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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好尖,似一把利锥般钻入众人耳内,功力稍低者,耳膜几近震穿。忽见玄光一闪,一人身穿黑sè锦袍飞跃而出,朗声说道:“扬州乌蟒派关门弟子钟英来充个数,望焦大侠不吝赐教。”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31)】………
    所谓关门弟子,即门派中最后一名弟子。一般收这种徒弟,不外乎出于两种原因,一是掌门早已宣布不再收徒,却意外发现不可多得的年轻武学奇才,便破格将其收为弟子;一是因为某派掌门碍于情面,受不过纠缠,将老朋友或某一强势人物托负的人纳入门中,作为关门弟子。前者甚受器重,会得师父jīng心栽培;后者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人情,大多应付了之。
    乌蟒派自创立至今不过数十年,在江湖上并无多大建树,门下弟子亦只得数人。而掌门乌蟒凭一把削铁如泥的乌蟒剑,在江湖上却小有名气。在江湖上摸打滚爬多年,一直不见起sè,乌蟒开始觉得心灰意冷,带领众弟子退隐,近二十年间极少于江湖露面。
    焦通见钟英约三十岁左右年纪,身形挺拔,锦衣华服,英气勃勃,脸上却丝毫不见傲态,心中有些喜欢,以拐杖轻轻敲地,说道:“乌蟒老怪近来无恙?”
    乌蟒当年闯荡江湖,因名字怪,武器怪,脾气怪,被人称作“乌蟒老怪”,而他亦欣然接受。钟英听焦通提起师父名字,急忙躬身抱拳说道:“多谢前辈牵挂,恩师他老人家身体健朗,只是年纪rì渐老迈,不宜长途奔波,故此派在下前来参加武林大赛,并再三叮嘱,无论能否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大赛之后一定要听从各位前辈能士命令,为国家倾尽绵薄之力。”
    焦通怪眼一翻,哈哈笑道:“很好,乌蟒老怪有徒如此,无论武功如何,已为乌蟒派大大争了一口气。我焦通枉称武林第八高手,却无门无派,无子无徒,与乌蟒老儿相比,似乎又差了一截。”言毕神sè变得黯然,眼光有意无意的在钟英身上轻瞄。
    钟英又再躬身,说道:“承蒙前辈夸奖,在下受宠若惊。前辈身为武林第八高手,若想创派收弟,易如反掌,天下年少英雄,谁个不愿投奔?只可惜在下年纪已大,资质愚钝,师父他老人家又对我恩重如山,此生无缘再向前辈学得一招半式了。”
    焦通显得有些失望。他xìng情桀骜不驯,即便对手武功再高,一言不合,便即动手。对一些后生小辈,更不屑与之对话。此刻见钟英英气勃勃,目中神光藏而不露,心中突然萌发将其收罗门下的想法,岂料钟英却似乎看透他的心思,婉言拒绝,怎么不令他这个武林第八高手失望?
    但他却仍要说话,收不收徒是一回事,趁对话之机回复体力却是正事。目光环扫,复又说道:“乌蟒老怪门下弟子众多,却只派一个关门弟子参加武林大赛,想必钟少侠已尽得老怪所传,武功必然青出于蓝了。”
    钟英见他不断夸奖,诚惶诚恐说道:“不敢。恩师对门中弟子一视同仁,在下入门时间尚浅,得蒙不弃,习得‘怪蟒剑法’,与其他师兄相比,自然是有所差距。各位师兄见师父年迈,尽心于家中侍奉,故此只派在下参加武林大赛,另外亦想让在下见识一下世面。”
    展仝见焦通额上汗珠微现,话语之间略带喘息,登时明白其用心,一拂袍角,温言说道:“焦兄已连战六场,虽然胜得轻易,但岁月不饶人,久战之后体力必然下降,不如先下场歇息,待体力回复再战。”
    钟英亦劝道:“展帮主说的有理,焦前辈连战数场,理当歇息,不如让在下先与其他人比试,若是侥幸得胜,再向前辈讨教,如何?”
    焦通年届五旬,听展仝说“岁月不饶人”,意思是指自己年纪已老,不可逞强,心中恼怒,忖道:“这个老狐狸表面上是关心,其实却恨不得让我一直打下去,到最后筋疲力尽,无法夺取盟主之位。等我连战八场,胜绩超过头陀,再下场歇息,待体力回复,一鼓作气,夺取武林盟主之位。”思忖至此,哈哈一笑,说道:“听展帮主一说,在下当真有些腹空感觉,待与钟少侠比试完毕,想向展帮主讨几口水酒,以作充饥。”言毕扬杖一指,说道:“请钟少侠亮招。”
    钟英微微一笑,双手自腰间带扣上轻拨,锵然声中,右手已多了把又薄又窄的利剑,剑身平举,说道:“得罪了。”那是一把软剑,盘缠于腰间,黑中透亮,若不留意,便以为是极其华丽的腰带。软剑解下,经秋rì照shè,登时jīng光暴放,寒森森的令人望而生畏。
    焦通见那软剑似灵蛇般摆动不休,剑气森森,远远便觉寒意,心中一凛,赞道:“好一把乌蟒剑。”话音甫落,他的身形已然移动,玄铁杖平举,向钟英心口戳去。
    怪蟒剑法在江湖上只是寻常剑法,并不见有过人之处,正因为如此,乌蟒虽然有一把削铁如泥的乌蟒剑,却无法使其门派在江湖上声名大振。钟英投身其门下,作为关门弟子,却得到乌蟒剑,足见其天资确有过人之处,远胜其他门徒。只可惜明珠暗投,拜在乌蟒门下,又能有何作为?
    焦通手中的转堂拐乃用深海玄铁制成,不怕利器,对付钟英,开始并不想全力以赴。与这种武功寻常之人比武,正是恢复体力的大好机会。只要不急着将其击败,轻而易举周旋四五十个回合,体力必定提升,其时已至晌午,将其击败后再喝酒吃肉,体力则完全回复,再战数场亦不成问题了。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但这一次却是看漏了眼。钟英手腕一抖,乌蟒剑忽然停止抖动,变得坚硬无比,发出似龙吟般声音。铛的一声格开玄铁杖,身形一晃,似魑魅般转至焦通身侧,乌蟒剑又变得柔软,似柳叶般左右摆动,剑上寒光闪烁不定,嗤嗤声中,将焦通一幅衣角绞成无数碎片,似蝴蝶般漫天飞舞。
    群雄尽皆怔住,旋即又发出雷鸣般喝彩声。
    焦通一时轻敌,竟然吃了个大亏。心中恼羞成怒,忖道:“这小子表面谦恭有礼,却是扮猪吃老虎。”身形一转,玄铁杖似狂风暴雨般攻将出去。他已顾不了自己体力下降,尽快挽回脸子才是大事。
    在猛烈攻击之下,钟英显得有些脚步踉跄,一连接了十数招,被迫得连连后退。但他的眼神却是坚定,放shè出凛冽异彩,与之前的温文雅尔大相庭迳。他的身形不断后退,手上招式却是毫不凌乱,便似是功夫娴熟的船夫,在怒海之中始终保持那份沉稳。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32)】………
    一直于江湖上寂寂无闻的乌蟒派传人,居然能接下武林第八高手十数招强攻,怎么不令人惊讶?展仝却是大感兴趣,故意提高声音叹道:“乌蟒派沉寂数十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声音似风般吹入焦通耳朵,令他更为恼怒,一紧手中玄铁杖,运足十二分功力,使了招“单风贯耳”,身形转动,拐杖自后向前横旋,其势之凛冽,宛若狂风扫败叶。招式未老,身形再转,拐杖自左而右旋转扫打,却是杖法中的一招“大雁斜飞”。
    他单足而立,转身极为方便,足尖轻轻点地,身形已动,便似高脚陀螺一般。如此连攻十数招,他出招更快,身形旋转而飞,双足已然不再沾地,身杖合一,所到之处,狂风呜呜,附近观者无不变sè。
    在漫天杖影之中,钟英左飘右移,乌蟒剑弯曲难直,仿似力不能支,连接十数招,自己却是一式未发。
    强弱似乎已然分明,焦通却是暗暗吃惊。对方步法凌乱,但目光却似一双利剑,直而不屈的剑!不但是剑,在拐杖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之下,又是一面极好的盾牌。无论焦通如何进迫,有了那双目光的保护,钟英与他始终恰恰保持七尺距离。
    rì渐中天,焦通已数不清总共攻出了多少招。突然之间,他心中泛起一抹寒意。在漫天杖影之中,对方身形仍在后退,步法却已不再凌乱。
    寒意腾腾升起,遍布全身。他一生自负,从不服输,但面对钟英,却觉无从下手。如此沉稳老练的对手,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
    但这种对手,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身上?乌蟒派创派数十年,在芸芸众派之中,充其量不过是三流角sè,即便是掌门乌蟒老怪,亦只是凭一把削铁如泥的乌蟒剑沾了一点小名气,在他这个武林第八高手眼中,根本不屑一顾。如今乌蟒派的一个关门弟子,在他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之下,居然能够不败,这个钟英究竟是什么来历?
    江湖代有人才出,这个道理他当然懂得。每一门派,总有兴衰起落。派中出现奇才,将武功练得出神入化,这个门派便会声名鹊起,在江湖上占一席之地;而当门派内均是平庸之辈,不再有甚作为,大家便逐渐将其遗忘。似少林派这种长盛不衰,江湖上似乎并不多见。
    曾经在江湖上盛极一时的门派,其镇派武功必有独特之处,只要参透练jīng,必成高手。怪蟒剑法乃乌蟒自创,他不能藉此一举成名,可见这套剑法并无可取之处。钟英即使慧根天生,是武学中的奇才,其武功超过乌蟒并不足为奇,但若说超过师父百倍,恐怕令人难以置信。以这种慧根,亦不会屈居于乌蟒派门下。难道,他是另有师门,又或是偷学了某一门神功?
    疑窦百生,焦通沉沉击出一杖,忍不住问道:“阁下所用的是怪蟒剑法吗?”他对钟英心存忌惮,已不再以“钟少侠”称呼,改称“阁下”。
    乌蟒派一直不见起sè,怪蟒剑法自然不会引人注意。况且乌蟒退隐已有二十个年头,这次参加武林大赛的大多是年轻人,见过怪蟒剑法的寥寥无几。钟英微微一笑,软剑自左向右斜划,泛起一道寒光,口中叫道:“怪蟒缠川。”
    只听铛的一声,软剑碰上拐杖,前端旋即弯曲,似丝带般向上缠绕。焦通见对方主动攻击,正中下怀,潜运内功,转动拐杖,想将那把软剑拧断或震飞。他已算计清楚,对方招式虽不知如何,但功力却是比不上自己,只要将软剑震飞,对方的怪蟒剑法便无从施展了。
    忽听咝咝声响,那把软剑忽然挺直,沿着拐杖前刺。钟英身形随剑前掠,口中又再叫道:“怪蟒吐信。”
    一股寒气直侵左胸,焦通大吃一惊,身形疾退,玄铁拐反拨,将软剑拨开。左胸隐隐作痛,似被毒蛇狂噬,低头看时,衣衫被剑气侵袭,竟然破了一个小洞。心中又惊又怒,怪叫一声:“好剑法。”玄铁拐前探,撞开乌蟒剑,旋即缓缓斜划,想以内力相拼。
    钟英却不愿与他比拼内力,身形游走,乌蟒剑指东打西,快逾闪电。一时间但见漫天均是剑影,剑气纵横,嗤嗤之声不绝于耳,便似有万千毒蛇同时吐信。
    群雄看得惊叹不已,暗忖即使钟英落败,乌蟒派亦从此可以在江湖上扬眉吐气了。
    乌蟒剑可弯可直,灵活异常。柔软时似灵蛇狂舞,又若风摆柳叶,飘移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坚硬时削铁如泥,剑气森森,未及近身,便可将衣衫撕裂。如此过了一顿饭功夫,焦通已满额大汗,身随剑转,玄铁拐守多攻少,明显处于下风。
    激战中但听铛的一声,钟英手执乌蟒剑凌空疾劈,竟将玄铁拐斫出一道浅浅的剑痕。焦通面如死灰,忖道:“罢了,罢了,看来真是岁月不饶人,我焦老八要败在一个无名小卒手上了。”
    心念未了,钟英凌空翻身,足一沾地,乌蟒剑自下而上绕转,划出无数剑弧,口中叫道:“怪蟒问月。”
    软剑宛若蟒蛇,自丹田蜿蜒而上,若是闪避不及,剑刃及剑尖上所发出的剑气,足以将人破腹开膛。焦通斗志全失,体力极速下降,咬一咬牙,略退半步,运足全身功力,举起玄铁拐自乌蟒剑当中劈下。
    乌蟒剑受力,忽然向上翻卷,剑尖掠处,将焦通颌下胡须削去大半。钟英顺势把剑抽回,跃开一旁,拱手说道:“承让了。”
    焦通蹬蹬蹬连退数步,脸sè苍白,惨然笑道:“好,很好,长江后浪推前浪,焦某今rì丢人丢到家了。”
    展仝大手一挥,叫人抬上酒来,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焦兄连番恶战,体力下降,才不慎失手。中原武林人才辈出,今rì又见英雄,你我皆负爱国之心,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焦通狗屁不如,何来爱国之心?”焦通愤然掷出一句,接过酒来,连喝三碗,突然仰天狂笑,嘶声说道:“名利如浮云,转眼成空,从今之后,我焦通再不是武林第八高手,而是狗屁一个。”
    众人见他神sè怪异,状若疯癫,心中均觉凄然,忖道:“身为武林十大高手,却败于一个默默无闻的后辈手中,亦难怪他会承受不了。”
    展仝缓步而出,亲自为他斟上一碗酒,说道:“焦兄何出此言?人生在世,谁人不败?在展某眼中,焦兄永远是武林第八,谁亦无法超越。”
    焦通拿着酒碗,却不喝下,目光盯着展仝说道:“依展老三所看,你我武功谁高谁低?”
    如此挑衅话语,在江湖上屡见不鲜,但武林第八高手对第三高手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新鲜得很。众人不免忖道:“莫非这个焦通败在钟英手上,心有不甘,想向展仝挑战,把面子挽回?”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33)】………
    武林第八高手向武林第三高手挑战,乃名份之争,不足为,自古以来皆是如此。所谓树大招风,一旦成名,挑战者便会踏破门槛。而敢公然向号称天下第一帮的黄河帮挑衅,当今武林并不多见。焦通经与钟英一战,虽不曾伤筋折骨,体力却已消耗殆尽。大家心里明白,焦通只不过是在无理取闹,以他目前的状态向展仝挑战,非但挽回不了面子,反而更加一败涂地。
    展仝身为黄河帮帮主,有君临天下的威仪,自然不想乘人之危,亦不屑与他动手,闻言只是微微一怔,旋即哈哈笑道:“于展某眼中,焦兄自然是高人一筹。”语气中隐含讥讽。
    焦通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感兴趣,嘴角露出轻蔑笑意,翻转酒碗,将酒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道:“石兄弟,焦老八对不起你了。”
    黄河帮那边个个怒目而视。展仝脸sè已沉了下来,但他必须忍耐,不能发作,因为还要留着jīng力对付马天佐。他已派人暗中监视,在武林大赛结束前,绝对不允许马天佐离开金顶。
    方转身行得数步,忽闻身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急忙回首,只见焦通凌空跃起丈余,反杖击在自己头上,旋即跌落,一命呜呼。
    群雄面面相觑,无不耸然动容,此人xìng情之刚烈,当真少见。同时心中又觉得奇怪,焦通临死前喃喃自语,说什么对不起石铮,却是为了何事?
    展仝心中暗叹,吩咐手下将焦通尸体抬走后,对群雄说道:“焦兄身死,实在是我中原武林一大损失,他rì战场之上,又少了一位英雄人物。”
    钟英自始至终神sè不变,此时突然大声说道:“大丈夫立身处世,当以国家为重。若无报国之心,何必前来参加武林大赛?即便身死,又有何值得可惜?乌蟒派退隐二十余年,本不愿插足江湖,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年迈,却是深明大义,听闻黄河帮忧国忧民,召集中原武林各路英雄齐赴金顶,共同商议抗击契丹之事,便将乌蟒剑交与在下,希望他rì能在战场上为国杀敌。如今尚未杀敌,却有人因乌蟒剑而死,若是如此,钟英宁愿退出,不再参与盟主之争,免得折了自家锐气。”
    大家对焦通本来就没有好感,如今见钟英说得大义凛然,心中亦觉痛快,纷纷点头赞同。展仝急忙说道:“钟英雄误会了,展某见焦通自尽,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此人身为武林第八高手,却是心胸狭窄,一心只想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不思报国。若由他当上盟主,天下英雄亦是不服,如今败于钟英雄手上,正是天意。钟英雄年青有为,报国之心拳拳,大宋有子民如此,何其欣慰。中原武林,正需这种人才,若轻言放弃,岂不可惜。”
    群雄中突然有人振臂呼道:“钟大侠武功盖世,侠义过人,由他来当武林盟主最合适不过,刘某人第一个赞成。”
    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雄中大多心怀此意,虽不认得那振臂呼者,听他一说,亦开始纷纷出声附和。
    展仝见应天教与剑衣盟冷眼旁观,似乎对武林盟主之位并不感兴趣,不由暗暗称奇,忖道:“莫非应天教已然知道马天佑死于巴仲陵手上,保存实力准备在武林大赛结束后与剑衣盟来一场火拼?”
    应天教确实是在保存实力,却只不过是为了对付杜姑娘,巴仲陵与奴悉诺罗等人伏击马天佑之事,他们并不知情。而巴仲陵亦有其想法,若是事情一旦败露,马天佐等人必然会找他算帐,面对焦通、钟英等强敌,知道盟主之位无望,干脆来个敌不动我不动,保存实力为重。钱风等人虽然不服,但盟主再三叮嘱不许轻举妄动,唯有干瞪眼看着。
    钟英见群情激昂,大多拥护自己当盟主,急忙抱拳作一环揖,朗声说道:“钟英资历浅薄,何敢当盟主之位。”
    他这一谦虚,群情更是激昂,呼声一浪接一浪,震裂山谷,直冲云霄。群雄中虽有不服者,但见那把乌蟒剑在秋rì中寒气森森,心中已怯了几分。又见群情激昂,拥护钟英呼声不绝于耳,暗忖若是此刻上场,胜犹可,败则自取其辱了。如此一来,竟然没人上场挑战。
    展仝见钟英立于场中,一脸诚惶诚恐,丝毫不见骄气,心中甚为喜欢,大手一挥,鼓足中气朗声说道:“钟英雄深得人心,实为我武林之福,中原武林幸甚,大宋江山幸甚,天下苍生幸甚!”
    他的声音远远传出,似流云般遍布群山,激荡回响,令人神情振奋,仿似只要钟英当上武林盟主,大宋便能击败契丹。
    展仝话一说完,眼睛便停在马天佐身上。其实他最担心的便是马天佐,若让他当上武林盟主,局势便不好控制了。看了半天,见马天佐神sè淡然,应天教其他人亦按兵不动,登时放下心来,缓声说道:“既然人同此心,钟英雄便不要再三推辞,请登台誓盟。”
    在那面大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