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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
苏楚楚咬咬牙：“别给老娘唧唧歪歪的，到底能不能搞定？！”
“我尽力！”小张自然不敢打包票。这视频上的人脸模糊得就像是打了马赛克，要想百分百还原出来，很有压力。他也不敢多说啥了，能让苏队长不顾规矩把手伸到交通部那边，也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这视频上开车的人要倒霉了。
小张那略显纤细的指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连用了好几个专业的还原软件，过来好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苏楚楚一眼，这才说道：“苏队长……老实说吧，要想百分百还原，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为什么？”苏楚楚柳眉一蹙。
小张看苏楚楚并没有发飙的意思，擦了擦汗，然后解释道：“是这样的，本来这视频本身的像素就偏低，加上这家伙……如果我没猜错，这速度快三百了吧？这视频的失真度超过了80％，就算我按照速度的方向，用电脑的智能来推算，也只能在一定的误差之内，还原这两人的五官……”
“然后？”苏楚楚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听着。
小张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只见屏幕一变，数百张人物的肖像出现在屏幕之上。小张无奈地耸耸肩：“就算经过筛选排除，也还有三百五十七种可能性。不过我可以保证，这开车的人，肯定在这当中。”
“没有其他办法了？”苏楚楚不死心，这三百五十七张照片当中，虽然两两之间相差不大，但第一张和最后一张，明显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如果要依靠这几百张照片来找人，显然不现实。
苏楚楚陷入了沉思当中。
看来这办法也行不通。
没有照片，自然不能人肉搜索了。
苏楚楚眼里掠过一道精芒，既然如此，那也只剩下一种办法了。
……
……
看着姜小鱼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萧凡总感觉不太真实。
怎么一觉睡醒，姜小鱼就已经住进来了？
“说，怎么回事？”萧凡暗暗瞪了满脸无辜的杜红雪一眼。
“嘻嘻，这种问题，你还是自己去问她吧！”杜红雪狭促一笑，然后就不再理会萧凡的眼神，很没形象地摸了摸小肚皮，嘟囔道：“肚子好饿丫……”
萧凡无语了。
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但萧凡的心思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到那无聊的电视节目上。
“好了……”姜小鱼捧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汤，小心翼翼地从厨房里出来。杜红雪一蹦三尺高，兴冲冲地跑进了厨房：“我来帮忙……”
在一人一妖两个女人的帮助下，饭桌上很是稀疏平常，三菜一汤，还有一锅白花花的热饭。
“来，筷子。”杜红雪竟然很乖巧地递给萧凡一双干净的筷子。
萧凡愣了一下，接了过来……
姜小鱼脸上似乎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也不知是不是刚才做菜时熏的，鼻尖上还沁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汗珠，她不敢直视萧凡的眼睛，兀自在杜红雪的旁边坐了下来，声音细若蚊蚋：“萧……萧凡……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凡点点头，拿起筷子，也不客气，躺了两天，刚才本来还没啥感觉的，现在看着桌面上的三菜一汤，萧凡顿时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白灼青菜，土豆肉丝，酸甜排骨……
很家常的小菜，但萧凡却小心翼翼地夹了一条肉丝，慢慢地放入口中咀嚼起来，一根小小的肉丝，萧凡竟然咬了整整一分钟。
看着萧凡的吃相，姜小鱼眼里闪过一缕淡淡的失落：“我只会煮这些……不会做其他好吃的……对不起……”
萧凡一听，就知道姜小鱼误会了。
他摆出一副很严肃的表情，正色道：“不是，小鱼，很好吃，真的。我连自己都忘记有多少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住家饭了。”
“真的？”姜小鱼多云转晴，惊喜道。
“真的！”嘴里光说说不够，萧凡直接使出风卷残云，和杜红雪一人一妖在抢菜吃……
其实，那一刹，萧凡心底某块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
他仿佛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和姐姐窝在一个小地方，然后对着一盘土豆肉丝吃得津津有味的场景。
对萧凡来说，这就是家的味道。
第055章 同居？又多了一个……
一顿饭就在温馨的气氛下搞定。
吃饱喝足之后，又不得不回到了姜小鱼的问题上。
姜小鱼很自动自觉地洗完碗筷，颇有贤妻良母的味道。然后就坐在沙发上，在萧凡的对面，局促不已，似乎在等待萧凡的发落。
看见姜小鱼那怯怯的模样，萧凡不禁一愣，脱口而出：“我长得有那么凶么？”
“扑哧！”杜红雪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干那个事的时候，确实挺凶……”
……？
这话……挺暧昧。
也不知姜小鱼会不会往歪处想。
不过萧凡觉得，以姜小鱼这纯洁的娃，脑袋瓜里是不会装一些不太纯洁的东西。
萧凡知道，杜红雪所说的是，杀人。
“小鱼，那个家，你就暂时不要回去了。这段日子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萧凡微微一叹，虽然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不太方便，但反正还有两间空房，姜小鱼占了一间也没什么所谓。
“我……可以住这里？”姜小鱼眼里掠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欣喜。
“没所谓，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萧凡淡淡一笑。
这段经历对她来说，她太过不愿去触碰。她到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的父亲。
那一个为了还赌债，不惜把女儿卖了的父亲！
萧凡也大概明白姜小鱼的想法，所以他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不再多提。免得姜小鱼又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
而其实让萧凡最为心动的是，姜小鱼做的饭菜，让他忆起了从前的很多事情。
很多仿佛逐渐淡去，却从来不曾忘记的回忆。
“嘻嘻，那我就带小鱼妹妹去收拾房间了。”杜红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不顾萧凡的反应，直接把姜小鱼拉进了房间。
萧凡无语地摇摇头，他哪里看不出来，在他昏迷的这两天里，姜小鱼就已经被杜红雪拐了进来，这小狐狸摆明了就是在欲盖弥彰。
不过萧凡也懒得点破了。
只要这狐狸精不把这里给拆了，她稍微折腾一下也无伤大雅。
横竖没事干了，萧凡果断去洗澡。洗澡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一下，貌似身上也没少什么零件。不过他又忍不住想象那狐狸精帮自己洗澡的情景，一股无名邪火就这么腾了起来。
靠。
冷水啊冷水。
好不容易浇熄了那股邪火，萧凡随便在腰间裹了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小狐狸和姜小鱼似乎还在房间当中，不时还传出小狐狸那娇俏的笑声。
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那小狐狸别乱说话？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姜小鱼应该知道的。
萧凡在姜小鱼的房间门前犹豫了一下，正在考虑要不要敲开门，把小狐狸揪出来说两句。
门，突然就开了。
姜小鱼差点撞进了萧凡的怀里，她傻傻地看着萧凡半裸的身体，半响，她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瞬间就红了个透，娇艳欲滴，似乎是熟透的柿子，那娇羞的模样，估计别的男人看了，会忍不住扑上去咬上那么一口。
“我……我不过是想上洗手间……”姜小鱼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就低头闪了过去。
杜红雪在房间内不断地偷笑，萧凡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这妖孽肯定是知道自己在门外，所以才让姜小鱼去开门……
“死狐狸，下次再收拾你！”萧凡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末了萧凡不忘提醒一句：“还有，别在她面前乱说话。”
然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当中。
萧凡觉得，此时他的背影，估计有那么一点灰溜溜的味道。
居然不小心又被这狐狸精耍了一次……
……
……
一个和谐的晚上也算是平安无事地过去了。
萧凡也没再进入那一个诡异的梦境。
但醒来的时候，他却忍不住想到了那一双落寞的双眼，那淡金色的双瞳。
萧凡摇摇头，挥去了那一点点不应该存在的想法。
一个梦而已……
走出客厅，他不禁愣了一下。
杜红雪这妖孽不用问，肯定是在睡懒觉的了。萧凡却在饭桌上发现了一个保温瓶，一根油条，还有一张便签。
只见便签上用工整的字迹写着：“保温瓶里有豆浆，电饭锅里有包子，记得吃完再去上课。姜小鱼留。”
在便签的最后，还画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笑脸。
豆浆油条肉包子……
典型的中式早餐……
萧凡拿着那张便签愣了好久，好久。
……
……
清晨的阳光依稀洒落在校道上。
虽然摆明就已经迟到了，但萧凡还是慢慢走，因为他想多享受一会这种难得的宁静。好不容易晃进了三班的课室中，又是一片齐刷刷的注目礼……
虽然童鞋们已经习惯了，但这可恨的家伙三天两头就逃课啥的，确实让这些整天在书山中紧绷的学子们一阵羡慕妒忌恨，啥时候才能像这家伙那么逍遥……
萧凡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久违的招呼，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小鱼埋头做着习题，仿佛没有看到萧凡进来一般。
但从她耳根处微微泛起的红晕，萧凡便知道，姜小鱼已经看到他了。
“谢谢你的早餐。”萧凡轻轻说了一句。
“嗯……”姜小鱼微微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她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朝萧凡望来，似是埋怨：“你迟到了……”
萧凡微微一笑：“没事，几分钟而已。”
其实萧凡迟到了差不多一小时……
姜小鱼也不争辩，轻声提醒了一句：“还有几天就高考了……不要再放松了……我……”似乎一句话还没说完，姜小鱼便戛然而止，一张俏脸却是更红了，然后停了半响，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般，悄声道：“那天……真的……谢谢你！”
原来是这事。
萧凡对她前半句的戛然而止也没多想，他知道这同桌的性格，估计那件事对她的伤害很大，特别是被亲生父亲出卖……萧凡也唯有渐渐让她淡忘这件事了。
所以萧凡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扯：“嗯，今天的早餐，很好吃。”
扣扣。
就在这时，萧凡的桌面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其实萧凡早就听到了脚步声，不过在这里的都是同学，萧凡也没怎么理会。
杨明古怪地看了萧凡与姜小鱼一眼，不过这眼神很快就掩饰了过去，轻咳一声，道：“萧凡，老赵说，你来学校的话，就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第056章 小胡须老头
又是老赵？
萧凡愣了一下，朝杨明点点头，便起身朝外走去。
反正和老赵也算是挺熟了，萧凡进办公室的时候也没有老套地打报告，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和以往一样，临近高考，办公室里也只有老赵一人坐镇，老赵烟枪之名当之无愧，萧凡进去的时候，老赵对着电脑屏幕，很是潇洒地在吞云吐雾。
萧凡微微一笑，悄悄走过去，猛地拍了一下老赵的肩膀：“老赵，在看成人小电影？”
老赵显然被吓了一跳，看到是萧凡的时候，他没好气地拨开萧凡的大手，吐了一个烟圈：“成个屁，我是在帮你们弄档案！”
萧凡诧异地看了老赵一眼，没想到一贯游手好闲的老赵还真的有认真工作的时候……
老赵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睥睨了萧凡一眼：“两天不见，还没死？”
萧凡愣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有老师这样问自己的学生么？
“很明显，我还活着。”
老赵嘿嘿一笑：“看了新闻没？据说这两天外面不太平……”
“不太平？”萧凡微微一怔，不知老赵所指为何。
“青龙帮的老大莫名其妙暴毙电视塔，你不会不知道吧？”老赵古怪地看了萧凡一眼。
萧凡被老赵这略带诡异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不过想到老赵也不会知道些什么，便释然了。萧凡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便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算了，再乱也不关我们的事。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老赵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笑道：“你前两天玩失踪，然后那个志愿表我已经帮你填了。”
“填了？”
“你不是说想考风羽大学吗？我就帮你填上去了。”老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萧凡无语。
虽然他以前没经历过这种时候，但既然现在身为学生，对于填志愿此等大事，还是有所了解的。他想到了一个问题：“你别告诉我，三个志愿你就帮我填了一个……”
“那当然！”老赵很理所当然，顺便摆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身为男人，就不应该抱有侥幸心理。我帮你只填了一个志愿，就是让你没有退路，考不上，就没了，嘿嘿……”
很是无良的笑声……
我日。
萧凡心中暗骂了一句，敢情这家伙就是一只披着老师皮的狼？
所幸萧凡对于要考一个风羽大学，还真的没什么压力，不然的话，如果换做其他学生，估计要先掐死这个无良老师，然后再去跳楼算了。
末了，老赵站起来，拍了拍萧凡的肩膀，一副语重深长的模样：“放心，哥看好你，你一定行！”
一大把年纪了，还敢自称哥……
萧凡很是无语地从办公室出来，离高考也只有那么几天了，这几天就安心看书吧，毕竟虎八步一事，就算知道不会牵涉到他的身上，但毕竟做得不太干净，高考之前还是不要乱晃为妙。
老赵看到萧凡出去了，便又点上一根烟，继续整理学生们的档案。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啧啧……刚才都忘记问姜小鱼和那小子是啥关系了，以姜小鱼的成绩，就算是清华北大也可以拼一拼，怎么却偏偏填了风羽大学……”
……
……
接下来几天，可谓是风平浪静。
因为虎八步的死，那雷声大雨点小的B级通缉令自然是被撤除了，苏楚楚虽然大为不爽，但人也死了，她满肚子气也只能撒在了道上了那些小鱼小虾的身上。
整个风城的地下势力可谓是叫苦连天，一些小帮派本就在夹缝中生存，现在青龙帮被打沉，他们还来不及消化青龙帮遗留的地盘，就被苏楚楚掀起的反黑风扫了个正着，一片乌烟瘴气。
这些黑白两道的动作，萧凡自然是没去在意的了。
校园中，因为高考的即将来临，整个星海高中都处于一种极度绷紧的气氛当中。萧凡的日常生活也无奈地变得规律起来。
早上起床，吃姜小鱼预先准备好的早餐，然后上课，看书，没事去办公室找老赵吹牛打屁，然后放学，姜小鱼买菜回家做饭……然后晚餐后被狐狸精调戏一下……接着睡觉。
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也从三，二，终于变成了一。
离高考只剩下一天！
对于课本的内容，尤其是文科，萧凡本就天赋异禀，虽说不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但基本上看那么几遍，就能举一反三，答题也能答个七七八八。
对于萧凡这一种学习天赋，姜小鱼也是羡慕不已，自愧不如。
也不知是不是萧凡的错觉，每当姜小鱼拿着几道习题，然后萧凡云淡风轻地指出答案的时候，总能看到姜小鱼的镜片背后闪烁着淡淡的异彩。
我答题，这丫头高兴啥？
萧凡一时也想不通。
当然，对萧凡这种天塌不惊的性格来说，想不通的东西就懒得去想了。
又是很规律的一天，萧凡陪姜小鱼去超市买了一些菜，想着明天就是高考的日子了，萧凡果断奢侈了一次，买了一顿大鱼大肉，跟姜小鱼说是好好犒劳一下两个莘莘学子。
两个人提着一大堆东西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隐隐发暗，红烧云也不知躲到哪个角落潇洒去了。
萧凡看着天空，平时这个时候，家里那个贪吃的小狐狸应该打电话过来催做饭了。今天也不知是不是饿晕了过去。
妖孽啊妖孽，小狐狸的食量，也绝对是妖孽级别的，所以萧凡买那么多东西，也绝对不怕吃不完浪费。
提着两大袋子蔬菜猪肉啥的，萧凡突然间很有一种住家男人的感觉……
为了节省时间，萧凡这次决定不走大路，改走巷子。
反正以他的身手，就算提着那么多东西，也不会怕碰到小混混啥的。
碰到谁来找麻烦，那就是谁倒霉。
姜小鱼静静地跟在萧凡的身后，萧凡走哪里，她就跟着，一句话也不说。仿佛萧凡就算是带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一般。
两人走着。
忽然，萧凡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周围安静得有些过分。
哪怕是一丝轻微的风声，在此刻也消失殆尽。
萧凡一眼望去，在小巷的尽头，一个穿着邋遢道袍的小胡须老头静静地站着，在这种安静的氛围当中，一巷，一人，成了萧凡眼中独特的风景。
第057章 装逼被雷劈的神棍
萧凡一眼望去。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虽然那个小胡须老头站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却好似什么都不存在一般。
错觉么？
萧凡又走进了几步，远远地看着那个老头，却全然没发现此刹姜小鱼的目光突然变得茫然无神。
但让萧凡觉得很奇怪的是，无论他走多少步，与那个小胡须老头的距离却是一点也没有缩减，仿佛萧凡只是在原地踏步那般。
“昔日批你命犯桃花，如今你可信否？”
远远地，邋遢老道朝萧凡淡淡一笑，那本来有些模糊的面容却是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萧凡浑身一震，这个小胡须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他刚来风城时所碰到的神棍！
当初萧凡并没有把这个神棍的话放在心上，但现在再遇这个神棍，然后结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