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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已经走了不止一次了，相信白素也应该已经熟悉了。
白圆圆先一步紧跟上去，几乎追上上清，与上清并排走，不时回头防备白素。
白素没有立即迈步，而是先唤来小童，站在原地对小童明确交代在她不在的时候断不允许任何人进屋去与黄春香独处，尤其是白圆圆。
小童有些不懂，疑惑不解地问出口，“为什么？”
“我说这样就这样，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并按我说的话做就是。”白素微微沉下声来。
小童纳闷地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记住了，不会让任何人进去的。”微微一顿，小童连忙再补问一句，“那如果是掌门呢？如果掌门来了，难道连掌门也不让进去？”
“如果他来，我自然已经回来了。”
“好吧。”小童再度点头，不再多问什么，开始守在门外。
西傲天仰着头，小手抓着自己的小脑袋与头发，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也跟着点了点头。
走在前方的上清，察觉到白素还没有跟上来后，略停下脚步等白素。对于一直走在旁边的白圆圆，上清侧头道：“姑娘，我让人过来带你下去休息，你……”
“不，我不想休息，我也很担心素素的眼睛，想一直陪在她身边看着。”白圆圆说得面不改色。
上清沉默了一下，也好，只听白圆圆接着一脸好奇地问道：“之前从未听素素提起过你，你之前救我的时候一直在找人，找的就是素素吗？你与素素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师父。”上清并不隐瞒，这件事也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几个字说得再简洁清楚不过。
白素跟上来的时候，听到的恰好是这几个字，衣袖下的手不觉微微一紧，如今对他来说，她真的只是他徒弟，再无其他了是吗？这些日子下来，已然再清楚不过他是真的想要彻彻底底抹掉过去发生的一切。
上清回头，看向终于到来的白素，“走吧。”
白素没有说话。
医治白素眼睛的地方，是清莲山后山对过去的那座高峰。高峰高耸入云，半山腰以上几乎常年冰雪覆盖，山中的雪水极为清澈冰凉，对清洗与医治白素被火岩灼伤的眼睛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另外，山中各种珍贵草药众多，上清经过前几次对白素的医治，预计再有两三次白素的眼睛就应该可以恢复光线了。
两山之间，白雾缭绕，中间没有任何桥梁相接，看似就在对面，但实际相隔甚远。
到达清莲山的后山后，白素带着西傲天飞身过去，上清则带白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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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相处，医治眼睛6
“素素，那你快去吧，医治眼睛比较重要，奶奶这里你放心，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奶奶的。”不等白素回答，白圆圆接着就又说了下去，催促了起来。只要白素走了，她就可以与黄春香单独相处了，到时候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黄春香一直很希望白素的眼睛能够尽快治好，在白圆圆的话下也催促了起来，“素素，去吧，别耽搁了，奶奶这有圆圆陪着。”
“要不圆圆与我一起去吧。奶奶，从早上到现在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你都还没有休息过，该休息一下了。”白圆圆越想她走，白素就越不放心留下白圆圆与黄春香在一起，就怕她趁这个时候做出什么来。
白圆圆渐渐看出来了，看来白素很不愿意她留下，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减反增，“我留在这里不会吵到奶奶的，奶奶还是可以安心休息，有什么事也好随时有人在旁边。”
黄春香的身体经过这几日的休息与调养已经越来越好，人也很神经，此刻倒是一点也不累，“素素……”
“奶奶，圆圆一路而来，路上奔波，也累了，要不让圆圆先到别的房间去休息休息，你总不忍心圆圆这么累还一直在这陪你吧。”看来白圆圆是铁了心想留下，白素以退为进，换个说辞欲继续说服黄春香。
黄春香浑然不知白素与白圆圆之间的暗中较量，听白素这么一说，立即责怪起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实在是太不体谅了，连忙拍了拍白圆圆的手背道：“素素说的是，看我都糊涂了，圆圆你这一路过来一定很累，先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过来这看奶奶。”
“奶奶……”
“听话，不然奶奶要生气了。”黄春香打断白圆圆，故意微微绷下脸来。
白圆圆不甘心地狠狠瞪向白素，暗咒白素最好一辈子都这么瞎，但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没怎么变的笑颜，知道黄春香已经铁了心了，她再说什么也没用，“那好奶奶，圆圆就先去休息，等一休息好就马上再来看奶奶，照顾奶奶。”
西傲天见白圆圆这么瞪白素，保护性地立马仰起头朝白圆圆狠狠瞪回去。
黄春香笑着直点头，“好好，好孩子，快去吧。”
白圆圆见西傲天这么小个家伙竟还这么护白素，顺带也瞪了眼西傲天，之后松开黄春香，先一步站起身就快速出屋去，去到门外面的上清旁边，才不要与白素一起走，深怕白素背对着黄春香对她下手。
而在朝向上清走去的时候，白圆圆已然又一次迅速一改脸色，变化之快就好像翻书似的，直觉上清虽然也会“妖法”，虽然与白素好像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可以信任与依靠的，应该不会伤害她，再说他已经连续救了她两次，在不能呆在黄春香身边的情况下她只有时刻跟在他身边才能确保安全。
这般想着，白圆圆心底已打定主意接下来的日子要么寸步不离与黄春香在一起，要么就寸步不离跟着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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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相处，医治眼睛5
黄春香刚才已经听到这两个字，只是后来被跑到跟前来的白圆圆给打断了，此刻再次听到后，忍不住疑惑地朝白素问道：“素素，这个孩子是谁？他怎么……怎么这么叫你？”
“他……他是我与朱鹤带着奶奶你在外求医时捡到的，所以他这么叫我。”白素暂时先骗道。
黄春香不疑有他，立即让西傲天靠近她一点，让她可以看得更清楚，虽然并不是亲孙子，但也算是一点慰藉，只希望白素与朱鹤之间能尽快自己生一个，这样她死也就瞑目了，“来，过来，让我看看。”
西傲天贴近白素躲了躲，不想过去。
白素推了西傲天一把，将西傲天整个人往前推，一来不想让奶奶失望，二来也想趁机将白圆圆挤过去。在黄春香面前，她不会对她怎么样，也不想当面揭穿她，怕奶奶的身体会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但一旦离开了奶奶，她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当初她能活下来，并活到现在，真是幸运，以后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白圆圆似乎感觉到了白素的意图，眸光转了转后，就一个侧身靠着床头处坐了下来，身体几乎紧挨黄春香，接着当着白素的面故作体贴地扶一把黄春香，将坐着的黄春香扶正一些，垫了垫黄春香背后的靠枕，“奶奶，这样有没有舒服一点？”
“舒服，舒服，有你与素素在，奶奶都舒服。”黄春香笑，还看着西傲天。
西傲天就是不过去，白素越推他就越躲。
白圆圆看在眼里，揶揄的口吻玩笑般的取笑一句道：“看来，他是害羞了。奶奶别急，慢慢来。”对于这个小家伙，她被上清救出醒来时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和他两个人昏睡在山洞中。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像白素现在说的这样只是捡来的，白圆圆并不关心。当然，如果可以拿他来威胁白素与那个冒充朱鹤回来的人，她倒是很乐意与他笼络笼络感情。从那个人露出妖法的那一刻，她已然断定他绝非离家七年的朱鹤。
西傲天似乎听懂了白圆圆的话，又似乎没有听懂，撅起嘴狠狠瞪向白圆圆，一双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一直静静地还站在门外，将西傲天与白圆圆两个人带回来的上清，看到这里后出声示意白素出来，跟他走，与之前一样他要再问她医治眼睛。
白素不放心黄春香与白圆圆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不……”
“素素，你的眼睛怎么了？”白圆圆一惊一乍地打断白素。
此时白素，眼睛已经好多了，不再有时不时刺痛难忍的感觉，双眼也没有再蒙上层层纱布，表面看上去就好像完全没事一样，只是还是看不见，眼前漆黑一片，若非盯着白素的眼睛仔细看，很难发现白素双眼上的异样。
白圆圆看着看着，忍不住慢慢勾起唇来，原来白素竟然已经瞎了，原来她的演技也这么好，刚才当她对上她的时候，她还真被她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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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相处，医治眼睛4
一刹那的犹豫与后退后，白圆圆稳了稳心神，就忽地一改面色，欣喜地冲跑进去，一下子超过了前面跌跌撞撞小胳膊小腿的西傲天，直直跑到黄春香的床前，在床前跪了下来，双手紧紧握住黄春香的手，喜极而泣，将感情戏演得淋漓尽致，“奶奶，你没事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之前担心死我了，幸好你没事……”越说白圆圆的眼泪就流得越快，声音也哽咽了起来，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黄春香没想到白圆圆会突然出现，心疼地想扶白圆圆起来，她真的是个善良乖巧又贴心的好姑娘，她之前就已经将她当自己孙女般对待，而她与白素不管是在感情还是年龄上都如同姐妹一样，“圆圆，奶奶没事，你别担心，你快起来，别跪着，别哭，你看奶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奶奶，圆圆多希望伤的人是我，多希望能替奶奶你受苦……奶奶……”
“好孩子，快别说了，说得奶奶的心都跟着疼了。快，起来，素素快帮忙，扶圆圆起来。”黄春香一边越发使力的扶白圆圆，一边唤坐在床边不动的白素。
白素早在听到西傲天的声音传来，看到西傲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白圆圆了，没想到上清还真的将她也带了回来，而她这戏演得实在精彩，让人不得不佩服，如果不是过去发生的一切都还清楚的历历在目，她也要险些被她给骗了。
首先冲跑进来的西傲天已经愣在原地，挠着头看白圆圆，连叫白素都忘了。
“素素，还愣着干什么，素素……”见白素还是不动，好像没有听到似的，黄春香接着再叫，手上拉白圆圆的动作没停。
白圆圆哪里敢让白素扶她，也厌恶白素扶她，白素这个妖女可是会妖法的。还有，她当初怎么对她的，她始终牢牢刻在心底，从没有忘。下一刻，白圆圆一边连忙自己站起身来，一边抹着眼泪对黄春香道：“奶奶，素素一定是太意外了，没想到我会来这里看奶奶。奶奶，圆圆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要永远与你在一起，寸步不离照顾你。”
“傻孩子……”
“奶奶，圆圆说的是真的，圆圆就要留在你身边，现在是，晚上也是，寸步不离。”白素这个妖女，她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并且还要防备她再对她下手，留在黄春香身边怎么说也会保险一点，白圆圆心底自然打着自己的算盘。
黄春香有些拗不过白圆圆，点了点头，留在她这里就留在她这里，其实也都一样，她只是心疼她而已。
白圆圆得到黄春香的应予后，侧头看向白素，唇角隐约闪过一丝挑衅的弧度。
白素对上白圆圆的目光。这个人，太会演戏了，或者还可以说实在太阴险了。
西傲天慢慢回过神来，嘟了嘟嘴后再往白素跑，仅剩的几步距离很快跑到白素脚边，小手用力拽住白素的衣摆就催生脆响的再对白素大声唤道：“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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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医治眼睛3
弄好这一切后，上清转身看向一脸紧张等待的白素，对白素安慰道：“放心吧，她会醒过来的。”
太好了。只是，还有呢？白素等着面前之人再说点什么。
上清并没有其他的话语，低头打量起手中的这只小葫芦。
房间陷入安静。
白素的心一点点紧缩在一起，她将小葫芦链子都拿出来了，此刻都还在他手中，他却仍没有任何话，难道真要将过去的一切都否决得那么彻底？那她到底算什么？而最可笑的还是她自己，明明之前那么抵抗，一心想要逃离，如今却不受控制的陷入其中。但当她陷进去了，他却摇身一变变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床榻上服下了还魂草与万年金丝竹的黄春香就慢慢醒了过来。
白素一直寸步不离守在旁边，敏锐地听到声音后连忙摸索着握住黄春香的手，欣喜不已地道：“奶奶，你醒了？”
黄春香还有些没有适应，看着白素好一会儿后反应过来，视线虽不是很好，有些老眼昏花，但还是看出了白素的眼睛蒙着纱布，“素素，你眼睛怎么了？”说着，黄春香就要坐起来，想要凑近了看清楚一点。
白素连忙伸手按住，“奶奶，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先别起来。”
“可是你的眼睛？素素，你眼睛怎么了？还有阿鹤呢？”一边说，黄春香一边环视寻找起凤笠的身影。
白素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向黄春香解释凤笠一事。凤笠并不是真的朱鹤，但黄春香已然将他当成了朱鹤，“奶奶，他现在不在这里，你先养身体，等你好了就能看到他了。”
黄春香不疑有他，“素素，那你还没回答奶奶，你眼睛怎么回事？”
“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奶奶你别担心。”白素轻松的语气安慰。
黄春香听白素这么说，放心下来不少，笑着道：“奶奶也没事，你也别担心。”
接下来的日子，相对的平静，黄春香调养身体，白素医治眼睛。
期间，白素与上清之间更是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两天后，出去了一趟的上清，带回了西傲天与白圆圆两个人。
从有意散发出火岩山有还魂草开始到凤笠白素赶到火岩山这时间来算，以火岩山为原点，向四周扩散仔细寻找，不放过任何一处，虽然有些大海捞针，但要找到西傲天对上清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只是需要时间。当找到的时候，上清没想到白圆圆也会在那里，和西傲天在一起，两人都被施了法昏睡着，他一起带了回来。
房门外，被带回的西傲天一眼看到房里的白素后，立即跌跌撞撞往里跑，边跑边兴奋地大喊：“娘亲……”
白圆圆站在房外浑身僵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白素，她与救她的上清到底是什么关系？而黄春香竟然活过来了，不过黄春香并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也不知道白素对她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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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相处，医治眼睛2
白素真的很想很想直接当面问出口，但却又问不出口，难道要让她对他说“她现在已经有些喜欢上他了”，还是要让她对他说“她突然没办法再欺骗自己的心，问他为什么突然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是不是想抹掉之前发生的一切，突然又不再喜欢她了？
这每一句，她都不出口，真的问不出，尽管每一句甚至是每一个字都是她现在想问，迫切想知道的。
在上清再一再耐心与温柔的话语下，白素摸索着从床上下来，朝小童刚才摆放碗筷的桌子方向走去。
上清伸手扶上一把，免得白素又不小心跌倒，“在这边，跟着我的脚步走。”
白素很想抽回手，但最终终是没有这么做，在上清的搀扶下一步步慢慢走到桌边坐下，握住上清递到手中来的筷子，在动筷子之时犹豫着对上清问道：“狄莲他们呢？”对身旁之人问不出口的话，或许可以问问狄莲他们，从他们口中打探一些她不知道的事，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出原因。
“他们现在很好。你关心他们？”上清并不想白素知道狄莲那几个人如今已经被他收了一事。而白素与凤笠之间具体都发生过什么，以及白素与狄莲那几个人的关系，上清也不想知道，没打算问，因为不重要，已经完全过去了。
算不上关心，只是想见而已！白素追问，“他们现在具体在哪？我想见一见。还有西傲天，你把他也带回来了吗？”
“还没有，他还需要过段时间回来，等回来后我会将他带过来的。狄莲那几个人，你以后不必见了，养好身体与医治好眼睛比较重要，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西傲天的下落，如今只有狄莲那几个人知道。因为他们几个当日全都不肯说，所以他才会收了他们，不然他会放过他们一马的。不过不急，几个人都已经被收了，他迟早能知道。
白素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了颤，他这是不让她见狄莲他们？
接下来的气氛，明显有些沉静了下来。
…
第二天一早。
上清再过来看白素，带来了白素想要的还魂草与万年金丝竹这两样东西。
白素听后，连忙伸手摸出身上一直带着那串小葫芦链子，将小葫芦链子递给前方的上清，在这样东西下，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要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上清愣了一下，接过白素手中的小葫芦链子。这链子上的小葫芦，与他当初收西傲天的那个小葫芦几乎一模一样，但并不是同一只，骗不过上清的眼睛。上清接着试着打开小葫芦。
片刻后，小葫芦打开，里面的黄春香悠悠荡荡飘出来。
上清看着，似乎看明白了，白素是想用还魂草与万年金丝竹这两样东西救小葫芦中的黄春香。
弄清这点后，上清让白素退开两步，令飘出来后浮于半空中的黄春香落在床榻上躺好，上前仔细看了看，随后施法令黄春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