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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记 (全)-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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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张漾觉得林凤莲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把闪着绿光的匕首。那张凝固着痛苦与仇恨的脸,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和声音。
  空地上已经看不到张漾的身影。门外,林凤莲像一个被拔掉插线的木偶,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里。消失了所有的动作和声音。只剩下滚烫的眼泪,在脸上无法停止地流。

秘密(十一)
更新时间2009…9…27 21:59:14  字数:2240

 口袋震动着发出“嗡嗡”地响声,我立刻掏出手机,仓促地问,“鸦片,你怎么样呢?回家后没出甚么事吧?”
  手机那头传来鸦片了无生气的声音,“沐霏,来接我!”
  心脏跳动突然变地缓慢。每一下都重重地回荡在耳膜上。
  刚踏上三楼的楼梯,耳膜里就回荡起林凤莲的骂声。不断有公寓其他的居民嘴里骂骂咧咧地把门打开,就立刻关上了。然后将耳朵悄悄贴在防盗门网上,面带窃笑地仔细聆听着。
  “你到底去不去医院!”林凤莲站在房门口,声线颤抖着,咬牙切齿发出野兽的怒吼。
  站在楼梯处的鸦片,继续保持着倔强的姿势。
  和林凤莲对峙着。像是挑衅一样。
  站在面前的林凤莲呼吸越来越重,眼睛在暮色的黄昏里泛出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来。
  在就快要爆发的那个临界点,鸦片慢慢地将身子挺直,拢了拢散乱的头发,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你妈逼就是个婊子样!”
  防盗门毫不留情面的猛地关上,只留下“砰”地响声在寂静的楼道里来回作响着。
  大风从黑暗里突然吹过来,一瞬间像是卷走了所有的温度。
  冰川世纪般的寒冷。以及瞬间消失的光线。
  我扶着鸦片缓缓走下楼梯,不时有居民偷偷从门缝中投射而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可以感觉到周围有如在黑暗中流窜鼠蛇的声音,“哎哟,老公,你说现在的小孩可真开放啊……”
  “你决定怎么办?”我抿了抿嘴唇,鸦片抬头头面色惨白的脸望着我,我屏住呼吸,“要不要打掉这个孩子……”
  “不行!”黑暗里,鸦片的表情坚决而又那么肯定,她把头别了过去,缓缓说,“如果我亲手杀了肚子里的宝宝,那么我和林凤莲有甚么区别?和那些妓女又有甚么区别?”
  “你现在没有能力养活这个孩子的!”
  鸦片沉默良久,才缓缓的吐出几个字,“去找我爸!”
  盛华小区9栋218室。鸦片闭上眼睛也背得出的地址。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停住了,抬起头对鸦片说,要么我就不上去了,我在下面等你。
  鸦片点点头,然后什么也没说,走进了楼道。
  看着鸦片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心里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
  黄昏很快地消失了。暮色四合。
  所有的楼宇在几秒钟内只看得清轮廓。灰蒙蒙地。四下开始渐次地亮起各种颜色的灯。厨房是黄色。客厅是白色。卧室是紫色。各种各样的灯在小区里像深海的游鱼般从夜色中浮动出来。
  站在门口,手放在门铃上,可是,却没有勇气按下去。鸦片站在走廊里,头顶冷清的灯光照得人发晕。
  鸦片拿着手里的电话,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先给爸爸打个电话。正翻开手机,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鸦片回过头去,走出来一个年纪不小却打扮得很嫩的女人,手上牵着个小妹妹,在她们背后,走出来一个两手提着两个大袋子的男人。
  那个男人抬起头看到鸦片,眼神突然有些激动和慌张。张了张口,没有发出声音来。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面前的场景。
  鸦片刚刚张开口,就听到那个小女孩脆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快点!”
  自己口里的那一声“爸”,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像是吞下一枚刀片,划痛了整个胸腔。
  很简单的客厅。摆着简单的布沙发和玻璃茶几。现在鸦片就坐在沙发上。父亲后来结婚的这个女人就坐在沙发的另一个转角。那着遥控器按来按去,不耐烦的表情。鸦片握着父亲倒给自己的水,等着父亲哄她的小女儿睡觉。手里的水一点一点凉下去,凉到鸦片不想再握了就轻轻把它放到桌上。
  记忆里的父亲,就算是在离开自己的那一天,他的的背影,都还是很高大。而现在,父亲的头发都白了一半了。鸦片控制着自己声音,说,爸,你还好吗?
  父亲望了望他现在的妻子,尴尬地点点头,说,恩,挺好的。那个女人更加频繁地换着台,遥控器按来按去,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鸦片低着头,死死咬着唇,说,“爸,我想单独和你谈点事!”
  那个女人斜视了父亲一眼,然后愤怒的扔下手中的遥控,带着满面不情愿走进了左边的卧室。
  父亲有些尴尬,满怀歉意地望着鸦片,“你阿姨就是这样,人其实也不坏!”
  泛滥的回忆随着父亲沉重温和的声音突然猛地袭来。
  小的时候,学校的老师额外布置了道很难的数学题目,就连班上成绩最好的学生都没做出来。
  可能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其他同学聪明,于是那天刚回家,鸦片就缠着父亲,拿着那道题,对父亲说,爸爸这道题我不会,你帮我讲讲。
  就连自己也已经放弃了那道毫无意义可言的题目。
  那天晚上父亲一直在做那道题,直到晚上鸦片起床上厕所,看到父亲还坐在桌子边上,带着老花镜。
  鸦片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哭,父亲摘下眼镜走过来,抱着她,他的肩膀还是很有力,力气还是很大,父亲说,乖乖,那道题爸爸做出来了,明天给你讲,你先睡觉。
  在更小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组织了去嘉年华看表演。
  密密麻麻的人挤在广场上。伸直了脖子,也只能看得到舞台上的演员的头。
  而那个时候,父亲突然把鸦片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鸦片看清了舞台上所有的人。
  周围的人纷纷学着父亲的样子,把自己的小孩举到头上。
  小学的时候,鸦片在学校某次文艺活动上表演唱歌。后来她的节目获得了这次活动的二等奖。
  站在舞台上,鸦片逆着灯光朝观众席看下去。她看到爸爸一直擦眼睛,然后拼命地鼓掌。
  鸦片在舞台上就突然哭了。
  还有。还有更多。还有更多更多的更多。
  鸦片安静的讲完自己的事情后。
  可以清晰的看到父亲脸上表情的变化。从惊疑到愤怒,从耻辱到悲痛。
  那一刻,鸦片突然感到自己错呢,她误以为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小时候不管自己做错了甚么,依然会用那种让人放心的调调,安慰着自己,别怕,爸爸在这里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鸦片顿时心如刀绞,试图从坐在对面的男人投向自己的目光,找出与其他人哪怕只有微微的不同。
  可惜,没有找到。
  他是自己的爸爸,却用和外人一样的目光看待着自己。
  “那么,你来找我有甚么事吗?”
  冷冰冰的语气瞬间粉碎残余在脑海的全部幻想。

秘密(十二)
更新时间2009…9…28 7:55:19  字数:2071

 “爸,我想问你借钱……”
  父亲低下头,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他拿出其中最大的七张来,“这七百块,你拿着……”
  心里像被重新注入热水。一点一点地解冻着刚刚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四肢百骸。
  “爸,其实……”
  “你别说了。我就这七百块钱。再多没了!”不耐烦的语气。
  鸦片捏着手里的七百块钱,站在黑暗里。路灯把影子投到地面上,歪向一边。
  鸦片把垂在面前的头发撂到耳朵背后,她抬起头对陪着他下楼梯的父亲说,爸,我走了。这钱我尽快还你。
  她转过身,刚迈开步,眼泪就流了出来。
  我站在鸦片身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上前跟鸦片的爸爸打声招呼。
  “凌若雅,”身后父亲叫住鸦片。很久没听见有人叫自己的本名了。身边所有的人几乎没人知道自己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凌若雅。
  是自己出生时,据说父亲耗费心机熬夜翻了几夜的辞典替自己取的。只是在父亲抛弃林凤莲后,便报复般的将这个名字毫不留情的扔进了记忆黑色的洪流里。除了名字被抛弃外,还有包括关于父亲所有一切的一切。
  其实,心底仍有过期盼,期盼着某日能重新用上这个好听的名字。但虽然知道不可能。
  想到这里,鸦片咬着牙齿,对林凤莲的怨恨愈发的加深。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转过身望着站在楼梯口处父亲,“爸,还有事?”
  “你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了……”
  或许父亲还说了甚么,但这句话说出来后,鸦片便再也听不清楚了。
  周围就这样安静下去。
  我说不出一句任何安慰她的话语。还有更多的悲伤的事情么?不如就一起来吧。
  这种感觉其实我明白,那些积蓄在内心里对亲情的温柔的幻想,被摔碎成一千一万片零碎的破烂。像是打碎了一面玻璃,所有的碎片残渣堵在下水道口,排遣不掉,就一起带着剧烈的腥臭翻涌上来。
  我苦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禁想到了红,既然都要抛弃我们,何苦还要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呢。
  曾经所有自己在乎拥有过的情感通通变质。
  变成了恨。变成了痛。变成了委屈。变成密密麻麻的带刺的藤蔓,穿刺着心脏的每一个细胞。我也曾经是你手里的宝贝,我也曾经是你对每一个人夸奖不停的掌上明珠,为什么现在我就变成了多余的,就像病毒一样,躲着我,不躲你会死吗?我是瘟疫吗?
  鸦片瑟瑟发抖捏着手里的钱,恨不得摔到那个男人脸上去。
  “凌文言,你听着,我是你生出来的,所以,你妈逼也别想摆脱我。就像林凤莲包不得我去死一样,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变成幽魂缠着你,让你日夜不得安宁。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就算日后再怎么样艰苦,我也会把他养大,亲口告诉他,他的爷爷到底是个怎样恶毒的人,然后我会让他去找你。只要你一天不死,你要永远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就有人无时无刻的都在诅咒着你,很不得你去死!”鸦片冷笑着望着目瞪口呆的凌文言,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你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我!”
  凌文言的脸在这些话里迅速地涨红,他微微有些发抖,“若雅,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还有更好的样子!”鸦片眼神里堆满了鄙夷与不屑,然后抓紧着我的手匆匆的离开了那座公寓。
  刚走出小区门口,鸦片就立刻捂着嘴巴蹲下身子哭了。我的手臂颤抖着,扶起鸦片,任由眼泪流淌在脸上,缓缓地说,“我们去找你妈!”
  冻得哆嗦的手摸出钥匙,插进孔里,拉开门,屋里一片漆黑。
  鸦片松了口气,反身关好门,转过来,黑暗中突如其来的一耳光,响亮地甩到自己脸上。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死到外面去啊!”
  黑暗里鸦片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出声。
  林凤莲拉亮了灯,光线下,鸦片脸上红色的手指印突突地跳动在视网膜上。
  过了一会儿,鸦片的肩膀抽动了两下。她说,妈,你看到我不见了,会去找我吗?
  “找你?”林凤莲声音高了八度,“你最好死在外面,我管都不会管你,你最好死了也别来找我!”
  那种心痛。绵延在太阳穴上。刚刚被撞过的地方发出钝重的痛来。
  仅仅在一个小时之内,自己的父亲对自己说,你别来找我。
  母亲对自己说,你死了也别来找我。
  鸦片摸着自己的肚子,扭过头朝我露出苦笑,“你说他多傻啊,还来找我!”
  我不由得哽住,我想,鸦片认为自己还是拥有着一些东西的,比如许皓。
  鸦片扭过头带着安逸的微笑说,“妈,以后我谁都不找了。我不找你,我也不找我爸。我自生自灭吧。”
  “你去找你爸了?”林凤莲的眼睛里突然像是被风吹灭了蜡烛般地黑下去。
  整个公寓瞬间充斥着林凤莲尖锐的骂声,偶尔有邻居打开窗,破口大骂道,“喂,你们烦不烦啊?”
  “你这个贱货!你去找他啊!你以为他要你啊!你个贱人!”
  “那个男人连你都不要呢,你还指望他养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你滚啊你!你滚出去!你滚到他那里去啊,你还死回来干什么!”
  我静静的站在门外,太阳穴像针刺着一样疼。心里像是打翻了水杯。那些水漫过心脏,漫过胸腔,漫向每一个身体里的低处,积成水洼,倒影出细小的痛来。
  鸦片拉着我的手,丢下悲痛欲绝的林凤莲,不顾一切的朝楼梯出口处冲去。
  黑暗从出口处汹涌进来。
  笼罩着地上的少女,和旁边那个定格一般的女孩。
  世界安静得一片弦音。
  但身边隐隐的啜泣声;像用尖锐的指甲从玻璃窗上划下的声音。
  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不断在黑暗里捶击着你的心房。
  没有流血;但心痛得简直就快撕裂开。一下下地;不断重复着……
  ──我以后谁都不找了。我不找你。也不找我爸。我自生自灭吧。
 
秘密(十三)
更新时间2009…9…28 22:57:06  字数:2035

 有些人带来过慰藉,有些人带来过伤害。那些皮肤、发丝、声音、抚摩的气味。那些欲望和诺言的痕迹。那些离开和放弃的记忆。到最后我们总是会发现,感情是最难带来温度的物质。因为它不成形。因为它不持久。所以不值得信赖和依靠。它甚至会变得不可言说。当然我们可以选择清醒而坚强的生活着。也可以选择百折不回地期待和尝试。
  “沐霏,我想我可能就快死呢!”鸦片的语气没有任何生气,她的容颜苍白而枯萎。我立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含着泪安慰着她,“不准瞎说!”
  鸦片倒吸了口冷气,然后抱住了我,“沐霏,我现在只有你呢!”
  “你,还有许皓啊!”我迟疑片刻,露出勉励的微笑,“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吧。”
  那是关于三个小女孩从小就被亲人抛弃了的故事。
  鸦片怔怔的望着我,不再言语。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就是这样一直对望着,渴望从彼此眼里找到那缕仅存的光明,安慰着自己,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但那线希望渐渐的被黑暗里不知从哪伸出的大而有力的手,毫不留情的掐断。
  又是谁,的手?
  午休的时候,学校里总是呈现着一种被慵懒笼罩的氛围。空气里鸦片大口喘息的声音,在极其安静的教室里面,像是电影里的科技音效,抽离出来脱离环境的声音,清晰而又锐利地放大在空气里。
  挂下电话。鸦片脸色一片苍白,她望着我欲言又止,“沐霏,我现在得去一个地方!”
  话落,她提起包便匆匆的离开了教室。那么,是谁打来的电话?
  喉咙嘶哑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心底是放大到极限的空洞。等眼泪缓缓流出后,我才记起,自己原来忘记了问她,你,还会回来吗?
  心底从来没有这样的不安过。不安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放大。
  甚么时候它会膨胀到极限呢?我思考着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像气球一样,炸开,变成碎片?
  直到晚自习,鸦片依然没有回来。
  班主任巡查的时候,望了眼我身旁空荡荡的座位,清了清嗓子,问“你知道鸦片她去哪呢吗?”
  “你是老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堆积起的不安终于衍生出愤怒。同学们立刻回头愣愣地望着一如反常的我,班主任的脸上也有些微微挂不住,如果不是平时在班里表现的不错,不然也许早就被请到办公室喝茶去呢。
  我含着泪水将脑袋埋进课本里,眼睛和窗外一样,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沐霏!”
  我身体抽搐着,立刻抬起头看到了已经坐到我身边的唐小璐。她死死咬着唇,还没张嘴眼泪就掉了下来,“你说鸦片会不会出事啊,沐霏,你骂我吧,是我自己太自私呢……”
  “你说,鸦片会出甚么事!”空气在这刻凝固成触手就可感觉到的冰凉的液体。
  唐小璐不说话,然后颤抖的伸出手臂将手机放在课桌上,我屏住呼吸看完那条简讯,不由得感到阵天昏地暗。担心的,害怕的,惶恐的。就像从云端坠入大海,没有被证实的你绝不相信自己已经葬身在海底,所以你选择闭上眼睛。看不到的,就可以反证它的确从未发生。
  可以当你感觉刺骨寒冷的潮水瞬间如水银般拉扯着你身体所有毛孔的痛觉。那么,你绝不能视而不见。
  “这条简讯我不知道是谁发给我的,我想应该是发给鸦片的,可是却误传到了我的手机!”
  “沐茹,应该不会对鸦片做出甚么过分的事……”我不知是安慰着唐小璐,还是安慰着自己,然后添上了句就连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话,“而且沐茹不是已经放弃许皓呢吗?”
  “我知道沐茹不会对鸦片做出甚么事,可是……”
  ──可是;以前我为了讨好沐茹,将鸦片在校外的死敌们全部一个不漏的告诉了沐茹。我担心沐茹她会……
  像从空气里突然甩过来的鞭子,重重的抽在脸上。所有热血一下子冲到头顶“嗡嗡”作响,然后不顾一切的冲到走廊,朝沐茹的教室疾驰过去。
  顾鹏和其他的同学一样,都瞠目结舌的望着来回摇摆的大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疯了?
  顾鹏走到焦虑不安的唐小璐身边,轻声问,“沐霏,她怎么了?鸦片又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唐小璐撕扯着自己头发,顾鹏将她紧紧的抱入怀里,良久,她终于小声的啜泣道,“你会不会丢下我?”
  “不会。”顾鹏的表情坚定,简单的两个字让心底那座由各种负面情绪扎结成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收拾课本离开教室。
  唐小璐望了眼鸦片与我空荡荡的座位,然后猛地倒吸了口冷气,身体终是融入了浓浓的夜色里面。
  顾鹏望着渐行渐远的唐小璐,不禁邹了邹眉头,那是去校外的方向。
  良久,顾鹏朝唐小璐消失的方向追奔而去。
  消失了温度的走道。
  我张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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