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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都凡用手捂着半张红脸,觉得火辣辣的疼,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中亦带着血丝,不禁有些惊疑,暗忖自己已点了她的**道,因何还能出手。见兄长正向张月桐步步紧迫,心中登时明白过来,怒道:“原来是你解开了她的**道,老不死的,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向前一个急掠,伸掌向铁凡都心口拍去。
    蓬的一声,两兄弟对了一掌,各自退开半步,脸上俱露出怒容。张月桐趁机跃开,发足向外狂奔。边跑心中边求神保佑,只希望这两人就如此一直拼个你死我活。
    走不多远,那两兄弟又追了上来,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运掌挟风,呼呼呼的向她劈去。张月桐一咬牙,暗忖既然跑不掉,不如拼个死活,总比被他们凌辱要好。此念生出,心中暗自留了一把神,不让对方点上自己**道,同时将平生所学尽数使将出来,但求与对方拼个玉石俱焚。
    那两兄弟见她突然反守为攻,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每一招均是拼命打法,心中不禁有些顾忌,若一不小心打死了这个刚烈美人,真可谓是暴殄天物,是以打起来反而有些缩手畏脚。
    但张月桐的武功比起长白两仙叟确实差上一截,时间一长,满身香汗淋漓,被迫得一步步向里退去。
    正退着之间,突听张月桐又啊的惊呼一声,原来她一脚踩在了躺在地上的两个僧人中的一人身上。面前掌影狂闪,足下不稳,胡乱发了一掌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第二十一章 游云惊龙(5)】………
    张月桐心中惊遑,暗忖宁死亦不愿受辱,举起玉掌,便待往螓首拍去。忽听“呜哗”一声,众人耳鼓被震得嗡嗡作响,似被罩于铜钟内被人用铜锤猛击钟身,声音极其低沉雄浑。
    张月桐身躯似融入大海,玉掌停于螓首七尺之处,想猛力拍击,却是不能。抬头去看长白两仙叟,发现他们俱是圆睁牛眼,呆立当地,心中不禁又惊又喜,难道真是菩萨显灵?
    这一声吼叫经久不息,似天上撒下一张网,紧紧的罩住了地上众人。良久,余音仍在缭绕,铁都凡却已清醒过来,双掌一错,护住心口,厉声喝道:“何方妖魔,敢坏仙翁好事,够胆的出来相见。”
    “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声音似在大钟内缭绕,雄厚庄严,却不知出自何处。张月桐心中一喜,果真是有菩萨显灵。
    铁凡都心内惊惧,扯着弟弟袖子,低声说道:“这里有些邪门,我们得罪神灵了,不如快些离开吧。”
    铁都凡**甩开他的手,高声喝道:“成他娘个屁,老子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rì谁敢阻挡老子好事,遇神杀神,见佛杀佛。”他一急起来,也忘了仙翁身份,口中句句是老子。话音方落,突听嗤嗤嗤数声,声音细微,却不杂乱,长白两仙叟同时跪了下去。
    原来是数片扁长似针的杉叶从天而降,分别打在长白两仙叟的膝盖上,那力道不愠不火,恰好令他们双腿酸软,跪倒在地。铁氏兄弟已知杉叶是由上面打来,呼的跳了起来,眼睛往上看去。
    一棵高大的古杉横桠上,毕挺的站着一个高大和尚,由下往上看,只看见他那宽大的灰白僧袍和略微发白的长须。铁都凡指着那和尚骂道:“秃驴,敢偷袭你爷爷,快下来磕头赔罪,尚可饶你一命。”他叫得高声,却是有些心虚,相信寺既然能够保存这些珍贵的佛器多年,必然有高手护寺,这一点他不会不懂。若非垂涎张月桐美貎,给他一千个胆子,亦不敢跑来这里闹事。
    那灰袍和尚大袖一拂,细微的嗤嗤声中,长白两仙叟又跪了下去。仍是数片杉叶,只是这次力道更重,长白两仙叟跪在地上,发觉全身酸软,想立即提气跳起都不能,知道今rì遇上高人,再不敢发话,乖乖的低头跪着,仿似受罚责的小弥沙。
    张月桐站了起来,抬头看着古杉上的老和尚,惊喜之余又好生奇怪,这树上的究竟是人是佛?若是人,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武功?若是佛,根本就不用杉叶作武器,只须点点头,任何人都会乖乖的动弹不得。
    正惊奇之中,只听那灰袍和尚沉声说道:“你们号称长白两仙叟,年纪都一大把了,却还是恶习不改,今rì本yù取尔xìng命,但佛门清静之地不宜杀生,姑且饶过一次,向这位姑娘叩三个响头,赔个不是。”
    长白两仙叟哪敢违命,对着张月桐咚咚咚便叩了三个响头。方待起身要走,只听树上的和尚又说道:“解开地上两个僧人的**道,向他们每人叩三个响头,然后即刻离开本寺,若敢再来,定不宽恕。”
    长白两仙叟如获大赦,解开躺在地上两个僧人的**道,分别向他们叩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那两个僧人忿怒难平,恨恨的说道:“这两个狗贼太可气,居然想在佛门清静行那苟且之事,幻劫师叔因何不狠狠的教训一下他们?”
    那站在古杉上被称作“幻劫”的和尚说道:“你们也是出家之人,因何说话如此不干净?那两人固然可恶,但你们也有护寺不力之过,藏经阁乃本寺重地,你们轻易便被人放倒,如何跟方丈交待?”
    两个僧人脸上微微一红,双手合什躬身,说了声“是”,便不再说话。
    张月桐此时已知树上的和尚不是神佛,对着他深深一揖,说道:“小女子张月桐,谢过大师救命之恩,方才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突听呵呵一笑,两个和尚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先一位面如满月,红光泛溢,边行边捻珠说道:“却因、却果忠心护寺,只是难敌世间jiān狡之徒,事无可责。倒是这位张施主,秉xìng胡闹,终究易惹是非,望以后改之甚好。”
    两位僧人垂首合什说道:“多谢师父。”古杉上的幻劫轻轻一跃,落了下来,对当先的和尚施礼道:“惊动方丈和幻悲两位师兄,真是不该。”
    张月桐被人教训,心中有些不服,听说那位红光满面的和尚是相信寺的住持,当下也不敢造次,跟着合什施礼道:“谢谢方丈提点,小女子以后不再胡闹便是。”
    此人果真是相信寺方丈,法号幻元,那两名被长白两仙叟点倒的是他的弟子却因、却果,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师弟幻悲禅师,而方才站在古杉上的幻劫亦是他的师弟。幻元方丈对张月桐微微一笑,说道:“施主面带涩晦,恐有灾星缠身,凡事还应小心为上。”
    张月桐有些不悦,暗忖这臭和尚胡说八道,但看在幻劫救命的份上,也不好翻脸,勉强施了个礼,说道:“承蒙大师指点,小女子就此告辞。”说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幻元方丈微微叹了一声,双手夹着念珠,似有所思。站在他身后的幻悲禅师,面容瘦削,太阳**深陷,双目寒光流闪,令人望之生畏,看了一眼幻元方丈,轻轻说道:“师兄莫非觉得此女子不妥?”
    幻元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我见她脸上紫影泛现,必有血光之灾,只是不好点破,何况她年少轻狂,即便说出,亦是不信。方才已暗示与她,听与不听,看她的造化。”
    幻劫笑道:“我佛慈悲为怀,师兄既然看出她有劫难,何不施与援手?”
    幻元微一沉吟,低喧一声佛号,说道:“祸福本是天定,若强要去改变,便是违反天意,到最后祸福更不可测。”
    幻劫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师兄此话差矣,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为善事而行,上天必不会责怪。”
    幻元捻珠叹了口气,说道:“你身为我佛弟子亦已多年,始终参不透尘俗之事,一人之福,千人之祸,其中千丝万缕,紧紧相连,当年马盖龙救你一命,却招致灭教之灾,而有人将马盖龙儿子马天佐救走,今rì又造成江湖上的一场血雨腥风,这岂不正是一人之福,千人之祸?”
    幻劫垂首说道:“师弟我天资愚钝,若非师兄多番点破,断无缘活到今rì,但听师兄之言,莫非当rì马盖龙救我及马天佐被救,一切均是天意弄人?”
    幻元长叹一声,半晌不语,然后说道:“事已至此,天意之事,非你我可参透,我想问你一句,你可是一意孤行要救马天佐?”
    幻劫神情肃然的说道:“然也,请师兄不要阻拦此事。”
    幻元摇了摇头说道:“缘份天定,各人如何行事皆有因果,我并非想阻拦你,只是衙门戒备森严,你如何救他?”
    幻劫抬头看着方才站立的古杉,深吸一口说道:“我想在藏经阁开凿一条暗道直通衙门大牢。”
………【第二十一章 游云惊龙(6)】………
    此言一出,始终是神情冷峻的幻悲亦不禁耸然动容,正sè说道:“此事万万不可,挖掘暗道并非易事,若一旦被官府发现,相信寺难逃灭寺之灾,此正如方丈师兄所说,为一人之福,致千人之祸。”
    幻劫说道:“如此做法,确有风险,若方丈师兄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只是马天佐非救不可,另觅一处地方进行挖掘便是。”
    幻元方丈沉吟良久,缓缓说道:“除此之处,并无他法吗?若不惊动官府,那是最好不过。”
    幻劫突然诡秘一笑,说道:“有,但怕方丈不会接纳。”
    幻元方丈哦了一声,脸上红光绽放,说道:“且说来听听。”
    幻劫先合什宣一声佛号,说道:“师兄可曾听过遁土之术?”
    幻元略带惊奇的说道:“天下武功出少林,佛家武功,尤以少林为尊,而佛家诸般技艺中,并不曾听闻遁土之术,反而道家异术有此一说,师弟莫非懂得使用?”
    幻劫又宣一声佛号,说道:“非也,愚弟在岭南居住之时,曾识一奇人懂得遁土之术,只是此法有些诡异,使用时会伤及本身元气,为了救人,唯有出此下策。若方丈师兄允许,我请他来寺中,由藏经阁潜入成都大牢,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马天佐。”
    幻元方丈摇了摇头,说道:“幻劫师弟救人心切,已失方寸。那人懂得遁土之术,潜入大牢看来是并非难事,但马天佐不熟此法,如何能把他救得出来?”
    幻劫一愣,随即说道:“师兄言之有理,但要挖掘地道,也非有此人不可,我让他先潜入大牢,找出马天佐被关押的具体位置,然后再照他所潜行的路线挖掘。”
    幻元微微一笑,说道:“说了半天,你仍是坚持要挖掘暗道救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好阻拦,只是藏经阁乃前人所建,不便破坏,后面有一荒置石屋,你可在那里挖掘。此事关连甚大,望你好自为之。”
    凉风轻拂,清rì披肩,长街上青衫红袖似蝴蝶翩翩,一派秋意迷人。张月桐却是无心玩耍,急步如飞,径往家中而去。经此一劫,令她初尝江湖之险恶,领悟到父亲对她的一片苦心,觉得还是留在家里最好。
    不知为何,自离开相信寺,闻不到那浓浓的香烛味,老和尚说的话却一直在耳边萦绕,挥之不去。烦闷之余又有些心惊,回首张望,不见长白两仙叟跟来,一颗心才稍为放宽。
    站在门口的仆人看见张月桐回来,躬身说道:“小姐回来就好了,快些进去吧,方才老爷见小姐不在家,气得猛跺脚,还把夫人教训了一番。”张月桐心中歉意顿生,急忙向里走去。
    大厅后面乃一荷塘,池水碧似睛空,尽头处便是竹林。荷塘zhōng yāng有一凉亭,张员外坐在亭中以手支脸歇息。女儿偷偷溜出家门,令他既恼怒又担心,方才还把夫人教训了一番,怪她纵容,但此刻习习秋风,惬意无限,很快便进入梦境。
    风吹荷叶摇,碧水皱眉,水中,是一丛倒生的翠竹。上官芝兰坐在丈夫旁边,悠然的望着那一池碧水。她觉得女儿已经长大,该有自己的世界,况且此番来到成都,她甚是听话,并不曾惹事,即便是让她独自一人出去,大白天的亦不必过于担心。
    “爹,娘,女儿回来啦。”张月桐似燕子般飞入凉亭,剪破了悠然意境。
    张员外被叫声惊醒,见女儿一脸兴奋的站在面前,即时站起身来,脸sè一沉,举掌作势要打。张月桐柳腰轻摆,嘤咛一声扑入母亲怀中。
    张员外叱道:“这里不比开封,人生地不熟,若一不小心惹出事来,谁也保你不住。以后敢再私自外出,我定然打断你双腿。”
    劫后余生,再见双亲,竟是仿如隔世。张月桐将螓首紧紧埋在母亲怀中,忍不住轻轻啜泣起来。
    女儿xìng格顽皮,自小起打骂便是家常便饭,从未见她因此流过泪。这两夫妇一下子慌了手脚,上官芝兰埋怨道:“桐儿不过是出去散散心,又不曾惹事,你何必怪她呢。”
    张员外赶紧把板起的脸放下,说道:“算啦算啦,不要哭了,以后再出门跟我说一声便是。”
    张月桐含泪点头,说道:“女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偷偷跑出去,我要一辈子呆在家里陪爹娘。”
    此言一出,两夫妇更是愕然,女儿肯认错,有生以来还是首次。上官芝兰搂着女儿,怜爱的问道:“桐儿怎么啦,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张月桐摇了摇头,泪水流得更是恣意。
    突听一阵嘿嘿笑声,两道白影出现在栏桥之上,正快步往凉亭走去。
………【第二十一章 游云惊龙(7)】………
    两道白影快得骇人,瞬间掠至栏桥zhōng yāng,眼看便要接近凉亭。张月桐听到笑声,吓得啊的惊呼一声,指着白影颤声说道:“这两个是yin贼,方才想在相信寺中欺负我。”
    张员外脸sè一沉,大步跨出凉亭,拦在栏桥上怒斥道:“何方狂徒,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敢擅闯民宅,眼里还有王法吗?”此处与衙门相隔不远,是以张员外并不惧怕,想出声将来者吓跑。
    那两道白影正是长白两仙叟,被幻劫惊世骇俗的武功震摄,一溜烟逃出了相信寺。但两人始终是不死心,远远的躲在相信寺门外,等张月桐一出来,便混在人群中偷偷跟随而去。
    张月桐进门不久,两人便假装上前问路,将看门的仆人点倒,然后蹑手蹑脚一路走进去。此两人真是sè迷心窍,光天化rì之下竟然敢闯入别人家中,若遇到武林高手,岂不是自投罗网?
    别看这两人平时说话颠三倒四,但诡计却是多得很。他们早已商量好,若遇上高手,便即跪下痛哭流涕,说自己受到大和尚点化,已有悔改之心,特意前来向张月桐赔礼道歉,凭他们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自信定会骗得过去。一路走进去,却发现偌大的一间宅院静悄悄的不见人迹,心中不由狂喜。再走,便发现了凉亭中的父女三人。
    两人争先恐后的向凉亭掠去,听到张员外的喝斥,铁都凡嘿嘿笑道:“甚好,两个美人儿俱在,我们两个仙翁便不用再争了,大哥劳苦功高,大的让给你,我吃亏一些,只要个小的。”
    铁凡都心花怒放,流着口水说道:“甚好甚好,言之有理。”话一出口,便觉不妥,急忙改口道:“不对不对,我要小的,谁是大哥谁作主。”
    张员外脸sè涨得紫黑,怒喝道:“岂有此理,嘴巴放干净点,若再不离开,我叫官府将你们送入大牢。”
    上官芝兰俏脸一寒,轻轻跃起,将悬于凉亭顶上的佩剑取了下来。莲足甫一沾地,噌然拔剑出鞘,对张员外说道:“官人快些回来,让我来杀了这两个无耻这徒。”听说女儿被他们欺负,早已气得蛾眉倒竖,此刻又见这两个泼皮出言不逊,纵是涵养再好,亦难以忍耐。
    话音方落,突听“扑通”一声,张员外已被走在前面的铁都凡捉住胸前衣服,抛入了荷塘之中。白影一闪,铁凡都趁着弟弟出手之际,快速抢在前面,扑入凉亭。
    在张月桐的惊呼声中,上官芝兰已然出手,使一招“玉女投梳”,利剑向着扑来的铁凡都腹中疾刺而去。
    一道白练快如闪电飘出,铁凡都眼神一凛,舞动大袖,想将这道白练卷住。只听一片嗤嗤响声,上官芝兰招式已变,换成“玉女浣纱”,长剑挑转,将铁凡都舞动的衣袖一幅幅削落。
    白练旋动,碎布似白sè的蝴蝶蹁跹,铁凡都身形急退,撞在后面的铁都凡身上。正在此时,无数道白练飞窜而来,耀眼生辉。栏桥本就不大,仅可容二人通过,瞬间便布满白练,剑气寒彻心骨,长白两仙叟措手不及,“扑通”声中,一齐跳进了荷塘中。
    水花四溅,张月桐料不到母亲剑法竟然如此jīng妙,心中怯意顿消,拍掌笑道:“嘻嘻,这一招叫做专打落水狗。”话一出口,发觉父亲仍在荷塘中,浑身湿漉漉的,正想从另一边的栏桥爬上来,顿觉不妥,伸了伸舌头,快步过去把父亲拉了上来。
    荷塘里的水不深,仅没过膝,铁都凡站在水中,埋怨道:“真没鬼用,连个老女人都对付不了。”
    铁凡都用脚狠狠的将一片荷叶踩进水里,瞪着眼说道:“这个女人是你的,当然由你来对付,快上去,我去捉小的。”
    两人在水里讨价还价,却是谁也不敢跳上去,因为上官芝兰正手执利剑,站在栏桥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上官芝兰向后一招手,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官人快随我来,去黄河帮找展帮主为我们出这一口气。”
    长白两仙叟登时傻眼,今rì看来惹上大麻烦,若真是黄河帮出面,以后如何在成都立足?眼见那父女二人已走上栏桥,上官芝兰手执利剑在后守护,长白两仙叟互打个眼sè,同时飞跃而起。
    不知因何,这次是铁凡都首先跃上栏桥,双手一张,拦住去路,心中正暗自得意,却听“扑通”一声,铁都凡却是在他身后再度落入了水中。
    铁凡都心中一愣,暗骂一声“蠢材”,眼前白光闪动,上官芝兰已抢至前面,挥剑直刺。这次他早有准备,腰身一沉,运劲于掌,双掌齐推,呼的一声将利剑荡开。
    娇叱声中,眼前白光又闪,铁凡都正想叫弟弟快上来助战,突听“垮啦”一声巨响,栏桥竟然倾侧,身形即时失去平衡。心底方自骇然,只听铁都凡在下面大声叫道:“蠢材,上面如此窄,如何打得过她?快下来把桥打断。”
    原来栏桥是用木柱木板搭成,中间以铁索串连,铁都凡知道两人无法同时在上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