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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一下这么豁达,倒弄得老俩口不敢相信了。
“你真的愿意娶馨儿?”陈慧不肯定地问。
聂文远沉默是金,既没肯定也没否认。
“那我马上叫她来,你们好好聊聊。”陈慧高兴地说。
聂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瞅了儿子一眼,背着双手出去了。
他得抽空去查查那个记者发布会的事情。
聂文远看着表,好像有几分焦急的样子,还好没过多久,陈慧笑眯眯地牵着徐馨儿的手走进房间。
“馨儿,你还没吃晚饭吧?”
“还没呢,伯母。”
“那你们聊,我去叫何嫂准备晚饭。”
陈慧拉着徐馨儿走到聂文远身边,朝她使了个眼色就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没忘记替他们带上房门。
聂海没一会就查到聂文远今晚记者会的时间地点。
“臭小子,连老子也瞒过去了。”他喃喃骂着,想到舒毅今天不请自来,没准就是商量这事的。
还真让他猜对了,这两小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谈了可不止一件事。
如果这份心机用在其他方面,他会夸自己儿子一句有智慧,可拿来对付他,就令他很不爽了。
他看了看时间,离记者会召开还有半小时,他想,既然人都请来了,不如自己也过去,宣布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另一边,陈慧掩上房门,却并没有关紧,留了一条小缝,鬼鬼祟祟地朝里面偷看着。
房间里,徐馨儿本来站在聂文远对面的,慢慢地走过去,贴着他坐下来。
陈慧心头一喜,儿子并没有把徐馨儿推开,或者自己挪得远远得,说明还有戏,她从身上掏出一部手机,划开屏幕,调好焦距,对准房间里的两个人。
这是聂文远的手机,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房间里,徐馨儿突然伸出手,身体微转,攀上聂文远的脖子,后者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推开她。
“不要躲,如果你今天想出去,就必须配合我。”徐馨儿小声说,脸庞又朝他凑近了一点,她侧着脖子歪在聂文远脸前,后者低头俯向她,从陈慧的角度看上去,两人已经亲昵地吻在一起,她按捺下心底的激动,赶紧按下录影键。
聂文远眸光闪动了几下,沉声问:“你想如何?”
“做戏……”
徐馨儿昵声说,又向聂文远凑近一些,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庞,已经俯到后者唇边,红唇翕动,带着鲜艳的引诱。
没错,之前她和聂文远达成协议,对方承诺以同等的条件交换他的自由。
她无所谓,同样是有利可图,她不在乎是和谁做交易。
她可以答应陈慧做聂文远名义上的妻子,用她的名誉换取相应的利益,然后再和平分手,也可以答应聂文远,帮他遮掩,替他做内应,她不需牺牲自己的名誉就可以换取同等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她也是女人,难免会有妒忌心好胜心,所以刚才听陈慧说出她的打算,就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她是答应过站在聂文远这一边,作他的伙伴,不妄图嫁给他,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挑豆他,不是么?
她不算是犯规,她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如果最后他和凌静妍情深缘浅,她也只能表示遗憾。
她笑着,他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她的唇瓣已感觉到他的温度,聂文远却冷淡地扭过脸,抬手推开她。
“够了。”他站起身,淡淡说:“戏做完了,接下来怎么演?”
门外,陈慧及时按下快门,她不甘心地咬咬牙,这个徐馨儿还是欠些火候啊,不过这也够了,她往门内瞅了一眼,看到聂文远已站到镜头之外,为免打草惊蛇,悄悄地拿着手机走开。
到了楼下,她翻出凌静妍的号码,将刚才那段视频发出去。
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正在发送状态,她悠悠地想。
x市。
凌静妍端坐在餐桌前,小口地往嘴里送着饭。
她已经出了院,住在顾航替她安排的单人宿舍,现在她身边跟着两个保姆四个保镖,她这样子也没办法再回到自己当初的房间,所以就没有拒绝顾航的好意。
近一百平米的两居室,住了七个人,还是有些挤的。
“凌小姐,这下好了,那些谣言都澄清了,聂少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去。”赵梅喜孜孜地说,相较于邓洁的不苟言笑,她显得比较随和,自从看到下午的新闻后,她一直很开心。
凌静妍没吭声,不过从她的胃口来看,心情也很愉悦。
此时,搁在桌角的手机响了一声。
“聂少的电话?”赵梅问。
凌静妍笑了笑,看到上面提示的人名,抿了抿嘴唇,顺手将手机拿起来。
赵梅识趣地闭上嘴,不过似笑非笑地挑起唇角,暧昧地瞅着她。
凌静妍被她弄得不好意思了,拿起手机,低头踱到窗角,指尖微点,打开那条视频。
自从聂文远被软禁后,虽然可以借徐馨儿的手机向外联络,可他怕她介意,都是托舒毅替她捎话,让她照顾好自己,而聂家也没拿这个手机骚扰她,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用回自己的手机给她发信息。
凌静妍也以为是雨过天晴了,毕竟媒体上都辟了谣呢,聂文远是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的吧,可是当那条视频被打开,看清里面的内容,她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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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三
“怎么了?”过了一会,察觉到不对劲的赵梅才走过来问。
凌静妍倚在窗边,用手肘撑着自己的额角,心绪稍微平静一点才摆摆手说:“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怕是吹了冷风了吧?”
其实已近七月了,风吹在身上一点都不冷,不过凌静妍嗯了一声说:“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你不吃了?”赵梅瞅了眼饭桌,凌静妍的饭只动了小半碗,替她炖的汤更是一口都没喝。
“不吃了,赵姐,麻烦你替我收一下。”
赵梅不介意替她收拾,这是她的职责,可是望着一大桌菜,她担忧地想,又出了什么事吗?刚才凌小姐的心情还挺好的。
凌静妍坐到自己床边,掌中的手机好像热得烫手,她一把将它甩到床脚,垂下脸,无力地撑住额头。
脑中来来去去都是刚才看到的那幕场景,耳边仿佛对能听到两人细碎的喘息声,她不敢细看,怕自己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她认得出,那是聂文远的房间,曾经两人假扮恩爱的时候,她进去过几次。
不过就算他们整晚都呆在那个房间里,她也识趣地离他远远地,他坐在床头,她就自觉地蜷在沙发角上。
她一直都明白,他们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
就算是现在他亲口说爱她,许她一辈子的承诺,她还怀了他的孩子,她也有种深深的自卑。
怎么办呢?有人曾说,在一段感情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对于这份感情,她一直是患得患失,一早就输得彻彻底底。
所以,当她看到他带着另一个女人,坐在属于他的床头,拥着她,吻着她,她就自卑了,慌乱了,不过瞥了几眼就扔开手机,心脏却不可遏止地颤抖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剧烈拉扯着,令她一阵阵抽痛。
她很想告诉自己说那是她看错了,她应该相信聂文远,可是她实在没有勇气再捡起手机仔细看下去。
她甚至在心底还生出一个驼鸟的想法:本来他们就不般配,如果他找到自己喜欢的,她一定会笑着成全。
从一开始,她就是这样打算的,不是么?
她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本不该失落的。
这样想着,她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丝笑,可是心底还是痛,疼得她没法呼吸,疼得她笑容中泛出几滴晶莹。
“凌小姐,你怎么了?”
赵梅正好进来,看到她诡异的表情,担心地过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她想笑一笑的,可是喉咙涩得难受,也许孕妇容易情绪激动吧,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已不受控地流下来。
赵梅慌了,到底是有经验,一边冷静地扶她躺下来,同时叫邓洁进来帮忙。
凌静妍用了好大的劲才让两人相信自己真的没事,不过还是被两人忙前忙后地检查了一阵,然后往她后背垫了一个大枕头,扶着她倚到床头。
这一折腾,她刚才那点忧伤也淡了好多。
怪不得麻雀从不会得忧郁症,那些得病的,估计都是一个人胡思乱想憋出来的。
等把她安定下来,赵梅走到客厅的凉台说:“要不要给舒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聂文远被软禁这段时间,都是舒毅跟他们联系的,赵梅也很好奇发生什么事了。
“随你便吧。”邓洁虽然也奇怪,却比她内敛得多。
赵梅拨了舒毅的电话,手机响了好长时间都没人接,她又拨了一次还是如此,只好算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望了眼主卧的方向想,不急,等凌静妍情绪稳定下来再慢慢问吧。
此时,记者们已各就各位,舒毅在后台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聂文远。
虽然之前他们也做了聂文远无法亲自出席的准备,但他能够出现当然最好。
“还以为你赶不来呢。”
舒毅瞅了眼跟在一旁的徐馨儿,客套地点点头,也没顾得上说什么。
“人都来了?”
“是啊,万事俱备,只欠你这个主角。”
“行,那开始吧,都准备好了吧?”
“当然,我做事你放心。”
聂文远笑笑,默契地捶了捶后者肩膀,有时感谢的话不必说出口,因为他们是兄弟。
“进去吧。”
他扭头说:“馨儿,你在这儿休息一会,有需要的话再叫你。”
徐馨儿点点头,刚才因为她的倾情表演赢得陈慧的信任,他们才能想办法溜出来,而作为这件事的绯闻主角,她此时的身份也很尴尬。
这次新闻发布会是在皇廷的一个小型宴会厅召开的,一列保安奉命守在宴会厅门口,无关人等被禁止入内。
卓彦非到场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着玫红雪纺裙的女孩被拦在宴会厅门外,背对着他,急切地跟保安说着什么。
没办法,虽然很不乐意,但碍不住老婆的软硬兼施,他还是提前结束旅程回来了。
钟爱唯下了飞机没多久就揣着她的记者证跑来皇廷,卓彦非心底万般不情愿,还是说服自己,本着相识一场的友爱精神,过来瞧一瞧。
他慢下脚步,虽然看不清那女孩的模样,但这女孩的背影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仿佛是似曾相识。
“让我进去吧,要不你替我跟聂少通传一声,我真的认识他,他一定会让我进去的。”女孩的声音娇媚婉转,尾音甜软,带着几分魅惑,看这些保安的表情,仿佛是被她打动了,可是职责在身,样子颇有些为难。
这女孩绝对不会是凌静妍,也不是岑笑淇,卓彦非想起来这之前听过的那些八卦,突然有种看好戏的心理。
他在宴会厅门外停下来,女孩似乎感应到身后传来的强大存在感,回头瞥他一眼。
然后两人同时愣住了。
齐悦发怔,是因为被卓彦非妖孽的外表和他身上卓尔不群的气质所吸引。
卓彦非发愣,是因为她的外貌。
他没想过,会遇到一个和她老婆长得如此相似的女人。
然后,他脑中莫名其妙地掠过方晓茉的影子。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吧,他不像普通人那样,对那些面貌近似自己亲人的人有种本能的好感,而是厌恶得不得了。
就像那些孤品,珍贵之处在于它的独一无二,哪怕只是多一个,收藏价值都会大打折扣,一般商品尚且如此,何况是人呢?
他一向是个很挑剔的人,对自己所在乎的人,那种呵护几乎到了苛刻的程度。
他倏地朝齐悦清浅一笑,根本就是简单扯了扯唇角,却立刻把对方的魂魄勾走一半。
齐悦向陈慧保证过,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聂文远面前,才从看守所被放出来,可是她怎么能甘心,陈慧这些天忙着处理聂文远的事情,而且也笃定她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上,就没有去管她,齐悦却偷偷留在y市,她看到了报上的新闻,时刻留意聂文远的动向,想找办法见他一面,向他哭诉自己的遭遇。
她一直都认为,聂文远对自己是有兴趣的,只是陈慧从中作梗。
她不服气,好容易遇到一个条件这么好的金主,她怎么也得争取一次。
只要聂文远看中她,陈慧再怎么不喜欢也无所谓了,她也没那么笨,会让陈慧再陷害一次。
打听到聂文远将在皇廷召开记者会的消息,她匆匆赶来,想着即使没法见到聂文远,想办法闯进记者会现场,当着所有记者的面说自己是聂文远外面养的女人也是好的。
她想,这么多媒体都知道了她的身份,聂家总会给她一个交代。
退一万步说,即使最后什么都没得到,也好过灰溜溜离开y市。
陈慧想威胁她,她怎么也得还以颜色,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她和凌静妍不同,她不在乎名声,臭名昭著又如何,自己过得快活就行了。
看到卓彦非朝自己笑,齐悦故作羞涩地垂下眼睑,吸引男人的注意是她多年来养成的本能,何况卓彦非本来就是个赏心悦目的男子,举手投足间那种优雅华美,更是令她两眼发亮。
她甚至想,万一没能傍上聂文远,跟了这个男人也挺不错的。
“我刚才听到你说想进去。”卓彦非主动问:“你和聂少是什么关系?”
如果让他知道聂文远敢找个和她老婆相似的女人,那么……
齐悦根本没想到,面前这个神祇一般俊美的男子心底流转的是什么念头,只是纠结要不要表白自己是聂文远的女人,考虑片刻,婉转地说:“我是他朋友。”
朋友这个词涵盖面很广,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就是男女朋友,最亲密的定义。
卓彦非装模作样哦了一声问:“小姐怎么称呼?聂少的朋友我差不多都认识,还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
他这不算花言巧语,这女人那么像自己老婆,夸自家老婆总没错的。
齐悦心花怒放,这是搭讪吧?是赞美吧?
羞答答地瞄他一眼,然后仿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我叫齐悦,百花齐放的齐,喜悦的悦,你可别称呼我小姐,叫我悦悦吧。”
齐悦……
卓彦非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这女人顶着张酷似他老婆的脸出来卖弄风骚,他是得有多好的脾气才看得下去。
“原来是齐小姐,”他没理她的建议继续问:“你是本市人么?”
“是啊。”
“可是你的口音不象y市人。”
“呵,我妈妈是c城人,所以带点北方口音。”
她随便撒了个谎,这些都是小事,等以后认识了,有的是时间告诉他。
“聂少现在正忙着开记者会,也许没空见你,不如这样吧,我陪你找个清静的地方等着,散会后再带你去找他。”
这个提议其实很唐突,齐悦甚至都不知道卓彦非是谁,和聂文远有何关系,正常人都会拒绝的。
她的小心肝呯呯跳个不停,很努力才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同意了。
卓彦非又是淡淡一笑,皇廷他也很熟了,迈动长腿,转身向同一楼层的咖啡厅走去。
他得弄清楚这个女人是何来历,而且他老婆还在宴会厅里呢,不能让这个长得莫名其妙的女人进去坏了她的心情。
咖啡厅位于 第 186 章 奏吗?
“爸,你想做什么?”看见聂海兴施动众地准备往外走,聂文远赶紧叫住他。
“做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聂海发狠地说:“文远,本来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的。”
“现在所有人都替小静不值,你是我亲生父亲,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们?”
“成全?”聂海一想到儿子最近的忤逆就觉得火大,他是对这两儿子管得太少了,才使得他们目无尊长,今天他一定要重振父纲。
“是啊,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我们聂家出了个好媳妇,她扯扯衣角,就让聂家的市值缩水五个点,让董事局鸡飞狗跳,让我们家众叛亲离,你还有脸开记者会,你是怕人家知道咱们家的事情不够多?你站大街上去听听,人家是怎么说你媳妇的?这种女人,我们聂家要不起!”
“聂家不要,我要!”
“你敢,你小子敢出去试试?我们今天就脱离父子关系!”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宴会厅的灯光暗淡下来,主席台背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一段投影。
现场交头接耳的记者们安静下来,全体望向大屏幕。
屏幕上出现一个女人,穿着蓝白条的病号服,脂粉未施,清秀的脸庞看上去有点憔悴。
现场记者立刻认出来,那是凌静妍,只见她有时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有时穿着病号服在花园散步,更多的时候是在病房里发呆。
“大家都看到了吧?因为你们的不实报导,给聂夫人带来难以形容的伤害,在你们拿着她的虚假新闻换取点击率,提高销量的时候,她一直呆在医院里,饱受舆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