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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故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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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们就去划船。

  水库边有个以租船为生的小老头,耳多不怎么灵光,一到晚上,就连睛眼也不怎么灵光了。

  我们踮起脚尖,轻轻地跳上船去,偷偷把船往水库中心摇,愉快无比,我忍不住唱起歌来,还吹口哨,就吹《笑傲江湖》里边的那首。她要我教她吹,酬劳是可以吻她的眼睛。

  刀头。一个药鬼兼大货车驾驶员。每天需要两三百块的毒资,但他既不偷也不抢,就靠拼命工作和节衣缩食来换。

  那时我爱看《知音》,他也爱看,极爱看。他经常来我们店里买配件,见我放在柜台上的杂志,就向我借,他也把他看过的借给我。久而久之我们就很熟了,他就公然在我面前吸毒。

  从烟盒里扯出一张金皮纸,用舌头舔湿,却掉上面的粗皮。把白粉用掏耳多的小瓢舀到金纸上来,然后打火机在下面烤,冒起的白烟就是所谓的“毒”。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完了还要舔个干净,送进嘴里嚼一遍才舍得扔掉。

  椐说吸毒的人都是喜欢拖人下水的,可是刀头不这样。他四十多岁,长得还挺帅,要是不吸毒,他是一个标准的好人,甚至比我认识的许多人都要好。每当他把《知音》还给我时总这样对我讲:“不要学我,兄弟,不然万劫不復!”

  椐说刀头以前是很风光的。自家有十多辆东风车,还有自己的煤场。人长得帅,还会弹吉它,歌唱得更是不得了的好,好多女孩子喜欢。可惜后来染上了毒瘾,家财便慢慢散尽,最后终于一文不名,沦为替人打工了。

  不过他也没有虎落平原的悲慨,依旧心气和平,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和善的笑脸——当然,除了毒瘾发作的时候。

  一夜。我和婷婷在水库边压马路,刀头正好开车路过。见我,便叫我们和他去煤场上玩。我从来没有见过大型煤矿是什么样子,当然想去看看。婷婷死活也不肯去,只好由她了。

  汽车在深夜的高原上疾行,畅通无阻。道路两旁不是百米高的山就是百米深的悬崖。悬崖下,一条镜河被月光照得惨淡,煞是骇人。

  在开进一片松树林的时候汽车的强光把夜栖的鸟儿惊得四下飞散,刀头说林子里不久前曾吊死过人。细说来是一家两母女,说是这家两母女同时恋上了一个男人,那男人很坏。在分别骗得她们的身体之后就跑了,而事情又不知怎么就传了开,于是她们只好在一个深夜里跑到这里双双来结束了生命。

  简直是骇人听闻。那家伙真是太坏了,竟然能干出这种禽兽勾当。可那家两母女也太呆,真不知道她们是到底怎么想的。她们在同时恋上那男人时是怎么相处的呢?还有,她们临死前,四目相对时又是怎么想、怎么看待对方的呢?真是不可理解!

  我叫刀头带我去她们的坟,因为他说她们就埋在这树林里。

  他骂我是疯子,“你疯了?有什么好看的!”

  “哪,那个就是。”

  他突然从方向盘上抬起手来,指着灯光照亮的地点对我讲。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灯光一闪而过的地方果然有两个低矮的、连墓碑都没有的土堆,土堆上还有未被风落的白纸条。风一吹,一飘一飘的。

  那个可恶的男人,那个可怜的丈夫和父亲。

  终于,在穿过一片竹林,又惊飞一大群白鹭之后。“大型煤矿”展现在我们面前。由于山路难行,机器没法弄进来,因此只能还是用人工开踩,让人好不失望。

  刀头从座位后面拿出一包波波糖,丢给我,自己下车朝一排低矮的小屋走去。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工人扛着铁锹出来装煤。

  煤场真是个赌钱的好地方。那些黑得跟非洲兄弟们差不多的矿工兄弟们一从洞里冒出就围成一圈,掷色子赌钱。仅剩的两颗大白眼珠子跟着色子转来跳去,任你怎么大声地喊叫“大!大!大!小!小!小!――哎呀!他妈妈的煤P!”都不用怕会有人来逮。

  刀头也上去跟着去喊了半夜,输了不少。我不忍心再看他那半截又粗又红的脖子,就回车里来睡了。

  天快亮的时候刀头叫醒我,问我能不能帮他个忙。他说他昨晚输了不少,必须想办法弥补,不然他明天就没药救命了。他没药吸时的样子我见过,像是被电击似的,而且还是好几万伏高压电。

  ——可是他竟然要我去帮他卖煤。

  “车是老板的,煤也是老板的,只要打理好矿上的人,绝对没问题!就看你的了。”

  他说着抓起我的手,像是抓着根稻草。

  我哪里会卖煤,而且还是他偷来的,我连鸡蛋都没有卖过呢。可是在他不止的纠缠下只好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用我卖。他还联系好了一个人,一个头发特别长,经常卖白粉给他的女人。只是他信不过那女的,于是叫我一起去。让那个女人卖,我收钱。

  谁知那女人早就有她自己的算盘。她想把卖煤的钱抵刀头欠她的毒资,于是把我们哄到她娘家人的村里子去。刀头哪知是计,卸下煤之后就匆匆地去哄老板了。

  那女人像哄小孩似的搞了一大堆东西来给我坐着吃,自己则去张罗婆家的人帮忙卖煤,不一会儿就卖了个干净。只见她欢天喜地地数着大钞小钞,左边是哥哥舅舅,右边是姐姐姨妈,我哪里敢上前去插嘴,只好大口大口地吃黄瓜了。

  刀头在哄好老板之后又向他借了辆摩托车风急火烧地赶了回来,看见我的表情,明白了一大半,可是碍于他们人多,不敢发飚。

  那女人数完钱之后叫她的弟弟—— 一个穿只一件背心,露出石头一般肌肉的、极健壮的男人,骑摩托车载她去车站打车。刀头赶紧跟上去,说:“哈哈,大家一起回去,大家一起回去,哈哈!”

  等那女人上了中巴车之后刀头叫我坐稳,轰死油门狂追。

  在快进城的时候总算把车拦了下来。他让我把车推得远远的等他,自己则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我照他说的做,把车推得远远的。

  回过头来就看见有好多人从那辆中巴车里往外跳,跳下来之后又都赶紧调过回去,踮起脚尖朝里边看。不一会儿,刀头牵着一束头发下来了,下来好远那女人才跟着下来,一下来就被刀头搁在地上踩,踩够这后又抢过她手里的包朝我跑来。

  近了他喘着粗气问我为什么把车推得这么远,不过他来不及听我解释,赶紧跳上车来叫:“快闪!快闪!”

  我知道这是犯法!是抢劫!是帮凶!为虎作帐!可是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只知道拼了命地踩起动杆,可就是怎么也踩不响,急得刀头拍着大腿跳下来跟我换位置,叫我在后边推,总算响了。他一下冲出去老远才停下来,我蹦着跳上去,背后像有一万条狗在追。

  眼看就要进城,刀头突然一个急刹,叫:“快下车!快下车!”

  原来那女人的男人早已带着一大堆人在城口的一棵电线杆下守着,就等我们去撞。

  刀头从那女人的包里抓了一大把钱给我,叫我自己回去。我身子一偏就闪进一辆“退克死”。

  回到店里,倒头就睡,任牛嘴怎么喊都不答应。

  下午。刀头来叫我去吃饭,席间他让他的兄弟们把早上的事情跟我讲了一遍。

  原来我走之后刀头掉头就跑,之后又带上一帮人去把那些家伙打了一顿,还顺便抢他们身上的钱。

  听得我是汗流浃背,直咽口水。深感眼前这帮家伙不是善男信女,滋染有害。但转念又想到其实他们对我也并无恶意,于是又安然了。

  店老板警告我,说是因为他父亲和我父亲是朋友才这么说的。说我这段时间玩得确实有点过火了,特别是跟刀头那样的人交往,说我再不悬崖勒马,就要万劫不復了。

  其实我也不是不爱听他的,只是听了之后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好话,可心里就是不爽。但过后想来觉得这还是不错的,于是便不怎么故意地跟刀头疏远了。 改为每天一心读读海子,写写“诗”,要不就背背单词什么的,以便晚上好拿去跟婷婷交差。

  等到婷婷快要高考的时候,我就什么事也没得做了。不想去打绕她,只好天天呆在店里,打着瞌睡等人来上门。

  我偶尔也想想将自己的将来的。想自己的将来是父亲、是堂舅、是李嘉诚、是刀头,抑或是别的什么家伙。但清醒过来之后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是什么。将来是什么呢?是一条路的下半截?是一本书的下半部?还是一个你终究要去到,但未到之前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地方?

  我也想婷婷的将来,想她的将来与我的一定会有很大的不同。不知道我们将来是否还会走在一起呢?我真的很没有把握。那么为什么我们现在又能一起呢?既然现在能在一起,那为什么以后为什么就不能了呢?真是搞不懂,难道人真的会变吗?变得连自己也不承认从前的自己,变成一个连从前的自己也无法想像、或是根本就没有想像过的自己。

  好了,不要想这想这些了,还是快把《少年维特之烦恼》看完吧,今晚她要来检察。我本来就已经够烦恼的了,她还要给我这么本书。

  “维特为什么要自杀?”

  在水库边,婷婷一来就问。

  “因为他得不到他心爱的人”

  我说。

  “还有呢?”

  “还有他心爱的人嫁了人,而新郎不是他。”

  “还有。”

  “没有了吧。”

  “不对,你没有完全说对,还有。”

  “还有他受不了这种痛苦的煎熬,情愿死。”

  “不是。”

  “那是什么?”

  “他是不想让他心爱的人痛苦,因为她已经嫁了人,而爱着的却是他。”

  “那她什么还要嫁人呢?婚约又不是她定的。”

  “那她能怎么办?”

  “跑啊,跟他一起跑,跟心爱的人一起跑。要是你,你会跑吗?”

  她不说话。

  “跑不跑?会不会?”

  “跑去哪里?”

  “不知道,反正跑了他们就能一起,天长地久,不跑呢?就像书里写的一样,嫁的嫁人,死的死。”

  “不会被逮到?”

  “谁来逮?”

  “她的父母。”

  “逮不到,她父母反而高兴得很呢。因为他们的女儿终于不用为自己一时的糊涂而落下的帐埋单了,她可以自由恋爱了,想嫁谁就嫁谁。”

  “那就跑吧。”

  “这就好。”

  “什么?”

  “哦,没什么,我是说我也是这样的想的——你们什么时候考试?”

  “下个星期,这个星期放假,不用上课。”

  “那我们不是有时间玩了?”

  “嗯!明天我们去郊外骑自行车,好不好?”

  “嗯!”

  天气很好,似乎是专门好来方便我们出行似的。我们租了一辆双人自行车,带上一大堆吃的,打算到郊外去好好玩一回。已经以好久没有过瘾地玩了,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

  晨风清凉,空气清爽,路边的树和庄稼都一派欢快的景像,树上的喜鹊也欢欢喜喜地叫着,绿油油的田野一望无边,我大声地唱着自编的歌,任婷婷在后边抗意。

  “闭嘴,猪哼什么?”

  一个骑单车的家伙突然从后边冲出来,朝我骂出这么一句。这世上总是有这么些爱惹事生非的家伙。

  我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侮辱,哪能轻意饶他?便叫婷婷一起加力,赶上去找他理论。

  那家伙伙见状赶忙飞奔。边跑还边回过头来骂。我强忍着,让他骂,

  等我逮到你,看把你怎么着!

  一辆摩托车迎面开来。那家伙只顾回头,正骂的得意,没看见。我想喊,但一时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再说,喊也不来不急了,那家伙早已冲到人家面前,摩托车见状不妙,车头一歪,朝路边的一堆沙石冲去。

  像是拍电影。摩托车奋力往沙石堆上爬,爬完之后又在空中翻了个跟斗,然后才狠狠地砸在地上,横着朝我们冲过来,先把骂我那家伙撞倒,又要来撞我们!

  我赶紧把车头一扭,朝路边的空地里逃去。

  马路上躺着三个人:两个戴安全帽的,一个没戴。没戴的那个像是伤得不重,只见他爬起来,走过去,像是隔着栅栏一般,远远地伸出脖子去,看看另外两个躺着一动不动的人,跑了。

  我想追,转念又想到躺在地的人。

  血从他们的伤口里淌出来,像是水袋皲了口,淌得满大路都是。我把他们的帽子摘下来:一个男人,一个女的,可能是夫妻。

  只见他们脸色惨白,面无表情,似乎没有痛苦的感觉。是不是他们就要死了呢?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肇事、惩罚,牢狱一类的词眼,身体不禁瑟瑟发抖。

  周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电话。在男人身上搜了半天,总算找到个可以拨通120的东西。

  接着便坐下来发呆,出冷汗。我一点急救知识也没有,只知道帮他们止了血,看见他们不喊不叫,就以为他们不难过了。

  偶尔,那个女的艰难地展转一下身体,像是想让自已好受一些,想要帮她做什么,却又无从下手。

  救护车终于来了。把他们抬上车,又开走了。交警也快要来了,警笛在远处回响。

  不知何时,婷婷已把车从田里弄上来,叫我快走。我迟疑地移动着脚步,像是面临什么重大决择的人,最后却快步而去。

  我害怕承担责任,却不又甘做一个小人。我因为害怕受到责罚而逃离,却无法避开内心的审判。要我是一个彻底的混蛋就好了,那样我最多后怕一会儿,然后跑得远远的,晚上去喝一顿酒,保准第二天就忘个干净。可惜又不能完全是。我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我,一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他总是叫我向上,加油,去做一个正直的人,光明的人。而另一个现在却在叫我“快逃,快逃。”

  大多数进候,那个叫“快逃”的总是占上风,因为照他的意思做实在很能让人舒坦、痛快。但那个叫“向上”的家伙总是让人不得安宁,一到关键时候就跳出来烦人,跳出来叫,如果你不听,更不得安宁!

  汗从脸上往下流,顺着脖子往下流。我越走越没力,如果我现在不回去,一辈子都不会得安宁的。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不愿意伤害别人,或是伤害了别人而不认帐,我转身向后跑去。

  “冉啊让,冉啊让——”我边跑边在心里喊这个名字。

  那个中学时送我《飞鸟集》的语文老师后来还送了我许多叫我上大学以后再看的书。要是她不这么说,我倒真是真要等到上大学以后才看呢,那多半是永远也看不成的了。可是她这么一说,我还以为里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越发想看了。

  其中就有一部《悲惨世界》。看得人头晕,像是在城里迷了路一般,但还是咬着牙,一路看了过来。俱体说的什么不记得了,冉啊让却让人印象深刻,心想那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汉、英雄,让人敬佩。

  “冉啊让,冉啊让——”

  一路小跑回原地。车哪里还在?人哪里还在?空荡荡的路面上只有一些塑料碎片和被太阳晒成黑色的血块,过往行人面色平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一下跪倒在地上。

  “明天我们去夜郎湖划船,那里的水可漂亮了,好不好?”

  晚上。坐在虹山水库边,婷婷对我讲。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其实她也在难过,但我实在打不起精神来应和她,就算敷衍也不可以。

  “其实那并不是我们的过错,你就忘了吧,好不好?。”

  看我不回应,她不再绕圈子,说着小声地哭起来。

  “是啊,可是我为什么还要跑呢?我只是有点想不通。当时只是害怕,现在清醒了,更害怕。”

  说完这这句话,我身体又一阵颤抖。

  “你说如果我们不跑,会被怎么样呢?”

  “我也不知道。”

  “那个人跑了,责任肯定只会剩在我们身上。”

  “于是我们就也要跑吗?就像那个人一样?”

  我说着竟莫名地有点生气,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

  “我也不知道,当时我害怕极了,只想到跑开,远远地跑开。”

  “——你说他们会死吗?特别是那个女的?”

  “不知道。”

  婷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眼睛里噙着的泪水反射出晶莹的光,好美。

  “你说他们会记得我吗?他们会怎么看我们?”

  “可不可以不要再说这些,越说我心里越难过。”

  说着她缓缓地把头靠在我的腿上,眼眶里的满泪水浸进我的裤子。

  第二天。

  一大早起来,我一口气走到派出所门口,虽然走得极慢,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也许是因为太害怕的了缘故吧!

  那些警察先生们先是把我骂了一回,然后似怒非怒地把我带到303医院去。那里躺着那家夫妻,谢天谢地,他们都没有死,而且伤得都不重。

  他们躺在床上,冲我笑,叫我坐。他们的家人也没有半点责备我的意思,还给我香蕉吃。我原以为他们是要爆跳如雷、要火冒三丈、要跳起打我的,我当然也做好了让他们打、任他们骂的准备,谁叫你招惹了人家呢!可是他们竟然这样待我,反倒让我更加愧疚。

  末了,我站起来要走。因为在我实再无法再多待下去,哪怕多一秒钟都不行。他们对我越好,对我讲话越和气我就越难过,弄得好像受到伤害的人倒是我,而不是他们似的。我从未想到过这世界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这样与人为善,心怀宽广的人。之前我所接触到的只不过是些尔虞我诈、自私自利的家伙罢了,我决定要做一个像他们那样的人!

  晚上。在水库边,婷婷不怎么说话,她还沉浸在昨天的恶梦里。这回是我来安慰她了,我没有把白天的事讲给她听。像她这样纯静的女孩,纵使偶尔犯一些小错误,也是不该受到什么惩罚的。

  “学校通知不放假了,要回去补课。”

  让她靠在腿上,在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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