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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爱唯依然不为所动,冷冷讽刺:“不好意思,我一向吃得很简单,而且和岑先生口味不同,和我共餐只怕会败了你的胃口……”
钟爱唯本姓岑,父亲岑正然餐饮业起家,如今在y市经营多家大酒店,身价不菲,在她6岁那年母亲意外过世,不久后父亲娶了后妈,并且带着个同父异母的三岁妹妹,也许是耿耿于怀,长大后她去派出所随了母姓,并搬出那个家,现在想想,她上次回家应该是过年的时候,的确有段时间了。
“小唯,我们父女间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岑正然的声音通过电波传来,显得有点遥远:“就算你再不喜欢,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为什么总是漠视老爸的努力,拒绝我的关心呢?老爸还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你……”
钟爱唯已经听腻了他的感慨,揉了揉额头,不耐烦地打断他:“如果岑先生不喜欢,那以后就不要再联系我,挂了!”直接摁断电话,然后抱着手机,怔怔地瞅着电视发愣。
钟爱唯租住的公寓位于电视台附近一幢旧式小区,房屋有些年头了,所以虽然地段不错,租金却相对便宜,应该是晚饭时间,半开的纱窗外飘来行人走动的声音和饭菜的香味,她又想了片刻,按下白燕的号码。
“亲爱的,是不是回心转意,想我了啊?”电话一接通,白燕欢快的声音瞬间传出来,挤走房间沉寂的空气。
钟爱唯精神一振,对着手机嘱咐:“燕子,我和那个人分手的事,你不许告诉岑某人啊!”
闻言,白燕吱唔了几声,音调明显闪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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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清官难断家务事
钟爱唯心知不妥,明知对方看不到,一本正经地板起脸:“燕子,你是不是已经跟他说了?”
“呃……亲爱的,岑先生找你了么?他说什么了?”白燕打着哈哈,然后听到手机里传来某钟气急败坏的谴责,听她发泄了一会,才委屈地为自己辩解:“爱爱,你爸其实对你挺好的,即使他算不上好老公,但绝对是个好父亲,况且他是我的超级大户,我的业绩差不多全靠他了,他问我事情,我能不说吗?”
“这丫就这样经不起考验啊?”钟爱唯毫不留情地质问:“放在战争年代,你这就是叛徒知道不?你要真想和他套交情,怎么不把自己的事告诉他啊?”
“那也得他愿意听啊,他不是只关心你嘛!”白燕小声咕哝了几句,对于钟爱唯的家事她也知道一些,和某钟的想法不同,她其实还是蛮同情岑爸爸的,因为她看到的都是后者放下身段讨好女儿的一些事迹,作为女儿为数不多的好友,岑爸爸很早就主动找过她,旁敲侧击地向她了解女儿的想法和近况,她刚开始应聘到证券公司,因为达不到成交量差点被开,也是岑爸爸帮了她,然后一直是她的大客户,可以说,岑正然见白燕的时间比见自己女儿都多,但是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题永远都是钟爱唯,这也难怪白燕会支持他,站到他一边了。
钟爱唯当然也明白白燕的苦衷,知道她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女孩,而是真正关心她,想修补他们父女间的关系,不甘心地又数落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她不想让岑正然知道她失恋的事,是不想对方以此为借口来关心她,不是感觉不到父亲对她的爱,但有很多事她不能装作不介意,所以只有逃避。
明知道以后会经常遭遇肖美优的挑衅,但这一次,钟爱唯并不打算回避,早晨起来,她特地挑了件红色外套,配上白色打衣衫,把头发全部梳到脑后,对着镜子化了个淡妆,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她本来肤色就很白,衬上红色更显得光芒四射,齐思瑶都赞赏地打量了她好久,还打趣说如果她是男人一定会被迷住,钟爱唯笑笑,她知道自己长得不错,却从不认为美貌和爱情会成正比。
如果是那样,母亲也不会丢下六岁的她郁郁而终了。
“钟姐,你的花!”
刚坐下没多久,实习小妹捧进来一大簇火红的玫瑰,带着艳羡慕送到她面前,花瓣上似乎还沾满朝露,娇艳欲滴。
实习小妹神神秘秘地凑上前问:“男朋友送的吗?钟姐,你男人真浪漫,这么一大簇花,可得花不少钱呢!”
钟爱唯皱皱眉,伸手到花束中翻了翻,没找到任何卡片,转手递给她:“你喜欢吗?送给你!”
“钟姐,这不好吧!”实习小妹讷讷地接过来,明显察觉到气氛不对,丢也不是,拿也不是,一时僵在那里,幸好齐思瑶过来解围,才抱着花溜了。
“走吧,采访去。”齐思瑶也以为是丁浩宇送的花,理解地拍拍她,算是安慰。
接下来的一整天却没有看到肖美优,齐思瑶私下打探过,说是她请了病假,钟爱唯默默听着她说些诅咒的话,也没接腔,淡漠得象听故事,搞得齐思瑶无趣地住了嘴。
临近下班,突然有人找爱唯,她走出去,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抱着一大束红玫瑰,朝着她微笑:“小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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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以后还是每早9:55更新好了,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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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适婚男人(上)
“远哥?你什么时候回的?”钟爱唯惊喜地走过去:“早晨的花也是你送的?”
“嗯,喜欢吗?”聂文远将手中的玫瑰递到她面前,嘴角挑起温和的笑纹:“常听人说送人玫瑰,手有余香,我只捧了这么一小会,觉得浑身都变香了。”
“谢谢!”她伸手接过来,然后望着他:“那也不用一天送两束嘛,我知道你大少爷有钱,也不用浪费在我身上。”
聂文远大她两岁,父亲是y市富商,他自己也经营着一家电子公司,根基在美国,所以钟爱唯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虽然年少有为,但他为人谦和,身上并没有一般富二代那种骄纵之气,钟爱唯7岁才随父亲搬来y市,当时的她还没从丧母之痛中平复过来,又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性情骤变,从一个活泼可爱的小萝莉变成孤僻内向的问题儿童,岑正然担心之余,便经常带她和圈中友人的孩子交往,她便是在当时认识了聂文远,对方不嫌她沉默自闭,如妹妹般宠着她,她也很自然地把对方当成大哥般依赖。
“怎么算浪费呢?我可是第一回给女生送花,当然要郑重对待!”聂文远亲昵地揉了揉她头发,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闻言钟爱唯调皮地皱了皱鼻子揶揄:“怎么?在腐朽的资本主义生活滋润下,你还没给我找个嫂子呀?远哥,你太灭咱们中国人民志气了!想当年他们八国联军侵略咱们祖国,抢了多少奇珍异宝、绝世美女回去,你怎么着也得夺一个回来吧?”
聂文远又笑起来,已到下班时间,陆续有同事从身边经过,好奇地瞅他们几眼,见状他一边拥着钟爱唯向停车场走去,一边说道:“你也知道那些都是仇人的子孙,能有感情基础吗?我还是比较爱咱们的同胞,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一定找个喜欢的,可不能亏待自己。”
“听你的意思是心有所属了?”钟爱唯听出点眉目,在心目中的大哥面前,她也显露出活泼开朗的一面:“你这次回来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吧?远哥,先和你说好啊,未来的嫂子一定要先让我过目,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上车吧!”聂文远无可奈何地替她拉开车门,把她送进去,然后转到驾驶座坐好,勾了勾嘴角说道:“有话留到餐桌上再说,我刚下飞机就直接来找你了,连时差都还没倒清楚呢,你大小姐该满意了吧?”
“行,就冲这话,我替你接风!”钟爱唯赞许地冲他笑笑:“去老地方吧!”
“老地方”是他们之前经常光顾的一家私人会所,由前朝王爷的旧府邸改建而成,踏进那扇古色古香的宫廷式大门,如同穿越时空隧道,连空气都带上几分神秘尊贵,这里保留了中国传统建筑的精髓,甚至连许多装饰都是真正的古董,所以消费也令人咋舌,由于实行的是会员制,入会费不菲,所以一向是成功人士的流连之所,当初聂文远入会后曾带钟爱唯来玩,她一下便喜欢上这里浓重的历史氛围和那些精致得不忍下嘴的小点心,所以成了这里的常客,当然,基本上是由某聂买单,她只负责吃饱喝足而已。
将车停在会所指定停车场,因为觉得抱着一大束玫瑰过于招摇,钟爱唯把花留在车上,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他几句:“远哥,下次再想送我花,不如折合成现金好了,我还可以多看一会,而且玫瑰这种限制品可不能乱送,除了爱人或老婆,被其他人收到可是会误会的。”
“那你误会了吗?”聂文远随口反问,好脾气地拖着她向会所大门走去。
“我可不一样,我是妹妹,自然不会对你有非份之想。”钟爱唯毫无机心地说着,明显感觉拖着她胳膊的手掌紧了一下,聂文远突然停下来,她差点一头撞上去。
“哎哟,怎么了远哥?”她奇怪地问。
“小唯……”聂文远叫了她一声又停下来,隐在镜片后的眼眸闪烁着,看上去不太真切,想了一会才接着说:“其实你并不是我亲妹妹,而我也是个适婚男人,为什么没想过我是在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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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声明一下哈,男配、误会神马的都是炮灰,亲们不必紧张哦。
嗯……支持的多,男主也许出现得越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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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老地方
“你说什么啊,远哥?”钟爱唯不满地甩甩手:“我真想到了,你是被时差搞傻了,快吃完回去睡吧,免得又冒出些奇怪想法。”
“哈哈,你倒真了解我。”聂文远笑笑,仿佛开玩笑般,继续向前走去。
钟爱唯却停了几秒才跟过去,她并不傻,听出了聂文远刚才话中的暗示,望着面前那个温润儒雅的背影,蓦然感觉几分异样。
有大半年没见,细细打量,聂文远似乎比她记忆中健硕一些,也黑了点,可能是吃多了热量充足的西方快餐缘故吧,仔细想想他说的也没错,他出身良好、自身条件优越、未婚、无不良嗜好,的确是个很合适的结婚人选,而且她可以肯定,嫁给他也会很幸福,应该是个好老公。
可能是刚经历感情背叛,她的情感处于异常敏感期,禁不住有些胡思乱想,但是怎么想也觉得“和他恋爱”这种念头很怪异。
那种从小就把他当成大哥般依赖的感觉太根深蒂固了,就这样想想,她已经有种奇怪的感觉。
打了个冷战,她满头黑线地跟上他。
*
“缀锦院有位置吗?”穿着宫廷服饰的服务生带着两人走进会所,聂文远向她问道。
“缀锦院”是他们经常去的轩馆,因为钟爱唯喜欢,里面的陈设看上去似乎是古代王府千金的闺房,一床一盏都尽量保存着当初的原貌,坐在那古意盎然的花梨木雕花椅上,品着精致的菜肴,想象着旧时官家小姐的起居生活,别有一番风味。
“对不起,缀锦院已经有人订了,两位不如去沁芳轩吧?那里在缀锦院附近,里面的格局也几乎差不多。”
服务生微笑着推荐,两人只得尾随着她去了沁芳轩,这个轩馆略小些,格局大致相同,除了厅堂摆放着定制餐桌,其余保持原貌,红木围床上铺着整洁的被套,床幔半垂,似乎还等着主人回来就寝,可是伊人早已不在,不免让人唏嘘。
“哎,其实人生不过如此,远哥你看,古时王爷,多尊贵的人物啊,还不是什么都带不走,留下这么大的豪宅,便宜了我们这些人!”钟爱唯四下打量了一番,坐下来轻啜了一口香气扑鼻的花茶,大发感慨。
聂文远点好菜看着服务员出去,才扭头笑道:“那也不能这样说啊,至少他们在生时享受过、奢侈过,也不算一无所有,要知道那些贫苦大众,还不是操劳了一生,岂非比他们惨多了,照这样说,他们不是根本不该生活在这个世上?”
“嗯,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其实那些个达官贵人整天勾心斗角,想着怎么争权,怎么敛财,又担心天威难测,伴君如伴虎,担心吊胆的,反倒没有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来得自由开心。”
“所以知足才能长乐,其实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让自己快乐的生活方式,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建立一个幸福温馨的家庭,不在乎物质生活多豪华,共同扶持走完一生就足够了。”
闻言钟爱唯眨眨眼,笑着取笑:“远哥,我看你是思春了,快点给我找个嫂子脱单吧,否则我怕你春闺难耐!”
“那也得人家也喜欢我才行啊,你以为是以前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把终身订了,其实那样也挺好的,自己看中、门当户对就行了,省了多少麻烦。”说这话时,聂文远若有深意地瞅着她。
钟爱唯一愣,恍惚间又有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这次看到聂文远,有很多地方都不同了,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故作镇定地低头又品了一会茶,她才换了个话题:“远哥,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看情况吧!”聂文远欠身给她添了杯水,也给自己加满,水气氤氲中,他的镜片笼上薄薄的雾气,眼神变幻莫测:“可能只呆几天,也可能留下来不走了,我还没决定。”
“嗯,如果你多留几天,我陪你到处玩玩,y市这大半年来发展了很多,你想看的话,我做向导!”
聂文远点点头,似乎很满意她的热心,柔声问道:“那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嗯?”钟爱唯的注意力被房内的一样摆设所吸引,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回答:“当然啦。”
聂文远似乎很开心,接着说:“小唯,其实我从伯父那里听到了你的一些事,这次我是专程回来看你的……”
“等等!”钟爱唯听出了重点,有点不高兴地问:“你说的伯父,指的是岑某人吗?”
聂文远点点头,他当然了解对方不高兴的原因,接着解释:“小唯,你不能怪伯父多嘴,其实是我不放心你,向他打听你的消息。”
“有什么事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何必去找他!难道我的事,他能比我更清楚吗?”钟爱唯不高兴地鼓起嘴,正好此时服务生将菜端上来,缓解有点僵的气氛。
“先吃菜吧,慢慢吃,呆会还有你喜欢的小点心,留点肚皮!”聂文远笑着往她碗里夹菜,他这次回来是准备向钟爱唯表白,不过从这几次试探来看,对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不敢操之过急,钟爱唯也渐渐恢复心情,边吃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谈些琐事。
两人相谈正欢,没注意一行人从他们包房门口经过,其中一个优雅从容的男子特意顿下脚步,往他们的方向瞄了几眼,看到某女巧笑盈盈,他微扬起眉,隐隐有股危险的气息在眼底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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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左右为难
与此同时,丁浩宇缓缓走进y市第一医院,脚步在住院部大楼前徘徊了好久,最终还是乘上电梯,在妇产科那一层停下来。
下午接到医院方面打来的电话,说肖美优因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情况相当危险,而病人在入院资料上留的是他的联系方式,所以院方通知他去办理有关手续。
自从那天肖美优晒出他们的不雅视频后,两人发生了剧烈争吵,怕钟爱唯加深误会,他本不想去的,但耐不住院方多次催促,而且对于肖美优,他的确也存着一分愧疚,思前想后,还是来到这里。
“叩叩叩……”
本来准备到护士站询问肖美优的病床号,路过隔壁的医生办公室,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去向医生问一下她的病情,心底存了份私心,如果她的病情不太严重,就不必在她面前出现了。
医生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医生当班,听他说明来意,医生的脸色立刻垮下来。
“你这家属是怎么回事?病人都入院那么久了,你现在才出现,给你打了那么多次电话都不当回事,要是病人有个闪失,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女医生抽出一本病历卡甩在桌上,狠狠瞪了他几眼,毫不客气地质问。
“医生,情况不是这样的,其实……”丁浩宇急忙辩解,想向医生表明立场,说自己其实和病人关系并没有那么亲,但女医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扣了扣病历卡,严肃地望着他:“不是怎么样?你想说其实患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其实你和她根本不认识吗?告诉你!我在这个科室呆了十几年,象你们这种小年轻我看得多了,激情来的时候就情啊爱的,甜言蜜语说个没完,完事后便翻脸无情,六亲不认!怕担责任,你们当初为啥不做点防护措施呢?只知道自己享受、快活,有没有为那些女人们着想?她们背负生儿育女的责任已经够痛苦了,还要独自承受你们这些人不负责的行为!你们……”
看到医生越说越激动,丁浩宇难堪地打断她:“医生,我知道错了,那个……肖美优现在的病情怎么样?”
女医生又瞪他一眼,才翻开手中的病历卡,没好气地说:“我不是法官,本来不想管你们这本烂帐,但作为医生,我有责任提醒你,患者现在的病情不是很稳定,如果你还有良心,我希望你好好待她,不要在这个时候刺激到她!”
闻言,丁浩宇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的问:“医生,她该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嗯!”医生瞄了几眼手中的病历卡,才抬头看着他:“患者送来的时候情况很不稳定,有流产的先兆,我们给她打了保胎针,才总算将情形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