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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那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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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破车在李宓的重压之下发出吱吱的声音。李宓笑着说道: 
  “张舒涵,你这个车子还真是不错,都破成了这个样子了。” 
  “你懂什么?”我直直地看着前方,不去理她,一方面是厌恶她的这句话,另一方面是人多,车子没闸,“这学校的人越来越多了,你说到咱们毕业的时候,这大学生还能值钱吗?” 
  “我不知道,知道了也没有用,我们学好自己的功课就好了。” 
  “哎。”我叹口气,猛然想到陈义埙经常说的一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别说这些了。张舒涵,我明天要去中关村邮局,你带我去吧!” 
  “你为什么不坐车去呢?” 
  “坐车还要花钱,嘻嘻!” 
  “不去。” 
  “去吧去吧!”李宓轻轻摇晃我的车架,“回来我给你买麦当劳吃。” 
  我看了看李宓调皮的眼神,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吧。” 
  第二天,北京正好刮起了大风。李宓坐在我的车子后面拼命抱怨道:“这北京的风沙就是大。” 
  “你行了吧!”我一张开嘴,马上就有很多的风沙钻了进来,“要不,你到前面来蹬车。” 
  “不用了,我知道你好。”李宓在后面哈哈地笑着。 
  想起早晨出来的时候,程尚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今天有什么事情?这么早就起来了,身体不舒服吗?” 
  “你就知道我身体没事,你才这么着说的。上一次我感冒,让你倒杯水你都不干。” 
  “你胡说,”程尚羞红了脸,“上一次我给你找了整个楼道,都没有水,你让我怎么办?” 
  “找个媳妇吧!”王一河把头闷在被子里,说,“找了媳妇就有人疼了。” 
  “你这是什么时代的观念了?”臧富海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床头倚着眨眼睛,“现在都是伺候媳妇了,不信你们看栗子敏。” 
  栗子敏的身躯在被子里条件反射般地动了动,明显已经醒了过来,但是懒得说话,又向里缩了缩。 
  栗子敏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悄悄地对我说:“张舒涵,其实我觉得还是对人好一点好,夫妻不是父母,你要对别人好别人才会对你好。” 
  我点点头,深有感触,其实男女之间的感情,那一丝甜蜜和辛酸,有很大程度是在相互的猜忌与不信任之中产生的,这才有了那么多的感人的轻怜蜜爱,轻嗔薄怒,让人欲罢不能。我看了一下宿舍空荡的墙壁,估计这话不会被传出去,便说:“臧富海是个傻瓜,你别理他。”              
  自从这学期开学后,我就对臧富海的感觉很不好,因为他总是对我说:“舒涵,你知道你的悲剧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吗?” 
  看我瞪他,臧富海诚恳地补充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身边总是那么多的烂桃花吗?” 
  我转过身去,懒得理他,内心深处对他认为的事实不以为然。臧富海接着凑到我的身边     
说: 
  “因为你没有学会对人说不,尤其是对女人。” 
  不知是为什么,在风沙弥漫的路上,我又突然地想到了这句话,似乎有那么一点的道理,我昨天真的不应该答应她来中关村邮局,受这一份洋罪。她现在怎么想我呢?不会就是有点傻吧。我偷偷看了李宓一眼,她在后面正高高兴兴地甩着两条腿,自然而天真,不像是有什么坏主意的样子。 
  “你不要晃腿,弄得我好难骑。” 
  李宓乖乖地收起了腿,小心地问我:“很累吗?” 
  “废话,”我看着李宓难堪的眼神,缓和了一下口气,“还行吧。” 
  好容易骑到了邮局。李宓从车子上一跃而下,对我说: 
  “你也过来吧。” 
  我找到了支车子的地方,手只要一旦离开,车子就会随着风声而倒。我无奈地看了看她,说: 
  “你进去吧!我在这儿等。” 
  李宓把书包拿下来放在车筐里,对我说: 
  “好的,那我快一点。” 
  我把下巴靠在车把上,感受着风声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过了一会儿,李宓从里面出来,走到我的面前,说: 
  “你怎么不知道找一个避风一点的地方等我?” 
  我一时语塞,可能小时候就缺少趋利避害这方面的意识,一直到了长大了也没有能够改得过来,我支吾道: 
  “要是到了那里,你不就找不到了吗!” 
  “你对我这么好啊!”李宓嘻嘻笑着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咱们快点回去吧,你就别感谢了。”我把车子推开,指指后面的架子:“快上来。” 
  李宓笑着跳了上来。我叹口气,正正车把,用力向前骑了过去。 
  回到宿舍,我把门后的盆子找出来,看看风铃,轻轻用手抚弄了一下,似乎将要失去的东西才会是最重要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在我的心中,风铃已经成为了一段无法抹杀的回忆,尴尬也好,无情也罢,都已经是我默认的过去了。我很小心地用肘部碰了一下它们,风铃欢快地唱了起来。这时有人开门,我连忙从门后出来。开门的是栗子敏,栗子敏看了看只有我,扭头对外面说: 
  “进来吧!没人。”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要质问他,却看见赵妲害羞地从外面踱了进来。看见只有我,赵妲放松了很多,坐在栗子敏的床上,问我: 
  “晚上有课,你有没有写作业?” 
  “没有。”我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啊?是不交了吗?” 
  “不是,”我不好意思说出真实的原因,“下午我洗衣服去了。” 
  “你也多学学,”赵妲指着栗子敏说道,“你的那些衣服呢?又塞到床底下了吗?” 
  “张舒涵你就会说,”栗子敏坐到床上,“可是你穿的衣服还是脏兮兮的。” 
  “你别瞎说,”赵妲笑着去推栗子敏,回头对我说,“别理他。” 
  赵妲的父母经商,或许是由于从小见多识广的缘故,她的为人处事非常的大方与从容,坐在床上,赵妲一脸天真地对我说: 
  “张舒涵,你应该好好找一个女孩子了。” 
  “找谁呢?” 
  “你上回跟我说的那个申韵,你不是对人家很有意思的吗?”栗子敏从外面洗了苹果回来,看着我笑道。 
  我悲哀得闭上了眼睛,哆嗦地指着栗子敏的脸: 
  “我明白了,你就是传说中的见色忘友的那种人。” 
  栗子敏笑笑,不回话,抓起一把刀子削苹果皮。赵妲大度地说: 
  “要不,我跟她说说去?你们没有问题的。”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摆手,“我自己来吧!” 
  “那好,我帮你打听一下她的为人。” 
  等到赵妲走了之后,看着栗子敏嘴角含笑地坐在那里发愣,我疑惑地问他:“咱们宿舍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不少,”栗子敏偷偷看天花板,“但是不是我传出去的。” 
  “那是谁传出去的?”我追问道。 
  “也没有谁特别想传的!就是这么一个传一个,”栗子敏伸手画了一个大圆圈,“这么着传出去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才知道栗子敏所言不虚,宿舍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瞒谁都不好。我用被子慢慢地蒙上了脸,希望他们快点睡觉。 
  “张舒涵,我们大家支持你。”陈义埙哈哈笑着说,“在我们那儿,咱们这个年龄孩子都有了,这学校真是耽误人。” 
  “正因为咱们善于等待,所以才有更好的。”秦雁行脱掉了外衣,躺在床上,两手对天,“将来咱们都会有好的,好幸福啊!” 
  “不过,这刚开始是不大容易的,”程尚在上铺笑着说,似乎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别人上就非常的好笑,“张舒涵我教你一个办法,你想学吗?” 
  “你就说吧!”王一河在床上搭话道,“听听行不行再说。”              
  “我这儿有一个随声听,你下一次去见她的时候在身上带着,看到她时就装作是偶遇。你对她说,我这儿有一首好歌,然后把耳塞塞到她的耳朵里,这样你就好像在抱着她一样,一根线就把你们两个人连起来了。” 
  “对对,”臧富海附和道,“我这儿还有一盘带子,里面有一首歌词是那个‘你是一匹野马,我想驾驭她。’配你那时候的情形最好。她就是傻子也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这群人真是无聊,以后张舒涵结了婚,肯定和他媳妇说这件事,咱们就都别去他家里了。”秦雁行从床上坐起来,显出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 
  “其实你们也真是没劲,”王一河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张舒涵,你可不要听他们的,到门口等,那等死了她也不会出来,偶遇那个玩意儿,哪有那么巧的事?就像赌钱一样,十赌九骗,那些都是事先整好了的。”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凭借他们嘴里进的,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和道理。我扭过身去,面向墙壁,不去理他们。过了一会儿,臧富海说: 
  “睡吧!明天那还要赶作业呢!” 
  宿舍里面的床板不约而同地震动了几下,大家躺了下来。我转过身来,看着窗外的月光,这里的夜晚太明亮了。记得小时候的天空,月光是那么的晶莹,像水一样的洒落在大地上。现在的申韵正在做着什么呢?我缓缓地叹气,看看表,翻身睡着了。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装饰面料课程交作业的时候,学生集体欢呼。老师微笑着看我们,说:“没有人想要为难你们的,你们到社会上就知道了,只有老师还在希望你们学的东西越多越好。” 
  老师笑着摇头出去之后,我们在桌子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同学们像潮水一样向外涌去。李宓在最后整理东西,看到我,说: 
  “舒涵你别走,帮我整理一下东西。” 
  我看着程尚加快前进的步伐,知道他是绝对指望不上的了,只好坐下来帮李宓收拾东西。李宓问我: 
  “你这两天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我把你留下来,你是不是不太高兴?” 
  “没关系,”我始终没有办法做到臧富海所说的冰冷无情,“就是有点饿了。” 
  “待会儿我请你吃饭。”李宓笑着把编织框子填到桌子的最底下,“这个东西我是一辈子也不愿意再见到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我诧异道,“我还以为女生都是很喜欢这种玩意的。” 
  “因人而异吧!”李宓歪着头想想,把一根毛笔收拾了起来,用纸包好,说,“我的性格是那那种很活泼的,不愿意和女生玩儿。” 
  “那你这是什么?”我笑着说,“是不是那个异性相吸啊?” 
  “你再胡说,”李宓停止收拾,严肃地看着我,“我很少和男孩子这么说话的,因为觉得你人还不错。我不和女生在一起是因为觉得她们的心眼儿好小,很难相处。” 
  我不知道如何接嘴,停下来不说话。李宓笑着说:“生气了啊,待会儿我请你吃麦当劳。” 
  “行了你的麦当劳吧!”我气忿忿地说,“上次带你去邮电局,这都一个星期了,我的胳膊还疼着呢!你说好的麦当劳也没有请我。” 
  “你还记得呢!”李宓仰天大笑了起来,神情确实不像是一个女孩子。我的脑子里莫名闪出了“像男人的女人和像女人的男人”这句话。李宓笑了一会儿,问: 
  “你最近接到过信吗?” 
  “没有,这都大几了,你的那些笔友还和你联系着啊!” 
  “不是啦!”李宓的脸色微红了一下,“那好吧,你帮我把这个抬到宿舍吧。” 
  “好吧!不会再有别的了吧?” 
  “没有了没有了!”李宓突然不耐烦起来,起身去关门,“让你干点活可是真难!” 
  女孩子或许真的像是程尚说的那个样子,娇纵不得的。我看着李宓的脸,心中默默地想到喜怒无常的字眼。李宓回过头来,说: 
  “张舒涵,我冲你生气没关系吧?”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出来,只好说: 
  “没关系的。” 
  “你这个人,”李宓歪着头看我,“人倒是很好。” 
  回到宿舍,又是吃饭的时间。臧富海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说道:“吃饭真是麻烦,这人要是能不吃饭了就好了。” 
  “你还嫌麻烦?”我诧异地说道,“我还以为咱们宿舍就你喜欢吃饭呢!” 
  臧富海恶狠狠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我始终不向他的方向扭头,摇头悲哀地说:“张舒涵,你说咱们这四年是不是就一直要这么过下去了。” 
  我笑着伸手拿下自己的饭盆,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打开饭盒,发现里面有很多可疑的小颗粒,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谁又用过了我的盆子。刷洗了一遍,大概没有什么味道了,我快速向楼下冲了过去,到楼下传达室的时候,又急速地退了回来,看到小黑板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敲了敲传达室的玻璃窗,里面的大爷不耐烦地打开看着我。我急忙说: 
  “大爷,我是210宿舍的张舒涵,有我的信吗?” 
  “黑板上有你的名字吗?”              
  “有。” 
  大爷不耐烦地关上窗户,再打开时,已经多了一封信和一个袋子扔出来。我拿起来看看,很陌生的笔迹,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我把信封举到太阳下,想看清里面的东西,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拿回到宿舍里,我找出剪刀顺线剪开,拿出里面的信来,上面写着大大的“你好吗”,我心里莫名惊慌了一下,难道是殷丽吗?看看邮戳,果然是中关村邮局的。     
我怅怅地叹了一口气,打开信来,里面的信件一看就是一个学美术的人写的,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符号,笔迹潦草,看最下面的落款,竟然是李宓。我的心里一时之间疑惑了起来,仔细看时,信里写道: 
  如果你见到了这封信,就说明你已经把我送到了中关村邮局,那么大的风沙,很感谢你…… 
  我以手击额,有些恍然大悟那天的艰辛了。如果说,那天是一次朋友之间的帮助的话,是有些艰辛,但是作为恋人之间的考验的话,又显得似乎有一点过分的容易。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这之前,我并没有很注意她。这一次之后,我们也不会很熟起来吧,我们两个人的性格,确实是差得很远,这实在不是人的力量能够弥补的。我逐渐地安慰着自己,详细看去,信很快地开始,又很快地结束了。她只是问我还是不是喜欢她的礼物。我把大袋子抓住一角,向外倒时,里面又有一个小信封掉了出来,拿起剪刀想要剪,想了想,又放下来,举起向着太阳看时,里面隐隐约约有着一把黑色的钥匙,一个大大的项链在里面。我把东西收拾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小盒子里,起身出了宿舍。 
  有时我总是想起臧富海说我的话,我的这种状况是因为我并不懂得拒绝。或许真的是这种样子的吧!我从小就被教育要对别人好一点,一点点地好下来,慢慢的就牺牲了自我,自己从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不想要些什么,但是想想,他们那些人,就那么清楚自己的目标吗?只是他们不像我这么善良罢了。 
  晚上回到了宿舍,我悄悄地把小信封从壁橱里拿了出来,看看,还是决定把它剪开。当把项链从信封里拿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这纯粹是一个观赏品,沉得惊人,无论如何不是设计挂在脖子上的。用手掂掂它的分量,我不由得开始考虑它的的价值,如果说偷偷留下殷丽的千纸鹤是为了那心中一点点的情谊无价,那么李宓的礼物就是绝对要还了,还什么呢?既不能让她感觉到这是在交换信物,又不能感觉到我是占她的便宜不还,这可真的是难为死人了。我思索了一会儿,把项链悄悄地放回了原处,上床睡觉。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宿舍到教室的路上,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小路,用脚踢开路上纷纷杂杂的树叶,想想心中缥缈的爱情,心里杂乱无章。小不点姑娘曾经在班里问王一河: 
  “你是不是一毕业就结婚?” 
  “我怎么知道?” 
  “那你到底是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这你总知道了吧!” 
  “你想干什么?” 
  “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啊!” 
  “其实,其他的都没有什么的,”王一河知道小不点姑娘又在找人开心,“关键是人好,漂亮又有什么?以后在一起生活,那些都是次要的。” 
  小不点姑娘疑惑地看着王一河,不知是否该相信他,眨了一会儿眼睛,转过头来看着我。我老老实实地替王一河回答说:“还是要好看的。” 
  “鄙视你,”王一河斜着脸看我,“我们是有品位的人啊!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这一次心中对申韵的牵挂,是不是因为她的美丽呢?应该是这样的吧。其实,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以貌取人的一种翻版。我站在班外的走廊上,看着装饰班紧闭的房门,心里有一种莫名的焦虑,看看左右没有人,我走到门前,伸手去敲房门。 
  申韵在里面趴在桌子上睡着,别的女生看我进来,愣了一下,主动帮我把她推醒。申韵睁开眼睛,看见是我,眼睛随着脸颊一起红了起来,随我走出门外,说: 
  “有事吗?” 
  “没有,”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全都失了踪,看来王一河所言不虚,我只好问她,“下午有时间吗?” 
  申韵没有回答,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看见我在看她,肯定地点了点头, 
  “有。” 
  “下了课我来找你,好吗?” 
  “好啊!”申韵已经恢复了她平常冷静的样子,微笑地看着我,“当然可以了。” 
  “张舒涵,张舒涵,你醒醒。”我睡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人的呼唤,我睁开眼睛。程尚正在我的上铺垂下身来,笑着对着我。 
  “刚才我听王一河说,你和一个女孩子出去玩了。” 
  “这是一个什么学校啊?!”我看着程尚,“你们平时不干活的吗?” 
  “我听王一河说这个女孩子长得还不错,是吗?” 
  “那当然,”我躺下身去,伸了一个懒腰,“我看中的哪还有不好的。” 
  “不过,那个女孩看上去可是够冷的,”程尚说,“你找那么一个带回家去,将来谁伺候谁?” 
  栗子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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