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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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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头吓得牙齿打战,因道:“驸马……不在府中,往花枝巷里小姨奶奶处去了……” 
  一语才罢,被四郎横脖子一刀,结果了性命,尸首却拖到後头花木丛掩好,自後门出来,认得花枝巷方向,寻著角门,摸进去,却听两个下人端著酒菜打著灯笼,在那里边走边说话道:“如今小姨奶奶连陛下都认了,公主再是吵闹也没用,早晚要接进府去。” 
  一个便道:“这小姨奶奶生得比公主美貌得多,这进了府,岂不抢了公主的恩爱?”那一个笑道:“公主依旧是公主,小姨奶奶再是美貌,也个来历不明的货,抢得了什麽风头?要是陛下说一声恼了,把来一刀砍了,又有什麽难的?“ 
  那一人便道:“那驸马怎麽会依?” 
  一个就说:“驸马依不依的又如何?这件事只要求公主便成,咱们公主虽然嘴头子利害,其实心里有些儿怯驸马的,驸马年少俊俏,床上又……”跟著就一阵几几呱呱地笑,笑过又道:“不是这等功夫,公主怎麽会爱驸马?便是小姨奶奶,若不是爱驸马,怎麽又不跟了她那前老公去?” 
  四郎默不作声跟了良久,听到这里,才出手,一刀一个,搠死了又都扶住,拖入旁边草丛里,自去拿了灯笼,往前头楼上去,才进门,便伸手拽上门,打著灯一步步往上去同,只听楼上道:“这两个奴才便不会轻些儿,走得熊似的……真是少打……” 
  声音娇嫩,四郎便是死了,这声音也忘不了,那是他结发的娘子,作得一个月新婚夫妻,便即分离的娘子,为了她几乎不曾将罗侯刺死,只听那人道:“将酒菜放在门外,不消进来。” 
  四郎便不作声,走到楼上门边立住,便吹熄灯笼,扔下楼去,那灯笼便咕冬冬滚下去,四郎自闪在门边,只听得里头一个男人声音道:“这时候只怕你那燕四已经死得透了,你却伤不伤心?” 
  只听那婆娘道:“却只好说这些没兴致的话儿,还提这事做甚,我取酒菜去。”只听得脚步声响,那门开了,透出灯光来,那婆娘穿一般水红小衣儿,敞著胸露著怀,一头青丝披在肩上,探出脸儿道:“酒菜呢?这两个讨打的奴才……” 
  一语末了,黑地里闪出个长大人影,一步步逼过来,那婆娘心内怯了,便往後退,因嚷道:“甚麽人?” 
  却退到有灯的地方,便见这人长大身材,宽肩细腰,长手长脚,玉面朱唇,额角上却刺了囚字,凭添了煞气,正是她那前老公,燕四郎,顿时惊得尖叫起来,四郎却不作声,拽过旁边幔子上的丝绦,一顿捆了,随手将他身上衫子扯下一幅来塞住口,提起来往内室去,那梅驸马听得外头声音有些古怪,正要起身来看,却见四郎手里提了赤条条的婆娘,摁得粽子一般,扔在脚下道:“驸马爷,久违,可识得燕四麽?” 
   
   
   
  第十三章 
   
  那梅驸马吓得呆了,手脚都软得尽了,四郎却拽过一把椅子来自坐了,见桌上酒菜尽有,一时拿过来,倒一碗喝了,方对梅驸马道:“却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驸马爷,燕四不曾在你面前有什麽差错,因何便定要四郎性命?” 
  一面说一面将一把明晃晃朴刀自拿出来,在那桌布上来回抹擦著,那驸马原本是个跑马卖解出身,本也有两下花拳绣腿的功夫,此时却尽被四郎气势所摄,膝头一软,跪下来道:“燕四,不与我相干,我只是奉上命而为啊……”四郎眉毛一竖道:“你说什麽?且说明白了!” 
  梅驸马颤声道:“这件事,实是因你动了罗侯惹出来的,那罗新城是什麽人?原本是陛下手心里的宝贝,这些年来,他惹下多少祸事,为甚麽朝中连一个弹骇的人也不曾有?皆因上下都知,他背後撑腰的是当今圣上。可是你谁不去勾搭,偏去勾搭上他,皇上自小将他抚养长大,这般一个心尖儿上的人,岂能白让你占了去?因此皇上才要杀你。” 
  四郎微微发怔,寻思这赵昀果然心计深沈,早便知道我与罗侯之事,却一直不发作,那般忍耐,到真小觑了他,正想著,见那驸马在那里挨挨擦擦,想去拿墙头悬的剑,四郎便将一个碗扔过去,怦地一声打在肩上道:“这又与你什麽相干,你为甚要牵扯进来?这婆娘又如何与你勾搭一处的?” 
  梅驸马被他打得半边身体酸痛,再也不敢妄动,道:“原本无关,这个婆娘乃是年前灯节下,罗府的家人罗贵骗来,要送与罗侯,结果半道上被我撞上,因爱她美貌,便自留下,怕公主知道一直养在外头,不想前二月走漏风声,被公主知道,因此告到陛下跟前……” 
  四郎点了点头,心想是了,怪不得那天见梅驸马跪在地上打抖,想必是东窗事发,原来那时,他便已经知道我与罗侯的事,却还那般嘘寒问暖,想起赵昀那张笑微微的面孔,忍不住心里头打了个寒噤,这等阴毒的人,我那人跟著他,却能有什麽好下场? 
  只听梅驸马道:“陛下原本叫我杀了这婆娘,免得公主吵闹,不想闲话间知道这婆娘是年前灯节下得的,乃是与本夫失散的,因问夫家是谁,那时在下也不知她原来夫家,回来问她,才知叫燕四,陛下便说且留她的命,要……我替他办件事,若是事成,便让她进门,做个小妾,因此上……” 
  四郎听了,想不消讲了,定是这婆娘受了摆布,这才设下谎话来骗我,那些谎话自然是皇帝编的,原来当真便是冤枉了那人,一时间悔上心来,呆呆坐著不出声。 
  那梅驸马正在说是,见他神思恍惚起来,便悄悄爬起来,却见四郎没动静,胆子大些,鞋也不穿,光著脚便往门边跑,也不顾那婆娘尚捆在地下,只想自己逃命,眼见得门便在前头,再跨得一步,便是生门,脚尚未抬起,只觉得背心一凉,低头看时,只看见一截刀尖露在胸膛外头,要说话时,却已发不出声,扑地倒了,顿时气绝。 
  四郎抽出刀来,在他身上擦净了血迹,转过身来,一步步行向那婆娘,那妇人浑身被捆了,倒在地上,口里塞了布条,却张大著双眼,满脸惊恐望向四郎,四郎便提起来,将她在椅上坐了,对她道:“想我与你夫妻一场,时日虽短,却不曾亏待过你。家里虽贫,却也让你身上穿得光鲜,肚内吃得温饱,那时节也是亲亲热热一场夫妻,你却来这般骗我?是为何?” 
  那婆娘全身都在打颤,双腿筛糠一般地,却已经是吓得几乎失禁,只是拼命摇头,四郎便取出她口中布条道:“你为甚要骗我,一一说来,有半句儿不真……”指了指地下梅驸马的尸首道:“这便是例子。” 
  那婆娘听得这话,只点头流泪道:“这都是他说的,说只要我骗得你信了抢我占我的是罗侯,将来便与我做个正头夫妻,公主无所出,我只要生个一男半女,便是与公主一般大……因此上迷了心窍……” 
  四郎如梦初醒,道:“那般说来,罗侯从来不曾见过你?也不曾占过你?什麽虐打你也都是假话?是了,这便是个圈套,故意留三日功夫,到我来却让下人说是被侯爷发卖了……是不是?” 
  那婆娘不敢作声,只是点头,四郎此时,真个痛杀悔杀,想那日无端端说的那些绝情话,却原来是生生冤枉了他,一时间流下泪来,那婆娘见他流泪,只当他念夫妻情份,於是心里又妄想起来,放低了声音,拿出媚态来道:“四郎,我知你最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这驸马若不是拿富贵来蒙了我眼,我怎麽会忍心骗你?不如以後仍旧做夫妻……”一语没说完,四郎将一柄尖刀自咽喉处剖开,一直画至肚脐之下,掏开那肚腹,剜出心肝,看那刀却已经卷了刃,便扔了不要,将桌上酒一口饮尽,这才收拾了下楼,出了花枝巷,听得远处打二更的鼓,因想,却需得去见我那人一面,任打任杀便是,方赎了我欠的情份,心中打定主意,往御河桥下罗府而去。 
  他一夜连杀六人,算上黑松林的六个,这下是十二条人命背在身上,满身血腥气,幸好天黑,无人看见,自知万无生理,却想死便死了,无论如何也得去见他一面,分说明白,一路行过来,幸喜没遇著人,却摸到罗宅後院,心中寻思不知他在不在府中,若是被皇帝留在宫中,那便如何?转念一想,留在宫中,那便去宫中见他,若是赵昀也在,正好也一刀杀了,方解心头之恨。 
  当下翻过院墙,宅子里一片沈寂,镇宁侯府弟阔大,却人口稀少,罗新城又时常不在府里,越发地冷清,这里的路极熟,一路走,一路不知如何地,只觉心酸,看看前头一株柳树,正是当初被吊在树下,那人端了酒过来,满面是笑,当时自己心里想道是,好生标致的鸟侯爷,看他笑时,连身上疼痛都不知,在他手里喝了那盏酒,如今那树静悄悄立在湖边,前头有些灯火,却不知他在与不在。 
  当下不管不顾,此时前头纵然刀山火海,也只要见那人一面,过了九曲桥,前头是那水榭,摸到回廊下,果然屋里有灯火,伸指戳破窗纸,往里一看,罗新城坐在灯下,伏在桌前,手里捏了两个泥人,正在那里呆呆地看,四郎看他用手指轻轻摩挲著泥人,将两个泥人慢慢靠拢,脸上神情又是欢喜又是伤心,当直是百感交集,四郎心头一热,一时不防,头便撞在窗上,罗新城回过头来,喝道:“谁?” 
  窗外却一时又没了声息,罗新城迟疑不定,慢慢走到门边,霍地一下拉开房门,借著微微月光,只见一条人影立在外头,扑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罗新城何等伶俐,立时道:“燕四?!” 
  四郎却不答话,只是低头立在罗新城跟前,罗新城冷笑道:“进来说!” 
  将他拉进来,灯光一照,方见他满身满脸的血污,惊道:“你……你作甚麽来?” 
  四郎却似傻了一般,不错眼地看著他,扑地一声跪了下来,罗新城吃了一惊,往後一退道:“你……你作甚?” 
  四郎抬起头,望著罗新城道:“是我错了,冤枉了你,都是我不好,你杀还我吧。”一面说一面嘶地一声拉开胸前衣襟,露出胸膛,望住罗新城:“我知我该杀,如今送上门来,随便你要怎麽样,只要你心里痛快便好。” 
  罗新城一时怔住了,望著他半天不能言语,屋里便只听得两人的出气声音,桌上灯火轻轻跳动著,似乎是这屋里唯一能动的东西,良久,罗新城轻轻叹了一口气:“拉上衣服吧,这是做甚?你我之间,早便恩情断绝,又来说这些做甚?” 
  四郎垂泪道:“是我鲁莽,错怪了你,害你伤心,都是我不好,如今大错已经铸成,特地来请罪。”罗新城挥了挥手道:“你快些走,我这一生,也不想再见到你。” 
  四郎见他心灰意冷,心想自然是我不好,害他伤心,一时突见那桌上泥人,心里顿时透亮,对罗新城道:“我这便走,只是有一样东西,需得与我。” 
  罗新城不料他倒干脆,便淡淡地道:“甚麽?” 
  四郎便往桌上一指,指著两个脸贴著脸儿的泥人道:“那个。” 
  罗新城一看,顿时脸便红了。 
  四郎见他神情,心里一暖,对罗新城道:“这件事,前後因果,我都已经知道了,如今梅府四个武士两个公人,四个丫环下人,连上驸马与那贱人,都已经做了四郎刀下鬼,只是放心不下你,我燕四生平从没亏欠过别人,恩怨情仇向来清清白白,可是这世上唯一对不住的,便是你,都是四郎的错,原本想好好地陪著你,一生一世,便相伴到老,如今我身上背下十二条人命,早晚是死,死前却无论如何要与你见上一面,需记住,来世再还亏欠你的情分。” 
  罗新城听了,大惊失色道:“你……你杀了这许多人?却是为何?” 
  四郎便欲站起来,谁知他连日奔波辛劳,这一夜又心情激荡,连杀六人,早已经使得精疲力竭,却怎麽也站不起身,罗新城便伸手相扶,四目相对,罗新城摇了摇头,轻声道:“傻子!” 
  四郎脸上要笑,眼里却要流出泪来,罗新城扶他坐下,看他满头满脸的汗水血污,发吉也散了,乱纷纷的,额角上刺个囚字,笑道:“这般打扮,到比平时还有趣得紧。” 
  一语未了,泪也忍不住,忙回头抹了道:“你杀了这般多人,因何不逃命去,却往这里来?”四郎握住他手道:“不来与你分说明白,我便是死也不甘心,不与你陪个不是,燕四在那世里也不得安生……”略停一停,伸手去拉他衣襟,罗新城不明他意低喝道:“你做甚?” 
  四郎道:“我看看你伤处,叫我日夜悬心。”罗新城一怔慢慢放开手,四郎拉开他胸前衣衫,却前心窝处一个刀尖印记,才长出些粉色的新肉,轻轻用手抚摸道:“你……受罪了……”一语没完,泪水便扑地流下来,罗新城伸手与他擦了,将他拉起来,扶他椅上坐了,道:“你犯下这滔天血案,要连夜出城去才好。” 
  一面说一面打水过来,给他擦洗,四郎道:“逃什麽,你不生我气,我便再无挂碍,天一明便自去投案,或杀或剐,没半分怨恨。” 
  罗新城将手里帕子往盆里一扔道:“胡说,你要死,便不要来见我,来见我再去死,你想让我也死吗?” 
  四郎低下头来,满脸愧色道:“可我……那般冤枉你……你说得对我便是个蠢人……”罗新城便看著他道:“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他本是个天下心机最深的人,却也是我……是,四郎,我不需瞒你,我三月前就知你娘子在何处,却只是不肯与你讲,我是有些私心,只怕你……只怕你知道了,是我信你不过,他说得对,若是我对你没有疑心,一早告诉你娘子下落,他计策再好十倍,却也难叫你我上当……” 
  四郎听他说得真挚,心里一时热血沸腾,一把抱住,亲在他面上,罗新城便推开他道:“你把身上血衣换了,我替你装束了,趁天色末明,赶紧出城,寻生路去吧,你可有去处?” 
  四郎道:“原本是想去投案,可既然你不准我死,便不去找死,我想别无出路,去大名府青峰山落草便了。” 
  罗新城一愣道:“既然真要去落草了?也罢,想来别无去处,这麽著,赶紧收拾,这就出城去。” 
  四郎一把拉住道:“你与我一起去投吧,赵昀心地这般阴毒,你跟著他,能有什麽好?”罗新城却摇头道:“你本是个村夫,前去落草也没什麽,我家却是累世功勋,世代封赏的士家大族,如何也能去上山为寇,更何况我姐姐侄儿皆在宫中,我若去了,他必将气都撒在她们身上,那怎麽成?” 
  四郎听了这话大急道:“你若不去,早晚死在他手中,你看看这不过一个月光景,你瘦成什麽样?” 
  罗新城便笑了笑道:“你放心,我自有计较,早晚还与你相会。” 
  四郎想了想道:“你不愿落草,你我便去投崔去疾,他当年曾许我,任凭我将天捅漏,他也能护得周全,你我前去投他,岂不好?” 
  罗新城却只是摇头,四郎焦躁起来道:“我知你是放心不下你姐姐与侄儿,不如我偷去宫中,将他们救出来,随我们一起走?不然……把赵昀一刀杀了,让小王爷做了皇帝,咱们再走他娘的,好不好?” 
  罗新城听他越说越没个著落,道:“这些都是後话,你杀了这许多人,却需立马出城,别的事,以後再说。”一面说,一面拿出衣衫,让他赶紧换了,又包了些金银,挑出一把锋利的短剑也一并打在包裹里,四郎却挡住他道:“我走便走了,你却得给我一句实在话,你几时来与我相会?你若不来,我宁可自去投案。” 
  罗新城一愣,看他神色,知道今日若不给他实话,这蠢夫只怕便真个宁死也不愿走,当下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亲,附在他耳边道:“我自然会来。” 
  四郎环抱了他腰道:“你不逛我?” 
  罗新城点头:“你信不信我?” 
  四郎便点头:“信,死也信。” 
  罗新城便吻住他唇,与他亲个嘴儿,道:“信我,便终有一日,来与你相会。” 
  四郎热血上涌,抱住他深深浅浅地亲他道:“那你需得记住,一定要来,不来时,便打上京中来,叫那赵昀皇帝也做不成。” 
  两个亲著,都有些情动,四郎抱著他不肯松手,罗新城想,这般纠缠下去,却没好处,狠下心肠推开他道:“不是干这事的时候,且收拾了东西,随我来。” 
  拉著他径走到屏风後头,搬动机关,只听扎扎数声,竟露出一条秘道。罗新城提了灯笼,便拉了四郎进去,道:“这条秘道,是当年建这侯府时他叫修的,从这里出去,就是侯府後墙,因他怕进我府中被人瞧见,每每自後墙夹道进来,所以合府人都不知他从哪里来。” 
  四郎听著,只不言语,罗新城道:“後墙往东十步远,便是临江门,是离这里最近的城门了,你自那里,拿我的腰牌去喝开城门,他们见是内府的腰牌便自会入你出城的。” 
  因将一面令牌塞进他手里,四郎看时却是一枚金牌上面镌著个令字,罗新城道:“这是出入禁宫的腰牌,不论何人见了,都得放行。”又将包裹行李都替他背上,握了握他手道:“千万珍重,以期後会。蔡煜今日一早就便要来我府中,我却不能送你出城。昨日幽州有紧急军务,是以赵昀今日绝不能来,你只管放心由这里出去。” 
  说著看了看四郎,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笑道:“这般刺上字,虽破了相,到比平时更威风些,果真是英雄好儿郎,快去吧。” 
  到此地步,四郎知道分别便在眼前,这一别不知何时却能再见,握著罗新城的手只不能放:“你千万保重,我便去了。记得你说的话,等你不来时,我仍旧回来找你。”在他脸上亲了一亲,附耳道:“你的泥像我揣走了,我的却与你留著,我且去了!” 
  罗新城将灯笼交给他,抱了抱他,转身去了,四郎看著他背影消失在夹门後,怅惘一阵,终於往前行去。 
   
   
   
  第十四章 
   
  且说罗新城自返回房中,脱衣上床,想起四郎,却将酸甜苦涩诸般滋味都在心里过了一番似的,柜里取出四郎的小像,瞧那泥人儿憨态可掬的样子,却是睡不著,到窗上透出亮来,才朦胧合眼,正要睡著,突听得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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