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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静妍一怔,自己的女人?
她抿起嘴,心底有种喜悦悄悄地洋溢,暖暖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舒毅迎过来:“谈得如何?”
“很好!”聂文远轻松地说:“谈判破裂了。”
舒毅脚步一停,这算很好?破裂了还这么高兴?
瞅了眼两人十指相扣的双手。
“那恭喜你。”
两人也懒得管还在抢救的王局了,留舒毅在那看着,径直走出医院。
“如果王局真死了,我算不算杀人凶手?”凌静妍咬着手指思索。
“不算。”
“你说不算就不算?”
“当然。”聂文远瞄她一眼:“杀人才叫凶手,杀只猪那叫过年。”
凌静妍扑哧一声笑了,郁结的心情缓和不少。
“被王夫人听见肯定要气死了,对了,你刚才那样对她,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算她肯罢休,我也不肯。”聂文远语气很凉。
凌静妍定定瞅了他几眼,后者专注地开车,平静的侧脸有种说不出的坚毅。
“为了我,值得吗?”
她轻问,声音很小,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所以聂文远没回答,然后两人都没有出声。
将车重新驶回刚才他们吃饭的餐厅,凌静妍也不觉得奇怪了,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已经过了饭点,餐厅没什么客人,不少服务员都在休息,他们径直找到大堂经理,说明来意,对方倒很热情,不过事发位置真的没安监控,甚至连目睹的服务生都没有,他们也是爱莫能助。
“算了吧,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没做过,才不怕呢。”凌静妍说。
“我知道,不过哪怕有一点希望,我们都要试一下的。”
其实有钟爱唯的证词,再加上那几张照片,王家应该不敢把事情闹大,但聂文远想更稳妥一点,实在没有也只得算了。
这时已是三点多了,凌静妍突然想起来:“聂总,按照行程,你今天下午约了xx置业的梁总,离约定时间只有十分钟了,要我打电话延迟吗?”
“取消吧。”
“可是梁总很忙,他和你约完就要赶去欧洲,这个时间是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
看着聂文远不为所动的神情,凌静妍叹气:“好吧。”
好容易跟梁总解释完,聂文远也停下来,泊好车,绕过去替她拉开车门:“下来。”
凌静妍看到旁边是个小公园:“来这做什么?”
“难得下午没事,出来放松一下。”
“如果梁总知道你放他鸽子,只是为了放松,不知作何感想。”
“偷得浮生半日闲,他会理解的。”
两人慢悠悠走进公园,公园不大,绿化倒不错,游人在树荫下或坐或立,正是鲜花怒放的季节,看上去悠闲美好。
“你看,来这儿的不是大爷大妈,就是些小孩子,聂总,你混进来不觉得可耻吗?”
“年轻时不享受,等熬成大爷了还有什么意思?”
“说我年轻倒情有可原,但是聂总您……”凌静妍拖长音调,促狭地打量聂文远,惹得他伸过手来抓住自己。
“没办法,那些老牛偏偏就喜欢啃嫩草。”
凌静妍脸上一红,被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得有点心慌,手一挥想甩开他,却被他抓得更紧,他的手宽厚有力,掌心软软的,被握着很舒服。
她垂下眼睑,任他牢牢牵住自己。
似乎这样,也不错。
五月的风温暖和煦,两人十指紧扣,在小径上走走停停,时间仿佛都走得慢了,呼吸间都是春的气息。
走了不远,前面出现一些儿童区,许多小孩子在那里玩耍。
看见凌静妍站在儿童垂钓池旁看得过瘾,聂文远问:“想玩吗?”
“不玩,小孩子的游戏。”
凌静妍推辞着,却被他拽过去,找了两张小板凳,鹤立鸡群地混在一堆小孩中间。
仗着年龄的优势,没一会就有一条通红的小鱼上钩了,凌静妍叫着,没出息地兴奋得两眼放光。
聂文远殷勤地递过小桶,不过凌静妍小心地扯着鱼线,将鱼钩从小鱼嘴里解救出来,重新把它放进水里。
“不玩了,走吧。”
“这么快就不玩了?”
“嗯。”凌静妍一脸可惜地瞅着鱼池:“听说咬过鱼钩的小鱼都活不久,我们就别再残害生命了。”
“你喜欢的话,可以捞几条回家养着。”聂文远替给她一个鱼勺。
“我连人都养不活呢,哪有这种善心。”
凌静妍说完站起身,聂文远笑着摇摇头,这口是心非的女人,一定要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让人误会吗?
然后是一个写着“砂画彩绘”的摊子,不少孩子聚精会神地坐在那里涂鸦。
聂文远又拉着凌静妍坐过去,找老板要了两个白色陶偶,拿起调料,一本正经地涂着。
凌静妍挖苦:“聂总,继昨天的老年痴呆后,您的智力又有退化的迹象么?怎么迷上了小孩子的玩艺啊?”
“同样的黄色,在普通人手中是牛屎,在马良手里就是金子。”聂文远把另一个陶偶塞到她手中:“要不比比看,哪个能创造奇迹。”
“比就比,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笔马良呢?”凌静妍手中是个小女孩的陶偶,她拿起画笔,仔细地替它上色。
过了一小会,两人手中的陶偶都穿上花花绿绿的衣裳,聂文远瞥了一眼说:“凌秘,你的审美观还真是独特,哪有女孩长着红头发,还生了双绿眼睛的?”
“你懂不懂艺术创作?”凌静妍将手中的陶偶举到他面前炫耀:“是不是比你那只刻板老套的玩偶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嗯,再加上一点就更完美了。”
聂文远一本正经地瞅着,举起手中的画笔,伸过去,镇定地在凌静妍双眉正中央点了一笔。
凌静妍一怔,接着回过神来,恶狠狠地抓起画笔,朝聂文远脸上反击回去。
然后,陶偶没画完,两人的脸上倒是涂得五彩缤纷,在一群小孩鄙视的目光中,凌静妍难得地害羞了。
“快走吧,你丢不丢人!”她用包捂着脸,一路小跑地朝路角的洗手间奔去。
聂文远含笑追上她,扬声叫:“凌秘。”
“还有什么事?”
她一扭头,吧嗒几声快门轻响,聂文远笑着朝她扬了扬手机:“立此存照。”
“喂,赶紧删了!”
她跳过去想抢,聂文远仗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地抬高胳膊,她拽着他的胳膊,跳了好多下都没能得逞,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哼,不删拉倒。”
她灵机一动,也掏出手机,照着聂文远猛拍了几下,冷不防聂文远一下窜到镜头前,扯过她的身子说:“一起吧。”
于是,他的浅笑,她的惊愕,两张色彩丰富的脸,同时定格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时刻。
洗净脸,两人又一起往前走,凌静妍象是恼了,抿着嘴,和他保持一步以上的距离。
路过几个投币玩具摊,聂文远追上她,找老板换了一些硬币,自得地坐在那玩起来,凌静妍只有嘟着嘴等着,视线瞅到一旁的扭蛋机上,在包里找出几枚硬币塞进去。
她扭出了一个卡通钥匙扣,正准备摧进包里,聂文远站到她身后说:“我也来试试手气。”
她让出位置,看到他在扭蛋机前鼓捣了一下,然后从扭蛋里拣出一只形似奶嘴的小玩具。
“哈哈,这个聂总正好合用啊!”她很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聂文远无语地瞥她一眼,锲而不舍地又塞进几枚硬币,掏出一只绿色恐龙小玩偶,一个奇形怪状的工艺品,最后是一枚做工很粗糙,但是又花里胡哨的玩具戒指。
“手气不错!”
凌静妍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聂文远沉着脸扯过她的手说:“不如也让你沾沾我的手气。”
“拿开,我才不要!”
不顾她的反对,聂文远不由分说地将那枚玩具戒指套在她手指上,然后将扭出来的那堆东西塞进她手心,还体贴地替她握紧手掌。
“拿好了,这是本月的员工福利。”
凌静妍怒了:“聂总,你这个老板也当得太抠门了吧。”
“没办法啊!全球都闹金融危机,不节省点怎么行?”
这回是他悠悠闲闲地走在前面,凌静妍气鼓鼓地追过去。
接下来,聂文远大方地请凌静妍吃了一串棉花糖,喝了一杯奶茶,又塞给她一支冰淇淋,还不顾白眼,挤在一起玩了几次玩具车。
等到凌静妍觉得有点累的时候,看见一个替人画像的画师,正拿着画板在那描描画画,聂文远扯着凌静妍坐下去,让他替他们画一张合影。
“聂少,现代摄影技术都如此普及了,一张相只需几秒钟,你一分钟十几亿上下的人,何苦浪费这时间。”凌静妍反对。
画师表示不满:“这位姑娘怎么这么不懂情趣?摄影业再发达,可是那些有收藏价值的影像,都是一笔笔画出来的。”
“是啊,绘画是一份古老又神圣的职业,你应该尊重。”
聂文远一本正经地扯过凌静妍,在画师的摆弄下,搂住她的腰肢,头挨头歪在一起,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就保持这个姿式,不要动。”
画师满意地退到画板前,捏住炭笔,迅速勾画起来。
“要多久啊?我的脖子都抽筋了。”
聂文远想起来,她昨晚刚落枕呢,伸手按住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一压:“累了就靠着我休息会。”
“不要,这样脖子还不是累。”
凌静妍刚扬起脸,画师就在那里嚷:“喂喂,不要乱动。”
“什么狗屁画师啊,随便拉个刚学画的都不止会临摹。”
凌静妍嘟哝着,聂文远的脑袋凑过来:“你不想靠,那让我靠你吧。”
靠……
“喂,你石头做的啊?脑袋沉死了。”
“这说明我真材实料,不象某些人,一脑子稻草……”
画师摇着头,真是不配合的两个模特。
半小时后,画师终于停笔,退下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大作,又瞅了眼正对面粘在一起的两个人。
“好了。”
聂文远垂下眼睑,凌静妍头枕在她肩头,鼻息里发出平稳的呼吸。
她还真的睡着了。
“嘘……”他朝画师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再让他们呆一会。
画师不置可否,反正也没新的生意,低头又在画板上勾勒起来。
如果不是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凌静妍还不知要睡多久,她茫然地抬起脸,有那么一会不知身处何地。
聂文远扶她坐好,然后摸出电话,下意识走到几步之外:“说。”
凌静妍的意识慢慢复苏。
“舒助理的电话?”
聂文远淡淡走回来:“嗯,让你失望了,王局还死不了。”
凌静妍心中一轻,板着脸答:“他死不死关我p事。”
聂文远接过画师递过来的素描看着,他还真不浪费,连着画了两幅,凌静妍跟过来瞧见了叫:“怎么把我画得这么丑?”
“人家画师也是实事求是,要怪只能怪模特差强人意。”聂文远高兴地付了钱,将两幅画卷起来说:“你既然嫌丑,肯定是不喜欢的,那我全要了。”
“谁说的,这里面又不止你一个人!”凌静妍伸手去抢,聂文远把两张画摊到她面前。
“那好,一人一张,你自己选。”
凌静妍顺手扯了一张,“我拿回去就撕了。”
闻言,一旁的画师不爽地白她一眼。
一晃已过了五点,真是时光飞逝啊,两人走出公园,聂文远却没有取车,穿过马路,脚步不停往前走。
“还去哪?”再往前就是商业区了,和清静的小公园不同,行人渐渐多起来,凌静妍只得牵紧聂文远的衣角。
“逛街啊。”后者上下打量她:“人靠衣装马靠鞍,有的人硬件条件不行,就只有靠后天装扮了。”
凌静妍怒:“你谁说条件不行?”
聂文远做了个还用说吗的表情,淡定地扭开脸。
凌静妍又怒,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去?
不过她接着不得不承认,聂文远的硬件……倒真的不错。
两人一起走进一家购物城,凌静妍不知道,这也是聂家的产业,只是想很少有男人喜欢逛街的,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们一路上了女装部,聂文远挑剔地在各色衣架上打量了几眼,指着一溜衣服说:“我觉得那几件都不错,你去试试。”
凌静妍一看,这可是名牌区啊,随便哪件都值她几个月的工资,回头一笑:“大少爷的眼光果然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我小门小户,不太适合这种风格。”
“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抠门吗,赶紧去试,这也算在本月的员工福利之中。”
他都这样说了,凌静妍也不能再矫情,随手拎了件衣服进了试衣间。
聂文远坐在商城提供给贵宾的沙发上品着咖啡,听见有人叫他:“这不是聂家二少吗?”
他抬起脸,看到一个打扮雍容的贵妇,五十左右的年纪,笑咪咪地瞅着他,模样看上去很陌生。
“我是你妈妈的麻将搭子,上回去你家见过的。”那个女人接着说。
聂文远哦了一声,客套地笑了笑。
“怎么,陪女朋友来买衣服?”某阿姨继续热络地问。
这时候凌静妍换好衣服走出来,一袭紫色印花公主蓬蓬裙,腰部收得很细,裙摆自然散开,紫色本来就有一种冷艳的高贵,加上女孩的甜美,聂文远眼前一亮,视线向她的方向瞄去。
某阿姨也注意到了,随之望过去,夸道:“你女友长得真漂亮。”
“是我老婆。”他特意强调一句,客气地笑笑,起身朝凌静妍走过去。
背后,某阿姨笑得意味深长。
凌静妍对着镜子照着,这款裙摆开得很高,露出洁白修长的大腿,她用手护着,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不行,果然不适合我。”
她嘀咕着,准备去试衣间换下来,聂文远不声不响地站到她身后说:“我觉得挺好啊。”
“哪里好了,穿这个样子我怎么工作?”
“那就下班穿好了。”
聂文远决定完,朝导购员吩咐:“这,这,还有那,我刚才指的那几排货架上的女装,都按这个码子都给我包起来。”
导购员眉开眼笑地答应着,赶紧找人去调货。
凌静妍小声嘀咕:“聂总,你中**彩了?刚刚才叫穷呢,一下子砸这么大的手笔当员工福利?”这得花多少钱啊?
聂文远但笑不语,不知是否商城光线太耀眼的缘故,他漆黑的眸底仿佛也浮上一层光,凌静妍被他看得低下脸,听到他低沉诱惑的嗓音在头顶萦绕。
“只有你……这是你独一无二的福利。”
太煽情了!她的心怦怦乱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与此同时,刚才那个和聂文远巧遇的贵妇人正鬼祟地躲在一个model身后,眼睛瞅着他们两人,嘴里讲着电话:“聂太啊,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谁啊……你家二少啊,还有你二儿媳……是啊,你没看见,他们俩多恩爱呢……恭喜啊,怎么这么大的事,都没请咱们喝喜酒啊……”
不知是否她嗓门过大,聂文远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没错,他是故意的,就算没被人撞见,等到他拿出聂家专属的购物卡来买单,自然会有人向聂家通风报信,他就是想让家人知道他的心意他的决定。
凌静妍是他妻子,很自然地,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打算让家人都明白。
在商城附属的餐厅吃完晚餐,时间已经不早了,聂文远本打算再去看场电影的,不过看凌静妍有点累的样子只好作罢。
刚才买的东西聂文远已经让人直接送到家里,所以两人很轻松地从商城走出来,聂文远准备去取车的时候,凌静妍伸
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说了句今天麻烦你了,我就自己打车回去,然后一溜烟开跑了。
聂文远冲着她消失的方向摇摇头,她跑什么啊?难不成怕自己今晚还会死气白赖地跟她回家?
不过……他还真说不准自己会不会这么做。
剩他一个人走回刚才停车的小公园,聂文远觉得这段路途变得有点长,看着擦肩而过的一双双情侣他想,他们今天算是约会了吗?
吃饭、逛街、手牵手,一边吵嘴一边笑……约会的感觉的确挺好的。
另一边,凌静妍把车窗开得很大,一路吹着风回到家,还是觉得很热,她冲了个澡才感觉好一些,坐在梳妆台前,她随手打开下午公园里画的那张素描,画面上她枕在聂文远肩头睡得正香,后者垂眸瞅着她,两人的神态表情都捕捉得很好,不得不说那画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寥寥几笔,只这般看着,就觉得有一股浓浓的宠溺之情,穿透画纸扑面而来。
宠溺?
凌静妍被自己这个用词吓了一跳,聂文远对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感觉,他就算想宠,也是钟家两姐妹不是吗?
也许是他今天对自己太好了,所以令她胡思乱想了吧。
凌静妍瞅着镜中的自己说:“凌静妍,聂总本来就是个谦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