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心正想了想道:“二间。”
唐成在后面道:“老板,三间。”
沈碧雪道:“三间。”
杨心正道:“我与唐成还有阿墨一个房间,你二人一个房间,为何要三间。”
唐成道:“我与小兄弟一间,沈姑娘自己一间。你嘛,你就与我妹妹一间吧。”说完,嬉嬉直乐,笑的杨心正满脸通红。
沈碧雪道:“将军莫不是嫌弃唐姑娘了。”
杨心正急忙摆手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
唐彩衣低头轻声道:“将军,莫非刚才说的话都不算了吗?”
杨心正即怕被他们笑话,又怕被她误解,没有办法只得道:“老板,三间上好的房间。”
“好喽!”
掌柜的不知就里,急招呼人去收拾房间。
晚饭的时候,五人各怀心腹事,埋头吃饭,也不说话,吃完饭,各自回房间歇息。
杨心正与唐彩衣住一个房间。
唐成招呼着阿墨,阿墨嬉嬉笑道:“我去陪姐姐聊天,晚上你自己睡吧。”说完,随沈碧雪进了她的房间。
唐成不知道阿墨是女儿身,见招她不回来,自己回屋歇息了。
沈碧雪也不理采阿墨,一直呆呆的座到掌灯时分,才突然开口道:“妹妹,我们出去走走吧,姐姐心里难受。”
“嗯。”
二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此时已满天星斗。
呆了半晌,阿墨道:“姐姐,你不开心。”
沈碧雪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妹妹,你还小,有些事情还不懂。”
“姐姐,你莫不是也喜欢上了杨将军。”
“妹妹,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上他的。”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
“为什么?是因为唐姐姐。”
沈碧雪轻轻把阿墨搂在怀里,望着满天星斗道:“傻妹妹,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阿墨没有听懂她的话,还以为是因为唐彩衣才叫她如此伤心。
待她明白的时候,也是真相揭晓的时侯。
第四十九章 山神庙
黄河下游,浅滩。
月上枝梢,斜影夕照,空旷的浅滩上映出五个人的身影。
急奔了一天,杨心正几人都略显的有些疲倦。按他的想法,渡过这片浅滩,趁黑渡过黄河,秘密潜入金国境界。
黄河以北,已归金国所有。
浅滩上游,河流渐渐湍急,几人骑马逆流而上,落寂的夜,孤独的有几份凄凉,马踏河水的翻起的水花很快被河流掩盖,黄河掩盖了他们的行踪。
穿过这片黄河分流,到达上游的陈家村,然后偷渡黄河。
黄河九曲十八湾。
在一处急流前,杨心正几人骑马缓缓鱼贯而过,五个人都不说话,黑夜笼罩的阴影已占据他们的心头。
突然,大宛马“嘶、嘶”长鸣,惊起一滩沙鸥,几个人握紧手中的兵器,剑不出鞘,紧张的注视着周围。
一切都没有发生。
杨心正望着唐彩衣,唐成望着阿墨,几人忽视一下,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有沈碧雪咬着倔强的嘴唇,孤傲的望着前方。
月隐月现间,似一道寒星划过,杨心正闭目凝神注视四周,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将军,我们休息一下吧!”唐成突然开口道。
“再往前有个破落的山神庙,我们就在那里休息。”杨心正有些抱歉的说道。
把原本不相干的唐成三人牵扯进来他已经多少有些歉意,中间发生的变故更让他觉得对不起唐牛和唐彩衣,见唐成说了也不好驳斥。
山神庙,饱受战火摧残后,神像只剩下半尊身躯,静静的望着远处愤怒的黄河。
——休息半个时辰就走,今晚一定要渡过黄河。
奔波了一天,几人神色疲备,靠着残破的庙墙小憩。
多年军旅生活,杨心正已经习惯了长途跋涉,标枪一样站在山神庙前,为他们警戒,也在冥想,想刚才那个奇怪的感觉。
——似曾相识的感觉。
——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又无从想法的感觉。
杨心正瞪着山神像,那个只剩下半个身躯的尊佛,他说不出来,但他已经感觉到杀机四起,危险就在身边。
眨眼!
又眨了一下眼!
眨眼的不是杨心正,是山神像。
山神像是泥捏的,杨心正当然不会相信他会显灵。
神仙确实没有显灵,因为眨眼的不是山神,是藏在山神像里的人,一个和神像一样残缺的人。
——埋伏!
杨心正没等喊出口,神像骤然出手了。
第五十章 看不见的人
神像里有人,杨心正第一个发现却没有出手。
眨眼!
他为什么要眨眼!
杨心正一个迟疑,战场上已瞬息万变。
神像里的人平空翻滚离地三尺,一式“横雪千军”奔向唐成几人。
他出手,杨心正方才看清此人居然是独手、独臂,手中的拐就是他的武器,身子残废出手却是利落,拐直奔阿墨刺去,毫无半点破绽。
杨心正没有出手的机会,此刻他还不想出手。
没有破绽!
除非你不出手!
他快,唐成的暗器更快!
两片薄如宣纸的铜钱忽啸着飞了出去。
——唐门暗器!
神像里的人听到暗器忽啸声响,心头一振,势头略减。
两枚铜钱没有飞向那个人,而是飞向地下一块破旧的瓦砾,“当”,火星四溅,瓦砾崩裂,弹起的铜钱和崩起的碎片避过那个人手中的拐,向面门飞去。
唐成,不愧是唐门年轻一代的高手,仓促出手间,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
毫无破绽的那个人,手中武器来不及阻拦被唐成的暗器铜钱和激起的瓦片,如果他还有一只手或许可以躲过去,可惜他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激起的暗器击向面门。
神像里的人“啊”的大叫一声,手上力道突增。
——两败俱伤!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阿墨避不过去,却没有死。
唐彩衣出剑。
唐彩衣脚踏残墙,身子平空拨起与地面一平,“叮叮当当”数剑,摭拦招架。
沈碧雪一掌推开阿墨,不及拨刀,拐仗擦着肩膀“突”的扎进墙壁,嗡嗡直响。
神像里的人一头扎在地下,拐仗未及拨出,一把飞刀扎进他的后背。
一切又安静了下来。
逃过一劫的阿墨没有半点喜悦,而是紧张,比刚才还紧张,因为她发现杨心正手握镔铁枪正死盯着山神庙后面几丈远的树林。
他们几人的眼睛就顺着杨心正的目光望向那片树林。
那片漆黑的树林。
死一般安静的树林。
树林里一只恶恨恨的眼睛正死盯着阿墨,盯着杨心正几人。
阿墨在明,她看不到树林里有人,就是那个看不见的人却让她毛骨耸然。
一闪。
再一闪。
树林里突的闪出一道火光,勾人心魄的火光。
不是鬼火。
勾人心魄的是烛火。
——他为什么要眨眼?
——他要告诉我什么?
正是杨心正的迟疑,阻止了树林里的人的偷袭。
神像里的人和树林里的人不是亲兄弟,是朋友,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孤灯烛火杖千秋”就是他们,孤灯烛火是独孤灯,杖千秋就是秋落水。
秋落水肢体残缺,藏在破落的神像里伺机下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独孤灯才是最后的杀着,他的杀着就是手中的那盏灯笼,灯笼中的烛火。
杨心正盯着神像若有所思,秋落水以为被他发现,于是眨眼,勿忙出手攻击倚墙休息的唐成几人,引他出手。
——你出手,我的兄弟才有机会出手。
秋落水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的朋友,因为他们联手就没有失败过,所以他有自信。
他们没失败,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太聪明反应太快,就是太慢来不及反应,他们才能一击得手。
今晚他失败了,因为杨心正并没有出手。
——他为什么要眨眼,出手之前为什么让我发现他。
电光火石之间,杨心正想明白了。
杨心正象秋落水相信他的朋友那样相信自己的朋友,他相信有唐成的暗器在,他一击必不能得手,不能得手也就没有危险,没有危险唐彩衣和沈碧雪就有机会。
所以,杨心正不出手,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他的直觉让独孤灯没有下手的机会,独孤灯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兄弟痛苦的躺在地下,看着一把飞刀结束了他兄弟的痛苦。
他就在树林里眼睁睁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我为什么不出手?
——没有机会,我就不敢出手吗?
愤怒的独孤灯深深吸了一口气,厚重的泥土味道夹杂着淡淡芳草气息侵入心肺。
——真香啊!
独孤灯发完人生最后一个感叹,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树林,树梢遮挡的月光隐隐落在他那张狰狞的脸上。
“孤灯烛火杖千秋”的独孤灯,他的武器就是他手里的那盏灯,黑夜里鬼火一般的灯。
——我兄弟死了,“孤灯烛火杖千秋”就不存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独孤灯离开树林不到十步,一缕青烟升起,手中烛火“扑”的灭了。
烛火灭了,独孤灯的生命也就燃烧到了尽头。
无声,无息。
烛火不是被风吹灭的,是唐成的暗器。
一枚银针融入黑幕,悄无声息划破黑色,击没烛火,杀死独孤灯。
独孤灯倒下了,痛苦的却是唐成。
——我为什么要杀他!
——一个不求生,只求死的人我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敌人,是重情重义的敌人,把朋友看的比生死还重的敌人。
阿墨感受不到唐成的痛苦,她感受到的只是恐惧,和她不同,杨心正终于明白唐牛说的话。
——难怪唐成说权力帮不敢轻易招惹蜀中唐门。
——唐成的暗器,唐悔之的陷阱,两个小辈都如此历害,四川唐门呢?
不祥的预兆再次涌上杨心正眉头。
——唐成的暗器从未失手!
——单顶红却逃得过从未失手的唐成的暗器!
——唐成莫名中毒的时间偏偏那么巧。
——难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一章 京城二狱
唐成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把眼前的两个人解决掉。
清晨。
陈家渡。
杨心正纵马挥枪与二人奋力博杀,唐成几人在后面观望,他们不出手是杨心正不让他们出手。
山神庙,“孤灯烛火杖千秋”使杨心正几人放慢了行程,黎明时分他们赶到陈家村,遇到京城四狱中的二狱。
南狱薛定意。
西狱怀丛善。
薛定意的武器是拷犯人的枷板,两扇纯铁打造的枷板,用来锁犯人的铁链是怀丛善的武器,他的铁链长有一丈。
单顶红杀死法海,消息传回京城,皇帝赵构一道诏书命南狱薛定意、西狱怀丛善揖拿杨心正归案。
跟踪,京城两大捕快的长处。
二狱在溜县发现杨心正行踪,是唐成在溜县救下杨心正的三天后。
——黄河!
——他们要过黄河!
二狱放弃跟踪,直接奔向黄河下游水势最为缓慢的渡口陈家渡,他们到了陈家渡三个时辰后,杨心正几人勿勿赶来。
京城四狱是捕快,所以,杨心正不让唐成几人出手,他不愿把再多的人牵扯进来。
胜,二狱回京。
败,二狱抓他回京。
薛定意手中枷板忽忽山响,攻马不攻人。
怀丛善铁链也不攻人,攻杨心正手中的镔铁大枪。
马快!
攻马!
枪长!
攻枪!
杨心正以一敌二,长枪招架铁枷还要避开怀丛善的铁链,马快枪长,现在的劣势就是他原来的优势。
攻守二十几个回合,处处制肘的杨心正杨家枪法施展不开,枪法虽然不乱却少有出枪机会。
——没有机会我就等!。
机会,是薛定意给的。
薛定意挥铁枷欲拍大宛马马头,大开大合间上盘突露破绽。
——就是这时!
杨心正左手勒缰绳,右手提枪迎面刺向薛定意,身大力沉,势如破竹。
机会是薛定意故意留给杨心正的。
薛定意手中铁枷一合一扣,“咔”,死死锁住镔铁大枪,怀丛善手中铁链忽拉拉击向大宛马马头。
——攻人先攻马!
——将你打落马下,你就输了。
镔铁枪被铁枷锁住,抽不出来也捅不进去,杨心正也没想抽出镔铁枪,双脚一嗑,大碗马离弦箭般窜了出去。
薛定意怕杨心正挣枪正拼命往怀中拽铁枷,不提防杨心正打马向前,借力用力,身子硬生生被推出数丈重重撞在墙上,震的尘土飞扬。
——这畜牧这么快!
怀丛善知道大宛马快却想不到快到可以避开他的铁链,一招击空,又见薛定意被顶在墙上,心中焦急,手上一抖,铁链空中响起一个忽哨飞向杨心正。
——打不中你,也能救了老薛!
薛定意背靠墙壁动弹不得,铁枷不敢撒手又挣不脱,只能双手奋力支撑,眼睛就死死盯着近在只尺的杨心正。
——坚持一下,我的兄弟会救我!
杨心正听到身后忽哨的铁链声,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笑什么?
薛定意没看到飞起的铁链,却看到了杨心正脸上诡异的一笑,心头一惊。
杨心正手上劲头忽的一松,左手一提缰绳大宛马高高立起,薛定意正奋力向外推枪,不提防杨心正忽然卸了力道,脚下站立不稳身形忽的向前闪了一下。
咔嚓!
大宛马铁蹄重重踢在薛定意肩胛骨上。
啊!
薛定意痛的大叫一声,铁枷脱手,双肩下垂,面色苍白靠在墙上。
杨心正一带大宛马低身奔向怀丛善,铁链忽的从头上飞过,正砸在痛苦的薛正意的脸上。
啊!
薛正意再次发出痛苦的呻吟。
没了铁链的怀丛善见杨心正骑马快如闪电般冲来,未及想出对策,忽听薛怀意的再次大叫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正慌乱间,一枚小戟又迎面飞来,怀丛善身形一闪避开飞戟,身子刚一落地,杨心正的马也就到了跟前。
杨心正大枪一抡,锁在枪头的铁枷“砰”砸在怀丛善的背上,怀丛善一个踉跄,又被接踵而至的大宛马一蹄踢出二丈来远,摔在地上。
怀丛善手捂胸口挣扎的还未爬起身,杨心正手中镔铁枪已直指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