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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录-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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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1】
1。

  初秋九月,京城遍地桂花。

  今儿个,是朝廷发榜之日。怡春院的粉姐艺妓们,个个没有心思招揽生意,全部唧唧喳喳地往翰林院所在内城去了。因为,这帮娘们想去看热闹,看看哪些年轻后生上了榜,记住名字、相貌。日后啊,这帮新科进士,去了怡春院,姐几个就多加宠爱。说不定,哪天,姐几个就被纳作官家小妾,甚至立为正房。也算为风尘女子争口气,也算脱离花街柳巷,为自己洗一世清白。

  翰林院外,用鼎铜打造了一块布告栏,栏头两个烫金大字“皇榜”。从凌晨子时起,便有人守候在此,眼巴巴地盼着发榜。此刻已近中午,等候的人近如潮涌,均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书生,也有前面提及的姑娘们。终于,一声锣响,两名锦衣侍卫将皇榜贴了上去。即时,有人哀嚎,有人欢呼雀跃。美貌姑娘,就朝得意的书生挨上去,抛个媚眼撒个娇,当然也不忘带点怜悯地安慰下失意的落魄才子。场面煞是热闹。

  穷书生颜如玉躲在京城郊外的南山寺,又冻又饿。他抱个酒葫芦,喝了好几口酒,一心翘盼着官府来鸣锣道贺,告诉他高中状元。但此时,已夕阳斜下,颜书生盼望的道贺一直未到。心里那个慌,一会又安慰自己,没中个状元,就是个普通的及第进士,那些同乡也该来恭贺。盼,慌,等,未见半个人影。颜书生熬不住了,闷喝几口,壮着胆子说看榜去。

  暮色西沉,皇榜前人迹稀寥。上看下看、左数右数,愣是没找到“颜如玉”这三个字,颜书生脑袋“嗡”地一声响,喊句“我的天呐”,神色怅然,仓惶狼狈地逃回南山寺。身无分文,破包袱一个,颜书生自觉前途惨淡。南山寺也是破庙一座,只有一个老和尚,还是势利贪色的花和尚,法号净虚。净虚看颜书生狼狈样,心底便略知一二,竟讨要起食宿费来:“公子,在这吃住数日,总共十三两纹银。”

  颜书生那个羞愧,身上只有那套细布青衫值几钱,低声恳求道:“主持,待我日后发达,定当数倍相还。”净虚斜盱一眼,说:“就你,会发达么?你是秀才,要讲道理,总不能白吃白喝,欺负佛祖。实在没钱,就留下长衫,我发点慈悲,不再追究。”净虚这花和尚心里打的算盘是,这细布青衫质地不错,一看就是名牌,一会自个穿上,去怡春院也装把书生泡泡妞。颜书生无奈,只得脱了长衫,穿粗布内衣褂子和短裤,灰溜溜地出了寺门,迎着夜风长啸:人生潦倒奈几何,一杯清酒向天歌………

  月黑风高,走在鬼魅黑影的山道上,颜书生心下胆寒,不免腿脚发软。夜里秋寒渐盛,颜书生又冷又饿。“喔……”山林间,突听一声狼嗷。颜书生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脚下遂飞奔起来,总觉身后有一双绿色的狼眼。“呜……”那狼嗷声似乎愈发近了,颜书生心底一惊,腿被石头绊了一下,摔滚在地。倒霉头顶!颜书生心下自怨自悔,准备爬起来时,抬头一看。妈呀!一双绿色的狼眼正在十码开外盯着自己。

  “中榜不成,难道还要葬身狼腹!”颜书生自叹命运多桀。惊慌间,突听山头遥遥传来歌声“妹子吆,哥哥日思夜想你的圆滚滚。妹子吆,你可盼哥夜敲门!”颜书生立马长了点胆气,抓住几块大石头向那绿狼眼丢去。却不想,那狼眼却愈发近了。只听一声长啸,那狼迅速欺身近前,朝颜书生咬将过来。“命也!”颜书生悲叹一声,准备闭眼受死,自己倒先吓晕过去。

风月【2】
2.

  “臭小子,还装死!快醒来。”颜如玉迷糊间,屁股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他慢悠悠地睁开眼,瞅见的却是那净虚和尚举着火把站在跟前。“大师,我是不是被狼叼到阴间了?”颜如玉一时还没清醒过来。

  “是你个头!难道我也跟着你去了。快起来!”净虚和尚又是一脚狠狠地踹过去。“哎哟!好痛。”颜如玉跳将起来,使劲掐了一把胳膊,又蹦跳几下,的确是毫发无损,遂大为宽心,双手合十悄声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是本大师救了你。关菩萨屁事!”净虚眉眼一挑,等着颜如玉好生道谢。原来,那野狼刚要朝颜如玉咬过去时,净虚打着火把正好走来,他虽是个花和尚,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还是懂的。因此,他大喝一声,一个箭步飞奔过去,手里晃着火把将野狼吓跑了。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颜如玉赶紧道谢。净虚撇了撇嘴,满不在意地说:“穷书生,说声谢就行了么?”颜如玉暗暗叫苦,瞅着净虚身上穿的那件细布青衫,可怜兮兮地说:“大师,我连衣服都脱给你了,早就身无分文啦!”净虚一听,很不高兴,说:“你个穷小子,一点都不知趣。这衣服现在是我的,你还惦记着啊。谁让你付不起饭钱?气死我了。忘恩负义。真是气死我了!”净虚吹胡子瞪眼,气得直跺脚。

  “大师息怒,息怒!不是那个意思。”颜如玉羞愧难当,无奈之下,说道:“还望大师通融。感谢大师搭救之恩!我写个欠条,日后定当如数奉还。”净虚一听,脾气稍稍缓和,摸着光秃秃的脑门说:“这还差不多,就写个欠我一千两纹银吧。”

  “啊!大师,这也太多了吧。”颜如玉叫苦不迭。

  “多个屁!一千两换条命,嫌多吗?”

  颜如玉没法,从背着的书囊里取出纸和笔,写下一张“千两纹银”的欠条。净虚拿了欠条,眉开眼笑道:“我说穷书生,可要尽快奉还哦!”说完,净虚得意地哼着他的艳词小调走了。

  “天呐!不仅没中榜,还欠一屁股债。”颜如玉懊丧不已,站在原地捶胸顿足悲叹命运不公,一想起家中爹娘靠耕种几亩薄田供送自己读书,更觉无颜回乡见双亲父老。沮丧至极,颜如玉忍不住将脑袋向棵大树重重地撞去,自责道:“一了百了。”

  “穷书生,穷书生!”正当颜如玉将脑袋撞得胜疼,忍不住揉两下时,那净虚和尚又心急火燎地跑上来。颜如玉一看到他,犹如见了扫把星样,苦着脸问:“大师,还有嘛事?”

  “穷书生,大爷差点被你坑了。像你这德性,那欠条岂不是一纸白条。鬼知道你啥时候能还!幸好我天生聪慧,中途发觉你的小算盘。”净虚为自己及早赶回不免沾沾自喜。颜如玉苦丧着脸说:“大师,你看着办吧!我现在连死的心都有了。”

  净虚一听,急道:“别啊。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你死了,半文钱都不值。”说着,净虚抓耳挠腮地想了下,自言自语道:“得想个法子,让这小子去挣点银子花花。”

  “穷书生,你会偷不?”净虚想半天,问道。

  “饱读圣贤书,让我行不义之事,那你杀了我吧。”

  “你敢抢不?”

  “一头狼就能把我吓晕,你说我敢不。”

  净虚想起寺庙里还有几亩分子田,遂问:“穷书生,你种田总会吧?”“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未下过田地。”颜如玉的回答连自己都觉得惭愧。“奶奶的,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那你能干啥?死球算了。”净虚气得骂起来。骂着,他一拍脑门,有了个主意,凑到近前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颜如玉说道:“样子倒是长得不错嘛!和本大师有得一比。”颜如玉不知道他葫芦里装的什么样,被他看得浑身发麻。

  “穷书生,这样吧!你的命是我的不?”

  “幸蒙大师搭救之恩!”

  “穷书生,少文绉绉的。是我救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净虚摸了摸大秃头,接着道:“这样吧,本大师就好事做到底。银子你是还不上。你就给本大师当仆人,用工钱抵债吧。我说啥时算清了,就啥时算清了。当然,我会管你吃喝,高兴时,还会给你点零花钱。意下如何?”

  颜如玉也是小有骨气,霍地站直身子,脖子憋屈得通红,坚定地说:“不!”“穷书生,我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净虚和尚捏住颜如玉的胳膊稍稍一扭,便让颜如玉疼得眼泪直流。反复折腾几次,颜如玉一个文弱书生,何曾受过这等折磨,没两下就不吭声了,准备任其摆布,口中呐呐道:“大师,听你吩咐就是。”

  “这才像话嘛!走,让你跟着大师去见识下什么叫肉色肉香的风情。”净虚说着,极为得意地顺手将火把递给颜如玉,自个在前大摇大摆地走着。颜如玉垂头丧气,在心中哀叹命苦,举个火把乖乖地紧随其后,一路走下山去。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风月【3】
3。

  这会,约莫是晚上*点,正值京城夜市最为热闹的时段。京城的“红灯区”真个是灯红酒绿、流光溢彩,歌榭楼台处处莺歌燕语。叫人走在其间,不由自主地浑身酥麻。

  颜如玉这个寒窗苦读十几年的迂腐书生,哪见过这等繁华艳丽的场所,双眼看得有点发直,嘴里还啧啧称赞道:“了不得,了不得!”“瞧你这傻样!没逛过窑子么?”净虚一脸鄙夷地训斥道。

  颜如玉真是傻得可爱,一脸认真地说:“大师!这是生平头一遭。”接着,他又问道:“大师,佛门弟子应当戒色。你咋跑这来?”净虚听了愈发窝火,瞪着颜如玉吼道:“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你没听过吗?大师我一心向佛,泡个把妞算啥。难道只许你们天天在温柔乡里打滚,就不许咱大师略尝春色么?佛祖讲公平公正。你闭嘴啊,穷书生,不要说得我心头冒火,忍不住就把你灭了。”

  颜如玉赶紧低眉顺眼,亦步亦趋地跟着净虚,却又忍不住嘀咕道:“还温柔乡打滚?我连姑娘手都没牵过。”走在花街柳巷里,不少路人和站街小姐看着颜如玉那身内衣褂子和短裤的落魄打扮,忍不住指指点点。颜如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净虚也看不过眼,骂道:“你个大衰神。让你跟着我,我一点颜面都没有。奶奶个熊,还得让大爷给你扯身衣衫。”

  净虚领着颜如玉去了家裁缝铺,叫嚷着让店家拿套最便宜的衣衫。店家一看颜如玉,就对净虚说:“这位爷。公子长得丰神俊朗,穿差衣服会寒碜他。”“嫌寒碜!那你出钱啊。”净虚一副气咻咻的样子。店家摇头只叹,取了套粗布料的黑衣长裤,递给颜如玉说:“公子,你面相贵格,绝不会久居人下。这衣衫就送你,别嫌弃!”这让颜如玉既惭愧,又感动不已,穿上衣服竞不知该说啥。那净虚可不乐意了,嚷道:“店家,你存心耍我是不?怕我给不起钱。”店家忙道:“这位爷,息怒!我是看在你的佛面上,才送公子。”净虚一听这话非常受用,大笑而去。“店家,多谢!日后定以回报。”颜如玉忙作揖道谢,跟着追了出去。

  京城的“红灯区”开有上百家妓院,其中有四家档次最高,分别为“花城、怡春院、玉娇画舫、天上人间”。去这四家玩的,都是京城各界名流,非富即贵。净虚和颜如玉在“红灯区”晃了几圈,问:“穷书生,你说去哪家?”“大师,我哪知道?如果真要去,就去最贵的地方。”颜如玉说。

  “为啥?”

  “价钱贵,姑娘肯定漂亮。一分钱一分货嘛!”

  “嗯。是这个理!喝了墨水的人就是不一样,逛窑子都还能说个正理来。”听了这话,颜如玉才知净虚是存心挖苦自己,心里愤懑,却发作不得。

  逛到怡春院的门口,净虚领着颜如玉就往里闯。守门的打手一叉腰将他们拦下。净虚怒道:“没见爷爷经常来么?有眼无珠啊。”打手也不理睬,反正拦着不放。净虚没好气,从兜里摸出一两纹银给了打手。打手这才放行。“不会吧。大师!连守门的都得一两啊。”颜如玉大觉意外。“你个死书呆子!这是门票钱。懂不?以后,你把我侍候好了,跟着大爷我多见见世面。”净虚道。

  进了怡春院的赏花厅,那个富丽奢华,那个馨香缭绕,那个春色满园,直叫颜如玉呆立半天。一个风韵犹存的老妈子摇着腰肢迎了上来,一脸媚笑着唤道:“唉吆!两位爷,今儿个我这姑娘们又新学了几招,保准送你到极乐。”“旁边是我下人。给我叫一位头牌姑娘就成。”说着,净虚就从怀里掏出足足两锭金子赏给了老妈子。老妈子拿了金子,鄙夷地剜了一眼颜如玉,撇撇嘴就去挑姑娘了。净虚和尚出手这等阔绰,让颜如玉十分恼恨,遂气呼呼地问道:“大师,你这么有钱,干嘛还要我那细布青衫?”

  “你懂个屁!这里的头牌,价格就是两锭金子。那是我积攒多日的金子,今天花完明天再去挣。人不就图个快活么!”净虚说着,又使劲戳了下颜如玉的肋骨:“不许再嚼舌头。来这不装大款,哪个姑娘会理你?”

  一龟公过来领着他们二位进了厢房。净虚让颜如玉像个下人样在门外候着,自个坐在厢房里品起了上等乌龙茶,还想着就要进来的头牌姑娘,不禁心猿意马、神游体外。

  正当净虚出神遐思间,“嘡!”地一声,只见一道寒光,一把飞镖牢牢地钉在桌上。净虚定睛一看,飞镖上写着“召命”二字。他心道:“终究找来了!”他迅速折身出屋,一把将颜如玉揪了进来,低声道:“小子,一会替我稳住姑娘。等我回来,再快乐一番。那金子可不能打了水漂。”说完,净虚从窗户纵身一跃,跳了出去。颜如玉还在想着如何趁这机会逃脱,等回过神来,只见净虚化作一团黑影飘上屋顶,消隐于茫茫夜色中。

  

风月【4】
4。

  京城郊外的树林,不时传来猫头鹰的笑声。一条黑影身形如飘,飞步轻踏树梢,足尖在枝头一点,就跃至十丈。“掂花圣手,你躲了十年,终究还是藏不住。哈哈……”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若洪钟,在静谧的夜空回荡不绝,透着几分狂放。

  那道黑影往竹林斜身一探,顺势倏忽一掠,就稳稳当当地滑落在地。月光下,定睛一看,却是穿着青布细衫的净虚。他朗声道:“召命二老,你们在江湖上虽然小有名气,但我掂花圣手也不是浪得虚名。谁召谁的命,还说不准呢!”

  “呵呵……哎吆,我说你这个掂花郎,拜了几天佛,说话底气倒足了。莫非你在破庙里将掂花指又练出了几分火候。”两位老人从空中徐徐飘落下来。身法犹如秋天落叶,可见轻功了得。其中那穿着黑袍、驼背厉害的是个老太婆,另外一位老头子身穿白袍,鹤发童颜、气宇轩昂,年轻时也定是美男一个。

  “掂花郎,你真是死性不改,当了和尚还要逛窑子。该如何处置?要么你把自己阉了,省得我们动手。”老太婆语带讥讽,一脸鄙夷地看着净虚。“老婆子,你别搞岔了。我们主要是来找他算陈年血债。这到青楼玩玩,他又不赖帐,不算啥。”老爷子插话道。

  “死老头,说啥瞎话。什么叫做到青楼不赖帐,就没啥。是不是你平时经常这样啊。找收拾啊!”老太婆先嚷了起来,手中拐杖朝老头子的腰身迅疾点去。眨眼间,出杖十余下,招招直点要害。老头双腿立在原地,腰身如面条般软绵折形变化,将那老太婆的出招无形化解。

  “这雕虫小技,不要献丑了。”净虚心底微微纳罕,故意用言语激将。“好,掂花郎!你可知,今天为何要召你命?”老头子慨然问道。“知也不知!我掂花圣手年轻时浪行江湖,*倜傥,宠幸美女无数,也结下不少仇人。仇家出了多少银子?让你们追杀我。”净虚反问道。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可曾记得,十一年前,杭州高家庄血洗家门一案?”老太婆身形一晃,就已凑到净虚跟前,对他厉声问道。净虚缓缓说道:“这事你们都知道,不愧是召命二老。”“你掳掠高家三位妻妾,带至私宅*。有女不从,你心生恶念,将高家一门血洗荡清。天日昭昭,召命二老从不错杀一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纳命来!”老太婆不等净虚辩解,率先发难,一招“破血斩”直欺净虚面门。

  净虚身形往后一滑,飘至数丈以外,说道:“不要逼我出手。抢走三位妻妾是真,但我没有血洗高家庄。”“谁信你鬼话。你都躲了十年,今天休想跑掉。”话音未落,老太婆纵身前扑,手中拐杖悍然一指,寒光四溅,数枚银针朝净虚直刺过去。

  净虚暗运内功,以真气护身。青衫鼓荡,气场护住全身。双掌暗动,悄捏兰花指。指尖微微一弹,两枚花瓣朝那老太婆循于无形般飞去。老太婆仍自出招,浑然不觉。等花瓣骤然贴至她脖颈,寒意疾窜。“不好!”老太婆大叫一声,朝净虚奋力一击,身子却在半道中突然跌落,寒颤不止。

  “掂花郎,你竟敢伤我老婆。”老头厉声喝道。“哼!我这十年可不是虚度光阴。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以后改名叫送命二老吧。”净虚说道。“狂妄!看招。”老头持一柄青铜利剑,趋步疾奔,身形变动间已近至净虚身前。净虚神色微变,双掌运力齐齐拍出。青光一闪,青剑出鞘,老头破天一剑,挑破净虚的护体真气,“嗤”地一声,剑锋刺穿净虚左肩,顺势往前猛推,一剑将净虚钉在树干上。

  “这剑法,果然够狠!”净虚神色怆然,惨笑道。“掂花郎,凭你再练五个十年,也不是老夫对手。”老头道。“要杀要剐,痛快点。”净虚说道。“你的暗器上淬了毒!掂花郎,你太阴了。”老头查看了下老太婆的伤势,她的脖颈已呈青色,怒道。

  “答应放了我,我就给你解药。”净虚有点得意地看着老头。

  “好!”

  “我的内袋中,有一红一蓝两瓶药。你拿出来,让她各服一颗。”净虚告诉老头。老头依样照做,那老太婆伤势立即好转。她站起来,提着拐杖就朝净虚砸下去,道:“掂花郎,你竟敢暗算我。”不可!我答应放了他。“老头一剑挡开老太婆的拐杖。

  “好,那就放了他!”话音刚落,老太婆出手如电,抓住净虚下巴一拧,让他张开嘴,一掌将一颗药丸拍送下去。“老婆子,你干什么?”老头急道。“今天,我是放了他啊。”老太婆阴阴地笑道:“不过呢。刚才那颗是断经丸。两天后,服用者经脉俱断,武功尽失。掂花郎,我不杀你,我让你成为废人一个。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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