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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子王爷只有立功才能封赏,所以大多数的皇子皇亲还是选择入战场,这样才能为自身、家族争取更多的荣耀。
“臣叩谢皇上赏赐,臣愿立下军立状,不退西凉永不还朝。”程荣高亢自信的声音环响在大殿,久久未能平息。
“好,朕等你得胜还朝,必出城门恭候。”
皇帝出城门迎接,无论对谁都是莫大的荣耀。程荣连声道不敢,心里盘算着,此次西凉一战已定,西凉日益强大,早晚会威胁到轩辕,难怪皇上如此看重这一战,程荣心里知道,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皇上留了程荣与心雅吃饭,下午二人带着赤灵草回了府。
心雅回府之后便去准备程荣出征穿用的物品,程荣入府便向陶安院子走去。往日这个时辰师弟不都是在练武,怎么今日静悄悄的?
进了院子发现房门大开,里面传来微不可察的呼吸,如果师弟刻意隐藏气息,可能他都不会发现,不得不承认,师弟的武功比他强。
程荣进屋便见陶安伏在桌上写字,顿时便纳了闷,何时这个不爱读书的师弟,竟爱上了练字?
当初陶安就是烦书上的东西,才总也学不会师妹教他的医术。
“师弟好雅性,只是这字未免写得太过急燥了些。”程荣走到书桌前,看了一眼陶安写的字,虽然急燥,不免透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这可是那些天天练字练不出来的。
再看写的内容,程荣眉头越皱越深。“师弟这是何意?”
陶安拿着手里的毛笔,沾了沾墨对着程荣说道:“这些都是师妹教于我的医术毒术,今日看到你的二儿子,让我想起了师妹,这些本事反正我是学不会了,便想着写下来留给书恒,让他好生专研,定会学出本事来的。”
程荣早就知道陶安聪明,过目不忘,亲眼看见陶安写出那些繁琐的药理,用法,内心还是震惊不已,算了,就算是当爹的给儿子的一份礼物,该。
陶安看到程荣沉默不语,便猜测程荣是想起了师妹,赶紧转移话题:“师兄,那赤灵草皇上怎么说?”
陶安一边询问一边写字,心里打定主意,如果不成,他便进躺皇宫。
看陶安那副表情,程安了然“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以为我不知道,别动那些歪心里,皇宫里的水深着呢,给你,拿了东西赶紧回去救你的宝贝女儿。”话音刚落,程荣扔给陶安一个盒子,正是皇宫皇上赏给他的那个。
陶安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颗火红的小草,正是他苦苦寻找的赤灵草。
他没有告诉陶安,为了这个盒子他得出征西凉。看到陶安拿到盒子那激动的神情,程荣心想,陶安一定很爱他的娘子与女儿。
关于陶安的家事程荣不愿多问,知道陶安过得越是幸福,他心里越是对师妹付出感到不值,虽然错并不在陶安。
不想再看陶安高兴的表情,程荣转身离开了院子。
陶安禀烛写了一夜才把师妹教给他的东西全写完。
看着面前厚厚一塌纸,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字,再看陶安双眼通红的模样,书恒突然觉得心里酸得难受,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傻孩子,哭什么,记得好好练习,争取以后强过你娘,这样她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很欣慰的。”陶安摸了摸书恒的脑袋,嘱咐了他几句便离开了程府,对于师妹他是愧疚的,师妹对他的情他不是不懂,只是娶了师妹,他会害了师妹一生的,他心里只有一人。
跟程荣告辞的事情,陶安觉得没那必要,反正他知道自己拿到赤灵草便会离开。
书恒望着陶安离开的方向,爹,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娘亲留下的东西,也会好好练武,将来一定也会强过你的。书恒双眼坚定望着前方,小脸满是严肃。
秋天慢慢过去,天气变凉,已经吹起了冷风,陶安还未回来,妖妖每晚睡觉都睡得不安稳,一是担心陶安,二是心脏外的毒越来越厉害,常常趁她不注意袭击心脏,好几次她都差点丧命。
这天妖妖坐在课堂上,正练习着夫子教的字,突然心脏一阵疼痛,妖妖脸色一下变得煞白,手中的毛笔不停的抖动,墨水滴落在干净的宣纸上。
“二姐,我想回家。”妖妖咬着牙,额头冒着汗,这些毒素进攻比前几次都要强烈,难道自己今日难逃一死?
杨月听到妖妖说话声,心里正奇怪,正上课呢,怎么就要回家,前面二人也好奇的转过头看向妖妖。
入眼便见妖妖脸色无一丝血色,身子轻微发抖,额头上的汗水如墨水一滴一滴滑落。急得杨月六神无主。
“三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杨月着急的说话声极其响亮,惹得整个课堂上的人扭头来看,夫子也发现妖妖不好的状态。
“英子快去男班叫杨墨,让他快点过来,芙蓉快去找王大夫过来,其余的人好好练字。”夫子一声厉喝,所有人都拿起笔专心练字,只是那转动的眼睛出卖了他们心中所想。
英子与芙蓉二人飞奔出了课堂,此时英子顾不得是平日好奇的男班,冲进杨墨学习的课堂,不管屋内惊讶好奇的众人,英子对着杨墨着急的大吼。
“杨大哥,妖妖妹妹不知怎么了,夫子叫我过来找你。”
杨墨这些天本就心神不宁,他知道妖妖体内毒发时间就在这些天,师父到现在还没回来,他每天都担心着。
听完英子说的话,杨墨急忙放下毛笔,大步朝女班走去,脸色越发冷漠,心里越来越平静,现在急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师父说过,内力可以抵挡毒素,希望结合他与妖妖的内力,能撑到师父回来。
陶安此时觉得眼皮莫明跳得厉害,心里突然一阵惊慌,行走的速度越发快速。
杨墨到女班时,妖妖脸色已经发青,往细看还能看到一些小黑点。
“三妹。”杨墨一把抱起妖妖往外走,此时妖妖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一心只顾着抵挡心脏外的毒素,外界的事一点感觉不到。
杨月哭着跟在杨墨身后,三人行走速度异常快速,几个呼吸便行走了十几米,看得英子芙蓉张大嘴巴。
杨墨与杨月此时心急行走,动用了内力,如此快速的移动,杨墨还是觉得很慢。
家里是不能回的,当物之急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帮助妖妖抵挡体内之毒,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适合,那个有大蟒蛇的水潭。
“二妹,三妹不会有事的,三妹只是生了一点小病,你回去之后不要告诉爹娘三妹的事,免得他们担心,现在娘怀有身孕,一点不能受惊,知道吗?”杨墨转过身嘱咐着杨月,待看到杨月点头后,抱着妖妖快速朝大青山走去,身后的杨月使尽全身力气也追不上,无奈只好停下。
第25章:京中二虎
不过他也不妒忌,师父当初可是说过,妖妖是他生平见过第一练武奇人,当年的他也抵不上妖妖三分之一的天赋,可见妖妖天赋之强。
近日妖妖心里越发烦燥,这些天是陶安归家的日期,妖妖每晚都会去陶安院子一躺,希望陶安已经平安回家。
她心里担心的不光是她自己,更多的是担心陶安的安全,陶安是她在这个世界最亲的人,是她的义父,在妖妖心里,陶安便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边妖妖急得上火,那边陶安同样急得上火,西凉国与轩辕国关系越来越敏感,朝中谁都人人自危,一旦与西凉开战,他们的官还能坐的安稳,保命都是问题。
轩辕国有一位姓程的将军,名叫程荣,因为帮当今皇上铲除异族,帮助皇上登位,又救过皇上的性命,当今轩辕皇便与程荣结为异姓兄弟,更是下嫁了自己亲妹妹轩辕心雅公主给他,程荣在皇上登基之后便被封为将军,从此程将军府便与秦王府被人称为京中二虎。
秦王府的老王爷是当今皇帝的亲叔叔轩辕凝,因为打小便被先皇过继到太后娘家的府弟秦府,所以改姓为秦,曾多次暗中相助皇帝,所以皇帝登基后便封了他王爷一位。
“师弟不是我不帮你的忙,只是赤灵草你知道对轩辕国代表着什么,现在西凉国蠢蠢欲动,皇上是不会把赤草交给我的,伴君如伴虎,我虽于皇上有救命之恩,但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得准,今天还荣华一生,改明说不定便尸骨无存,我是有妻子儿女的人,你叫我拿整个府做赌注,我办不到。”程荣一脸无奈的望着陶安,这件事真不是他能办到的。
半个月前陶安带着一身重伤来到府里,醒后第一件事便是求他帮他弄到赤灵草,赤灵草是轩辕国国宝火龙果的伴生草,如果赤灵草减少,火龙果也会受到影响。
程荣这些日子每天都要拒绝陶安,搞得他都不想回府。
陶安神情一度烦躁,难道真的凑不齐这最后一味药草,该死的西凉国。
程荣不忍看到陶安此时一脸烦躁的样子,心中也更加好奇陶安所救之人。
“师弟,你拿这赤灵草是要去救什么人,能不能用其他的药草代替?”程荣一脸小心的问道,陶安口风守得极紧,问了他半个月,他硬是不知他所救之人是男是女。
听到程荣的询问,陶安苦笑,“救我女儿,她若死了,我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更不知拿什么面目去见她的娘。”说完,陶安脸上挂着一行泪水,震得程荣一脸呆滞。
陶安是什么人,流血不流泪的男人,从小到大就没看到他流过泪,看到陶安伤心的模样,程荣心里满是痛惜,也有解气。
你有了妻子女儿,是不是已经忘记爱你爱到丢了性命的师妹。程荣此时突然有种冲动,想猛打陶安一顿,把他打醒,让他清楚谁才是最爱他的人。
想起宁愿死也要生下陶安骨肉的师妹,想着那不能认亲爹的孩子,想着师妹临死前对他说的话,程荣双手紧了又松,问世间情为物?自己埋怨陶安,可自己不是也辜负了心雅吗,自己有什么立场指责他,何况他根本不知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也不知师妹是因为他而死。
“算了,我在进宫求一求皇上,你放宽心。”程荣说完向着他夫人院子走去,赤灵草能不能得到,还得看心雅公主愿不愿意帮忙。
想起心雅公主这几年为他所做的一切,程荣便觉得满心内疚,当初他师妹对他说过,如果不爱就不娶,莫要害了别人一生。可他想对他师妹说,世事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皇命难抗,其中的无奈师妹是不会知道的。
陶安看着远离的程荣,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此次程荣还是无功而返,他也只能入宫自行取之了,妖妖毒发时间越来越近,他耽搁不起,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他便会取回赤灵草解妖妖体内之毒。
程荣到心雅院子的时候,心雅正绣着花,和煦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人觉得一片宁和,安心。
堂堂的一个公主,为了自己硬是变成了这副妇人模样,程荣你还有什么不满的。看着心雅有些憔悴的脸庞,程荣心里感触极深,走过去轻轻拥着心雅。
“夫人,这些年辛苦你了。”
心雅抬头便看见与往日不同的程荣,往日的程荣虽然一脸带笑,但笑意从未达到眼底,此时的程安拥抱着她,让她感觉如此真实,看向她的目光也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情意。心雅心里很高兴,也很满足。
程荣救她皇兄的时候,她就躲在不远处,换句话说,程荣不仅救了她皇兄,也救了她,在她绝望的时刻,他的身影出现了,在那一刻她就认定了那个身影。
“宗儿和恒儿去哪儿了?怎么不见他们俩陪着你。”程荣坐到心雅旁边,看着冷清清的院子问道。
说起宗儿心雅满脸都是幸福,至于恒儿,她下意识忽略了。“男孩子爱玩,哪里坐得住,再说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他们自然更加坐不住了。”
心雅低头绣着她手里的帕子,下针速度越来越慢,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恒儿不是我的孩子。”既然心里接纳了她,理应理解她内心的感受,爱人的痛苦他也明白。
心雅急忙把被针刺中的手指放进嘴里,很是震惊的问道:“什么?”
她一直认为书恒是他跟他师妹生的孩子,她进府不久便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来找他,他给她住最好的院子,用最好的养胎药,下人也是他亲自精心挑选的,她能感觉到他对那个女人深深的情意。
那个女人看见过,人比花娇,只是眉眼间带着抹不尽的忧愁,一双眼空洞无神,生生遮了浑身的灵气,添加了几分病态美,她一天到晚只是静静的坐着,好像在想着什么一样,那样的宁静安祥的女子,值得程荣付出真心对待。
她还记得,那日她生孩子的情景,程荣在院子里心急的不得了,当听到大夫说保大还是保小时,她清楚的看见程荣哭了,战场上杀人如麻的男子汉居然流泪了,而且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一刻她羡慕极了。
当她知道那女人竟然选择死也要生下孩子时,她哭了,这样的爱,她介入不进去,有时她会换位思考,如果当初生孩子的是她,遇到难题的是她,她是会选择死还是会选择养好身子以后再生?
那女人死了生下一个男孩,程荣取名为书恒,因为她刚生下程宗不久,程荣便把孩子交给她扶养。每次看见书恒,程荣都会陷入沉思,那样深刻的爱,现在他告诉她书恒不是他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书恒的亲生父亲是?”心雅回过神问道。
听到心雅的疑问,程荣悠悠叹了口气:“书恒是我二师弟的孩子,师妹打小便爱着我二师弟,我也不清楚师妹为什么要爱那个长得那么严肃又不爱笑的人,当师妹大着肚子来找我时,我心里是气愤的,二师弟不爱师妹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当初我起了杀心,是师妹拦住了我,她对我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二师弟的。我一直都在寻找那个人,直到师妹临产临死之迹她告诉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二师弟的,是她设计用药得来的,二师弟根本不知他与她已经发生了关系,更别说孩子。我到现在还记得师妹临死时说的话,她告诉我,她愿意拼尽性命留下书恒,是因为他能证明她的爱,只有死了才不会痛苦,他让我发誓,这一生不得告诉师弟与书恒这件事的真相,就这样我承认了书恒是我的儿子冠于程姓,其实他姓陶。”
心雅越听越是心惊,越是钦佩。“府上住着的那个人便是你师弟?恒儿的父亲?”
程荣看了看心雅,对着她点了点头,随后又对她说了陶安来这里的目的,也说了他已经成家有了女儿。
院子里的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躲在院子门口瑟瑟发抖的小人影,直到二人相拥远去,那个人影才从门后出来离开了院子,手里还拿着绣花用的花样,一看就是新样式。
陶安正在院子里练武,突然院子闯进一个小孩,看样子应该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衣料很是华贵,听他师兄说他有二个儿子,大儿子程宗,二儿子程书恒,就是不知眼前这个孩子是老大还是老二?
陶安停下练武的动作看向面前小人,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他的师妹,脸型也有一些像,难道是师兄与师妹生的,只是为何在府里只有一位夫人,不见师妹?
“你就是陶叔叔吗?”书恒内心其实想问,你就是我爹吗,但想到他并不知有他这么个儿子,而且她娘临终遗愿也不愿让他知道。
“你是我师兄的哪个儿子,长得真好看。”陶安不知怎么哄小孩,想到每每说妖妖好看时,妖妖都会开心的大笑,故而也用来说这个小孩,何况这个小孩长得的确好看。他师妹当初可是轩辕国的大美人,这孩子是她的,能不好看吗。
第24章:古琳怀孕
看到妖妖连连保证,像是把他说的话记在了心里,杨墨拉着妖妖回到了院子。院子里杨月正与古琳开心的说着什么,看到二人回来,杨月像兔子一样蹦了起来。
“你们怎么才到家,我都到家好久了。”
“二姐你跑那么快,我可追不上你,大哥带着我自然走得慢了些,不过太阳下山景色可真好看。”妖妖一面对杨月说道,一面回忆着那落日的美景。
火红的太阳慢慢隐于天迹,照得整个天边一片金黄。
“呵呵,我这不是高兴吗,下次我不跑那么快了,我都忘记三妹才五岁了。”杨月说完一脸很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落日有什么好看的,像鸡蛋黄,又不能吃,再说她可是从小看到大,再好看也看腻了。
杨庭回家时,看见院子里正聊得欢快的杨月跟古琳,妖妖跟墨儿去哪儿?怎么没在院子里。
“月儿,你大哥跟三妹呢,都要吃饭了怎么没在家。”杨庭心里担心杨墨与妖妖,大青山面可住着一条大蟒,就算没有大蟒的大青山也同样是危险重重,这二个娃可别跑进山了。
“在家啊,刚才还在屋里呢。”杨月说完便跑向自己的房间,妖妖正在**上打坐练功,杨月看见之后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出了房门,又跑到杨墨的房间,看见杨墨也在练功,这下杨月郁闷了,自己一直怪他们俩进步太快,原来是自己太懒了,不行,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加倍努力练功,至少不能输给三妹。
杨月出门告诉杨庭妖妖跟杨墨在屋子里睡觉,便回了屋子,连一旁古琳叫她,都没听到。
“这娃是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古琳纳闷的看着进屋的杨月,刚才还一脸开心,怎么进了躺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是妖妖跟杨墨说了什么话才让她变成这样的?
古琳脸色慢慢变了,一点看不见刚才开心的神情。
吃晚饭时,妖妖感觉气氛有所压抑,抬头看向古琳,娘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