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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嬉笑追闹,好不惬意。夕阳斜下、暮色苍朦,到得山脚之下,便是一条宽阔平展的官道,官道边有一茶馆。茶馆简陋,就是用树木、柴草搭建的一个凉棚,凉棚中摆三张桌子,置一茶桶,橱柜中放着一溜青白瓷碗。一名佝偻着背的老农,在凉棚中看管生意。“我们喝杯茶歇歇脚,再赶路吧。”柳虹道。颜如玉很想说好,但无奈他身无分文,面有难色道:“柳柳,我们还是赶路吧。我可没钱喝茶地。”
“呵呵…”柳虹笑了起来,道“你真是个穷书生。第一次遇见你,也是没钱。现在和你走一路,你又没钱。”颜如玉看下旁人,低声道:“柳柳,你别寒碜我了,这是公共场合。”柳柳赶紧打住话头,碰碰颜如玉道:“幸好本姑娘身上还有点盘缠,这茶我请你喝。日后,你可要请我吃饭。”“没问题!日后,我到皇宫请你吃御厨做的全席酒宴。”
二人欢笑落座,问那老农:“店家,一碗茶多少银子?”老农一脸慈祥,道:“客官,本店供路人解渴方便。一碗茶,但凭客官自愿。施手黄金千两,不嫌多;一文不给,照样笑脸待客。”“还是这山中小店厚道啊!”颜如玉放心地喝起茶来。由于一路行路干渴,他还连喝了三大腕。“我的如玉公子,你是水牛么?一气灌这么多茶水。”柳虹笑道。
“如玉”二字,一经柳虹说出口。在旁边桌上喝茶的五名汉子格外警醒一下,他们穿着短衫劲装,持刀拿剑,显见是一副练家子装束。其中一人借取茶水之便,拿眼细细打量颜如玉,回桌后,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看那画像,那人再瞄了一眼正在喝茶的颜如玉,对同伴低声惊道:“是他,就是御花宫的颜如玉。”一听,五名汉子神色惊恐。其中,为首一人低声吩咐道:“留两人在这盯着,其他人分头报信去。要快!”即有三名汉子放下茶碗离去。
颜如玉真有一番书生意气,品着茶,对着金色晚霞下的湖光山景,诗兴打发,颇为自得地在柳虹面前吟诵道:“薄暮空濛山如黛,柳妆微粼琥珀怀。醉沉风景佳人在,常挽香肩夕阳来。” 。。
浴香行【6】
6。
“好诗,好诗啊。公子寄情于景,随口吟来。当真是妙句成章啊!”邻桌一位劲装汉子鼓掌赞道。褒奖总令人高兴,更何况是当着美人的面夸奖男人,那男人肯定更加高兴。颜如玉面露欣喜之色,朝那汉子抱拳道:“随口念叨几句短诗,竟得兄台如此赞誉。惭愧,惭愧啊!”
“哈哈……”汉子仰天一笑道:“我一个粗人,不敢置词妄加评议。想必公子是读书之人。古人云:品文阅情而已,听公子刚才那诗,当是叙话男女之恋吧。”说着,汉子瞅着柳虹。
颜如玉被汉子一语道破心事,倒也不躲闪遮掩,朗声一笑,大方地承认道:“兄台果然深谙诗义。刚才那首诗,算是倾诉一番衷肠。”“公子果然高才,身边才有如此佳丽相伴。”汉子一句话,便轻巧地将柳虹这个局外人扯了进来。汉子接着道:“在下不才,但略通诗文。今日得见二位才子佳人,也斗胆赋诗一首,以佐雅兴!”
“好,好!”颜如玉鼓掌欢迎。柳虹毕竟在江湖历练时日久些,就对颜如玉低声道:“如玉,这人和咱们熟不相识,一见面就这么热络。说不定有啥企图,咱们赶紧上路。”
颜如玉正在兴头上,浑不在意地摆手道:“路遇知音,讲究个萍水相逢的缘分。再说了,我一个籍籍无名的穷书生,他能有啥企图呢。别担心,柳柳!”即如此说,柳虹也不再多言。当然,颜如玉不会知道,如今的他已经不是无名小辈,而是名震武林的御花宫少主,其人其事在江湖中被传言得神乎其神。
“青衣卷书陌上行,馨香涓涓泽芝林。有言难道山色景,不及美人笑吟吟。”汉子诵罢,颜如玉拍手赞好,还逗起柳虹来:“你听听,人家夸你呢,说有言难道山色景,不及你这个美人笑吟吟啊。”一下将柳虹逗得“扑哧”一声笑开了。
颜如玉和那汉子谈诗论调,甚为投机。茶已添过数道,汉子还对老者说:“店家,取些酒菜来。今日,我要和这位小兄弟把酒言诗,尽兴而归。”生意来了,老农甚是欢喜,忙应承道:“两位稍等,我这就去置办一桌上好的酒菜过来。”
酒,是山村米酒,醇香性烈,一口大坛子装着。坛盖一揭开,酒香四溢,连很少喝酒的颜如玉,也知道这是好酒。菜,是用瓦罐炖的一只土鸡,撕开裹在土鸡上的荷叶,肉香充盈。颜如玉和柳虹这一路,没吃什么东西,真是饿了。闻到这肉香,二人不禁大吞口水。“来,小兄弟,我敬你一杯。”汉子率先一饮而尽。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颜如玉毫不含糊,爽快地喝了大口酒。
吃饱喝足,暮色渐暗。“店家,酒菜多少钱?”汉子道。“客官,一两纹银。”“这是一两黄金。你拿去之后,能跑多远就走多远。”汉子随手丢出一锭金元宝,其出手阔绰让颜如玉目瞪口呆。“客官,这太多了,老朽不敢要。”老农道。“啰嗦!那你要不要命?”汉子目露凶光。老农赶紧将金子塞进怀中,颠颠地落荒而逃。
“兄台,你有点无礼了。”见汉子对个老人凶煞,颜如玉忍不住责道。“哼,我对老人无礼!”不想那汉子神色大变,“啪”地一掌拍碎一只瓷碗,怒道:“御花宫的颜如玉少主,你可曾记得,将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人斩去双脚双臂。”话音一落,只听“嗤嗤”四声,十名杀手从屋顶破顶飞入,将颜如玉和柳虹牢牢围在中间。杀手中,有名青年男子穿一袭黑衣,左脸罩一个黑铁面具,看起来是半边脸英俊、半边脸可怖。
柳虹一见这阵势,情知不妙,手按剑柄护在颜如玉身前。“兄台早已知道我是谁,却不报自家名讳。想必也不是什么坦荡君子。你说的那老人,可是明教的松别鹤长老。”颜如玉拨开柳虹,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颜如玉心里怕得够呛,但他知道越是这种场合,越要装模作样地镇住敌人,方能寻出一丝生机。
“颜少主,你很干脆。我们都是明教中人,今日找你来讨一笔血债。”那位戴着面具的年青人站出来说道,他嘴中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寒意。
“哈哈…”颜如玉朗声一笑,背转身道:“这么说,刚才那位兄台和吟诗唱对,就是为了拖住我。刚才那桌酒菜,莫非也下了毒?”
“酒菜无毒,我们明教乃名门正派,绝不出此阴招。但这桌酒菜,应该是送你上黄泉路的饯别之席。”铁面人道。“本少主真是谢过你们。不知这位铁面少侠是何来头?”颜如玉转过身来,笑着问道。只是他左手里无端端地举着一个酒碗,大家不知他要干什么,连柳虹也猜不透。
“在下明教黑翼左使萧千绝。”
“萧千绝,萧千绝。哎呀,一削就千绝。这名字不得了啊。不过呢,本少主可不是浪得虚名。这回,你们落到我手里。如果我杀得兴起,就真的将你们削成千绝,如松长老一样,可不要怪本少主哦。”颜如玉拿腔拿调地给自己壮胆助威。说着,他用右手手指隔空一点左手中的酒碗,碗底“扑然”碎出一指小洞。
“少林绝技,金刚一阳指!”明教杀手们惊呼道,神色骇异无比。。 最好的txt下载网
浴香行【7】
7。
“怎么样?御花宫的少主可不是吃干饭的。”颜如玉以一种挑衅的眼神瞄着明教杀手。“颜少主身负绝技、偷师外门,果然是博采众家之长。”萧千绝道,话语中满含讥讽之意。
“不错!本少主正是博采众家之长。”颜如玉踱着方步在众人面前走一圈,慢悠悠道:“你们瞧仔细了。贵教《日月神功》中的浑元*,我也略知一二。”众人一闻此言,面露敬畏之色。其中一汉子嗫嚅道:“还请少主展露一手,让众兄弟开开眼。”
乖乖,要露馅了!颜如玉心道,他只记得《日月神功》中“浑元*”的要诀,自己何曾练过。不过呢,向来是无知者无畏。自己若不露这一手,怕是镇不住这帮明教的催命鬼。成与不成,咱先装模作样吓唬他们一番。“贵教的浑元*,可不轻易示人。今天,本主兴致颇高,就露一两招给你们瞧瞧。”颜如玉心中默记浑元要诀,依那口诀踏准方位,双掌相合,思慕逍遥仙境,运行真力润泽周身,而后倾尽真力灌注双臂,沿经络愈积愈盛。掌心炽热。颜如玉缓缓分开双掌,嘴中吞吐白雾。
连颜如玉自己也大感诧异,本想装模作样一番,却见两掌之间凭空凝聚而成一颗红朦朦的浑元气球。柳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浑元灼日!”萧千绝与众杀手惊呼道。嘿嘿!还真耍出个宝。颜如玉心中一喜,只觉双臂真力一泻,掌间那浑元气球立即黯淡消失。颜如玉立即见好就收,道:“怎么样?我只小露了一成功力。”
众杀手你看我、我看你,一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手中的刀剑也徐徐松落下来,有人在那窃窃私语:“他竟会本派独门内功浑元灼日,可能得了本派前辈高人真传哦。”听他们私语,颜如玉心中窃喜不已。只有那萧千绝沉声不吭,面无表情地看着颜如玉。颜如玉被他看得有点心里发虚,故意大声道:“念及本少主曾学艺贵教,今日不与你们为难。贵教松长老受害一事,也非我颜如玉所为。当时,我也受人所迫,未能尽力保全松长老。改日,我定会登门致歉,澄清此事。”说罢,颜如玉领着柳虹,大大方方地往前走,欲要离开。
一直不曾发话的萧千绝,猛地横身一挡,拦住颜如玉的去路。碰上这个厉害角色,今番难逃此劫!颜如玉心道。“松长老受害之惨烈,想必颜少主亲眼目睹。今日怎能一走了之?颜少主修习我派神功,也算是与明教甚有渊源。至于追讨血债,今日暂且不提。还请少主随我一道去往明教总坛,容本教教主定夺。”萧千绝的话十分客气,却又是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
颜如玉冷“哼”一声道:“御花宫的少主,岂能是你们想请就请的么?”颜如玉心知这出戏,死活演下去才有一丝生机。“御花宫的少主,我黑翼左使还是有自个请的。”萧千绝永远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
“如玉,我们走!”柳虹手中的剑已半出鞘,小姐脾气上来,准备硬闯。“霍”地一下,数道刀光齐闪。众位杀手得了萧千绝示意,齐齐拔出刀剑,硬生生逼住柳虹。“还从未有人敢拦本小姐。”柳虹怒道,拔剑“当”地一声架开刺来的刀剑。
“敢问小姐芳名?”萧千绝身形极快,倏忽一闪,他已立在柳虹面前。“我是护剑山庄庄主柳剑南的女儿柳虹。”柳虹故意抬出爹爹的名号,预料明教的人得罪不起,应会放行。
“江湖盛传,柳剑南老爷子的女儿,花容月貌、清纯灵慧。今日得见,姑娘果然美貌倾城。”萧千绝道,但他接着话锋一转道:“据我所知,姑娘的师兄叶青云也遭御花宫残害,失去右臂。不曾想,你今日竟和仇门之人相伴同路。这其中,是不是有些浪漫私情?在下愿闻其详。”
“你……”柳虹气极,却也无可辩驳,一剑朝萧千绝猛刺过去。萧千绝并不闪躲,立掌用两指轻轻夹住剑尖,其劲力却异常刚猛。那剑被他夹在指间,柳虹直刺、抽拔,都纹丝不动。“放手!”颜如玉凌空踏步,直击过来。萧千绝颜色一动,众杀手纷纷出招迎战颜如玉。但见一片刀光剑影之中,颜如玉和杀手相互缠斗。
经得铜人阵中一番打斗历炼,见此场面,颜如玉毫无惧色。他一个“轻燕平翔”,展平身形,腾于半空,躲过杀手刺来的每一刀、每一剑。随即,颜如玉步法频换,闪身于杀阵缝隙之间,聚真力于指端,出手如秋风拂叶,运用“一阳指”轻叩众位杀手后脑门。只见颜如玉一番腾挪闪移,那些杀手便悉数扑跌在地。
“慢着!你再往前一步,柳姑娘就香销玉陨。”萧千绝一手握住柳虹持剑之手,一手捏住柳虹脖颈,冷然喝道。“放开她。”颜如玉不得不收招,站立一旁。“很好!颜少主,难得你怜香惜玉。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就杀了她。”萧千绝淡淡道,同时手上稍稍用劲,柳虹便被提起,一张脸憋得紫青。
“别!放手,我答应你。”颜如玉急道。“很好,转过身去。把手举起来。”萧千绝道,颜如玉照做不误。众杀手踉跄爬起,找了根绳子将颜如玉绑得结实。“不错,颜少主真是言而有信。”说着,萧千绝松开柳虹,却又突然出手,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手法分别点了柳虹和颜如玉二人的穴道。
“择一快马,速速禀报教主。御花宫的颜如玉即日就押赴总坛!”萧千绝吩咐道。一名杀手领命跨上一匹黑驹宝马,绝尘而去。
春色宫廷【1】
1.
“统领,朔方谍卫求见。”门外,下人轻声通告。书房内,禁军统领江凌雪正在披览各地呈送上来的密情谍报。“朔方城?”江凌雪不禁大为惊疑,因为那朔方离京城五千余里,属东域大漠。除非有紧急谍报,不然朔方谍卫不会千里迢迢跑来,深夜求见。
“快请!”江凌雪放下手中卷宗,正了正衣冠。稍顷,一人推门而入,旋即单膝跪地施礼道:“朔方谍卫鄂冬平,参见统领大将军。”
“谍卫一路辛苦。想必有急事相奏,快快请起。”江凌雪手一抬,自由超然的威严架势。“统领,您严令各地谍卫搜寻御花宫颜如玉的行踪,现有了下落。所以属下星夜赶来禀报统领。”鄂冬平道。此人颇为富态,一张脸如弥勒佛般肥硕。
江凌雪立即来了兴致,不由自主地凑过去,问道:“快细细说来。”
“据属下安插在明教的线人通报,颜如玉落在明教黑翼左使萧千绝手里,正在押赴明教总坛的路上。”
江凌雪站起来,摸着下巴细问:“明教总坛在哪?”
“朔方城以东50里地的日月塔。”
“哦!对,就是那。我倒忘了。”江凌雪来回走着,凝神深思一番,眸子中突地格外亮堂,急切地问:“那颜如玉一行现今在哪?具体位置,你可打探清楚了。”
这一问,鄂冬平颇为惶恐,生怕统领不高兴责罚下来。他忙跪伏答道:“属下无能,没有打探仔细。但那黑翼左使萧千绝,素来戴半张黑铁面具,颇引人注目。统领调动全国谍卫,很容易就发现其行踪。”
“本统领该怎么做?难道需要你指点么?”江凌雪冷冷道,脸上渐渐浮上一层杀气。鄂冬平把头深埋跪伏地上。静默,静默!鄂冬平心中骇怕不已,不知这长久的静默中,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生或死?“属下多嘴,还请统领宽恕。”鄂冬平把头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嗯……”江凌雪长悠悠舒出一口气,道:“鄂谍卫,你星夜兼程,想必很累了。来人!赐送黄金千两、锦裘一匹。”孰难预料,鄂冬平先是惊愕半天,感觉自己从地狱一下飞升上天,那悲喜的跌宕起伏,令他似乎一下难以承受。刚才因害怕冒出的浑身冷汗,此刻又焦灼成兴奋得浑身燥热,他忙伏地道:“谢统领恩赐,谢统领恩赐。”
“回朔方后,你要多加留意明教消息,细加查探。去吧!”江凌雪说完,手中把玩着两颗水晶球,坐在太师椅上闭目眼神起来。等那鄂冬平退出,江凌雪睁开眼,双目精光如炽,道:“去把樵七叫来。”
樵七一路小跑奔进书房。如今,这位昔日的木匠,俨然成了统领府中得力干将。江凌雪甚为赏识他的心计智谋,时不时还教他一两招防身用的功夫。“樵七,去办一件事。让江湖各大门派都知道,御花宫的颜如玉落在了明教手里。记住,不得暴露自己。若有闪失,你应该很懂规矩。”江凌雪说着,从书桌的暗屉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锦盒,取出一粒药丸递给樵七。药丸是“化魂散”,剧毒。樵七心领神会,道:“统领放心。”樵七领命而去,身形没入京城苍茫夜色中。
书房内,红烛耀映,帐帷轻轻。夜已深,人已静。江凌雪坐在太师椅上,心头还在盘算着。他盘算的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绝*人,冷千姿和碧娘。他隐隐约约总觉得,她俩长得相貌如此之像,冥冥中总该扯到一起发生点什么。但是呢,一个贵为皇后,一个青楼*,身份有天壤之别。要扯到一起,何其难也!罢、罢、罢!姑且不去想,今夜花烛摇曳、云帐香溢,江凌雪耐不住体内那一阵阵的骚动,惦念起那位慵懒在床的碧娘。虽然,她不是千姿,但她那么像千姿。在她身上,我可以驰骋一切关于千姿的爱欲迷情;在她身上,我可以宣泄一切关于千姿的虐待报复。
江凌雪打开暗门,走进密室。密室内,灯火辉煌。潺潺的山间溪水在偌大殿厅中流淌成一曲悦耳小调,清脆、清雅!碧娘懒懒地躺在那张象牙玉床上。她*横陈,身上不着一丝一缕。在这密室中,她不穿衣服,也不用穿衣服。玉床内侧还镶有一面大镜子。在这的日子,极其奢华、极其空虚。燕窝鱼翅、金石玉器……等等,是那么的稀松平常。但一天到晚,她面对的只有江凌雪一个男人。尽管他很温柔,有着百般乖戾的温柔,碧娘终觉空虚,常常想起她的玉郎,那个曾经不懂风月的小男人。
无聊的时候,碧娘就对着那面镜子,细细地欣赏自己。那乳房、大腿、腰肢,都那么娇嫩,泛着迷离光泽,都那么恰到好处。有时,碧娘自己都不免爱上自己,她回味着和玉郎的欢爱,自己的手一遍遍爱抚身体,*如潮汹涌。这是她一个人的密室,这是她一个人缠绵的密室,她的呻吟如水漫涌。她欣赏着镜中自己的千娇百媚、娇喘吟吟,飞升直上云霄顶端,而后忽忽飘落、松弛下来。她充实了,累了,睡过去。
“千姿,千姿!我来了。”江凌雪几乎是颤抖,一路摸过来。他一想到,又要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千姿身上,他便激动不已。碧娘坐起身,笑意漾漾地看着他,给他宽衣解带。江凌雪还是清醒的,又道:“我的替身千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玉郎还活着。”
“他在哪?”
“在明教手里。”
“凌雪,答应我不能伤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