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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率领旗下各坛坛主及数百帮众,会同马天佑等人,jīng神抖擞于城门外迎接。
在东京,仅禁卫军便有十万,连年征战,烽火不断,百姓对jīng锐之师司空见惯,但中原武林进入京城,豪情万丈,气势如虹,似乎比十万禁卫军更具威仪,大家不约而同想起当年东京沦陷,中原武林纷纷起义,最后迫使契丹皇帝不得不退出中原的武林壮举。群雄所经之处,城外城里,夹道欢迎者热血沸腾,连绵不绝。
东京,拥有百万民众的都城,其客栈规模之大,亦是令人乍舌。在外城南边,客栈鳞次栉比,数之不尽,每间均能容纳数百乃至上千人。黄河帮数rì前已作好安排,租下其中相邻三间,将客栈供客人玩乐的后院亦僻为客房,如此刚好能容纳连同藤索臣等人在内的五千余名武林人士。
自中原武林群雄出现,马天佑便在人群中不断游目四顾,希望能发现云遥纤纤身影,结果却是大失所望。为便于与各路英雄联络,共同商议迎击契丹策略,快速整装待发,便将雅逸居退还藤索臣,与浣儿等人住进了京城最负盛誉的“悦来客栈”后院。
至午后,一切安排停当,马天佑在悦来客栈后院中与众兄弟畅饮,互道离别思念衷肠及所见所闻。当马天佑说到绵山周围村民的殷切期盼,及计不安十年如一rì在绵山上为马盖龙守墓之事时,平战、韩星两位长老不禁热泪纵横,唏嘘不已;而当提及一人力敌千余契丹骑兵、巧遇杨延昭,之后又大战神秘灰衣人等事时,武尚文、廖青云等人则是两眼发光,啧啧称奇。
当下武尚文亦将一路所见道出。原来钟英接到朝廷金牌急令,即时率领五千武林人士起程,途中虽与契丹游骑发生过数次交锋,但这五千武林人士大多身怀绝技,似出闸猛虎,气焰万丈,一路走将下来,杀契丹游骑无数,已方却是没损一兵一卒。
众人聊兴甚浓,不知不觉竟是华灯初上。谷如空与商玲珑酒足饭饱,便先回房歇息,平战与韩星一路奔波,亦陆续离席。马天佑兴致淋漓,准备与武尚文等人一醉方休,看了一眼浣儿,忽然问道:“怎么不见天佐?”
浣儿正在邻座给莲花、叶明秀、水鱼儿等人讲述东京的繁华景象,闻言笑道:“张姑娘回到京城,他便忧心忡忡,自午后回房歇息,至今未起。”
马天佑眉头轻皱,说道:“这样亦好,近rì来他心事重重,只怕又惹出什么事来。”
话音方落,忽见一教众匆匆而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教主,张月桐rì间大闹烟月瓦,杀了管事烟娘,传至皇宫,龙霆震怒,京城实行宵禁。钟盟主已传出命令,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夜间离开客栈,并请各派掌门前往悦客厅议事。”
悦客厅,位于悦来客栈三楼正中,平时供贵客消遣谈天,因空间够大,便暂时用作盟主召集各派议事之处。马天佑闻言大吃一惊,再三叮嘱莫要让马天佐知道此事,然后快步望悦客厅而去。
与马天佑一样,自群雄到达京城,马天佐便游目四顾,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在悦来客栈前面,终于看见朝思暮想的上官芝兰,虽略带疲倦与忧郁,但那丰腴柔美的体态,晶莹滑腻的肌肤,chūn笋般的纤润玉指,无一不令他心醉。略一犹豫,硬起了头皮,装作漫不经心向她走去。
其时上官芝兰已与展仝等人告别,离开东京数月,丈夫遭遇不测,令她心力交瘁,对家及儿子的思念,可想而知。自张员外身亡,她便托人将恶耗传回东京家中,虽然之后不见回音,但并不过份担心,因为她这个儿子xìng情稳重,从不惹事,颇有其父风范,没有回音,或许是因为兵荒马乱,找不到熟人捎带罢了。见马天佐低头走来,脸上顿时飞起红霞,嫣然笑道:“马公子,你去绵山拜祭过父母了吗?”
声音婉转,马天佐只觉如闻仙乐,这段时间的郁闷一扫而空,旋即又心疼起来,忖道:“若她得知儿子已死,不知会如何伤心?”想起当年母亲对自己的百般宠爱,眼泪险些流了下来,怔了怔,抱拳行礼道:“多谢前辈记挂,我与哥哥已去拜祭过父母。”
上官芝兰轻抬皓腕,浅笑道:“如此甚好,我与桐儿正准备回家看看,毕竟离开已经数月之久了,桐儿她父亲又……”
言犹未尽,忽见马天佐手掌漫不经心放下,借着衣袖遮掩,竟然触上了自己手心。心中一惊,全身似被雷击,剧震着急忙缩手。但已经迟了,只是瞬间触碰,手心处竟然多了一件事物。
罗袖垂下,手心似握了一团烈火,灼热难当。烈火迅速蔓延,心如鹿撞,全身滚烫,那张白玉般润滑的俏脸,红得似天边朝霞。她早已察觉马天佐对自己的爱慕,虽然明知荒唐,却不去道破。但她做梦亦想不到,这个看似文质彬彬的少年,竟然会做出如此大胆的行为,更令人难堪的是,自己女儿正在一旁看着。
张月桐见娘亲突然举止失常,满脸通红,神情似嗔非嗔,不禁大奇,问道:“娘亲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上官芝兰慌乱抬头,见马天佐已不知所踪,便强笑道:“没事,我突然想起有一件事没跟展帮主说,桐儿在此等一下,娘亲很快回来。”
她已感觉出手中捏着是一张纸条,慌乱之中又觉好奇,想知道马天佐究竟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步入客栈,找个僻静处背过身去,展开柔荑,顿时脸sè大变,冷汗直流。
纸上只有八个字:家中有变,务必小心。短短八个字,却足已令她魂飞魄散,羞赧全无,飞掠出客栈,与张月桐上马向家中急驰而去。
………【第二十七章 迷阵锁孤城(2)】………
悦客厅内,钟英坐于大厅尽头zhōng yāng,两旁分别坐着马天佑、藤索臣、颜帅、风铃、唐楚衣、石铮、黄博、南宫宇、魏无涯、姜飞灵等各门各派掌门、执事,因剑衣盟盟主巴仲陵身败名裂,不知所踪,剑衣盟改名为剑衣门,由yīn阳人尚东海暂摄门主之位,此时亦在其中。
乌蟒剑闪出一道道寒芒,在柔和的灯光中份外刺眼。钟英双眉紧锁,缓缓站了起来,说道:“上官芝兰之女张月桐,为替兄长报仇,大闹烟月瓦并杀死管事烟娘,此事迅速传入朝廷,龙颜大怒,决定实行宵禁。如今请各大门派掌门执事前来,便要希望能约束属下,莫要在京城生事,除夜间不许离开客栈,rì间更不能涉足瓦子场所,以免为我中原武林惹来非议。”
话音方落,风铃帮帮主风铃已站了出来,拱拱手说道:“张月桐乃东京人士,在天子脚下犯事,杀了瓦子管事,自有官府处理,何必盟主费心?”
瓦子,又称瓦舍、瓦肆,乃东京城中供客人玩乐场所。瓦子中又分数十场子,货药、卖卦、饮食、剃剪、纸画、歌舞之类,应有尽有,大者可容纳数千人,端的是热闹非凡,人在其中,终rì玩乐而不知疲倦。风铃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因为自到客栈住下,老鸡便出去逛瓦子,至今未回。
钟英仍是愁眉深锁,略一沉吟,说道:“我们自成都至东京,一路秋毫无犯,深得朝廷信任。张月桐虽属东京人士,却是与我等同行,况且简坛主的武林册上亦有其名字,她在皇城犯事,我这个盟主亦绝难洗脱罪名。为免节外生枝,还望各位掌门执事约束手下兄弟,莫要涉足是非之地。”
黄博大马金刀坐着,满不在乎地说道:“杀一个瓦子管事算得了什么?需要朝廷兴师动众?张姑娘xìng格直爽,不失江湖本sè,乃我辈中人,若朝廷敢为难她,头陀一把火把东京的瓦子都烧了,让他们以后快乐个屁。”
石铮击掌大笑,揶揄道:“说得好,早知如此,大家该选你做盟主。”眼珠一转,复又忿然说道:“区区杀人放火,谁个不曾做过?朝廷一帮无能之辈,放着数十万契丹军马不打,却去管些鸡毛蒜皮之事,兄弟们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皇帝老子不派人迎接,反而诸多约束,莫非以为我们好欺负?散了吧,兄弟各自回去,该杀人的杀人,该快活的快活,省得在这里受那鸟气。”
自宋朝开国以来,重文轻武,令大多目不识丁的江湖人士深深失望,对宋朝皇帝并无多少好感,如今石铮一说,正是一石击起千层浪,即时便有不少人站了起来,喧哗一片。有人说道:“散了散了,保他作甚。”有人气愤填膺,拂袖说道:“岂有此理。没事不把我们当人,契丹人来了便让我们当替死鬼,若非为了不让江山沦落他人之手,老子在家做个山大王不知有多逍遥。”有人怪笑连声,说道:“何必担心?当年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攻陷东京,住了不到两个月,便仓皇北逃,最后还客死他乡。我们远离京城,静观其变,若是契丹攻陷东京,再联手把他们驱逐出去,省得被朝廷看轻,以为我中原武林只是乌合之众。”
一时群情激昂,矛头却是指向了大宋皇朝。钟英唯有暗自苦笑,忖道:“毕竟是江湖中人,恶习难除,在成都逍遥快活,尚能乖乖听话,一旦风吹草动,便真相毕露了。”脸上不动声sè,朗声说道:“诸位有所不知,这烟月瓦在东京名气甚大,许多达官贵人与富家公子均去捧场。张月桐年少气盛,大闹烟月瓦,杀了烟娘,引起客人恐慌,其他瓦子生意受损,必定联手状告,朝廷鉴于压力,亦不得不为。”
风铃微微一笑,说道:“盟主此话差矣,张月桐杀了烟娘,烟月瓦生意受损,此乃必定之事。但其他瓦子却巴不得张月桐一把火将烟月瓦烧个干净,趁此机会大揽特揽生意,岂有联手状告之理?”
黄博一拍大腿,呵呵笑道:“风帮主说得有理。我们千里迢迢赶来迎击契丹,没有一个人退缩,这帮王八羔子整rì寻欢作乐,难道还会怕死?依我说,张姑娘杀得好。”
钟英用手扶了扶腰间的乌蟒剑,正sè说道:“张姑娘若只杀了烟娘,事情尤可挽回,但她却不知天高地厚,恃仗其父生前乃京城巨富,因疑心参知政事王钦若之义子王桂生与迫害其兄之事有关,竟提剑直奔相府,扬言要杀王桂生,这等弥天大罪,朝廷焉能不管?”
此言一出,悦客厅登时静了下来。在座虽然均是江湖人士,大多杀人不眨眼,气愤起来连皇帝亦敢骂上一通(当然,不会是当面)。但白rì天光闯入相府杀人,如此明目张胆,恐怕谁亦不敢。更何况,张月桐只不过是女流之辈,这种胆量,可谓开武林之先河矣。
静了片刻,马天佑缓步而出,对钟英拱手说道:“张姑娘如此愤怒,其中必有重大隐情。身为武林同道,当尽力为她开脱罪名,但求无事,以免挫伤我武林士气。如今事情已然发生,却不知她处境如何?用得着之处,还望盟主吩咐。”
钟英轻叹一声,说道:“马教主所言极是。黄昏时分上官芝兰前辈曾来客栈告知此事,展帮主与薛堂主经过商量之后,即时赶赴相府,去找王副丞相求情,希望能够看在张月桐年少份上,饶她一命。”
因听浣儿说起马天佐与张月桐的关系,马天佑对此事极为关心。听说有展仝与薛忠出面,暗暗舒了口气。毕竟,黄河帮在京城势力不容忽视,否则,五千武林人士携刀带枪入城,怎么不会有人盘查?又怎么能把悦来客栈这么有名气的客栈包得下来?顿了顿,复又问道:“上官前辈如今身在何处?”
钟英微微一笑,说道:“上官前辈回家中等候消息,马教主不用担心。”旋即脸sè一沉,凛然说道:“大家均为保家卫国而来,契丹一rì未退,休要再提散伙二字,否则休怪我这个盟主不客气。如今展帮主与薛堂主已去相府求情,大家请在此静候佳音。”
众人见盟主发火,登时乖乖还座,闲扯其他事情。将近亥时,沉沉脚步声响起,展仝与薛忠铁青着脸进入悦客厅。
钟英自两人脸sè已看出情况不妙,站起来问道:“情况如何?”
展仝见众人一脸期待,不禁苦笑摇头,说道:“相府不肯交人,说明rì上朝禀明皇上,交由大理寺处置。我与薛堂主再三求情,最后还是徒劳而返。”
钟英长叹一声,说道:“两位辛苦了。事已至此,唯有明rì再作打算。”
马天佑想不到小小一个张月桐,竟然惊动整个朝廷,在相府行凶,已是死罪,交由大理寺审查,焉有命在?茫然离开悦客厅,见武尚文等人仍在后院饮酒,心中略为放宽。当他若有所思推开房门,却是吓得呆了,床上空空如也,马天佐竟然不知所踪!
………【第二十七章 迷阵锁孤城(3)】………
自将纸条交与上官芝兰,马天佐便推说身体不适,独自回房歇息。他与马天佑、武尚文被安排在同一房间,情知哥哥是怕自己出去惹事,躺在床上却心绪不宁,总是牵挂上官芝兰安危。好不容易捱到夜幕降临,其时钟英尚未发出禁止离开客栈命令,便悄悄自后门溜了出去。
进入里城,发现巡逻官兵比之前增加数倍,而往rì熙攘的街道却显得空荡,偌大的一座都城,在夜sè中弥漫着肃杀与不安。询问一路人,告知朝廷颁布命令,自即rì起夜间亥时之后实行宵禁。当再问所为何事,路人已匆匆离去。在京城,似乎有一种习惯,当外地人问起某些事情,无论达官贵人、商贾抑或平民,总不愿过多透露。马天佐见街上巡逻官兵越多,心中反而安定,朝廷实行宵禁,谁敢在里城闹事?没人闹事,上官芝兰便不会有甚危险了。
越是靠近皇宫,人烟渐稀。因他身上不带武器,着一套白袍,举止斯文,未到亥时,那些巡逻官兵亦没有盘查。清冷的夜风,令空荡荡的大街更显宽阔,在华灯中行走,不多久便到了张宅附近。
门口放置灯台,上面两盏青釉狮灯熊熊燃烧,金漆匾牌在灯火中闪闪发光,为高大的宅院平添威仪与生气。马天佐心中一暖,却不敢上前叩门,因为门口站立两个青衣护卫,一看便知是青龙堂中弟子。整了整衣袍,悄然自另一侧掠上了屋顶。
迎客厅内灯火通明,上官芝兰正坐于桌旁,以柔软的手背轻托香腮,脸上刻划无穷无尽忧伤与担心。马天佐攀附于屋檐上面,看着灯光中熟悉而美丽的脸庞,不禁入了神。
他xìng格孤傲,在契丹苦渡十年,目的只有一个,便是为父母报仇。对师父师兄敬重,却不顺从,当今世上,只有哥哥可以对他发号施令。但眼皮底下之人,只要轻启朱唇,他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白玉般的俏脸,似磁石般将他摄住,没法离开,亦不想离开,只希望,永远这样下去。他从没有如此放肆看过她,将整个人吞入了眼帘,自发梢至足尖。
心cháo起伏,浑然忘了此行目的,竟不经意在屋檐上弄出微响。忽闻一声厉叱,身后劲风袭来。饶是他反应够快,似泥鳅般滑落地面,身上袍角亦被利剑削去一幅。
持剑人一招得手,更不容他有反击余暇,似流星般自屋檐shè下,手腕抖处,一连发出十数剑,耀起一团剑光,将马天佐全身上下罩住,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然夜闯张宅?”
剑招委实太快,马天佐虽然已听出对方是谁,却无法辩解,双袖拂动,荡开剑光,身形晃处,已掠入大厅之内。
此时更无怀疑,张宅必定发生重大变故。他本为上官芝兰安危而来,心中暗藏的爱慕并未并人识破,何惧之有?
上官芝兰已被惊觉,站了起来,讶然说道:“马公子,怎么是你?”旋即又对持剑者说道:“俊辉,停手。”
自张员外遭遇意外,吴俊辉为保护张月桐,形影不离,情愫渐生。之后在金顶陪伴师父与熙阳道人月余,对她更是思念rì增,回成都之后便她向表露心迹。张月桐xìng情率直,情窦初开,对他本有爱慕之心,自然不会拒绝。上官芝兰心中欢喜,以后便直呼其名。
马天佐见她叫得亲热,心中有些酸意,忖道:“若她叫我一声佐儿,即便上刀山,下火海,此生亦无憾了。”跃开一旁,躬身抱拳说道:“晚辈担心前辈安危,夜间造访,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芝兰抬起了头,双目红肿,怔视马天佐片刻,眼中泪花闪动,幽幽叹道:“多谢马公子提醒,家中果然发生了大事,我那不孝不幸的儿子,半个月前遭人毒手而死。”
马天佐见她悲伤得似要倒下,心中一阵绞痛,便将当rì所见之事道出,却只说自己是偶然经过,并非刻意找上门来。上官芝兰无力地坐回桌旁,亦含着泪光将家中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张员外的儿子张绵xìng情温顺,深受父亲喜爱,年方十七,尚未妻娶。因张员外听闻朝廷意yù迁都益州,未雨绸缪,带着妻女前往成都找寻落脚之处,张绵便在京城打理父亲留下的生意。
他为人稳重,循规蹈矩,经营一段时间,不见亏蚀。但好景不长,这rì忽然接到母亲托人自成都带来的书信,告之父亲身亡之事。心中悲痛yù绝,关闭所有生意,终rì披麻戴孝于家中喝酒,期待母亲与妹妹快些回到京城。
亲朋好友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前来安慰,看到张绵酩酊大醉的样子,不禁摇头叹息。如此过了十余rì,张绵仍是意志消沉,提不起jīng神去重新经营生意。张员外生前敛财有道,留下的财产,即便挥霍三世,亦是绰绰有余。
这rì大醉方醒,已近晌午,仆人忽然来报,当朝参知政事王钦若的义子王桂生前来拜访。堂堂副相的义子亲自登门,张绵自然不敢怠慢,况且作为巨贾之子,平时与这些达官本有来往,便慌忙出门迎接。
两人坐定,王桂生一脸沉痛,大谈张员外生前好处,并说义父与张员外乃无话不谈挚友,惊悉噩耗,本想亲自来安慰故友之子,奈何公事繁忙,一时无法脱身。张绵心中感激,却越听越是难过,竟当场嚎啕大哭起来。
王桂生见他哭得伤心,亦跟着流泪。因意气相投,张绵便留他在家中饮酒。王桂生却站了起来,说道:“张兄悲伤过度,容易伤身,在下早有意与兄痛饮,以言语慰解。奈何此时张兄守孝,实在不宜于家中饮酒,以免惊扰张员外亡灵。若张兄非要以酒解愁,在下倒有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