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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未发一招一式,何来盗人武功之说?”
    上官芝兰已站了起来,附在马天佐耳边低声道:“华山派在中原属名门正派,说话掷地有声,听说这次连掌门也来了,马公子千万小心。”
    马天佐只觉耳边莺声燕语,兰香自脸颊流转,宛若丝拂,又听她称自己为“马公子”,jīng神为之一振,点了点头,朗声说道:“阁下方才拔剑,可知用的是哪一门派武功?”
    魏无涯一愣,看了看手中剑,茫然问道:“我用的是什么武功?”
    马天佐哈哈一笑,说道:“但凡偷学旁派武功者,皆作不知状。阁下两度拔剑,用的正是‘韩卢剑法’中的一招,名曰‘韩卢掉头抢骨’。”
    此言一出,群雄中已有人开始哈哈大笑,笑得前翻后仰。上官芝兰幼读诗书,自然知道马天佐话中所含意思,不禁暗暗捏了把汗,低声说道:“马公子休要说笑。”
    马天佐见魏无涯一脸茫然,心中更觉得意,笑道:“阁下大概想说:在下根本没听过韩卢剑法,更没有练过韩卢掉头抢骨。是也不是?”
    魏无涯见群雄交头接耳,笑声不断,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在下确实没有听过韩卢剑法。拔剑方式人人相同,一辙同出,何来招式之说?”
    上官芝兰双手互握,急得香汗淋漓。马天佐摇了摇头,笑道:“阁下此话差矣。所谓剑招,不外乎刺、击、点、劈、抽、提、格、搅、压、截、洗,大家手法一样,只是略作改变,或繁或简,便自成招式。拔剑亦是一样,或快或慢,或高或低,或偏或正,虽然万变不离其宗,手法却是各异。阁下方才拔剑,无论怎么看都似韩卢掉头抢骨,若不承认,在下亦无话可说了,唯有请天下英雄作个见证。”
    魏无涯被他一番抢白,顿时哑口无言,心中却是不服,忖道:“天下哪有把拔剑手法据为己有之说?真是岂有此理。”一名华山派弟子自人群中急匆匆而出,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师兄上当了,方才听人说,韩卢即是黑犬之意。”
    战国时韩国有黑狗善跑,称之为“卢”,后来将黑狗泛称韩卢。《战国策·秦策三》:“以秦卒之勇,车骑之多,以当诸侯,譬如驰韩卢而遂蹇兔也。”马天佐说的这一招“韩卢掉头抢骨”,却正是“黑狗掉头抢骨”。
    魏无涯心头狂怒,纵是修道多年,亦无法忍受这种耻辱,左手骈指,右手挺剑,一言不发向马天佐刺去。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6)】………
    金风流转,剑气森森。魏无涯当真恼至极点,用足十二分功力,长剑递出,嗡嗡颤动,声若龙吟,剑气凛冽,远远便将马天佐身上衣服激荡得飘起,猎猎作响。忽见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划破剑气,锵一声罩在长剑上。
    魏无涯只觉剑上重若千斤,无法向前递进。心中一凛,斜目看时,见一尼姑身着缁衣,宝相庄严,以手中拂尘将长剑紧紧压住。在她身后,十余个青衫女子鱼贯而来,但见娥眉淡扫,延颈秀项,纤腰慢拧间似弱柳扶风,倍觉清丽脱俗。急忙抽剑跳开,垂首说道:“晚辈魏无涯惊动妙雨师太法驾,多有得罪。”
    妙雨师太将拂尘收回,斜倚于左臂,单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武林大赛尚未开始,魏大师兄为何便急着动手?”
    魏无涯脸上微微一红,低头不语。自他出手至跃开,马天佐神sè不变,身形未移动过半寸,此时哈哈笑道:“魏大师兄适才这一招‘韩卢递骨’,劲道之强,世间罕见,眼见便要了在下小命,却不知因何,凭空跌落一截马尾,轻轻一拂,魏大师兄如见鬼魅,急急换了招‘韩卢越墙’,逃之夭夭。奇怪,奇怪。”
    上官芝兰见他越说越是离谱,忍不住伸手去扯他衣袖。妙雨师太见马天佐被她一扯,脸上即时现出温柔神情,心中觉得奇怪,问道:“两位是……?”
    上官芝兰急忙双手合什,说道:“晚辈上官芝兰,见过妙雨师太。”旋即看了一眼马天佐,说道:“这位是应天教教主马天佑的弟弟马天佐,年少无知,言语多有得罪,请师太多多包涵。”
    上官芝兰母女为吴俊辉求情,乃是报答救命之恩,群雄大多知道此事,便不以为然。后来马天佐突然羞辱魏无涯,为吴俊辉鸣不平,大家顿时摸不着头脑。此刻上官芝兰又为马天佐求情,大家更是如坠云雾,搞不清这几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扛山豹郝畦、滚地鼠乐尝、胭脂刀奚霭芳三人却是心中明白,忖道:“当rì龙门客栈之内,上官芝兰帮马天佐解围,如今马天佐羞辱魏无涯,其实只不过是为了还上官芝兰一个人情,与吴俊辉可扯不上什么关系了。”
    妙雨师太点头微笑,左臂挟了拂尘,说道:“甚好,甚好。”说话之中,身形突然晃动,右手扬起,五指箕张,向马天佐右肩罩去。
    她一副慈眉善目,出手之间面带微笑,旁人根本无法猜测,这一爪击下去,将会发生什么变化。马天佐却不敢小视,对方真气淡淡流转,若有若无,便似是长辈亲昵拍你肩膀,完全不沾杀气。但心中却是明白,其实妙雨师太内功已臻化境,这一爪若是击中,整条臂膀便算废了。当下神sè不变,身形微侧,斜退半步,真气瞬间贯注右臂,五指弯曲,照着对方落下之爪推出。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场上千余人,均想不到慈眉善目的妙雨师太会突然对马天佐出手。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她这一出手,其实已算是偷袭。黄戟暗叫不妙,一挺波风刀,自人群中快步掠出,高声喊道:“师太手下留情。”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7)】………
    言犹未尽,只听蓬的一声,妙雨师太似箭般倒shè丈余,立定后单掌合什说道:“善哉,善哉,自古英雄出少年,马少侠年纪轻轻,武功却已登峰造极,且临危而不乱,有乃父当年之风范,可喜可贺。如此身手,若归于正道,则善莫大焉。”
    马天佐与她对了一爪,虽是一碰即分,却觉对方内功有如浩瀚大海,不着边际,但少年心高气盛,身形只是略微晃动,硬撑着并不退后。同时亦知对方只是试探自己武功,并非有意伤害,听她话中意思,似乎说自己是邪门歪道,便大声说道:“老尼姑,华山派说你峨眉派盗他武功,我好心替你说话,你却向我出手,究竟是何道理?”
    众人见他只一招便将峨眉派掌门妙雨师太震退,不禁面面相觑,俱觉骇然,暗忖此人心狠手辣,若是大赛中与他碰上,要格外小心了。展仝与薛忠等人听他称妙雨师太为“老尼姑”,即时脸sè大变。吴俊辉则是跪在地上,回过头来怒目而视。
    妙雨师太微微一笑,说道:“贫尼正是为此事而来,马少侠稍安勿躁,若劣徒真是偷窥旁派武功,身为峨眉派掌门,贫尼自会给天下英雄一下说法。”
    马天佐狂笑一声,目光环扫,说道:“若学个一招半式便算偷窥,当年中原武林齐聚绵山,为了一本镔铁神功,摧毁应天教,杀我父母,又有谁能给我个说法?”
    他的内劲十足,语气凄厉,直听得众人心胆俱寒。展仝与薛忠脸有愧sè,不敢与他目光对视。妙雨师太摇了摇头,拂尘一摆,亦不说话,径直朝展仝那边走去,那些秀丽女子则立于吴俊辉身后。
    黄戟见马天佐情绪激动,眼中杀机暴shè,怕他再生事端,便斥道:“在教主未出现之前,天佐不许胡闹。”旁边上官芝兰亦在柔声相劝,马天佐才恨恨退回到应天教众人身边。
    妙雨师太与展仝施礼毕,转身对吴俊辉说道:“辉儿起来吧,此事错不在你,师父自会给华山派一个交代。”她说话的声音不高,场上千余人却听得一清二楚,只觉那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吴俊辉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与众师妹立于一旁。妙雨师太气定神闲,看了看场上诸人,说道:“诸位英雄共聚金顶,蓬荜生辉,贫尼有失远迎,实乃罪过。幸而有展帮主与薛堂主帮忙招呼,才敢脱身事外,于万佛顶上清修。方才有弟子来报,说大师兄闯了祸,背了个偷窥旁派武功的罪名,贫尼出于私心,匆忙赶来向诸位作个交代。”
    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对魏无涯说道:“魏大师兄一口咬定我徒儿偷窥华山派武功,却不知他用的是贵派哪一招?”
    魏无涯虽然是华山派大师兄,在妙雨师太面前却不敢放肆,当下毕恭毕敬说道:“在下并非有意刁难,但令徒最后一招所用的确实是纯阳剑法中的‘吐丹幻剑’,他自己亦已经承认。”
    妙雨师太眉头轻皱,说道:“敢问魏大师兄,你可知这纯阳剑法是由谁所创?”
    魏无涯一脸茫然,抬头说道:“天下皆知,纯阳剑法乃吕祖所创,后来传给陈抟老祖,恩师当年游历华山,再得真传,由此而创立华山派,将纯阳剑法定为镇派武功,却不知师太为何这样问?”
    妙雨师太微一点头,语气变得和缓,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吕祖当年游历庐山,得火龙真人传授‘天遁剑法’,飞剑夺人,百发百中。至华山时,将天遁剑法传与陈抟。之后便到峨眉山、九峰山潜心修炼,最后得道成仙。
    “天遁剑法经他多次改进,配合上乘内功心法,可以将体内丹气由剑中发出,百步杀人,易如反掌,端的是万众莫敌。于是便将天遁剑法分为上下两卷,上卷为纯阳诀,即内功心法,下卷为纯阳剑谱,便是最早从火龙真人那里学的天遁剑法。两卷合二为一,才能练成以丹气幻化成剑的天遁剑法。
    “他得道之后,所有武功心法均放在九峰山的纯阳上宫,有道人看守。五十年前,宫中清点书籍,发觉竟然缺了纯阳诀及一本奇门遁术,不禁大惊失sè。经过再三查问,宫中有一个名叫申万田的人失踪,此人一向负责扫地掌灯,暗忖必定是被他盗走,便不敢声张,只派人暗中追查。
    “直至一年前,官府突然派人到纯阳上宫索取天遁剑法,说是用来对付契丹,纯阳上宫为此叫苦不迭。原来纯阳诀乃一门极之霸道内功心法,练成后刀枪不入,杀人于无形,为了不使其为害人间,纯阳门传人均不得修炼纯阳诀,只传授纯阳剑法。如今纯阳诀已失,天遁剑法便无从修炼。
    “官府见纯阳上宫迟迟不肯交出天遁剑法,便不断派人催促。纯阳上宫无奈,唯有召集各处纯阳门分派,将当年秘密说出,共同商量对策。
    “新峨眉观亦是纯阳门的一个分派,三个月前掌门鸿天道长来找我,将此事说出,并送上一本纯阳剑谱让我修练,想借峨眉派的内功练成天遁剑法。我闭关一个月,每rì修习纯阳剑法,却是毫无进展。自知女流之辈,内功修炼始终有限,便将纯阳剑法中最厉害的一招传与吴俊辉,让他rì夜练习,看看能否有所突破。”
    妙雨师太见群雄听得入神,轻叹一声,继续说道:“华山派所用的纯阳剑法,其实是最早的天遁剑法,虽则jīng妙,但没有纯阳诀,始终是难以练成幻剑杀人。我令徒儿当众演练罡风剑法,以谢招呼不周之过,最后一式‘二十四番花信风’,必须全身真气鼓荡,刚柔配合,方可使出,想必是他一时心血来cháo,不经意间将纯阳剑法中的‘吐丹幻剑’使出,却令魏大师兄误会,以为他偷学华山派武功。”
    妙雨师太看了一眼魏无涯,自袖中取出一卷书,说道:“贫尼口说无凭,这本纯阳剑谱,便是当rì鸿天道长所送。”
    众人见上面果然写着“纯阳剑谱”四个字,便不再怀疑,心中却是暗叫可惜。吴俊辉满脸羞赧,说道:“徒儿不争气,始终无法做到吐丹幻剑,丢尽了峨眉派的脸。”
    妙雨师太面带忧sè,叹道:“谈何容易,以鸿天道长数十年的内功修为,亦无法使出‘吐丹幻剑’,更别说你我了。欺瞒朝廷,本是死罪,贫尼亦想帮纯阳门渡过这一难关。适逢天下英雄在此,若有人自认功力深厚,待武林大赛结束,可与贫尼一齐参详。”言毕带了一众女弟子,飘然往万佛顶而去。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8)】………
    北首人群尽头处,立了一面大鼓,当中画吊晴白额虎,凛然生威。一身长九尺、筋肉虬结汉子,赤了上身,高举双槌,威风凛凛立于鼓前,任凭刺骨寒风吹拂,纹丝不动,宛若天神。待听到展仝宣布大赛正式开始,双臂一展,鼓槌似雨点般落在吊晴白额虎身上。
    鼓声咚咚,震天裂地,云海倏地下沉,露出清秀远峰。群雄心跳加速,热血沸腾,一个个jīng神抖擞,跃跃yù试。
    忽闻一声轻叱,绛衣乱舞,紫裙飘飘,一娇艳女子盈盈飘落场中,对展仝躬身行礼,娇笑道:“剑衣盟何螣蛇不自量力,先打头阵。”旋即转身,对群雄拱手道:“小女子武功低微,只博一笑,望各位英雄手下留情。”
    娇莺轻啼,传入擂鼓汉子耳中,咚咚之声即止。莲花飞掠而出,对何螣蛇拱手行了一礼,格格娇笑道:“小妹应天教莲花,来向姐姐讨教几招。”
    群雄见上场乃是两名女子,均觉好笑,但听她们自报家门,一个说剑衣盟,一个说应天教,顿时来了兴趣。浣儿眼中现出担忧,低声说道:“我见过何螣出手,武功不弱,只怕莲花姐姐会吃亏。”夏雨田笑道:“小妮子好胜心强,挫挫她的威风也好,省得总是跟我斗嘴。”
    何螣蛇还了一礼,见莲花两手空空,眉头一皱,说道:“妹子没带武器?”
    莲花轻抖玉掌,笑道:“小妹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有武器,亦是拿不起。反正胜算不大,只想向姐姐讨教几招,好在武林大赛上留个名。”
    何螣蛇微微一笑,说道:“你本非中原人士,这次沾了应天教的光,才能参加武林大赛。也罢,姐姐不能让你白来一趟,赤手空拳让你三招,能否取胜,便看你的造化了。”
    莲花大喜,双掌斜竖,说了声“多谢”,突然欺身而入,使了招“狂风卷雪”,柳腰疾拧,双掌齐出,左掌拂胸,右掌削腰。
    何螣蛇见她出招狠辣,不禁心中恼怒,但有言在先,却不好即时还手,使了招“引蛇出洞”,倏退半步,避开似刀锋般双掌。耳际掌风又起,莲花身形旋转,掌随身动,依旧是拂胸削腰。
    何螣蛇见她身法甚快,亦不敢大意,莲足滑动,后移了两步,心中默念:“第二招。”莲花身形再转,如影随形,招式却是一模一样,左手拂胸,右掌削腰。
    若是换了男子使用这种招式,何螣蛇必定认为他心存轻薄,但莲花是女儿之身,当下亦不以为意,冷笑一声,身形拔起,凌空向莲花当头劈出一掌,娇叱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天晚上差点被武尚文掳走,心中又羞又恼,恨透了应天教的人,这一掌用足了十二分力道,绝不留情。
    掌风凛冽,仿如刀劈。应天教众人不禁担心起来,只怕莲花那娇滴滴的身躯无法承受这凌空一掌。突见人影一晃,莲花已绕至何螣蛇身后,笑嘻嘻说道:“姐姐食言了。”
    何螣它莲足着地,旋即转过身来,双掌护胸说道:“我怎么食言了?”
………【第二十四章 试看鹿死谁手(9)】………
    莲花轻拢云鬓,笑道:“记得姐姐方才说过让我三招,如今一招未尽,姐姐便急着还手,这不算是食言吗?”
    何螣蛇气得花枝乱颤,说道:“我已经连让三招,何来食言之说,你若是不敢打,赶快下去,莫要胡言乱语浪费大家时间。”
    莲花俏脸一寒,正sè说道:“姐姐此话差矣,我这招名曰‘狂风卷雪’,需要连续转身一百零八次方可完成,别说一招,我连半招都还没使完,姐姐便急着出手,大家说这算不算食言?”言毕目光转向简伤,说道:“承蒙姐姐谦让,第一场便当是小妹胜了,有劳简坛主在武林薄上记录。”
    简伤哭笑不得,执笔望向展仝。何螣蛇却已气得满脸寒霜,倏地掠前,一言不发,照着莲**口一掌拍去。
    只听蓬蓬声响,场上两名女子柳腰轻拧,掌影翻飞,倏忽交换了七八招。莲花当rì被巴仲陵击了一掌,身上寒气并未尽除,无论功力、招式抑或身法,均比不上何螣蛇,十数招一过,觉得有些吃力,便不再硬拼,开始四处游走。
    比武场地宽阔,两人又是赤手空拳,一时间谁亦奈何不了谁。约莫过了大半柱香功夫,何螣蛇心中焦躁,叱道:“再不还手,我可不陪你玩了。”
    话音方落,莲花蓦地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她面门拍出一掌。何螣蛇早有防备,暗哼一声,借着前掠之势,手臂上扬,与她对了一掌。莲花回身出招,身形本已不稳,对方这一掌用足力道,又是疾冲而来,尽占优势,当然抵挡不住,啊的惊呼一声,似断线风筝般倒飘了数丈,跌落地上。
    何螣蛇见她趴伏于地,香肩耸动,似乎甚为痛苦,心头狂喜,莲足轻顿,一跃而起,凌空倒转娇躯,玉掌疾探,似老鹰抓小鸡般向莲花头顶拍去。
    众人见她出招狠辣,不禁替莲花捏了把汗。忽见银光一闪,莲花翻过身来,眼中杀机毕露,一双纤手指缝间各捏了四枚筷子般长短的钢针,针尖如芒,寒光闪闪,一齐对准了头顶上疾拍而下的掌心。
    何螣蛇陡逢变故,心头由狂喜变成狂骇,身形下坠过急,无法再度飘起,情急中屈掌收指,拈住了两支钢针,借力将身形弹起。
    莲足着地,只觉右掌如被锥钻,疼痛难忍,低头看时,掌心处被刺了两个小洞,鲜血汨汨流出。心中惊怒交加,方待拔剑,眼前寒光又闪,莲花已然立起,双手各执四枚长长钢针,在她身前交错而划。这一下快如闪电,何螣蛇根本避无可避,唯有急忙转身。嗤嗤声中,左臂被钢针划伤,鲜血直流,腰间衣裳被钢针扯裂,露出洁白肌肤,狼狈不堪。
    余惊未息,莲花身形继续欺入,八枚钢针突然急转而下,斜插她柳腰及**。何螣蛇吓得花容失sè,身形斜掠而起,不辨东南西北,一飘便是数丈。身后听得莲花娇叱道:“给你。”八枚钢针挟着破空之声,分上中下三路向她身后shè去。
    莲花武功寻常,发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