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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家人当然高兴了!”
“妹夫,你与我妹妹的爱情故事人人传唱,不知感动了多少人……”
“放屁,屁的爱情!我承认自己当时瞎了眼行不行?”
“花儿要是听了你这话非伤心死不可。”
“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妹夫,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们又怎么放心把花儿交给你呢?”
“交你妈!……”
“你今天干什么来了?”王员外问道。
“王伯伯,有件事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我是想吧,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哪有亲不帮亲的道理?所以呢,我就冒昧地过来了……”
“亲什么亲,赶紧滚!”
“让他说。”王员外说道。
“王伯伯,事情呢,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京城,他说今年那里的布匹生意特别好做。我就把这事给我舅舅说了,他也很赞成,还答应给我提供货源,就是……”
“就是什么?”王员外问。
“明摆着是想借钱。”王公子说。
“还是妹夫懂我!我这手头确实有点紧……”
“你再敢喊‘妹夫’,我去厨房拿杀猪刀砍你信不信?”
“还想着动起刀了,哪有你们这样处亲戚的?”
“你想要多少?”王员外语气平静,满是嘲讽。
“还是王伯伯深明大义!王伯伯你放心,等我赚了钱立马还你,不,连本带利还给你……”
“说吧,想要多少?”
“王伯伯,不多,一百两就够了。”
“你来这里借钱的事你舅舅知道吗?”
“他正忙着筹办婚礼的事呢,我哪敢跟他说?”
“他比我们还积极呢?”王员外笑问道。
“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你想啊,花儿要是嫁得好了,我们这些人不是也能跟着享享福吗?”沙聚成笑道。
“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还挺响。”王员外说。
“你们这是在自欺欺人、自找没趣、自取其辱、自作自受!”
“哎呀,妹夫,好文采啊,你要是再能高中状元,那咱们家可就更加如虎添翼了!”
“我看呐,你可比我无耻多了!”
“妹夫,怎么说话呢,还好哥哥我大人有大量……”
“来人啊,把钱给他。”王员外说。
“爹,你真要给他钱?”
“当然要给了,人家好歹来了一趟。”
“多谢王伯伯,你是给银票还是现银?最好是银票,不然带着不方便。”
“还要什么银票啊,一只手不就拿完了吗?家里来要饭的,平常都是给五文,你也来说这么久了,这样,再加一文,总共六文,开心吧?”
“姓王的,你们也太不够亲戚了,我回去告诉我舅舅去!”
“我好怕怕啊,要是他不把女儿嫁给我怎么办?”王公子冷嘲道。
“回去告诉你舅舅,下次再有人来,也是六文的待遇,幻想什么的就不要再有了。”王员外说。
“真是看错你们了。”沙聚成假装生气,离开了王家。
另一边,王田在粮铺里也是闹得天翻地覆。
“哎,别走啊,你还没给钱呢。”
“给什么钱,都是一家人。”王田蛮横地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啊?”
“咱们当然不是一家人了。我家老爷跟你家老爷那可是一家人,拿这点米还用给钱?”
“怎么回事,吵什么呢?”掌柜过来了。
“掌柜的,这人拿了东西不给钱。”伙计说。
“掌柜的,你这请的都是些什么伙计啊,怎么一点都不会办事?”
“怎么了?”掌柜问道。
“我家主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我家主人可是剪云坊的曹老爷。你肯定也知道你们家公子要娶我们家小姐的事了,到时候这粮铺也就等于是我们曹家的了。你说,我就过来取点粮食,你看这伙计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算我把你们这整家铺子给搬走了又能怎么样?王家财大气粗的,还在乎这点家业?”
“原来是这样。你说的虽然在理,但我们也是打杂的,做不了主。要不这样吧,这回的钱你先给了,我呢,也回去问问我们东家,看他是怎么安排的,好不好?”
“掌柜,我刚才还以为就伙计不会办事呢,敢情你这脑子和办事能力也不行啊。”
“咱都是下人,相互帮衬着点。”掌柜赔笑道。
“你们才是下人呢!等两家联姻之后,你们见了我也得叫主子,明白吗?”
“是是。”掌柜低头讲和。
“这点东西我就先带走了。放心吧,你们家老爷不仅不会怪你们,肯定还会夸你们会办事呢。”
“实在是行不通……”掌柜为难地说。
“你们俩的脑袋可真是死劲得很!我不管你们,反正我家主人可是交待过了,让我把东西务必拿回去。”
“不行。”伙计抓住了米袋不让走。
“再不松手我抽你信不信?你这个小杂碎,还翻了天了!”
“抽我我也不松!”
王田大怒,扬手过去就是一巴掌,伙计的脸上立刻出了一个红艳的手掌印。
“有胆子要钱的话自己上我们店里去要,到时候曹老爷可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了。”王田留下这句话,背着东西离去了。
掌柜见事情严重,赶紧叫伙计去向王员外如实汇报。王员外这边刚处理完借钱的事,没想到又来了一件更令人焦心的。王公子听说后怒不可遏,带了几个家丁,气冲冲地去找曹家算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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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唷,王公子来了,赶快到屋里坐。”曹掌柜见王公子来了,十分高兴。
“坐什么坐?你女儿勾引我,害得我挨打这事就先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你这两天是越来越过分了!”
“王公子,何出此言呐?”
“你们散布谣言,说我跟你家女儿情投意合,还说什么婚期已定,当真是不要脸!”
“我们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此事,谣言的事真的与我们无关。”花儿说。
“推得还挺干净,你们当别人都是傻瓜呢?谁看不出来啊,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你的阴谋。”
“你真的是冤枉我们了。”花儿说。
“那咱们接着说,你表哥去我家借钱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表哥?我根本就没有表哥。”
“还真是六亲不认啊!”
“王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曹掌柜问。
“怎么回事,问你外甥去。”
“我何来外甥?”
“哟,还真不愧是父女!”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花儿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只有一个兄弟,并无姐妹,外甥又从何来?王公子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调查。”曹掌柜说。
“调查什么啊,陷阱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套着一个,调查有什么用?”
“王公子,你是说还有其它的事情发生?”花儿问。
“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还非要我说?”
“肯定是有人暗中搞鬼,你说了我们也好知道。”花儿说。
“就刚才,你们派了一个下人去我家的粮铺里抢米,下人不给,他还把人给打了。”
“我们家就一个下人,现在家中有事告假回家了,怎么可能会有我家的下人到你家铺里打人这样的事呢?”曹掌柜说。
“怎么我说的每一个人都不存在呢,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我想起了,前天来了一批人,他们说是要当和事老,被我们给骂走了,肯定是他们干的。”花儿说。
“你说的那批人也去我家了,我见过他们,跟伙计描述得根本不一样,去我家借钱的也不是他们的人。”
“可能他们另有帮手呢。”花儿说。
“也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借我们之名投机取巧。”曹掌柜说。
“我不想听你们狡辩,这事到此为止,从此以后咱们再没有半点关系。”
“管岳还在逍遥法外呢。”花儿说。
“我现在已经惹得一身骚了,恨不得立马脱身。管岳的事我也不想再提了,希望你们以后也不要再自作多情,离我们王家越远越好。”
“咱们就这么结束了?”花儿问。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不会真在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吧?哈哈。”
“那你王家信誓旦旦地提的那三个条件怎么办?”
“这是我王家的事,麻烦你知趣点。”王公子不屑一顾地离开了。
紧接着,谣言又起,大家都在传说曹家人对王家失望透顶,心生怨恨,扬言不怕王家,逼急了非给王家点颜色看看不可。王家人以为这是曹家在自找脸面呢,因此并不理会。他们还以为这事很快就要结束了,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又出事了。
“王员外,我是来赔罪的,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陆勇将抱来的礼物放下。
“哦,你是为管岳的事来的吧?说实话,我们家在这件事上表现得也有些冲动,失了大家风范。”王员外说。
“员外误会了,我是为曹家的事来的。”
“我们跟曹家半点事都没有。”王公子说。
“你又是何人?”王员外问。
“我乃白衣术士,略懂纵横捭阖之道,今日特来化解两家的误会,助两家早结姻缘。”
“管你是什么玩意,这里没有误会需要你化解,更没有什么狗屁姻缘。”王公子说。
“此言差矣。王公子与花儿姑娘乃是天作之合,这份姻缘乃是上天注定的。”
“放屁,我说跟谁有缘就是跟谁有缘,什么天作之合,我可不信这套。”王公子说。
“你们两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你看中了她的女貌,她也相中了你的郎才。后面发生的事都是误会,不能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耽误了你们俩的终身幸福啊。”
“后面发生的这些事不是耽误了我的终身幸福,而是拯救了我的终身幸福。”王公子说。
“你就不要再白费心机了,我们两家绝无姻缘之可能。曹家先是害得我儿被打,接着是损我王家名声,然后是谋骗我家财产,再接着是去我铺里大闹,然后又是一番胡言乱语,现在还想派你来重修旧好,真是可笑!”王员外说。
“爹,你说错了,根本就没有旧好,修什么修?”王公子说。
“此事都是那管岳惹下的,咱们应该齐心协力对付他才是。”
“那管岳现在流离失所的,也挺可怜——他也是受害者,就连我王家也差点成了受害者。”
“王员外,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是他管岳殴打公子在先,其它的事也都是因他而起。”
“打就打了,我认栽还不行吗?”王公子说。
“此事我不想再提,他管岳要是懂事的话,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王员外说。
“你们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花儿姑娘貌美如花,贤良……”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王员外说。
“赶快带着你的东西滚吧,我不想再跟她有半点关联。”王公子说。
其实,管岳就躲在附近的一个朋友家里,这三天发生的所有事他都一清二楚。事情解决后,他现身去找陆言之他们当面道谢。
“原来你一直躲在附近,”陆言之笑道,“我们成黄雀了。”
“各位的大恩大德,管岳铭记于心。”
“管大侠客气了。”陆勇说。
“你刚才说你去找过王员外了?”沙聚成问。
“是啊,王员外不仅不计前嫌,还给了我一份工作。”
“你接受了?”沙延祺问。
“是的,管岳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人。”
“你跟我心目中的大侠很不一样。”沙延祺说。
“大侠也要吃饭,也要养家啊。”陆勇笑道。
“我猜王员外是为了挽回名声。”王谷说。
“这就好了,以后可以好好照顾家里。”颜如说。
“管大侠,言之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言之兄弟有话但讲无妨。”
“管大侠,侠气也是人间正气的一种,侠气藏于心,当发则发,当藏则藏。人若成了侠之奴隶,目盲心塞,恐非幸事。”
“言之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次的事的确给了我很多的教育。”
“若是王公子再调戏民女你会怎么做?”王谷问。
众人都面露为难之色。
“希望到时候会有其它的大侠出现——他可以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以是扛着锄头的农夫,也可以是仗义执言的小儿……”陆言之说。
“你就别再骗自己了。”沙延祺说。
“这次曹家父女受到了教训,希望他们以后能改过自新。”陆勇说。
“其实他们倒也没犯什么大不了的过错,只是他们的做事方法令人不敢恭维。”陆言之说。
“依我看,这事都怪那个王公子,无事生非。”沙延祺说。
“这可不对,要是曹掌柜他们父女俩不动歪脑筋,这事不也就过去了吗?人家是调戏民女,可不是强抢民女,不乐意转身走不就行了?”沙聚成说。
“要是他继续纠缠呢?”王谷问。
“追姑娘哪有一下子就到手的,这叫锲而不舍。”沙聚成说。
“下辈子也让你变成在街上被人欺负的小娘子。”沙延祺笑道。
“他要是真成了小娘子,也不会在街上被人欺负的。”陆勇笑道。
恰在这时,小云进来了,告诉了大家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花儿上吊自杀了。
陆言之有如五雷轰顶,半天说不出话来。
“言之,这事又不是你的错。”沙延祺劝道。
“言之,要说有错的话也是咱们大家都有错。”陆勇说。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王谷说。
“谁都想不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颜如说。
“小云,你脑子有病啊?”沙延祺训斥道。
“是我害死了她……如果当初我选择最直接的办法,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或许,我根本就不应该管这事……”陆言之声音发颤地说道。
“言之兄弟,要怪就怪我吧,你就别再自责了。”管岳说。
“还是怪我好了,都怪我,非要见什么大英雄……”沙延祺说。
“延祺,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颜如说。
“一直以来,我都在自以为是,没想到如今犯下要命的错误……”陆言之说。
“人算不如天算,言之,别太难为自己了。”王谷说。
“那花儿看起来如狼似虎的,没想到那么脆弱。”沙聚成说。
“她一心想跳上枝头,如今梦想破灭,连生活的勇气都失去了。”陆勇说。
“我要去花儿的灵前请罪。”陆言之说。
“去就去吧,我陪你去就是了。”沙延祺说。
“我们也有错。”颜如说道。
“那好,咱们陪言之一起去。”王谷说。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不方便。”管岳尴尬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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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撞着人了知道吗?”王田训斥道。
“现在知道了,呵呵。”那人赔笑道。
“还笑,你故意找茬是吧?”
“你的茬再多我也看不见呐。呵呵。”
“你那眼睛再瞪大点就什么都看见了。”
“大家都是瞎子,又何必相互为难呢?”
“你才是瞎子呢。”
“我就是瞎子啊。”
“你……真是瞎子?”王田傻了眼。陆言之他们也都不信。
“兄台,你双目完好,炯炯有神,怎么会是瞎子呢?”陆勇问。
“我也是十天前才瞎的。”
“是得了眼疾,还是受了创伤?”王谷问。
“都不是。嗨,男人吗,都受不了那份诱惑。”
“我听你这话别有深意啊。”沙聚成笑道。
“受不了诱惑跟瞎眼又有什么关系?”陆勇问。
“如果受了诱惑就要瞎眼的话,那我沙聚成就算有千万只眼,也早都瞎光了。”沙聚成笑道。
“你们是从外地刚来的吧?”
“正是。”王谷说。
“你们不知道,我们城西有一个招日湖,湖边有一小楼,名为戴月楼。楼上住着一个女子,自名戴月,美艳不可方物……”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图谋不轨,被人打瞎了双眼。”沙聚成说。
“绝无图谋不轨之事,我只是看了她一眼而已。”
“不会吧,那戴月竟如此凶残,看一眼就要把人给打瞎?”沙延祺气愤地说。
“不是打的,她也什么都没做,直接看一眼就瞎了。”
“竟有这样的事?”陆言之惊问。
“你们这是碰上妖精了吧?”沙延祺说。
“就算是妖精,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毁人双眼啊。”颜如哀伤地说道。
“你们误会了,是我自愿瞎去双眼的。”
“你中毒也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