橘红。
  “我们走啦。下次有时间再来看你!”
  鸦片刚刚推开房门,依在窗外的唐小璐突然小声低吟了句,我们立即回过头,看见的依然是那张毫无生气的面孔,心也就重重的沉了下去。
  那句话依稀是说,听,窗外的雪停了。
  刚走出大宅子,身旁的鸦片就揉了揉眼眶,哽咽着说,“她是多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啊,到底是甚么畜生竟然下得了手……”
  鸦片突然捂住嘴巴,不再说下去。站在她面前的顾鹏冷笑着说,“不用你来猫哭耗资,假慈悲。”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我要留在这里是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顾鹏的语气和身边冷冽的寒风一样,一层层的在我俩心脏上刮出一道道伤口。
  我抬起头想反驳,鸦片摇了摇我的手,话终于咽了下去。走了很远后,回过头,顾鹏依然驻守在原地,不肯离去。鼻子不由得再次袭上一股酸楚。
  清晨醒来的时候,望着窗外,小巷里家家户户都在自家大门口张贴起了鲜红的对联。
  我微微感叹,是啊,再过几天今年就要结束呢。
  那么,到底是结束,还是开始呢?
  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光,沐岚大清早就提回了重重的年货,大呼小叫的催促着要我与沐茹过来帮忙。
  沐茹捏着鼻子望了眼袋里的鲤鱼,面露难色的说,“哎呀!家里就我们三个人,你弄这么多东西回来干嘛吗?”
  沐岚扭过头,骄傲的微笑地说,“就是因为家里只有我们三姊妹,所以这个年我们要比别人过的更加丰富,更加美好,更加幸福!”
  沐茹吐了吐舌头,然后帮沐岚提起袋子,“那你得给我封红包啊!”
  “一定一定,你和小妹的红包绝对少不了!肯定比往年的更大,更好!”
  整个上午就是再这样喜气洋洋的气氛中度过。偶尔跟鸦片通次电话,她也在电话里抱怨着说,“哎呀,我被林凤莲当做苦工一样在用,每天帮她做这做那做到要吐,而且一个屁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非得离家出走不可……”
  鸦片刚说完,电话那就头传来尖锐的叫声,“死丫头,你要滚先替老娘把喜联贴上在滚,又想偷懒?看老娘忙完手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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