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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处深巷,夜静无人,马天佑却是吓得手足无措,愣了半晌方敢抬起手去搂她纤腰。本来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抱着那滚烫的娇躯,手心触处说不尽的柔腻,世间万物已然消失,只剩下一片清朗,及两颗呯呯乱跳的心。
    过了良久,马天佑又想起那件事,方待说话,忽见云遥竖起食指,轻轻的嘘了一声,随即拉着他的手跃上了一棵大树。
    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了脚步声,渐行渐近。马天佑不禁暗叫惭愧,方才情迷意乱,居然连脚步声都听不到,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抱着云遥,岂不羞死?陌生路人便也罢了,若是碰上熟人,可是大大的不妙,传入商玲珑的耳朵,更是要翻天了。
    透过茂密的枝叶,已可看见来人的身形。马天佑细看之下,吓得差些从树上掉落。来者不但是熟人,而且还是应天教里的人,走在左边的是马天佐,右边的是武尚文。
    两人并肩而行,边行边低声细语,很快便到了马天佑和云遥隐身的树下。只听马天佐说道:“听你说那女子如此漂亮,若她不从又如何?”
    武尚文笑道:“只要把她弄到手,我骗她rì后会借你的镔铁神功给她看,她便会从了。那rì见了她之后,害得我茶饭不思,那种美艳,绝非语言可以形容,所以才跟着你来,非要把她弄到手不可。我这个问题不大,倒是你那两个有点棘手。”
    马天佐哼了一声,说道:“那两个家伙**透顶,老jiān巨滑,见面我就直接给他们看镔铁神功,比你的干脆多了。”
    脚步声渐远,已经听不见两人说话的声音。马天佑自言自语的说道:“三更半夜的,这两人究竟要去哪里?”
    云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你当真不知道吗?他们口中说的尽是女人,当然是去寻那风花雪月之事,武尚文平rì貎似憨直,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马天佐更是过分……”话至此,突然想起一个女孩子家说这些事情大为不妥,即时停住,羞得满脸通红。
    马天佑听得直皱眉头,说道:“他们不是这样的人。三弟看中的,或许是个良家女子,天佐说的那两个倒是有点奇怪,为何要给他们看镔铁神功?如此看来,他们去找的必然都是懂得武功之人,绝非烟花女子。”
    云遥拉着他的手,柔声说道:“他们要去哪里,那是他们的事。马大哥回去亦莫要问起,免得他们尴尬。我这段时间去了峨眉山姨娘那里疗伤,昨rì方回来,听人说你数rì前曾与唐楚衣决战,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后来又听说你打败了他,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这次武林大赛,你能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吗?我想看着你登上盟主之位的威风模样。”
    马天佑心中狂喜,夜间尚在为送叶明秀去找杜姑娘的事发愁,云遥此时出现,所有难题便迎刃而解了。凝视着那张俏脸,突然想起浣儿,又变得愁肠百结,说道:“我与唐楚衣之战,得胜实乃侥幸。你曾经见过杀死湘yīn活尸前辈的凶手,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唐楚衣?”
    云遥见他转开话题,不禁大为失望,摇了摇头,说道:“马天佐有个师兄,武功之高当世无双,当rì于剑阁之上大战黄河帮三位堂主仍能全身而退,此事你知道吗?”
    马天佑心中觉得奇怪,忖道:“她可能见我没有答应武林大赛之时让她陪在身边,所以生气了,故意不把杀害湘yīn活尸的凶手说出来,但她为何要提起天佐的师兄?”便点头说道:“我知道。天佐的武功已臻一流境界,他的师兄更是不可估量,上次我身负重伤,亦是多亏了他才能够神速痊愈。”
    云遥星眸流转,yù言又止,忽然轻叹一声,说道:“树上风大,声音传得太远,我们下去再说吧。”马天佑一把将她拉住,轻声说道:“先别下去,有人来了。”这次是他先听到了脚步声。
    过得片刻,果然看见一男一女走了过来。那两人走到树下,便停住不动。女的嫣然一笑,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况且来rì方长,我们就此分别如何?”马天佑听那声音有些耳熟,俯首细看,登时吃了一惊,吓得连大气亦不敢出,只希望他们赶快离开。
………【第二十三章 江湖风波恶 峨眉显神通(15)】………
    树下那一男一女,女的是莆田九仙中的仙乐陈冰,武功虽然一般,但她惯弄丝竹,听音辨物功夫一流,稍微的动作或喘口大气,亦难以逃得过她的耳朵。一流的乐师,只要听过你的声音,纵使相隔十年,捏起嗓子说话,他也能立刻认出你来。男的似乎更令人头疼,竟是七剑阁少阁主南宫宇。他的剑术已臻一流境界,光凭剑气便可诛人于无形,当rì坐于马车之内,远远便听出云遥身受重伤,其耳力之强,并不在陈冰之下。
    这两人均是厉害人物,偏生又在树下停住,怎不令马天佑心惊?同时心中又觉奇怪,这两人门派殊同,一正一邪,怎么会三更半夜走在一起?莫非南宫宇亦加入了剑衣盟?如此强手相联,声势犹在应天教之上,rì后即使当上武林盟主,恐怕亦难以统率他们。
    只见南宫宇低头沉吟,半晌不语。忽又抬起头来,目泛神光,看着陈冰说道:“夜静更深,凶险四伏,姑娘单身行走,着实令人担心,让我再送一程如何?”
    陈冰亦是满脸不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偷偷跑去见你,本已是凶险之极,若被师傅得知,处境便如同七姐,永不见天rì了。”
    马天佑知她所提的七姐便是莆田九仙中的仙jì赵凝霜,顿时担心起来,反而希望他们一直说下去。只听南宫宇亦是轻叹一声,说道:“你七姐脾气执拗,听说她与应天教马教主私通,我一直以为是你师父使的诡计,让她博取马教主的信任,然后****镔铁神功。如今看来,你七姐对马教主倒真的是一往情深了。”
    陈冰苦笑一声,说道:“是啊,这个傻丫头xìng格刚烈似火,师父把她毒打了一顿,然后关押起来,不允许再去见马天佑,她却不吃不喝,不哭不闹,整天独自在嘻嘻傻笑,看得我们这帮姐妹好生心疼。”
    马天佑越听心中越觉难受,想起赵凝霜两度舍命相助,原来竟是对自己情根深种,不由得痴痴呆了。忽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云遥,悚然一惊,侧首看时,见她腮帮子鼓得老高,瞪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的看着自己。急忙将食指竖起放于嘴边,示意她莫要作声。
    树下静了片刻,突听南宫宇又轻叹一声,说道:“既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多情徒伤自身,你不如劝她死了这条心吧。”
    陈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听少阁主的意思,有朝一rì我沦落到七姐那种地步,也要劝我死心?”
    南宫宇顿时慌了手脚,语气惶急的说道:“不是不是,在下并没有这个意思,听说应天教圣女很快便会成为教主夫人,你七姐纵是一往情深亦是徒然,是以我才劝她死了这条心,焉知世上男子多如牛毛,似马教主这等风华绝代虽然罕见,但并非不可求,你七姐天生丽质,何必自毁其身?”
    马天佑不禁苦笑,忖道:“你说我风华绝代,那是言过其实了。但你这番话说得也有道理,我对赵姑娘从无非分之想,何必为了我伤了自己的身体?”
    南宫宇见陈冰仍是微笑不语,心中更急,说道:“我与你是真心相爱,若是不信,我可以对天起誓。”言毕竖起右手双指过头,便要仰天发誓。
    马天佑大吃一惊,此时对他们为何走在一起已心中了然,忖道:“你抬头发誓,岂不一眼看见我们?四个人站在一起,那是何等的尴尬。你们是偷偷摸摸,我们更是不敢光明正大,哎呀,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今番死定了。”
………【第二十三章 江湖风波恶 峨眉显神通(16)】………
    陈冰满脸飞红,把他高举的手拉了下来,说道:“傻瓜,你我既然真心,何必发誓?”深情凝眸片刻,突又幽幽一叹,说道:“少阁主有所不知,我那七姐为人固执,xìng情刚烈,她曾经说:当今世上只有马天佑一个男人看过她的身子,今生是非他莫嫁了。至于马天佑是否与浣儿姑娘成亲,她倒是满不在乎,在她眼里,做个正室与偏室并无差别,最重要的是能够rì夜看到她心爱的人。哎,世间情爱,当真是累人不浅,似她这般走火入魔,我自叹不如。”
    马天佑想起赵凝霜那莹腻的肌肤,不由面红耳赤,忖道:“大哥当时已奄奄一息,当然是看不到她**的身体;鬼影眼中只有穆芊芊,且生死不明,亦是不算;除此之外,她的师傅当时也是在场,他并不是瞎子,为什么说只有我见过她的身子?”转念一想,顿时醒悟,尚东海绰号yīn阳人,不男不女,当然也是不算了。念及此处,差些笑出声来。突然右臂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又差些大叫起来。
    云遥伸出纤纤玉指,狠狠掐住他的右臂。乌溜溜的黑眼珠一瞬不动,紧咬下唇,那模样便似非要把他的肉掐下来不可。马天佑怕发出响声惊动树下之人,以手掌捂嘴,眼中露出哀求之sè,只想她赶快松手。
    云遥却是不依不饶,一脸的幸灾乐祸,手指越掐越紧,左拧右旋。指甲尖尖,隔着衣衫深陷肉中,痛得马天佑龇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唯有死忍。
    过得片刻,云遥见马天佑脸孔涨得通红,心中不忍,这才放开了手,说道:“这次暂且饶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到处拈花惹草。”
    马天佑大吃一惊,情不自禁的坚指于唇边嘘了一声,俯首向下看时,南宫宇与陈冰已走得无影无踪,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右臂上被掐的地方仍是火辣辣的疼,满脸委屈的说道:“我对赵姑娘从无非分之想,何来拈花惹草之说?”
    云遥柳眉剔竖,凶霸霸的说道:“赵姑娘是谁?如实交待,若有一句虚言,今生我再不见你。既然没有非分之想,为何方才那个女人说你看……看过她的……”她越说越气,呼的一声重重跳到地上,向远处掠去,头也不回大声说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行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
    巷深夜静,朗月清辉,声音远远的传开。马天佑心中大窘,发足狂追。云遥一时气极,只消片刻便又觉得不舍,故意放缓了脚步。
    马天佑追上,紧紧捉住她的手,将当rì与周彥风夜闯秘道,赵凝霜暗中相助,之后与唐楚衣决战前夕又偷送天蚕衣之事简略说了一遍。云遥听说周彥风已然身死,不胜唏嘘,说道:“周大哥乃至情至xìng之人,为了穆芊芊自毁一生,想不到最后竟然与风影一样,死在鬼影手上。如此说来,那位赵姑娘倒是对你情有独钟,却不知是痴心错付,没想到你已经有了……”
    她本想说“你已经有了心爱的人”,突然想起浣儿,这句话便没有说下去。这个“心爱的人”究竟是谁呢?是自己抑或浣儿?连她也说不清楚,怔怔的看着马天佑,过了半晌,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马大哥真要和浣儿姑娘结婚吗?你以后不再理遥儿了吗?”
    马天佑只觉一阵心疼,看着她的俏脸,一时无言以对。心中忖道:“你便是把我的心挖了出来,我也无法将你忘却。但薛、谷两家有着血海深仇,终有一rì要见分晓;浣儿对我一片痴情,处处为我着想,怎能忍心弃她而去?”
    云遥见马天佑半晌不语,便强颜一笑,说道:“算了,马大哥别想太多,若是喜欢浣儿姑娘,便跟她成亲吧,你我无缘,往昔皆是过眼云烟,遥儿不会怪你的。”
    马天佑仿似并没有听见她说话,茫然抬起头,说道:“若我和浣儿成亲,你会怎么样?”
    云遥一愣,见他神情木然,不由心中酸楚,泪珠儿滴了出来。轻轻咬了咬嘴唇,强笑道:“傻瓜,你在想什么?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马天佑不忍再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缓缓转过身去,仰天叹了一声,复又说道:“我是问你,若我和浣儿成亲,你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流泪?”
    云遥心如刀绞,仰首看着那闪烁寒星,故作淡淡的说道:“你以后还会喜欢我、还会想我吗?”
    马天佑想要转身,却又不敢。多少次午夜梦迴,想起云遥曾经说过要陪他在成都静静的看星星,便再难以入眠。如今终于可以实现,想不到却是这种情况下。“天意真是喜欢弄人。”马天佑轻叹一声,黯然说道:“今生今世我恐怕忘不了你。”
    云遥全身一震,眼中光彩盛放,犹如漆黑中的闪闪星辉,伸手将他身体拉转过来,颤声说道:“此话当真?那我等你一生一世?”
    马天佑见她身躯抖得厉害,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说道:“这又何苦?你心中有我,已是足够。难道你想等到白发苍苍?”他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没料到云遥却是仰起螓首,一本正经的说道:“没错,只要马大哥不讨厌我,我会等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即便马大哥变成鹤发鸡皮,蓬头歷齿,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马天佑心中无比感动,紧紧搂着她,生怕一脱手便永无相见之rì。过了片刻,只听云遥似梦呓般说道:“等浣儿一死,我们便可以在一起了。”
    马天佑心中大吃一惊,急忙将她推开,说道:“你说什么?你想对浣儿下毒手?”一时间只觉月sè昏暗,瑟瑟秋风似要将人吹入地狱,寒意自心底升起,语音颤抖至极。
    云遥被他吓了一跳,随即嘻嘻笑道:“我怎么敢对浣儿姑娘下毒手?算命先生曾经说过,今生我能活到一百岁。浣儿姑娘比我年长,就算她能活九十岁,剩下十多年我还能跟马大哥在一起。”
    马天佑见她一脸稚气,怜惜之心大起,不好意思说道:“我错怪你了。武林大赛之期将近,我想送一个人上峨眉山去找杜姑娘前辈,你能带我去吗?”
    云遥芳心狂喜,说道:“求之不得。姨娘也正有此意,想等你夺取武林盟主之后,到她那里去会一会那个怪人?”
    马天佑听说杜姑娘想要见他,不禁大喜,笑道:“什么怪人?三头六臂?这世上还有杜前辈对付不了的人吗?”
    云遥微微一笑,说道:“是否三头六臂我倒没有见过,听姨娘说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唯有马大哥方能克制了他,为防耽误你参加武林大赛,所以要等你夺取盟主之位后才去会那个怪人。”
    马天佑心中暗忖:“你将那人武功说得如此厉害,我岂是对手?但那个怪人若是想试我的武功,会一会他也无妨。”拉着云遥的手缓缓而行,说道:“也罢,等大赛结束,无论能否做到盟主,我也要去会一会他。时候不早了,被人发现你我在此多有不便,我送你回家吧。”
    云遥依依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忽又露出诡异的笑容,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马大哥想不想去见一见那位赵姑娘?”
    吹气如兰,柔柔微风吹得马天佑脸红耳赤,慌乱的摇了摇头,说道:“不去,我已经说过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云遥轻轻拧了一下他的手臂,娇笑道:“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想让你去见她一面,跟她说你并不喜欢她,让她趁早死了这条心,以免被活活饿死。”
    马天佑一想也对,说道:“她对我有情,我岂能无义?且去见她一面,谢过相助之恩,然后表明心迹,劝她莫要做那糊涂之事。”
    夜sè苍茫,忽尔朗月清辉,草木剪影;忽尔又乌云倏现,伸手不见五指。两人牵手掠行,似燕子飘飞,须臾便走出深巷,看见了大街两旁酒肆及茶馆中透出的灯光。然后相视一笑,各自松开了牵着的手。
………【第二十三章 江湖风波恶 峨眉显神通(17)】………
    两人小别重逢,于清冷的长街中行走,不时侧首相顾,多少柔情蜜意,尽在那浅笑之中。马天佑忽然担心起来,说道:“yīn阳人尚东海善设机关,手下有八大木人,勇不可挡,此去必然凶险重重。不如作罢,待明rì我以应天教教主名义登门造访,向尚东海求个情,莫要为难赵姑娘便是了。”
    云遥嫣然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们小心一些便是。”话音方落,前面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知道必是江湖中的夜行人,便低头前行。
    三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大步而来,面上俱蒙着一块三角形黑布,只露出一双死鱼般灰沉沉的眼睛,于夜sè之中望去,便似是三具丧尸。三人并肩而行,左边的黑衣人臂弯挟着一个紫衣女子,右边的则是挟着一匹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儿。走在中间之人脚步较那两人轻快,两只手却不空闲。左手握一口寒光闪闪的钢刀,右手举着一条鲜血淋淋的马腿,不断撩起蒙在脸上的三角形黑布,大口大口撕咬那鲜嫩的马肉。
    马天佑只看了一眼,便觉恶心,低下头继续前行。即将接近,那三个黑衣人突然停了下来,一齐望向云遥。死灰般的眼神暗淡无光,但在夜sè之中,却有着一种无可抗拒的威摄力。
    被挟着的小马驹少了一条腿,鲜血涔涔流出,早已是奄奄一息,叫不出声来。云遥突然哈哈一笑,向左边跨了两步,低下头来,伸手去摸黑衣人挟着的马驹,口中欢呼:“好漂亮的马儿。”突又咦了一声,抬起了头,望着黑衣人惊呼道:“它怎么流血了。”
    黑衣人死灰般的眼珠一动不动,全身亦是直挺挺的僵住,对云遥说的话恍若无闻。站在中间的黑衣人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丢了马腿,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掌向云遥香肩搭去。
    云遥身形一矮,闪至左边,伸手去夺黑衣人手中的紫衣女子,格格娇笑道:“这位姐姐长得好漂亮,不如送给我吧。”
    黑衣人身形倏退,将紫衣女子放于地上,一紧双拳,沉声说道:“送上门的猎物,正好凑够一双。”言犹未尽,中间的黑衣人长刀已然出手,“嗖”的一声向云遥玉项劈去。
    月sè似水,浸透长街。紫衣女子秀发凌乱,双目紧闭,脸sè苍白得吓人,竟似是死去一般。马天佑看了她一眼,突然失声惊呼:“她是陈冰姑娘。”
    云遥笑道:“她被人点了昏睡**,马大哥快去把她救醒。”她的身法奇快,于寒气森森的刀光中游走,便似是信步闲庭,丝毫