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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边说的手足舞蹈、口沫横飞,一旁章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等听到一些辱及章家满门的说辞,便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娇叱一声:“你这店家如何敢信口雌黄,凭空污人清白?!章家乃是当今有数的名门望族,如何会做出这等苟且不堪之事?你这却是哪里听来的污言秽语?!”
那店小二吓了一跳,当即便不敢再言,唯唯诺诺的便想下楼躲一躲。
张俊忙将他叫住,从腰包里取了一把铜钱,也不拘多少,一股脑塞在店小二手中,和颜悦色的道:“店家莫怕,你方才说得那么仔细,想必是有什么明证的,不妨便讲出来,也好让我家娘子知道,你并非什么胡言乱语之辈。”
店小二将钱捧在手心里,略一估摸,见少说也有三十几枚大子儿,脸上顿时多云转晴,陪笑道:“客爷说的是,小人如何敢胡乱编排贵人的私密事?实在是这事如今闹得尽人皆知、绝无虚假!不信您出门打听打听,那日陈夫人意图自尽被救起,便被陈府的管家送去了国师府上,如今已经住了半月有余!”
章氏听到这里,先是面色惨白、继而又涨得通红,却是羞愤的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又恨不能将手伸到国师府里,一把掐死那有辱门风的慧堂姐!
那张俊却是听得心中一动,又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堆细节——可巧这店小二虽然信了以讹传讹的谣言,可因为与陈府只有一街之隔,隐隐倒也听说了些内幕,便都一股脑倒给了张俊。
譬如陈府管家送走章慧之后,便突然举家不见了踪影。
再譬如那国师悟空是如何的遮奢霸道,便连花花太岁高衙内,也屈尊做了他的徒儿云云。
等到他嘴里再没有什么新鲜事儿,张俊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他下楼忙自己的去。
那店小二刚走,章氏便羞愤难当的道:“没想到慧堂姐竟是这般寡言廉耻的女子!我们章家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亏我当初还把她当做表率,一门心思要学她……”
张俊抬手止住了她的抱怨,摇头道:“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你那堂姐传出与国师有染时,陈御史早已经被关进大牢数月之久,期间她也曾四处求助,却碰壁无门——以某观之,她八成是为了救出那陈御史,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顿了顿,他又苦恼道:“就是不知,是你堂姐主动找上国师,还是国师早就相中了你堂姐——还有那管家,不知是不是国师大人的手笔,若真是……”
“这有什么区别吗?”
章氏愤愤道:“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出此下策,平白丢尽我们章家的脸面!”
“这么说……”
张俊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幽幽道:“如果有一天我命悬一线,你也决不肯舍了章家的脸面救我喽?”
见自己的话引来了相公的不满,章氏脸色一白,慌忙摇头:“相公!你莫要误会,奴不是这个意思,若相公真有性命危险,我便……便……”
她有心说舍了身子,可又觉得这么说,自家相公也未必会高兴,一时间真是左右为难。
“哈哈!”
张俊忽的哈哈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道:“跟你说笑而已,你却当真了——似你这般黄脸婆,便是想舍身救我,怕也找不到下家肯要!”
章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黄脸婆’三字,实在是难听的紧,待要向张俊撒娇抱怨几声,却见张俊长身而起,决然道:“走吧,陪我去国师府走上一遭!”
“去国师府?”章氏讶然:“难道……难道你是要去国师府寻慧堂姐?”
“没错!”张均点头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说不得咱们夫妇二人的荣华富贵,就落在你那堂姐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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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武凯手里拿着一张简陋的拜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面色却是越来越古怪。
事实上,这张拜帖并不是给武凯的,而是有人送到门房,意图求见章慧,还自称是章慧的妹婿。
因为章慧如今在这府里身份尴尬,门房也不知该不该讲名帖送过去,最后便干脆交给武凯亲自定夺。
武凯最初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手翻了一下,却不想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凤翔府张俊!
这张俊如今虽然名不见经传,日后可是位列南宋中兴四将之一,以骁勇善战闻名于世,与岳飞、韩世忠、刘世光齐名,甚至还是发掘引荐岳飞的伯乐。
不过同时,他也是在岳飞庙里跪了近八百年奸佞之一,与秦桧夫妇并列,是害死岳飞的主要推手。
虽然这厮在后世的评价是毁大于誉,不过他的军事才能却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之前武凯也曾经动过心思,要招揽这张俊来着,只是后来因为种种顾忌才暂时搁置了下来,谁成想这张俊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还自称是章慧的妹婿!
啧~
这难道是老天爷看到自己最近因章慧被黑的太惨,特意又借她之手给自己一些甜头尝尝?
第78章 收服张俊()
按照武凯的吩咐,章氏被单独引到了章慧的小院,而张俊则在下人的引领下,到了客房等候武凯的接见。
从门房到客厅,一共也不过四五十步的距离,但张俊却走得极为艰难,两条腿便似灌了铅一般,每一步都要拼尽全力,等终于来到客厅门外时,额头早已布满了细汗。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猛将,张俊的身体自然不会虚弱到这等程度,真正让他举步维艰的,其实是摆在门洞里那一张青罗伞——在看到那柄伞的瞬间,张俊便好似背上了一座大山!
要知道,这可是只有开府仪同三司的宰相,才能使用的仪仗!
虽然来之前,便知道这位悟空国师非等闲可比,但张俊做梦也没想到,对方的身份地位竟能与宰相齐平!
于是一瞬间,他心里重重盘算,全都化作了无形的压力与不安的忐忑——还好此时客厅内空无一人,否则张俊都不敢保证自己有力气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
被武府的仆人引领着坐到了右侧上首的座位上,张俊刚小心翼翼的坐稳了,便听一阵脚步声传来,吓的他连忙又蹿将起来,对准来人就要大礼相迎,幸亏及时扫见那人不过是个送茶水糕点的小丫鬟,这才没有出丑露乖。
差点闹出这等乌龙,张俊便愈发紧张起来,屁股也不敢坐实了,长颈鹿一般伸着脖子张望着,随时准备上前参拜。
过不多时,便见门外又进来一个五短身材的黑面和尚,虽然看气度不似仆役可比,但这相貌却与张俊心目中的‘国师’相去甚远,再加上方才险些闹出乌龙事件,因此一时间张俊也不知该不该上前跪拜,只犹犹豫豫的站直了身子。
“你便是凤翔府来的张俊?”
那黑面和尚自然正是武凯,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了张俊几眼,然后也不等张俊回应,便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
这下张俊可不敢再怠慢了,慌忙五体投地跪在了武凯面前,自报家门道:“末将凤翔府副将【从八品】张俊,拜见国师大人!”
武凯伸手虚扶了他一把,道:“你先起来吧,在贫僧面前无须多礼。”
听他说的和煦,似乎并没有责怪自己擅自找上门来的意思,张俊心里这才踏实了些,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陪笑道:“末将此来原本只是陪贱内访亲,没想到却蒙国师亲自召见,实在是让末将荣幸之至。”
论身量,这张俊怕是不在武松之下,向来在战场上行也是一员悍将,但他如今佝偻着身子,斜肩谄媚的样子,却与那大一号的哈巴狗仿佛,半点看不出彪悍的气质。
不过这也正常的紧,在武将地位极度地下的宋朝,能在权贵面前保持风骨的武将可没几个。
“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武凯摆了摆手,身子微微前倾,略有几分荡意的笑道:“你既然也是章家的女婿,与我也算不得什么外人——说实话,我还正愁不知该如何宽慰慧儿呢,可巧你们夫妇二人便寻上门来,这不这正应了‘缘分’二字吗?!”
当着张俊的面,他非但坦诚了与章慧的苟且关系,还故意说的好似有多看重章慧似得,为的就是和这张俊拉近关系。
当然,这办法也是分人的,以张俊善于钻营的性格,遇到这等攀附权贵的机会,高兴还来不及呢,那还管什么伦理纲常——可对面若是换成岳飞,这么做便只会引起反感了。
果不其然,听到武凯这番话,张俊虽然极力遮掩,依旧没能藏住那满心的狂喜,忙又卑躬屈膝的道:“末将哪敢当这‘缘分’二字,能为国师分忧解难,便已经是我和贱内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这般说着,张俊在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定要让妻子不惜一切代价,与那章慧搞好关系,好牢牢抱住国师的大腿——他却哪里晓得,自身在武凯眼中,其实比章慧还要重要的多。
两人又互相客套了几句,那张俊才在武凯的强烈要求下,将半张屁股放在了椅子上。
见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武凯倒也懒得再继续试探什么,便直接问道:“张将军此次来京城,却不知是公干还是为了私事,能否在我府上多盘恒几日,也好让尊夫人好好宽慰慧儿一番?”
张俊忙又站起来,拱手道:“不敢欺瞒国师,末将原本是来进京赴任的,日后在京城常住,少不得要让贱内多来走动。”
虽然听说国师大人荒淫无度,尤其喜欢有家室的妇人,但张俊对自家婆娘的‘姿色’还是颇为放心的——再说若是连媳妇都舍不得,又怎能攀附上国师这等大人物?
“原本?”
武凯却从他这话中,听出了言外之意,于是便又追问道:“听这意思,张将军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这也正是张俊急于上门攀附的原因,此时听武凯主动过问,忙将自己眼下困境讲了一遍,最后摇头苦笑道:“末将也是出门没看黄历,才遇到这等麻烦。”
武凯听了他的讲述,心中却是一喜——张俊没有单位接收,正方便他挖宋高宗的墙角!
不过这份欣喜,却不能让张俊看出来,因此他故作姿态沉吟了半响,这才皱眉道:“张将军来的委实不是时候,我与童贯颇有些交情,他如今领兵在外,我却不好越过他去插手枢密院的事情——不如这样,你且在我府里安顿下,等那童贯从江南得胜而归,我再亲自寻他,给你谋一个肥缺!”
童贯在西军经营多年,如今又升任枢密使【国防部长】,威望可说是一时无两。
听得武凯竟与他交情不浅,还要亲自为自己谋一个肥缺,张俊险些感动的眼泪都下来了,如何还会有什么异议?
当即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若如此,国师便如同末将的再造爹娘一般,日后但有吩咐,小人莫敢不从!”
第79章 海外仙山与世界地图()
却说武凯在客厅里三言两语,便让中兴四将之一的张俊纳头便拜,心里的成就感,实在是不足与外人道也。
原本他打算趁热打铁,摆下午宴,好好款待张俊夫妇一番,继续提高与张俊的好感度。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未到响午,便有太监从宫中带来了宋徽宗的旨意,上面啰里啰嗦写了一大堆华丽的辞藻,总结起来却不过就是请武凯进宫吃饭罢了。
皇帝请客,谁敢推辞?
武凯也只好留张俊在家中自便,然后匆匆赶赴皇宫。
到了西华门外,武凯探头在侍卫面前‘刷了脸’,正要让车夫催马向前,便见斜下里闪出个人来,却正是与他相熟的大太监李存忠。
李存忠也不与武凯客套,直接上了马车,喧宾夺主的吩咐了一声,等那马车迈步进了宫门,他这才向武凯道出了来意。
说来倒也没什么新鲜的,不过就是又有人上本参奏武凯,李存忠怕武凯不明就里,在宋徽宗面前说错了什么,所以才特意过来提醒一声。
“听说今日一早,便有数百名太学师生联名上奏,参劾你与高衙内师徒,凌辱殴打太学学正秦桧,并意图强抢其妻——这次虽然没有什么重臣参与,但那些学生仗着人多势众,闹出的声势很是不小!”
听到又是太学、又是高衙内的,武凯立刻便想到了正月十四晚上发生的事,随即便皱起了眉头,那日他明明是主持正义的角色,怎得倒和高衙内一起成了被告?
“那些学生乃是为了求名,单单状告高衙内一个纨绔又有何用?”李存忠听武凯细说了究竟,却是见怪不怪的晒笑道:“当初京中文臣济济一堂送那李纲离京的盛景,谁见了不觉得眼红?但凡有个由头,那些酸丁们自然不肯放过你这始作俑者!”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若事情真如大和尚你说的那般,那姓秦的学正却是轻饶不得!”
不用他说,武凯也不会轻易饶了那颠倒黑白的秦桧——不过说来也怪了,以秦桧那等外直内奸的性格,怎么敢上折子诬陷自己?莫非丫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搞得基因突变了?!
虽然不觉得这事儿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不过武凯还是在心中编排了一整套说辞,好在宋徽宗问起此事时从容应对。
然而等到了那垂拱殿内,与宋徽宗从三皇五帝谈到蹴鞠联赛,又从江南战事聊到番邦进贡的香料,那赵佶却自始至终,都没提过太学师生联名参劾的事儿。
后来武凯便也恍然了,宋徽宗把自己叫到宫中吃午饭,其实本身就已经表明对这事儿的态度: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这等态度,怕是不会让太学师生满意。
不过宋徽宗既然不提,武凯也只得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与他谈天说地、胡扯些神神鬼鬼的传说。
“对了。”
眼见到了午时,宋徽宗命人下去备好酒宴,却忽然又话锋一转,道:“寡人记得禅师好几次提及过海外仙山之事,却不知这海外仙山究竟在何处?我大宋开国日久,也曾有一些海外番邦前来朝拜,寡人最近翻看了其中记载,那些番人似乎从未提及海外有什么仙山。”
终于来了!
最近几次进宫,武凯都有意无意的提及海外仙山之事,就是为了引宋徽宗上钩,好趁机提出组建远洋水师的想法。
然而宋徽宗一直以来,却从未深究此事,武凯原本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呢,此事才晓得,感情宋徽宗私下里已经查了不少资料。
也对,毕竟有徐福旧事在前,连始皇帝都因此成了笑柄,自然由不得宋徽宗不小心谨慎。
这个问题,若是丢个林灵素、王仔昔等人,肯定会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答案——譬如那仙山全凭机缘,番人福缘不够,所以从未见过仙山之类的话。
不过武凯却是早有准备,自然不会用这种老套的理由搪塞,只见他淡然点头道:“陛下说的是,其实贫僧也一直觉得,这海外未必有什么仙山。”
宋徽宗闻言便是一愣,这海外仙山明明是武凯提起的,怎得他倒先不相信了?
却听武凯又道:“不瞒陛下,贫僧自从开窍之后,对这天下万邦的风水地貌,至少也晓得了六七分,却完全没有关于海外仙山的印象,故此才觉得这海外仙山一说,或许是子虚乌有之事。”
宋徽宗听到这里,又是迷茫又是讶然,迷茫的是武凯否定仙山的存在,惊讶的却是武凯竟自称晓得天下万邦的风土地貌。
略一迟疑,他还是觉得仙山一事更重要些,便开口问道:“既然海外并无仙山,那禅师为何屡次三番提起此事?”
武凯高深莫测的一笑:“传说中的海外仙山八成是没有的,但贫僧要寻的仙山却未必没有!”
宋徽宗这下当真被他给搞糊涂了,正想催他细说究竟,武凯却抢先要了纸笔,在赵佶眼皮底下挥毫泼墨,竟画起了世界地图!
因为早就已经在家中联系过几次,武凯这次绘制地图虽然算不得一气呵成,却也并未耗费太多时间,最后他将大宋、大辽、金国、吐蕃、大理等一一标注在上面,这才指着那地图,道:“陛下请看,这便是贫僧心中所存天下地貌图。”
宋徽宗上下打量了几眼,却忽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呼道:“我天朝上国,竟只占了如此小小一块土地?!”
啧~
貌似不小心打击到他了。
不过武凯也没闲工夫照顾他的心情,双手一拢,将整个太平洋圈在其中,亢奋的道:“陛下请看,这一片海域是如何的广袤,其中岛屿无数,虽远不及我天朝上国地杰人灵,却有许多渺无人烟之地,即便是上古神灵,也未必能全都搜罗干净,我等只需遍寻各岛,将其中隐藏的所有灵药聚集在一处,不就等同于寻到一座仙山了吗?!”
第80章 水师雏形()
武凯这一番充满蛊惑与狂热的言辞,并没有换来宋徽宗同样热切的回应,相反,垂拱殿内倒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当中。
半响,才见宋徽宗负手而立,摇头叹息道:“禅师也该知道,以如今国库之艰难,绝不可能支撑这等大海捞针之举——何况禅师所指这片海域如此广袤,怕是穷极一生,也难以尽窥其貌。”
事实上,相比于‘海外有三座仙山、山上有长生不老药’的说法,武凯这种‘搜集海外诸多灵药,以求长生’的办法显然更接地气,要说宋徽宗一点都没动心,那绝对是假的。
可惜这法子实在是耗时耗力,期间所耗费的财、物,怕是不知道要超过当年的‘徐福出海’多少倍,即便宋徽宗再怎么心动,也知道以如今的大宋国库,根本支撑不起如此庞大的计划。
再说即便朝廷勉强能够支撑下来,朝臣们怕也不会同意他为了一己之私,再次搜刮民脂民膏——搞花石纲逼出个方腊,就已经足够了!
然而武凯却丝毫没有被宋徽宗的言辞打击到,伸手在那草图上轻轻敲了敲,目光灼灼的道:“此中之艰险,贫僧自然晓得,但只要能求得一线长生之机,便是再难也值得试上一试!”
见他如此执着,宋徽宗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苦笑道:“禅师以为寡人便不想试上一试吗?可如今朝廷内忧外患,如何还能……”
“陛下!”
武凯忽的躬身一礼,打断了宋徽宗的唉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