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捉凤使-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是时运不济吧。”王谷说。

    “科考黑暗,没钱没关系如何突围?”苏进文叹道。

    “托关系走后门处处都有,时时都有,难以避免,若因此覆科考以黑暗之名,也未免有些偏激。”王谷说。

    “有钱有关系的话肯定更顺畅一些,但是真正的才学之士还是大有希望的。”陆言之说。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寒门子弟拼实力高中的大有人在。”陆勇说。

    “还是说明你不够有才。”沙延祺说。

    “够有才的人全天下又有几个?”苏进文不满地说。

    “这话不假。万物在初生之时都是脆弱的,除了极少数的天才能拥有别人无法掩盖的光芒,一般人想要冲杀出去,要么有助力,要么拼死相搏,直至成功。”陆言之说。

    “好事多磨,求取功名之事更是如此,理应越挫越勇才对。”王谷说。

    “如果现在放弃,那不是半途而废了吗?”颜如说。

    “颜如说得对,你根本没有退路。”陆言之说。

    “对啊,说不定一下子遇到了赏识你的主考官,一下子就发达了呢。”沙延祺说。

    “人生哪那么多一下子啊,你一口气就说了两个?”苏进文笑道。

    “有的人一直考到五六十岁呢。”陆勇说。

    “要是蒙中了,你就不用在这吃苦了。”沙聚成说。

    “我早已心灰意冷了,也早已没了热情。”

    “所以你就选择了隐居?”王谷问。

    “也算是吧。考了多年都未中,家中也早已是一贫如洗,亲友们也都躲得远远的。怎么说我也是读书人,一来不想受众人的白眼,二来也想活得有尊严一些,于是便带着妻儿搬到了村子的最西头,远离了人群。本以为事情会有好转,哪知道反而恶化加剧了。”

    “有人想看你的笑话,你却想告诉别人你不是笑话,于是他们变本加厉,就在鄙视和嘲笑之中加了恨意。”陆言之说。

    “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失败了,失败也确实很丢人,但是……我只是失败者,我没有伤风败俗吧?没有伤天害理吧?”苏进文有些伤感。

    “人情冷暖,确实很难把握。”颜如也受了感染。

    “有的人他自己做不到或是不想做,当看到别人在做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和凌辱,于是对别人心怀嫉妒和恨意。假如别人成功他自然无话可说,若是别人失败他恨不得自己化成利剑将别人杀死——你做的事越伟大,他的这种敌意就越强烈。”陆言之说。

    “还有这样的人?”沙延祺觉得很惊讶。

    “对啊,跟他们相比,你就是仙女。”颜如笑道。

    “谢谢夸奖。”沙延祺开心地笑了。

    “对付流言蜚语,只能选择沉默是金。”王谷说。

    “对啊,时间长了他们自然就没趣了。”陆勇说。

    “那你们知道沉默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吗?”苏进文不屑地说。

    “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朝屁股狠踢两脚,然后叫他们滚蛋。”沙聚成说。

    “要是你真有这权势,就没人敢多嘴了。”陆言之说。

    “你还有妻儿?”颜如轻声问道。

    “是啊,儿子今年十一岁了。”

    “他们母子呢?”王谷问。

    “寄居在我丈人家。妻子受不了这种无尽的痛苦,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她在娘家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颜如说。

    “起码比跟着我强。”

    “那倒也是。”沙聚成说。

    “你就成孤家寡人了。”陆勇说。

    “成了孤家寡人后我反而更坚强了,管它什么唇枪舌剑,想来就来吧。”

    “这种坚强好似刀口结的痂,个中的苦痛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陆言之说。

    苏进文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后来你就搬到了这里?”王谷问。

    “是的,这里以前就是荒山。”

    “我们刚才在外面听说是哪个员外把这山给买了去?”陆勇说。

    “那是苏员外,跟我也算有点亲戚。”

    “你是说他帮了你?”沙聚成问。

    “当然不是。我搬到这里之后,有好事者便将这座山改名为终南山,于是我就成了终南隐士。”

    “这山是后来才改的名,原来叫什么?”沙聚成问。

    “原来叫凤舞山。”

    “这确实很出乎我们的意料。”陆言之说。

    “没想到这里面全是恶意和伤害。”颜如说。

    “倒也没那么严重,他们也都不是恶人——这一点我很清楚。”苏进文说。

    “但是他们做的却是恶人们做的事。”陆言之说。

    “后来这里变得有利可图?”陆勇问。

    “这里虽算不上什么名山秀景,但是就在城边,也能算是个休闲之地。我在此隐居后,来这里游玩的人便多了起来,名声也越传越广。苏员外和县老爷很熟,便花了些钱将这座山买了下来。”

    “就等于连你也一块买了下来。”沙聚成笑道。

    “可不是吗?”苏进文苦笑道。

    “你这也算是在给他卖力啊。”陆勇说。

    “什么啊,他是我的地主和房东,我欠他的多着呢。”

    “你不能这样想。”颜如说。

    “这确实是事实。他没有我照样该干啥干啥,我要是没有他,连立足之地都没了,所以说,是我在依附他,给他钱也是应该的。”

    “这只能说明他比你强,他掌握了你的命运,而不是说你欠他什么。”陆言之说。

    “这些年你一共欠了他多少?”王谷问。

    “以前还能算得清,现在是算不清了。”苏进文苦笑道。

    “你还真打算给他当一辈子奴隶?”沙延祺说。

    “他不让你离开?”颜如问。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不想走。离开了这里,我又能干什么呢?”

    “你有学问,可以做账房先生、教书先生什么的。”王谷说。

    “我的那些学问,当真是不值一提,哪里还有半点用处?”

    “你总得为你的妻儿考虑啊。”陆勇说。

    “当然考虑过,可是我又能干什么呢?我也想着画些画去卖,可是没想到第一幅画半年都没有卖出去,送都没人要。”

    “怎么没人要,我已经买了啊,还是花高价买的。”王谷说。

    “那是你们一时冲动。”苏进文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是一时冲动吧?”陆言之说。

    “我这次也算是走了狗屎运吧,碰到了你们这群好人。”

    “你以前是靠什么谋生的?”陆言之问。

    “家中原有几亩薄田,与妻子一起种种,后来也变卖了。”

    “你看,种田这样的事你都能做,别的还有什么做不了的?”陆言之说。

    “对啊,你的人生还长着呢,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间茅草屋里吧。”颜如说。

    “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走出去。”

    “只要相信,只有相信,你才能走出这里。”颜如鼓励道。

    “谢谢你们。”

    “我们今天也算是‘终南访贤’了吧?”王谷笑道。

    “各位见笑了。”苏进文笑道。

    “等你以后成了大贤大德,说不定我们也就跟着出名了。”陆言之笑道。

    “对了,不是还有一个景点叫‘竹林问贤’吗?”沙延祺问道。

    “那都是别人穿凿附会的,不可当真。”苏进文笑道。

    “竹林七贤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圣上求贤若渴,苏兄不可自暴自弃。”王谷说。

    “多谢各位,我一定好生谋划。”苏进文说。

    “那我们就告辞了。”陆言之说。

    “苏兄,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请尽管开口。”王谷说。

    “不用了,多谢。”

    “那好吧,我们告辞了。”王谷说。

    “苏进文会离开这里吗?”下了山,颜如问道。

    “这个很难说。”王谷说。

    “我看他刚才更像是在敷衍我们,他说的谋划可能就是托辞。”陆勇说。

    “就算不是托辞,他只要一开始谋划,必定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陆言之说。

    “还有这样的傻瓜,非要待在这荒山野岭里受罪!”沙聚成说。

    “他可能是真的厌倦了人世吧。”颜如说。

    “应该说是恐惧。”陆言之说。

    “还说是来访贤散心呢,没想到访了一肚子的郁闷。”沙延祺说。

    “他真挺可怜的。”小云说。

    “言之,咱们能帮他做什么吗?”王谷问。

    “先拿钱给他赎身吧。”沙聚成笑道。

    “再给他点钱做些小生意什么的。”沙延祺说。

    “这当然是好事,就怕他不接受。”陆言之笑道。

    “先去帮助他的妻儿吧,等他们过得好了,自然就把他接回去了,到时候一家人就能过上好日子了。”颜如说。

    “颜如此计甚妙!”王谷说。

    “但愿他的妻儿也在盼他早日回归吧。”陆言之低声说道。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五十五章
    陆言之等人赶了一上午的路,这会正坐在客栈里休息。邻桌坐着一对双胞胎,正在喋喋不休地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

    “你认为白胜过黑,还是黑胜过白?”

    “自然是白胜过黑。白象征光明、正义,黑代表黑暗、罪恶,自古邪不胜正,当然是白好。”

    “那我就选黑吧。白天人们劳苦不堪,夜晚人们休息放松,很显然,黑夜胜过白天,黑胜过白。”

    “只有辛勤劳作才能过上好的生活,夜晚的休息就是给白天做准备的,所以说白天胜过黑夜,白胜黑。”

    “白天迎亲拜堂,晚上送入洞房,你说是白好还是黑好?哈哈。”

    “新妇是黑好,还是白好?哈哈。”

    “包青天好还是陈世美好?”

    “色黑者有好人,色白者也有坏人,此事不足论。”

    “你可曾听过白马非马之说?”

    “那你可听过白驹过隙,如果白马非马,那过隙的又是什么?”

    “反正黑马是马。”

    “带‘黑’字的成语如月黑风高、近墨者黑、天下乌鸦一般黑等都是贬义,而带‘白’字的如白头到老、阳春白雪、真相大白、青天白日等,都是褒义。孰优孰劣,一看便知。”

    “带‘白’字的也有不好的啊,比如一穷二白、死乞白赖、白日做梦、不白之冤、空口说白话……多了去了。”

    “那是害群之马,反正白胜过黑,比黑好——这是肯定的!”

    “我说黑胜过白——这也是肯定的!”

    …………

    陆言之实在是不想再听他们聒噪,扭过头去对他们说道:“‘白纸黑字’、‘知白守黑’说明黑不离白,白不离黑,白若为手背,黑则为手心;黑若为手背,则白为手心。又有‘颠倒黑白’之说,说明黑可以为白,白也可以为黑。”

    “对啊,就像黑白无常,是一对好兄弟,不分高低胜负。”颜如说。

    “那为什么要说黑白无常,而不说白黑无常呢?”认为黑胜的那个人说道。

    “你怎么发迷呢,从左边看是黑白无常,从右边看不就是白黑无常了吗?”沙延祺说。

    “你想说你比我们聪明?”认为白胜的那个人像是受了屈辱,生气地说道。

    “大蛐蛐、小蛐蛐,你们弟兄俩就别难为人家了,人家是过路人,吃完饭就走。”店家看到了这一幕,想来打圆场。

    “这不是过路不过路的问题,而是真与假、对与错的问题。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随他们同行,直至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对吧哥?”说话的是小蛐蛐。

    “你们两个还真是爱抬杠。”陆勇说。

    “你们怕了?”大蛐蛐得意地笑道。

    “还有人会怕蛐蛐吗?”沙聚成笑道,“我平日里也喜欢斗蛐蛐。哈哈。”

    “我们是蛐蛐精。”小蛐蛐说。

    “怪不得你们那么喜欢争强好胜。”颜如笑道。

    “你们这群傻人懂什么?”小蛐蛐不屑地说。

    “子曰:刚毅木讷,近仁。他们既然想逞口舌之强,随他们去好了。”王谷说。

    “我们家公子说了,算你们胜了。”王田说。

    “这还差不多。”大蛐蛐心满意足地笑了。

    “我们是认输了,可还有不认输的。”沙聚成笑道。

    “还有谁,他凭什么不认输?”大蛐蛐质问道。

    “我们哪知道,你们自己去问它吧。”沙聚成勉强憋住笑,用手指着门外正在咯咯叫的一只母鸡。

    “哥,他说得还真对,你看那只母鸡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一直在咯咯咯地没完,明摆着是在挑衅呢。”小蛐蛐说道。

    “弟弟言之有理,待哥哥去教训教训它。”

    那只母鸡并不怕人,一会看看大蛐蛐,一会望望别处,嘴里咯咯得更加响亮了。大蛐蛐恼羞成怒,缓缓地蹲在地上,然后张开双臂,不停地忽闪着,嘴里也咯咯咯地叫了起来。陆言之等人看了之后,大笑不止。

    “大敌当前,你们嬉笑什么?”小蛐蛐喝斥道。

    可想而知,众人笑得更热烈了。

    再看那边的战况,母鸡哪是对手,赶紧落荒而逃了。

    “想逃,看我怎么收拾你?”大蛐蛐并未起身,学着母鸡,蹲步疾走,追了上去。

    “哥,穷寇莫追,小心有诈!”小蛐蛐大喝一声,赶紧跑出去帮忙了。

    众人疯笑不止。

    “他们还真是童心未泯。”颜如脸上泛着红晕,说道。

    “他们是傻心未泯。”沙延祺说。

    “这兄弟俩还真是可爱至极。”陆勇说。

    “遇到这样的对手,难保那只母鸡夜里不做噩梦。”陆言之说。

    “他们俩还真是人如其名。”王谷笑道。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王田说。

    “不去打仗可惜了。”李修说道。

    “太好玩了。”小云说。

    “那只母鸡也太可怜了,被两个大男人这样折磨。”沙延祺说。

    “是被两个妖精折磨。”店家插话进来,笑道。

    “可不是吗,一个大蛐蛐精,一个小蛐蛐精。”沙延祺说。

    “我看呐,他们俩比妖精还疯呢。”颜如说。

    “他们俩就是妖精,有五百多年的道行呢。”店家说。

    “店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陆勇问。

    “这事能胡乱开玩笑吗?”店家说。

    “居然有这种事!”陆言之惊讶地说。

    “我看你们一点都不害怕。”王谷说。

    “怕他们干什么,他们又不干坏事,就是有一点——好争强斗胜。”

    “他们的智商好像有问题。”陆勇说。

    “那你可说错了,他们两个聪明过人,会的东西可多了,只不过一遇上这样的事,他们的智商立马就归零了。”

    “那他们会法术吗?”沙延祺问。

    “不会法术我们这里的人已经招架不住了,要是再会法术我们还活不活了?”

    “他们既是修炼成精,又怎么可能不会法术?”陆言之说。

    “可能也会一点吧,但是没见他们用过。”

    “你们是怎么知道他们是蛐蛐精的?”陆勇问。

    “他们自己说的。”

    “对啊,那个小蛐蛐刚才好像就说过。”王田说。

    “也可能他们是人呢,蛐蛐精不过是个幌子。”王谷说。

    “哪有人自称妖精的?”沙延祺说。

    “他们平时都做些什么,成天就是跟人斗嘴,跟鸡比赛?”沙聚成笑问。

    “他们还真是不做工,成天就是窜来窜去,跟人对垒争锋。”

    “他们老家不是这里的?”陆言之问。

    “他们说他们的老家就在镇口的土地庙里。”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陆言之问。

    “大概两年前吧。大家也一直当成个笑话看,是不是真妖精也根本无所谓,他们俩没有半点妖气。要不是个性太强,那跟咱们这些人没什么两样。”

    “他们没有做伤害别人的事吧?”颜如问。

    “这倒没有,他们想胜就让他们胜好了。以前镇里也有人爱抬杠,自从他们俩出现以后,所有人都老实了,谁能犟得过他们啊?”店家笑道。

    “那他们俩住哪?”陆言之问。

    “这倒没人关注过,反正他们来的时候就来,走了之后也没人在意。”

    “他们俩自己玩得倒挺开心。”沙延祺说。

    “何止是开心,简直就是当成伟大事业来做了。”王谷说。

    “我以后再也不敢斗蛐蛐了。”沙聚成说。

    “就是啊,他们要是懂得报仇就好了,好好去教训一下那些花花公子们。”沙延祺笑道。

    “要是这样说的话,鸡猪牛羊可千万不能成精,要不然人类可就要有大灾难了。”陆勇笑道。

    休息得差不多了,结了账,众人正准备离开,蛐蛐兄弟回来了。

    “看来那只鸡凶多吉少了。”沙聚成笑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