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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的马跑了里许,便见大道上有两队人对峙着。
一队有十来个人,两辆马车,那为首的一个是年约五十多岁的老者,从他的一身穿着打扮看,像是一个在朝廷作官的。他的身后及两旁数人,大约是他的侍从家人。有几人带着兵器。那两辆马车中,大的足内眷妇女儿童。
另一方挡住他们去路的,则是十来个大汉,这些人锦衣玉带,像貌粗犷,态度跋扈骄横,人人身上都带着武器。
却如烟等五骑赶到后,一齐勒马观看。
顾燕然一看那十来名锦衣大汉的装束,低声对四人道:“这帮人必是锦衣卫无疑。他们
…100…
为何要拦住这官儿,要干什么呢?我们先看看弄清情况再说。”
原来这明朝开国之初,明太祖朱元璋为了控制群臣及皇亲、国戚,宫廷内苑,设立了两大特务机关,一个是东厂,一个便是锦衣卫。明成祖朱棣从他侄儿建文牵朱允炆手中夺得天下以后,更加強了东厂和锦衣卫这两大特务机关,东厂由大内总管太监或秉笔、司礼太监兼领总管;锦衣卫由最亲信的心腹大臣领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两大特务机关掌生死予夺之大权。不管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后妃嫔贵,乃至寻常百姓,犯在他们手里,那可是九死一生,所以不管你是什么人,当多大的官,爵位多么尊贵,对于这东厂、锦衣卫,可说是人人谈虎色变,畏之如蛇蝎。到了后来,内宫总管太监、秉笔司礼太监的权力越来越大,有的不仅掌管东厂,还把指挥锦衣卫的大杯也抓在于中,那就更加肆无忌惮,任其荼毒肆虐了。这正统年间的秉笔掌都太监王振,便是其中的一个。
这些锦衣卫找上这位官员,他管麻烦肯定不小。
这时正听那官员道:“下官已获皇上恩准,告假还乡,不再过问朝中一切事务。不知各位半道截住下官,意欲为何?”
那群锦衣卫领头的一个道:“李铎,你放明白点。你虽然辞官归里,皇上恩准了你。可是你得罪了‘翁父’,他岂能饶你!我们就是奉他之令,前来送你上路的。”
那名叫李铎的官员道:“下官身为御史,职责所在,上不负皇恩,下不亏百姓。他王振只不过是当令皇上驾前什一个阉奴,他靠奉迎拍马,得到当令圣上宠信,飞扬跋扈,专横霸道,贪污受贿。别官怕他,尊他为‘翁父’,我李铎铮铮铁骨,岂会阿附于这种欺君误国害民的权阉。那怕就是你们今日杀了我,天道循环,他终会遭受报应的。”
那锦衣卫领队道:“废沉少说。你今天是乖乖下马受死呢,还是要我们弟兄动手?”
李铎道:“要我甘心受戳,那可办不到。”
“好!伙计们,上,与我杀!”
这时花可可早已按捺不住,一声娇叱:“且慢!”一夾坐下红鬃马,冲到两队人中间。她这一出动,柳如烟等四人也驱马过来,与花可可并肩而立。
顾燕然对李铎一抱拳:“李大人,我们知道你是一个清官,素受百姓称赞,今日这挡子事我们碰上了,自然要管。这事李大人且作壁上观,由我们几人揽下了。”
那锦衣卫领队万没有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在这距京畿不远的地面上,竟还有人敢出面管锦衣卫的事情。一看是两男三女。当下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多管闲事!”
花可可道:“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通衢大道之上,拦路抢劫杀官,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嘿嘿!王法?跟我们锦衣卫讲王法,我们就是王法。王总管就是王法。”
冷红叶:“哪个王总管?没听说过。他是什么东西!”
“没听说过!天下人不知皇帝的也许有,不知王总管的还没有。”
花可可:“我们就不知他是什么东西。”
“大胆!王总管就是被当今皇上尊学先生、王公大臣尊为‘翁父’”的宫廷大内总管、秉笔掌印太监、执掌东厂总管兼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王振王公公。”
柳如烟笑道:“我以为是什么天王老子呢,却原来足个太监,皇帝的阉奴,有什么值得张扬的。你们为什么要杀这位御史李大人?”
“因为他得罪了王总管。”
凌霜雪:“这李大人是个好官,你们杀他,一点不觉心亏吗?”
锦衣卫一听此话,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一个锦衣卫忍住笑道:“小妞儿,妳要和俺们锦衣卫讲良心,岂不是在这儿说大白话了吗!俺们锦衣卫,只是奉命行事,杀人那不过是寻常事,像揑死个蚂蚁似的。什么亏心不亏心。”
…101…
冷红叶:“这么说,这李大人你们是非杀不可啰!”
“对,非杀不可。”
花可可笑靥如花:“要是我们把你们先杀了,你们还会杀人吗?”
那锦衣卫大怒:“哼!你几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野婆娘,不知天高地厚,在这里耍我们!杀!连这个人一起杀!”
冷红叶对柳、顾二人道:“今天你们两个不要动手,这帮人由我们姐妹料理了。”
三女从马上跃下,三支宝剑化作三道寒光,直向这一群受会冲上来的锦衣卫攻去。
奉命来杀李铎的这十多名锦衣卫,并非什么高手。因为王振认为,杀一个文官李铎,用不着要真正的高手出面,一般会杀人的角色就够了。哪里晓得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些哪里会是这三个姑娘的对手。三女知道柳如烟与锦衣卫有仇,哪会心慈手软,所以一上来信是杀招狠招。不一会儿,十来个人就被杀了一多半,只剩下两三个,见势不妙,虚幌一招,转身想逃。三女杀心已动,哪里会让他们逃掉。
“哪里走!”双凤双剑合璧,一招“尘缘了了”,只见两道剑芒如闪电划过长空。这要逃跑的三人便已尸横在地。
这十来个要来杀人的锦衣卫,不单没杀成人,反而全部被杀。
这个场面,看得李铎和他的家人、随从,心惊胆颤,这时见来杀他们的锦衣卫全部被杀,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不过,这御史李铎,还算胆识过人。走上前来抱拳致谢道:“下官李铎,感谢几位大俠、女俠救命之德。”
五人也抱拳答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保忠锄奸,乃我们应作之事,不足挂齿。大人也不必谢。”
顾燕然道:“李大人不必谢我们。到足我们这三位小妹手狠了点,杀了这此锦衣卫,说不定还会给大人带来更多的麻烦哩。”
李铎道:“不杀已杀了。这些锦衣卫,平日作威作福,在朝的文武百官、皇亲国戚,哪一个对他们不是畏之如虎,恨之入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下官充其量不过以命相抵罢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花可可一竖大拇指道:“好!我就欣赏你这纷胆量。有什么灾祸我们给你顶着,帮你消灾弭祸。”
李铎:“尚来请教几位尊姓大名啊。”
顾燕然道:“我是老叫化子,名叫顾燕然(花可可挿活:“他是丐帮首席长。)这位兄弟叶柳如烟,这三位小妹是冷红叶、花可可、凌霜雪。大人因何得罪了锦衣卫,他们要在半路上劫杀你?”
李铎:“我们在那道旁坐下谈吧。”
“好哇,我们知道原委,也许还可以告大人畧尽绵薄之力。”却如烟道。
顾燕然道:“且容我把还些尸体处理了,免得行人碰上,惊扰行人,多生是非。”
他将那十多具尸体垒成一堆,然后从身边摸出一只瓷瓶,拔去寒子,在尸体上倾洒了一些白色药粉,不到一盏茶光景,那十多具尸体化成红色的水,流进了道旁的沟中,连衣服都一齐化去了。
李铎道:“顾大俠,你这药粉好生厉声呀!”
顾燕然道:“这药粉名叫化尸丹。也是实在不得已,譬如碰上今日这局面而为之。”
李铎同众人坐在草地上,谈起他辞官归里的经过道:“现下朝中一切都是王振擅权,扰乱朝纲……”
原来这王振,本是大同人氏,最初时以儒士当上教官,干了九年,都没有一点工作成绩。按照当时的律例,不但要罢官,还应该流放充军。
…102…
当时皇帝下了诏书,说有儿子的人,可以阉割后入宫作太监,以抵流放充军之罪。
王振害怕自己吃不下流放充军的苦,会在流放中死去。便自己阉割了进宫当了太监。因为他毕竟曾是读书人,所以进宫后便教宫人读书,宫人都喊他王先生。
宣德(宣宗)年中,让他侍奉太子讲读,太子对他很是敬畏。就此当了东宫局郎。
太监叫宁主管司礼监,但刘宁不会写字,皇上便令王振给他代笔。不久,刘宇奉诏外出办事,把司礼监交给王振代管。
刘宇办完事回宫,王振不肯把掌管司礼监的权力交出来。两人为此闹的很厉害。最后,皇上便把刘宁调任南京守备太监。
南京守备太监拥有重大权力,是从刘宁开始的。这样才把这司礼监权位之争了结。王振便坐稳了司礼监的位子,正式掌管了司礼监。
宣宗来瞻基驾崩,太子朱祁镇即位,年号正统(即明英宗)。因王振作过侍奉太子讲读,朱祁镇叫他“先生”,对他很是敬畏。
这个时候,王振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但由于内阁是杨士奇、杨荣、杨溥“三杨”执政,太皇太后他是贤能,把国事都委任内阁,三杨都是几朝*,王振对三杨还是心存畏惧,不敢放肆。
到了正统七年,太皇驾崩,三杨也先后相继去世。新入阁的马愉、曹鼐德轻望线,势孤力弱,王振便专横跋扈,不可制止起来。
皇帝朱祁镇,从小对他便存敬畏之心,现在更完全控制在王振手中。朝中文武百官,凡是有忤犯他的,都要受到他打击报复。最后文把东厂、锦衣卫也紧紧掌握在他的手中,兼任了东厂总管太监和锦衣卫都指挥使。权力不可一世。
王振利用权势,在皇城东盖起了规模很大、富丽堂皇不逊于皇宫的府第,大兴土木。
因雷震奉先殿,侍讲刘球上书,评述时政得失,提出天象有变是因为王振专政,请求削本王振的权力。
奏章落到王振手中,王振大怒,把刘球逮捕入獄,让锦衣卫指挥马顺将刘球肢解杀害。
大理寺卿薛瑄、祭酒李时勉一向不巴结王振,王振借其他事陷害薛瑄,几乎把他整死。李时勉被戴上重枷,在国子监门前示众。
许多文武官员,凡因一点小事忤犯了王振的忌讳,都要遭到他的陷害,如驸马都扇石璟因哩自己家中的太监,王振也认为辱及了他,借故把石璟也抓进牢中关起。
被其所杀害、贬官、流放者不知凡几,总之一句活,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朝野侧目。
王振任用亲信,排除异己。一些拍马奉承的肖小之徒,得到重用,这些人尊称王振为“翁父”。
“我身为御史,看到王振这奸贼专技误国,心中不忿,几次向皇上直言进谏”,但皇上却对其宠信有加,根本不採纳我的铮言。这事被王振知道,对我啣恨在心。我本来就不依附他,所以历来见着他从不为礼。前不久,我得消息,王振将罗织罪名加害于我。我因皇上昏庸,忠言逆耳,有些心灰意冷,便上表告病,辞官归里。皇上竟然些奏。我也以为就此离京,得以脱祸,谁知此贼仍放不过及家人,竟然派出锦衣卫,在途中劫杀我们。如不是碰上几位义士,恐今日定是身家性命难保了。”
却如烟忿忿道:“此贼如此可恶,我这次进京必将其杀之,以为国为民除害。”
李铎:“柳少俠何以也对王振如此愤恨?”
柳如烟道:“我憎恨此贼原因有二,其一,因为他祸国殃民,残害忠良;其二,也许沉不定他还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哩。”
李铎惊道:“少俠此话怎讲?”
柳如烟道:“因为我父母都是被锦衣卫所杀害。这王振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说不定此
…103…
事和他有关,不过现在尚无确证。大人为官清正,所以也不妨告诉大人,我这次北上京师,
就是为了寻访杀害我父母的仇人。”
李铎道:“少俠何以见得杀害令尊令堂的是锦衣卫?”
柳如烟道:“我父母遇害时恰好我不在场,但我此次回乡,邻居交给我一个凭证,说是事件发生后,他们安葬我父母,在我父亲手中揑着这凭证,足可证明杀害我父母的那一帮人是锦衣卫,而且身份都不低。”
李铎道:“少侠这凭证可否赐老夫一观,也许老夫多少还可以为少侠提供一点可资参佐的意见。”
柳如烟:“正想求教大人指点哩。”从身边掏出那面金质腰牌递给了李铎。
李铎接过,仔细反复看了文看,然后递还给柳如烟道:“不错,这腰牌是锦衣卫的腰牌,而且是一、二等侍卫才有资格佩此金质腰牌。但它是何人所佩,老夫无法确定。但是锦衣卫使府,能获得一、二等侍卫职衔者,总共也不过三五十大而已,要说查起来,也不是难事。可是他们为什么千里迢迢地从京城跑到四卟去杀你父母呢?”他沉思一下问道:“少侠,令尊名讳可否赐告?”
柳如烟:“这些锦衣卫为何要千里迢迢,从北京赶到四川来杀我父母,我也不知其因由。先父名彦辉。”
李铎沉思道:“彦辉?柳彦辉!?……哦!我记起来了,彦辉应该是他的字,而不是他的名,化应该叫柳华,字彦辉。没错,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柳如烟道:“大人认识家父?”
李铎道:“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老夫不仅认识令尊,而且他和我还是同僚哩。如果令尊柳彦辉就是柳华,那么,的被锦衣卫追杀,那就不足为奇了。柳少侠,老夫还得求证一下,令尊歨否在左眉间有一颗黑痣?”
柳如烟点头道:“不错,先严左眉间确有一颗如芝麻大小的黑痣。”
李铎道:“那就是了。柳彦辉本名就叫柳华无疑。”
李铎接着说道:“柳华兄与我都在都察院任御史之职。他应该此我先入都察院。虽说当时没有太深厚的交往,但都秉性忠直,这一点大家心性还是相投的。多年前,他突然拉冠而去,不知其踪,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连官都不当了?当时皇上(那时还是先皇德宗宣德年间)还曾下旨追寻他,但没有结果,终于成了一宗悬案。现在叫世兄说来,大约便是当对他得罪了朝中什么权要而避祸,也可能与王振有关也未可知。可惜我已离京,不然的话,我或许可以为柳世兄多方打听一番。”
柳如烟道:“果如大人所说,大人曾与先父同僚,我也当尊大大一声‘世叔’了。就此已为小侄提供了不少可资参酌的旁证,已是感激不尽的了。”
李铎道:“世兄到了京城,不妨些拜访一下都察院的都御史陈镒,也许他可能提供更多的线索和佐证。他当时同令尊十分要好,定然知道更多内情。”
柳如烟抱拳一揖:“谢谢世叔指点。”
李铎道:“我这里写一持信交世兄带去交给他,他一定会接见你的。”
当下李铎便叫从人拿纸笔,当场写了一封给陈镒的信,交给了柳如烟。
柳如烟再三表示感谢。
顾燕然道:“李大人,这次王振派锦衣卫在路上劫杀你,碰上了我们,才未能得逞。我料想终一定不会善罢干休,还会再派人来。你们这样走,不是十分危险的吗。”
李铎叹道:“老大不想得罪了这个奸宦,竟然惹上如此麻烦。我已辞官,现在已是一个老百姓了,他都不放过。唉!生死有命,是祸也躲不过,那就任他去吧。大不了全家这十未口的性命都送给他王振好了。但我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王振即或杀了我及家人,
…104…
终有一天,他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顾燕然道:“李大人也莫着急,此事我们不管已经管了。总得有个善始善终才是。出看这样吧,就由我老叫化子把你们远到家,然后再回京城找小兄弟他们如何?”
李铎:“这如何好劳动顾大侠大驾。况老夫故里远在江苏,这一去一来,非一日半日便了抵达。柳世兄父母之仇未报,必有赖顾大俠之肋,岂可因我而影响这等大事呢。”
柳如烟慨然道:“我去访父母的仇人,也不是一日半日便能够查出来的。既然老哥哥说要保世叔返里,也不能让老哥哥一人独担风险。我们便去送世叔返里后,再去京城也就是了。不知红妹、可妹和雪妞以为如何?”
冷红叶道:“你说怎么着便依你好了。”
花可可笑道:“反正小妹是跟定你了。你上天我跟你上天,你入地我便跟你入地。何说人多,必定好现得很。”
凌霜雪只说了一句:“我也是。”其实她这句话,是接着花可可的话尾说的,那意思是同意花可可的意见,柳如烟不管上天入地,她这一辈学都跟定了。
柳如烟何尝听不懂,只好笑笑摇了摇头。他能说什么呢,什么也不能说。这事敏感得很,一句话说的不当,可能就会出事。所以他只能说:“那好吧,就这么定了吧。”
李铎十分感谢众人如此关切他们。忙叫从人把李夫人、公子请下车来,作了一番介绍。李铎只有一子,才十二岁。李夫人听了些况后,对五人表示千恩万谢。当下收拾起程。
五人本是进京的,现在都掉头南下。这又要经历一段时间,才能进京了。这一路不知会生出几许波折来。
众人踅向南行,为避免在邯郸受到纠缠,他何没有在邯郸停留,而是直艳安阳。
他们五个人,根本不惧怕什么东厂、锦衣卫,兵来将挡,水来土堙,没什么可怕的。尤其是花可可,巴不得天天都有热闹呢。本来她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到是顾燕然沉稳,能不招惹是非最好,免得让李夫人母子多受惊吓。
他们渡过黄河,一行人直趋曹州。
这曹州也是盛产牡丹的地方,曹州的牡丹,也不输于洛阳。
顾燕然道:“前面便是曹州了。”
柳如烟道:“听说这曹州也是盛产牡丹的地方。”
李铎道:“不错,这里也算得是牡丹之乡哩,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