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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怪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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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天远听说有这样的奇事,连忙召见。在石洞里,常天远还是坐在石椅上,悠闲自如,似乎天下事皆不可人他心中。薛龙在一旁躬身而立,对他格外尊敬。常天远明锐的目光扫了薛龙一眼,见他紫气东来,双眸晶莹澄澈,深刻透亮,隐约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知他到了“神仪内蕴”的境界。他悠然地轻笑了一声,问:“你是怎么达到这样的层次的?”
薛龙哪里知道呢。他笑着说:“我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按照公主教的练,就成了这样。”
常天远知他不会撒谎,点了点头。这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云水宫的武学非常适合他练,很可能是他的身材心性暗合“玄天水精”神功要求,这也许是一种天意吧。常天远欢快地笑了几声,说:“你的势头旺,根基正,云水宫的武学要靠你发扬光大了。”
薛龙连忙说:“弟子一定牢记师傅的教诲。”
常天远满意地点点头,说:“你的神功已算大成,只要勤加修习,定能更上一层楼。你具备了作为继承人的资格,我要早日为你们完婚,了却我心头一件大事。”
薛龙乐得差点晕过去,对方若不是他的师傅,他一定让常天远再重复说一追,这声音对他来说太可贵了。想到美妙若仙的常娴要被他搂个满怀,霎时觉得他是天下第一个快活人。师弟文明一表人材,恐怕没有自己的运气好,也许姻缘皆有前定,是勉强不来的。
他向常天远行一个大礼,说:“多谢师傅成全,我会为云水宫效犬马之劳。”
常天远“嗯”了一声,传人进来:“快去准备婚礼之物,后天上午,要给公主完婚。”
消息传遍了云水宫,整个云水宫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古迈与白香香跑前跑后,为公主张罗结婚新装。常娴不管不问,两眼里溢满笑意。等待着新婚的时刻。
薛龙心里有些急,恨不得马上成婚入洞房。对他来说后天似有些遥远,有些残酷,他弄不明白自己何以会突然心神不安起来。半个月都平静地过去了,难道就不能再等两天了吗?他想法安慰自己,可还是不能静心。
时光过得真慢,天上的太阳仿佛个动了似的,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偏偏夜又那么漫长。
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便去找常娴解闷。可古迈说什么也不让他见到常娴,她有足以让他后退的理由:“婚前三天是不能见公主的,这是云水宫的规矩,一脉相传的铁例,谁也不能违背;再者,也为了图个吉利,你不反对结婚那天一切都平安无事吧?”
薛龙惹不起,只好悻悻地退回来。
这一天,他想了好多事,离开师傅没有几天就投靠了云水宫,这是不是有些绝情?胡元虽然有不尽情理的地方,但毕竟传授他不少东西。十几年朝夕相处不可能只记任了他的坏处,他的好心肠也能让人记忆犹新。为了美人,为了权力,背叛师门是不是可耻?可转念一想,可耻又怎样呢?朱元璋不过是个无赖,当了皇帝就只有金光灿烂了。人多半还是愿记住好的一面的。我若不投奔云水宫,胜过性命的爱人哪里来?绝世的奇功又如何得到?如此看来,人是不可太迂腐的,只要不做亏心事,灵活一点还是可以的。至于违反了师训,那就顾不得了。
薛龙在痛苦而又欢悦的思索中迎来了佳期。上午的阳光是分外明丽的,四周的绿色仿佛也增添了笑颜。云水宫欢腾了,里里外外一片笑声。薛龙满脸带笑,格外轻松。常娴娇目含羞,更加动人,一身新装洁白如雪,仿佛天宫飞下来的仙子。
常天远见女儿如此多娇,也破天荒地眉开眼笑。有这样的女儿不欣喜自豪,实在是罪过。他冲众人点头示意,隆重的婚礼开始了。
一阵鞭炮响过,接着是笙萧锣鼓齐鸣。薛龙安乐地冲常娴笑了几声,两人拜过天地。他们的心这时连在一起了,对方的感情都能觉察到。两人低下了头,心里甜蜜极了。
突然,一声尖厉的怪叫在云水宫里响起,仿佛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在嘶吼。接着,云水宫的石墙上出现了两个人,众目睽睽之下,谁也没有发现他们是怎么到墙上去的。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奇高,矮的特矮,是个诛儒。小矮个生着一个怪头,形似蝙蝠,身穿漆黑的披衣,令人望之生厌。大高个长着个驴脸,双目黑亮,手里拿着一根长约四五尺的怪锯,寒光闪烁。小矮个嘿嘿笑了两声,声音阴寒冰森,让人头皮发麻,怪叫道:“谁让你们这么乐的,心里还有我没有?告诉你们,公主是我的老婆,谁也别想从我的手里把她抢走,敢和我争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他这么一叫,把众人都吓愣了,这是哪来的花疯野鬼,竟打起公主的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照一照,看一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薛龙有些愤怒了,这丑鬼竟然在公众面前侮辱自己和妻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大喜的日子里发生这样的事情那是不吉到了极点。他喝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胡说八道?云水宫可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想玩耍到一边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矮个尖吼了一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我面前放屁。十年前常天远就把女儿许给我了,你想占我的窝儿,没门!识相的快滚,不然大爷把你活劈了,扔到山沟里喂狼!”
薛龙差点儿气晕过去,胸中仿佛刹那间长满了枯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探视了一眼常娴,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告诉他没有这么回事儿。薛龙来了精神,一运丹田神气,冷蔑地说:“阁下也不瞧瞧你那副德性,公主是何样的人物,会嫁给你吗?”
小矮个似乎被击中了要害,怒斥道:“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十几年前大爷比你神气!”
他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杜少全,冷笑道:“你以前神气,怎么不退回去?想娶老婆,现在神气才行。”
木行大士这时低“哼”一声:“小子,君子不掠人之美,你还是聪明一点吧。”
薛龙“哼”道:“这样的聪明还是留给你自己吧,免得你们一无所有。”
杜少全陡地火了,纵身扑向薛龙,犹如一只蝙蝠飞动。薛龙正想给他点儿颜色看,便静身不动,他壮如山,根本没有把杜少全放在眼里,这就构成了他的第一个失误。杜少全的身法看似平平,实则玄奥无比,诡谲异常,否则他不会有今天的遭遇。
薛龙见他扑到,右掌一立,猛地拍出一掌。他已今非昔比,这一掌,力大如潮。杜少全身形一晃,迎力而上,仿佛他只是一个虚影,并不惧外人的内家掌力。薛龙大骇,急忙移形换位,向左方斜走;怎奈杜少全人如鬼魅,动作太快,他想逃已有些迟了,左肩头被猛地抓了一把,痛入骨髓。他惊吼了一声,电射几丈开外。身形停住,他悔恨万分,自己几达“天人合一”的境界,竟被对方一抓而中,自己真是不可原谅。常娴也想不到杜少全的身手这么高明,一颗芳心扑扑乱跳。
杜少全嘿嘿笑了两声:“你小子知道大爷的厉害了吧?想活命快滚!”
薛龙脸上仿佛挨了一巴掌,额角红筋绽出,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不能容忍这么个丑鬼如此张牙舞爪。心念一定,提聚“云天水精”神功,向杜少全劈击过去。这一掌由恨而发,掌劲浩如江河行地,大有摧枯拉朽之势。
杜少全的身子猛然一个斜飘。似乎他也有点儿惧怕薛龙的真力,但一个急转折,仿佛薛龙身上有某种吸引力似的,杜少全宛如箭离弦般射向他的背后。这又是出人意外的奇招。几乎是不可能的,却出现了。
薛龙无法抵抗,只好急忙“御气飞行”,弹射三四丈外。这一次他格外小心,杜少全出手落空。
闪电般的合离。让杜少全怔了一下,他还没有碰到过能让他失手的人。他奇怪地看了一眼薛龙,惊诧地说:“你的手脚倒利索,逃起来象个英雄,可惜不敢和我动真格的,你明白斗起来你只有完蛋。”
薛龙心中恨极,可驳无可驳,丑小子的话并非一派胡言,自己不了解他的怪异,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他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身手也到极高的境地;何以对付不了面前的邪魔呢?难道是正不压邪?这又怎么可能!他叹了一声,也许对方的邪到了极端的顶峰,低于他的正是不能压倒他的。他退了两步,知道今日之局难以善了,得必须把对方引出云水宫,不然神仙也难以仙境不变成废虚。他向常娴示意,告诉她心中事,常娴与他心心相通,点头回应。薛龙长笑一声,拉起心上人,两人联袂而走,快如流星。
杜少全仿佛被开水烫了头,怪叫一声,和木行大士一道随后就追……
第三章 绝处逢生脱虎口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惊雷乍起,狂风大作,暴雨犹如逃难似地不顾一切冲向大地。顷刻间,天地连成一气。大地被暴风雨主宰了,在它狂泄的时间里,一切生灵都显得那么渺小无能。
这样的坏天气让人害怕,不知苍天又会降何灾凶。照例,坏天气朱祖是不练功的,他站在桌旁看了一会儿《八仙经》,随手把它扔到一边去。他想去药房看一下药材,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外面的雨太大,他不想显身手在雨中穿行。等了一会儿,风雨更烈,雷声闪电不绝,他便打消了去药房的念头。
药房里一切都是安好的。其实没有看的必要,若说有他不放心的,那就是吴畅的尸体。吴畅死了也有五六天了,尸体冰冷,可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僵、不硬。他怕有什么变故,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他没有发现什么征兆。
不知何时起,风吼了起来,大得出奇,按说这样的节气里是不该有这么大的风的。狂风劲吹了片刻,大地抖颤了。一股阴风忽地刮起,猛然吹开了药房的门,风雨一下了灌进屋里去,药房里的草药顿时到处飞扬,有的被雨水打湿。一些药草刮到吴畅的尸体上,药湿后药液滴到尸体上。又一切闪电亮起,吴畅的脸上霎时盘绕着烟雾一样的幽光,蓝幽幽的光慢慢扩张,笼罩了整个尸体。
约摸有半个时辰,幽光才消失,外面的风雨也渐渐小了。一股轻风忽地刮走吴畅脸上的药草,尸体奇迹般地动了一下接着是有节奏的活动。
片刻之后,吴畅竟然又重新睁开了眼睛。无疑,生命又回到他身上。其实,他本来就没有真死,只是别人不解的假死而已。这时候,他虽然醒了,大脑里却没有丝毫的想法,真可谓一念不起,空空如也。
忽然,空旷如天空的大脑有星光闪烁,八点星光慢慢变成了八个清晰的图像,竟然是“八仙图”的“八仙”。八仙按八卦方位依次排列,神态安祥,吴畅这时心中才明白,(八卦仙经)原来暗指八仙炼丹,非指别也。他欲细想,八仙忽地动了起来。他身不由己了。只好空无一念。八仙旋转得越来越快,渐渐地感到晕眩,脑中陡然一明,八仙变成了八颗亮晶晶的星星,一个红色的光圈把八颗星串了起来。星一转动,他顿时听到脑中异常响的嗡嗡声。星星愈转愈快,响声愈烈,光芒也更加耀眼。渐渐地,红圈连着的星星仿佛变成了拉长的火焰——煞白,红因变成了“星圈”。猛然一声大响,仿佛天塌地陷,他脑中的影像顿时而灭,大脑寂息无声。
他睁着眼等了一会儿,觉得能指挥自己的身体了,猛地爬起来。他高兴地嘿嘿笑了几声,记起了来这里的因由。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完好如初,大脑清醒,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当龟奴了,能逃则逃。他见天色将明,不敢从大门逃出,便翻墙而过。
也该他走运,朱祖破天荒地多睡了一会儿,给他逃走提供了方便。
吴畅逃出花园后不敢停留,急急慌慌奔向城门。他这时虽觉自己身轻体健,已非往日可比,但还不知夜间脑中的幻像给他带来了什么影响,他一心只想快点逃出牢笼,还他自由身。城门开得和以往一样早,他东瞅西望了一阵,见没有人追来,便心神不安地向城门口走去。守城门的军士不知道他心怀鬼胎,自然不会问他,反而冲他轻松地笑了一下,他赶紧友好地点头。
出了城门,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撒腿就跑,哪里易于藏人往哪里钻,不分东西南北,一口气不知跑了多少里,东边的太阳都升起老高了,他才停住。四下一望,到了不知是哪里的荒野,附近连个村庄都没有。他“咳”了一声,猛地躺到地上去。这样也好,那老东西找不到这里来。
在野草地里了一会儿。他不自觉地就想到了(八封仙经)上去了。脑中的影像、感觉和经图上描画的一对照,他终于明白了(八纣仙经)的奥妙,自己夜里的行为原来是在练功,(八卦仙经)的创造者不明告世人怎么修习,他习的神功是不能告也,非不想就也。这种功夫要全靠自悟,别人若告诉怎么修习,你就不能有大成就了,它怪就怪在这里。
他在草地上跳了几下,抓起一把青草贴在脸上,这时候野草和泥土在他眼里特别可亲可爱。乐了一阵,嘴里“哼”起谁也听不懂的小调去寻找道路。为了使胆子彻底大起来,他找到一块大石头,凝神提气一掌打过去。大石头顷刻粉碎,而草地却没有因此被压出一个坑来。他抓起一把石末儿细看了一会儿。高兴地笑了,看来自己已今非昔比。不是没有用多大劲吗,它怎么就乖乖地碎了呢?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他不由自主地挺了胸膛。可走了一段路,他又有些不放心了,石头是死的,好打,若对付活人就未必那么容易。假如遇上强手弄不过人家,再被捉去当什么“奴”,那就坏了,最好能找个什么人试一试自己的功夫。
他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没有见人来,只好放弃寻人试功的念头。自己以前与师兄较量过千百次,打架有什么稀罕的?他提气施展轻功,一冲就是数丈。这让他大吃一惊,内力真是好东西,以前蹿四次也纵不这么远呀!他忽觉自己不该妄自菲薄,普天下强过自己的也未心那么多,只要自己行事小心,说不准会万无一失呢。他的雄心开始复发,对未来的设计也美妙起米。不过对女人,对爱,他想象不起来,断了的翅膀似乎还没有接上,难以奋飞,好在他感不到这种悲哀。
他在旷野里行走了约有一个时辰,来到阳关大道之上。放眼望去,见一辆破马车哐哩哐哩的由远而近,那匹瘦弱的老马仿佛屠弱的文人似的,无生气亦无力气,眼看就拉不动车了。
车上坐着的三个人却无动于衷,他们满面愁容,心事很重。吴畅觉得有趣,便凑了过去。车上的人以为是劫道的,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
吴畅笑道:“我是好人呢,不是草寇,你们别怕,我看你们缺个赶车的,我当车夫如何?”
车上文静模样的瘦男人点了一下头,极不情愿地挤出一丝笑容,说,“马太瘦,拉不动四人的。”
吴畅满不在乎地说:“拉一段再说吧,我没有你们三人重呢。”
那人“啊!”了一声,不再言语,吴畅大大方方的坐到车上。老马疲惫不堪地又拉了一段路,到了一棵树下,说什么也不走了,吴畅只好下车。那人埋怨道:“它本来是可以走下去的,是你累坏了它,连我们也走不成了。”
吴畅笑道:“你们若倒换一下位置不就行了吗?”
那人见吴畅口气不善,便不理他。
吴畅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不由观察起他来。
这人脸皮是黄的,两只眼睛没有精神,腰有些躬,仿佛被沉重的晦气压的,一副倒霉相。吴畅忽觉他有些可怜,立即就没了欣赏他的兴趣。他们可以说是天涯同路人,何必两相讥呢?他看了一眼旁边两个女人,断定他们是一家人,车当中的少女肯定是他的女儿。吴畅盯了那人一眼,笑问:“是逃难的吧?”
那人吓得一哆嚏,连忙否认:“不,不是。我们是好人,是回家去的。”
吴畅笑道:“我也是好人,可有家难归。”
那人“咳”了一声。低下了头。吴畅知道自己言中了,便问:“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那人哭丧着脸说:“没有,我就写了几篇文章,空泛地议论了一下天下大事,就招来了大祸。多亏一位朋友事前相告,不然我已成为刀下鬼了。”
吴畅也深受官府其害,对他自然颇为同情,鼓励说:“还是逃走对,不能让那些龟孙羔子抓住。没命是小事,受罪是现成的。”
那人连连点头,仿佛遇上了知音一般,小声说:“小老弟,我是会算卦的,我看你一副富贵相,将来一定能出人头地。”
吴畅乐得直笑:“好得很,到时我一定不会忘记你。”
那人嘿嘿一笑,担心地说:“不知我能否活到那一天?”
吴畅说:“没关系,你算一下不就行了吗。”
那人摇摇头,“自己的事算不准的。”
吴畅和他开心说:“你真粗心,怎么能忘记学算自己的本事呢。”
那人无可奈何地一笑,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两人通了姓名,吴畅才知道他叫尤机,他的女儿名尤晶。尤机挺会说的,两人谈天论地侃了一阵,大有相见恨晚之情。
尤机道:“小兄弟,这个世道是没有穷人说话的地方的,人穷命也贱,你可要好好奔生活。”
吴畅“叹”了一声:“没有讲理的地方就得自己强起来,有理向自己讲得了,烦不着别人。”
尤机摇人道:“跟自己讲有什么用,他们不理你那一套的,一副枷锁往你脖子上一套,你有一百个对也完了。”
吴畅笑道:“所以我说要自己先强起来,那时他们就没有什么招了。”
尤机不解地:“自己怎么能强起来?”
吴畅握拳晃了一下:“它硬就是强!”
尤机笑道:“妙极了!你原是行走天下的大侠呀?”
吴畅微做一笑:“我正想行侠天下,铲除不平,扶持正义。抑制邪恶。”
尤机愣了一下说:“你一个人也强不过官府呀?”
吴畅不以为然:“官府也强不过我,我行踪不定,浪迹天涯,官府如何抓我?”
“可他们的捕快是挺厉害的。”尤机担心他说。
吴畅笑道:“强中自有强中手,我更厉害。”他右手轻轻一摆,一股内劲气浪卷得尘土飞扬。
尤机大喜,连声说:“妙极,妙极!那就让小女尤晶拜你为师吧。”
吴畅惊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可,我比她大不了几岁,怎能做她的师傅?”
尤机笑道:“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年龄大小是不成问题的,你别推辞了。”
吴畅仍不答应:“男女有别,我怎能教她?”
尤机说:“小兄弟,我们相处一场,你怎能拒人千里之外?我把你视为知己,你忍心让我暗受凄凉?人行大地问,只要心正就足也。”
吴畅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由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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